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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狗剩好笑,自己如今不说日进斗金,可哪里还在乎这些个?狼毫早就换了一根又一根了,不由好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些小子已然用不着了。”
“咋?”郝半仙疑惑道:“读书是大事,万般皆下品,这金榜题名亦是人生四大最欢喜的事情,你娃如今这才刚操童子业,这就吃不来这苦头呢?”
说着郝半仙大怒:“竖子!可曾”
“我领你来我家看一下吧。”狗剩无奈道。
二人丢丢当当,郝半仙死活不肯放下那半袋子沙土,又不肯马车,李狗剩没法儿,等了又等,过了好久两人这才到了三味书屋。
“三味书屋?”郝半仙疑惑道:“这是哪儿?”
“咋你还识字?”李狗剩笑道:“我还以为你光会耍嘴皮子呢。”
推开门,忽然闻得家里一阵香火味儿,李狗剩心里一惊,还以为家里失火呢,刚要冲进去查看究竟,王氏的声音这就从西厢房穿了出来:“狗剩回来了?来,快来拜拜先师孔子,娘亲今日听人说这法子读书人要每日拜这孔圣人,否则哪有高中一说?”
李狗剩无奈,今儿真是邪性,家里竟然也搞起这个了:“快来啊,你这娃,磨蹭什么!?啊?可是郝仙家?”
王氏自然认得郝半仙,走出厢房这就惊道。
“无甚,怕狗剩没钱买笔,送来一袋细沙。”郝半仙这才肯放下肩膀上的细沙道。
王氏亦是一笑,家里如今哪里还缺银钱?夫君每月数钱银子,儿子也能想方设法的弄点银钱回来,家里如今日子富足,哪里还缺什么银钱?
照例还是狗剩烧鸡,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不一会儿,香喷喷的叫花鸡这就新鲜出炉,恰逢李父这也回来,四人这就分着,大快朵颐。
“咋这叫花鸡没了当初的味儿了?”
没再让郝半仙喝那酒糟,这次喝的是美酒,这人就着烧鸡喝美酒,却像是食不知味!
说来好笑,当年太祖皇帝沦落讨饭时,曾得别人施舍一碗青菜豆腐汤,当时引为龙肝凤胆,可等到当了皇帝之后,再喝这美其名曰的玛瑙翡翠汤之后却再也没了当初的食欲,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嘛。
“狗剩,勿忘本心,科举才是大事!”
郝半仙这会儿不疯、不傻,李石头啥样的人这人最是清楚,哪里能寻来这么多银钱?相信定是狗剩用了啥法子,也不细问,这就义正言辞道。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仙家说的是,俺儿子最近这就要考那县试,如今家里都是望眼欲穿,盼着能考个好头彩呢,这不,孔圣人咱都搬到家里来了!”李父不会说话,王氏这就笑道:“哎呀”
“咋?”
“儿子,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拜孔圣人?读书人要是失了虔诚,孔圣人岂还会保佑你金榜题名?快去!哎呀,别吃了,快去拜谒!”
第七十九章 押李狗剩输()
照例科考前会给学生们放几天假,转眼这就到了二月十五,阳谷县这一年的县试,开始了。
一大早狗剩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字,平心静气,这也是老规矩了,雷打不动,练完字,吃完早饭,李狗剩这就抓着母亲昨晚就备好的书箱,这就出了门。
古代一般县试是在科举考棚里考的,这点不似后世,毕竟这是古代嘛,生产能力有限。
一到考棚李狗剩这就惊呆了,好家伙,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考棚前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好多人进不了考棚,这就凑到考棚前叽叽喳喳,一大早的这里就人声鼎沸,快赶上菜市场了。
这科举考棚坐北朝南,有东西辕门,是用栅栏围起来的,衙役、差哥儿此时已然站在门外,不许闲杂人等进去,门口两个偌大的牌子——禁止喧哗。
自己这就算是步入科举了,狗剩心里既高兴又有点紧张,虽说自己成人心性,不似却才那学子慌张的大尿都尿裤子里,不过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这东西不亚于后世的高考,各中心酸,又有谁人能知?
此时知县大人尚未到,还不许学子们入,李狗剩这也闲来无聊,这就坐在一石墩上等候。
“狗剩?好辛苦,可算找到你了!”
回头一看,小胖子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了,满头大汗,相信也是紧赶慢赶这才过来。
“你咋来了?咋不在家睡个安稳觉?”李狗剩道。
“今日你来科考,咱不得来助助威?”
小胖子笑道。
李狗剩一笑,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这娃,却还有些义气。
考棚栅栏之内是一大院,院北一个偌大的木制大门,是唤作龙门的,此时龙门紧闭,只等县官一声令下,这就开门。
前来凑热闹的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科举乃是朝廷大事,自然少不了前来捧场看热闹的,一众人围着考棚叽叽喳喳,心情似乎比要参加考试的学子们还要急迫,煞是有趣。
“老子这回科考可是押了半钱银子!老婆本儿都拿出来了,今儿可莫要输了头彩!”
一个大汉高声嘹亮道,其他汉子们这也附和打屁,众人闲来无事,这也跟着一起讨论,叽叽喳喳,甚是有趣。
“吆喝,这不是狗剩兄?”
李狗剩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这就传入耳朵,抬头一看,原来麻子脸这会儿也来了,身边还跟着赵有冯等人,这几人瞅着一身轻松,该不是科考,约摸也是冲着凑热闹来的。
“狗剩今日参加这县试。”李狗剩还未等说话,小胖子这就急迫道,有些人要是知道点啥嘴里不说出来那简直都会难受死,明显小胖子就是这种人。
“原来狗剩兄还未操这童子业!?”
闻听此言麻子脸先是一脸吃惊,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继而脸上一脸的倨傲,李狗剩这会儿才刚参加童子试?
“老子去年可就过了县试呢!”麻子脸满脸的倨傲,哼,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却是连县试都不曾过的,自己好歹也是过来人了,今日可要好好羞辱你一番,麻子脸恨恨的想到。
“狗剩兄,心里可还有把握?这县试可是真刀真枪的比试呢,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成的!”
最近街面上都疯传李狗剩不过沽名钓誉之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县试不得过,圣人文章能好到哪里去?看来也不过是会些奇技淫巧,不登大雅之堂的。
“你”
小胖子发气,道。
“咋了?这里咱这些人可都是过了县试的,想想狗剩如今在这阳谷县城里诗名如此大,却还连个县试都没过?说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梁兄,切勿如此。”赵有冯朝李狗剩歉意一笑,道。
“赵兄,我说的有错?你是前年阳谷县的县试第二名,县前十!说出来也够让人眼馋的了,梁兄不才,却也于去年过了这县试的比试,李狗剩整日里招摇撞骗,却不成想县试都不得过!哼”
听着前半句赵有冯身子明显挺了挺,要知道县试前十名可是一样莫大的荣誉,府试时考官这都要询问的,说出来不说光宗耀祖,可也是脸上颇为光彩的一件事儿呢。
“不过是考官”
“哼,狗剩如今诗名很大,可说全阳谷县无人不知,嘿,今日可算好看了,竟然跑来参加县试,啧啧”
梁麻子极尽挖苦之能事,小胖子气的七荤八素,不过李狗剩倒并未介意,这人,就那样了。
“哪里有赌盘子的?我要押货!”约摸是瞅着李狗剩竟无动于衷,麻子脸大喊。
科举考前赌盘子的自然不少,这些个人八成都是特务出身,好多连你个考生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打听清楚了,为的也是能在赌钱的时候赚些银子,这不,那边就公然有押的。
“我押李狗剩输!看啊,这小子如今诗名如此大,却还只是参加县试!来啊,大家伙都来押!”
麻子脸幸灾乐祸,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李狗剩整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相信读书时间已然不短,竟然还未考县试得过?
“可是押李狗剩?”那中年男子笑眯眯问。
“押,一两银子,押李狗剩输!”
科举是大事,科举得过可说是这个年代最令人高兴的事儿了,公然在这考棚外压学子输,高声嘹亮,岂不是伤人太甚?
赵有冯皱了皱眉,明显也是有些不喜梁建功的做法,可也无可奈何。
“李狗剩当真才参加这县试?”
“那么多好诗文当真是这李狗剩所作?”
一众围观群众感觉难以置信,狗剩如今在阳谷县可说风头正劲,却才刚参加县试,好笑不?
大家伙整日口口相传的文章竟真是这个连县试都不曾过的小学子所作?
没人会信的。
前朝留下的好文章好句子哪个不是文坛领袖,杰出人才?岂会有县试不得过的小童子?
一众人寻思过来方才如梦方醒,李狗剩八成就如传闻所说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相信前几日流传开来的文章不过找人捉刀,贻笑大方耳。
众人寻思过来这都纷纷窃窃私语,看狗剩的眼神里也是满满的鄙视,纷纷拿出怀中银两:“老板,押,押李狗剩输!”
第八十章 开龙门()
阳谷县科考大棚这边人头攒聚,越来越多,此时无事,大家也都讨论起了今年这一众考生,此时再说到狗剩,无比齐刷刷的鄙视。(?
哼,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耳。
小胖子如今又急又气,简直都要气炸了,可你又如何能堵得这悠悠之口?
“智勇兄,今日可想赚些银钱出来?”
狗剩开口了,对着小胖子说到。
“你这人,这会儿咋还想着赚银子了?”小胖子恨铁不成钢:“街面上都在押你输!”
“银子便是从这中来!”李狗剩说着这就将身上的银钱全都拿了出来,今日所带不多,不过十三,一把洒给老板:“我押自己赢!”
小胖子亦步亦趋,也掏干净袖口的银钱,悉数押上。
“啧啧,倒还真会给自己壮胆,只是银钱要遭罪喽!”
一个汉字嗤笑道,此言一出,众人皆开怀大笑,李狗剩,不过一笑话嘛。
相信前几天在庙会上打捞来那铁牛不过是冲着标新立异去的,运气好这才方赚的些名气,回家这又找人捉刀寻来些好诗句,如今这要真刀的考场比试了,咋了,还学着壮怂人胆了?
“你咋不带一壶酒来?”
众人开怀大笑,李狗剩,阳谷笑话耳。
如今的李狗剩冷不丁的成了科考的大冷门,前几日就疯传说洪塘学社里传出李狗剩学艺不精的说法,不过每日读些死书,今日梁掌柜的公子亦是当面羞辱他而无动于衷,相信也坐实了不学无术的说法,学问还能好了去?
再说了,科考乃是朝廷大事,真能让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唾手可得?
众人窃窃私语,朝着李狗剩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麻子脸一脸的得意,今日,老子一定能争回场子!你李狗剩不是会些奇技淫巧?考场上可是见真招的,看你平日里咋咋呼呼,说话总跟那真事儿一样,看你今天当着全阳谷百姓的面儿,如何收场!
县太爷来了,万年不变的敲锣打鼓,招牌开道,好不热闹。
差哥儿拿着大棒开出一条道儿,知县林再兴和儒学署教官、秦师爷等人这就步入考场,没多久,一个小吏高声唱喏的声音这就响起:
“开龙门!”
大院北那木门便是龙门,随着小吏声落,龙门缓缓开启。
龙门开,学子进,取得,就是鲤鱼跳龙门的兆头。
一众学子这就踩着差哥儿们开出来的道儿,缓缓入场,这年的阳谷县县试的科考,这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小胖子一脸的担忧,李狗剩笑着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抓着小书箱,这就入场。
龙门后是一大院,考生入场后先站立等候,等候搜子搜身。
明代的时候科举制度已经非常完善,对这考试作弊抓的亦是非常严格,考生严禁携带各种字条、小抄入场,违者,自有国法家法伺候。
洪塘学社的五个学子站在一起,挨个接受搜子的检查。
搜子搜的很仔细,从衣领到袜底都要细细的捏一番,考生随身的书箱、布袋也都会翻个底朝天,瞅瞅有没有夹带、暗格之类的,都是眼皮底下的事儿,干的尽职尽责。
除了笔墨纸砚,李狗剩还带了些烧饼和蜜饯等吃食,一考一天,谁人的肚子能受了了?
搜子瞅着李狗剩的东西觉得好笑,以往学子入场考试的时候大多只带些干粮,这小家伙倒好,竟然掇了一篮子的食物来,当是请客吃饭了?
更好笑的是李狗剩还喜性:“搜子大哥,也来尝尝?蜜饯果子味道不错,街头红锣记买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呢!”
搜子强忍着笑,细细切片检查一番,现并未有任何夹带,这就笑着放行。
“哼,就知道吃!”
连饭食都没带的秦武一脸的鄙夷,今儿是科考的大事儿!你还吃开了?咋不去饭馆?
栅栏外的麻子脸瞅着这一幕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老子家里倒是银子多得很,可当初科考时候还不是只带了个干饼子?你娃倒好,还吃开了!
麻子脸一笑,一众看官这也哈哈大笑,李狗剩哪里是冲着科考来的?简直就是来贻笑大方的嘛!哈哈。
下意识的学社那四个同窗这就隔着李狗剩有了一段距离,似乎耻与为伍,十年寒窗只为一朝成名,你这人,这才县试呢,这就整日里光想着吃食了,能有啥出息?
对于这些李狗剩倒也不介意,老子吃饱喝足就好,科举本来也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嘛。
搜完身,众学子这就点名入场。
领过卷子,李狗剩得座号——丙申。
几日之后这第一场正场放榜的时候不会出现名字,而是出现的众人座号,到时候自己要对应着座号查看自己名次。
作揖之后洪塘学社五人这就齐齐上前,五人是签了互结书的,如若作弊,一同处理,出示互结书后,考生这再找到各自为自己作保的廪生秀才,此时李大用早已坐于那边案前,考生需上前让廪生仔细查看,若是有何不对,差哥儿会立马上来督查或者扣考,此举是为了避免替考等事情生。
李大用确认无误,却是李狗剩本人,不过瞅着李狗剩小考篮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食物亦是啼笑皆非,自己这弟子!科考亦难改吃货本性!哎!
“廪生李大用保。”
此为唱保,唱保之后,考生这就可以入场。
瞅着身材略胖的李狗剩丢丢当当的提着饭篮子县里的人也是觉得一阵好笑,今年阳谷县试竟还来了个吃货考生!不过亦都是强行忍住,挥手放行,李狗剩灿烂一笑,朝着李大用深深一揖,这就比对着纸糊灯牌,找到了自己的座号——丙申。
一众学子纷纷入座坐定之后,衙役们举着贴板巡回展示,贴板上所书,正是此次县试正场的考题。
铃儿声响,开考。
阳谷县今年县试第一场正场,这就算开始了。
考棚外的众人这会儿大多闭上了嘴巴,心儿跟着考生一起玄了起来,偌大的场地一时鸦雀无声,有的只是考生研磨砚台的声音和时不时的风声。
第八十一章 朽木、竖子()
一人科考,全家揪心。
李狗剩此时正安然端坐在这科举考棚里奋笔疾书,家里那边就炸了锅,王氏跑到自己的西厢房朝孔圣人的雕像拜了又拜,生怕圣人不喜儿子,李父今日也是心肝全都提到嗓子眼上,可又有啥办法呢?自己帮不上任何忙!
李家沟的百姓们也来了,老里长来了这三味书屋,没心思感慨这家业还是蛮大的,这就背着双手在大院子里来来回回,狗剩如今怕是已经身在考场了,这事儿能不成?
“我说老李头,你在那儿转转悠悠的不烦气?你不烦你仙家爷爷我还烦了!”
郝半仙抓着酒葫芦,可是老里长的身影在眼睛里晃啊晃的,这就不由怒道。
“老夫心忧,老天保佑,狗剩一定得过,今日是县试正场,老夫打听过了,这正场乃是县试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可千万别折戟沉沙!呸,老夫这个乌鸦嘴,狗剩这么聪明,一定能过,一定能!”
老里长言语之间都溢着满满的焦虑,狗剩可是李家沟第一个参加县试的宝儿,一准儿不能输啊!
“你个老不死,还知道正场了呢,不容易啊。”郝半仙笑呵呵道:“昨日我拷问了李狗剩一番学问,这娃看来没白来这学堂,腹中已然有些墨水,正场容易,一准儿得过。”
“哼,你个癫子,还考狗剩学问?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灌酒,这么多年了,老夫还不知道你?怕是你比老夫心里更急吧!”
郝半仙越是着急越是喜欢喝酒,别人不知道,老里长岂会不知?
“你!”郝半仙气道。
“好啦,二位别吵了。”
姜满仓朝王氏那边努了努嘴,说道,这妇人如今西厢房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你们还在她耳朵边上紧着说些废话,狗剩是她儿子,人家不比你们急?
老里长会意,可是坐不住,刚坐下心肝这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世人都以读书为尊,可千军万马过这独木桥,哪里有那么容易?
“狗剩前些日子还得布政使大人赐紫衣呢,老夫看啊,就看在紫衣的份儿上,朝廷也一准儿能让李狗剩过!”约摸是寻思调节一下尴尬气氛,别让众人这么紧张吧,老里长这就想出这一言道。
“没用,两码子事儿!说你是个老糊涂!”
郝半仙鄙视道。
赏赐归赏赐,科考归科考。
再说了,就算人家真会照顾你,可这科考哪里有你一笔一划的写出妙笔生花的文章来的硬通?
众人一听老里长一言本还觉得有理,郝半仙一盆冷水浇下来这又耷拉脑袋,王氏这又赶紧跑去西厢房
李家这边如坐针毡,考场外又何尝不是?许多观礼的百姓已然退去,科举这事儿过程没什么好看,人家赌盘子的重视也只是最后的结果,瞅着无趣很多人这也退了去,留下的大多是跟考场上的考生有点脉络关系的,一个个这都心里发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