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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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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门口花园广场被一群围观的人吸引了注意,那群人围成了半圆,一个男人似乎是管家模样,一个女人背对我被狠狠甩在地上,正哭闹着找他要什么,嘴里喊着,“让金玉贵来亲口对我说。”

    我听到金玉贵三个字整个人一怔,女人声音虽然哭哑了我也觉得熟悉,我冲过去推开拥挤围堵的人群,我一眼认出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陈粟粟,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饭店的洗手间,她当时十分光鲜,穿用都是名牌,大有一步登天的奢华与幸运,可此时她身上虽然还是名牌,却褶皱狼狈,失去了那天的风采,我把食盒丢掉,蹲在她旁边将她脸上粘连的头发捋到耳后,她看到是我,大喊了声冯姐,猛地扑进我怀中,向我哭诉她被骗了,金玉贵不要她了,可她怀着孩子该怎么办。

    那名男人是金玉贵管家,他看到我过来,有几分收敛和含糊,现在道上人都猜测纪氏以后会不会由我掌管,不要说他,就算金玉贵本尊站在这里,依然不敢对我太猖狂,管家站在原地掸了掸被陈粟粟几乎抓烂的袖口,“金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饭乱吃顶多撑着,话乱说可要命。”

    陈粟粟不甘心撑起身体大吼,“他说过!他怎么会告诉你?”

    管家冷笑,“陈小姐醒醒吧,金爷上过那么多女人,这种话一时兴起说着玩笑,当真可就没意思了,欢场而已,逗个乐子得了,陈小姐这么容易就相信,以后怎么有男人敢养你?”

    陈粟粟被管家不阴不阳的腔调气得浑身发抖,她脱掉脚上鞋朝他脸上扔过去,正好砸中管家的颧骨,立时青紫了一大块,他骂了句臭婊子伸手就要抓她,被我在半空中一把握住,我没他力气大,可我用指甲死死抠进他肉里,男人吃痛,他手上也轻了一点,我冷笑说,“打狗看主人,我在这里,你动手把我当什么?你不过金玉贵身边一只走狗,还想在我面前为虎作伥。”

    管家脸色尤为阴郁,“冯小姐,金爷名字可不是你叫的。”

    “哦?”我怪笑着把他的手狠狠一推,我拼了全力,不肯输给他,他被我推得踉跄后退了半步,“金玉贵也不过一条老狗,他还以为我冯锦会像从前那样对他卑躬屈膝吗,也不看看现在他在我眼里算个屁,我一声令下,华盛赌场瞬间可以夷为平地,他连鸡毛都吃不到,拿什么招摇过市?”

    管家被我噎得脸色发青,他站在原地扭了扭手腕,“冯小姐厉害了,金爷也不放在眼里。”

    “他为人谦和,我自然遵守长幼的规矩,称他前辈。可他玩弄女人欺男霸女狗仗人势,我当然不会敬他。你回去告诉他,华南的天下,早没有他金玉贵一席之地,他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管家没有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在我怀中气得又哭又抖的陈粟粟,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我对周围人说了声散吧,他们意犹未尽指指点点的离开,大多是对陈粟粟满面泪痕无动于衷,反而批判她不知检点活该被男人坑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爆发矛盾当街撕破脸,绝大部分不会因为女性是弱势群体而产生怜悯,除非女人百分百是有理方,女人似乎就应该在一段破碎或者见不得光的感情中负最大的责任,这也是导致男人为所欲为毫无收敛的关键,因为社会对他们太宽容,舆论对他们太大度,很多黑锅女人来背。

    男人出轨是逢场作戏,女人出轨是水性杨花,男人回归家庭叫浪子回头,值得原谅和颂扬,女人回归家庭仍旧一辈子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上对不起爹妈,下对不起子女,中对不起丈夫,这张脸是一辈子也拼凑不起。

    我站起来将陈粟粟从地上扶起,她哭得浑身无力,走了几步又跌坐在地上,我只好跟着她一起蹲下,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哭得磕磕巴巴,说话也断断续续,大致就是她怀孕了,金玉贵不要她,让她滚蛋走人,她说这小半年的青春总不能白白耽误,让他拿出一笔损失费,金玉贵非但一分不给,还找了几个人把她囚禁起来不给吃喝,偶尔还打一顿,全然不顾孩子安危,大有不饿死她不罢休的架势,她为了活命不得不再度妥协,她逃出来之后拿了一多半继续找律师去出面,为她争取权益,可那名律师也挨了黑势力的警告,把钱退给她再也不露面了,金玉贵不知道怎么了解她今天产检,派了管家和两名保镖过来,保镖扇了她几巴掌看到人越来越多不想闹出什么便走了。

    我这才发现她被碎发遮盖住的脸有些浮肿,唇角也有血迹,我安慰她事情先不急处理,赶紧检查下身体。

    我扶起她异常艰难,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压瘫在我身上,她大概有三四个月身孕了,已经微微显怀,比我胖不少,我半拖半拽好久都没挪动几米,但力气耗光了一多半,我正在原地满头大汗茫然无措时,身后空地忽然传来两声汽车鸣笛响,似乎在提醒我,我本能回头去看,一束强烈白光正扫射在我眼睛上,我手迅速挡住额前避开,车灯随即熄灭,贺渠从车上下来,他走近看清果然是我,立刻露出十分高兴的笑容,“我正好打算这两天约你,没想到我们这样有缘,在医院都能碰到。”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我无心与贺渠寒暄,我都快站不住了,我只想尽快把陈粟粟从我身上解脱,她真的太重了,我出于礼貌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了句你似乎更精神了,他非常开心问我是真的吗,我说当然,他笑着还要说什么,陈粟粟在这时重重干呕出来,她身子下坠,我险些没有扶住她和她一起倒下。

    贺渠要说的话倏然收住,他看到陈粟粟满脸凄惨的模样,他问我怎么了,我简单和他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下,他对我说我帮你,然后走过来扶住陈粟粟手臂,十分绅士和她身体保持距离,用他的腕力与臂力来支撑重量,我立刻觉得轻松很多,可以正常呼吸了,他让我休息一下在后面跟着,他则一个人撑住陈粟粟到达外科诊室,她进去检查时,我问贺渠像她这种情况如果打官司能不能赢,贺渠想了一下,“控诉的目的是要逼迫对方承诺结婚还是拿到补偿和赡养费用。”

    我说后者。他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他们是正常恋人吗。”

    我摇头说不是,属于包养。

    贺渠笑出来,“如果是这种关系,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法律保护婚姻,保护弱势群体,但前提是不要违背法规和道义,你朋友选择的这条路,是大家都非常深恶痛绝的,既然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她本身就已经得到了一些物质,完全看对方是否有良心再进行二次补偿,如果要控诉,会费很大周折,他们没有受到法律认同的关系,她在这段不伦不类感情里的权益也没有受到保护。加上对方有权有势,暗中可以逢源,这个案子的结果不会理想。”

    “也就是,她自作自受。”

    贺渠听到我这样一句话,他笑着点头,“差不多。大部分情况下,男人会为了名声进行私下补偿,可对方既然并不在乎,那么就没有什么威胁得到他的东西。肉体与金钱的交易,换而言之,性工作者不小心怀了客人的孩子,她敲诈不成,只能认哑巴亏自己打掉。”

    我长长吸入一口气,心情莫名沉重起来,从这个圈子跳出去的姐妹儿,在其他行业能混出头的太少了,开个小店维持收支算不错的,许多又不想受累还想过好日子吃香喝辣,只能再次跳回来,或者给男人当个三儿,当个四儿。有的结婚被家暴,有的一辈子在婆家丈夫面前抬不起头,吵架被骂得体无完肤,生个孩子全家形式东纵去做鉴定,还有的看透了男人本质,索性自己孤独终老。

    陈粟粟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却是扎进了另外一条不归路,现在终于被撞得头破血流。

    贺渠看着我茫然沉默的侧脸,他试探问我只是朋友关系吗,我沉吟了一下,“算我半个妹妹。”

    这行很现实,惨的时候风雨同舟几个人凑群共患难,面条分一碗,床铺三个人挤,等熬出头风光了又六亲不认,斩断昔日姐妹情份争得头破血流,我和陈粟粟没掰过,就各自踏入了新的圈子,所以今天我才会毫不犹豫帮她一把。

    贺渠听我这样说,他想了想告诉我,“我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律师朋友,在华南很有名,他接手的案子胜算率几乎为百分百,我可以委托他出面帮你朋友打赢官司,当然,我只是希望让你开心。”

    我无比惊愕看着贺渠,他目光很真诚,完全不是开玩笑,尤其他最后一句话,让我茫然又温暖,我想不起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只为了让我高兴就愿意不计代价帮我,甚至欠别人人情,这才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他忽然给了我一份巨大的震撼,这份震撼让我不知所措,也让我飘飘忽忽。

    我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接纳他的好意,金玉贵是华南的五大流氓之一,帮助陈粟粟自然就是和他为敌,万一节外生枝牵扯进贺渠,这份愧疚大概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贺渠见我拒绝他,还是以不想牵扯为借口,他蹙了蹙眉,“你把我们之间看得非常遥远吗。”

    我反问他,“不然呢,我们也不是很熟。”

    贺渠脸上温文尔雅的微笑在这一刻彻底收住,他转身面朝诊室的门不再看我,他身上渗出一丝略微阴寒的气息,一点点过渡到我这边,是忽然间的,令我措手不及也茫然不已。

    接下来空气凝重得僵滞,印象里贺渠是一个很会顾及气氛轻易不冷场的人,我们接触那两三次从来没有这样沉默冷淡过,我反而有些不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诊室门终于打开,我立刻起身迎上去,陈粟粟踉踉跄跄走出来,她脸色十分苍白,泛着一块块硕大的淤青,我扶住她问她怎样,她说一切都好,我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我犹豫了一下,“孩子你什么打算。”

    陈粟粟愣了愣说,“我没有打算。”

    我真觉得恨铁不成钢,这份糊涂劲儿,“再有两个月你不想要就只能引产了,别把孽造得那么深,孩子已经成型,你让她在你肚子里越久,你越割舍不掉,你越觉得充满了罪恶感,金玉贵那么老那么坏,都能当你爸爸的人了,值得你赔上大好青春吗?他会认吗,你要当单亲妈妈为了一个坏男人的骨肉奔波求生,变得衰老不堪,让好男人望而却步,这就是你的打算?”

    陈粟粟被我一番话抨击得晕头转向,她干瘪青黑的眼眶忽然泛了红,“我…我也不知道,我害怕。”

    她低低的掩面啜泣,我任由她在我怀中哭了很久,她逐渐停止下来,仰起更加黯然惨淡的脸,“冯姐,我这辈子特懦弱,我没做过什么大决定,尤其这种要留人命还是杀人命的事,我真怕。我再想几天,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行吗。”

    她在我怀中瑟瑟发抖,像落水的孤独无助的猫,盯着她那样一张面庞,我所有责备埋怨都哽在喉咙,女人在感情里的莽撞,我也有过。

    我说送她回家,可她不想回去,她说家里空空荡荡,到处都是墙,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不如街上人潮人海,至少不孤独。

    可我不放心她自己,我打算陪她,她婉拒了我的好意,说想约圈圈出来坐坐,我只好让她自己走,她和我道了谢,我透过澄净宽大的落地窗目送她单薄削瘦的背影,一直走出大门坐进一辆出租,朝着西南方向驶去。

    在我身后始终沉默的贺渠,我听到他一声接一声悠长的呼吸,我目光久久没有从窗外的车水马龙收回,我盯着那些快速经过的陌生男女,“贺先生会在乎一个女人的过去吗。”

    他在我身后低沉说,“会有一点,不一定是非常在乎,也许只是好奇或者一丝别扭。就好比食物,都想做第一个品尝的人,不管是好吃还是难吃,成熟还是青涩。食物和女人在男人眼中都一样,占有欲作祟。”

    他的说法很奇特,也很实在,我手指在玻璃一点污渍上轻轻抠了抠,“贺先生也这样庸俗吗。”

    他笑着说,“我有好感的女人,和我不曾参与的过去,我认为前者重要,所以后面的就没什么了。即便有人告诉我,她曾经非常糜乱,我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心里咯噔跳了跳,我敏感察觉到什么,一丝超出我掌控和预料的东西,我转身指了指楼上,“何小姐在住院部,走那边天梯可以过去。”

    我说完要走,贺渠忽然伸出手臂撑住窗子,阻隔了我离开的去路,我脚步倏然一收,他声音温柔问我,“你相信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吗。”

    我站在他控制的范围中,进退不得,我看到他身后来回掠过的人影,他们都脚步匆匆,偶尔往这边投射过来一缕目光,也很快转移,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什么感觉。”

    贺渠盯着我茫然懵懂的脸,他语气内忽然有些焦躁,温和清俊的面庞皱了皱,“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我毫无波澜的脸上在这一刻忽然晕开一丝裂纹,贺渠这句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维系的平静,我手倏然收紧,良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身后满是黄昏日落的阳光,一片片金鳞交接,在湖泊晚霞水光一线之间,面前高大的贺渠眉眼温柔,可他眼底不平静的闪烁让我有些心慌意乱,我背部紧紧贴着玻璃,我能感觉到我几乎要坠落出去的失重感,

    我犹豫很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贺先生幽默,喜欢玩笑,”

    “我并不算一个幽默的人,只是我知道靠近一个女人不幽默更没有胜算,但我之前的种种,都不是我这个人本身的东西,是我坚持做的改变,贺润知道,贺家每一个人包括我身边同事都很了解,我性子非常冷淡,这么多年冷淡惯了,我觉得我生命里出现了阳光,这缕阳光算不上美好,也没有那么水到渠成,可它出现得很意外,出乎我意料,像我这样每天奔波在法院、案子和独居公寓,没有丰富的夜生活,也没有朋友接触,生活得如此枯燥,即便回到那个家,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这样的我哪怕一点点阳光都会很珍惜,也渴望把这缕细小的光变成很大的一束,”

    我伸手想要推开他横亘在我面前的手臂,他没有移开,仍旧十分固执戳在玻璃上,我垂眸看着他脚上的酒红色皮鞋,“贺先生可以很迅速认定一个女人是好的吗,没有深入了解,就凭借几面之缘觉得她好,便这样一厢情愿的认定下去,不去辨析本质,也不去扒开她内心看看到底是黑是红,”

    我语气有些激进,但贺渠仍旧那样谦谦温润,他似乎可以用他的冷静与温和将处在暴躁边缘的人拉回来,“我愿意相信我的眼光,我认为能像阳光一样照亮温暖别人的女人,都不会是坏女人,”

    我很好笑问他,“就不能是装的吗,是假的吗,最好的戏子都在民间,而不是舞台上,女人最擅长演戏,把自己虚伪贤淑的一面展现出来,在得到之后再变本加厉暴露她最不好的一面,”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想自己呢,”

    贺渠对我的偏执很不理解,他认定了我很好,就不允许别人诋毁我,包括我自己,可我不是单纯说我,而是说这世上平板万万的女人,尤其能够有资本和他接触到的女人,没有一斤半两的心计,谁也不可能爬出头,妄想掳获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

    贺渠不像纪容恪,他是女人堆里玩儿出来的,他见得多,他不会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觉,但贺渠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势必是一个正人君子,感情方面他很空白也毫无衡量,他对待女人知之甚少,只凭借他的眼睛去判断,他竟然会认为我是一个好女人,

    我陷入沉默,这份沉默很久都没有被打破,贺渠等了半响都没有等来我开口,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悲悯和抗拒,他忽然说,“如果因为孩子的关系,你不用在意,”

    他这句话让我整个人一怔,浑身狠狠颤抖起来,他见我反应这么强烈,他立刻用手按压住我肩膀,“你要明白女人走错一步不代表这辈子都回不到正轨,路很远,岁月很长,每个人都可以被原谅,何况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怪自己不去怪罪魁祸首的男人呢,难道感情里失败一次,就要拒绝一切可能吗,我都没有在意,你耿耿于怀的是什么呢,”

    我牙?磕绊在一起,险些咬断了舌头,我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像触了电一样凶猛,我喉咙不知拥堵了什么,我几次三番努力都没有说出话来,我死死捏着拳头,拼尽全力朝他喊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嗓子哽咽嘶哑,虽然我竭尽全力,可发出来的声音依然很小很低,这件事我知道的人太少了,我和贺渠共同认识的就只有贺润,纪容恪,贺润都不知道,谁还能把这样的事告诉他,他有透视眼吗,

    贺渠安抚着我的激动,他想要我平静下来,我不断追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大约意识到自己不该冒昧这样直白,毕竟在我心里对他并不熟,也不亲近,我眼睛发红,他和我目光对视,忽然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我心上,砸得我晕头转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向他又确认了一遍,他说是,我身体不稳狠狠晃了两下,被他再次扶住,

    怎么会是纪容恪,

    他为什么要把这样于他不利于我更不利的事告诉贺渠,我心里忐忑不安,我试探着问贺渠,“他怎么说的,”

    “他那天告诉我,你怀着孩子,他陪贺润到妇科检查,恰好遇到你,他问我这样显赫的家世这样高贵的地位是否可以接受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我不否认我当时很惊讶,也想过怎么会这样,但我最终想通,只是我没有过去,不代表我就有资格和权力要求所有人都没有过去,这不现实,何况这不该问责你,男人在女人的受伤上,永远占据着最大的错误,”

    我脑海中恍惚想起那一早,纪容恪一脸阴笑在贺渠耳畔说话的场景,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原来他早看出贺渠动了其他心思,想要遏制住,才将我最大的秘密抖出去,

    他就没想过,我会借机说出孩子父亲,将他出卖,让他万劫不复吗,这是我唯一上位的机会,如果女人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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