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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开了,苏斐亲自摆好了茶杯,倒出了茶叶,开始沏茶。
白烟氤氲,荒山之上,苏斐却是一贯的优雅而从容,似是这荒野之地也带了几分优雅与贵气一般。
松木在一旁把带的点心拿了出来往石桌上摆。
一旁的玉簪更是膛目结舌地看着,忙上前帮忙松木。
清宁也不禁错愕。
苏斐,他这是有备而来呢!
沏了好茶,苏斐浅笑先递给清宁,“沈大小姐,请。”
清宁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后捏了一块花生酥,花生酥清甜酥香,轻轻咬一口,丝丝的甜味慢慢地溢到了心里。
清宁看着苏斐,等着他开口。
苏斐端着茶轻轻地啜了几口,然后放下了茶杯,从袖袋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递给清宁说道,“这个,你拿着,每天早晚抹两次,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清宁犹豫了一下,伸手。
略带凉意的手指,触觉温软细腻。
苏斐手指微顿了一刻,然后才放开手里的瓷瓶。
只一瞬,那如葱根的手指便离开。
清宁握着手里犹带着他体温的瓷瓶,轻轻说道,“谢谢。”
“不客气。”苏斐淡笑着说道,“这是宫里的良药,那时候我刚进宫给皇子伴读的时候,就隔三差五地会经常受些小伤,于是皇上就让太医给我配备常用的药带在身上,所以我与宫里的太医都混熟了,这样的药,我那有很多,等你用完了,我再给你送一瓶过来。”
“你小时候经常会受伤?”清宁握着药瓶,轻声问道。
“还好,也不是经常,小时候难免淘气。”苏斐嘴角的笑容,如天际的白云淡淡的。
清宁却是心里有些发酸。
传闻,齐国公府的世子,从小便是稳重懂事,才华更是卓越。
小小年纪进宫当伴读,皇宫的勾心斗角从来都是残酷至极。
然他受了伤,不是家人给他关怀与温暖。
他记得是皇上的关心。
其中的心酸,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清宁透过眼前的苏斐,似乎看到了年幼独孤而寂寞的苏斐。
苏斐饮了一口清茶,抬眸凝视着清宁,似是无意说道,“侯府的事情这一次京城传得满城风雨,我让人问过了给你看诊的太医,太医说无碍,但我也不知你到底伤得如何,上门探望又太过冒昧了,正好今日休沐,我也许久没有来看过师太了,我就想着看是否能顺便碰上你。”
苏斐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蔓延到了眉角眼梢,“还真是凑巧,就碰上你了。”
他说是顺便,清宁却是从他无意的话里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清宁点头,“嗯。”真的是很巧,没有早一天,没有晚一天,她凑巧今日来白云庵上香。
“我五岁的时候,才知道现在的母亲是我的姨母,而我的亲生母亲,她是因为我而身亡的……。”拂过的风,带了凉意,苏斐摩挲着茶杯,轻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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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顾焕意气风发地回了顾府。
听得儿子回来了,蔡氏高兴的笑容中带了一份愁容,带了婆子丫头去了顾焕的院子。
顾焕刚换了常服,见得母亲蔡氏来了,行礼,“母亲。”
“小九。”蔡氏笑着打量了一番顾焕,朝丫头与婆子挥了挥手。
丫头婆子退了下去。
“母亲,有什么事情吗?”一见自己母亲这架势,顾焕坐到了蔡氏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你啊,昨晚在庄子上睡得可好?”蔡氏关心地问道。
“嗯,挺好的。”顾焕点头回道。
蔡氏看着儿子,心里估摸了一番,还是把心里的狐疑压了下去,轻猫淡写地说道,“小九,以后沈家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替你姑母去了,你姑母派身边的大宫女走一趟便是了。”
一次,两次的,着实让人担忧。
顾焕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母亲,随即有些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灿然一笑说道,“母亲,前一次我想帮姑母分忧,至于这一次嘛,只是顺便罢了,我正好去庄子有事。”
话是这么说,蔡氏觉得儿子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于是肃然了脸色,“最好是如你说的这样。”
自己儿子自己不清楚?
第一次是无心真的帮皇后娘娘分忧。
而第二次就不好说了,自己的儿子做事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心高气傲的,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事情,即使是家里的兄弟姐妹,他也是懒得过问的。
蔡氏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别的想法。
例如,儿子正是风华正茂,又没有定亲。
沈家大小姐退亲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次沈家的事情又是传遍了京城。
自己的儿子,这一次虽说又是替皇后去探望她们母女。
在蔡氏看来,儿子确实是有些异常。
蔡氏就不免忧心忡忡地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看上了人家的闺女。
“当然如我所说的这般了。”顾焕神情如常,不以为意地看着蔡氏笑着道。
蔡氏见得顾焕脸上并无异样,稍加松了一口气,许真是如儿子说的,于是与顾焕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
等蔡氏一走,顾焕这才微微蹙起了眉头。
母亲刚才并没有明说,但是母亲话里的意思,顾焕心里很明白。
自己对沈家大小姐清宁上心了吗?顾焕心里轻轻问着自己。
他们早就认识了,注意她,不过是第一次替姑母去沈家的时候。
他做事向来不顾及他人的眼光。
少有的,在她的目光与脸上都看不到别家小姐的那种爱慕,更难得的是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不谋而合。
顾焕眼前闪过那张清冷平静的脸,摇着头轻笑了起来。
对她能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关心朋友罢了。
第七十二章 开解
“苏谦比我小一岁,那时候父亲,母亲,祖母都很喜欢他,那个时候我就想啊,是不是因为苏谦比我乖,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喜欢他?后来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身亡了,我就常常想,或许是因为母亲因为我的原因而身亡了,所以我才不得他们的欢心吧。爱咣玒児后又我想或许我优秀了表现好了,他们也会喜欢我的,会分一点关心给我的,再后来习惯了,也就不在乎了……”
苏斐眼眸无波,脸色平静,说话的时候目光在看向坐在对面的清宁的时候,眼睛里才带了一丝的笑意。
声音轻缓,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苏斐说得很随意。
他这是开解自己吗?
说自己的事,来开解让自己不要太过在乎!
清宁眼前似乎闪现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想讨得父母祖母欢心的样子,想要取得他们关怀的画面。
却是不料总是令他失望。
清宁听得心里微微地有些发胀。
刚爬上来的时候一身的暖和,许是时间已过平静了下来,拂过的清风竟让清宁有些发凉,于是低头欲喝了一口茶暖一暖,苏斐却伸了手过来。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压在自己的手上,压住了手里的茶杯。
“凉了,我给你换一杯。”苏斐轻声说道。
清宁放开了手。
看着他把杯子里的茶倒了,然后重新开始给她沏茶。
行云如水一般的动作,赏心悦目。
“你那么小就进宫当了伴读,辛苦吗?”清宁轻声问道。
苏斐眉眼闪了一抹笑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还好。”
见他不想多谈,清宁也没有再问。
泡好了茶,苏斐把茶杯递给清宁。
清宁接了茶,捧在手里,没有着急着喝,茶香在鼻间萦绕,清宁轻轻地说道,“令堂在天有灵,见得如今的你如此优秀,她会很欣慰的。”
苏斐脸上清浅的笑容未变,没有出声。
清宁目光带了一丝凝重看着他,笑着说道,“亲人,朋友,认识的,不认识的,这世上这么多的人,有我们的喜欢的,也有我们不喜欢的,有喜欢我们的,也有不喜欢我们的,人心最是难测,人生在世这么匆匆不过数年,光阴如箭,又何因为他人烦恼和自扰呢?”
这是她的想法和看法?
似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面的清宁,莹白如玉的脸庞;明眸如两轮弯弯的新月——眸子里潋滟的光芒清晰可照人。
听了她的话,苏斐眼眸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敛起,然后缓缓地加深蔓延到眼角眉梢。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幼年一路经历了期望与失望,然后到默然,自己才明白过来。
小时候看着一家人说笑温馨的场面,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个旁观者。年幼的他也是期望能得到父母,祖母的关怀与夸赞的。然,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的优秀,自己依然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和睦相处。
慈祥和蔼的祖母,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他们似乎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都只属于苏谦与苏瑶两人的。
苏斐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不在乎,就不会有期待,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眼前的苏斐,似是经历了万水千山,眸光平静,坚韧稳重如青山。
清宁心里不由得纳闷。
纵是有继母,但为何齐国公与国公府的老夫人也不喜他?
苏斐他明明如此的优秀。
清宁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他,纵是京城闺秀对他的容貌趋之若鹜,但鉴于他的嗜血无情,他虽位极人臣,却依然是孑然一身。
清宁低头喝了一口茶,道,“你……。”
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苏斐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开口问,耐心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清宁想了想,却是微笑着说了五个字,“今天,谢谢你。”
她本来是想说,苏斐你将来会幸福的。
这一生,那一次,他没有掉入别人设计的陷阱里。
所以,他不用背负那与齐国公的宠妾苟且的骂名。
也不会被去了族谱,然后逐出家门。
也应该不会发生他斩杀齐国公府的事情。
这一生与前世完全的不同了。
所以,他也不会背上冷血,嗜杀,无情的名声。
如今的他是齐国公府里的世子,容颜绝代,才华斐然,风光无限。
是众闺秀芳心暗许的对象,亦是众夫人眼中绝佳的佳婿人选!
苏斐知道她刚才想要说的话没有说,于是轻笑了一声说道,“不客气。”
言罢,苏斐不禁在心里暗想,她刚才想要说的是什么呢?
望着山下的炊烟,苏斐看了看石桌上精巧的点心,道,“临行只带了这些点心,想来你定饿了。”
说着目光往树林里看去,“嗯,也不知道这山上有野兔子没,若是有,可以让松木去抓一只来,烤了吃……”
清宁哑然失笑,道,“白云庵离得不远,这杀生到底是不好的。”
苏斐忍禁不俊,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若是在这里烤兔子吃,想必,下次主持师太可要不见你了。”清宁笑着道。
“我说笑的。”苏斐笑着回道,“不过,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偷偷地来,不让主持师太知道就行了。”
苏斐顿了顿,对清宁说道,“主持师太以前是我母亲身边的人。”
原来如此,了尘师太对他尤其的慈祥,又带着恭顺与尊敬。清宁了然。
……
“走吧,该下山了,不然沈夫人该担心了。”
“嗯。”清宁点头。
苏斐招了松木过来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往山下走。
“虽庄子上的人多,但以防万一,我庄子里人不多,却都有些能力的,若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们帮忙。”过了半山腰白云庵,快到了山脚的时候,苏斐微微顿住了脚步,转身朝清宁说道,“这处庄子不是国公府的产业,是我自己的,你放心,庄子里的人都信得过的。我的庄子就在那。”
苏斐说着伸手指了指方向。
清宁顿住脚步,随着他的手指,辨认了一番,点头,“我知道了。”
走到了岔路,苏斐道,“我送你一程,送你回家。”
“不用了。”清宁摇头,“有玉簪在呢。”
苏斐沉吟了片刻,也不坚持要送,点头,“那好,我就不送了。”
清宁微微颔首,便是转身带了玉簪往庄子的方向走。
苏斐站在原地没有动。
“斐表哥!”
婉转的声音里带了无限的娇柔。
苏斐蹙了蹙眉头,转身扭头。
一身紫色锦服的孙玉雪带了两个丫头款款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斐收敛了脸上和眼眸里的笑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随口问道。
“那是谁啊?”孙玉雪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清宁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反问道,“那个姑娘,好像是沈家的大小姐?”
苏斐再次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陡然比刚才要更加冷漠了几分,带了几许凛烈。
“我?”孙玉雪倒是习惯了苏斐的冷漠,脸上的笑容灿如夏花,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身后丫头碧云与碧月手里提着的篮子,“我当然是来上香的,听得表哥也在,真是好巧。”
孙玉雪又朝清宁消失的路口看了看,“斐表哥,你刚才是和沈家大小姐一起下来的吗?你和她很熟吗?”
苏斐淡声道,“那你快上香吧。”
说完优雅地抬脚离开。
“斐表哥!”孙玉雪望着苏斐的背影撅着樱桃小嘴,跺了跺脚嗔唤了一声。
然,苏斐却似是没有听到,脚步未停。
孙玉雪眼角开始泛红,绞着手里的帕子。
“小姐,不如我们先回,明日再来上香。”见得孙玉雪没有动,碧云说道。
回了庄子上,可以去苏斐的庄子上直接堵人!
碧云没有说完全,孙玉雪却是听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绞着帕子,脚步没有动,抿了抿唇,道,“又不是没去过,表哥的庄子上哪能轻易让我们进门。”
“小姐,表少爷今日是休沐,想来今天要赶回城里去的。”碧月说道。
孙玉雪恼火地剐了她一眼,嘴抿成了一条线。
听得斐表哥昨日出了城来了庄子上,她一早便就不辞辛苦地追上他的脚步随后赶了过来,刚到孙家的庄子上,先去了他的庄子上听下人说他上白云庵还未回,于是她就匆匆带了两个丫头往白云庵赶。
碧云不由得瞪了眼碧月,转头对孙玉雪轻声说道,“小姐,您一路舟车劳顿,要不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孙玉雪微微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去上香。”
她本就不是来上香的,既然斐表哥都不在白云庵里了,那自己火急火急地赶去有何用?
孙玉雪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已然不见清宁主仆身影的方向,喃喃道,“刚才沈家大小姐与斐表哥一起从白云庵里下来的。”
“小姐您多虑了,许是碰巧。”碧云笑着分析说道,“沈大小姐与沈夫人也住在这边庄子上,沈大小姐上白云庵上香许正好与表少爷碰上了。”
碧云说的话不无道理。
然孙玉雪心无端地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孙玉雪不觉得眉头紧拧。
“小姐,反正离得都不远,要不我们改日去拜访一下沈家大小姐,探探口风?”碧云提议说道,“沈大小姐有伤,小姐可以去探望病情。”
孙玉雪摇头,“我与她平日里素无来往,探望什么?”
可是,沈清宁她!
与斐表哥有什么交集吗?
瞧得刚才的样子,两人似是很熟稔。
尤其是斐表哥的目光,目光中含了一抹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兴宁侯府与齐国公府的交集也只有最近在有了来往,所以,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难道自己多心一时看错了?
孙玉雪拧紧了眉头,想了想又摇头,有些丧气地带了两个丫头往回走。
++++++++++++++++++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夫人都着急了。”清宁一进大门,茶梅就迎了上来。
“母亲在房里吗?”清宁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在堂屋。”
清宁点了点头,往堂屋走去。
“母亲。”跨进门,清宁唤了一声。
“你这丫头,这额角的伤才刚好点,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午饭是不是在庵里用的斋饭?要不要再吃点?”李芸娘起身拉了清宁落座,问道。
“我还没有吃午饭呢?母亲,我饿。”清宁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还没有吃午饭?”李芸娘错愕了一番,随即忙吩咐,“秋秀,秋环,你们快去给饭菜端来。”
然后又是说着清宁道,“怎的这么晚还没有吃饭,你该在庵里用些斋饭再回。饿坏了身子可不好。”
清宁吐了吐舌头,朝李芸娘讨好地笑。
爬到了山顶,又走了回来,这才觉得双腿酸得很。
秋秀秋环端了饭菜来,利索地摆好。
清宁用了饭,这才端着茶,与李芸娘说道,“母亲,其实刚才我是与苏世子上了山顶去了。”
茶梅显然是不会事情告诉母亲的。
李芸娘有些惊讶,“苏斐?”
清宁点了点头,隐去了齐国公府里的事情,把当日与七夕那日苏斐的相助简单地与李芸娘说了下,“他对我有恩,我想他今日找我,许是有事情跟我说,所以,我才跟了与他一起上了山。”
李芸娘错愕不已,道,“七夕那晚如此惊险的事,你怎么没有与我说?”
“我不是没事嘛!”清宁呵呵地笑。
知道女儿不说是怕自己担心,女儿就是这般贴心!李芸娘心里很感激苏斐,于是问道,“那他找你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得京城的传闻,正好巧遇上了,就问了问我的情况罢了。”清宁道。
自己就一个女儿,苏斐救过女儿的命,上次王家的事情也亏得有他出手相救。李芸娘不由得说道,“他有恩于我,还救过你的命,下次我得好好谢谢他,还有让他有什么事直接来庄子上就好了,你们到底是孤男寡女,若是被人瞧见了,不好。”
“嗯。”清宁点头。
“那你定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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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翌日,清宁双腿酸痛不已,过了两日才稍微好了点。
“若是可以,娘,给我找个女镖师教我几招就好了。”清宁想着爬了一次山就酸痛不已的腿,又想到了自己前世临死的时候自己被几个人逼得没有可逃的境地,于是与李芸娘提议说道。
“女镖师?你要学武?”李芸娘差点把绣花针刺入了手指,错愕地抬头看向清宁。
“也不是学武。”清宁点头,“就是学几招防身,在关键时刻能救命,像平日里也能强身健体。”
李芸娘想了想,女儿的想法虽是标新立异,有些出格,但也却是有理,如今不是在侯府的后宅,这在外面女儿能有功夫防身,却是好的,其实就算是在后宅身手若是敏捷也是非常有用的。本是想给女儿找个会拳脚的丫头,可惜几个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