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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小越是心里不平衡,就越会做出一些欠思考的事情,而自己为准备的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也正是她一早就开始耍‘老鼠’的原因。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想不到你居然敢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情?”吴氏愤怒的将海螺砸向花嬷嬷,可能是因为气极力气也大了不少,而海螺的身上又长着螺刺,这一砸硬生生的将花嬷嬷的额头砸出了几个洞,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花嬷嬷满脸是血,样子十分的惊悚渗人。
吴氏对着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啊!”
众丫环婆子听到吴氏的发怒声,立刻心中大惊,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当她们看到满脸是血的花嬷嬷时,短愣过后,纷纷垂下脑袋,对着吴氏和上官楚楚福了福身子,忐忑不安的请安,“给郡主,吴主子请安。”多余的一声也不敢吭。
吴氏怒指着花嬷嬷,喝道:“把这个老刁奴给我拉到暗室去。”
暗室?
众人心中皆颤,那暗室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进得去出不来的刑房,一般都是用来处置那些犯了大错的下人。可花嬷嬷是吴氏的亲信,这些年来,她的话就如同张总管的话,下人们全都将之奉为主子的话。
如今吴氏说要把花嬷嬷拉到暗室去,她们谁也不敢动手去拉。
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怕吴氏只是一时之气,待会如果又放花嬷嬷出来,那她们都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们全都聋了吗?没有听到我话?还是你们也想跟这个老刁奴一起去暗室?”看着一动不动的下人们,吴氏怒不可挡。
众人一惊,总算是看清了情况,知道吴氏是真的狠下了心,她们也不再有顾忌,纷纷上前去拉呆若木鸡的花嬷嬷。
花嬷嬷手里拿着海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夏荷,嘴角蠕动了几下,却是说不出一句来。她瞧着朝她围上来的丫环婆子们,连忙爬向吴氏,哭着求饶道:“主子,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她们动的手脚,我怎么敢偷进王爷的房间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总算是明白了吴氏为何勃然大怒?
自己的亲信爬上自己男人的床上,这任由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想着花嬷嬷平时仗势欺人,这些丫环婆子之中,几乎都受过她的欺负。现在看着她被吴氏弃如敝屣,她们不再迟疑不决,上前就用力的拉着笨重如猪的花嬷嬷往外走。
“主子,我冤枉啊,你可千万别相信她们的话,她们这次回来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啊。主子啊……”花嬷嬷一路挣扎,一路嚎叫,可吴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冤枉?她只相信自己的耳边,更何况刚刚她不是也说漏嘴了吗?
“主子,我冤枉啊……”
待一干丫环婆子们拉着花嬷嬷离开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郡主,你……”
“啊……”上官楚楚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叫了起来,她指着地上的血迹,皱着眉头道:“我的头好痛!血……血……我怕血,好多血,我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好可怕啊!”她故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脸恐惧的看了下自己摊开的手掌,仿佛她满手都是血一般。
吴氏愣愣的看着像是发疯一样歇斯揭底的上官楚楚,脸色巨变。
夏荷伸手抱住了用力拉扯自己头发的上官楚楚,急切的喊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可别吓我?”手忙脚乱的抓住上官楚楚揪自个头发的手,夏荷抬头看向吴氏,“吴主子,你还怎么还愣着?快点过来帮忙啊,要是小姐抓伤了自己,王爷可是会怪罪的。”
“哦,好,好,好!”吴氏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也不再去细想上官楚楚为何会变成这样了。
“血……好多血啊。”也不知是夏荷故意松开了手,还是上官楚楚的劲大,吴氏这才靠近上官楚楚,就被她胡乱挥动的手给抓了一下,脸上瞬间就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啊——”吴氏惊得往后跳了几步,抚着自己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恼色。
偷瞄了一眼吴氏,上官楚楚心里暗暗偷笑,她突然抱头尖叫一声,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几步之遥的吴氏反应很快,冲过去欲伸手去接住上官楚楚,怎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上官楚楚压在身下了。
吴氏被上官楚楚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觉肺都快要被挤出来了,她连忙挥手,喊道:“夏荷,还快点把郡主扶起来。”
“哦,好!”夏荷伸手去拉上官楚楚,瞧着她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她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倾,随着她哎哟一声,她也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上官楚楚的身上。她挣扎着要起来,可却像是很紧张,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起来,反而让最下面的吴氏被压得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红。
“夏……咳咳……”
“对……对不起啊!吴主子,我马上就起来。”夏荷迅速的爬了起来,伸手将装晕的上官楚楚抱起来,一脸担忧的走向床边。“吴主子,郡主晕倒了,快让人去请大夫吧。”
“什么?晕……晕倒了?”一身狼狈的吴氏刚从地上爬起来,气还未喘顺,又惊听上官楚楚晕倒的消息。这一下,可把她给急坏了,待会要是王爷下府看到她晕倒了,那不得怪她照顾不周才怪。
怪不得刚刚压在她身上的人儿没有了动静,原来是晕倒了,她开始还以为她是踩到自己的裙摆摔跤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楚楚又是怕血,又是头痛,又是失控?
“来人啊!”吴氏甩了甩脑袋,冲着门外喊道:“郡主晕倒了,快去请大夫来。”
“是,吴主子。”门外候着的丫环,踩着急步离开。
吴氏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前,双眼微眯的看着床上终于安静了下来的上官楚楚,眸子转了转,语气担忧的问道:“夏荷,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拿着手绢替上官楚楚擦拭脸上的细汗的手,微微一顿,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着吴氏,低声道:“当我第一次看到小姐时,她就经常会头痛,有时还会变得有点歇斯揭底。大夫说,她失了忆,受不了刺激,如果有东西刺激到她了,她就会失控、头痛。估计刚刚小姐看到血后,勾起了心底阴影,所以才会那样。”
话落,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吴氏当然会怀疑,当然会问她,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发芽,她就会如履薄冰,过得心惊胆颤,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会过得很煎熬。
而上官楚楚要的就是这样的吴氏,所以,才让夏荷这样的跟吴氏讲。让吴氏不敢放松,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刺激而失控。
这样的上官楚楚就像是装在吴氏身边的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吴氏的神色又变了几变,收在袖中的手暗暗用力攥紧,“那大夫有没有说,郡主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唉——”夏荷又叹了一口气,口气相当无奈的道:“大夫说了,像小姐这种情况,也许今天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也许会是明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有可能是……”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永远都记不起来了。”
她就是要让吴氏知道,这事没有一定,也没有期限,随时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可能。
看着吴氏的表情,夏荷突然明白了上官楚楚这种‘耍老鼠’的乐趣了。
吴氏不知她们的心思,只觉心中如有大石压着,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拍拍夏荷的肩膀,道:“夏荷姑娘,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郡主,我去厨房让人给郡主准备早膳,待会郡主醒来一定会饿了。”
“好!麻烦吴主子,我一定会跟王爷说,小姐晕倒之事跟吴主子没有一点关系,反而吴主子疼惜小姐,亲自到荷塘挖了冬藕后又亲自下厨去做小姐最爱吃的甜藕羹。”夏荷说着,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以前在海平县时,小姐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甜藕羹的。每次都是我下塘去挖出新鲜的莲藕,然后磨成藕浆,再沉淀出藕粉,再加糖煮成甜藕羹。”
“呃?郡主喜欢吃甜藕羹?”
“是啊!而且最喜欢吃新鲜的。”说着,夏荷朝房门外的丫环喊道:“来人啊!没听到吴主子要去荷塘挖藕给郡主做甜藕羹吗?快去给吴主子准备工具,小姐要是醒来饿坏了,王爷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是,夏荷姑娘。”丫环们一听王爷不会轻饶了她们,一个个都急步离开,纷纷去准备吴氏要用的工具。
“吴主子,你真是有心了。本该由我去,可是小姐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她又不喜欢生人,要是又受着什么刺激了,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无法开脱啊。”夏荷看了看床上的上官楚楚,又扭头看着吴氏,一脸为难的道。
吴氏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她想要反驳,可夏荷已经把她的退路给堵死了,她要是不去挖藕,怕是王爷知晓后,更加不会再看她一眼了。想到昨晚王爷的那一眼注视,吴氏重重的点点头,“郡主就交由夏荷姑娘照顾了,既然郡主爱吃甜藕羹,我这就去弄。”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吴氏频频蹙眉,她做戏做全套的走到床前,轻轻的捋了捋上官楚楚那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心疼的道:“唉——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王爷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楚楚的歹人的。”
夏荷连忙点头,附合道:“对!王爷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的。”她顿了顿又道:“最好就是虐她几千遍,先用刀在她身上割下几千个小口子,再用盐水把她泡起来。”
吴氏不禁打了个冷颤,抽回手,转身如逃跑似的离开了上官楚楚的闺房。
确定吴氏出了楚园后,夏荷又以上官楚楚要清静休养为由,把还有几个候在房门口的丫环给打发下去了。
她笑眯眯的关门,走进内室,看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的上官楚楚,想起吴氏刚刚逃跑而走的窘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官楚楚笑看着夏荷,一脸赞赏的道:“夏荷,你怎么想到这一个别具用心的甜藕羹?居然还让人跟着她一起去,可真有你的。呵呵!”
“呵呵!这叫做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夏荷一脸得意的坐到床沿上,“那种人就是欠收拾!”
伸手轻点了一下她如葱白嫩滑的额头,上官楚楚笑道:“可别对外说,你这吹牛的性子也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小姐,呵呵!”她见夏荷欲要反驳,便立刻探身凑到了夏荷耳边,喃喃碎言。
“夏荷省得,小姐先好好的睡一觉,就当自己真的晕倒了,呵呵!小姐说的事情,夏荷这就去办。”
微微的点点头,上官楚楚重新躺下,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
一场大雪让湖面上结起了冰,吴氏站在湖边,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只觉全身都快冻僵了。
她低头透过冰,隐约看着冰下的枯莲杆,咬了咬牙,伸手拿过钱嬷嬷手里的铁撬,举起来,又轻轻了收回,举起来,又犹豫的收了回来,来回好几个回合,终于,她将铁撬交到了一旁的丫环手中,“海棠,白芷,你们替我挖藕出来。”
说完,她转身领着钱嬷嬷往湖边亭子里走去。
罢了,反正那该死的也不在旁边看着,谁挖不是挖,只要她说是自己挖的,旁的人又有谁敢说不是她挖的?
吴氏懒洋洋的坐在亭子里吃点心,吃热茶,她怀里抱着暖炉,身上披着厚厚的白狐毛大麾,一副安逸享受的模样。她的目光渐渐的睑起,放下茶盏,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
“钱嬷嬷,我脸上的伤口你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怎么会又痛又痒?”她觉得很奇怪,只是被指甲划破了点皮,怎么会又痛又痒?况且,她刚已经回房擦了上好的膏药,可怎么反而感得更加痒了呢?
“主子……”钱嬷嬷刚开口,就被不远处穆小小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打断了。
“娘,你这要是干嘛?你可别失了自己的身份。”穆小小领着自己院子里的丫环婆子,正从人工桥上往亭子里走来,人还未到,她那尖锐的声音就已传了过来。吴氏蹙了蹙眉,眯着眼看向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
这孩子被自己宠得越是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下人在场,况且这王府可少不了王爷的耳目,她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种话,她就不怕惹怒王爷吗?
“你堂堂一个王府小姐,未来的兰王世子妃,你瞧瞧你此刻的样子?哪一点有贤淑大方,温顺乖巧的模样?我差人去请你随我一起去楚园,而你却贪恋香床暖被,你说你啊,你怎么就一点心思都不长呢?”
吴氏这话说的太明白了一些,穆小小顿时红了脸,面带不悦的反驳:“娘,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那个该死……”
“闭嘴!你要是闲得慌就给我回房练女红去,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你在面前指手划脚了?”吴氏气得伸手将茶盏、点心等扫落在地,怒视着穆小小,骂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点心思?你这样口无遮拦的,难道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去告诉王爷?”
139章 晕迷
“我……”穆小小严厉的扫看了一众丫环婆子们一眼,恶狠狠的道:“我看谁敢乱嚼舌根?”她上前挨着吴氏坐了下来,搀着她的手臂撒娇,“娘,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那人什么都记不得了,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了,如今我的身份也不比以前,我保证让娘亲将来在王府里扬眉吐气。”
被穆小小这么一阵撒娇,吴氏的心都快要酥软了,她勾起了嘴角,笑着将穆小小的手包在掌心,安慰的道:“为娘的将来就仰靠我儿了,只是,小小啊,你切不可意气用事,骄浮忘我。我们走到今天可不容易,如果行差踩错一步,我们以前的费尽心思得来的,只怕一切都归零了。”
“娘,你要是还担心,那我们寻一个机会……嗯……”穆小小说着,神情唳血的做了一个捏死手中之物的动作。
怕什么?这样的事情,她们做过不少。
再说了,现在这个穆楚楚比以前更内向了,回到自己家里都吓,那她们还担心找不到机会斩草除根吗?
“这事暂不能做,若是她只是在演戏,想引我们上钩的话,那我们不就相当于自投罗网了吗?你爹要是知道了,我们只怕在这王府里呆不下去了。”吴氏说着,冷笑一声:“我一定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儿的幸福,她最好就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否则,也就不能怪我了。”
她筹划了这么久,若非想要得到穆王爷的宠爱,她哪有可能一直这么忍气吞声的伺候穆小小这么多年?人心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当年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地,可锦衣玉食之后,就得到更多的东西。
吴氏微眯着眼睛,朝钱嬷嬷道:“你现在就去找个机灵的丫头监视楚园的动静,那里的风吹草动也得给我汇报。”
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她了如指掌的小丫头,还能飞出她的手掌心。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彼此便已明了各自的心思。
“老奴这就去安排。”钱嬷嬷转身出了亭子,有了花嬷嬷的前车之鉴,用吴氏办事时,她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慢着!”吴氏喊住了匆匆离去的钱嬷嬷。
钱嬷嬷连忙站定,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吴氏,“主子。”
吴氏伸手一脸宠爱的帮穆小小理正头饰,瞧也不瞧钱嬷嬷一眼,径自吩咐:“多跟那个夏荷套套近乎,她是那丫头现在最亲近的人。”
话不需要讲得太明白,点到就止便可。
钱嬷嬷笑着点头,“奴婢省得。”
吴氏就点了点头,懒懒的挥挥手,道:“去吧!待会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准备好王爷的早膳。”
“是!”
穆小小嫌外头冷,想想离王爷下朝还有一段时间,便起身领着自己的丫环婆子们回自己的院子了。
穆小小前脚走,一个小丫环后脚就急匆匆的来到了亭子前,福了福身子,道:“主子,陈大夫到了。”
“可给郡主诊断过了?”吴氏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热茶。
那小丫环面带怯意,低声的应道:“回主子的话,诊断过了,说是……说是……”
见小丫环说话断断续续的,吴氏当下就冷着脸不耐的斥道:“你是怎么回事?回个话也吞吞吐吐的,郡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看我不禀明王爷,扒了你的皮。”顿了顿目光阴冷的看着小丫头,“可是诊断结果不好?”
小丫环心中一凛,慌忙跪了下来:“请主子息怒,奴婢不敢。”
她只是来报个信,怎么听着吴主子的意思就成了她是害郡主晕迷的真凶了?
吴氏的手段,王府的下人也是知晓的,平日子软声细言的,可暗地里手段可不少。
一大早花嬷嬷的哀嚎声就响彻云霄,整个王府后院都听得见。想想以前花嬷嬷得势时样子,再看看今日的下场,下人们无不打起精神做事,就怕惹吴氏一个不开心,下一个被拉进暗室的人就是自己了。
“快说吧。”吴氏只觉自己的耐心都要用完了,从一大早到现在,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先是发现了花嬷嬷做过的‘好事’,后又被人抓破了脸,现在居然还得来这天寒地冻的湖里挖藕,想想心里就气。
“大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听说才听脉一小会儿,就背着药箱子走了。”小丫环硬着头皮的道。
吴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紧盯着面前的小丫环,蹙眉问道:“竟有这事?”
“奴婢亲眼看着陈大夫匆匆离开楚园的。”
吴氏听着若有所思,刚想说去楚园看看去,却见钱嬷嬷一脸惊色的折了回来,她走到吴氏身旁,踮着脚尖俯在吴氏的耳边,轻道:“主子,大事不好了。那陈大夫落荒而逃,临走前只丢下了一句话。”
见吴氏皱紧了眉头,钱嬷嬷连忙补充了一句:“那陈大夫说,他行医多年,从未诊过这么奇怪的脉相。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吴氏愣了愣,眸子迅速的转了几圈,“竟有这种事情?”那陈大夫算是她的熟人,平时收她不少好处,这些年来也常在王府走动。他也算是吴氏信得过的人,他不像是如此冒失的人,可他竟是这样做了?难道……
“走!随我一起到楚园瞧瞧去。”
奇怪的脉相?
到底是多么奇怪的脉相,居然能把一个老大夫吓走?
楚园里死气压压,气氛很压抑。
吴氏领着丫环婆子们刚进屋子,就被房间里的入目即是的符表给吓了一大跳,她横扫了一眼房间,不悦的斥道:“是谁胆大包天竟在郡主的闺房里贴这种下作的东西?难道就不怕王爷责罚吗?”
楚园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面露恐惧,抖着声音应道:“回吴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