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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论断网与轮回者掉线的可行性
服务器都是电子产品，能对其造成损害的除了暴力破坏和火之外，还有一样——那就是水！
阿虚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周围闪烁着一片片信号灯，还是能让他看清机房的一切。
天花板上并没有自动消防栓，想来也是，机房是根本不能用水来灭火的，会让这些电子产品被破坏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便是有可能会产生漏电事故。因此机房一般使用的是气体灭火——二氧化碳灭火器。
“黑炭，知不知道消防栓在那里？”
虽然机房不能使用水来灭火，但是这层楼并不全部是机房，而作为一个防火标准达标的写字楼，每一层楼都必须有应急消防栓是标配。
阿虚在这里碰见黑猫，理所当然地认为黑猫是这里生活的猫，肯定熟悉周围的环境，既然能听懂人话，应该知道消防栓是什么东西。
不过对于阿虚对他又换了一个称呼，黑猫表示出强烈的抗议——龇着牙，一巴掌把阿虚拍扁，然后用尾巴卷起阿虚，将虚掩的门打开，窜了出去。
看来它已经取消了阿虚的乘骑资格。
三楼一个办公室，有一个人在值班，门没有关，半开着留着一道缝隙，伸了个懒腰，端起桌上的杯子，刚喝了口水，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小偷？”
他心生警惕，从抽屉里找到一把螺丝刀，拿起手电筒打开门出去，用手电扫了一下走廊，可是空荡荡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四周只有他一个房间亮着灯，其他的房间都已经锁上了。
走廊很长，他从发现黑影到起身一共也就不到20秒。
他可以确信，20秒内，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从走廊离开，或者打开某个上锁的房间，藏进去。
寂静无人的走廊里，扑通扑通，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到了关于这栋写字楼的都市传说……什么会从电脑里钻出一个黑发女鬼啦，身着红衣女鬼每天探望夜班同志啦，关于厕所不得不说的女鬼故事啦，明明是高楼可是窗外倒悬着的奇怪身影啦……
喉咙吞咽了下，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毛孔骤然收缩。
他的手开始抖动，手电筒的光芒也随之晃动，让气氛显得更加诡异，让他更加紧张。
“没事的，没事的，我单身30年，这么重的阳气，不会有女鬼来的……听说女鬼都很漂亮，不漂亮诱惑不了人，没有上岗资本。如果真有女鬼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脱团了？可是如果来的是男鬼怎么办？如果是个gay鬼怎么办……”
越想越惊悚，他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将门锁好，然后浑身僵硬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连头都不敢转动，生怕转眼就看到一个猎奇的面孔——恐怖电影上不都是看到之后才死的吗？
他想，只要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去看，不就没事了！
等到那三楼唯一亮着的房门彻底关上后，黑猫从地上站起来。刚才被发现，黑猫和阿虚一直都伏在墙角，而那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人”或者类人型生物上了，没有注意到双目紧闭，已经跟黑色彻底融为一体，缩在角落里的黑猫。
黑猫带着阿虚来到了三楼的消防栓箱前，消防栓箱离地面不高，黑猫立起来，阿虚站在黑猫的爪子尖刚好可以够到。消防栓箱是弹簧锁，阿虚用力砸了好几圈，只听一声“砰”，弹簧锁解开，弹起的锁扣差点将阿虚弹飞。
弹簧锁弹开的这一声声响，在这夜深人静的写字楼里异常的响亮。
阿虚能明显感觉到，随着这一声声响，黑猫的浑身的肌肉猛然一僵，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阿虚和黑猫一人一毛保持着一个姿势，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对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那个值班人员在办公室里，用电脑放着金刚经，双手合十，不停喃喃自语。
黑猫用爪子拨开消防栓箱，阿虚跳了进去，用力拔出水枪，扔了下去，黑猫叼着水袋，开始往外拉，阿虚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水袋的接口与消火栓的接口连上，依然有些松，不过阿虚的目的并不是灭火，水压不会很大，这点程度也能将就了。
接着他顺着消火栓爬上去，打开开关，站在消火栓的手轮中间用尽吃奶的力气推手轮，手轮慢慢转动，不一会阿虚就听到了水流涌上来的声音，水袋略微鼓起，黑猫那头的水枪口水流汩汩。
大功告成！
阿虚擦了下头上的汗水，然后跳到了黑猫的身上，大手一挥：“机房！”
黑猫叼着水袋，飞奔而去，阿虚提醒黑猫，尽量不要让自己身上接触到水。
回到机房，阿虚让黑猫跳到服务器机组的最上层，然后将水枪口对准服务器让水流浇灌，只见立刻就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然后肉眼可见的电火花也开始闪烁。
没一会，阿虚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短路，烧坏了服务器里边的原件，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修复，一时半会是修不好的。
阿虚让黑猫一排排浇过去，浓重的焦臭味在机房里弥漫，鼻子灵敏的黑猫几欲昏阙，不停打着喷嚏。
为了保证任务顺利进行，阿虚在她身上把了两团绒毛，沾了沾水，塞进它的鼻子里，让它略微好受了一点。
“那是什么？”
阿虚突然注意到了一个服务器中散发着微弱红光，在这篇到处都是信号灯的机房里，格外不显眼。
但是信号灯是在仪器的灯管上，而那个红光，却是在服务器的表面上，那里没有任何能够发光的原件。
阿虚让黑猫载着自己过去，这个红光很奇怪，貌似光源是在服务器里边，表面上只是散出来的光芒。可是究竟是什么光，能够穿射过金属全封闭外壳？
阿虚伸手试探了一下，这个光芒给他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
黑猫也低着头，凑过去，嗅了嗅，用爪子挠了挠。
“打开它看看。”
阿虚跟黑猫两人合力，拔掉了服务器的所有线路，信号灯已经灭掉了，可是他身上的那个光芒扔在。然后两人将这个服务器推了下去，掉在地面上，坚固的外壳跟地面发生了亲密接触，没有损坏。
可是从服务器的体内却掉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散发着微弱红光的光球……
它的里边没有任何物质，没有任何发光源，他本身就是一团光球。
光球不大，大概只有一个乒乓球大小。
阿虚试着抱了一下，发现明明是一团虚无的光球，却能被自己拿起来。
“这是什么？”
阿虚嘀咕着，他的旁边只有一只黑猫，黑猫也用爪子拨着光球，显然并不知道这光球是什么玩意。
对于任何未知的东西，阿虚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既然现在看不出来，那就带回去研究。
所有的服务器都被破坏，最后阿虚和黑猫站在安全的地方，对着电源浇水。
噼里啪啦一阵电流的响声，紧接着整个三楼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是电源的短路保护，这个房间里被阿虚弄了这么多水，为了安全起见，避免让明天这里的人上班的时候发生什么触电事故，于是阿虚在破坏了服务器之后，把电源弄短路，电源短路了，也就不会再发生漏电，更不会有火灾了。
搞定这一切，阿虚抱着那团红色的奇怪光球，骑着黑猫，一声“风紧扯呼”，迅速逃离了现场。
而那个可怜的三楼值班人员，说着“这是在做梦，这是在做梦，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来到楼下跟有希汇合，有希一眼就看到了阿虚怀里抱着的那个光球，推了推眼镜，眼中虽有好奇，却没问什么。
阿虚跟黑猫告别，如果不是这次的黑猫的话，他肯定无法完成任务，黑猫可以说是帮了他大忙。
可是黑猫却一直跟着阿虚，阿虚指了指自己问它：“要跟着我？”
黑猫点了点头。
对于竟然能听懂人话的黑猫，有希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阿虚想到，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猫都是这么nb？
“可以带黑猫回去吗？”阿虚向有希征询道，毕竟现在有希才是他的房东，一切都得经过有希的同意。
而且他还记得黑猫是有事要他帮忙，如果他自己的事情处理完，能再回来的话，寄养在有希这边也方便他回来的时候帮黑猫。
有希看了眼黑猫，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同意了阿虚的提议：“可以。”
有希将黑猫放进车篮里，黑猫异常安分，阿虚让有希帮忙拿那个红球，有希将红球放在了自己的外衣兜里，阿虚则又被有希揣进了胸口的衣服里。
回到有希的公寓，阿虚想着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对那些轮回者有没有作用，考虑着怎么样才能回到舰娘的世界，可是有希却发现，放在衣兜里的那个红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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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睡你麻痹！起来嗨！
“你确信那东西被你放在衣兜里了吗？”
有希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兜都找了个遍，可是却丝毫不见那个红光球的踪影，阿虚向她再确认了一遍。
有希非常认真地点头确认道：“是的。”
从阿虚手中接过那个红光求的时候，有希对那东西还很好奇，多看了两眼，然后放在了自己装手机的那个衣兜。可是回到家中，掏出来却只有手机，而那个光球消失不见了。
“难道说，那东西只能用手拿着？无法被装在一些死物中？”
阿虚摸着下巴，想到了在机房的时候，也是被自己一下就从服务器的里边摔出来。
“很重要？”
有希说着就准备穿起外套，出去找那个红球。
阿虚却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算了，丢了就丢了，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是意外捡来的，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没什么重要的。”
现在阿虚所关心的，是如何回到舰娘的那个世界。
已经过了这么久，那个世界的战局究竟怎么样了？
“把手机给我看看。”
阿虚从有希手里接过手机，又一次打开了那个游戏，游戏界面，看不到交战双方的战况，但是镇守府却一片狼藉。阿虚皱起眉头，点开舰队列表，舰娘和深海一片惨淡，几乎人人带伤，驱逐舰望月更是已经大破，离沉船（死亡）只剩下一线。
“咦？”
与此同时，提督也注意到，“商城”的那个标签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点开商城，因为无法充值，里边没有用来购买游戏道具的点券，可是本来应该无法兑换而显示灰色的那些兑换按钮，此刻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显示可以兑换！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提督先购买了一点弹药资源，本来就很微弱的红光，再稍微变得暗淡了一些，而本来显示为0的弹药资源，突然变成了1000！
可以兑换！
“刚才你把那个红球跟你的手机放在一起？”阿虚又确认一次。
有希点点头，阿虚看着已经可以使用的商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看来，那个红球并没有丢，而是跟你的手机融合了，而那个红球有某种能力，可以让你手机中的这个游戏兑换资源……不，或许那个红球所在的服务器，正是这个世界的服务器，也许是有人接触到了那个红球，才制作出了这个游戏！而真正能跟那个世界产生联系的，并不是你的手机，而是那个红球！”
阿虚二话不说，直接在里边疯狂的兑换资源，甚至给每一位舰娘和深海都还配备了一个应急修理女神——也就是原地满血满蓝的究极复活道具！
而那本来就非常微弱的红光，已经变成了几不可察的灰白色。
阿虚心中升起一丝警觉，感觉如果这光芒彻底消失了的话，会发生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在光芒消失之前停手了。
而此时所有资源已经被他都从0刷到了十几万，其他资源也是不少，超级修复桶（瞬间让血秒满）也弄了几百桶。
如此多的资源，能让舰娘和深海用不间断的火力，将那个世界全部夷为平地！
阿虚在有希的手机上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才能从这个“传送门”回到那个世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兜里的那个sos团团徽。他正是因为这个团徽来到这个世界的，或许也能引领自己回到那个世界。
阿虚从兜里将团徽拿了出来，有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扯住了阿虚。
“还会，回来吗？”有希低声问道，垂着的眼睛没有看阿虚，可是阿虚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期盼。
一直蹲在一旁的黑猫也“喵”了两声，仿佛提醒阿虚跟自己的约定。
阿虚笑了一下，对两人挥挥手：“一定会回来！这么有趣的世界，我还没玩够！还有，等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用那50寸的电视开游戏吧，我可不想一直这么小！”
阿虚将sos团团徽跟手机屏幕接触，只见手机屏幕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接着阿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有希和黑猫的眼前。
房间里最后只留下阿虚戛然而止的回音。
“等我……”
那个声音，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让人无法记住，可是让人听后不自觉的就会深信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厚实的安全感。
阿虚离开后，有希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本来已经习惯了这样孤寂的气氛，可是在见到了那个小人，同时又离开之后，她的心中却有些失落和寂寞了。
黑猫跳上了桌子，抵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伸出猫爪轻轻地挠了挠，然而屏幕还是那个屏幕，它无法进入。
它的眼中闪烁着极为复杂的目光，比身为人的有希的目光还要复杂。
有希看着黑猫，或许也不寂寞，他还留下了一个黑猫。有希伸手想摸摸猫头，可是黑猫侧头躲过，然后对她呲牙，目露凶光。
有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她不喜欢这只黑猫。
然后有希给黑猫到了点水，又将自己的小熊饼干拿出来，可是黑猫不吃，有希将那些放在墙角，然后回书房那了一本书，坐在被炉里看书。
一人一猫，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手机屏幕上，游戏界面的资源显示，开始出现消耗。
……
“你们的提督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成为了轮回者，离开了这个世界，将你们抛弃了，你们还要抵抗吗？快点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们吧，皆大欢喜！”
残夜一边攻击，一边用语言扰乱对方。
可是貌似没什么效果，对方不为所动。不过对方已经是强攻之末，“残夜”小队的众人的攻击节奏已经放缓，因为他们还想留着余力，来应对黑衣人。
黑衣人才是让他们感到棘手的存在，实力非常强，貌似本身就重伤，在提督消失之时更是顿时了一条手臂，可是即使如此，也给残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对于已经遍体鳞伤的黑衣人，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黑衣人对那个少女非常制作，不遗余力地袭向少女。而舰娘在那边的守卫也是最为严密，残夜开大重伤对方两个强者，都无法攻入。
于是他也就暂时退让一步，让黑衣人去硬撼对方主力，将两边一起消耗，而他们残夜小队则一边游走，一边消耗周围那些弱一些和受伤的舰娘与深海。
顺便将提督府也毁了，收获了提督府的奖励。
“提督会回来……的说。”驱逐舰舰娘弥生平静地反驳了一句，残夜的离间计连让弥生犹豫一下都做不到，更谈何扰乱？弥生说话很奇怪，每次都是正常的说一句，说完之后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又补上一句“的说”的口癖。
“提督又不在，你故意卖萌也没人看。”身旁的望月对弥生吐槽了一句。
望月遍体鳞伤，几乎都快要无法移动，这是她拼死为琴美挡下了几下致命的攻击。弥生能稍微好一些，护卫不能动的望月。
看到对方速度最快的那个人又一次从空中袭来。
一向都像是没睡醒的懒洋洋的望月，褪去了无精打采，目光犀利而坚定。
弥生只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力量，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推开，望月跟那个人撞在了一起。她的身体被手术刀贯穿，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最后生命的流失从手术刀的伤口中流失。
她死死地抓着那个人，将其一起拖进水里。
“望月——”
最后，她的耳旁传来弥生悲痛的呐喊。
身子慢慢地像海底沉下去，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散发着光芒的人影，像是提督曾经跟她们讲述的名为天使的生物……又好像是提督。
“提督……其实，能再一次等来你……人家真的，真的……很开心……呢……”
从来都是提不起劲的眼镜娘望月，直到沉没时才说出心中的话。
一生，只傲娇一次。
望月带着幸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睡什么！起来嗨！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竖起flag！”
幻觉吗？
望月好像听到了提督的声音，很累，很累，好像睡觉，但是还想看提督最后一眼……只一眼，哪怕是幻觉。
望月睁开了眼睛。
可是却发现自己却回到了水面，弥生站到自己的旁边，战斗依旧，望月看到她眼睛却很红。
望月迷茫四顾……刚才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在战斗中睡着了？
“刚才怎么回事？”残夜问杰克，杰克只剩下一条胳膊了。刚才若不是自断一臂，金蝉脱壳的话，他恐怕都淹死在海里了……没淹死也被水压压死了，他强的是速度和刺杀能力，身体强度并不高。
“见鬼！我明明杀死了她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死！”杰克惊悚地看着那个又重新浮上海面的望月，满眼的难以置信。
残夜突然发现，局势貌似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fire！”金刚声音突然传遍战场。
本来早已经哑火，被残夜等人认为是爆发流的能力的舰娘和深海的炮火的轰鸣，再一次响彻天际。
这一次的轰鸣，来的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