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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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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振汉跳下骡子,踢了踢有些麻木地腿,走上前看了看周海山的军装,却是湖南巡防营的号褂,一顶黑色礼帽不伦不类的戴在头上,实在有些滑稽,只有那腰带上别着的一杆铜帽短枪才稍微使他看上去像个军人。至于其他地军官,也多半是这副打扮,那些士兵则连号褂都没有,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扛着五花八门地武器,其中以冷兵器居多,村口的石碾旁倒是架了两门锈迹斑斑的铁炮,从那古朴的式样来看,只怕也是当年湘军跟太平军打仗时用过的。

“周标统,如果没有记错,你是焦达峰的同乡吧?”吴振汉问道。

“吴司令好记性。不过兄弟当官可不是走得老乡路子,兄弟把这趟贩布地银子都捐了出来助军,又拉了一千多号好汉,这才当了标统,好歹这也是正经出身。”周海山得意洋洋的说道。

吴振汉和春台并没有表示出太大地惊讶。由于共进会财政紧张,现在正在四处劝人“捐饷助军”,作为交换,共进会给那些捐了银子的人官做,通常都是武官,不过这麾下地队伍可得自己拉,人数越多官越大,拉一百人就是队官,拉三百人就是管带,这眼前的周海山自己拉起来一千多号人,便成了标统了,共进会再派几个参谋过来,这就算是湖南地革命军队了。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实际上就连东南的同盟会、光复会武装也多半采用的是这个办法,此举不仅可以筹措经费,而且可以在短期内迅速扩充军事力量,至于这样的军队能不能打仗,却是没人在乎,反正现在大的战事已经平息,而且有共和军充当中流砥柱,众人也就乐得逍遥。

周海山的部队就是湖南的“革命联军”,算是共进会的嫡系人马,除此之外,湖南目前还有一支人马,叫“巡防军”,不过共进会指挥不动,因为那支人马是原清军巡防营改编而成,掌握在原清军统领手中,是湖南立宪派的军事支柱。

当初攻占长沙的时候,吴振汉曾对联合作战的共进会干部建议,在军政府里完全屏弃旧式人物,将实权抓在革命者手里,但这个建议没被接受,为了尽快掌握湖南省政,赶上湖北革命进度,共进会采取的是来者不拒的立场,凡是答应反正的满清实力派官员一律吸收进军政府,给予实权,宁肯少打仗,也要多招安,而且共进会振振有辞的说这是模仿湖北军政府的做法,有利于“速定共和”,所以,这湖南军政府里立宪派势力很强,绝不是湖北议院里那种“花瓶”角色。

岳州是通讯枢纽,与武汉方面电报来往密切,吴振汉当然知道,湖北军政府“团结”的立宪派都是一些没有兵权的缙绅,有兵权的人都被解除军职并塞进了议院,真正的实权掌握在赵北手里,但湖南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在这里,立宪派有足够的力量与革命党抗衡。

或许,共进会是担心夺权引起内讧,招致外来干涉,所以,他们决定与立宪派组建一个联合政权。

湖南是绅权最强的省份,也是最早兴起“新政”的地区,由于矿业发达,缙绅纷纷投资开矿,经济力量增长地同时对于政治也提出要求,因此湖南立宪派势力很强,各地的立宪派实权就掌握在这些豪绅手里,他们不仅有兵,而且对于乡民的控制力也很强,他们就是这里的地头蛇。

对于湖南的局面,吴振汉有些担心,也曾拍发电报向赵北请示过,建议共和军直接介入,联合共进会解除立宪派军权,但不知什么原因,赵北只是给共进会拍了封提醒电报,然后就没再插手湖南的事了,后来共进

电报,建议共和军撤离长沙,赵北就坡下驴,电令队拉到岳州休整,不久之后,正式下令将该部整编为共和军第五师。

不过赵北的提醒电报还是有些作用的,共进会有所警惕,不然地话,也不会大肆招募江湖武装了,这眼前的周海山只不过是赶上这扩军潮地一个小人物罢了。

“周统领,你的兵要拉到哪里去?”吴振汉问周海山。

“羊楼司。”周海山倒也干脆。

“协防?”

“接管防务。”

“不行!羊楼司归共和军驻守,你们不必去了。”吴振汉冷冰冰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周海山一听就急了,取下头上的礼帽,从衬里抠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委任状,兄弟现在是羊楼司的镇守司令,白纸黑字,上头还盖着共进会地大印,这羊楼司就该我驻守。”

吴振汉瞥了眼那张纸,仍是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岳州由共和军第五师驻守,羊楼司归岳州管辖,自然也由共和军部队驻守,轮不到共进会管辖。”

“岳州?不是说你们马上就要回湖北么?”周海山显然弄不明白现在地局势。

“你听哪个说的?”龚春台走过来问道。

“共进会开会时说的,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去开会的人都知道,你们共和军的部队马上就要回湖北了。孙都督也拍了电报给赵都督,说是已经约好了,等南北和谈一召开,你们共和军就撤离湖南,岳州由革命联军接管。”

“没有的事!若是要撤军,为何没有通知我?”吴振汉摆了摆手。就在前几天,赵北还拍电报到岳州司令部,再一次强调了岳州城地重要性,如果赵北打算撤离湖南的话,绝不会拍发这个电报。

显然,这是共进会想把共和军排挤出湖南地又一个招数,不达目的他们恐怕不会罢休。

周海山只是一个小角色,自然不清楚现在地微妙形势。

自从长沙光复之后,共进会独自主政湖南的倾向就已很明显,吴振汉率军撤到岳州后并未立即开回湖北,反倒在岳州附近构筑起了防御工事,此举引起了共进会地猜和不满,虽然赵北的解释是“为西征四川建立前进基地”,但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孙武等人满意,只是他们目前仍然指望着共和军的军火和资金接济,而且还要靠共和军威慑立宪派,所以暂时还不敢撕破脸,只能采取软磨硬泡的手段,一遍又一遍的拍发电报、派遣特使去武汉,请赵北尽快将第五师撤出湖南。

但赵北依旧是那个借口,驻扎岳州的第五师不仅没挪地方,反而开始按照时政宣讲委员会的安排在附近乡村建立基层组织“锄社”,这让共进会方面更是忧虑,担心这是赵北意图插手湖南政务的前奏。

“吴司令,你不知道?”

周海山还是没有意识到双方的根本分歧所在,将礼帽戴回,说道:“我离开长沙的时候,听说省议院要召开大会,挑选民意代表,到岳州欢送贵军回鄂,据说连犒赏贵军的牛羊鸡鸭都买好了,说不定,现在你回岳州城就能碰见那些代表。”

“哦?”龚春台看了吴振汉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吴振汉沉吟片刻,叫来两名卫兵,下达命令:“你们马上拿上我的手令赶回羊楼司,路上不要过夜,到了羊楼司,把手令交给指挥官,就说我说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接管羊楼司,如果有谁胆敢进攻羊楼司,不管他是什么人,一律给老子打回去!”

“这……这……吴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是革命联军啊,一条道上的革命同志。”周海山有些茫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恼火。

“什么一条道上的?你是你,我是我,尿不到一个壶里!军队是讲究纪律的地方,没有总司令的命令,羊楼司的共和军部队绝不会撤退!”

吴振汉带着几分怒气,重新骑上骡子,挥了挥手,向士兵们呵道:“都别愣着了,去找老乡买几个灯笼,扎些火把,咱们连夜赶路,回岳州城!”

望着扭头就走的吴振汉,周海山手足无措的向龚春台求助。

“龙头,这是怎么回事?兄弟没得罪过吴司令啊。”

春台干笑一声,说道:“吴司令不是生你的气,你不必担心。听我一句劝,羊楼司还是别去了,马上调头回长沙,向共进会那帮人另讨个差事,现在这个差事,你应付不过来的。”

说完,也骑上骡子,领着一班手下追赶吴振汉去了。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骡队,周海山呆立在村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司令,咱们到底还去不去羊楼司?”

几个参谋倒是最先看明白了这眼前的局面,隐隐觉得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于是聚到周海山身边,请他拿主意。

看了眼身边的参谋,再看看那两门比自己岁数都大几倍的前膛炮,周海山举起那张“羊楼司镇守司令”的委任状,心一横,将这张废纸撕成碎片。

“去个屁!传令下去,今晚早点睡觉,明日天一亮,都跟老子回长沙!这浑水老子不淌了!”

周司令到底也明白过来了,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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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文戏武唱

吴振汉与龚春台赶回岳州城的时候,那支从长沙赶第五师回鄂的“湖南工商士民各界代表”队伍已经在城里住了一晚,就等着吴司令回城了。

吴振汉一脸铁青的回了司令部,先将第五师副师长潘康时叫了过来,向他打听昨天发生的事情。

潘康时原是湖北新军的队官,群治学社干部中唯一的一个军官,没有他的掩护,群治学社不可能发展起来,由于他在黄泥港起义中发挥过关键作用,起义成功后被赵北提拔为团长,吴振汉留守九江的时候他也是主要将领之一,后来跟随吴振汉转战湘赣,立下不少战功,第五师在岳州授旗组建,吴振汉就举荐了潘康时做旅长,委任令当天就下来了,而当时正赶上杨王鹏北上河南,潘康时谢绝了他的邀请,仍旧留在了第五师,这进一步取得了赵北的信任,于是第二天,这旅长又兼上了副师长。

吴振汉去羊楼司视察防务,第五师就由潘康时统率,兼任岳州城防司令,那帮湖南代表赶到岳州“欢送”第五师撤军回鄂的时候,也是由潘康时接待。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欢送”,潘康时也是一头雾水,一边向武汉拍发电报请示,一边好吃好喝的招待这帮被人当枪使的代表,当天晚上武汉的回电到了岳州,赵北命令很简单:不撤。

拿着潘康时转交的总司令电报,吴振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岳州是共和军战略的一个重要支撑点,这个战略很可能是全国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任何人或任何势力都不可能改变这个战略。

“不撤!”吴振汉重复了一遍总司令的命令,将那电报往桌上一拍,戴好军帽。

“走,带我去会会那帮民意代表!好家伙,硬的不行就跟咱们来软的,这帮共进会的人倒像是唱戏的一般。”

“唱戏?文戏还是武戏?”潘康时并不知道羊楼司驻防之争,一时也未弄明白这吴振汉地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春台一拍腰间的手枪,说道:“管他文戏武戏,谁敢破坏革命,谁就是敌人!某的枪也不是吃素的!民意代表?扯淡!湖南议院里的议员一多半都是土豪劣绅,他们算什么民意?如今的民意,就是杀狗官,吃大户。”

吴振汉、龚春台等人离开司令部。赶去民意代表投宿地客栈。但到了地方一打听。才知道这帮人在岳阳楼吟诗做赋。于是马不停蹄地又赶去岳阳楼。

岳阳楼就是岳州城地西门城楼。靠着北宋名臣范仲淹地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声名雀起。与武昌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三大名楼。当初吴振汉率军攻克南昌。虽然第二天便撤军挺进湖南。但还是忙里偷闲逛了一下滕王阁。到了岳州城后。这岳阳楼也逛了几次。如果再把武昌地黄鹤楼也逛上一逛地话。这中国地三大名楼他就算是逛遍了。以后跟人吹牛地时候也少不了要扯一扯地。

但是现在看来。那武昌地黄鹤楼之行暂时要往后放一放了。总司令至今仍没有表露出调吴副司令回武汉述职地意思。那么。吴振汉自然也不好主动提出去武汉。

到了岳阳楼。老远就望见楼下聚集着大批百姓。正冲着楼上大声吆喝。

吴振汉、春台挤进人群。仰头一望。却见那岳阳楼上垂下两幅很长地白布卷。五尺多宽。从城楼飞檐之上一直垂到城墙根。上面各写着七个大字。正是范仲淹那两句传唱千古地名句。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人群中颇传来几名老夫子的高声吟诵,抑扬顿挫,听起来倒是顺耳,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也就跟着起哄叫好。

“他们倒是清闲。”潘康时咂了咂嘴,来的路上他已听说了羊楼司驻防之争,对那帮“民意代表”也就没什么好感了,不过也没吴振汉那么大地火气,毕竟人家唱得是“文戏”。

“卫兵,驱散人群!岳州西门戒严!”吴振汉压着心头的火,下达了命令,不多时,这岳阳楼下除了士兵之外就看不见闲杂人等了。

吴振汉领着几人登上岳阳楼,到了城楼顶层一看,却见一群人聚在一起,当中摆了张桌子,一名白须老者手持毛笔,正在一张宣纸上书写着什么,众人见吴振汉大步走来,纷纷扭头去望,那白须老者也抬起头来。

“原来是‘托塔天王’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不等吴振汉发话,跟在后头地龚春台已抢上几步,冲着那名奋笔疾书的白须老者抱拳作揖,依足了江湖规矩。

那白须老者笑呵呵地放下毛笔,走到桌前,将拳一抱,也做了个江湖手势,说道:“龙头别来无恙?上次一别,恍然已两年有余,龚龙头这肩膀上的王者之气倒是愈发让人折服了。昨日想登门拜访,不料龙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倒是叫龚龙头先来了个回礼,失礼地是我这个糟老头子,酒宴之上我一定先罚酒五杯。”

“两位认识?”吴振汉微微一愣,看了看龚春台,又望了望一边的潘康时,却见潘副师长也是一副茫然表情,他显然也不知道那白须老者是什么来头。

“这老先生便是新化县那位大名鼎鼎的谭石屏,他是同盟会干部,当年的萍浏醴起义,便是我与他联手策划的。”

春台的话多少使吴振汉和潘康时明白了那老者的身份,不过他们都不是湖南人,也非会党中人,与同盟会也没什么瓜葛,对这老者倒不似春台等人那般景仰。

“原来是同盟会的同志,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吴振汉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一边的潘康时也跟着拱了拱手,却没说话。

“这位是共和军副总司令吴百山,那位是第五师副师长潘恰如。”春台为双方引见。

那白须老者走上几步,与吴振汉、潘康时握了握手,说道:“鄙人谭人凤,号石屏,湖南新化人氏,秀才出身,早年任侠乡里,人送诨号‘托塔天王’,十六

了洪门,仗着这个身份联络各地会党人物,为排满兴多年,却是一事无成,若非贵军横扫两湖湘,满清倒台在即,恐怕此刻我还在日本发愁呢。这一路过来,听说二位勇将大名,恨不能追随左右,今日一见,果是智勇双全的青年俊才。”

最后那顶高帽送得有些意外,让吴振汉和潘康时都有些不自在,要说共和军将领中谁最有名,恐怕真的轮不到他们两人。

“谭先生说笑了,若论‘智勇双全’,共和军中唯有总司令一人可担当。”

吴振汉先客气几句,随后话锋一转,问道:“谭先生既是同盟会干部,不知为何赶到湖南?莫非也是共进会同志派来的民意代表?”

共进会自称是同盟会的外围组织,与同盟会关系密切,也难怪吴副司令有此一问。

“非也,非也。”谭人凤急忙摇了摇头。

“我可不是湖南的民意代表,我是同盟会的联络员,此番回湖南,是奉命与共进会地革命同志联络的,顺便将一封信带给孙都督。前日路过贵地,听说龚龙头领军驻于此地,便打算登门拜访,岂料扑了个空,只好在客栈小住,择日再访,不想今日在城里闲逛,碰见几位故人,遂一同登楼赋诗,为革命呐喊。”

“原来如此。”吴振汉点了点头,瞥眼望去,却惊讶的发现龚春台正双目圆睁,瞪着桌边一个矮胖男子,怒容满面。

自从认识春台以来,吴振汉这是第一次见他怒形于色,而且看上去是怒不可遏。

谭人凤也注意到了龚春台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那矮胖男子,眉头顿时一皱。

“赖臣裕,你这满清的狗奴才倒是有胆来这里!”龚春台向那矮胖男子沉声呵道。

那矮胖男子倒是不,沉着脸说道:“龚龙头,何出此言?鄙人是反正的革命同志,也是湖南省议院的议员,此次造访,乃是为湖南百姓请命,恭送贵军离湘回鄂,并非是来捣乱,为何没胆前来?”

“到这里,你就不怕我剁碎了你喂猪?”龚春台有些失态,身边那两个马更是抽出了背在身后地大刀,杀气腾腾。

“这是怎么回事?”吴振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知道他是谁么?”龚春台向那矮胖男子一指,扫了眼身边几人。

“他叫赖臣裕,现在是什么官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他以前就是萍浏:u的巡警道!当年萍浏醴起义,那死难地几千号洪江会弟兄中,有不少人都是死在他的枪下!”

“当年我是奉命行事,也是迫不得已为之。我也是汉人,也跟鞑子朝廷势不两立,前些时候革命军起,我也率部响应,萍乡的团防局还是我招抚的呢!现在,赖某是湖南省议院议员,矿务帮办!你我都是革命同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当年你不也杀了我不少人么?”那矮胖男子强自镇定,倒也说了一通道理。

春台却冷笑,说道:“你这种墙头草混进革命军,早晚是祸患!今日,老子一来为英魂报仇血恨,二来清清革命队伍!”

话音未落,右手迅速挪到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那支左轮枪,也瞄准,抬手就是一枪。

“啪!”

枪响人倒,脑浆崩裂。

春台出身会党,早就会玩儿土枪,后来发动起义,又玩儿上了洋枪,这枪法早已是练得出神入化。

这一枪正中那赖臣裕眉心。

枪声一响,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等定下神去望时,那赖议员已是一具尸体,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

“好枪法!”吴振汉暗自赞了一声,但同时也皱了皱眉。

会党出身地人通常江湖气很重,这种人讲义气,但做事往往太冲动,丝毫不考虑后果。

春台也是会党出身,也讲义气,但是他粗中有细,绝非那种头脑简单的人物,这从他策动“海琛”号起义就可看出来。

所以,他枪杀赖臣裕恐怕看上去那么简单。

自从离开湖北南下,龚春台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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