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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谢子逸懒洋洋的应付一声，“只要因还在，就会有果。”
颜清岚觉得她懂了。她被推下荷花池，绿袖的死是果，而造成果的因则是元雉！所以就算是元雉不来烦她，她都要努力将元雉消灭掉吗？啧啧，宫斗神马的，真的不是她能干的呀。容她再犹豫犹豫。
“娘娘，你特意叫在下过来，就为了齐妃这件事吗？”
“是啊。”颜清岚点点头，忽想起为了得到凤印骗了慕景轩的事情，“哎，你说宫里哪里是吉位？”
也不知道谢子逸是不是故意的，指点的吉位是最最偏远的西边，离熙华堂不过咫尺。不过有点好处就是，那地方离宫外，也不过隔着一道赤红的厚厚砖墙。这么一来，颜清岚脑子又转了起来，哎呀呀，为了保命，总归要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一边等着皇兄的消息，一边努力消灭元雉，另外嘛，嘿嘿嘿。
皇后娘娘为玄武祈福的事业工程隆重启动。
慕景轩晓得颜清岚在最偏的西边开始建造祈福的寺庙，不过冷笑一声，却在退朝之后，慢悠悠晃了过来。而经历那天临幸未遂的颜清岚，一看到慕景轩，就条件反射的往他身下看去。谄媚笑着迎了过去：“皇上，您，好了？”
唔，这个请安说辞倒是独特。慕景轩摸了摸下巴，却猛地醒悟过来颜清岚的意思。一时间老脸涨得通红，冷冷哼了一声：“皇后，你也不错。”
文不对题的瞎寒暄了两句，两人才算落座。只是落座之后，慕景轩又开始低头把玩玉扳指，重复沉默的戏码。颜清岚有点耐不住了：“皇上，您是来问那祈福寺的事情吧。”
“嗯。”慕景轩略略抬起头，扫了眼满脸兴奋的颜清岚，不由自主期待起颜清岚说的事情。
“是呢，我同谢大师商议过。发现那里，祈福寺要在最西边，临近熙华堂。镇压住宫里的各种怨气，才能达到帮助玄武度过难关的作用呢。”
慕景轩见颜清岚满脸兴奋，白嫩的脸颊上浮着一层红晕，娇羞可人。手就控制不住的想去摸她脸一下，伸了一半，偏在半空中打了个弯，拿起案几上的茶盏，掩饰的大大喝了一口。颜清岚没有觉察到慕景轩的异状，她心里兴奋的自然是祈福寺的建造，能给她多留一条保命的后路。
“嗯，你说罢。你看到朕，是怎么死的。”慕景轩放下茶盏，淡淡问了声。
咦，这个慕景轩怎么还记得上次胡诌的话。颜清岚犹犹豫豫，小心翼翼，抬眼悄悄去看慕景轩的脸色。可此时的慕景轩神情太淡，淡到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2第11章
颜清岚为了得到凤印，和慕景轩交换的条件是，帮玄武化解危机。可是之前她在谈判时，还试探的说看到了慕景轩的死期，如今慕景轩冷冷瞪着她，旧话重提，让颜清岚恨不得咬舌自尽，让她多嘴啊。
如今该怎么办，随便编个场景吗？颜清岚不过一瞬间，灵光闪过，嘴里已经正儿八经的说出：“未来无法改变，何必要早知道，还多了烦恼。二来，一旦说出，你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改变，如此一来，你周围人的命数，也会因为你的行为而产生变化。就算最后回到原先轨道，却会平白兜几个大圈。何苦来哉。”说完，还用力点头自我肯定。
慕景轩微微怔神，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出颜清岚这么一番义正言辞的解释。只是谁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谁会不想改变，谁不想多活两日都好。
颜清岚自然也想到了此节，心想刚才敷衍的话，只怕是抵挡不过皇帝。脑中一边慌慌张张编织场景，一边糊糊涂涂的想着圆谎。
“嗯，算了。”
诶？颜清岚瞪大了眼睛看向慕景轩，怎么轻而易举就放过她了。快速转头看了眼窗外，没下红雨啊。
“算，算了？”结结巴巴问出口，立即收到慕景轩一个严厉的眼神。缩缩鼻子，讪笑几声，“啊，皇上，”挠挠头，觉得应该慰问几句，转移个话题，“最近朝上都，都安好吗？”
本来以为慕景轩会冷笑，然后站起走人，可哪里料到，慕景轩不过稍稍分神，就淡淡回应：“那些老头子，闹得很。”
唔，就是朝上那些老古董了。慕景轩以质子的身份回朝，他们闹，说玄武不能让曾经是当做质子的慕景轩称帝。可一发现皇兄将十万大军压境，那些老古董，又说为了和建德缔结秦晋之好，慕景轩是在风雨飘摇中危在旦夕的玄武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等慕景轩好不容易登基了吧，他们再闹，说不能长建德志气，不同意她封后，好不容易她封后了，又说她是妖女。
也不晓得这些老古董是闹哪样，总之就是风向型墙头草。
“嘿，那些家伙，要不是你宽宏大量，当初就该治他们的罪！”颜清岚用一种同仇敌忾的语气，愤愤敲桌。
慕景轩转了眼神看过去，见颜清岚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弯弯的娥眉微微皱起，而眼眸中的星火，闪闪烁烁，因生气而轻轻抿起的绛唇，却，却让他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凑近了一些。而眼神却滴溜溜再次从光滑的脖颈，滑向衣襟，只这么一瞧，心里却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又快速放开，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颜清岚发觉慕景轩眼神不对劲，疑惑低头去瞧，哎呀，心中暗叫不妙！天气炎热，欢喜翻出一条薄纱的衣裙给她换上，其他都没什么，只是偏偏这衣服的款式，低胸掐腰。原本在衣服外还要再套件小衫，也看不出什么，可是颜清岚在自家宫里，哪里还需要顾虑那么多。于是，只穿了里头这件薄纱裙子，根本就没穿什么小衫。
于是乎，锁骨以下那团白花花被月牙白的薄纱罩着，咳咳，正是让慕景轩看了个正着。要是说，真的坦露出来，反倒是不新鲜了。可就是这若隐若现的，偏是让正常男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慕景轩自诩是正常的男人，所以看到自家皇后穿成这个样子，还恰好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一同声讨朝上的老头子，心里先是一乐，其次是一痒，再来就是一疼。唔，当初那脚真心厉害，似乎还有点后遗症。
“喂，你在看哪里！”颜清岚先发夺人，捂着胸，往后一退，“你，你！”
慕景轩被颜清岚一吼，条件反射先扭过头，涨红着脸，刚想开口赔礼道歉，却猛的意识到，刚才他看得是正宫娘娘，原配啊！老天，朕还不能看看正宫娘娘的胸了，是何道理！何况也没看清楚啊。
只是这么一想，脑中便自然转到那天将颜清岚压在身下的感觉。心中顿时就被人点着了火，火烧火燎的窜了上来。
“放肆！”
慕景轩僵硬的架起皇帝腔调，硬是扭过头，控制眼睛不往关键部位去看，只盯着颜清岚的双眼。哎，慕景轩心里暗道不妙！那清清澈澈的双眸，居然含着水盈盈的光亮，是要哭了吗？
“朕，朕，想起还有奏折要批复！”慕景轩抬起脚，落荒而逃啊。
颜清岚憋了半天，等慕景轩脱逃，才总算憋出缠在嘴边的一句话：“好色的昏君！”
只是，颜清岚觉得慕景轩有点不大对劲。重生前，他来这儿坐坐，铁青着脸，欠他多还他少一样，然后暴怒，愤而离开。现在却时不时露出一股色迷迷的样子，啧啧。
哎，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哪天躲不过，慕景轩要她侍寝，那可怎么办哟。难不成，真的一脚踢废了他？啧啧，太残忍了，他已经不行，还要被彻底弄残，有违人道啊。还是，还是，皇兄，你快点解决国家大事，然后营救你当年很傻很天真的皇妹回家罢！
欢喜在颜清岚捂着脸，内心哀嚎不断的时候，悄悄走了进来。见自家主子依然不争气的，没有留住皇帝，不免叹了口气：“娘娘，奴婢瞧皇上走的时候，脸色可真难看啊。”
“哎，别提了。你说，你给我穿的什么衣服。”颜清岚抬起头。欢喜微蹙眉头，笑着欠身赔礼：“是，是，奴婢考虑不周。娘娘，冰都化了，奴婢给您换新的。”
颜清岚摆摆手，可见欢喜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满脸的我有八卦你要不要听一听。颜清岚翘了翘嘴角：“你是有什么事说？”
欢喜笑吟吟的点头：“奴婢刚去打听了，皇上可有好几天没去瞧过元贵妃了呢。”
“咦，他有新宠了吗？”颜清岚扇扇风，扭头看过去，果然见放在四周的冰都化成一盆水，还洒了一些在地上。只是冰一融，反倒让屋里头更热了。
欢喜识趣的拿起小团扇，站到颜清岚身边轻扇：“听说，近日去白美人那边走动。是了，余贵人昨儿个还陪皇上游湖来着。”
“余贵人？唔，余妃的表妹。”颜清岚站起身走到桌前，兴致勃勃的拿出剪刀，将桌上一盆万年青冒出的枝丫给剪短，“有意思。余妃怕是气得脸都歪了罢。”
“可不是。听说余妃知道余贵人陪皇上游湖，气得狠狠打了一顿莲儿出气。”欢喜话题一转，“齐妃她，”欢喜顿了顿，踌躇片刻，“说病了。娘娘，那天你有没有见到鬼？”
颜清岚猛的扭过头眯眼看了过去，欢喜吓的低下头，噤声不语。颜清岚见欢喜识趣，收回目光，压低声音关照：“万一让人知道，皇后偷偷摸到妃子的寝宫，已经是大大不妙的事情。要是再让人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真是洗刷不脱的罪名。”
欢喜扑通跪倒在地：“是是。奴婢多言，请娘娘恕罪。”
颜清岚伸手扶起欢喜：“宫里一言一行均要谨慎。我可以嘻嘻哈哈，无所顾忌，因为我是皇后，我身后还有皇帝，还有整个建德。可你们没有，只要我一个不留神，那些人就会抓了你的错处，来断我臂膀。你可清楚了？”
欢喜抿抿嘴，低低应了声：“是，奴婢明白。”
颜清岚脸上堆起一抹虚弱的笑，心里却无奈的摊手，虽然她是建德的公主又怎样，现在还是要靠着慕景轩过日子。何况，元雉不除，她心里不踏实。转了念，又笑起：“瞧，我对外称本宫，在这里，我们却你我称呼。可见我对你们当贴心人看待。所以你们也放心，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弃你们。”
嘴上说着，脑筋却动到了齐妃身上。她这条淫乱后宫的罪名，要是能够攀到元雉身上的话，只怕元雉也不容易洗脱罢。不过如果这么做的话，齐妃必定是死路一条。颜清岚还在纠结犹豫，但死对头元雉，可没她那么多烦恼，瞻前顾后的。
也不过几天的功夫，颜清岚就看着元雉笑吟吟的，跟在已经不能收敛怒气的慕景轩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入梓潼宫，就晓得要出事，还是大事。
“给姐姐请安。”元雉娇笑的小小欠身福了福，“果然还是姐姐的梓潼宫舒坦。外边日头火辣辣的，灼得人心烦意乱。可一踏进梓潼宫，立时就觉得神清气爽。真是福地。”元雉见座上都不说话，又笑眯眯的接了一句，“难怪都传呀，姐姐的梓潼宫，有俊朗的，”掩嘴一笑，抬起头瞟了慕景轩一眼，“有人来往呢。”
哈，难怪前阵子那么安静，原来就等着出狠招。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想要置她于死地罢。
作者有话要说：
水壶： 皇上，你怎么那么好色捏
慕景轩：朕就看看怎么了
水壶： 非礼勿视啊，皇上，臣等对您很失望啊
慕景轩：把水壶拖出去砍了！
VIP章节 13第12章
唔，元雉跟在一脸怒气的慕景轩身后，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对晓得内情的颜清岚来讲，真的是吓得心里一哆嗦。
可是就算是发现她曾到过齐妃的宫里，见识了春宫，最多也不过是监管不力的罪名，怎么一上来，却说什么有人来往的轻佻话。
颜清岚转了眼神看向沉默不语的慕景轩，倒是笑了笑，端坐在慕景轩身侧：“元贵妃，你好久没到本宫这儿来请安了，本宫还以为你身子不爽利。如今瞧瞧，你神清气爽的，瞧着不像病到走不动的样子嘛。”
元雉一怔，再抬头去瞧慕景轩，见他依然不言不语，收敛的眉眼，低下头：“是妹妹的不是。前阵子，是崴了脚，真的走不动。”
颜清岚“嗯”了声，手微微抬起，见元雉看她手势，似乎松了口气，想寻地方坐下。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既然是崴了脚，如今好了，就该多站站，练练脚力。”
这么一句，倒是炸了马蜂窝了。慕景轩板着脸，手一招：“元贵妃到朕身边来坐。”扭过头，瞪向颜清岚，“谁伤了脚还要多站站的。”
“哎呀，我们那里的偏方，皇上不信，我也没法子。”颜清岚眯眼笑了记，歪头看向委委屈屈走到慕景轩身边坐下的元雉，“你们气势汹汹跑到我的梓潼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不等元雉说话，颜清岚先一拍手，正了神色：“欢喜！先宣内侍府的人来见，怎地元贵妃宫里的冰没有给吗？”
慕景轩和元雉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颜清岚突然扯了话题，又见颜清岚装模作样正了正服侍，走到慕景轩跟前，微微福了福：“是我的疏忽。这宫里上下，少了谁都行，怎么能让皇上的心头肉，元贵妃少了冰量。这夏日炎炎的，可不是热坏了。”
慕景轩脸色一变：“说什么有的没的。”
颜清岚双手一摊：“刚才元贵妃一来，不是话里有话说我这儿凉快。”眉头微微一蹙，“呀，我倒忘了，这内侍府的事情，还都是元贵妃在管。”转了身，坐回原位，扬起下巴，与生俱来的贵气，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想必是那些底下人不服，故意刁难了元贵妃罢。”
元雉一听，暗自咬牙，刚才不过随口一句嘲讽的话，怎么反倒让颜清岚把话题越扯越远。还渐渐绕到她不懂如何驾驭下人上，娇笑连连：“皇上，姐姐封后以后，人也有趣起来。说些笑话呀，转个话题呀，真是比之前厉害多了。”
“皇上，”颜清岚根本不理会元雉说的那些，心里焦急想将事情给扯远，让她有时间来想想如何应对，“之前我身子不好，六宫事务一直由元贵妃代理。后来皇上给了我凤印，元贵妃想必是太过忙碌，也忘了将后宫的管辖交还到我的手上。可不是如今，反倒被刁奴给欺负了。”
元雉忙站到前头，冲颜清岚行礼告罪：“姐姐，这事务都是皇上交到妹妹的手上。妹妹以为，要是交到皇后手上，也要皇上开口才对。也是，妹妹怎么没想到先来问问姐姐的。毕竟姐姐也是建德的公主，对宫中事务要比妹妹这个，玄武朝下臣的女儿要懂得许多。”
颜清岚心里嘿嘿冷笑，偷偷瞟了眼脸色从震怒到平淡，到如今淡然喝茶的慕景轩脸上。慕景轩心里忌讳什么，她又不是不明白。元雉将她们两人身份点明，按照慕景轩的性子，自然是会去偏袒元雉这个玄武朝下臣的女儿。
“这些事情，稍后再议。先说正事。”慕景轩放下手中茶盏，截住元雉的话题，“元贵妃，你今日一定要朕同你来梓潼宫，到底所为何事？”
元雉神色一变，有丝委屈从眼角流露出来。瞥了眼颜清岚，低低嗔了声：“皇上，臣妾听了些流言，不敢擅专，才请皇上皇后一同分辨。”说完，见慕景轩不反对，倒是走回原位坐下，“还劳欢喜姑娘，让齐妃妹妹进来。”
颜清岚脸上带笑，低着眉眼，心里转了几个圈，眼睁睁看着齐妃被搀扶着蹒跚走进。欢喜冲众人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将门带上。如此一来，梓潼宫正殿里，只留了四人，三人高高在上的坐着，而齐妃伏地跪倒。
颜清岚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放松着身体，靠在椅背上。看似低垂的眼角，像是仔细研究手腕上的金丝娆，可眼风却早就转到了慕景轩脸上。
这宫里谁最大，当然是慕景轩。只要他不觉得什么，就算是天大的证据摆在眼前，那也不算什么。如果他觉得有事，就凭一句闲言碎语，便能致人死地。
可偏偏此时慕景轩的脸上不怒不气，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甚至还能从嘴角那里看到一丝嘲讽的笑意。唔，这代表什么？颜清岚有点不明白。可她还来不及收回眼神，慕景轩那厮转过头，瞥向颜清岚，两人眼神无意中对了个正着。
不过片刻，颜清岚鬼使神差般，脸先红了，扭过头时，不由自主伸手去拢她的衣襟。觉察到她今天穿的严严实实，才松了口气。可再抬眼去瞧慕景轩时，倒是发现他老大别扭的眯着眼，似乎憋着什么怒气。
“齐妃妹妹，你有什么事，直说罢。这儿又没什么外人。”元雉语调恳切，满脸的真心实意，转过头，拉了拉慕景轩的袖子，“皇上，您说是吧。”
颜清岚心里怪声怪调的学元雉说了一声“皇上，您说是吧”，脸上却堆起茫然：“齐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几天都没见你来，今天来了，却行这么大的礼。有什么事情，尽管说。”顿了顿，“咦，元贵妃，说起来，齐妃妹妹倒是同你一样，都好几天没来了。你看，宫里的嫔妃都跟你亲切着呢，你可知道是为何吗？”
元雉语气一噎，掩嘴笑了笑：“姐姐说笑了。平时妹妹爱热闹，才同这些妹妹们多了些来往。可要是有什么事，妹妹们自然还是要同姐姐说，毕竟姐姐是掌凤印的中宫皇后呢。”
“哼。”颜清岚冷笑一声，“既然你也晓得我是中宫皇后，为何不得我亲口允许，就在我面前胆敢不称嫔妾！”
元雉声音颤抖，不去求饶，反倒先喊皇帝。慕景轩不耐烦的揉着眉心：“皇后，这些事情，稍后再议。让齐妃将事情说清楚。”
颜清岚心里暗暗给自己比了个拇指。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这么打诨捣乱，将元雉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给搅的鼓不起来。而此时，慕景轩早已不耐烦起来。
“是是，皇上，皇上，臣妾，臣妾看到，看到，”齐妃颤抖着双肩，似乎话语无法阻止，小心翼翼抬头看了颜清岚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臣妾看到皇后娘娘，和宫里的侍卫，私会。”
唔，私会啊，这个罪名最是无法洗脱，无凭无据都靠两张嘴皮分说。颜清岚觉得好笑，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给她按上私会的罪名呢。难不成脑袋一拍，就这么决定了吗。可元雉又不是无脑的女人，不会干傻事吧。
“侍卫何人？”
“臣妾，臣妾没有看到。当时，娘娘觉察到臣妾在旁，吓得和那人分开逃走。”
“齐妃妹妹，你说看到本宫和侍卫私会，”颜清岚笑眯眯托腮看着齐妃，“可有什么证据？”就是不信元雉会用齐妃的一面之辞来诬陷她和侍卫私通，必定还有什么她不晓得东西握在元雉手中。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