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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只听后厨高声叫道:“李五爷点的,清蒸蟹粉狮子头,来了!”掌柜的一听心里这个气啊,骂道:“后厨的家伙不知道怎么了?往常报菜名都是有气无力的,今天偏和吃了大力丸似的,叫得这么大声,你们没看这坐着个煞星吗?这菜又得被他给截去!”
果然,林远又如法炮制,让人把那盘清蒸蟹粉狮子头给拿来,陈飞小声说道:“刚才那个鸡腿我都没有尝到,现在这个菜可是淮扬菜里的名菜,我说什么也得大吃一顿,可不能让你再把它放走!”
林远点点头,大模大样地对掌柜的说道:“行了,这个菜就留在这里吧。”就这样,林远一共截下了五道菜,有的留下,有的尝上一口,骂上一句,再让人给送回去,终于,张三爷,李五爷等人都忍不住了,五个人便把林远和陈飞围在核心!
张三爷首先说道:“两位,不知道你们是哪个营的?我告诉你们,我和道台大人还有几个营统都相熟,你们这样公然违反军纪,不怕吃军棍吗?”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少拿营统什么的来压我,告诉你们,刘麟祥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李五爷眉头一皱,问道:“莫非你们是林帅的手下?”
林远一听把桌子狠狠一拍,把那盘鱼汤震了陈飞满脸,怒道:“林远的手下?林远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岂能是他的手下?”
陈飞听见林远不仅自己骂自己,而且还骂得一本正经的,顾不上脸上的鱼汤和口中的美味,哈哈哈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众人以为两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于是更加生气了,李五爷忍着火说道:“两位到底是哪里的?”
林远把胸脯一拍,傲然说道:“我们乃是闽浙总督许应骙许大人的手下!”
众人一听纷纷心想:“许应骙的衙门在杭州啊,怎么跑到上海来了?”林远见众人一时不说话,小声地对陈飞说道:“吃好了吗?要不咱们打一架?”
陈飞点点头,林远接着说道:“这打架可有学问,今天这个架你会打吗?”
陈飞疑惑地问道:“这还有学问?你和我说说,应该怎么打?”
林远说道:“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只打东西,不打人,把这店里的桌椅板凳,盆盆罐罐都给砸碎,会吗?”
陈飞眉头一皱,说道:“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吧,人家也是小本经营的,这店里的东西值上一半本钱了,把东西都给人家砸坏,多不好啊?”
林远一笑,说道:“我自有妙计,你就说干不干吧?”
陈飞笑道:“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干,没问题,我干!”林远点点头,伸手抄起一只狮子头,对准李五爷扔了过去,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问老子这么多话!”
李五爷猝不及防,狮子头连汤带水砸在身上,李五爷忡忡大怒,顾不上许多,高声说道:“给我打!”
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每人都带着几个随从马弁,那些人都等在外面,听见这话纷纷冲了进来,林远抄起一把椅子,朝着门口狠狠扔去,只听见“咔嚓”一声,椅子扶手被摔成两截,掌柜的见到东西被砸,连声哀求道:“各位爷,别砸东西,要打去外面打吧……”
林远和陈飞置若罔闻,抓椅子砸桌子,眨眼间屋子里就没有一件完好的家什了,这时只听见门外有人高喊:“捕快来了!”林远给陈飞递了个眼色,两人翻窗而出,到了街上撒腿就跑。
跑到没人的地方,陈飞便对林远说道:“咱们给人家掌柜的可造成了不少损失啊,我刚才都见到掌柜的哭了。”陈飞说着就看见林远解开扣子脱衣服,陈飞惊讶地问道:“你干嘛啊?为什么脱衣服?”
林远直接说道:“别问那么多了,你也跟着一起脱。”
陈飞用手一捂前胸,说道:“你要干什么?我喜欢的是女人!再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晚晴同志吗?”
林远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瞎想什么呢?刚才我带你去做坏人,现在我要带你去做好人!懂吗?”林远说着把套在外面的军装、军帽和假辫子都扔掉了,变成了原来的样子,陈飞也换好了,两人重新回到了那家饭庄。
两人离着老远就听见掌柜的在里面骂伙计:“手脚都麻利点,还想不想吃饭了……”林远知道这是掌柜的在拿伙计撒气呢,于是心中暗笑。林远刚来到门口,掌柜的便上来说道:“今天有事情,吃饭明天再来吧。”
陈飞在一边说道:“这是我们林帅,路过这里特地来看看。”林远也说道:“不错,你们店里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一边流泪一边说道:“许应骙大人手下的兵丁来我们这里吃饭,把我们这里都给砸了!”然后便把林远和陈飞刚刚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林远眉头紧锁,说道:“竟然有这等荒唐事!”
掌柜的说道:“林帅,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林远苦笑一声,说道:“许应骙势力太大,我也没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对掌柜的说道:“这些钱应该够这些桌椅的了。”
掌柜的接下,带着所有人向林远磕头,林远轻轻摆手,和陈飞出来,陈飞一竖大拇指,说道:“你这招实在是太狠了,既把许应骙的声誉败了,又给自己赚了声誉!”
1011 南北对峙
林远说道:“我说的下绊子就是这样,先败坏他们声誉,然后你们再出来为我们赚声誉,明白了吗?”
陈飞答应下来,林远便说道:“我这就回北京了,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陈飞答应下来,林远来到报社,看到外面一如往昔便放心了许多,到里面找到沈晚晴,说道:“把这些天来搜集到的外国银行的资料给我,我要去北京,进行这场金融战役的最后决战。”
沈晚晴说道:“要不要我跟着你去?”
林远心想:“在北京有张氏实业公司的特工和刘雨风带领的亲卫队,实力还可以,晚晴其实可以不用去了。”不过他还是说道:“那好,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林远来到火车站,坐上前往北京的火车,在火车上,有两条消息发到了林远的通讯器上,林远打开一看,顿时满脸怒容,沈晚晴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远说道:“是我们在武汉和广州的银行出事情了,都被查封了,资产全部被抄没!”
沈晚晴惊讶地说道:“什么?有这样的事情?”
林远点点头,说道:“光绪帝说的是‘查’东北人民银行事务,至于怎么查就是下面人自己领会了,进去看看是‘查’,把财产抄没也是‘查’!”
沈晚晴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武汉和广州的银行都查封呢?是谁动手的?”
林远想了想,说道:“查禁上海银行来的人是许应骙,他是闽浙总督,我觉得武汉和广州也该是总督一级动的手,武汉归湖广总督辖制,广州归两广总督辖制。”
沈晚晴问道:“那他们都是谁啊?”
林远说道:“此时的两广总督是谭钟麟,此人在历史上没有太大的名气,而湖广总督就不一样了,他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之洞,你听说过吧?”
沈晚晴点点头,说道:“张之洞谁没有听说过啊,课本上都有!可是他们和你有仇吗?”
林远默然说道:“你还记得奉天知府张笑风贪赃枉法被我惩治的事情吗?”
沈晚晴说道:“当然记得了,你不是以那件事情为由头,把东三省的官员都换成我们培养的人了吗?后人要写历史,那件事情可是绕不开的一笔!”
林远说道:“张笑风是张之洞的亲戚,当时陈青云劝我说:‘惩治张笑风会得罪张之洞’,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静,没有想到在这里撞见了。”
沈晚晴问道:“那谭钟麟呢?也和你有仇?”
林远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许应骙还和我没仇呢,不是一样也带人找我的麻烦,我觉得是袁世凯在后面捣鬼。”林远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幅全国地图,指着上面说道:“你看,现在全国按照地域来分的话有九个总督,其中闽浙、湖广、两广已经明确表示和我作对了,两江总督刘坤一、直隶总督孙毓汶和我关系不错。”
“剩下的三个总督,陕甘总督杨昌浚、四川总督刘秉章,云贵总督魏光焘和我没有什么往来,态度不明朗,所以一但我要入主北京,说不定会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所以现在就要想办法,把这些总督争取过来,我入主北京之时不让他们效忠清廷。”
沈晚晴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不是说有九个总督吗?这才说了八个啊。”
林远无奈地笑道:“还有一个就是我啊,东北三省总督啊。”
沈晚晴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回到北京应该做什么呢?”
林远说道:“回到北京第一件事情就是调查清楚清廷内部究竟是怎样决策的?我现在知道的消息都是只言片语,不是很完整,也会有很多偏差。光绪帝下令查我一手创办的银行,竟然没有跟我打招呼,这件事情的内涵实在是太丰富了,他是不是已经彻底不信任我了,要对我下手?我们还要打探清楚再决定后面的动作。”
沈晚晴问道:“那我们回去怎么打探呢?”
林远说道:“我们先去找莞儿,她距离清廷的统治核心最近,应该会获得一些最高层的决策信息;还有管家刘三,他在北京人头很熟,能打听到很多市井流言,从他那里我们可以多方面了解决策过程;还有就是李经方,清廷筹办银行必然要让官员筹办,他和那些官员相熟,所以能从他那里获得很多信息。”
晚上的时候林远和沈晚晴就回到了北京,先回家找莞儿,进到莞儿的屋子里,莞儿还在睡觉,事情紧急,沈晚晴便小声地叫醒了她,莞儿见到他们便惊喜地说道:“嫂子,哥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快点坐下,我给你们倒茶。”
莞儿说完就披上衣服起身,沈晚晴在林远耳边小声说道:“你看莞儿越来越美了,尤其是她的胸,我原来见她的时候只有B罩杯,现在肯定有D罩杯了。”
林远嘿嘿一笑,在她耳边说道:“那你是什么罩杯呢?”
沈晚晴脸一红,说了声“讨厌”,林远笑道:“不告诉我也行,一会儿我自己摸就知道了。”沈晚晴刚要打他,莞儿就转回身来,捧着两杯茶,问道:“哥哥和嫂子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林远问道:“皇帝要查禁我的银行的事情你知道吗?”
莞儿点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不过皇帝说的不是查禁,他的意思是:调查一下哥哥的银行,然后让哥哥的银行并入正在筹建的大清银行!”
林远心想:“看来武汉和广州的事情就是我的仇人在自做主张了。”林远接着问道:“那这个正在筹建的大清银行,你知道多少?”
莞儿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皇帝和太后平时都不说,我也就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前些天的时候,皇帝在御花园摆宴,宴请几位外国人,听说他们都是银行的专家,在御花园宴请人,大清开国以来就没有过先例!”
林远心想:“看来他们对这些银行的专家极其重视啊!”林远又问道:“那这些银行的专家和谁走得比较近?”
莞儿说道:“袁世凯!原来这些专家都住在驿馆,后来袁世凯说驿馆太破旧,就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府上去了,皇帝还因为这件事情嘉奖了袁世凯!”
林远忍不住说道:“袁世凯?又是他!”
莞儿生气地说道:“没错,他坏死了,经常和哥哥您作对!”
林远点点头,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吗?”
莞儿委屈地摇头,说道:“哥哥对不起,莞儿只知道这么多。”林远见到她一幅要哭出来的模样,急忙安慰她,又哄了一阵子,两人这才出来。
林远说道:“我现在知道了清廷要筹办大清银行,在上海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外国银行要入股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刘三问一问。”
1012 更加极端的手段
林远把刘三叫起来一问,这才发现刘三对这件事情知之甚少,林远心想:“这也不奇怪,因为银行和金融这样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深奥了一些,所以他们平时也就不会去聊这些事情。”
林远对沈晚晴说道:“现在就剩下李经方那里了,在他那里我们说不定能够打探到一些大清银行的事情,可是现在天都快亮了,我就明天再去,你明天去报社,银行和张氏实业公司看看情况。”
等到第二天,林远便去李经方的住处,在路上林远心想:“不妨把武汉、广州和上海我的银行被查禁的事情告诉李经方,再让他去给清廷上折子,这样既能把事情捅上去,又能让我自己置身事外。”
林远打定主意,来到李经方府上,见到李经方便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李大哥,还望您救我!”
李经方听见林远的话哈哈大笑,说道:“林老弟,你那么厉害,洋人都怕你三分,你怎么还要我救你?”
林远说道:“李大哥可知圣上下旨,查我的东北人民银行?”
李经方笑道:“当然知道了,圣上要创办大清银行,知道你东北人民银行实力雄厚,在东北成立之初仅一个月就把各个票号和钱庄都收购了,所以要把你的东北人民银行化为大清银行的一部分。”
林远装出惊讶的模样,说道:“此话当真吗?”
李经方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林远说道:“可是我银行在上海、武汉和广州的分号却接连被查禁,那些官兵如狼似虎地冲进我的银行,不仅查封了我的存银,还肆意殴打和抓捕我的职员!”
李经方听罢把桌子一拍,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林远说道:“我有心把这件事情告知圣上,可担心朝中宵小趁机污蔑诽谤,所以还是希望李大哥出手相助。”
李经方爽朗地一笑,说道:“没问题,林贤弟能让哥哥帮忙是我的荣幸!这件事情就这包在我身上了!”
林远接着问道:“那这个大清银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里面可有外国人的股份?”
李经方答道:“当然,这里面主要的股东是户部,代表着大清,占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出银六百万两,英国的英格兰银行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出银二百五十万两,余下的百分之十五,便由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和几个私人出资。”
林远又问道:“既然叫大清银行,为什么要让外国人占着股份?”
李经方答道:“因为外国人在建立银行的过程中出了很多力啊,朝廷中的人,除了盛宣怀都不懂银行事务,这个盛宣怀对你可是颇有微词啊,说你的东北人民银行资本并不雄厚,强大不过是靠着你的威势而已,而洋人经营银行已经有五六百年,所以便求助于他们,让大清银行发行纸币就是洋人的主意。”
“那天圣上在御花园摆宴,就是听洋人讲解银行发行纸币的事情,洋人说了不少发行纸币的好处,我也不懂,所以听了也没有记住,不过圣上好像是听懂了,所以才要银行发行纸币,而你的银行已经在发纸币了,所以圣上就让你的银行把纸币收回去,只用大清银行的纸币。”
林远眉头一皱,心想:“大清银行既然发行纸币,而且不允许别的银行发行纸币,就表明它已经有中央银行的性质了,我们的中央银行怎么能够让外人插手入股呢?现在国际贸易不算太多,所以害处显不出来,等到以后国际贸易日渐频繁,外国人肯定会在纸币发行数量上面做出有利于他们国家的决策,到时候损害的是我们老百姓的利益啊!”
林远刚要说话,李经方便说道:“林贤弟,这银行的事情我着实不懂,你就不用再和我说了,我知道你很忙,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忙你的去吧。”
林远告辞出来,回到家中,正好沈晚晴也回来了,对林远说道:“报社、公司一切正常,银行里清廷的人正在调查存放款账目呢,他们的态度比上海、武汉和广州的好多了,你那边呢?调查得怎么样了?”
林远说道:“都弄明白了,朝廷要成立大清银行,这家银行就是拥有货币发行权的中央银行,里面户部的股份占大多数,外国银行的股份也占一些。”
沈晚晴一听便说道:“我虽然不是很懂银行的事情,可是我也知道我们的中央银行不应该让外国人插手进来,清廷怎么能这么糊涂?让外国人占有股份呢?”
林远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有两大目标,第一:清除大清银行中的外国股份;第二:让我们的东北人民银行成为中央银行!”
沈晚晴问道:“第一个我知道该怎么做,只要打消了清廷对外国银行的信任,清廷就不会允许他们入股了,可是第二个怎么办呢?对于清廷而言,我们银行是私人银行,他们怎么会让私人银行成为中央银行呢?”
林远笑道:“今天我在和李经方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个人名字——盛宣怀!”
沈晚晴问道:“盛宣怀?他是谁?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林远说道:“他就是帮助我们东北人民银行成为中央银行的重要人物!”沈晚晴知道一问又要牵出一大串的计划,于是也不再问,而是对林远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你不是要打消清廷对外国银行的信任吗?用不用我写一些稿件?”
林远笑道:“那个手段太柔了,我想用一些更加极端的手段!”
沈晚晴问道:“更加极端的手段,你要做什么?”
林远在沈晚晴耳边小声嘀咕一阵,沈晚晴听了竟然惊叫了出来,问道:“那能行吗?”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怎么不行?你就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林远说完,便从屋子里面出来,到后面的花园里去找刘雨风。
林远的大宅子原本是一个大官的,大官在宅子里修建了一个大花园,可是大官后来落魄,花园便荒芜了下来,等到林远入住,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理这个花园,于是就一直空着,直到刘雨风带领亲卫队前来,才把这里改成了训练场。
林远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