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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伸手,陈冉递过去几个红包,沈冷把红包递给那官差:“送喜气。”
这红包里真没什么银子,而且这是喜事,那几个官差都接了,连连道谢也连连道贺,陈冉笑着一一回谢,官差走了之后沈冷又看了陈冉一眼:“不许冲动,谁都可以去打,你不能去。”
陈冉哦了一声:“放心就是了。”
迎新楼外边那几个番邦的人还在扯着嗓子喊,宁语说的很蹩脚但每个人都能听明白什么意思,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过一时之间倒也真没人过去比试,自然就更不会有人过去说一句火石国比大宁强,金子纵然是真的金子,可在宁人看来这些番邦的人也只是个笑话而已,充其量是镀金的笑话。
雪越下越大,因为没有人上去比试,那些番邦的人喊的嗓子都哑了,围观的人觉得无聊也逐渐散去,剩下的人并不多。
几个从书院那边过来的年轻后生笔直的朝着那些番邦人大步而来,沈冷远远的看着他们,从衣着判断是武院的弟子,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显然得到了消息,怎么可能忍得了几个番邦在距离雁塔书院不远的地方如此放肆。
“我下去看看。”
沈冷担心那几个年轻人出事,迈步下楼。
第七百九十九章 感兴趣()
沈冷可能是大宁军中最重视地图作用的一个人,从军这么多年来,从无权得到地图想办法搞到有权直接要,从不曾放弃过对地图的执念,不管他到什么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这地方的地图,越详尽的越好,就连陈冉都说,他帮沈冷保管的最大的财富不是银子而是地图,这些年来沈冷每到一处都会搜刮地图备用,可是这些地图上都没有火石国的名字。
地图上没有不代表世界上没有,地图上表现出来的不是整个世界,而是人对整个世界未完成的探索,如果一个国家靠探索对世界地图了如指掌,可怕吗?
在听完长安府那几个差役说完之后沈冷就在脑子里搜索有关火石国这三个字的记忆,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沈冷到西域的时候曾经向西疆大将军谈九州要过一份西域百国图,那些繁琐奇怪的名字沈冷都能记住也不会轻易忘掉,西域百国图上其实一共有八十六个国名,其中带火字的一共七个。
西域人对火有一种近乎图腾般的崇拜,很多地方的人也都觉得火是最有力量的东西。
沈冷的记忆力不差,他确定自己记不错。
沈冷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才,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沈先生说,这个世界上的人看起来都一样,可是差距天生就有,有的人起点高有的人起点低,这是差距,同样起点的人有的人天生聪明有的人天生愚笨,这是差距。
沈先生说,努力未必能超过天才,也未必能超过起点比你高的人,可你不努力,注定在底层,让人绝望的不是不能挣扎,而是不想挣扎。
如果不是看到几个书院的弟子朝着那些火石国的人走过去,沈冷也许不会从迎新楼里出来,他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从求立回来之后心态略微发生了变化。
让他心态有所变化的开始,是沈先生看向周天子剑和周传国玉玺时候的眼神。
从那一刻开始,沈冷不得不想的更多。
这些火石国的人不明不白出现在迎新楼外,明天就是陈冉成亲的日子,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沈冷不信。
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百分之七八十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你们在喊什么!”
一个年轻气盛的书院弟子大步走到火石国人面前吼了一声,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愤怒,雁塔书院的下属武院还没有完全分割出去,不过已经单独管理,如今武院的院长石元雄级别上与老院长路从吾相同,有了这样一个铁血大将军做院长,武院的弟子们血性更足。
这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按照书院的制度来分析,年纪最小进入书院学习的弟子不过六七岁,他们如果是那时候进入书院的,也快结业离开书院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忍得了那些火石国人对大宁的轻蔑。
“我们在喊真理。”
那个拎着铜锣的火石国人用极蔑视的眼神看着那几个书院弟子,冷哼了一声后说道:“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是几个毛孩子,你们是来说一声火石国比宁国强的吗?算了,看你们这样的年纪也不为难你们。。。。。。”
他从桌子抓了一把金块递给最前边的书院弟子:“不说也送你一块,富有可以让人大方。”
书院弟子看都没有看那把金块,只是问了一句:“谁是卜罗师。”
火石国的人笑道:“今天是热场,我火石国的勇士卜罗师没来,如果你想挑战的话明天再来吧,不过。。。。。。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挑战他的资格。”
书院弟子强压着怒火说道:“那就容你一天,明天我会来的。”
他转身要走,那个火石国人却笑着说道:“你不想证明一下自己有没有资格挑战卜罗师吗?”
他把拎着铜锣的右手背到身后,左手指向书院弟子:“我的武功比起卜罗师来差了几万里,不过我认为可以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自己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
他用很别扭但偏偏还能让每个人都听懂的宁语继续说道:“按照我们在宁国官府报备时候做出的承诺,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所以我不会让你输的很难看。”
书院弟子转身回来:“那就我就领教一下。”
火石国人右手在后,横跨一步,左手在前,语气无比轻蔑的说道:“用尽你吃奶的力气来进攻吧。”
书院弟子猛地一拳打过去,带着拳风,这一拳已经有让人错觉可撕裂空气的拳势,在武院学习十来年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差的了,况且武院弟子所修的都是多是大宁战阵拳那么刚烈霸道的拳法,简单直接却一往无前。
砰!
火石国人的左拳在书院弟子的右拳即将到他身前的时候对撞在一起,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的瞬间,沈冷的眼神就骤然一凛。
啊的一声痛呼,那是连书院弟子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呼声。
他的右臂不由自主的向后荡了回去,然后胳膊甩在他自己后辈上,这一拳打的他右臂脱臼。
沈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最起码是个七。
拳劲收发自如,在那一拳接触到书院弟子拳头的瞬间,这个火石国人还是收了力的,如果不收力,拳劲再刚一些,书院弟子就不是脱臼,而是骨断。
后边的几个书院弟子连忙上前扶住同窗,有人为他将右臂接上。
火石国人微微摇头:“体会到了吗?”
他将铜锣举起来,当当当的敲响,然后转着圈的走动:“火石国的富有远超大宁,火石国的武功也远超宁国的武功,如果还有人觉得不服气可以上来挑战,今天算是开胃小菜,如果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挑战我火石国的勇士卜罗师?”
沈冷看着那个人,脑海里却不断的思考着。。。。。。一个不起眼的西域人武功居然这么强,从那一拳出拳的速度力度角度以及对这些控制的自如,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实力远在陈冉之上,如果刚才陈冉过来了,说不定就会被很快击败,当然,谁也不能确定陈冉一定会来,迎新楼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来挑战,所以沈冷也不能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故意在陈冉成亲的时候来捣乱的,目的又是什么?
黑眼说,如果放在几年前沈冷不等别人上去他早就上去了,从求立回来之后的沈冷变得比以往冷静了不少,他看着那些火石国的人,脑子里认真的思考着。。。。。。打坏了应该赔多少钱。
他迈步过去,走到手臂脱臼的那个书院弟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一边等我,一会儿到迎新楼,我请你们喝酒。”
一个书院弟子疑惑的看了沈冷一眼,然后注意到了沈冷腰带上挂着的将军铁牌,他脸色一喜,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稍稍带着些怯意的说道:“书院规矩不能随意饮酒。”
“我把石元雄大将军请来和你们一起喝。”
沈冷往前迈步,走到那几个火石国人面前。
“你也想比试一下吗?”
那个拿着铜锣的火石国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冷几眼,他从沈冷的眼神里看到了些危险,和那些书院弟子的眼神不一样,那些年轻人的眼神里有愤怒但没有威胁,没有杀气的愤怒眼神都没有威胁,可现在走过来的这个宁人脸色平静眼神也平静,然而他在这个宁人的眼神里看到了让他畏惧的东西。
“你刚才说。”
沈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金子:“打赢卜罗师的话可以把金子都拿走?所以我想请问,打赢你们的话,我能拿走多少金子?”
火石国人楞了一下:“你是为了金子来的?”
沈冷:“为了灭你们的国,我就不在这和你打了。”
火石国人一怒:“你以为你可以打赢我?”
沈冷淡淡的说道:“先说钱的事,我对你兴趣不大。”
几个火石国的人互相看了看,另外一个火石国的人迈步走过来,看着沈冷说道:“打赢卜罗师,桌子上的金子你可以都拿走,打赢我们任何一个,你可以拿走桌子上的五分之一,放心,如果你打赢了的话,我们会把你拿走的那五分之一补齐。”
沈冷笑起来,特别可爱的笑了起来。
黑眼和陈冉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沈冷在笑,那笑容啊。。。。。。就好像每一次沈冷得到一些意外之财时候一模一样。
黑眼叹道:“他的笑容。。。。。。”
陈冉:“贱嗖嗖的。”
沈冷看着那些人说道:“你们火石国的人有没有类似于大宁这边大概是一诺千金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之类的话?我得确定打赢你们任何一个都能拿走五分之一的金子,我说过的,我对你们兴趣不大,我对钱有兴趣。”
拎着铜锣的那个火石国人大声说道:“我保证,只要你能打败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你都能拿走桌子上五分之一的金子,绝不反悔,如果我们反悔了,我们今天就离开这,明天也就不会有什么挑战。”
沈冷点头表示赞扬:“唔。。。。。。”
他抬起手一个一个的数了数,似乎是怕数错了,就好像守财奴一个一个的数自己的铜钱一样那么认真,而且还数了三遍。
“五个人啊。”
沈冷笑起来:“真巧。。。。。。那么,你们一起来吧。”
第八百章 是谁让你们来的()
当沈冷说出你们五个一起上吧这几个字之后,那些火石国的人全都愣了,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一个人笑了,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拎着铜锣的那个火石国人走到沈冷面前说道:“你是不是穷疯了?”
沈冷问:“你们不敢?还是舍不得钱。”
那火石国的人笑的前仰后合:“你确定你要一个打我们五个?”
沈冷思考了一下:“你觉得有些过分?”
火石国的人道:“你不觉得有些过分?”
沈冷点了点头,把右手背到身后:“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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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你害死我了()
术业有专攻,审问这种事,当然还是廷尉府的人更擅长,得到消息之后韩唤枝亲自带人过来,把人押回廷尉府审讯,并且将礼部和长安府涉及到这些火石国的人也请到了廷尉府协助调查。
礼部的官员在进廷尉府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就走了,而长安府的府丞廖少贤却被留在廷尉府,长安府府治大人亲自到廷尉府去问怎么回事,在廷尉府停留半个时辰之后也唉声叹气的走了。
“问出来了。”
聂野大步走进韩唤枝的书房,将口供双手递给韩唤枝:“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火石国,这些人是吐蕃人,金子也是假的,他们是一群流浪武者,和大宁有仇,几年前,大宁与吐蕃一战,吐蕃损失惨重,国力衰落大半,这几个人都是吐蕃军中的人,那一战他们都参与了,是一支队伍里的。。。。。。他们的将军被沈冷杀了。”
韩唤枝一抬头:“所以,没有一处是巧合。”
“是,没有巧合。”
聂野道:“大宁击败吐蕃之后,对吐蕃封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也能忍,忍了几年后大宁重新对吐蕃开放边关,他们便进了大宁,这些人倒是对那个战死的吐蕃将军忠心耿耿,来大宁就是想杀沈冷的。”
韩唤枝看着口供:“没有问出来是谁指使他们的?”
“他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聂野道:“他们一路走到大宁,盘缠用尽,在长安过的也算辛苦,前日忽然有个人找到他们,说是可以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帮忙除掉一个人,这些人本就是来报仇的,听说要对付的沈冷和沈冷的手下,立刻答应下来。”
韩唤枝微微皱眉:“这个人没有一点线索?”
“有!”
聂野道:“大人,你看第二份口供,是长安府府丞廖少贤的,他一开始不说,属下用了一点手段后就招了,礼部那边的倒是好说清楚,廖少贤亲自去的礼部,礼部官员自然也不会为难,只不过。。。。。。”
韩唤枝看了聂野一眼:“只不过什么?”
“招供出来的人,有些出乎预料。”
“谁?”
“御史台御史冯鹏。”
“御史台的人?”
韩唤枝的眉角一抬:“怎么会牵扯到御史台的人,查过这个冯鹏了吗?”
“大概情况知道,冯鹏今年三十岁,到御史台却已经六年,都御史赖大人对他颇为看重,很多赖大人上书的奏折都是冯鹏所写,据说这个人极有才学,他的奏折,赖成赖大人几乎不用修改直接能用,风传此人嫉恶如仇而且性格刚硬,平时很少与人接触,也没什么朋友,家人在辽北道永清县,他独居长安。”
韩唤枝从一侧拿了刑令,写好了之后用都廷尉的印。
他把刑令递给聂野:“去拿人。”
“大人。”
聂野有些为难道:“这个冯鹏如果是住在家里怎么都好办,他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所以常年住在御史台,这个时候如果直接进御史台抓人的话,是不是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的事你不用操心。”
韩唤枝看向聂野问道:“涉及到御史台就让你有些畏首畏尾?你不要忘了,廷尉府从来就不是一个怕麻烦的衙门,怕麻烦的话,也就没有廷尉府了。”
“属下不是怕麻烦也不是忌惮御史台,属下是担心赖成大人。。。。。。”
“不用担心他,去拿人。”
“是!”
聂野双手将刑令接过来,转身大步离开,到了外边之后他招了招手:“带齐东西,跟我去御史台。”
他手下那一群人立刻集合起来,不多时,队伍离开廷尉府直扑御史台。
韩唤枝坐在把那些假的火石国人的口供和长安府府丞廖少贤的口供都看了一遍,案子有了这份口供似乎就变得清晰起来,没有那么复杂,冯鹏找到了这些吐蕃人,让他们假扮成并不存在的火石国人去迎新楼门口摆擂,冯鹏亲自找到长安府府丞廖少贤,那些吐蕃人手里拿着的准令是真的,印章签名都是真的。
现在还没有供出来礼部那边是什么人从中作祟,不过把冯鹏也抓过来之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韩唤枝叫了一声,外边的廷尉跑进来俯身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档房,调取出来御史台冯鹏这个人的卷宗,还有长安府府丞廖少贤的卷宗,马上。”
“是。”
廷尉得令连忙跑出去,廷尉府的职权很大,大到令人畏惧,相对来说,普通百姓对于廷尉府的敬比畏多一些,而满朝文武只要是当官的,对廷尉府畏比敬要多不少,廷尉府的人没朋友,这是公认的事,比御史台的人还没朋友。
让这些为官者不满甚至可以说厌恶的原因之一,就是廷尉府有他们几乎所有人的卷宗,按理说这些卷宗都在吏部,这些卷宗绝对不能轻易外泄,而恰恰廷尉府有这样的职权,奉旨监察百官,所以这些卷宗韩唤枝派人都抄了一份,前前后后耗时近一年才抄完。
不多时,廷尉捧着两份卷宗回来,韩唤枝接过来打开其中一份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把另外一份打开,对比了一会儿后脸色微微一变。
“这么明显?”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看了看廖少贤的卷宗,又看了看冯鹏的。
这两个人是同一年的进士,而那年的科举主考官。。。。。。是公车右,就是那个被陛下在保极殿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让大内侍卫扒了官服的御史台副都御使,那位在陛下面前高呼沈冷是乱臣贼子的公车右大人。
冯鹏和廖少贤是同一年进士及第,公布红榜之后,这些学子是一定要去拜访主考官大人的,卷宗上记录,两个人同时拜公车右为师,而自此之后,这两个年轻人的仕途也算是一帆风顺,一个直接进了御史台从小吏做起,因为能力突出而且嫉恶如仇,非但公车右赏识,连赖成都极为欣赏,另一位进了刑部做小吏,当时刑部尚书闫举纲对他颇为看重,一年一提拔,后来长安府总捕被韩唤枝调入廷尉府做事,廖少贤被安排到了长安府成了新的总捕,只三年,就升为府丞。
这两个人都不过三十岁而已,仕途平步青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将来会是大宁朝廷的中流砥柱,前途无量。
韩唤枝把卷宗合上,心说难道是因为公车右的事所以对沈冷怀恨在心?这两个人都素有尊师之名,很多人都知道冯鹏对公车右极为尊敬,逢年过节必要走动,如果是因为公车右的话,似乎也解释的通,然而解释不通的是。。。。。。陈冉中毒,是先收了太子那边送来的贺礼,从现在得到的消息可以推断出,如果不是陈冉先得到了那个玉佩,闻过异香,他根本不会被吐蕃人的毒粉放倒。
所以,廖少贤和冯鹏和东宫那边有什么关系?
东宫。
太子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