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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别墅区 作者:陈玉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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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的,田老说的话最多。自从刘晓妍上桌到现在,田老没有提过陈小刚的一个字,程忠杰就思忖,看来田老说话不一定对谁都随便,在外孙女面前,他在关键的问题上只字不提,就足以说明老爷子并不糊涂。在他和于江波的问题上,并非是信口开河,说说而已,而是当真的。要是这样的话,这次北京之行,可真是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吃过饭回到客厅,程忠杰随意地参观了一下田老的书房,书房的一面墙上全是博古架,上面摆满了陶缸、陶盆、陶瓶、陶壶、陶碗等等,不像是家庭的一般摆设,更像是一个展览馆说。
  田老说:“程市长呀,谢谢你了,你这个彩陶盆岂止是这里的镇堂之宝啊,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就是国宝,等我死的时候,我要把这些全捐献给国家,这就叫有来有往呀。”
  “田老这身体,离那一天还远着哪。”程忠杰附和着说:“不过田老,你这些宝贝要是捐给国家,就足以开一个小型博物馆了。”
  “舅爷,这个盆和我们带来的一模一样呀。”刘晓妍在一个彩陶盆前站住了。
  “傻孩子,这个怎么能和市长带来的一样呢?这个是正儿八经的赝品。”
  “赝品?”程忠杰见确实和他们带来的一模一样时,惊呼了一声。
  “真宝贝来了,这个假宝贝就该扔了,你看看——”田老在一块餐巾纸上倒上了矿泉水,在盆的花纹上轻轻地擦了一阵,那花纹居然给擦去了。
  “看到了吧,真的是擦不掉的。”田老说着真的把假货放进了一个箱子。
  从书房走进客厅时,程忠杰看到了客厅墙上的一条横幅,上面的字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跬步”的“跬”字程忠杰不认识,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懂。而后半句他懂,没有小溪的汇集,就不可能有长江大海。
  田老见程忠杰看着横幅,就说:“程市长也喜欢字画?”
  “谈不上喜欢,但对写得好的字总要看一看的。”
  刘晓妍读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哎,小刘,小银老夫子不是给田老画了一幅画吗?”程忠杰打断了刘晓妍的话。
  “哟,舅爷,我可真忘了,咱们程市长还请书画家陈小银老先生给你老画了一幅中堂呢!”
  “是吗?”田老一听是大画家陈小银的画,忙说:“快看看,在哪里?”
  刘晓妍在放彩陶盆的箱子底下取出了卷得好好的中堂画递到了田老的手里。田老打开一看,果然是陈小银的真迹,便啧啧赞叹说:“真不容易,真不容易,现在求小银老夫子的一幅画可是比登天都难哪,这是一不容易。二不容易是这幅画正好画的是这个无价之宝彩陶盆啊。哈哈!程市长,真得谢谢你呀!”
  程忠杰说:“不用谢,田老,这是我们于书记的一点儿心意。”
  “嗯,好,晓妍呀,回去代我向小于问好。”
  “没问题,爷爷!”
  田老还没有要放下画的意思,他让刘晓妍把他的花镜和放大镜拿来,又一次认真地看了一遍。“不愧是大画家,你照照这纹,这人,画的多逼真,多神奇,这又是我书房中的一宝了。”
  田老放下画,又兴致勃勃地谈了不少。程忠杰的心里还惦着车上没吃饭的两个小伙子呢。刘晓妍也似乎看出了程忠杰的意思,就说:“舅爷,我们该走了,因为程市长明天就要飞回金州了。”
  但田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时,就说:“你们先回去也好,你们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们就放心吧。”
  田老一直把程忠杰和刘晓妍送出了四合院,走了几十米,他们回头时,田老还在门口站着。他们向田老挥手说:“快进去吧。”田老也向他们挥了一下手……



第八章

  覃安平是金州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于江波来大平县之前,就安排了接待中央和省上考查组的事情,只不过没有定具体的时间罢了。按常规,提拔一个副省级干部,中组部的考查组一般是不会到地区一级来考查的。

  一

  因为警方早就在衣环球的别墅里装上了窃听器,所以,衣环球在“黑熊帮”何辉别墅里给蔚小倩打电话时,警方就收到了双方通电话的全部内容,刑侦队长索克立即把这一重要线索向局长麻斯里达做了汇报,麻斯里达立刻责成技术部门进行检测,很快测出了电波发出的确切地点。也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局收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是位中国女人,电话内容很简短:衣环球在“黑熊帮”何辉的秘密别墅里。警方没忘记问别墅的具体范围,中国女人也做了详细的回答。但警方问她是谁时,她即挂断了电话。麻斯里达说:“这个神秘妇人提供的情报和技术部门测出的地点、方向很一致。命令!”
  索克队长等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接受命令。
  麻斯里达注视了一下他的部下们,坚决地说:“可参战警员全体出动,轻重武器携带齐全,不开警笛、不鸣喇叭,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何辉的秘密别墅!”
  “是!”索克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注意两点!”麻斯里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注意保护人质;二、完全彻底、干净地消灭‘黑熊帮’。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好!马上出发!”
  索克等人带领数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员,一路悄悄地来到了依山傍水的别墅旁边,为了不惊动“黑熊帮”,警方把警车全停在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然后步行向别墅靠拢,很快包围了整个别墅。可惜的是,迟了半步,警方未赶上独臂人和劫走衣环球的黑色小轿车。“老狐会”堂主老狐狸也非等闲之辈,他在上山之前就在别墅附近布好了岗哨。岗哨很快发现了包抄上来的警方,前往报告已来不及了,哨兵即瞄准一警察扣下了扳机。这声清脆的枪声在  黎明的山脚下响起,警方不得不开枪还击,顷刻之间,枪声响成了一片。
  麻斯里达命令停止射击,他对索克说:“喊话劝降,别伤着衣环球!”警方的攻心战术,不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来自两个方向的密集火力把警方打得抬不起头来。警方立即进行还击。
  麻斯里达被“黑熊帮”(误认为是“黑熊帮”)的嚣张气焰激怒了,他下了死命令:“马上投入重火力,消灭绑匪!”
  “老狐会”怎能抵挡警方如此猛烈的火力,再加上他们发现“黑熊帮”已经突然之间失去了踪影,老狐狸立刻发出了突围的命令。绑匪们借着黎明前夜色的掩护,很快丢下了一片尸体和十几名“老狐会”人员逃之夭夭了。
  面对死伤的十几名警员,麻斯里达十分恼怒,他命令马上打扫战场,搜寻人员。结果是除了绑匪的几十具尸体外,无任何收获。
  “突击审讯!”麻斯里达声嘶力竭地喊道。
  索克立刻将几个来不及逃跑的绑匪提溜到了别墅的地下会客厅里。
  “说!你们把衣环球弄哪里去了?”麻斯里达气愤地大声吼道。
  几个绑匪不吭声。
  麻斯里达给索克使了一个眼神,索克马上领会了局座的意思。他从腰里取下手枪,对准一个家伙的双腿,左右开弓,“啪啪”两枪,这个家伙的一对膝盖骨被打碎了,血淋淋的双腿马上失去了支撑力,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索克又提溜出了一个“瘦猴”说:“你呢,也想尝尝双腿残疾的滋味?”
  瘦子看着血淋淋的同伙,跪在了麻斯里达的脚边:“我说。”
  “说!”
  “小的们是随着堂主来向‘黑熊帮’要衣环球的,实在没有看到衣环球。”
  “你们不是‘黑熊帮’的?”
  “我们是‘老狐会’的人,‘黑熊帮’早逃跑了。”
  另一个“老狐会”绑匪说:“人质是被一个独臂怪人劫走的,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审讯了半天,又分别审讯了其他的绑匪,麻斯里达基本上知道了整个情况。
  “局座,看来‘老狐狸’是在我们之前得到了消息,结果呢,人质又让第三者劫走了。”索克分析说。“谁是这个第三者呢?”
  麻斯里达没有了火气,他问索克:“会不会是何辉为了麻痹老狐狸使的圈套呢?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呢?”
  索克说:“我看不会,根据情况分析何辉来不及设圈套。肯定是有第三者参与了。”
  正说着,负责继续审讯绑匪的警官报告说:“‘老狐会’堂主是接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后才去‘黑熊帮’别墅的,还说这是个中国女人。”
  麻斯里达说:“这和给警察局打电话者系同一人。显然,这个中国女人对衣环球的去向是很清楚的。如果找到了这个中国女人,衣环球在哪里也就知道了。”
  “我分析,这位中国女人很可能是衣环球的保镖阿英。听衣家的小保姆讲,阿英在衣环球被绑架前就离开了别墅。她同时把信息告诉了黑帮‘老狐会’,又报告了警察局。目的很清楚,她想挑起两家的冲突,好乘乱救出人质。我怀疑那个神秘独臂男人就是阿英的救兵。”索克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样吧,我们去衣家,通过小保姆再核实一下,或许还能收到这个阿英的电话呢。”麻斯里达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赶到衣家别墅时,负责在警察局留守的警官打电话汇报说:“刚刚接到了一个中国女人的电话,说衣环球被中国金州市公安局局长汪吉元抓走了。”
  “啊?”麻斯里达大吃一惊:“果然是中国特工。”
  “小保姆蔚小倩证实:中国陇原省金州市公安局局长汪吉元的确是一条胳膊,他的另一条胳膊在抓衣环球的手下时失去的。”
  “快联系,衣环球被中国特工抓到了什么地方?”
  索克报告说:“神秘女人没有讲。”
  麻斯里达又像换了个人一样,焦躁地在地上走来走去。索克知道,麻斯里达快要发脾气了。他们都吓得躲在一边,等待着局座的进一步动作。
  正在这时,麻斯里达的手机响了。他烦躁地接上了电话,用鼻子“哼”了声。
  “我是衣环球的保镖阿英。”
  “什么?你是谁?”
  麻斯里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大声问。
  “我是阿英,衣总被中国金州市的公安抓走了。”
  “我知道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H市天堂大酒店。”
  “你现在在哪里?”
  “快去救人吧,去得晚了衣总就危险了。我在哪并不重要。”阿英扣上了电话。
  “索克队长!”麻斯里达又要精神抖擞地发号施令了。
  “到!”
  “你马上通知局里,全体出动,立即包围天堂大酒店!”
  “是!”索克和手下即刻出去了。
  麻斯里达打电话把中国特工的情况给上级做了详细的报告。
  上级的回话是:“牵扯到中国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慎重。第一,我们马上请中国驻W国大使馆官员到天堂大酒店,核实其身份;第二,目的是要回人质,绝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第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许开枪!”
  麻斯里达扣上电话后,又发起脾气来了:“一帮混蛋!”
  发脾气归发脾气,上级的命令他必须无条件地执行。其实,他这个警察局长当得也真是窝囊。救不出人质,很可能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头了。要是因为与中国的关系,实在没有救出来,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局长了。因为,上级命令我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这不发生冲突就意味着有放弃的意思在内了。麻斯里达这样一想,又觉浑身轻松了。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天堂大酒店,去指挥抢救人质的战斗去了。
  衣环球见看守他的绑匪们都睡熟了,就想逃走的办法。可是他没有办法弄开铐在暖气管子上的手铐,找钥匙吧,更是没有这种可能,他想起了还在绑匪手里的妻儿,不由得悲从中来,两滴清泪流了出来。
  “阿英呀阿英,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吧。”衣环球念叨着阿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中,他真的见到了阿英,阿英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叫她,她不应;他伸手去拉她可手说啥也抬不起来。他绝望地喊叫着阿英……
  这时候,从窗户里进来了两个人,他们用万能钥匙打开了衣环球的铐子。衣环球被惊醒了,来人用手在嘴上做了个不许出声的动作,衣环球就不出声了。他想,可能是阿英派来救他的人吧。他随来人顺窗户外的长梯顺利地爬到了别墅院外边。他被来人搀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山坡下走去,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和一辆小汽车,到跟前,他才看清这个人是一条胳膊,上车后,神秘的独臂人推开了车上的天窗,他脚踩在车内沙发上,把上半截身子伸出车外。
  此时,别墅里的吵闹声传了出来,紧接着别墅屋檐上的探照灯全亮了,把汽车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独臂人单臂举冲锋枪朝别墅窗户里的两个人“叭、叭、叭”就是一梭子,那几个人影倒下了,小汽车在枪声中发动着了,并迅速脱离了危险地带。
  “你们是什么人?”衣环球瞅着不对劲,别说没有阿英的影,就连旁边的两个人也不太友好,他突然问独臂怪人:“你是谁?”
  “中国陇原省金州市公安局局长汪吉元。”独臂怪人坐进了沙发里,车内的灯亮了。
  衣环球瞅着这个被称为“独臂英雄”的汪吉元,一阵心悸。三年前的5月25日,在金州市“反腐打黑”的统一行动中,衣环球的“衣氏集团”全部成员,全让这个姓汪的抓获了。要不是衣环球早得到信息逃亡W国,他恐怕早就挨共产党的枪子了。
  这个该死的汪吉元!老子都跑到外国了,还不放过,你想赶尽杀绝呀?
  “你们休想把我带出W国!”衣环球咬牙切齿地叫道:“汪吉元,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金州市的人民,为了让你偿还欠他们的血债!”
  衣环球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哼!量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别急,我会让你顺利回到金州的。”汪吉元平声静气地说:“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们和W国没有引渡协议。但是,你别忘了,W国对中国还是友好的。我们带你出W国不费吹灰之力!”
  衣环球不吭声了,他无力地绝望地靠在了沙发上。
  到了天堂大酒店,汪吉元和中国国家公安部派出的同志没有为难衣环球,几乎没有对他采取任何防范措施,以至于衣环球两次在没有看守人员时企图打电话报警。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桌子上的电话根本就拨不出去。
  衣环球彻底地绝望了。
  他盼望出现奇迹,阿英能突然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抢救他出去……

  二

  于江波在无可奈何之中打开了陈作家采访祁富贵的笔记。
  ……“来呀,师傅,开饭了。”吴彦强见服务人员端来了丰盛的饭菜,对于江波说:“我们大平县对客人是友好的,像你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我们也会热情招待的。”
  于江波收起文稿说:“我说吴彦强,你们究竟要把我关到啥时候?”
  吴彦强哈哈笑着说:“谁关你了,你看你住的是高档房间,吃的是八菜一汤,这叫关吗?话不要说得太难听嘛。”
  于江波干着急、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碰上什么样的对手了。他又赌气打开了陈作家的笔记,看了起来。
  “牵扯到中国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慎重。第一,我们马上请中国驻W国大使馆官员到天堂大酒店,核实其身份;第二,目的是要回人质,绝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第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许开枪!”



第九章

  “牵扯到中国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慎重。第一,我们马上请中国驻W国大使馆官员到天堂大酒店,核实其身份;第二,目的是要回人质,绝不能和中国特工发生冲突;第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许开枪!”

  一

  程忠杰和刘晓妍快步来到了车前,发现索玉和司机都睡着了,就叫醒了他们。上车后,程忠杰交代说:“回宾馆,犒劳你们!”
  刘晓妍打电话到金桥大酒店,让准备晚饭。
  程忠杰问索玉:“小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怎么解释?”
  索玉说:“这是《荀子》劝学篇里的话,让刘经理说吧,我都没力气说话了。”
  “好好好,人家说猫吃糨糊,整天在嘴上抓挠。小索一顿不吃就闹情绪了。”
  刘晓妍替索玉解围说:“让索秘书休息一会儿,我替他答。”
  “我都怀疑,”程忠杰看了一眼索玉说:“小索能不能答得出来。”
  索玉见市长激将他,再不答就有点过分了,便说:“程市长,这‘跬’字是足字旁过来一个‘圭’字,指半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就是说你不迈出这开头半步,就不能到达千里之外;‘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意思市长肯定懂。”
  见程市长点了点头,索玉继续说:“后面的话是‘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意思是千里马跳跃一下,不能有十步远;驽马就是劣马,一驾是马拉车一天的路程。这句的意思是驽马只要不停地跑,也能赶上骐骥一跃。”
  刘晓妍接上说:“接下来是‘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意思是拿快刀刻刻停停,烂木头也刻不断,一旦刻个不停,金石也能雕出花纹来。锲和镂两字都是雕刻之义。”
  “好!好!有学问好呀,这古人的文章的确是好,你俩这一讲,就觉得很有说服力。”程忠杰由衷地说道:“今后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呀,不然就要落伍了。”
  “程市长这样谦虚,真是难得。这对我教育很大。”刘晓妍说:“在程市长身边工作,是一种享受啊!”
  “还真让刘经理给说准了,要是换上别的领导,别说我饿上一次肚子,就是饿上十次咱也不敢讲呀!”索玉说,“我感觉程市长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位大哥哥。”
  “瞎说。”程忠杰嗔道:“咋说也是叔叔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市长,你咋突然问这句话呢?”索玉问程忠杰:“不是才想起的吧?”
  程忠杰说:“老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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