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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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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黄氏一抹眼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小徐大夫,还要再辛苦你跑一回。”

    徐小乐道:“这也不算什么。”

    有人带路走得就快了。徐小乐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绕过来,过去走直路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他本来是走在三奶奶身侧,却被顾老太太的贴身丫鬟拉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出于礼数,还是她有心要说悄悄话。

    “我姓平,名叫可佳,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平可佳低声自我介绍:“那天我去公堂上看你治病救人,就记得你啦。”

    徐小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一点虚荣十分满足,道:“真是不好意思,哈哈哈。”

    平可佳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三奶奶心情不好,小声些。”

    顾黄氏走在前面不过三五步,怎会没听到徐小乐的大笑,只是没心情理会罢了。她现在一心怨恨自己那个吝啬的嫂子,对其它事实在懒得过问。

    徐小乐想到人家父亲兄长都重病卧床,生死一线,心情的确不会好,干咳一声,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吃了药就会好的。”

    顾黄氏在前头隐约听到了徐小乐的话,不知怎的倒也轻松许多。

    等到了主人院里,却见又有人来了。

    黄夫人和施济卿正陪着一位年迈老者说话,见顾黄氏来了,连忙介绍。原来老者是客居苏州的江南名医朱嘉德老先生,陪他一起来的中年人,便是他的得意门生葛再兴。

    顾黄氏攒足了气势要跟嫂嫂算账,对这两位听都没听说过的医生并没好脸色,全当空气一般。

    朱嘉德和葛再兴已经看过了徐小乐开的方子,以为徐小乐走了,却没想到这位小爷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心情颇有些复杂。

    黄夫人一脸憔悴道:“小妹你先坐,我已经派人去给你兄长抓药,吃了药应该就能好了。”她说完话才看到跟在顾黄氏后面的徐小乐,疑惑道:“小徐大夫?你们怎么遇到的?”

    徐小乐有些不好意思,道:“贵府园林优美,我看着看着走丢了。”

    平可佳和施济卿都强忍笑意,被徐小乐如此率直萌了一脸。黄夫人和顾黄氏却没有心思,仍旧眉头紧锁。朱嘉德和葛再兴却有些尴尬,转过头去假装没听到。

    顾黄氏就问道:“是小徐大夫开的方子?”

    黄夫人看了一眼徐小乐,暗道:这小子肯定什么都说了,唉,我刚才也是鬼迷心窍……她就道:“正是,已经派了人去长春堂抓药。”她点出长春堂,以求补救。

    顾黄氏追问道:“家里人参可够用么?我那还有两支老参。”

    黄夫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巴掌真打上来的时候,还是火辣辣地痛。她没说话,施济卿已经接道:“小姑,姑母已经命人买七两重的整参回来,足够用的。”

    顾黄氏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是嫂子的表侄,对她来说算是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亲戚,也不与他说话,便要进去探望兄长。

    徐小乐就没陪她去,笑嘻嘻走向朱嘉德和葛再兴,微微欠身算是作礼:“原来师兄也在这里。”

    照辈分来说,朱嘉德的确是李西墙的师侄,那么理所当然是徐小乐的师兄。这可不是攀附出来的关系,乃是一个师祖爷的嫡亲关系。

    李西墙不愿跟他们相认,不代表徐小乐不愿意啊!徐小乐叫朱嘉德一个快六十的老头子一声“师兄”,完全不吃亏。何况这位师兄身后就是葛再兴,立刻就要连本带利都收回来了。

    朱嘉德有些尴尬:“小师弟,你好。”

    葛再兴早就知道徐小乐是冲着他来的,只求师父不要上当。听到师父一声“小师弟”,心中一沉,自己喊他“师叔”却是逃不掉的了。

    果不其然,徐小乐望向葛再兴,笑吟吟地等他叫人。

    葛再兴咬住舌头不肯叫。

    徐小乐偏了偏头,假意揉了揉眼睛:“师兄啊,这位是……”

    朱嘉德知道这两人是杠上了,干咳一声,示意葛再兴别意气用事。天地人伦,辈分压倒一切,你年纪大就可以不讲辈分了?聚族而居的村子里,五六十岁的老头叫三四岁毛孩子作爷爷的,不也是常有的事么。

    葛再兴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只好硬着头皮道:“小师叔。”

    徐小乐不乐意了,一昂头:“师叔就是师叔,还分什么大师叔、小师叔、不大不小师叔么?重叫!”

    葛再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不就是有一次不肯出诊么?你至于这么针对我?何况我没出诊,不也促成了你跟李西墙的师徒之缘?

    一念及此,葛再兴恨不得打自己一记耳光: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呐!

    平可佳凑了过来,饶有兴致道:“小乐,原来你辈分这么高!”

    葛再兴就接过话头:“辈分高算什么。”

    徐小乐嘿嘿一笑:“辈分高不算什么,关键还是得医术高。”

    葛再兴很不服气徐小乐,总是标榜自己医术比人家高!

    他很想找个机会打打徐小乐的脸,好叫徐小乐清醒一下。可医术这东西跟武术不一样。武术高低,打一架就知道了;跟文采也不一样,文采高低,写文章让大家读一读也就知道了。

    医术高低怎么说?再高明的医生,总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再平庸的大夫,总有药到病除的时候。

    只有积年累月有了大量的病案在手,才能大致衡量出医术水平高低呀。

    ——你徐小乐哪里来的信心说自己医术高明,说人家医术平庸?

    葛再兴这些肺腑之言已经存了很久,此刻被徐小乐一逼,也不管师父在旁边,嘴一秃噜就全都吐露出来。说得真是闻者伤心,听者含泪,简直幽怨至极。

    徐小乐笑呵呵听他说完心里话,悠悠道:“那你说我爹是苏州排名前三甲的庸医,凭的是什么?你知道他看了多少病人?那些病人又是什么症候、能不能治?信口开河这门手艺,师叔我可是从你这位师侄身上学来的呀。”

    葛再兴浑身发冷:大家都是那么说你爹的,你就盯着我?还敢再记仇一点么!

    徐小乐负着手,在葛再兴面前踱步,道:“葛师侄进去看过了么?”

    朱嘉德已经不忍心看自己的爱徒再窘迫下去了,接过这支离破碎的局面,道:“我已经去看了,也看了小师弟你开的方子。”

    徐小乐站定,问道:“师兄以为如何?”

    朱嘉德不置可否。他现在不敢评价徐小乐的方子,因为在他看来,病人能治好的可能性极低,即便这个方子有效,能有多大的效果却不好说。无论现在如何表态,都有转头被打脸的危险。

    朱嘉德就说:“黄老爷的病,我是看不来的。不过我对师弟所言的‘阴阳虚实表里寒热’这八个字倒是很有些兴趣,愿求教于师弟。”

    徐小乐乐了:“师兄你医术平平,眼光挺高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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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41、收服() 
每一个学徒在完成基础知识累积,进入抄方阶段之后,都会有一个疑惑:“病到底怎么看?”

    历史的车轮滚到如今,大夫们也只找到了“四诊法”——望闻问切,从四个角度分析病情。然而这只是下手第一步,这四诊到底诊的什么,还是需要人花费几乎毕生的时间去琢磨、体悟。

    徐小乐在四诊的基础上,将“阴阳、虚实、表里、寒热”归纳出来,直白地回答了“如何看病”的问题。

    “虚症实症;寒邪热邪;病在表还是病在里,抑或表里之间。”徐小乐缓缓道:“表、热、实为阳证;里、寒、虚为阴证。故而阴阳又为六证总纲,最需要仔细分辨。这二纲六辨彼此错杂,互相交叉,显现为病则千变万化,归结于根无非这八个字。”

    徐小乐介绍了纲领,又将黄曙修黄老爷的病症以这二纲六辨为条目,一一对应,解说自己的治病思路。

    朱嘉德和葛再兴都进去亲手把过脉,此刻循着徐小乐的思路往里一套,脉象、面相、病相四诊合参,清晰明了。

    朱嘉德和葛再兴在临床经验上不知超过徐小乐多少倍,此刻听了解说,与过往经验相合,只觉得一股清流从百会汹涌流淌到涌泉,浑身八万四千毛孔无不舒畅,真可谓是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徐小乐单纯从《内经》和《伤寒》里找出这条规律,就好比顽童在水边玩沙子,淘到了沙金,觉得好玩高兴。这两位得了此法,却像是拿着金子悠游天下,无往不利,岂止是高兴,简直就是洗髓伐毛,脱胎换骨!

    徐小乐口若悬河说完,一旁平可佳压着话音赞叹道:“小徐大夫,你真厉害!竟然能想得如此深邃通透。”

    施济卿也道:“我也是读了几本医书的,此刻听小徐大夫一席话,只觉得往日迷障尽数破去,胜读十年书了!”

    黄夫人对朱嘉德和葛再兴的名头略有耳闻,因为他们肯来还高兴了一阵。见徐小乐像是教徒弟一样给他们讲解医理,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怕。

    她惊于徐小乐的年幼早成;喜于这样的国手出马,丈夫的病总是大有希望;怕嘛,自然是之前自己对徐小乐很有些轻视,甚至还质疑他的方子。她小步挪到平可佳和施济卿背后,偷看徐小乐,心中暗道:看他天真豁达的样子,大约不会记恨我吧。

    徐小乐当然不会记恨她,他早忘了之前的委屈,正要上天呢!

    用佟晚晴的话来说,徐小乐就是贱骨头,经不住夸,一夸轻三两。平可佳和施济卿这么个夸法,足足叫徐小乐一身骨头轻了五七十斤,要不是一股不可名状之力牵扯他,他早就飞月亮上去了!

    徐小乐心中愉悦,高兴道:“你们能听懂就最好啦。”

    施济卿嘿嘿笑了笑,心道:虽然胜读十年书不假,但实话实说,听懂的还真不多。

    平可佳双眼几乎喷出红光来,说话已经不能过脑子了,直愣愣道:“我虽然没听懂,但总觉得十分厉害,恐怕寻常人一辈子都说不出这些话来。”

    徐小乐的骨头又回来了二三十斤,无奈道:“原来你们两个没懂啊,啧啧啧,叫我白开心……”他转向朱嘉德和葛再兴,心说:这些高明医理,他们不懂不要紧,你们总能听懂吧?

    朱嘉德宛若老僧入定,仍在将自己以往的医案扒拉出来一一套用,偶有不能相符者,定然是自己当时诊治有问题了,脑海中惊涛骇浪难以平息。

    葛再兴略好些,见徐小乐逼视,顺着平可佳的话头说道:“何止一辈子说不出来?自医圣以来,恐怕还没人将这八个字提炼出来。”

    徐小乐对葛再兴颇有成见,见他突然服软,把自己说得好像医圣之后第一人,不禁有些警惕。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抬得高摔得重的道理。

    葛再兴却走到徐小乐面前,一躬到底,持子侄礼,毕恭毕敬道:“徐师叔,后学一叶障目,不知师叔大才,久有冒犯,还请师叔大人大量,见恕则个。”

    他这大礼行来,徐小乐反倒有些不踏实了,上前托了一把,尴尬道:“好说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记恨你说我爹是庸医,有时候也就是逗你玩的。”

    葛再兴刚刚还觉得徐小乐像一座高山,一听这话,形象瞬间就崩塌了。他缓缓直起身,暗道:请让我收拾一下心情,你最好还是别说话了。

    朱嘉德从思绪之中走出来,见徐小乐笑呵呵地“收服”了葛再兴,就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子拿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招摇过市一般。他认真道:“徐师弟,我并非因为师门渊源有心要奉承你。这二纲六辨,的确是仲景之后振聋发聩的至理啊。”

    徐小乐见朱嘉德一副年高德厚的模样,应该不会跟自己开玩笑。他摸着下巴:莫非我真的无意中做出了惊人之论,功德直追医圣啦?哎呀,我还不到十六岁呢,老天爷不会嫉妒我吧?

    朱嘉德见徐小乐肯听,连忙道:“仲景一辈子就说了四个字:辨证施治。为医门千古不易之至理,故而后世尊他为医圣。徐师弟,你这二纲六辨之法,如今只是个总纲,若是逐字阐发,著书立说,足以开宗立派,为后学师表了。”

    徐小乐一愣:“照师兄说,我光靠这八个字,就能与李东垣、朱丹溪那样的大医家比肩了?”

    朱嘉德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徐小乐有些尴尬,自嘲一笑:“哈哈哈,我就是想得远了些。”

    朱嘉德郑重道:“一旦此说完善定论,徐师弟岂止与东垣、丹溪同侪?依老夫看,足以与张元素、刘河间并论!”

    张元素乃是李东垣的师父,易水派的开创者。他本是个神童,儒学上造诣颇深,后来弃仕从医,为一代大家。脏腑辨机、性味归经便是他的成就,与张仲景的“辨证施治”一样,只要国医国药相传一日,后人就得遵奉一日。

    刘河间那就更不必说了,朱丹溪的师祖,引领医宗回归《内经》的领军人物。他在五运六气上的阐发,更是成为医术前行一大步的推动力。

    徐小乐听朱嘉德这么一说,终于明白自己琢磨了好几天的“八字诀”有多重要了,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朱嘉德正色道:“徐师弟,这可值得你以毕生心血去精研了。”

    徐小乐哈哈一笑道:“我才学医三个月就搞定了总纲。后面逐字阐发,每个字算他一年,也不过八年而已。何须一辈子?”

    朱嘉德莞尔而笑。

    *

    *

    今天从医院回来才码的字,家慈康复进展喜人,虽然晚更,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哈哈!

    *(未完待续。)

142、好转() 
徐小乐是读过史书的人,知道少年们做了惊人之语以后,总有人要“莞尔而笑”。

    一旦这位少年日后功成德就,史书就会说:“某某幼时好作大言,众人异之。”

    一旦这位少年日后平庸得出名,史书也会说:“某某好大言,众人笑之。”

    “异之”固然爽,“笑之”就丢人丢大了。

    朱嘉德这一笑,立刻叫徐小乐冷静下来,先将自己日后要奠定杏林声望的“二纲六辨”藏起来,眼下只看黄曙修的病情。

    黄家人去长春堂取药,鲁师傅知道是徐小乐开的方子,亲自监督学徒煎煮,以免黄家人煎坏了药性。他又取出自己珍藏的一个陶罐,专门用来灌药。

    这陶罐可不简单,从外表看与寻常罐子并无两样。实则分内外两层,先在外层灌以沸水,然后内层灌药汤。这样一来,内层的药汤能保温很久。

    鲁药师早年学艺时遇到一位游方道人,得见这阴阳罐,据说是炼丹士用的。他后来花了很大力气,才找人烧制出来,等闲不肯拿出来用。这也是他格外青睐徐小乐,不希望小乐的头一回出诊有任何瑕疵。

    黄家人抱着药汤回去,徐小乐查看了鲁药师的封条,便叫他们立刻给黄老爷服下去。

    这罐药分了三碗出来,第一碗服下没多久,黄曙修的呻吟便止住了。

    这么小的进展,徐小乐根本没放在心上,照他心中的进程,第一个扭转正气的表征是病人出身大汗。然而对于黄夫人和顾黄氏而言,这就足以振奋人心了,起码说明黄曙修不至于无药可救。

    顾黄氏甚至为哥哥流下了一滴欣喜的眼泪。

    又过了一会儿,徐小乐忍不住问道:“汗还没出来么?”

    下人连忙过去探查,很快出来报喜:“出来了!出来了!被子里都潮了!”

    徐小乐点了点头,道:“等他醒了,给他热水擦洗,换套干爽衣裳,小心受风。”

    黄家人自然连连点头,一时间喜悦的气氛冒出了头。

    徐小乐在阐述了他的“八字诀”之后,就轮到朱嘉德和葛再兴分享临床经验。

    医家是最不保守的“手艺人”,他们对医术的保护只是为了避免心术不正之徒学个半吊子出去骗财——骗财事小,耽误人命就是大事了。

    很多医生都很乐意与人分享自己的医案,当然,这里也有一些小小的虚荣和炫耀。每一个成功的病例,都是一场胜利,胜利的喜悦怎么能够不与人分享?

    至于失败的病例,那更要拿出来与人讨论,以免悲剧重演。虽然在辨证施治的指导思想下,可以说天下不会有两个同样的病人,但是医生的思路却不是无限的,医治手法也有套路。譬如张元素注重脾胃中宫,刘河间喜欢寒凉攻下……讨论失败的病例有利于完善自己的医治手段,改进套路。

    徐小乐本来是想回去的,但是一聊之下才大开眼界:原来朱嘉德和葛再兴也是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的,思路也颇有可观之处。而且两人不管怎么说,医术都比李西墙强太多了。

    三人在此聊天,黄夫人自然是极其乐意的。一应鲜果糕点流水一般送上来,生怕三位大夫告辞而去。她还叫施济卿坐陪,可怜施济卿听得云里雾里,而且还常常被徐小乐打击——这孩子将医家经典信手拈来,天才炫目。

    施济卿原本对自己的天姿还有几分信心,跟徐小乐一比,这份自信就被碾成了渣——他已经不敢再说自己看过几本医书了。

    平可佳从一开始就没听懂过。她站在一旁,看着徐小乐就想笑。无论徐小乐说了什么,头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说得真好!

    比家里戏班唱得都好听!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黄家给谈性正浓的三位大夫奉上午餐,黄曙修也醒了。

    自从患病以来,黄曙修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他一醒来就觉得口渴、腹中饥饿。他知道饿是个好现象,只要脾胃愿意接纳食物,身体就能好转——这是生活常识。

    “给我吃的。”黄曙修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有意外:不累!之前他可是虚乏得连哼都不想哼一声。

    发妻和小妹很快就赶到他身边,不敢出言询问,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黄曙修仿佛得了巨大的助力,咧开干涸的嘴唇:“我莫不是回光返照么?”

    黄夫人眼泪滚落下来,道:“你胡说什么。早上给你服了长春堂小徐大夫的药,你这是好了!”

    黄曙修微微闭了闭眼,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自己昏昏沉沉,仿佛在梦境里。不过小徐大夫是谁,他却没有印象。

    顾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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