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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相公请自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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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泗水关打下了?!如何打下的!”我十分震惊。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白程却突然不正经起来。

    我想我大概红了脸,烧糊涂了,不然我该狠狠打他才是。

    见我愣住,白程自嘲一笑:“我开玩笑的,是我向你父亲献计,取用浮水筑垒的法子,才攻下城池。”

    浮水筑垒!我眼前一亮!好妙的法子!我不由得十分赞赏地看着白程,刚想好好夸奖他一番,却听他自顾自地说着:“那日你晕倒,就这么轻飘飘地倒在我怀里,我才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我用我战术之攻,求着你父亲,才能在你床前守着,三天三夜,对我来说就像是三年那么久。”

    我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形式,心却极速地调动起来,呆呆地看着白程离我越来越近的脸,没有丝毫反应。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我浑身打了个机灵,我清醒过来,想要挣开,白程的力气却出奇地大,我只能沉醉在他的吻里,无法自拔,只能感受着他的舌头滑过我的牙齿,与我唇齿相缠,又或者轻咬我的嘴唇,像是在品味什么香甜美味的食物。直到我忘记了呼吸,无法呼吸。

    “傻瓜,呼吸!”白程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猛地呼吸出几口气,憋气憋了太久,我胸口有些疼。

    “你跟魏绍,是不是未曾圆房?”

    我愣住,白程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期待与喜悦。

第二十二章情起() 
“你是否还未与魏绍圆房?”

    白程怀着期待,小心翼翼地这般问我。我本想随口编一句谎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头看着没有任何花纹的被子,一言不发。

    白程猛地抱住我,在我耳边絮絮道:“我好开心,我好开心,你是属于我的。”

    我属于谁?我并不属于谁。父亲大业未成,我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史之子魏绍的夫人。

    想到这里,我心猛地一跳,慌忙推开白程,冷了脸,说道:“刚才那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你照顾我这些日子我会重金感谢,你出去吧。”

    白程先是一愣,像是对我突然的变脸手足无措,听到“重金感谢”四个字脸色徒然变得铁青,眼神通红,一字一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重金感谢?窦思染,你好样的!”

    说罢一甩衣袍,愤然离开。

    我呆呆地望着白程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流下两行泪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窦元清掀开营帐的帘子,一脸戏谑地走进来,却在看见我的眼泪之后,忙不迭地跑到我跟前,问道:“染染,你怎么哭了?”

    我拼命摇头,咽下呜咽声,眼泪却决了堤一般,越流越多。

    窦元清满脸急切,不知道事情缘由,只安慰我说:“是不是白程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说什么难忘上司往日关切!”

    “不是他,不是他。”我一把抱住窦元清,终于是嚎啕大哭,仿佛哭出声来,我才觉得痛快:“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只是觉得心很疼,为什么为什么”

    “好了好了,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窦元清耐心安慰着我,我却越哭越委屈。

    凭什么,白程可以一言不合就亲我!凭什么,问我有没有圆房那种羞耻的问题!我是他的玩物吗?想起我来就亲我一下,没有想起我的时候呢?我在他眼里,我算什么?

    我哭的伤心,并不知道,白程就在营帐外将我的哭声尽收耳里,跟我一样痛苦着。

    第二日

    我原以为白程会对我避而不见,但没想到一大早他便端着早饭等在我的营帐门前。

    “染染,早饭我给你端过来了,快趁热吃。”白程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脸上竟然是讨好的神色。

    “我不要,还有,请叫我三小姐,或者窦将军。”我冷着脸,不去看他。

    白程竟然真的端着盘子离开,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我有些生气,踢了踢脚下的土,一边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泥沙上划来划去,一边骂着白程:“白程你这个大骗子,白程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

    “我可不是滚蛋。”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我发誓以我对白程的了解,他是一定不会再折回来的。

    只见白程依旧笑着,用下巴指了指盘子里稳稳放着的的盅,说道:“我刚刚忘了,还有刚炖好的鸡汤。”

    我有些尴尬,只能在他面前吃起早饭来。

    白程一直盯着我,好半天说出一句:“你真好看。”

    我差点将饭喷出来。

    我才发现,白程这人或许十分孟浪。

    我将碗放下,清了清嗓子,认真且严肃地盯着白程,说道:“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白程不置可否,只笑着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只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是太史的儿媳,是窦家的三女儿,是起义军的将领。”

    “你是想说我配不上你?”白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看不出他是否是生气了。

    可是我不想让他伤心,更不想让他误解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了,我的一言一行并不代表着我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有旁人在看着。”

    “可是你幸福吗,你快乐吗?”白程突然握住我的双肩,“思染,窦思染,那些都不要去在意,你是喜欢我的,你能不能听一听你内心的声音?”

    我像是被抓住七寸的蛇,被抓住了同脚,想要挣扎着反击:“那你呢,白程?你了解我多少?难道你就喜欢我吗?难道你”

    “我不喜欢你!窦思染,我爱你。”白程压抑地嘶吼着,脖子上青筋毕露,恶狠狠地盯着我,宛若一头将要把我吞噬的狼。

    “爱我?”我十八年的人生里,爱情,从未离我如此地近过。

    白程用他那双桃花眼深情地看着我,说道:“我敢确定,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那时候你还很小,我跟我父亲去你家做客,但我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女孩子。我却一直忘不了你,还怀疑自己有了断袖之癖。”白程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嘲般笑了笑。

    “可是,在我印象中,我没有见过你。”我看着白程的脸,绞尽脑汁试图勾勒出他小时候的模样,记忆却十分模糊。

    “没关系,你过去无需记得我,我记得你就好。”白程顿了顿,“可是,你现在,未来都不许忘了我,窦思染,你是喜欢我的。”

    说罢,白程再度吻上了我,只浅浅地浅吻着我的嘴唇。

    我脑海里走马观花地浮现出我跟白程相处的所有过程,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艳,盯着他谈笑风生时的侧脸发愣的时候,再到无数次因为他羞红的脸。

    我掰开白程的脸,对着他说了一句:“白程,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没有去看白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又对准他形状优美的唇,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上去。

    白程,教我呼吸,让我只为了你呼吸。

    泗水关已破,父亲下令让众人提上自己的行囊进城,泗水关是我们这次起义打的最艰难的一场战役,大家都功不可没,待众人休整一番之后便开一场庆功宴,好好慰劳将士们。

    士兵中有人议论,皇城还未攻下,怎么就开上庆功宴了,我用着父亲给的理由回复他。

    但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攻破泗水关之后,皇城的攻破将不费吹灰之力,这场庆功宴,起到迷惑皇上,让他把军权更多放给魏太史的作用,要更多一些。

    在这场战役中做出了突出贡献的人被父亲特许与我们窦家一起住在城主府中,这特许的人员中,自然包括了白程。

    攻入京城虽然容易,但也还需多多谋划。我日日在父亲书房中待着,与白程并不时时见面,只用信鸽往来书信互诉情意。

    有时他会用给我送来一支新开的花,有时会给我送来一首小诗,爱情的滋味,甜蜜非常。

    “今日乞巧节,城中有花灯展会,我在十里河滩等你。”

    白程遒劲的字体在画着梅花的纸上分外的好看,我将信鸽小心放走,照例将信纸小心翼翼压在我梳妆盒的暗层。

    这是我跟白程的第一次约会。

    我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我以男孩的身份生活太久,根本不知道女子作何打算,才能更加的漂亮。

    我本想去城中寻一间可以为人搭配化妆的铺子,但又担心太过于引人瞩目,无奈之下只能询问这城主府中被派来服侍我的丫鬟。

    “小姐你皮肤白,穿上这件嫩黄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一定好看!”

    我原以为这丫鬟不爱打扮还不太信她,但没想到不爱打扮不同于不会打扮,经过丫鬟的一双巧手,镜中的自己竟连我自己都不敢认。

    “今天多亏了你。”我拉着丫鬟的手,将梳妆盒中的首饰随便抓了一把给她,顺便叮嘱她道,“但是这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人,你知道吗?”

    我与白程的事实在禁忌,现在这种时候还不是告知父亲哥哥我与他关系的最好时机,我早已打定主意,待情况稳定,我便与白程一同向父兄谢罪。

    难得如此打扮自己,我实在喜欢得紧,又对着铜镜欣赏起自己来。

    我很开心,开心到忽略了丫鬟眼底的那一抹贪婪。

    泗水关虽然易主,但因为战事并未太多波及百姓,城中仍是一片欢乐的气氛。乞巧节在七月初七,百姓们从初一开始便要准备东西送到乞巧市上售卖。

    乞巧市上有些各式各样的商品铺子,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到了临近七夕的时日、乞巧市上简直成了人的海洋,车马难行,更何况今天正是乞巧节。

    穿过层层拥挤着的人潮,我终于看见了在十里河滩旁立着的白程。

    十里河滩并没有十里,它只是一条很清澈的小河;平日里远远地就能看见河面下的游鱼和细石,走进一看竟可以看到它们的每一个细节:鱼儿的鳞片闪闪发亮;而石子的纹理精致而秀气。河面有若流动的玻璃;毫无瑕疵。

    波光粼粼的小河上正浮着无数朵荷花灯,一盏灯都记下了一个女子关于心上人的美丽的愿望。

    而我的心上人,此刻正在这河边等着我,凌凌波光与周围的人,将他衬得更加丰神俊逸。

    “白程!”我忍不住唤他。

第二十三章交心() 
他向我看来,露出笑容,在周围人羡艳的目光下把我紧紧抱住:“你今天好美。”

    那当然,我为了这身打扮,费了很大功夫。

    我羞涩一笑,拉着他的手便向摆放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的商店摊子走去。

    形形色色的人,脚对着脚,肩并着肩。其中不乏我跟白程这样的恋人。

    白程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生怕拥挤的人潮撞伤了我,或是将我与他分开。

    我远远望见了前方的戏台,上面正在演着戏剧。我突然想到我在徐阳城中看到的那台戏起来。

    正是因为那台戏,我决定嫁给魏绍。

    鬼迷心窍一般,我拉着白程,便向着戏台走去。

    戏台这边可以说是整个乞巧市最热闹的地方,围满了一对对的青年男女。

    听一旁的说书先生说,现在戏台上演的是由诗人元稹的会真诗三十韵改编的本子。

    会真诗三十韵!

    我幼时在窦元清书房读过,

    “宝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

    言自瑶华浦,将朝碧帝宫。

    因游李城北,偶向宋家东。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诗中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句子我都还依然记得,不由得红了脸。

    偏偏白程凑近了问我,会真诗三十韵是什么,我又羞又气,索性跑离了戏台,又回到了十里河滩。

    白程气喘吁吁在我身后追着我,见我停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我不过问你一句,你跑什么。”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吹出来的鼻息喷洒在我耳根,酥酥麻麻的。

    “陪我去放花灯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这么说道。

    “好。”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耳根,放开我的同时却又紧紧拉住了我的手。

    放花灯的人还是那么的多,我将我要写的话一字一字慢慢地写在字条上,生怕写错了就不灵验了。

    白程在我身旁晃来晃去想要看清我写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他看见,看见了,就不灵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我将写好了的字条细心卷好,放入花灯,花灯顺着河流的方向慢慢往下游去,我双手合十,诚心许愿。

    回过头去,看见白程也学着我的模样,有模有样地许起愿来。我忍不住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思染!你果然在这里!”

    我与白程同时回头,看见窦元清之后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那抹惊愕。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窦元清看起来十分愤怒,撞开人群试图朝我们跑过来。

    我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慌慌与白程站起身,因为害怕而紧紧抓住白程的手。

    听二哥这语气,是专门来寻我跟白程的,难道父亲已经发现了我与白程的事?

    我心中十分慌乱,只能求助似的看着白程,他眼中的安慰让我突然安心,我知道,不论发生什么,这个人都会陪在我身边,与我承担一切。

    不论父亲是否知道,我已打算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知予他。

    窦元清穿过重重人群终于走到我与白程面前,白程见状往前一迈将我护在身后。

    如果说窦元清原本看见我二人还在原地没有多余的举动,并未动怒。那么白程这个动作,则是完全激怒了他。

    只见窦元清猛地一拳打在白程的脸上,他是习武的,力气有多大我知道,白程的脸上几乎是立刻便泛起了一阵红,嘴角也溢出血来。

    我慌忙扶住白程,对着窦元清怒吼:“窦元清你干嘛!”

    “我干嘛?”窦元清显然对我这般保护姿态极为不满,作势还要再打。

    白程没有学过武,只是一个谋士,怎么能够经得起他打!我站到白程面前,双手张开,对着窦元清哀求道:“哥,他不会武功,我们好好说话好吗,我求求你了。”

    窦元清握住的拳头终究是放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愿看我,只盯着河里的花灯,说:“父亲在府里等你们。”

    说完便转过身,自顾自地往回走。

    我忙转身去看白程,见他破了相颇有些心疼,小心翼翼抚上他脸上的伤口,轻声问道:“疼不疼?”

    他摇摇头,将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也轻声告诉我说:“不疼”

    顿了顿,又补充道:“万事有我,不要怕。”

    不要怕,这句话给了我偌大的安慰与满足。

    从小时候开始,都是我自己对自己说不要怕,我是我自己的靠山。而如今,爱着我,我也爱的人告诉我,不要怕,一切有他。

    我仿佛一只孤独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我与白程双手紧握,走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依旧灯火通明,跟往日别无二样,大厅里也只坐着父亲与哥哥两人,厅正中央还跪着一个丫鬟。

    整个大厅安安静静,气压低沉,只有丫鬟低低的啜泣声。我与白程的脚步声回响着,整个大厅因为我们而热闹起来。

    丫鬟身边散落着一些首饰,正是我下午赏赐给她的。有些珠玉已经掉落,大概是父亲情急之中踩断的。

    我实在无法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跪下。”父亲厉声说,目光如炬,盯在我跟白程紧握的手上,我有些想要挣脱,却被白程牢牢扣住。

    我与白程一同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是不是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问。

    知子莫若父,我虽是女儿身,却也算个男子。

    只见父亲把手一展,一沓厚厚的纸便散落满地,我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心中还能想出那些词句。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听父亲沉声道:“来人,把这丫鬟拖出处理了。”

    早已在屋顶上候着的暗卫施展轻功迅速下来,欲将丫鬟拖走。

    那丫鬟挣扎不止,还哭喊着求饶。暗卫的速度岂是寻常人能比得过,将她拖出去前也只让她来得及留下一句求饶。

    “小姐,小姐你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偷拿您的首饰了!”

    我于心不忍,抬眼看向父亲,试图开口求情。

    “想为她求情?你以为,她只是偷了你的首饰那么简单?正是她,拿着你与白程往来的书信,想要讨得赏赐。”

    “思染,我从前说你长大了,是我错了。你还是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容易相信别人,容易错信别人。”

    “不论是那个小丫鬟,还是你身旁的白程。”

    “父亲。”我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发抖,“你听我给你解释!我与白程是两情相悦的!您的女儿找到了真正爱着的人,您不应该替我高兴吗?”

    “高兴?!”窦元清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反驳“你那魏绍当什么?你那你自己的名誉清白当什么?”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父亲既然这般正大光明处理我跟白程的事,想来没有人试图探听“将军府家事”。

    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父亲与二哥,并未顾虑身旁的白程。

    谁知父亲听了我的话,只是对魏绍断袖的身份表示了些许震惊,神色并未放松。

    父亲看着我,说:“我不管你跟魏绍之间有什么协议,不论魏绍是断袖也好还是其他也罢,你们的事我会给出一个解决方法,但是你跟白程不许在一起,永远不能!”

    “为什么!”我十分不可置信,我明明将所有事情合盘说出,父亲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跟白程在一起?!

    “因为他身份可疑!你不信你问问他,如果他能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我便让你们在一起!”

    我转身看着白程,只见他在我期待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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