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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子是皇帝了,纵然现在准备的足够多又有什么意义?就正如现在的大宁皇帝,一言可决生死,甚至一言可平天下。
路边有个叫悦宾阁的茶楼,看起来生意清淡,林落雨缓步走进茶楼,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小伙计听到门上铃铛响连忙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贵客,你是来喝茶还是买茶?”
“喝茶。”
林落雨取出来一块五两左右的银锭递给小伙计:“让你们掌柜的到雅间找我,就说我姓林。”
说完之后也不用那小伙计指引,自己上了二楼,小伙计拿着那么大一块银子几乎乐开了花,他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这真是睡个觉都能睡来好运气,看着那女子妖娆身姿,上楼的时候自然而然扭动着的纤细腰肢令人心痒,那细腰之下弧度逐渐放大的地方更为诱人,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说莫非是看着自己帅气?
林落雨坐在二楼靠窗的雅间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雅间不雅,心也不定。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楼下蹦蹦跳跳的上来,马尾辫甩的左左右右,冲到二楼冲进雅间,看到林落雨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样。
“小姐!”
小姑娘冲过去,林落雨看到她的时候那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多大了?”
“多大了也得抱抱。”
小姑娘缠着林落雨的手臂,脸在林落雨身上不停的蹭,像是一只正赶上心情好的猫儿,心情不好的猫儿还指望它蹭你?挠你还差不多。
“坐下吧你。”
林落雨白了小姑娘一眼:“已经单独出来做事足有两年了,这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我在外人面前装的可好了。”
小姑娘坐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一对月牙儿,她真的不算那种特别好看的类型,脸型一般,五官一般,可就是可爱啊,稍显肉嘟嘟的小脸蛋,笑起来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可爱的一塌糊涂。
“那也在我面前装的正经些,我有正经事问你。”
小姑娘连忙坐直身子:“小姐你问。”
林落雨看着她:“高小样,有没有心上人了?”
小姑娘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我一天到晚的可忙了,得照顾这三五天都没有一个客人的茶楼,还得整理那么多天南地北来的消息。”
林落雨笑起来:“还没有心上人,看来长安城里也没有传说之中那么多的青年才俊。”
高小样:“小姐你问正事好不好。”
林落雨咳嗽了一声:“那就问正事。。。。。。咱们在长安城里还有多少人可用?”
高小样立刻严肃起来:“前阵子被廷尉府查了两次,明线上的所有铺子都被封了,所有人也都被拿了,至于怎么处理的打听都打听不到,廷尉府的人做事还真是狠,暗线上的一直都没有动过,所以还安全,不过我放了消息出去,只要是我没有联络他们,谁也不能乱动。”
“算起来的话,长安城暗线上的人可以用的大概还有几十个,都压的很深很深,小姐要用人?”
“暂时不用,知道一下就好。”
林落雨:“江湖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有。”
高小样顿时来了精神:“小姐,江南那边新出来一个组织,叫暗影,还没有查清楚是谁搞出来的,不过传闻这个暗影门里清一色的女子,个个都很强,最强者为颜笑笑。。。。。。最近江湖上传的最多的就是她们,似乎是故意要扬名立万,所以做事有些招摇。”
“不必在意这个。”
林落雨道:“杀手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行当之一,永远不会灭亡,你联络一下咱们暗线上的人,过几日我打算见见他们。”
“小姐,出什么事了?”
高小样立刻就紧张起来,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兴奋,扬泰票号的覆灭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致命的打击,她们都是林落雨这条线上的人,高小样还是林落雨的丫鬟,从九岁起就跟着林落雨,如今已经又九岁,两年多前林落雨离开长安城,给高小样安排了别的事,没有再让她跟着自己。
“没什么大事。”
林落雨看了高小样一眼:“我不在的这两年多,你的功夫有没有丢下。”
“没有!”
高小样立刻表态:“我可勤快了,没有一日落下功课,真的,没有几个人比我更勤快了,再说了,我可是御剑门唯一传人,不!是御剑门创始人!”
“呸。”
林落雨心里莫名的一动,看过沈冷之后,她对努力的理解就变得更深刻,高小样所谓的勤快,和沈冷根本就没办法相比。
“御剑是吧,能飞多远。”
“小姐你看着。”
高小样不服气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甩手,袖口里一柄短剑飞了出去,在剑飞出的那一瞬间林落雨跳起来落在剑上,速度竟是快的让人眼睛几乎都跟不上。
真的是御剑飞行。
一米多吧。
“牛不牛?”
高小样踩着剑落地,一脸得意。
“可是,你一直练这个,作用是什么?”
“作用。。。。。。管它呢,反正是有用的吧,这只不过是小有所成,小姐你相信我,将来我剑术大成,飞起来一定很爽。”
“剑术大成能飞多远?”
“最起码三米。”
“好的。”
林落雨看着高小样:“你九年勤学苦练,大成可飞三米,为什么你不直接练轻功?九年时间苦练,一步也有三米,这些年来你踩坏了几把剑?”
高小样低头:“谁还没有梦想了。”
林落雨笑着摇头:“我先回去了,三天之后是诸军大比结束的日子,到时候京城之中的注意力都在那边,你把人召集起来,别在这茶楼,东城距离雁塔书院不远有一家叫迎新楼的酒楼,你带人过去等我。”
“为什么不在咱们自己的地盘?”
“你这茶楼三天都不见得有两个客人,突然来几十个,傻子都会多看两眼。”
高小样头低的更深了。
“小姐就不能多夸夸我吗?”
“夸你,你能把自己照顾的白白胖胖我已经很满意了。”
林落雨伸手捏了捏高小样的脸,高小样笑呵呵的凑过去:“小姐,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再走了?你还没地方落脚吧,就住在咱们茶楼里,反正咱们茶楼也没什么生意扰你清净,我去给你收拾出一个房间。”
“不用。”
林落雨笑道:“还欠着一份喜礼没送,我要去送一趟。”
高小样:“小姐你认识的人不都被抓了吗?牢里还能成亲啊,是自由配对吗?”
林落雨:“。。。。。。”
高小样脸一红:“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我当然没有想找男人的心思,我可老实了,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从不多看臭男人。”
林落雨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往楼下走,高小样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小姐你就住下呗,明天再去随你那份喜礼,我们都两年多没有见过了。。。。。。想你。”
最后两个字,竟是要哭出来了。
她装的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我明天就回来住。”
林落雨又抬起手捏了捏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蛋:“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
“嘿嘿。。。。。。”
高小样破涕为笑。
出了茶楼往外走,大街上有个人急匆匆的冲过去几乎撞了她,林落雨向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心说这人怎么如此莽撞,那人急速避开林落雨后转身回来可两只脚依然往前滑出去,他抱拳一拜:“对不起对不起,赶时间,惊扰了你真是抱歉。”
说完抬起头转身就要继续跑,抬起头的那一刻忽然愣住。
“咦?”
他停下来,脸上带笑。
林落雨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扬:“这么巧?”
沈冷嗯了一声:“真是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唔,那更巧了。”
沈冷:“这么巧的话,算你欠我一顿饭,记得回头请我。”
说完转身:“我还得赶去禁军演武场。”
林落雨看着沈冷的背影点了点头:“祝你旗开得胜。”
高小样跳过来:“小姐,说,他是谁!”
林落雨淡然回答:“朋友。”
“朋友?”
高小样一脸不信:“你嘴角带春。。。。。。”
看到林落雨眼神飘过来,她连忙改口:“带春天般和煦的妈妈笑。”
。。。。。。
。。。。。。
【大家一定要注意饮食啊,今天早上送孩子上学回来顺路买了早饭,吃过之后老婆就特别不舒服,吐了好几次,我只是很难受却没有太多反应,下午的时候算是爆发了,腹痛如绞,吐的怀疑人生,晚上才算缓过来一些,回了一条命似的。。。。。。祝大家都安好。】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三个女人()
江南道。
小叶山。
山林稀疏,绿草漫野,就算是凛冬时节,依然可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些不起眼的小花,偶尔还会有只野兔从草丛里跳出来,一点儿过冬的觉悟都没有。
小叶山并不高也不大,临近南平江上诸县几乎皆有雄山,更显得小叶山不值一提。
世子李逍然顺石阶上行,路边有朵野花娇艳,他顺手采了捏在指尖转着玩,没多久花瓣就纷纷而落,自然也就不再漂亮,光秃秃的哪里让人还有兴趣,于是被随意丢在路边,没多久之前还傲然盛放的一朵花儿,就这么没了。
石阶尽头处有一座凉亭,坐在这凉亭里便可收四野风景。
凉亭里有个穿紫衣的年轻女子已经站在那好一会儿,看着南平江方向,似乎有什么心事。
“原来传闻是真的。”
世子李逍然步入凉亭,看到紫衣女子后眼神都亮了起来,这女子比他半路采的那朵野花可要漂亮多了。
看起来,也更像是一朵在寒冬之中盛放的花儿,带着些孤傲。
紫衣女子侧头看了李逍然一眼,没理会那稍显龌龊的目光,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一个女人在江湖之中行走,难免会遇到很多垃圾。
她只是有些没有料到,大宁的世子殿下和江湖之中的那些垃圾居然也没多大区别。
“果然是个很美的姑娘。”
世子李逍然在凉亭里坐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紫衣女子“这么漂亮的人儿却在江湖之中打打杀杀,惹人心疼。”
紫衣女子身材修长而不单薄,风吹动紫衣,便将身体轮廓勾勒出来,她至少有一米七高,腿长的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而这样两条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长腿,可能也会要人命。
“世子若只是来看我什么模样,看够了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紫衣女子缓缓闭上眼睛,压着心中杀意。
“说正事。”
李逍然似乎完全就没有感觉到紫衣女子闭上眼睛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杀意,他的眼神依然在紫衣女子身上游走,似乎占了好大便宜一样。
“你杀人为什么?”
李逍然问。
“自然是为我自己。”
李逍然叹道“你说了一句废话不过念你如此貌美,废话我也忍得我听闻你有三杀三不杀,那我想问问你,三不杀是什么?”
“不杀女人,不杀孩子,不杀老人。”
“唔,那还好。”
李逍然招了招手,手下人立刻捧着一个木盒过来,下人将木盒打开,里面除了一摞银票之外,还有几颗大的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珍珠,这些东西的价值,足以让人疯狂。
“帮我杀个人。”
“谁?”
“沈冷。”
李逍然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牙齿都几乎咬住了
“那个水师将军?”
“是。”
“为什么?”
“你居然问为什么?你们这些做杀手的,难道不应该有些操守?接就是接,不接就不接,而不是问雇主为什么。”
“接。”
紫衣女子睁开眼睛看了看那木盒“放在这就行,世子可以走了。”
李逍然起身“若是你什么时候厌烦了江湖事,可以来找我。”
紫衣女子皱眉。
李逍然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得意的,在手下人簇拥下离开凉亭下山而去,没多久,另外两
个身穿紫衣的少女从暗处掠出来站在紫衣女子身边。
“姐,这个李逍然不像是个好东西,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他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与我无关。”
紫衣女子指了指那木盒“把东西收了,这些银子能救多少人你们都清楚,况且杀的还是宁狗用杀宁狗的钱来救咱们的人,难道这不就是我们北上来的初衷?宁狗屠戮我家乡,杀我族人,这些只不过是利息而已。”
“姐,那可是宁人的将军。”
“杀我越国百姓,杀你我父亲兄长的,难道不是宁人的将军?”
紫衣女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快十年了,我们一直都在奔走,在寻找,那些战乱之中被遗弃的孩子需要钱活下去,那些孤苦老人,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当初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兄长为了保护越国而战死疆场,该死的朝廷居然投降战场上尸横遍野,到后来却无一人过问这些为国捐躯之人的身后事。”
另外一个女子眼睛微微一红“姐,我们听你的。”
紫衣女子嗯了一声“收拾一下,明日去长安,我也想去看看被称之为天下第一雄城的长安是个什么样子,比我们的紫御城是不是还要壮阔若是有机会,我还想去八部巷当面问问那个狗皇帝,还记得那些为他而战死的将士们吗?还记得那些将士们的遗孤吗?”
说完这句话紫衣女子转身离开“把钱留下一成,剩下的都送回去,我们要养活的人很多。”
“是。”
长安城。
林落雨行走在大街上,很多地方都极熟悉,毕竟她在长安城生活的时间比在窕国也不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更愿意做一个宁人而不是窕人宁人的日子太安逸,是因为宁军太强大,足以让百姓们一直安逸下去,可这不是她更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她不贪图安逸,也不是那种因为得到一个外国身份而开心的人,当年她父亲为国战死,窕国朝廷确实给了些封赏,然后就无人问津,她和她的家人日子过的日渐凄苦,甚至街坊邻居都敢欺她家没有男人。
朝廷里曾经与她父亲同朝为官的那些人更是凉薄,母亲硬着头皮去求当初与父亲交好的几位大人帮忙,有人闭门不见,有人虚情假意,还有人居然说你家女儿已初长成颇有姿色若不嫌弃就嫁给我做妾如何?若你们母女都来,自然更好。
那可都是父亲当年的朋友,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母亲气的郁郁而终,埋葬她的时候连一口薄棺都没有。
她更喜欢留在宁国,是因为她看到了宁人是怎么做的,那些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将士,他们的家人会被照顾的很好,宁国兵部专门有人常年在天下查访,若是当地官员没有将这些家人照顾好的,立刻就会被查办。
每一年,地方官府,兵部,户部,都会有专门的款项分拨下去,户部拨款是国家给的,兵部拨款是因为兵部不缺钱就再多给一份,地方官府拨款,是因为那些战死的汉子是他们的家乡人,汇集起来,足以保证这些家庭可以好好生活。
宁人百姓对战兵是什么态度?
她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或是因为天忽然阴沉下来,所以思绪也就繁杂了些。
迎新楼后边的那个小院外她停下来,门关着,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身份去见茶儿姑娘,沈冷确实让她心动,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自然会让人心动,她已经过了那个看皮囊的年纪,当然沈冷的模样也挺好看,可她知道有些事一辈子不能去做,有些人一辈子不
能去触碰。
那段日子她让自己以一个尘世外之人的身份去感受沈冷和茶儿之间的感情,每一处都让她觉得美好,若她自己成了破坏这美好的人,想想就让她觉得恶心。
她多骄傲?
谁不骄傲?
长安驿。
月珠明台坐在窗口看着外面发呆,她已经发呆了好一会儿,她现在的生活似乎每天都是在发呆,一坐就是半日,大部分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里空荡荡的,或许是什么都没有去想。
越如此,越觉得每天都过的很辛苦,天黑盼着天明,天明盼着天黑,只想着这日子就一天一天如此过下去,一直到死。
“殿下。”
净胡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拎着两个糖葫芦“殿下最爱吃的。”
她递给月珠明台,月珠明台笑了笑,或许净胡就是她如今最后的依靠,两个人在这繁华的长安城里看似风光实则卑微的相依为命。
“你打听到了吗?”
月珠明台接过来一支糖葫芦,却没有吃。
“打听到了一些,说是孟将军没有什么大碍,沈冷将军一直守着他,直到醒过来才走,浩亭山庄里有陛下派去的人专门守着,听说给孟将军诊治的是御医。”
“哦”
月珠明台低下头“只是想着,离开长安城之前去当面谢谢他,看来也不会有机会了。”
“王爷已经走了。”
净胡压低声音说道“一早就走了,没有来告诉咱们。”
“为什么?”
月珠明台的脸色一变。
陆王离开了长安回山南道去了,却把她和净胡留在了长安城,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说是陛下的旨意,估计着很快就会有圣旨来。”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人喊了一声“殿下,宫里有人来传旨,请殿下接旨。”
一炷香之后,捧着那份明黄色的圣旨,月珠明台哭的像个泪人陛下说,许她进书院四海阁读书。
有许多来自各国仰慕大宁文化的人,都在四海阁里读书学习,就连书院老院长偶尔也会去授课,陛下说,念及她习俗不通语言不畅,为免矛盾常有失礼之处,就让她在四海阁学习两年。
两年啊。
弥足珍贵。
“听说长安城中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