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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着一点头。马云禄见她神色好了不少,这才放心离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家信(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家信(下)
不一阵,北宫凤把小婴儿抱到了床榻旁坐下,又是低声叹了一声,呐呐道:“烟雨啊烟雨,你那没良心的爹在外面只顾着闯荡,恐怕早把你我母女给忘了,否则怎会连封家书都不会教人传来,报个平安呢?”
在左右服侍的两个胡人婢女听了,都不禁露出几分伤感之色,纷纷安抚。(77nt。 千千小说网)这时,外头却忽然响起了王异的声音。北宫凤脸色猝地转喜,好像知道定有喜报一样,教那两个婢女把门打开,然后便可以下去歇息了。这两个婢女都是北宫凤的族人,自是对她言听计从,乖巧地应诺一声后,便是去把门打开,见了王异,忙是拜礼,遂才退出房外。
“姐姐,这夜里风雪正大,怎一个下人都不带呢?”北宫凤替熟睡的小烟雨盖好被褥,便迎了过来,见王异独自过来,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冻得有些发红,不由急道。
“呵呵,我刚去了二叔那一趟,带着下人也是不便。我先去看看小烟雨。”王异轻盈一笑,遂是赶到床榻旁,见小家伙睡得正熟,乖巧得很,心里喜欢极了,看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向北宫凤投了一个眼色。北宫凤会意,遂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两杯热茶。
须臾,两人坐定。王异喝了半杯茶后,感觉暖和了许多,遂把家书拿了出来,低声笑道:“呐,这可是你那日夜挂念的相公给你的家书。”
北宫凤一看书信,顿时眼睛一亮,恨不得就把书信抢过来,不过已成人母的她,已非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宫凤,脾性也收敛了许多,忙道:“还是姐姐先看吧。”
“呵呵,看你那着急的样子,与当年黄沙城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北宫凤还真是差之甚远。”王异听话,不由取笑一番。
北宫凤不禁脸色一红,带着几分嗔怒道:“姐姐莫要取笑我,还不是那没良心的大混蛋,教人这般费心伤神!”
“你啊,这张嘴就没一句真心话。”王异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遂把书信拆开。看完后,王异却是神色依旧,然后把书信递给了北宫凤。
北宫凤心里早是火急火燎,忙是接过便看。信里都是些问候之话,言辞虽是平凡,但却寄托了马纵横浓烈的思念之情。而让北宫凤颇为安心的是,马纵横信中交代,快则一年,迟则三年,关中定又将再生动荡,即时他自有洗刷冤名的机会,待时他定会想尽办法与她俩相见。
看毕,北宫凤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却已开始期待与马纵横相见那日,一想到他看到小烟雨,得知忽然当了爹的惊异面容,不由就开心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寒冬终于过去,随着气候渐渐回暖,冰雪融化,大地开始恢复生机。不知不觉,已到了初春。
却说马纵横收编了一众黑山贼后,麾下兵力也达到四千余人。不过马纵横却知,就凭这些兵力,将来是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于是,他把黑山贼编入了张辽的部队,又令高览为副将,遂是趁着初春回暖,开始操练兵众,准备等冰雪全都融化后,继续往兖州腹地一带深入征战,收复贼众。
另一边,东郡太守桥瑁,却也得知了在兖州西北与河内边境一带,有一部官兵在剿灭贼子。不过桥瑁欢喜之余,很快却又发现其中端倪。首先,年前箕关大战,河内大乱,兼之董卓入主洛阳,局势正是动荡,岂会有人派兵来兖州征伐乱贼。后来,桥瑁得知何进麾下先锋大将马纵横与丁原麾下将领张辽,在军中叛变,伏杀了丁原一事后,后又听说那一部官兵勇猛非凡,不过十数日内,便把黑山贼张莽所掌控的一带贼子给肃清,不但把张莽斩杀,甚至把他的老巢也端了,便是更加确定其心中所想,认为那一部官兵十有八、九就是马纵横与张辽的部署。
于是桥瑁便与麾下几个心腹谋士商议,想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子猖獗,兵力众多,前不久就曾以数万贼兵围攻东郡。也怕等这冰雪一化,这些贼子又会卷土再来,有意招纳马纵横,让他率兵相助。
不过,如今的马纵横毕竟是叛国反贼,桥瑁虽听说过有关他不少传闻,也觉得他不像是这般穷凶极恶的豺虎之辈,但其秉性到底若何,却也不敢保证。
因此,桥瑁遂暗中遣派心腹前往并州,与其好友张扬相问当初箕关情况。
却说,这日张扬回信传来。桥瑁见张扬信上所述,说当初疑点甚多,他与马纵横虽不相熟,但因张辽曾在他麾下入仕,却敢保证张辽绝非背信弃义的奸佞之徒。反倒丁公那义子吕布,为人桀骜不驯,自恃武力,狂妄张狂。当日丁公死时,其护卫尽都被杀,只有吕、马、张三人在场。就凭吕布一席之言,绝不可信。但因当时吕布血诏在手,暗里又有部署作为内应,众人一怒,只顾报仇,后来想之,疑点重重。但那时董卓已然把握大权,后悔不及。再看董卓入主洛阳后,目无君上,提刃上殿,威迫众臣,夜宿后宫,更甚于昔年王莽。而吕布更是如影随形,助纣为虐,深得董卓宠信。见之种种,更疑当初箕关之乱,乃是董与吕两人合谋!
最后,张扬又说明,如今他虽得董卓信任,受他举荐为并州别驾,暂领并州,但却是虚以委蛇。马、张两人都是英雄人物,恐是遭人诬蔑,但因并州将士无不痛恨之,不敢收纳,劝说桥瑁,与马、张两人,以理义说之,如此兖州之乱,必可解也。
桥瑁看毕,大喜不已,遂立刻命人准备车架,只带数十从骑,便前往马纵横部队所扎据的牛头山山寨。
却说,当日正是晌午时候,天气温和,牛头山上还有不少积雪,不过这却不影响兵士的操练。因寨上地方不够,马纵横只让弓弩手在寨内营地操练,步兵、骑兵都要在山下平地操练。
却见牛头山下,各队步兵队伍列阵演练,随着各个将领喝声一起,或是捅枪,或是挥刀,或是抬盾。一声声喝响轰然爆发,震天动地。
再看,在另一角处,骑兵都被分为小队,两两相对,随着将领的喝声一起,策马踏雪,各挺手中木枪、木刀,奔飞冲杀。霎时间一阵阵马鸣声,各种木器碰撞声,兵士嘶喊声,响个不绝。
各队骑兵小队,各有一番冲杀后,随着一阵鸣金声起,迅速集聚起来,各个将士却也集聚在队伍之前,各个神色凝重、肃然。这是每日的例常,只要这一阵鸣金声起,就代表他们的几位统将,要开始发起攻势了。
却见须臾之间,一千余骑兵众个以十为单位,由每个什长统领,再以百人将或牙门将率领一部,分开了十部人马。
另一边,对面一处被雪色覆盖的高坡上,却见三员将领,全都是威风凛凛,魁梧伟岸。左边的一人白袍黄马,右边的一人赤脸红袍,正中那人,身披黑甲,乱发飘扬,浑身更是爆发出如要吞天灭地的骇人气势。三人手中各提的兵器,都是用以木打造,看似钝而无锋,但被这三人抓在手上,却又似有无穷威力!
正中那黑甲将领正是马纵横也,只见他霍地咧嘴一笑,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叫道:“文远,赤鬼儿!今日若把这十部骑众皆破,要多少时间!?”
“寻常都要八炷香的时间,不过今日我状态正好,六炷香时间便可!主公,待会让我冲在前头便是!!”庞德一听,心头一震,一双狮眸赫赫发光,扯声叫道。
“若我在前,四柱香即可也!”左边的张辽面容肃冷,更是直接,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那我若多于三炷香的时间,岂不要颜面大失!?魏飞给点上三炷香~!!!文远、赤鬼儿你俩可要跟紧了~~!!!”
蓦然,马纵横纵声豪笑,话音一落,张辽、庞德皆是神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声马鸣声骤起,雪起土扬,马纵横已然奔马冲飞,倏地朝着下方的十部骑兵部队赫然冲杀过去。
另一边,牛头山对山的一处高地上,却见桥瑁身披貂皮大衣,白发长须,面容刚毅俊朗,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一看他的轮廓、五官就知他年少定是个不得了的美男子。此下他正和数十名兵士,眼望着牛头山下气势雄壮各部兵马在操练着。不过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很快都向骑兵队伍操练的地方集中过去了。隐约高地上,正见三员将士策马冲出,竟要以三人之力敌上千骑,顿时全都遽然变色,全都是一副匪夷所思惊悚之色。
“哈哈哈哈~~!!谁敢给老子手下留情,老子就让他滚出老子的军队~~!!!”马纵横笑声如啸,电光火石之间,便倏然杀到第一部骑兵队伍面前。这时,这第一部的骑众才刚是启动不久,便被如有铺天盖地之势般的马纵横赫然冲破了一个缺口,迎上他的数员兵士,被他奋力一刀,以他那鬼神一般的怪力,全都打飞落马。
缺口一破,马纵横疯狂杀入,周围木刀、木枪飙飞刺砍过来。马纵横又以他如鬼魅般的灵敏,还有神明修罗般爆发力,先是纷纷闪躲过扑来的攻势,然后迅疾反击,遂是一片人仰马翻,痛叫疾呼间,所向披靡的马纵横遽然突破了一处又一处的正面拦截。
第一百六十七章 桥瑁的请求()
第一百六十七章 桥瑁的请求
“快~!!!往两翼截住!!!”第一部骑众的百人将嘶声大喝,刹时左右两翼的骑众,纷纷扯声大喝,斜刺里扑杀过来。
“左翼是我张文远的了!!”蓦然,一声宛若狮咆虎啸的怒吼轰然震荡,只见张辽手提木戟,如卷起片片旋风,倏地从左突上,将正要斜刺杀来的左边骑众,杀得一片大乱。
“赤鬼儿在此,谁敢来犯右翼!!”突兀,又是一阵宛若狮啸般的吼声骤起,正见庞德手提一对木戟,驰马急速飙飞,猛地迎上从右翼扑来的骑众,一路冲突,乱成一片。
只一阵间,眼见马纵横、张辽、庞德如入摧枯拉朽一般,相继冲散各队杀来骑众,然后便合在一处,三人一同冲起,后方的兵士仓促来挡,哪里应付得及。
“哈哈哈~~!!莫拦老子去路~~!!!”猝然,马纵横陡地加速,如一道飞虹般冲到了第一部的百人将的面前,那百人将却也强忍畏惧,瞪眼怒吼,提刀朝着马纵横奋力就砍。可马纵横早已提木刀飞起,‘嘭’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木刀荡开瞬间,胸甲骤起一股恐怖冲力,正被马纵横的木刀砍中,立刻从马上暴飞而去。刹那间,马纵横飞马冲过,四周兵众无不变色,就这一怠慢,马纵横便已成功突破了第一部骑众。
“都给我打醒精神,今日定要让主公知道我等并非鼠辈!!”这时,第二部骑众的百人将扯声吼了起来,竟主动引兵扑了上去。
“哈哈~~!!有志气~~!!!不过却不能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马纵横眼见那百人将主动杀来,眼中迸射出两道亮丽的精光,气势赫地暴发。恍然间,那百人将如见马纵横背后血气狂涌,瞬间凝聚成一尊威凛可怕的模糊鬼神相势,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杀到他的面前,似与那鬼神融为一体,遽然劈落的木刀,如有破天裂地般的威力。
‘啪’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的木枪霍地暴裂开来,马纵横威凛可怕的面容,赫赫在目,吓得他顿时呆若木鸡,不敢动弹,再次恢复神智时,只觉天旋地转,背后一阵剧痛,旋即传来冰冷,才知自己已被打落马下。
与此同时,马纵横和赶来的张辽、庞德再次合在一处,并起冲锋,各舞兵器,乱冲乱撞,如入无人之境。'77nt。千千小说'紧接着,接连一处又一处的波开浪裂,每每眼看马纵横三人就要被人丛吞没,却如有无坚不摧之锋,迎上扑上的骑众纷纷都被杀散。
在对山上的桥瑁看得心惊胆跳,不觉间,满头大汉,其余兵士更是如梦似醒,惊为天人。
仿佛过了有一天一夜般长久,待那三人杀破最后一部骑众后,桥瑁不由手扶白须,惊声叹道:“真谓虎将也,由其那正zhong将领,堪称鬼神!”
桥瑁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兵士却都是久久难以平复。须臾,一员莫约四十多岁的将领,向桥瑁说道:“恭喜桥公,贺喜桥公,但若那小伏波愿意相助,那于毒之辈何须俱之!?”
“是也,如此鬼神,古今难见其一。若此人正是那小伏波,昔年伏波无敌之风,定将再名扬天下!”桥瑁满是唏嘘之色,长叹一声,然后便向那将领投去一个眼色,遂回马车之内。而那将领正是桥瑁的心腹,名叫赦猛,本是出身平民,年少时颇有力气,被桥瑁看中,这些年来都是追随在桥瑁左右,可谓深受桥瑁的宠信。
却说,马纵横三人冲破千骑之后,便召集了各部百人将、牙门将,依照情况,给他们各做总结,补缺其短。众人都细心听教,对马纵横那可谓是敬佩如神。
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急急赶到,说东郡桥公派人来见。马纵横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猜到是怎一回事,便遣去诸将,只与张辽、庞德两人前往迎接。
一阵后,马纵横三人正见一员中年大汉策马迎来,那大汉急把马匹一勒,见了马纵横仨后,拱手便喝:“我乃桥公麾下赦猛,此番前来绝无恶意,不知小将军可是那小伏波马纵横耶?”
赦猛恐马纵横等人误会,还特意说明并无恶意。马纵横一听,却笑道:“马某正是。桥公素有仁义之名,就算将军不说,我也知道桥公绝不会害我。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若不嫌弃,不如上寨细说?”
郝萌闻之,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又见马纵横高达足有一丈,比起自己还要高出一个人头,那孔武有力的身躯,恐怕一拳就能打死一头大虫,听说他在洛阳时,曾打死一头虎精,怕非虚言也。
赦猛好一阵发愣,庞德见他长盯细看,不由有些不喜,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主公盛情相请,你若是不愿,便是答上一声,莫只盯着我家主公看!”
庞德这般一喊,郝萌才反应过来,忙道:“义士莫恼,我见小伏波长得实在魁梧异常,大惊小怪,还望恕罪。桥公就在不远,还请小伏波还有两位义士前往一见。”
庞德眉头又是一皱,以为这人鬼鬼祟祟,恐怕是不安好心,正欲又是喝叱。这时,马纵横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庞德忙是收敛。随即,马纵横便是笑着颔首道:“好!”
少时,在赦猛的领路下,马纵横三人辗转来到了对山山口之下,正见数十兵士守卫在一架马车左右。赦猛先往赶去报说,须臾便见马车里急匆匆地赶出一人,身穿华服,气质高贵之余,还有一股坦荡肃明之风,快步迎来。左右兵士见状,似乎都吓了一跳,忙欲跟随戒备,却被那老者喝声叫退。
眼看他莫约六十多岁左右,举止、气质不凡,想就是东郡太守桥瑁。马纵横见了,忙是下马,张辽、庞德也各翻身落马,三人迎往拜见。
“伏波后人,久闻威名,今日见之,果非虚名也。老夫桥元伟有礼了。”桥瑁身为一郡之守,却先是拜礼。马纵横三人都是受宠若惊,忙各是回拜。叙礼毕,马纵横又各向桥瑁分别介绍了张辽、庞德。桥瑁见这两人长得也是精壮魁梧,暗暗异之,各是赞了一番后,还不忘和张辽说道:“昔日箕关之变,老夫早前已与张上党(张扬一直据守在上党,乃上党太守。东汉时期,常在郡守、州牧之后加之辖地名字,以为尊称)互通书信,张上党却也觉得此事大有端倪。只是怯于董卓之威,兼之并州将士之怒,不敢为诸位义士英雄平凡。张将军曾为他的旧部,他更是赞誉有加,屡做保证。”
张辽一听,甚为感激,叹道:“张公此份恩情,实令辽愧疚不已。”
这时,正中的马纵横却是淡然一笑,事到如今,想起当初之事,马纵横已不会像起初那般雷霆大怒,语声铮铮有力,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吕两人设计谋害丁公,强行入主洛阳,如今更是恶名远昭,天下群雄他日必然群起伐之!到时,便是我等洗刷冤名之时!!”
“说得好!小伏波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襟、气量,实在教人诧异。如真有那日,老夫必然起兵相赴,竭力为你洗刷冤名!!”桥瑁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对马纵横又是看重几分。由其是他那份临危不乱,虽处于狂风暴雨摧残之中,却犹如盘山一般巍然不动的姿态,令桥瑁是赏识不已。
深熟这段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历史的马纵横,自然知道桥瑁正是不久后应曹操号召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加上他颇有仁义的声名,遂是好感大增,笑道:“那马某先是谢过桥公,不知桥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桥瑁听话,先是长叹一声,略带忧色道:“实不相瞒,在年前时,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首曾围攻东郡,老夫独力难撑,可兖州刺史刘岱,却是迟迟不肯出兵相援。幸好,一月前那场大雪,逼退了一众贼子,但如今天气回暖,初春已至,老夫恐贼子卷土重来,东郡百姓恐又将遭到无辜牵连,正是寝食难安,却听边境西北一带,来了一支官兵,屡破贼子,还斩杀了黑山贼首之一的张莽,遂与麾下谋士细作商议,觉得这部官兵大有可能就是小伏波你的兵马。起初因董卓借朝廷之名,宣告天下,通缉你为叛贼。老夫本还不敢来见,后有张上党书信,才敢前来一试,请之伐贼。”
桥瑁也不隐瞒,实情告知。马纵横却也明白,桥瑁为何如此谨慎,毕竟若是自己真乃豺虎之辈,桥瑁这般相请,无疑是引狼入室。
只不过,马纵横很快又想到另一点,问道:“黑山贼欺压百姓,作恶多端,我引兵伐之,自是责无旁贷。但桥公不怕,若此事传出,董卓得知,会对你不利耶?”
桥瑁被马纵横这般一问,不禁老脸一红,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正如小伏波所言,老夫才这般隐秘相见。还望小伏波隐瞒老夫来请之事,讨伐于毒等黑山贼,老夫未免招来话柄,恐怕也难以有各种资助。”
桥瑁此言一出,庞德肚子里不由冒起一团无明火,嗤声笑道:“如你所言,岂不要耗我等的兵士,耗我等的粮食,替你讨伐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