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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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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赵北举着声明与合同炫耀的时候,在汉口江边的招商局码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的被几名随从扶上了栈桥,向一艘靠在码头上的英国商船走去。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份声明的签署者盛宣怀,由于赵北敲诈太狠,让这位盛财神最后的几缕黑头发也变白了,精气神也大不如前,竟似比前几日苍老了十多岁一般。

能不白头么?盛宣怀名下的汉冶萍股份中一大半都不是他自己的,京城里的那些王爷、贝勒、镇国将军,哪个不是看着汉冶萍流口水?不趁着官办改商办狠捞一笔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自己那“红带子”、“黄带子”的身份?就连京里的汉官大员们,也少不得入几个干股。所以啊,盛宣怀这次转让的可不止是他自己的产业,更是那帮达官显贵的产业,一下子将半个官场都得罪,他盛宣怀也可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如果不是赵北逼得太狠,而盛宣怀又急电家人,将全家老少在最短时间内迁到租界的话,他宁愿死也不会签下这个转让合同的。盛宣怀不是没有想过死,但一想到赵北那恶狠狠的威胁,以及特意派去伺候他的那几个丫鬟,盛财神就失去死的勇气了。

还是活着好啊,美貌丫鬟伺候着,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结交的是达官显贵,出入的是豪华饭店……这是几世积德修来的福份啊,怎能轻易舍弃?

所以,盛宣怀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汉冶萍没了就没了,又不是倾家荡产了,就凭他盛财神的手段、人缘、资力,在这种乱局中难道还找不到赚银子的门路?浑水摸鱼,顺手牵羊可是商人的座右铭,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他盛宣怀这么多年的商场、官场算是白混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尽快把“赎身银”凑齐,不然,等朝廷官军一到,玉石俱焚,他盛财神便是有一身本事也只能徒唤奈何了。

展转腾挪,东凑西借,总算是在最短时间将“赎身银”凑齐,用招商局的两艘轮船挂上英国旗,连夜运到汉阳,墨西哥的鹰洋、日本的硫磺、智利的硝石,一筐一筐一车一车的往汉阳兵工厂里拉,末了点验货物时,赵北又以“硫磺成色不足”为由硬是又索去了“罚银”。

他一个叛军的头子懂个屁的硫磺成色?盛宣怀想辩驳,却无可辩起,因为他也不清楚硫磺的成色该怎么验,所以,其结果就是,那两艘招商局的铁壳轮船被共和军当做“罚银”充公了,随即架上大炮,变成了共和军的炮舰,若是再加上汉阳兵工厂码头的那几条小火轮,现在的共和军已经拥有九艘蒸汽船了。

赵北没有食言,得到“赎身银”的当天便释放了盛财神,并为他联系了一艘英国商船,送他去九江英国租界。

走上商船,盛宣怀回头看了一眼,向那满城飘扬的红旗狠狠啐了一口:

“赵北!这笔帐老夫要跟你算清楚!老夫一日不死,便与你一日势不两立!”

几声长长的汽笛,商船缓缓启动,驶向下游,现在长江上烽烟四起,华船早已停航,只有这些洋船还在行驶,不过船价也是一日高于一日。船上载满躲避战火的外国人、中国人,同时也将满腹怨气的盛财神载走了。

汽笛停歇后,船上的乘客站在船尾,向那渐渐远去的汉口眺望,但细雨绵绵,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见那依稀可闻的歌声。

“长梦千年何日醒,睡乡谁造警钟鸣。东亚雄洲将陆沉,一曲歌词君且听……蹉跎莫遣韶光老,老大年华徒自悲。近追日本远欧美,世界文明次第开。”

革命军的隆隆炮声中,这个沉睡已久的民族已经醒了。

第七十八章 天心洲

几艘炮舰在汉口下游天心洲一带江面缓慢的游弋着,黑洞洞的炮口齐齐的指向南岸青山方向,挑在桅杆上的那几面龙旗迎风猎猎。

这是清军的五艘浅水炮舰,分别为“楚泰”、“楚同”、“楚豫”、“楚有”、“楚谦”,与共和军的那艘“楚观”为同级舰,为湖广总督张之洞向日本船厂订购,排水量均为七百吨,都是建成不久的新舰,舰龄不到两年,舰上武备也都一样,英制主炮两门,副炮两门,另有些机关炮和机关枪,虽然不能与大舰抗衡,但在这长江之上倒也可以称得霸王。

萨镇冰站在“楚谦”舰上,倚着舰桥栏杆,用望远镜向长江北岸眺望,随即又向长江南岸的青山方向望了望,那两岸的红旗让他有些吃惊,这里的革命军在声势上要远强于九江城的革命军,而且显然已做好了迎战准备,就靠他这五艘炮舰,根本无济于事。

作为清廷紧急任命的海军提督,萨镇冰很清楚他现在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武汉三镇已全部光复,汉阳兵工厂落入革命军手中,汉阳的龟山和武昌的蛇山居高临下俯视长江,革命军完全可以在山上架起大炮,凭借山势弥补野战炮射程的不足,在装填高爆药的野战炮面前,这些小军舰那单薄的舰壳根本挡不了几炮,半封闭式炮罩也不能为炮手提供全面防护,除非调来大舰,进行远距离轰击,否则是无法在炮战中占据优势的。

但调大舰是不现实的,现在长江是枯水期,水位下降,航道变浅变窄,巡洋舰一类的大型军舰很难航行到武汉江面,适合长江航行的是炮舰和鱼雷艇,甲午战争之后,清廷重建海军,并按照用途将其分为两支舰队,一为巡洋舰队,大型军舰为主,一为江防舰队,均为小型军舰,而江防舰队中又以长江舰队实力最为雄厚,“六楚”算是其中的主力,此外尚有四艘“江”字炮舰,是为两江总督向日本船厂订造,其中的“江元”与“江亨”两舰已建成回国,驻泊江宁,而“江利”和“江贞”仍在船厂舾装,尚未回国。

本来萨镇冰是打算将全部的“江”字舰和“楚”字舰都带到武汉的,但由于新上任的署理两江总督长庚不同意将“江元”、“江亨”调离江苏,因此,萨镇冰只能再从巡洋舰队里抽调两艘鱼雷艇和一艘运输船,组成讨贼舰队,向武汉进发。

萨镇冰率领舰队冲到九江的时候一共有九艘军舰,但在冲过金鸡坡封锁线时遭到共和军野战炮和机关炮攻击,那两艘鱼雷艇被击沉,那艘运输船也被击中起火,退回下游,如此一来只剩下六艘军舰,除了“五楚”之外,还有一艘防护巡洋舰“海琛”号,但那艘军舰满载排水量高达两千七百吨,按说现在是不能在长江里航行的,但清廷吃了九江金鸡坡的亏,惟恐小军舰炮火不够猛烈,硬是逼着萨镇冰将“海琛”号从巡洋舰队调到江防舰队,妄图利用舰上重炮轰击金鸡坡要塞和武汉革命军,为了防止遭到革命军要塞炮轰击,甚至还请日本第三舰队派军舰“护送”。

但清廷此举毕竟是在冒险,通过九江之后,“海琛”号的航行就变得非常艰难,一路边测航道边蹒跚而行,再加上共和军已经撤除了沿江航标,使这艘巡洋舰的航行变得更加困难,同时也拖慢了整支舰队的速度,“海琛”号好不容易挪到汉口下游,但航行至青山以北长江中的天心洲下游时就搁浅了,无奈之下,萨镇冰只能换乘“楚谦”作为旗舰,带领五艘炮舰先行进抵上游江面,而命长江水师提督程文炳坐镇“海琛”,指挥水兵拆卸舰上的部分机器和交通艇,搬走多余煤炭,以便降低吃水深度,使舰身浮起。

舰队驶出天心洲航道后萨镇冰就不敢再向前走了,那长江两岸星罗棋布的炮垒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尤其是青山上的炮兵阵地,更是对清军舰队构成了极大威胁,刚才青山方向已经向长江航道放了几炮,警告舰队停止前进。

萨镇冰没有硬闯,也没有开炮,只是率领舰队在天心洲一带兜圈,一边保护搁浅的“海琛”号,一边等待着日本舰队返航,刚才那支日本舰队已经驶到汉口侦察去了,共和军没有炮击,显然也有所顾忌。

“大人,有一艘舢板向咱们靠过来了,打着白旗。”站在萨镇冰身边的参谋官汤乡茗指着舰身另一侧说道。

萨镇冰举目望去。见一艘小舢板正由南岸青山方向划来。上面除了四个桨手之外。还有一位男子。青衣小帽。手里举着根旗杆。上头挑着面小小地白旗。男子身边另有一人。却是个金发碧眼地洋人。

“哒哒……哒哒……”

“楚谦”号水兵转动机关枪。一串短点射。子弹打在那舢板航路前方不远处。舢板自觉地停了下来。几名“楚谦”号地水兵乘着小艇靠了上去。将那舢板检查一番之后。才押着舢板靠上“楚谦”号。

在水兵们地枪口下。舢板上地那个男子指了指身边地洋人。说道:“这位是柯斯先生。瑞典人。现为汉口红十字会地会办。”

萨镇冰走到船舷边。看了看那洋人臂膀上戴着地章。问道:“柯斯先生有何贵干?”

洋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递过去一封信。汤乡茗将信拆开。看了几眼。对萨镇冰说道:“这洋人希望咱们撤退。不要跟革命军打仗。”

萨镇冰肃然道:“对不起,柯斯先生,此次进剿叛军是奉了皇命,不能说走就走,再说这开仗之事乃我国内政,洋人不可干涉。”

说完,萨镇冰又看了看那名青衣小帽的中国男子,问道:“足下是?”

那男子举起手里的一个信封,说道:“鄙人饶汉祥,受革命军政府委派,前来送信,请贵船船主务必劳神一阅。刚才贵军派到岸上刺探军情的那几个水兵已经反正,擒了头目,现在已是革命军战士,贵军虚实已被我革命军掌握,我军炮兵严阵以待,且有炮舰助战,武汉可谓‘固若金汤’,攻之不易。满清窃居中华二百余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革命军替天行道、吊民伐罪,正是顺应天道民心之举。现在革命大势已起,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良禽择木而栖,诸位海军将士均是明白事理之人,怎可再为满清鞑虏卖命?我军在青山已设立数处炮兵阵地,刚才我军之所以未开炮,只是念及中国海军之弱,不忍同胞相残,不忍再击沉中**舰。”说完,手扶登舰梯,就要将那封信递过去。

萨镇冰走下登舰梯,制止了正准备接过信的水兵,向饶汉祥冷冷说道:“既是叛军的信,不看也罢。姑且念你是个读书人,也不为难于你,你这便速速返去,告诉城里的叛军首脑,即刻投降才有一线生机,不然大军水陆并进,玉石俱焚,良莠不分。”

“您就是萨提督吧?那桅杆上挂着您的提督旗,怕是错不了的。”饶汉祥举着信说道。“这封信是在下的幕主写的,别人的信您可以不看,但这封信您还是看一看为好。”

“足下幕主是何人?”

“黎宋卿。当年他在水师学堂的时候,您可是他的恩师啊。现在他就坐镇青山炮垒,说不定正拿着望远镜在神会恩师呢。”

萨镇冰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向青山方向望了一眼。黎元洪做了叛军的“议长”,这个大新闻他也知道,虽觉黎元洪此举有些不可思议,但人各有志,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萨镇冰扭回头,摆了摆手,说道:“黎宋卿既已是叛军的人,这信想必是为叛军张目的劝降信。萨某身为朝廷命官,怎可与叛军私相款曲?你回去吧,告诉黎宋卿,劝他早日悔悟,不可与朝廷为敌。”

“那就请萨提督写封回信,也好让在下带回复命。”

“现在我与黎宋卿各为其主,师生之谊已无从谈起,这回信就不必写了吧。”

饶汉祥见萨镇冰态度坚决,只好将信放回袖口,吩咐桨手调转船头,但没等划开,就听有人在炮舰上高喊。

“敢问饶先生,你既是黎宋卿的幕下,是否知晓汤济武(汤化龙)先生近况?”

饶汉祥转回身,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汤先生现在英国租界,前几日我还奉黎宋卿之命去给汤先生送了封信。”

那炮舰上的人拱了拱手,算是道谢。

待那舢板去得远了,萨镇冰对汤乡茗说道:“令兄既然在租界,想必一切平安,你勿担忧了,用心辅佐朝廷才是。你在英国、法国学了几年,刚回国就赶上这场仗,将你调到海军,就是让你学有所用。”

“那是军门抬举。军门,那洋人送来的信里说了,租界领事团不希望咱们开炮,担心炮弹落到租界,革命军的炮兵阵地就设在租界一侧。”汤乡茗将那柯斯的信交给萨镇冰。

虽然共和军和清军都小心翼翼,但炮弹并不长眼,汉口战役中还是有几颗炮弹落到了英国租界和法国租界,引起两国领事强烈不满,已分别向清廷和共和军方面提出口头抗议,现在清军舰队驶近汉口,让汉口租界当局很是忧虑。

萨镇冰接过信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开炮也没用,还是等陆军赶过来再说吧。我也不瞒你,朝廷的意思是,日本军舰若是开炮,咱们就跟着一起开,列强总不能连日本军舰也一起解除武装吧?现在我担心的是军心,那几个水兵上岸之后迟迟不归,恐怕真如那饶汉祥所说,是投了叛军了。庚子之后,朝纲不振、列强横行,人心渐变,海军不比陆军,不少军官留过洋,见过世面,我就怕他们被叛军煽动,‘楚’字诸舰长年驻泊武汉,不少舰员均是鄂籍,军心最易动摇。”

“关键是陆军走得也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昨日九江不战而下,部队并不疲惫,为何要停下休整?”

“刚才良弼来电,说是军心有些不稳,要在九江多驻几日。”

“若陆军没到,日本军舰就开了火,咱们开不开火?”

萨镇冰迟疑了片刻,说道:“不开!”

说完,两人将目光投向上游江面,望见几缕黑烟,虽然看不见日本炮舰,但两人也可以想象出那舰尾的旭日旗张牙舞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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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滠口

虽然那天上的阴霾还未散去,但持续了两天的绵绵阴雨总算是停了下来。

泥泞的地面成为行军的最大障碍,被踩得稀烂的路边扔满了破烂不堪的草鞋,现在多数士兵已经穿上了从后方运来的胶鞋、棉鞋,那双倍受煎熬的脚板总算是舒坦了些。

滠口火车站。

一支共和军的部队正趁着这雨后初晴的难得时光做着体操,这支部队没有任何番号,因为他们是一支特殊部队:特战营。

特战营营长朱大牛,总参谋官柳耕春。

滠口火车站位于长江北岸,北洋军开来后曾留下一支部队驻守,不过当汉口战役发起后,那支北洋部队被湖广总督陈夔龙调到汉口驻守并覆灭在那里,所以,当共和军特战营开到车站并架起机关枪后,那几名留守车站的法国水兵就识趣的撤退了,双方甚至还交换了一下纪念品,特战营给的是几双崭新的草鞋,法国兵则留下了几罐法国香烟,因为那铁皮罐子上画着个拄着文明棍的洋鬼子,所以被共和军的士兵们称做“鬼子烟”。

现在,特战营的总参谋官柳耕春正坐在车站经理室的西洋沙发上,悠闲的叼着根“鬼子烟”,全神贯注的研究着手里那张洋文报纸,门外传来喊操声,训练的事情由手下那几个小参谋负责就行了,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关注一下世界形势,也有利于革命事业的开展。

这是张法文报纸,法国本土出版的《费加罗报》,从发行日期看,这张报纸印刷于半年前,然后漂洋过海,不知被哪个外国人带到了中国武汉,最终留在了这间经理室,并被人折叠起来,充当垫脚物塞在了沙发的一条腿下,直到刚才被柳耕春找到。

柳耕春毕业于江**师电雷学堂,当初选修外语的时候他选了法文,再加上一度有传闻说两江总督打算派人去法国留学,所以学起法文来格外卖力,不过后来最终派去留学的目的地却是日本,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国内等待分配,先在大清巡洋舰队呆了段日子,但因为他是江苏人,在海军里饱受闽系、鲁系军官排挤,郁郁不得志,一气之下走了路子调到陆军,在安庆武备学堂做了炮兵教习,后来熊成基发动起义,他头脑一热也参加了革命,赵北策动秋操新军起义的时候他跟了去,这之后就留在了共和军里,随即被派到朱大牛身边,协助朱营长组建特战营。

这几年里他的法文功课没放下,阅读法文报纸并不吃力,虽然那报纸上的消息全是半年前的,但他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报纸上的新闻里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奥斯曼帝国的革命形势,在那个近东帝国的革命乱局中,柳耕春看到了此次“戊申革命”的影子,同样的内忧外患,同样的军人力量,或许,这个时代本来就属于军人。

看到兴头上。柳耕春干脆躺在了长沙发上。头朝门口举着报纸。

片刻之后。门外黑影一闪。将光线遮挡住。柳耕春仰头一看。营长朱大牛正和一队士兵抬着十几只筐走进经理室。

“放这里。就放在这里。”朱大牛命令那些士兵将筐放在了经理室。

“地雷?”柳耕春看清那筐里装地东西。急忙坐起身。将烟头摁在鞋底蹭灭。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指着那竹筐问道:“从昨天到今天。你在兵工厂呆了差不多一天。就弄到这点玩意?机关枪呢?”

朱大牛晃了晃膀子。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兵工厂里人山人海。共和军要枪地。革命卫队要炮地。差点把刘督办给大卸八块。要不是总司令坐镇。我看。那帮人非得把兵工厂给拆了不可!这点地雷还是总司令批了条子才领到地。都是最新式地碰火地雷。踩上就炸。机关枪就别做梦了。这些好东西都被配给了机炮营。总司令不打算守滠口了。”

“不守滠口?那咱们地任务是啥?出击还是撤退?”柳耕春问道。

朱大牛指了指那些筐,说道:“当然是出击,总司令叫咱们坐上小火车到鞑子屁股后头去捣乱。”边说边摸出一张信笺。

“这是总司令的手令,你仔细看看。除了地雷,还给了咱们一些巡防营的号褂和旗帜,另外又派来几个文书,抬了架油印机,说要跟着咱们到北边去,顺道跟来的还有几个会说河南话的铁路工人,带着全套拆路家伙。”

“坐火车到北边去?就是滠口车站的那台小火车?可是光有车头,没有车厢,咱们怎么坐啊?”柳耕春拿着手令仔细琢磨。

汉口火车站原本有一列火车,但由于特战营炸了两座桥梁,铁路上还瘫着一列火车,汉口站的火车开不过来,滠口火车站倒是有一台平时用来维护铁路的小火车,保养得还不错,只是没有车厢,无法大批运送部队。

“工兵已经想法子运了十几架平板车过来,现在正在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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