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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捶胸口,负棺的邪天朝邪帝传人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邪天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声音仿佛来自另外一片时空,浑然不受他刀拳的影响,如泣如诉地涌着,道不尽的温柔与平和。
仿佛这片海浪并非代表旷世的顶尖杀伐,反倒像是夜色中的港湾,供远足者休憩。
然而,连启道境七层威压都无法撕裂的邪体,听到这温柔的海浪,却开始皴裂,而且是无法阻止的皴裂。
心惊肉跳间,邪天忽然明白了——
“这海浪,并非只是法我之力,而是三修之力……”
换句话说,真正的邪帝传人所修行的邪神诀,并非只是法我功法,而是三修功法。
也只有这种集三修于一体的功法,才能让邪天真我晃动,产生恐惧和迷幻,邪体皮肤更是闻声便被摧枯拉朽地撕裂。
看似温柔平和的力量,实则是孤傲霸绝到不沾风尘的飘渺。
邪天突然有种感觉,似乎邪神诀在通过如泣如诉的奔涌告诉自己——我之所以温柔,只因你没资格承受我之怒……
“邪脉!”
“邪体!”
皮肤皴裂瞬间,邪天爆喝!
邪脉变成大树!
邪体形化漩涡!
无论是猖狂的大树还是嗡鸣的漩涡,都从一种奇妙的角度,破开了覆盖邪天周身的禁忌!
踏浪而行的邪天,刀拳直袭女人!
女人的血眸依旧温柔,温柔中透露出对邪天此等干脆利落应对举措的赞许。
而后……
邪天脚下的邪神诀之浪就开始倒流。
随着倒流,一片片温柔的浪花越抬越高,形成了一面通天海壁,横亘在邪天面前。
相比通天海壁,邪天宛如苍蝇,直接撞上去的结果,便是化为齑粉。
“仅仅是运用真正的邪神诀本身,就如此可怕了么……”
没有神通。
没有规则。
纯粹是对邪神诀之力的纯粹运用,就给邪天造成了莫大的威胁。
然后,邪天通体爆出璀璨金芒。
方圆万丈的金芒,在通天海壁前依旧渺小。
但从金芒中遨天而上的金色巨蛇,却拥有着破天之气势!
迎着如剑的浪花!
冲破如刀的浪头!
嘶鸣中,摇摆中,金蛇贴着通天海壁冲天而起!
只要翻过这座天堑,它就能化龙!
轰!
女人仰头,看向从通天海壁巅峰上冒出的金色蛇头,眸中赞许又浓了一分。
但她有些不解。
“你的邪神诀,为何这般弱,甚至连门都没有入呢……”
她能感受到,邪天体内的部分力量,正在以类似邪神诀的方式运转,但这种方式大错特错。
“看来,是修行错了……”
这很正常。
因为便是她自己,修行邪神诀也难如登天。
“邪神诀练错了,浮屠时空经也练错了,你的战力却能走到这一步,值得赞许……”
被邪天打破模糊方才真正清醒的女人,没看到这两千余年邪天的经历和成长。
而越过通天海壁,再度朝女人冲去的邪天,听到这话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刀拳的锋芒,又凌厉了三分。
或许是受这种凌厉的感染,女人打消了将通天海壁变成遮天巨掌的念头。
散了通天海壁后,她娇嫩的拳头也朝刀拳简简单单轰了出去。
之所以是简简单单,是因其上没有神通,没有本源,没有天地,依旧清清淡淡,依旧温温柔柔……
但哪怕与这只温温柔柔的拳头相隔百丈,邪天的刀拳也开始了不受控的颤抖。
似乎邪天的刀拳看似庞大凌厉,实则只是绣花枕头。
女人的拳头看似娇小秀气,却是熔炼无数岁月的钢钻。
见此一幕,邪天血眸缩如针尖。
刀拳,也在八十九丈处戛然而止。
邪天因此喷出了一口鲜血。
但他浑然不顾继续接近的秀气拳头,闭上了血眸。
七十丈。
轰!
一阵燃烧神魂的光芒在他脑袋周围显现。
五十丈。
呲!
邪体刚刚愈合的皮肤开始了快速的皴裂。
三十丈。
哗!
似乎承受不住拳头带来的极致威压,邪天的衣衫开始燃烧。
十丈。
邪天睁开了颓靡的血眸。
血眸虽颓靡,却燃烧着异样的光芒。
就在女人因这无法解释的异样光芒而微微怔神之时,邪天再度出拳。
这一拳,同样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没有神通,没有规则,没有天地。
有的,只是落尘,以及隐约从拳头上浮现的一柄刀。
刀。
并非邪帝傀儡口中与狂帝有关的刀,而是极其普通、刀柄甚至是骨头的刀。
这把刀。
刻过小兽。
刻过荒兽。
刻过刑杀。
刻过老巫。
刻过祖巫。
如今,邪天用它来雕刻自己的邪力,雕刻自己的拳头。
这种雕刻,不是锦上添花,却宛如去伪存真,在生死一瞬间,还原出了邪天梦寐以求的拳头。
嘭!
双拳碰撞后,女人以撕裂虚空的速度倒飞。
(本章完)
第1925章 融血!真身之战!()
崖顶静谧。
邪天收回鲜血四溢的拳头,再度闭上了血眸,体悟自己在生死之际被逼出来的这一拳。
对面,女人的手同样鲜血淋漓。
但她眸中的赞许,又浓郁了两分。
“好拳。”
娓娓道来的赞叹,因为真实,很轻易地就能深入人心。
邪天睁开血眸,反手轻柔拍了拍似乎在为自己喝彩的颤鸣铜棺,方自开口道:“还很简陋。”
“不。”女人温和一笑,“这一拳,正因简而猛,再过多打磨,只会让其失去本色。”
邪天若有所思。
“你悟性尚可,为何却把邪神诀和浮屠时空经修行错了?”
打量了下女人,发现女人的修为气息开始下降,邪天血眸微缩,静静回道:“我赶时间。”
女人微愕,莞尔一笑,天地失色。
“又有谁能比我还急呢……”
唏嘘一叹中溢露出的孤寂与沧桑,让天地似乎都开始变老。
顺着女人的目光,邪天看到了被他忽略的大雁。
大雁还在不停歇地朝某个方向振翅。
他忽然明白,这只大雁,就是真正的邪帝传人不灭的意志。
因为这意志的存在,神无双,或者神霄所做的一切,才不会徒劳无功。
而这意志,仅仅来源于思念。
对神明的思念。
对神无双的思念。
“雁归,思念……”
邪天能够因此而联想出的思念对象,便是温水,神韶。
所以他不知道,这种母子、夫妻间的思念,会不会和自己一样。
“应该,也一样吧……”
暗喃完毕,邪天就毫不犹豫地斩却了不该在此刻滋生的杂念。
这一斩,比方才更浓郁的生死危机,扑面而来。
因为女人的修为气息,终于降到了启道境一层。
这不是受伤导致的。
而是身为真正的邪帝传人,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
刚刚确定此点,邪天就开始了后退,暴退……
因为一股他从未体会过的威压,正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挤压而来。
而面对女人的正面,威压最盛。
下一刻,他眼前一花,看到了万千重浪拔地而起。
万千重浪。
浪花点点。
点点俱是神通。
点点俱是规则。
下一瞬。
邪天未曾听到任何声音的双耳剧痛,溢血。
似乎有他没资格聆听的杀音,于方才光顾。
他微微呆滞。
似乎是因为呆滞,他根本没看清悬挂在苍穹上的万千重浪,是如何下来的。
他只知道,万千重浪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
而自己,也将化身负隅顽抗的顽石,在下一瞬被打成粉末。
幸好。
战歌还在嘹亮地狂放着。
铜棺还在嗷嗷地颤鸣着。
狂放着勇往直前。
颤鸣着有邪无敌。
似乎受战歌的影响,邪天面色平静地从两重浪中间的隙缝中,钻了进去。
隙缝很大,足以容天纳地。
隙缝很小,连尘灰都会被绞杀。
施展虚步的邪天,感觉自己通过了一条长十丈、却布有亿万柄钝刀的生死通道,三我萎靡,血肉模糊。
但这相比硬接万千重浪的结果,已然好了亿万倍。
然而,女人并未因邪天洞穿她此招仅有的一出漏洞而赞许。
邪天也丝毫不为自己险死还生躲过必杀一击而欣喜。
因为万千重浪的背后,是一尊古朴沧桑的塔。
塔名浮屠。
借经纬而立,借时空而生。
仿佛这便是万古之初,寰宇之心。
突然之间,邪天发现自己变得很高,很细,整个人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正化为虚幻的画像,被动地朝十五层浮屠塔的第一层飞去。
这是完全无法撼动和改变的飞遁趋势。
因为他飞往之地,似乎正是万古寰宇所有修士期望的彼岸。
进了那里。
与万古同岁。
与寰宇同寿。
不想死的邪天,道我鸿蒙天地加身,本源护体,甚至开启了从未施展过的血宙古经。
他背负的铜棺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不停地朝后拽他。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劳。
道我鸿蒙天地和五大本源刚刚放出,便和邪天一般被拉伸拉长,化为朝浮屠塔飞去的虚幻画像。
铜棺的拉扯,也仅仅是有拉扯之心,毫无拉扯之力。
“这便是真正的浮屠塔么……”
甚至还不是杀伐之术浮屠印。
仅仅是邪帝传人不死境开始修行的浮屠时空经的单纯力量,就已让邪天毫无反抗之力。
距离浮屠塔不足五丈,邪天体内传出了幽幽一叹。
叹息有些震惊,有些无奈,却也仿佛有着早已料到此幕的沉稳。
叹息的瞬间,崖顶也开始剧烈震动。
而叹息过后,一缕邪天不愿意触碰的金丝涌入他的心脏,并在瞬间扩散至他全身。
当邪天周身散发出不可直视的逼人璀璨时,他停在了浮屠塔前……
一尺。
虚幻细长的画像,渐渐还原,变成了邪天。
或者说,是上古的邪天。
始终平静婉雅的女人,此刻血眸中终于透露出惊讶。
若说她施展的浮屠塔,仅仅是浮屠时空经本身的力量,那此刻让浮屠塔无功的,便是邪天血脉散发的力量。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单纯,这两种力量终于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而这也意味着,此时的邪天,才真正有资格面对真正的邪帝传人。
感应到女人正携无匹战意朝自己冲来,头一次恢复血脉的邪天,却看向了那只振翅的大雁。
他何尝不想变成大雁。
“可惜她飞往的是幸福之地,而我……”
我什么,并未在邪天脑海里滋生。
他只是感受到了,自己恢复的血脉中,夹杂着哪怕历经上古后至今的无穷岁月,哪怕经受了神源告竭而出的血脉损失,都无法抹去的怒火与恨意。
他也头一次理解了,邪刃为何屡屡避谈他的来历,于十死无生之际才放出金色血脉的原因。
“你会害神明么?”
撕天裂地的气势,因这句话凝滞。
女人因战意的飙升并未开口。
但邪天已从女人仅仅听到此问,便逆断杀伐的行为中看出了答案。
“他活得很好,天资卓绝,悟性奇佳,最重要的,他是个好人。”
于此刻,邪天终于正面回答了二人见面之初,女人的问题。
女人轻轻道:“谢谢。”
邪天轻轻道:“不用。”
然后……
女人挥出了一片刻有邪字的道我鸿蒙天地。
邪天挥出了镇压九天之下诸道生灵的一拳。
与此同时……
那坐落于穷山恶水间的宁静村落,也跟炸了炉似的爆开。
“少主!”
“是少主的血脉气息!”
“少主出现了!”
“快找!”
“找不到!”
“该死,果然与大帝有关!”
“不要让老子知道是哪尊不知死活的大帝!”
(本章完)
第1926章 邪帝与泪 战终()
不知在穷山恶水懒散了多久的村民,或撕裂苍穹,或掀翻大地,或随便抓一只穷山恶水中擅长飞遁的仙禽……
不管何种手段,在村落外的人看来,都不啻于天崩地裂。
“圣,圣村动,动了……”
“这,这怎么可,可能……”
“发,发生了何,何事……”
……
似乎圣村的炸炉,在他们看来是天地毁灭都不可能出现的事,是以此刻人人面色苍白,仙眸呆滞,魂飞天外。
魂飞天外之余,他们脑海里却还保留着一个念头——
二部神界,要遭殃。
但先于二部神界遭殃的,是承载邪天和模糊身影的崖顶。
拳头和邪之天地的碰撞,荡起了黄钟大吕般的嗡鸣,产生的冲击波化为无数头金红交织的虚龙,朝四面八方飞去。
凡金红虚龙路过之地,之虚空,皆烂。
而让这些金红虚龙产生的源头之地,更有金红之芒以燃烧的态势璀璨着,绽放着。
邪天的拳头,是金的,高贵得无与伦比的金。
女人的天地,是红的,邪魅得独一无二的红。
拳头与天地一碰撞,便如胶|似漆地黏住,不可分开。
二人都没动。
但在邪天拳面和天地接触的那方圆不过寸许之地,正进行着二人极尽智慧、修为、战力的绝死拼斗。
岁月之意。
虚空本源。
毁灭之意。
轮回之意。
创造之意。
金之本源。
杀之本源。
天地神通。
九字杀招。
浮屠六印。
禁忌之力。
邪神叠浪。
七彩天魂。
邪字遮天。
……
无需动弹。
真正的邪帝传人,本源、神通、天地早已如意!
而融合一成一血脉的邪天,也似得天助,不仅桎梏他数十年的一丝本源之意,暴涨至和邪帝传人一样的水准,更得如意之助!
仿佛拥有此等血脉的人,天生就该如意!
寸许之地,弹丸大小。
但其中积蕴的力量,便是窥源境一层的仙尊见之也得炸毛!
呲呲呲!
咔咔咔!
轰轰轰!
邪天和女人,似有巨力涌入体内,撑爆周身皮肤!扭断周身筋骨!
更有雷霆内生!
葬内腑!
毁元胎!
灭神魂!
没人敢想象,看似静止不动的一战,能爆发出旷世之威力!
更没人敢想象,面对这旷世之威力,二人没有丝毫的化解、闪躲的念头!
他们心中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战意!杀意!
不杀他,我如何得见明儿!一家团聚!圆我无垠岁月之思!
不杀她,我如何勇往直前!修为突进!救我无数兄弟之命!
轰!
女人再度爆发!
邪发狂舞!
轰!
邪天再度爆发!
金芒逼人!
轰!
女人三度爆发!
竟有一丝睥睨万古寰宇之大帝之姿!
邪天三度爆发!
更有无天无地天下唯我独尊之桀骜!
他们无畏!
他们无惧!
哪怕致死的力量正在他们体内肆虐!
他们心中只有以绝对的自信、绝对的信念为基础的无敌之心!
他们不屑于玩弄诡计!
他们的智慧全都集中在方圆寸许之地,极尽杀伐之美!
时间流逝。
一群群金红虚龙从璀璨中而生,不断湮灭着四面八方。
二人接触的方圆寸许之地,金红之芒更盛。
而静止不动的二人,体内外伤势越来越重。
嘭!
邪天大腿某处炸裂,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透过血洞,甚至能看到女人的力量正化为凶狠的邪龙,肆虐邪体!
嘭!
女人脖颈爆开,射天而去的血线中,夹杂中滔天的金色桀骜!
咔!
二人的道我鸿蒙天地,几乎同时皴裂!破损!
噗!
二人的识海,几乎同时被对方的神魂之力攻破!
识海破!
真我见真我!
于是,女人看到了邪天自十二岁开始所经历的一切……
谢家。
阳朔城。
汴梁城。
宛州。
中州。
九州界。
三千界。
四大仙域。
神无双。
神明。
而邪天,同样看到了女人尚未因傀儡而泯灭的记忆……
而这记忆,竟无一丝与修炼有关!
有的,全是对两个男人的思念与爱恋!
而通过这记忆,邪天也终于确定神明和自己一样,同样是上古遗种!
女人,因邪天的记忆而错愕、震惊。
此刻她才明白,邪天的邪神诀和浮屠时空经不是修错了,而是他拿到的功法就是错的!
更甚者,邪天的邪帝传人之路,全乃她夫君一手促成!
因此,她生出浓浓歉意。
深入她识海的邪天,同样能感受到这浓浓歉意。
但歉意也仅仅是歉意。
“我真的好想明儿,对不起……”
感受着女人散发的浓浓母爱,邪天也滋生了歉意。
“抱歉,我只想让我的兄弟活过来。”
嘭嘭嘭嘭嘭……
肉身。
天地。
识海。
二人的三我于歉意之后,同时遭到了对方竭力的疯狂攻伐!
拳头!
终于离开了天地!
方圆寸许的战地瞬间失控!
二人的神通、本源等一切杀伐之招,在此刻不再只是撞击出金红之芒,而是宛如混沌破碎,爆裂开来!
呜!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