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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怕!”颜晓彤不在意地说道:“只不过是一些纸人罢了,真正危险的是那几个。”我顺着颜晓彤指着的看去,在那个方位的是李汉义,四具女尸,以及那一副棺材,棺材周围七盏七星灯上的蜡烛即将燃尽!
我看去之时正好和李汉义的视线相撞,一个女尸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他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说:“呵呵,来者是客,三位既然来了,就坐下玩玩吧。”
“不用装腔作势,你的体质是阳,不可能做这些事。能看到无头鬼也是你旁边那具女尸告诉你的吧。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吧?”颜晓彤问了一句,走了进去,越过一众纸人,走到李汉义不远处。我和严玉也跟在她身后。
李汉义听完颜晓彤的话,苦笑一声说:“我本以为马面同学只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没想到是阴间之人。他当初说过,做这种逆天之事最怕遇到你们这群人。命该如此吗?”
“他?他是谁?”
“我当初答应过他,绝不外泄他的身份。再说,我只是想要我老伴活着,从没有伤害过他人,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看着两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再看看周围奇怪的情形,我推了推颜晓彤的肩膀,示意她解释一下。
颜晓彤说道:“你那位教授骗了你,那棺材可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阴阳棺,作用是起死回生!传闻中,阴阳棺是天地奇木,生而为棺形,人死之后,将其尸身置于棺中,将棺扔于黄泉之上,其在阴间的灵魂就会自动进入此棺,之后此棺会逆黄泉而上,由阴返阳,棺中之人也就起死回生,再添百年寿命。”
“真有这么一会事?”
颜晓彤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翻翻白眼道:“谁知道。我又没见过,只是听说的,只不过那种奇物有也不会在这儿,那个阴阳棺是假冒伪劣的,否则那用废这么多事,又是四方土、七星灯,又是引魂香、牵魂鹤。”
李汉义听完再次苦笑道:“是啊,那种天地奇物,只存于传说之中,哪是我们能见到的。这阴阳棺是仿制品的,只能渡魂归体,然后用四尸抬棺,仿效冥婚之举才能隐瞒天地,再加上引魂香、牵魂鹤才能逆渡黄泉反阴归阳。”
“那这七星灯还有什么用?”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笨!”颜晓彤一副给我丢人的表情说道:“不是真正的阴阳棺,只能做到渡魂归阳,不能起死回生,只能在开棺的一瞬做个活人,所以要用七星灯在那一瞬间来续命。四方土是在续命之后用的吧,隐瞒上天这儿有一个续命之人,使其能一直存活。真是巧妙地计划,你背后的那个人很了不起啊。”
颜晓彤最后那一句话是对着李汉义说的,李汉义听后点点头,神色有些暗淡说道:“没错。”
颜晓彤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汉义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背后那个人既然懂这么多禁术,而且手段如此高明,为什么不选个简单而不逆天的方法帮你?”
李汉义呵呵一笑道:“你不用做那些挑拨离间的手段。我是不会说出他是谁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方法,最简单的不过是让我能看到我老伴的魂魄,她用魂魄陪我到我百年之后,我也想过,但是我老伴不同意。”
“为什么?”
李汉义突然哈哈一笑,说道:“他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些阴间之人都是不懂感情为何物之人。不过也不必懂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那么多废话吗?我已经把你们的符箓揭下来了,让他们魂飞魄散吧,四鬼。”
李汉义说话间,我就看到他身旁的四具尸体爆裂开来,点点血雨之下,出现四只恶鬼。
第十七章 人力终难逆天命()
我们现在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了。面前四只恶鬼匍匐于地,每一只的肢体和脸庞都被怪力扭曲变形,完全没了人的模样,猩红的嫁衣更是增添几分怪异。身后一个个纸人站起来,或是狂笑,或是大怒,向着我们包围而来。后面的纸人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主要是眼前这四个没了人形的恶鬼怎么办。
我看向颜晓彤,果然在瑟瑟发抖,她对这些外观看着吓人的鬼根本没抵抗力,而且根本没考虑人家会变身。
“我忘记了,能逆行黄泉是厉鬼占据阴尸才能做到的,这群披着人皮就知道吓唬人的鬼!马小面,无头鬼,这回要看你们了。”
没时间问什么是厉鬼阴尸,也没时间吐槽这位忘事的大小姐,我看着包围圈说道:“看我是不可能了,严玉,就看你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且逃跑也不切实际,一到平台我就发现这应该是楼顶,而来时的门也已经消失了。
“我感觉对付三只就是我的极限了。剩下那一只和那些纸人你自己处理吧!”严玉说完就主动缠上了三只,剩下的那一只尖嚎一声,迅速向着我们爬来。
颜晓彤见厉鬼爬来,将那本黑皮厚书丢给我,说道:“马小面,我勉强对付这一只,剩下的纸人就交给你了。”说完主动迎向那只厉鬼,那动作明显没平时拿遥控器砸我麻利了,应该是恐惧心理在作怪。
只是我也没有时间担心别人了,那群纸人已经到了我的身前,癫狂邪乱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最前面就是穿着血红丧服的那几个无面纸人,苍白无骨的手即将触及到我的皮肤,血液的颜色以及腥气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伸手去拨开纸人的手,只是本应该轻软的纸手,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而且在我的拨动下纹丝不动,力量大的令我吃惊。在我拨开纸人的手时,它的手也顺势碰到了我的手腕,顿时手腕上出现黑色的指印。
我顿时明白这些看似柔弱的纸人也不是我能对付的,如果让他们抓到肯定就死定了。看着正要抓紧我手腕的手,我马上甩开它,抱着黑色书转身跑开。楼顶平台还是很大的,而且纸人的移动速度不算太快,只要我能不断移动,它们抓住我的可能性就不大,等到严玉或者颜晓彤空出手来,我应该就能得救。
只是我的如玉算盘没能打响,在我带着一群纸人,围着平台溜了一圈之后,大小姐的呼救声就传了过来:“马小面,你快点解决他们,过来帮我们,我和严玉快撑不住了。”
我加快脚步,和纸人拉开一段距离,然后看向颜晓彤和严玉,果然都被压制住了,虽然也能反击一两下,但落败是迟早的事。虽然很替他们担心,但是让我对付这些刚硬似铁又力大无穷的东西,我又能做什么,只能依靠那本黑书了。
利用拉开的这一段距离,我快速翻开那本黑书,看了看里面乱七八糟的符印,以及各式样的咒语、手印,我头大地又把书合了起来。这东西怎么可能是一学就会的。
既然学不会上面的术法,只能再想别的方法,我看向右手拇指,上面有个用OK绷包裹的伤口,是颜晓彤和我签契约时划伤的,在严玉袭击我的第一夜曾经帮过我,但是第二夜我主动划破它却没什么效果,现在不知道会不会发挥作用。
只不过现在没时间考虑有没有作用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想着我把OK绷揭下来,用力将伤口扯开,红色的血流出来。看着来到身前的纸人,我将血染满拇指,按在了纸人眉心。
没有效果!
我期待的红色火焰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我被纸人紧紧抓住肩膀,然后整个人被拉到纸人身前,一股腐朽的气味传来,接着后面的纸人连续扑了上来将我压倒,堆成一座纸人山,像极了坟,而我就是被埋的那个人。唯一庆幸的是这座纸人山没什么重量,否者我估计会被压死。
虽然没被直接压死,但是行动也被极大地限制住了,等大小姐她们落败之后,估计也会被那四只厉鬼干掉。想通这一点,我不停用双手推攘着,以求能有机会逃脱出去,只是却完全没有什么效果。
鼻腔中不断挤进来死亡腐朽的气息,耳边不断响起各种哀嚎,使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推攘的双手也乱了起来,右手混乱间摸到一个湿黏冰凉的东西。
那件东西传来的冰凉之感让我精神一振,是那本血书,颜晓彤说不能丢,我就把它放在了身上,也没去特意关注。
痛!
就在我触碰到那本书时,一股钻心的痛从手指处传来,虽然很痛,但是我却笑了,这种痛我很熟悉,就是阻止严玉产生火焰时的痛。
“啊!”
在剧痛传来的同时,我的眼前的纸人身上燃起了血红的火焰,耳边也响起了纸人凄厉的惨叫声,如同活人被活活烧死时的悲鸣,墨画的脸庞在我眼前扭曲着,眼睛怨恨地看着我。
火焰虽然贴着我的肌肤,但是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火焰的温度,而且火焰竟然也没有烧到我身上。但是后面的纸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血红色火焰从第一个纸人传递开来,迅速点燃所有的纸人。
“啊!!!”
一时间,纸人山变成了一座燃烧的坟,各种悲鸣声从中响起,怨毒的话语缭绕在我耳边,所有的纸人不断推攘着周围的纸人,翻滚着,挣扎着,却离不开这座燃烧的坟,一个个都被火焰烧出噼啪之声,就如同烧树枝柴火的声音。
在火焰燃起之时,我身上的束缚感就消失了,我趁机赶紧爬了出来。刚直起身,就感到耳边一阵阴风刮过,然后就见到和颜晓彤打斗的那只厉鬼掉进了这座燃烧的坟之中。随后又是三阵阴风,剩下的三只厉鬼也被严玉和颜晓彤联手丢了进去。
四只厉鬼一进入其中,如同在火中浇了油一般,血色火焰顿时更大了,迅速将四鬼包裹其中,似乎想将四鬼拉入坟中。而四鬼则凄厉地长啸着,艰难地往外爬行着,却始终不能摆脱燃烧着的坟的范围,只能向着我咆哮。
“马小面,干得不错。不过你这火焰是怎么回事,看着有些眼熟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颜晓彤站在了我身后,听到这句话,我翻翻白眼,告诉她这不就是签订契约时的火焰。
“是有点像,不过那只是一种普通的签订仪式的灵魂之火,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算了,管它什么火焰,搞定这件事就可以。”
听着颜晓彤的语气,我就知道这人不知道这种火焰,打消问她的打算,只能希望书本上有关于这种火焰的介绍。不过眼前的情况还需要问问她:“这火就放任烧着?那些纸人,厉鬼怎么办。你们阴间不是应该将他们送入轮回的?”
颜晓彤撇撇嘴道:“那些纸人只不过是一些残魂,即使不烧,结果也是魂飞魄散,至于这四个厉鬼,吸收了那些阴尸的血,没办法投胎了,烧也就烧了。再说,你能有办法把火灭了?”说完,颜晓彤转身向着李汉义走去。
我确实没办法灭火,摇摇头,不再去看那些在火中凄厉叫喊翻滚的纸人和厉鬼,转身看向严玉,只见她离得远远的,忌惮地看着火焰,应该是被烧后遗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哈哈,这就是天意吗?”
我把视线从严玉转向李汉义之时,只见他跪坐在棺材之前,仰天大笑,泪水却顺着脸庞留了下来,而在他身旁,七星灯灭了一盏。续命失败,这样一来,韩雪开棺就会死吧,也难怪这个老人如此癫狂。
“你刚才说我不懂感情,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妻子?”颜晓彤走到那一盏灭了的灯前,观察一番,然后看着李汉义问道。
李汉义的样子有些癫狂,听了颜晓彤的话,扶着棺材努力地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冲着颜晓彤咆哮道:“我当然爱着我的妻子!而且如果不是你们来捣乱,七星灯也不会灭!”加上那双通红的双眼,整个人仿佛食人的野兽。
颜晓彤向后退了半步,说道:“如果你真爱你的妻子,你会……”
“咚咚!”
颜晓彤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敲东西的声音打断,我们都把视线转向了那副棺材,刚才的敲击声就是从中传出来的。
在我们的注视下棺材之中传出来韩雪的声音:“汉义,不要怪他们,能多陪你这几年我就很满足了,我能感觉到这次即使没有他们到来,我也难以续命了。毕竟我们违背了老天爷这么多次,他怎么还可能垂青我们。”
棺中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又说道:“这位小姑娘,不要质疑我们老两口的感情。我的状态是我故意隐瞒汉义的,否则他绝对不会允许我这么胡来。”
听完两人语言不详的谈话,李汉义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对着颜晓彤问道:“你们说的话什么意思,我老伴到底怎么了?”我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颜晓彤。
第十八章 白发携手,黄泉相伴()
颜晓彤没有立刻回应李汉义的问话,而是看向棺材,棺材之中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她才带着确定的语气问向李汉义:“除了阴阳棺,你所用的四方土也是仿制品吧。”
李汉义没有回答,颜晓彤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因为都是仿制品,所以逆转生死的效果是有限制的。我不知道你们逆转了几次生死,但是每一次的逆转都会给灵魂带来严重的伤害,都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李汉义听完之后,身体一震,瘫坐在棺材旁。而我听完则是十分惊诧,想起见到的人类韩雪和神秘老太太的样貌上的差别,说道:“那韩奶奶真是那位神秘老太太,那么所谓的伤害岂不是……”
“是我。”棺材里声音再度响起,阻止我把话继续说下去。
“那韩奶奶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激动地问道,严玉也走上前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还有些时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韩雪顿了顿,似乎在回想,然后说道:“我心脏不好,有心脏病,五年前也是因为这件事去世的。我去世后,我老伴找到他那位朋友,通过他那位朋友见到身为灵魂的我。”
“呵呵,这些事似乎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不过憋在心里五年了,就想和你们说一说。”
棺材中韩雪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本来我老伴想我以灵魂状态留在他身边,等他百年之后,我们一起去投胎。可是我不想这样,他这人邋遢,不会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我请求他那个朋友用这种方法让我还阳。”
“只是,这是逆天行事,哪有这么简单,因为那些道具都是仿制的,因此每次还阳,我只有一年的寿命。每一年都要再进行一次这种仪式。”
说到这儿,韩雪再次停了停才说道:“下面说的就应该和你有关系了,为什么我不让你开门,为什么我知道明年是你。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
“我只有一年寿命,每次寿命快到尽头之时,我每天大多时候都会变为鬼的状态,因此发现了这个学校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每年这段时间,半夜里都会出现诡异的敲门声,而且能听到敲门声的人,如果开门,都会在下一年变为敲门人,而且被人所遗忘。而且我也只有在灵魂的状态才能记得这件事,一但化为人身,也会遗忘。”
“最初在车站遇到马面你时,我觉得你能看到我,也应该能看到那个敲门人,所以就提醒了你一下。”韩雪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对着严玉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别怪我上一年没有提醒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谁会去开门,提醒马面也只是因为他能看到我。”
严玉听完韩雪的话,语带疑问地说道:“敲门声吗?我都不记得我上一年听到过敲门声了?”
“应该是遗忘了吧!”韩雪叹息一声:“具体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我每年只有这几天处于灵魂状态,知道的也只是一鳞半爪,希望对你有帮助。”
“这位女娃。”韩雪对我们两人说完,又突然对颜晓彤说道:“逆天之事我来承担,不要追究我老伴的责任,毕竟当初是我要求的。”
李汉义听到这句话,猛然从颓废的状态醒来,护住棺材说道:“不行,这是和我老伴没关系!虽然不知道这些年为了留在人间,你吃了多少苦,但是从你不让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对不起你。”
韩雪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还说什么对不对得起,是我自己放心不下你,想留下来的,再说我真的没受多少苦。”
颜晓彤走到棺材前,无视李汉义防备的目光说道:“我谁也没打算追究。你把自己的灵魂搞到现在将近魂飞魄散的程度,也算是自己对自己的惩罚了!赶紧去阴间投胎吧,否则以你的灵魂再在阳间呆下去,真的会魂飞魄散。”
韩雪的苦笑生从棺材中传出来,李汉义一脸的失神,自语道:“魂飞魄散?”
“恩。就如同人们累了会睡觉,灵魂也需要进入阴间补充能量,然后在轮回中休息,最后再降生。但是你们直接逆转生死,每一次的逆转生死,就如同再活一生,但是又没有通过阴间轮回的洗礼,所以会对灵魂造成巨大创伤。你应该庆幸这次续命没成功,否则一年之后你老伴肯定魂飞魄散。”
李汉义听完颜晓彤的话,抱着棺材呢喃着:“这就是你说的没受什么苦啊,要早知道这般,当年我就随你一起去了,大不了早投胎几年。”
“胡说什么,你还能活好几年呢!我会在阴间等你的,一起去投胎,来世说不定还能做夫妻!”
李汉义听完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又看向怀中抱着的棺材说:“是啊,一起去投胎,来世做夫妻。”说完,抱着棺材向着楼下跳去。
看到这一幕,颜晓彤打出一个符印,然后平台之上再次出现那扇门,我急忙跑了进去,然后出现在一层,向着楼道之外跑去,然而跑到半路,看着那摔碎的棺材,两具尸体,以及尸体旁的两只鬼魂,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你这是何必呢?我本不想让你看我这幅模样,太丑。”韩雪鬼魂的形象还是那般,低着头,声音沙哑传来。
“呵呵,我知道我活着,你肯定不会乖乖地去投胎,就像这些年你总是那么倔强一般,只是这回不同了,万一魂飞魄散了,我下一辈子要娶谁。”李汉义说着轻轻将韩雪的头扶了起来说道:“丑吗?我不觉得丑就可以?让我仔细看看那些因为我而受的那些苦,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