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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战场那件事发生后,妙帝和陆家结仇了。
然而直到此刻,看到弒帝谱的存在方才真正明白,这仇究竟结得有多大。
“不知妙帝你此刻,在想什么……”
冰帝很少出神,更很少在出神中言言自语。
听到师尊这句自语,众弟子很有些心惊肉跳。
他们能看出,此刻自己的师尊正极力将自己代入名为妙帝的角色中,想藉此感受陆家会带给自己多大的压力。
“陆家没,没大帝吧?”
终于,有弟子忍不住悄悄出声。
“那又如何?”回过神的冰帝,淡淡回道。
众弟子脸色再变。
因为冰帝这句话,可以换成另外一句话——对陆家而言,弒帝并不需要大帝。
有弟子坐不住了,起身问道:“师尊,难道弒帝谱一出,就注定大帝必陨么!”
弟子语气不善,近乎喝问。
冰帝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他能理解弟子的心情,并在理解中回顾陆家的弒帝史,试图给弟子一个满意的回复。
“在为师的印象中,好像上了陆家弒帝谱的,还真……”
冰帝的笑容一滞,久久不语。
冰衍壮着胆子问道:“师尊,莫非……”
“只有一位大帝……”冰帝斟酌着用词,缓缓道,“只有一位大帝,或许逃过了陆家的斗战圣仙刀,不过……”
众弟子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他如今已经不是大帝了。”
“为何?”
“呵,逃进岁月坡,他还能是大帝么?”
这边儿话音刚落……
那边儿沉浸于天一之境的邪天,突然屁股下面一空,从岁月长河中一头栽落,顺着一个仿佛由无数空间组成的参差陡坡,骨碌碌滚了下去。
本章完
第2693 坡险 有帝曾逃()
岁月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当混沌破碎,寰宇新生之际……
岁月和虚空,共同构建了寰宇的经纬骨架。
诸般大道以此为骨架,构架出了能完美凸显天道意志,且随天道意志而有规有矩运行的寰宇天地。
除了构建寰宇骨架,岁月还不惜放下身段,深入细微之地。
生灵之生老病死……
王朝之兴衰交替……
日月之朝夕辉映……
似乎存在于寰宇天地中的任何事物,无论虚实,全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然而,即便是如此惊人的场景,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们所能幻想的最顶峰……
真正的岁月,是一条长河。
以混沌为源,汹涌咆哮,奔向未知。
是以……
它掌控的,并不是存在于寰宇天地中的任何虚实之物。
而是于寰宇天地中存在过的任何虚实之物,都在这条长河之中。
哪怕你已死去万年……
但在岁月长河中逆行万里后,依旧能看到你活跃在寰宇天地中的身影。
当然,能够在岁月长河中逆行的存在,等于是逃脱了岁月长河的束缚。
这些存在,不单单只是长河奔涌出激荡而出的一朵朵小小的浪花……
而是拥有一只撑杆的船夫。
他们能顺流而下,亦能逆流而上,心血来潮时,还能丢下撑杆,伸手弯腰,从长河中捞起一点儿什么。
这种存在,生灵们称其为大帝。
但大帝,也不能在岁月长河中乱来。
不能,指的不是这条长河有规矩制约着万能的他们……
而是真的不能。
尤其,是在岁月长河中的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
能让准备擦其身而过的浩女疯帝面色凝重。
能让先天第一大帝诛天面色惨白。
能让有所思的冰帝,用笃定的语气叹一声,某位大帝即便逃过了陆家的弒帝谱,却也无法避免从大帝之位跌落的命运。
此地,便是岁月坡。
从名字看来,岁月坡平平凡凡,朴实无华。
但刚刚冒险擦边而过,且适时丢下邪天逃离的浩女,一袭黑纱早已破破烂烂,露出无限春光。
甚至她雪白的右臂之上,还多了一道变幻莫测、斑驳陆离的伤痕。
看到这一丝入骨却不见血的伤痕,目眦欲裂如邪刃,都产生了几个呼吸的静默。
擦着岁月坡而过的大帝,受伤了。
却不见流血。
这并不是说大帝无血可流,而是因伤痕而产生的大帝之血,早已顺着伤痕的斑驳陆离,扩散到了九天寰宇开天辟地以来的,每一段岁月中。
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种扩散,一直没有停止,也根本不会回流。
所以,浩女一直在流血。
“这种伤,即便是你爹想治都很难吧。”
邪刃默默而颤。
而回应邪刃的,则是浩女洒脱的拂袖、转身、上塌、半躺……
然后用那只带着一道斑驳陆离之痕的手臂,慵懒地撑着自己的螓首。
看似没有回复……
但浩女的每一个动作,甚至黑纱的每一次摆动,都在回应邪刃。
而回应的内容,也只有三个字——无所谓。
“疯子……你果然是疯子……”
渡过了岁月坡带来的惊悚后,邪刃渐渐在呢喃中恢复目眦欲裂的态势。
一直以来,他都隐隐觉得黑衣浩女对邪天就算没有好感,也不会因为和邪帝不堪回首的过往偏激行事。
但如今,他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他从浩女冒险带邪天入岁月坡一事中,察觉不出半丝对邪天有利的东西。
进了岁月坡的邪天,即使不死……
“也将永远迷失在,岁月坡那连大帝都无法掌控的岁月乱流之中!”
“连你都要受伤,更何况他!”
“浩女,他和你何仇何怨!”
“臭婆娘!”
“早知如此,当初那两刀捅的就不该是邪帝,而是你!”
……
邪刃怒火炽热。
双刃相激而生的璀璨火光,比古星空的群星更为闪耀,璀璨。
但半依床榻的浩女,只是嘴角带着一丝鬼魅的弧度静静地看着。
似乎先天第一大帝怒不可遏的一幕,即便是对大帝来说,也是极其罕见的一幕好戏。
不过……
戏看久了,也是乏味的。
当她漫不经心地去探寻在抵近岁月坡的过程中,被她屏蔽掉的淡淡危机感时,她嘴角的弧度就瞬间僵硬了。
她看到了陆家的弒帝谱。
她知道弒帝谱上新出现的周字,就是妙帝。
她知道百年短暂的光阴内,九天寰宇又要陨落一位大帝了。
……
然而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当她的思绪顺着弒帝谱的轨迹,回到上古时的某场大战时,她就想起了曾有一位大帝,成功躲开了陆家陆压的追杀,成功地为陆家的弒帝谱,增添的一抹瑕疵。
瑕疵是无所谓的。
但有所谓的是,据说这位大帝之所以能避开陆压的追杀……
“岁,岁月坡?”
当九州界的苍穹之景,变成半座山、一古书、一长刀时……
占据九天主导位置的,就不再是九天,而是陆家的弒帝谱。
紧接着,岁月坡二字,也紧随而来,成为众生灵逃离弒帝谱之恐怖的侥幸之舟。
是的。
弒帝谱不是万能的。
弒帝谱也有没杀死的大帝。
如此一瞧……
真正万能的,似乎就是岁月坡了。
毕竟在所有大帝的认知中,那个逃入岁月坡的大帝,如今都绝对不可能再是大帝。
“岁,岁月坡,如此恐,恐怖?”
冰原上,冰衍战战兢兢开口。
他知道岁月坡的恐怖。
若说岁月长河是九天寰宇意志为保障九天寰宇顺利运行,而特意且无时无刻不在修正的正确轨迹的话……
那岁月坡,便是九天寰宇意志对岁月长河刀砍斧切之后,一切异常的堆积物。
即便不知道这些异常究竟是什么……
但再低等的生灵也能透过常识弄明白一件事——
岁月坡,是极乱的。
这也是冰衍对岁月坡其恐怖的认知。
然而他绝对没想过,岁月坡的恐怖,竟会让进入其中的大帝,从大帝之位上跌落。
“有史以来,入岁月坡而出的人,只有一个……”
冰帝开口,众弟子耳朵瞬间都削尖了。
“万古第一大帝,邪帝。”
本章完
第2694 时空错乱 生限!()
万古第一大帝六个字的出现……
让众弟子恍然,随后释然。
“原来是他……”
“不奇怪了……”
“也只有这位存在了吧……”
……
这便是万古第一大帝六个字的魅力所在。
似乎只要有这六个字出现的地方,一切的匪夷所思,一切的不可置信,都能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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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5 小山 草屋 对话()
当本就少得可怜的寿元极限,猛然下降十数倍后
什么诡异空间。
什么错乱天地。
什么亦真亦假都失去了魅力。
唯一能吸引邪天的,此刻只剩下了活下去。
一直走在让自己、让“亲人”活下去的路上的邪天,从未有此刻般单纯且直接地面对过这个问题
没有阴谋。
没有布局。
没有战斗。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如何让自己仅剩三个多时辰的性命,延长下去。
数着呼吸过日子的情形,邪天不是没有经历过。
在黯岚山上的疯跑至死。
在煞神寨的几息生死存亡。
相比这些濒死的经历,这次邪天步入死亡的时间,似乎更为充裕。
但他却决计没有前两次那般勇往直前,平静淡定
因为即便是希望气息正带着他走向希望,越是走下去,他越是茫然。
毕竟他对这片空间,是毫无认知的。
由此带来的是,他根本找不到延长自己性命的办法。
时间流逝。
邪天的性命,还剩两个时辰不到。
而这也意味着,僵硬地半倚在黑色床榻上的浩女,也凝滞了三十五个时辰之多。
邪刃很早就发现自己头顶的古星空没有挪动过了。
在发现后不久,他就停止了胸中怒意的宣泄。
一定发生了什么。
否则疯子一般的浩女,绝对不会如此呆滞。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
双刃相击,迸出一丝刀芒。
这丝刀芒令邪刃嗔目结舌。
因为尝试了数百年之久从未成功的刀芒,这一次却异常轻松地脱离了古星空的束缚。
但他高兴不起来。
连束缚自己都忘了
“这臭婆娘究竟遇到了什”
心头咯噔一声,在邪刃下意识地心有灵犀中,这丝遁出古星空的刀芒,没用多久就逆行而上,来到了岁月长河中的岁月坡所在。
从外打量岁月坡,并不如邪天所见的那样斑驳。
它就是一团漆黑。
似乎岁月长河只允许清澈有序的随波逐流
一切污秽和有悖于岁月长河的,都会被送入那团漆黑当中。
在大帝眼中
这团代表岁月坡的漆黑,并不只是单纯的垃圾堆积之处。
更准确地来说,这岁月坡,是一处流放之地。
至少邪刃就知道,那群和自己一起生活在混沌中的几个同类,在九天混沌衍化为寰宇之后,就栽在了岁月坡中。
至于其他林林总总的,哪怕修为不是大帝却依旧因悖于岁月长河而被丢入岁月坡的,更是不可计数。
是以
“邪天”
邪刃,心慌了。
纵然绝对不认为浩女的呆滞,会因邪天出了什么事而引发的,但此刻他似乎能确定——
邪天,出事了。
因为流放之地,明显比垃圾堆积之地更为凶险。
而就在他惶惶思索进入岁月坡的邪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花帝”
听到浩女的话,邪刃通体就是一颤。
即使被岁月坡造成了近乎无法弥合的伤痕,浩女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此刻的语气,近乎呆滞呢喃?
“花帝?”
早陨的邪刃,并不太清楚这位同类。
不过浩女既然提及,必有原因。
所以他压下了对浩女语气的狐疑,冷冷颤道:“花帝又怎么了?这些不入流的大帝,还能让你”
“弒帝谱上,花帝有名,但”
弒帝谱?
三字一出,邪刃刃身就掠过一抹惊悸之芒。
“但是什么?”
“但是花帝逃入岁月坡,避开了陆压的追杀”
当父债子偿四个字出现在脑海的同时
邪刃,瞬间懵了。
寰宇中的每一位大帝,无论秉性如何,都是嚣张的。
如浩女。
寰宇中的每一位大帝,无论强弱如何,也都是无所不能的。
譬如说,妙帝。
当呈现出有自己真名的弒帝谱之天机示警影像消失后,妙帝也放下了不由自主滋生了一抹惊悸。
对于这种待遇,他早有预料。
而且看上去,身为当事人的他,表现得比冰帝这些看戏的大帝,更为沉稳。
沉稳到他很快抛开了此事,然后一阵默算,便从岁月长河的某处掉头返回。
“竟是浩女”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他惊讶的。
“浩女?”
当离开岁月长河掉头返回的妙帝,出现在九天某处的一座小山脚时,他便听到了从小山峰巅的草屋中传出的年轻的,且带着一丝讶然的声音。
“对,正是顺手救了陆飞扬的浩女,在陆家出手举界飞升时掳走了陆飞扬,只不过”
小山峰巅安静了下来。
似乎草屋中的主人,正在缜密地思考着从妙帝口中得知的消息。
良久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掳走陆飞扬的浩女,好像又把陆飞扬丢入了岁月坡”
山巅山脚,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
因为对妙帝而言,这才是最令他惊讶的,最超出他此前预想的地方。
而这一点,对山巅草屋中的存在,同样无比惊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笑才从草屋中传出。
“呵呵,这算什么?”
妙帝也笑了笑,道:“此恨绵绵无绝期,任谁在大婚之日被放了鸽子,怕是都不好过。”
“是啊”草屋的主人轻轻一叹,“更何况,浩女连邪帝为何抛弃她都不知晓,最后只能将因果强加在罗刹狱的罗空身上,何苦来哉。”
妙帝颔首,问道:“如今看来,入了岁月坡的陆飞扬有进无出,此后陆家”
“谁告诉你他是有进无出?”
妙帝愕然。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笑着回道:“陆飞扬,已经远不是上古洪荒时的陆飞扬了,即便是连大帝都走不出的岁月坡,他如何能出?”
“呵呵”
草屋的主人温和地笑了。
“妙帝阁下,有些事其实很有意思的。”
“愿闻高见。”
“有的事,大帝做不到,并不代表芸芸众生做不到。”
妙帝愕然:“莫非大帝都走不出的岁月坡,其他生灵可以?”
“不。”草屋的主人轻轻道,“只不过相比大帝,其他生灵离开岁月坡的难度要小无数倍罢了。”
妙帝恍然,失笑。
本章完
第2696 飞扬兄 年轻人()
他明白了。
逃离岁月坡的难度,与修为成正比。
大帝最难。
齐天次之。
至于今世陆飞扬的神宫境,相比大帝逃离岁月坡的难度,妙帝甚至觉得无数倍这个数量词都无法形容。
所以
“他终归是逃不出的,对吧?”
“呵呵,可惜了,阔别已久的飞扬兄”
“那我如今”
“还是要麻烦妙帝阁下,继续看着浩女吧。”
“貌似,无此必要?”
“阁下刚说的,不是可能么?”
“呃,既然如此,我便再走一趟,只是”
“呵呵,至于陆家的弒帝谱,妙帝阁下放心,没有了陆压的弒帝谱,其实不算什么,凭阁下的实力,完全能够应付。”
“呵呵,毕竟是弒帝谱啊,那上面的每一个真名,都是大帝”
“妙帝阁下无需如此谨慎,你以为陆压自禁之后,陆家为何从未动用过弒帝谱?”
对话进行到此
妙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当然,令他恍然大悟的,远不只是陆家因为知道没了陆压的弒帝谱威力大减
“莫非针对陆飞扬的各种行动,也是为了试探弒帝谱?”
“呵呵,藏着的,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只要逼得陆家动用弒帝谱现身的弒帝谱,就不可怕了,妙啊,妙啊”
“当然,妙帝阁下无需担忧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万一阁下应对失策,也会有帮手助阁下您一臂之力的。”
妙帝闻言,大松口气,竟不顾堂堂大帝之尊,朝山巅草木微微躬身,拜谢道:“那便多谢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辛苦妙帝阁下了。”
“不敢,能为公子助力,周衡与有荣焉,告辞。”
“送妙帝阁下。”
小山上下,发生了一段很平常,却又非常不平常的话。
说其平常,是因对话的二人,语气都很轻松,仿佛在拉家常一般。
说起不平常,只因对话中透露的讯息若是暴露于九天寰宇,其产生我的震荡无法想象,甚至可以和上古末直接改变洪荒大势的,佛魔之战相提并论。
妙帝走了。
走得非常轻松。
这种轻松,他曾在从岁月长河返回时,短暂获得。
而且获得得并不笃定。
所以他来山脚所消耗的时间,才比以往少了一炷香。
但离开时,他内心获得轻松就宛如磐石般稳定了。
弒帝谱?
算个屁。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