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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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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下西装走到露台上,我和他隔着一扇落地的玻璃门,他在静静凝望远处的摩天大楼,而我在看着他,我觉得他此时无比落寞孤寂,就像那一晚静悄悄的海港,他被夜色湮没,令人心碎。

    我跟出去,站在他旁边,他眼睛里一片沉寂,“我是好人吗。”

    这个社会对于好坏的区分泾渭分明,做一件坏事就不再是纯粹的好人,只能是改造后的好人,纪先生并没有占尽天时地利让人们觉得他好,甚至他就是一个坏人的头子,他手底下养了太多这种流氓,可他这么问我,让我觉得心酸,我情不自禁说,“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人,谁也无法让天下悠悠之口都说你好,每个人都仇富都妒忌,你好他们也觉得不好,除非你拿出你全部钱财施舍给那群人,可你施舍了别人就说你好吗。”

    他没有回应我任何表情,他胯部靠住圆桌,“货被截了,在刚出港不久,天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知道我今晚出货的人不多。”

    我心脏怦怦直跳,已经不知不觉中捏紧了拳,我很怕他会怀疑到我头上,何堂主已经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果连纪先生都恨了我,我根本不敢想下去。

    夜晚安静得诡异,静默没有一丝声响,天地之间好像只有我和他,还有这苍茫呼啸的风。

    我克制住内心的胆颤,“也许有奸细。”

    他笑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纪先生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击着,他每敲击一下我心也跟着震动起来,我觉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那…您看是谁。”

    我窒息了,犹如被一只巨大的手,无形之中锁住了我的喉,纪先生忽然抬起头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把我吓得丢了三魂七魄,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他目光敏捷捕捉到我脚上,我立刻不再动,他耐人寻味的表情忽然变得简单,“你害怕什么,我生气也不会撒到你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在椅子上坐下,我总觉得他今晚不对劲,他可能猜出了身边人就是奸细,他只是没掌握到证据,不太愿意相信会是我。

    我坐在他旁边,他目光落在不远处枯萎的花架上,“这批货很重要,损失一笔钱没什么,那艘船都知道是我的,从我船上扣下来的东西,我难辞其咎,我可以推脱给手下人借用我的幌子牟利,可对方既然敢动,不是要这批货,就是要栽我。”

    我整颗心都凉了,霍砚尘难道急不可待要扳倒纪先生吗,他不会在乎这笔钱,就算数目再庞大,也不值得他这么费心,除非他目的就是奔着要纪先生栽。

    条子早就对纪先生黑上了,对这棵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出,净一净华南的地盘。我抓住自己衣服脱口而出,“我知道是谁。”

    纪先生没有很惊讶看我,他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他眼睛仍旧盯着那片十分颓败的花架,“后院栽的合欢树你看到了吗。”

    我原本已经鼓足的力量,在他不理不睬中泄了气,我小声说看到了,他搓了搓手心,“夏天时候开得很美,花簇比任何一座城市的合欢都要茂盛,如果那时候你还在,陪我一起看看。”

    他说完偏过头,手从桌上伸过来,握住我指尖,“好吗。”

    我心不在焉说好,“还有那个奸细…”

    我欲言又止,很多时候那份破茧而出的勇气只有一次,被打断了你很难再重拾起来,我张了半天嘴最吐不出来最关键的字,纪先生笑而不语望着我,我没有从他目光里看到好奇和惊诧,只是一片柔情与怜惜,我努力忽略掉那些已经不该属于我、我配不上的温柔,我小声问他,“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他想也不想说,“伤害。”

    我摇头,“不是,我被伤害惯了,我觉得那没有什么,懦弱到家的人才会连一丝伤害都扛不住,我不怕。”

    他问我那是什么,我在这一刻特别想哭,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我只能拼命结束这一切,尽快结束它。

    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希望纪先生真的是一个瞎子,就像我们昨晚说的那样,他看不到,他依赖我,我就是他的眼睛,我喂他吃饭喝水,帮他洗澡穿衣,带他逛街,为他形容我眼中的月亮和星星,四季与山水。

    他脆弱单纯得像一个孩子,失掉我都会觉得无助,我是他的天和地,是他的家。

    可这一切都是幻想,残忍又遥不可及,他永远不会成为那样卑微的人,我也没那份运气负担这么美好的角色。

    我觉得自己脑袋真的要炸了,我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女人,我想活得坦荡真实,哪怕卑微至极的守在他身边,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心里一热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过去,纪先生毫无防备险些被我扑倒,他反应迅速用手撑住桌子,躬起腿垫住我下坠的身体,我就像一头迷路的羔羊看到了熟悉的丛林,那是从心内深处爆发的渴望。

    我搂住他的腰,将颤抖的唇贴上去,他整个人一僵,有些出乎意料,我吻之前还充满了斗志,一面想要用疯狂来忘记我的挣扎,一面想要在这个满是欺骗的夜晚征服,凭什么都是男人在床上征服女人,女人就不能反过去征服吗。可等到我实实在在触上他的唇后,我也蒙了,脑子一片白,没有他引领的冯锦,连嘴唇都不知道该怎么舔。

    姜环不喜欢吻,所以我也不太会吻,尤其在他面前,我会的那些挑逗,都变成了呆傻。

    我不知道这样青涩而生硬的吻了多久,嘴唇木疼,牙齿也疼,舌头根发酸,我想要移开缓一下,可刚进入状态的纪先生以为我要停止,他忽然反客为主将我抱住,伸手扫落桌上的杯子和报纸,他把我压在上面,疾风骤雨的吻霎那间席卷吞噬了我。

    他在我耳边呼吸着,锁骨上啃咬着,他这一次用了力气,似乎带着恨意和愤怒,但又在最后我承受不住的时刻停下,变得温柔,我手指死死抠进桌子上一层漆釉里,指甲疼,可那份疼抵不住身体被他碾过一样的痛。

    我在最后要失去意识时听到落地窗纱帘被拉起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眯着缝,他满是汗水的脸近在咫尺,我看到了头顶灿烂的星空,嗅到了一片花海的香味,深海,我就在深海。

    他终于停下,我们拥抱着气喘吁吁,我全身都湿透了,嘴唇和下巴一片温潮,唾液中有烟味酒味,还有薄荷糖的味道,我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空洞凝视他头顶汗涔涔的短发,他脸埋在我肩窝里,他问我,“你怕什么。”

    我说,“我最怕你有朝一日想起冯锦,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会恨我。”

    他鼻子发出湿热的呼吸,喷在我皮肤上,我不安的扭了扭,他闷声说不会,我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吗。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嗯了一声,“就算会,也不忍怎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你们没看错,这是一个公告,我想要写什么呢,我之前也写过书,但没有因为读者的疑问写公告,我都是等完结再一起解释,首先第一点,黑岩审核很严格,许多不能写,本身这个题材敏感,很多我想要解释的东西,因为不正面都需要删除,因为男主是黑的身份,那么女主很多东西都要隐晦,所以挣扎也好,矛盾也好,都不能写。

    那么这就来了问题,很多地方无法完整交待。只能用剧情的方式来铺展开,可大家看到了,20万字,我已经尽力用良心在给剧情,从开始到结局,我都会给东西,不会拖延,你这样想,100万和20万,区别是什么,100万可以交待很详细,20万只能开个头,因为故事不是作文,要写的角色多,内容多,大家看了很多爱情故事,都是老读者了,每个作者有不同风格,可能大家一时不适应,觉得不是甜腻的就存在很多问题,但这个社会不是甜腻的,那都是可以写总裁文,霸道风,也可以写言情的,千丝万缕一女多男小三横行未婚先孕,这都可以,但我没写过,我想要些在阴谋黑暗自私背叛中的爱情,纪先生的权势和城府,霍砚尘的阴谋与腹黑,女主的挣扎,被掌握,被操控,这个华南大布局下的波诡云谲险象环生。

    读者看了很多书,跳不出来的套路很多,可能忽然一部这样暗系列的,会觉得很多地方不理解,没有不理解的,女主被霍算计了,她命都不好说,纪先生给了名分吗,说在一起了吗,都是自私的,在命面前,我们胆小如鼠,顾忌颇多,很多人告诉女主,纪先生在利用你,当两边她都不敢相信,她心里靠近了纪先生,可现实理智使她务必攀附霍,他可以救她,纪先生也许会厌弃了丢掉她,失去了价值的冯锦,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社会很正义,很现实,有不同圈子,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阴险而无可预料,我们都走错过路,只是忘掉了自己去评判其他,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女主如果那么恶毒,她不会愧疚不会几次欲言又止,不会要霍承诺不许伤害纪先生性命。

    目前只有20万字,大家太急了,我们讲一件事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句子,假设我们是冯锦,我们都会做和她一样的选择,只要我们有一点聪明,也不可能把命百分百赌在纪先生身上。因为他现在不是她的丈夫。走多了路,看多了背叛,都会害怕惶恐,都会难以交心。

    希望大家可以踏下心来,跟随我看一场你很少见到过的,却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荡气回肠跌宕起伏没有套路的故事。

第六十七章 他不戳破是不想失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了主卧里,纪先生已经离开,衣架上挂着他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裤子一侧有些白色的污渍,我想到昨晚我和纪先生在露台上天空下做了那样的事,觉得心惊肉跳。

    我变得越来越大胆,越贪婪,对于那样的事情,开始喜欢索求。

    我没觉得不好,反而认为很刺激。

    原来每个人都有她隐藏的一面,奔放狂野,只是在没有遇到那个激发这一面的人之前,她才会百般沉寂。

    我洗了澡,从卧室出来,何堂主竟然守在房门旁边,我看到他吓了一跳,他长得太阴,太煞气,大早晨迷迷糊糊就看见那张脸,真是一件挺恐怖的事。

    我问他是找我吗,他指了指书房,“纪先生请冯小姐过去叙事。”

    和我叙事?

    这么文雅的词,好像很有内涵,我笑着跟他说,“别逗。”

    何堂主原本很严肃正经,在被我这么打哈哈之后,他也懵了,我走出去两步,他从后面拉住我手臂,“纪先生真找你,谁和你逗。”

    他松开我的手,蹙眉退后了一步。

    我这才相信他,我走到书房门口,门没有关,纪先伏案在审阅什么,他拿笔的姿势真好看,活脱脱一个文人样。

    我敲了敲门提示他,他抬起头看我,将笔放在一侧,我走进去问他是不是找我,他点头说是,他脸上挂着笑意,似乎并没有受到昨晚损失风波的影响,我问他什么事,他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后调整了一下角度,我腰背有点疼,可能昨晚在桌子上铬着了,凹凸不平的磨破了皮,他看着我问,“你还记得你欠我的人情吗。”

    我怔了怔,我倒是记得。

    我点头说是,他笑容放得更大,“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当然我不强迫,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我抿了抿嘴唇,“什么事。”

    他说,“你可以自由且单独出入卡门宴任何地方,这是你的优渥条件,我需要霍砚尘的私人公章,他应该把这个东西放在了办公室里,你可以找找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让我去偷东西?”

    他否认说,“这不是偷。”

    我问他不是偷是什么,趁霍砚尘不知道情况下拿走他的私有物品,这就是偷。

    纪先生笑说,“这叫窃取,怎么能说是偷呢。”

    我觉得很好笑,而我也确实没忍住笑出来,“偷和窃取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就好像强迫和逼迫,一个字的差别,含义没有区别。”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兵不厌诈。他也不是算计了我一次两次,我也没有讨要什么,江湖就是这样,谁够奸诈就吃肉,有一丝仁善念头的,就吃菜,特别仁慈就成为了别人的肉。”

    我握着衣摆,没有说话。我亏欠了纪先生,他那一笔损失可是不小,而且很有可能会为此陷入一场十分不好解决的官司里,如果我能为此补偿什么,我也许会少几分愧怍。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我尽量吧,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

    他笑着点头,“尽力就好。”

    我在庄园里窝了一天看碟,到傍晚吃了晚餐,简单打扮了一下,便坐上了去往卡门宴的车,我在路上一直觉得有哪里别扭,可又说不出来,我是个不太愿意动脑子的人,稍微扎进去思考,就觉得头要炸了,我索性想也不想,靠在门上看风景。

    到达卡门宴时,小姐们都在化妆,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四十多分钟,霍砚尘会在这个时间进行巡视,在每个包房和提早过来熟悉的客户打招呼,顺便检查一下当晚的酒品,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

    我悄悄躲在他办公室那条走廊,我已经熟悉了这边的布局,完美避开了三百六十度的摄像头,霍砚尘果然不在,我扫了一眼正好转到另外一边的摄像头,抓住时机飞快冲到门口,我只有五秒,摄像头停顿在那边的时间只有五秒,霍砚尘办公室门没有锁,而是输入密码,我记得三年前密码是霍砚尘的生日,我见过他身份证,有一次他喝醉了,我为他开房的,我也不是故意记下来,而是就那么凑巧给记住了。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按了数字,门嘎嘣一声,竟然真的开了,我又惊又喜,我推开门进去,将门锁上,里面开着一盏小灯,我直接摸到了办公桌,他抽屉一般都不会锁,因为他把特别有用的东西都藏在了暗格里,暗格到底在哪里,没人知道,只有他清楚,不过纪先生要的公章,却一定在,他每天都需要盖章签字,而且那东西不算很重要,他也不会藏,我也不明白纪先生要那个干什么。

    我将所有抽屉都翻了,在最后一个的塑料袋里找到,很扁的一个长方形,我拿出来塞到腰间的束带里,用力系了系,确定不会掉出去,在我做完这些时,我听到门口似乎有什么动静,我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就盯着门的位置,但事实证明我幻听了,根本没有人来。

    我将一切变为最初的样子,推开门出去,我还没有走几步,一阵接连的笑声惊扰了我,“找到了吗。”

    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整个身体都僵硬住,我直勾勾盯着面前走廊,冷汗在瞬间浮起来,把我完全浸泡其中。办公室旁边的一扇门响了响,霍砚尘从里面出来,他指尖夹着一个不大的牛皮纸包,他走到我面前,晃了晃那只手,“找药丸是吗。”

    我咽口唾沫,心里松了口气,我盯着他手上的纸包,“我没找到。”

    他大笑,“当然不会给你找到。”

    我朝他伸出手,我理直气壮说,“我为你做了事,难道不该给我一包吗。”

    霍砚尘脸上忽然变了色,他在我完全没有防备意料时忽然扬起手臂抽了我一巴掌,这一下十分用力,我被打得头晕目眩,我呆愣在原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傻了吧唧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我掌心原本就滚烫,却烧不过被打后的皮肤,我尝到了牙齿和喉咙一丝甜腥的味道,血在舌尖上蔓延,一点点充斥了整个口腔。

    他冷森森的目光注视我,“冯锦,你竟然敢耍我。”

    我对他这句话无比茫然,我也被打昏了,完全不会思考,我残存的理智下意识捏紧了腰间藏匿的公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砚尘从他口袋里取出手机,丢到我脚下,“上面的时间你发给我的,十一点,新标码头十三号仓库七艘船。你发了11。13。7。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我点头说是,他忽然跨步冲过来,一把扼住我喉咙,“你敢骗我,我捏着你的命你还不老实,你是想直接死吗。纪容恪真正出货的仓库是十五号,第九艘船。我截下一百斤混凝土用来做什么?我要的东西是毒粉,是他交易的毒粉,你有没有长点脑子?”

    我脑仁里轰地一下炸开了,像经历了雷劈,我简直目瞪口呆。

    混凝土,建筑用的那个土?那明明是白粉,我亲眼看到他们试粉试吸,打包撞进箱子里,怎么会被掉了包。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回想着那天纪先生和何堂主在书房的场景,他们谈论的就是十三号,七艘船,怎么变成了十五号,九艘船。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曲折,事先既定好的怎么会改变了。

    我被霍砚尘要杀死我的凶狠目光吓得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我还是相信我没有听错,纪先生的反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半路被截走了,那批货没有按照原计划出港。

    我坚定摇头连说不可能,我亲耳听到的我没有骗人。

    我自己说完这句苍白的解释,还觉得不够,我伸手扯住他的衣领,“你就是不想给我药,你打算哄骗着我继续为你做事,你要用药掌控我,你知道我怕死,为了能活着我会一次次放宽底线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你才故意这么说!”

    我极力找着借口辩解,我慌了,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我只能拼命去说服他,“出货那晚纪先生真的生气了,他如果没有损失掉,他如果真的平安无恙出了货,他为什么骗我,他在我面前演这些干什么!”

    霍砚尘露出一丝非常厌烦的表情,“没用的蠢货,暴露了都还浑然不觉。”

    他朝我身上踢了一脚,在我抓他衣领的地方很嫌弃的掸了掸,然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走廊,我瘫坐在地上,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我心像一颗沙漏,一粒一粒的流失,到完全干瘪。

    原来纪先生早就察觉,他一直在试探我,当他知道是我泄露了这批货的交易时间,当我背叛了他的结果昭然若揭时,他没有质问,还打断了我鼓足勇气的坦白,他不想听我说,他也没想怪罪我。

    可从什么时候我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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