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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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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是有负皇恩,到底如何有负就谁也不知道了。

    另一位内阁官员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惊了马,马车撞在路边的树上车厢碎了一地,这位大人的头巧不巧的就撞在树上直接撞死。

    于是另一位大学士就很识趣的告老还乡,李承远又怎么能不倚重沐昭桐?

    这事,终于有了答案。

    姚桃枝道:“不知道我说这些会不会让我的名气大起来,若是不能的话那就只好如刚才那位一样在你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依然杀出去,江湖上便会有我的传说。”

    他往四周看了看,忽然仰天高呼一声:“姚桃枝,要出名啊。”

    喊完向前疾冲直奔沈冷。

    四周弩箭齐射,这么多人这么多箭这么密集,姚桃枝又不是大罗金仙哪里能够全都避开,他只冲了四五步身上便中了许多箭,身子撑不住跪了下去,抬起头看向天空高处说了一声一定要出名啊。

    人死了,如何才能出名?

    就在这时候韩唤枝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大步过去蹲在姚桃枝身边仔细看了看,那光头上的刀痕还在,之前被沈冷打了一拳伤口崩开所以血糊糊的看着更丑,他取了一块白布出来在那颗光头上用力擦了擦,在刀痕四周居然有几个小坑,像是戒疤。

    苏园。

    被打的很惨的福宁寺主持算计了一下时间韩唤枝已经出去的足够久,知道事情大概已经败了,于是长叹一声,他头顶始终带着的僧帽被他甩下来,那头顶上有一道伤疤,好像趴在那一条大蜈蚣似的很恶心。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给你机会让你走,让你长命百岁。。。。。。你却偏偏去做了我要去做的事,姚家的人难不成骨子里都这么叛逆疯狂?”

    他知道自己理论上还有机会,如果那个假的他没被发现的话他杀韩唤枝的机会非常大,他被打的遍体鳞伤,还是个和尚,谁会想到他才是姚桃枝?下一次韩唤枝提审他的时候,他有把握一击必杀,整个计划很周密奈何另外一个太傻,让他功亏一篑。

    自己只是让他在外面假装自己让人感觉到杀手的存在而已,何必真的去拼命?长命百岁不好吗?

    他想过很多种失败的原因,没想到会因为是有人愚蠢,明明都是姚无痕的后代怎么就相差这么大?

    他手腕缩了缩从绳索里退出来,解开身上的绳索,又轻易的打开了枷锁,一身是血却施施然的走出刑房,看了看外面守着的那几个脸色惊诧的廷尉,说了一声再见。

    韩唤枝回到苏园的时候院子里有几具尸体,死的是廷尉黑骑,脑袋全都被切了下来挂在正房门口摇摇摆摆,屋子里院墙上写了几个血字。。。。。。下次不收钱也要杀你。

    这句话下边留了个名字。。。。。。姚桃枝。

第一百六十八章 都是谁?() 
劳师动众而一无所获终究会有几分沮丧,哪怕是如叶流云韩唤枝这样的人也不会真的没了七情六欲,沮丧之余勉强劝慰自己几句终究这不是还多了解了对手几分,然而真的了解了几分?

    韩唤枝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是第一次他被人耍了,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失去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让他心中难以平静,从离开留王府到成为廷尉府都廷尉,这些年来顺风顺水,他想做成的事无不做成,所以便有些骄傲,果然越骄傲的人受了打击就越沉重些。

    姚桃枝。

    相对于那个现在还不知道身份的白衣剑客,姚桃枝让韩唤枝记住的更多。

    毫无疑问去福宁寺的时候主持和尚就已经是姚桃枝了,他居然能把自己身为杀手的气息完美的隐匿起来,哪怕面对是韩唤枝这样的人他依然不露丝毫破绽,当然最主要的是韩唤枝之前并不认识这位主持,他带去的人也一样不认识,先入为主的以为穿着那身僧衣的便一定是那个人。

    这便是利用了人们的惯性思维,但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姚桃枝在那个时候真的压住了自己想杀韩唤枝的心念,只有真的一丝想法都没有才能让他不被识破,一个杀手把杀心都能藏的那么深,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

    他还能忍,岳无敌把他打的那般惨他都没有暴露,而是继续伪装着,或许在那段时间姚桃枝一直都在心里欺骗自己。。。。。。我就是福宁寺主持,先骗了自己,所以骗了所有人。

    到现在已经不难想出姚桃枝的计划,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说服福宁寺的主持和他互换了身份,福宁寺主持出去迷惑别人,让别人确信这个杀手还在外面游荡。。。。。。只是,姚桃枝都不会料到主持会沉不住气,会对沈冷出手,相对来说沈冷并不是他第一目标,韩唤枝才是。

    杀了韩唤枝,便是大宁第一杀手,他当然不求名,他求的是一种成就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韩唤枝第二次提审他的时候他会果断出手。

    韩唤枝扪心自问,那个时候自己真的还会对一个已经快被打残了的人且还是个和尚抱有戒心吗?

    失败感令人难过。

    说起来,这次是真的败了,哪怕杀死了一个福宁寺的主持又能如何?那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若非查到了那批物资的话那样的人会一直默默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谁也看不破。

    暴露了啊。。。。。。流云会暴露了,沈冷他们暴露了,韩唤枝暴露了,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推翻,敌人已经把他们的所有底牌几乎看的清清楚楚。

    沈冷坐在苏园里看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好累,他以为的从军生涯最难熬的莫过于战场厮杀,然而走到今时今日才确定最难熬的战场不在战场,而在身后。

    茶爷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只是陪着他,没有劝什么甚至没有说话,只是手不曾离开过他的手。

    “饿不饿?”

    沈冷忽然问。

    茶爷笑起来,那初升阳光洒着的脸上如此青春水嫩,便是一夜未眠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依然那么好看,哪里都好看,沈冷觉得自己真是幸福的连自己都嫉妒自己。

    “吃什么?”

    她问。

    沈冷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茶爷顿时脸红起来,然后把沈冷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一顿乱肉,沈冷的脸贴着茶爷的胸脯,发现茶爷不但真好看而且真的好香。

    沈先生带着几分倦意从韩唤枝的书房里出来,看得出来他们几个从回来之后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没有停止过思考,最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始至终他们都看不起对手,韩唤枝自视甚高叶流云何尝不是?他们又怎么会认为自己会比不过一个江湖杀手。

    从态度上,已经输了。

    “咳咳。。。。。。”

    沈先生咳嗽了几声,茶爷和沈冷连忙坐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个看起来蠢萌蠢萌一个看起来蠢。。。。。。

    “咱们要回去了吗?”

    茶爷问。

    沈先生挨着他俩坐下来,也不理会花台上的露水。

    “暂时不能回去了,我已经让韩唤枝派人把喵儿带过来,其实昨夜里咱们最大的漏洞就是喵儿,幸好敌人也不知道咱们的狗有多厉害,他们甚至没有在意一条狗,若是在意的话当夜里流云会的人假扮刺客进入客栈的时候狗没叫,就已经暴露了。”

    沈先生道:“咱们以后就住在这苏园里,再住客栈的话会很危险,姚桃枝已经很可怕,更可怕的是那个年轻人。。。。。。那个家伙更冷静更沉稳,似乎已经把一件事可能发生的所有结果都猜到了,所以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怕。。。。。。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可怕。”

    他看向沈冷:“比你也不差的一个年轻人你应该印象很深,想到了什么吗?”

    沈冷耸了耸肩膀:“自始至终我都是知道情况最少的那个,所以没什么能想到的。”

    沈先生知道沈冷想知道什么,可就是不肯说,也不能说。

    “你不必在意是谁要杀你,在意有人要杀你就足够。”

    沈先生道:“我和茶儿住进苏园里后你就不必多担心什么了,回水师之后好好养伤,估计着庄雍和叶开泰叶景天事先都已经商量好了,平越道的事查不清楚水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急着去海疆。”

    他刚要继续说什么,就看到韩唤枝站在门口那边朝着他们招手,几个人过去之后才发现是早饭已经送了上来,坐在一起吃的也很沉闷,只是勉强填报了肚子而已,以至于吃了些什么都没有记住。

    “茶儿就留下吧,沈冷你跟我去审个人。”

    韩唤枝起身往外走,沈冷看了茶爷一眼对她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偏房,那个被打的几乎快脱了相的男人看到有人进来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他是真的怕了,从被抓进来开始这些恶鬼一般的廷尉什么都不问,只是单纯的打他。。。。。。。以至于打到他想招认什么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韩唤枝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伸手,于是一份卷宗放在他手里,他把卷宗打开看了看。

    “阮德?”

    他叫了一声,那人连忙点头。

    阮是平越道的大姓,在大宁北方不多见,平越道姓阮的人可能会占去二十分之一那么多。

    “你曾经是南越国库刀笔吏,不过九品册记,地位低的不会有人高看你一眼,可是查到你当年在施恩城里也算是呼风唤雨,朝中几位大人物还帮你说过话,若正常来分析,有朝中重臣撑腰你平步青云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你在施恩城做官很多年,始终都是个九品小吏。。。。。。为什么?”

    阮德被打的已经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两边脸都肿的如猪头一样看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因为他们要从国库里往外偷运东西,许多越国的朝臣都从国库偷,而每年国库是要对账的。。。。。。我虽然只是九品,但账目都是我做的,没有人比我做的更漂亮,一笔一笔我都能做的出且看不出破绽,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让我升官上去,只是想让我一直都做这个九品小吏,这样他们才能安稳的一直偷。。。。。。大人,我已经不做官好多年了,我就想安安生生过后半辈子啊,那偷的是越国国库的东西不是大宁的,你们抓我抓的好没道理。”

    韩唤枝道:“抓你自然有道理,我现在想知道当初是谁从越国国库里往外偷的最多。”

    “越国户部尚书阮旭成,他偷的最多,可谓监守自盗啊大人,施恩城国库粮仓里的粮食他盗卖了最少有十分之一,其他各地粮仓他也多有染指,只他一个人就这么多,银库里的银子他直接提走的便也差不多有一成,我记得有一次山水县水灾户部调拨了差不多二百万两银子赈灾,他硬是自己吃进去一百二十万两啊!”

    阮德努力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奈何这张脸上实在不可能出现什么表情,只有肿。

    “你拿了多少?”

    “我。。。。。。拿了一些。”

    “多少。”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千两。”

    “嗯?”

    “有四五万两。。。。。。不是,我记得是七万多两银子,不是阮旭成一个人给的,是所有人给的总共加起来。”

    韩唤枝啪的一声把卷宗合上:“可你现在过的很清苦,我着人查了你家和你有来往的人,能藏的地方都翻了,你根本就不是装的清苦,而是你的银子都没了。”

    他站起来走到阮德身边,手放在阮德的肩膀上,阮德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大人。。。。。。你想问什么。”

    “谁把你的银子拿走了?”

    “我。。。。。。”

    韩唤枝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说了,我念及你协助查案有功最起码还让你活着,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之后都会有我廷尉府的人保护你,你可就住在这苏园之中衣食无忧,直到我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揪出来再给你一笔银子远走高飞,你甚至可以住到长安城去,而你不说的话。。。。。。你自己知道什么下场。”

    “我。。。。。。”

    阮德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连续说了两个我字,终究长叹一声:“是原南越国禁军四位将军之一的朱琦,我不知道他怎么就找到了我逼着我把银子都交出去不然就要把我杀了,我只好全都给了他,这些年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会被灭了口,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找上我,这日子真的生不如死。”

    “他们?”

    韩唤枝俯身看着阮德的眼睛:“你说的他们,都是谁?”

第一百六十九章 灭口() 
泰水巷因为实在有些狭窄马车根本进不来所以到这的客人若是乘车而来就只能把车放在巷子口,邱求最不喜的便是这一点,也不知道那女人当初怎么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逼仄阴暗的巷子走进来就很压抑而且还很长,从巷子口走到那女人的院子至少有三百米。

    邱求加快脚步往前走,每次来这条巷子都觉得走在独木桥上一样,两侧的墙壁上插满了刀子,独木桥下边便是火海。

    巷子口依然有几个看起来已经将要入土的腐朽老人坐在那聊天,他们余生所有的精力好像都用在这般无意义的事上,对每一个过路的人都指指点点的津津有味,瞧着就令人厌恶。

    终于到了门口,邱求抬起手在院门上敲了敲,三长两短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这样敲门里边的人就会知道来的是自己人。

    那个青衣皂靴的小童打开门往外看了看,拉开门请邱求进去,这小童生的眉清目秀估摸着也就是十四五岁大小,从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那女人了,都说与一个人相处的久了便会越来越像这个人,所以邱求看着这小童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也觉得厌憎起来。

    进了院子走过曲折长廊就看到那女人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实到现在为止邱求也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只是北边来了一封信是那位大人物的亲笔信,交代他以后什么事都必须遵从这个女人的命令。

    那大人物能送出来一封信是何其的不容易,所以邱求不敢违背。

    可他不服。

    这样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这七年来在南越这片地方她无所事事种花养草便是全部,靠着别人的奉养活着,还活得趾高气昂。

    “东主。”

    可是一进门邱求的脸上就堆起笑容,叫了一声东主,语气也很谦卑。

    “坐吧。”

    少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竟是没让小童给邱求上茶。

    “解决的怎么样了?”

    少妇问。

    邱求回答:“放心,都已经灭了口,当初往福宁寺里押运那批物资的人全都除掉了,幸好我们的动作足够快,不然的话真就被韩唤枝查出来什么,福宁寺那个主持果然熬不住。”

    “都已经灭了口?”

    少妇笑了笑:“我看未必吧。”

    邱求脸色一变:“东主是什么意思?”

    少妇端着茶杯,一只手拿着盖子往旁边撇着茶叶:“苏园里抓的那个福宁寺主持就是个假的,这是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不过虽然是假的可为了逼真些他确实知道很多事,应该是与真的福宁寺主持交换了很多信息,以至于连韩唤枝都没有看出来。”

    邱求愣住:“如果是假的,为什么?”

    “杀韩唤枝。”

    少妇道:“假的福宁寺主持是个杀手应该也是北边来的,我还摸不准是哪条线上的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该灭口的都已经灭了口,这话真的有些敷衍,我知道这六七年来其实你们一直都不服我,觉得我在这什么都不做却好像主子似的被你们供奉着,你们心里委屈。”

    “委屈也就委屈吧,你们什么心思什么体会我没时间去理会,我来南边是主持大局不是给你们做娘,时不时还得安抚一下你们那幼稚的脾气。”

    她招了招手,外面两个青衣仆从架着一个人进来,才进门邱求就猛的站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你什么意思!”

    他回头看向少妇,眼睛里都是震撼和怒意。

    “我已经来了七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吧。”

    少妇没理会邱求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姓杨,名字叫杨白衣。”

    她放下茶杯走到门口手往下压了压,两个青衣仆从就把架着的那个人扔在地上,这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外伤,也不知道是怎么给折磨成了这样。

    这个人。。。。。。。是朱琦。

    上次邱求来的时候还是和朱琦一起来的,两个人在南越国的时候就同朝为官而且都是禁军将军,私底下两个人的交情也不错,其实交朋友在这个所谓的上流圈子也讲究门当户对,邱求算是当初南越国国师阮柯的门生,而朱琦则是大将军呼兰盛夏的外甥。

    此时此刻看到朱琦竟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邱求如何能不惊不怒?

    杨白衣在朱琦身边蹲下来,手指轻轻滑过朱琦的脑门:“看着天庭饱满的模样不像是个笨人,可做事愚蠢的让人没办法原谅。。。。。。”

    她手腕一翻,不知道怎么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看起来寒光凛冽,那把匕首在朱琦的额头上划了一下,朱琦啊的叫了一声顿时精神起来,原来之前是被迷药之类的东西给迷倒了。

    朱琦猛的坐起来,刚要说话却张开嘴吐了起来,天知道他吃了些什么,吐了一地看着真是恶心,杨白衣犹如一只蝴蝶般轻盈的避开,回到椅子那边坐下来翘起腿,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你们南越国还在的时候,户部国库里有个九品的小吏叫阮德对不对?”

    她问。

    听到这个名字,吐的七荤八素的朱琦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杨白衣坐在那端起茶杯:“人怎么能如此愚蠢。。。。。。阮德这个人是当初给你们做账的,方便你们从国库里肆无忌惮的往外偷东西,白花花的银子的和大米都被你们偷出去,当然这个阮德也就能得到不少好处,南越国灭之后阮德藏了起来,却被你找到了。”

    她看了朱琦一眼:“如果不是韩唤枝抓了这个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做过如此蠢事!”

    杨白衣的语气骤然寒冷起来,朱琦挣扎着跪好不住磕头:“是我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求东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把这件事处理好。”

    “你处理?”

    杨白衣道:“你假借我们的名义去找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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