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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烽火兄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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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吴家碰上,会对工作不利的。”

    严若飞不敢久留,怕惹出不应该发生的事来,他坚定的推开窗户,抓住床单撕扯连接在一起的长布条,就像一只猿猴,机敏的跳上窗台,眨眼的功夫就顺到楼外的墙根处。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就像一只扑食的狼,助跑弹跳飞跃到吴家的西墙头,身子一扭,已不见了人影。

    严若飞的连贯动作,看的何梅从心里由衷的佩服,仰慕的不能自己。

    何梅看的仔细,在另一个房间的窗口站着一个人,他看的也非常清楚,黑影的离去,好像摘走了他所爱女人的心,他心痛的流血。他对这个模糊的黑影,再熟悉不过,不会错的,是他、就是他偷走了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的心。

    严若飞回到旅店,对刘成和郑三明说道:“这里不安全,我们把新牟城几次搞的动静太大,对旅馆饭店,敌人肯定会不定时的来检查,一旦被堵在房间里,那咱们就完蛋了。把东西收拾好,马上转移。”

    三个人很快离开旅店,临走时带上一床被子,把房钱放在床铺上,没有惊动旅店的任何人,悄悄地翻越出旅店后墙,没入进没有星月的夜色里。

    他们住的旅店离吴家并不太远,严若飞把刘成和郑三明带到那个掩藏四个小鬼子尸体的破落院子,推开房顶已塌陷的破门,仔细的搜查,已不见了那四个小鬼子的尸体,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三人找到一个角落,找了一些烂草铺在地上,把被子搭在身上,就这样凑合着等待天亮。

    秋天的风透过破落的院墙,肆虐着扫进破屋,刮起的尘埃在屋里飘舞,严若飞三人冻得挤在一起,还是抵御不了秋风的寒。

    漆黑的夜慢慢变成了灰白,只是打了一个盹,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放亮,东方就要升起的太阳,在慢慢驱散弥漫的晨雾,气温也在一点点升高。

    严若飞把被子搭在还在熟睡的刘成和郑三明两人身上,他轻轻的站起来,就怕惊醒身心疲累的两个弟兄。

    他走到破落的院子,觉得浑身发冷,整个身板显得有些僵硬,他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才感觉到身上有了热乎气儿。

    等他回头时,看到刘成和郑三明,两人站在屋门口,双双披着被子挤在一起,身子还有点抖嗦。

    严若飞笑了笑骂道:“王八蛋,还是个男人吗?赶紧把被子塞进破草堆里掩藏起来,准备执行任务。”

    “老大,你又有什么新行动?这次不会是要偷袭安瑾蓬户大佐的司令部吧?呵呵、咳咳咳。”刘成故意俏皮的咳着说道。

    严若飞神秘又伴有卖关子的口吻说:“你们不用着急,这是早晚的事儿,我今天带你们去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你们准喜欢。”

    他突然看着郑三明问道:“你腿部的伤没问题吧?”

    郑三明轻笑道:“就是擦破点皮,没事儿。”

    三个人躲避着城里敌伪军的巡逻队,出了新牟城,直奔北而去,越走越荒凉,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还带着清淡的海腥味,北风迎面扑来,扫在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很不好受。

    又往前走出不远,来到一个小山坡,山体挡住肆虐的北风,风也好像温柔了些。

    严若飞带头走到山顶,站在山坡望远处,碧波的海被风掀起一**的浪潮,已变得浑浊,潮头泛起白色浪花,向岸边排山般的涌来。说是壮观,倒不如说气势凶猛的要掀翻海底,洗涤一切浊泥。

    山坡上的风更大,吹得衣服下摆飘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严若飞一挥手:“走,下山,咱们到海边观潮头,将会更加刺激。”

    三个人顶风走近大海,站在潮头拍岸的海边,望着潮头的景观,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严若飞感触更深,但他没有这个时间,他看着浑浊翻滚的大海,测量岸边距鹿儿岛到底有多宽的海面。

    现在是满潮,岛与岸边的距离大约在两公里,在这大风的天气看过去,鹿儿岛看起来很大,没有登岛观察,不知鹿儿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鹿儿岛,就是日本驻防部队的军火储存地,岸边倒看不到有小鬼子的布防,可那个不宽海面里的鹿儿岛,要想登上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严若飞远远的望着鹿儿岛,脑海里在推演此岛的地形、山体构造和小鬼子军火库的布置方位,以便为后续登岛,提前有个准备。他这次要干一票大买卖,不知后果如何。

第八十九章 老伯的忠告(第二更)

    严若飞三人站在岸边,风吹的他们有点萧瑟。突然,刘成往西面的岸边指去:“老大,你看那边过来两个人,不仔细看还真不好确认。”

    “在哪、在哪呀?我怎么没看到?”郑三明翘首往西看去,摇头问道。

    严若飞看见了,他对两人一挥手,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看那两人走过来,到底是什么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随着那两个人靠近慢慢放大,严若飞确定这是两个受苦的人,他看出来了,那两人沿着岸边潮头的水线,眼睛不时的往前后和翻滚的浪潮看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走近了,就连两个人的衣着和鼻子、眼都能分辨出来,他们脚穿猪皮做的草绑鞋,身穿的衣服单薄褴褛,在海水岸边,被风浪吹的都挺不住身子,随风摇摆随时都会被吹的跑起来。

    严若飞带着刘成和郑三明走下岸堤,停立在海水的潮印边,随着一**的浪潮冲击,弹跳着后退前进躲避着扑岸的潮头,就这样,衣裤还是被打湿了。

    两个向大海、岸边不断寻觅的人走到他们跟前,一个岁数较大的提醒道:“年轻人,脚下小心啊,要是被潮头抽进大海,那就麻烦了,没事赶紧走吧,这鬼天气还是离大海远点安全。”

    严若飞跟随着边说话边往前走的两个人,搭讪地问道:“老伯,你们顺着潮印走,看来是在找东西,不知你们在找什么东西,我们能帮上忙吗?”

    那岁数大的苦着脸说道:“嗨,还不是把人穷的,每到海上起大风,俺这些家里穷困的乡亲,就顺着海边溜达,看能不能捡一些被海浪潮上的东西,要是运气好,就能捡到点。嗨,大都是空手而回,这就是瞎耽误功夫,可心里还是有那个盼头,到了这种天气,就由不得的走到海边,瞎溜达一趟。”

    严若飞一听这老伯说出此话,心里一动的接着问道:“老伯,这鹿儿岛你上去过吗?”

    “以前上去过,这几年叫小鬼子给占了,说在里面修了什么机密的仓库,去一趟都检查的很麻烦,还要岛上小鬼子办的居留证,其他人上岛要出示通行证,管得很严那。”

    严若飞不理会的接着问道:“老伯,这岛子有多大?住了不少穷苦人是吧?”

    老伯叹了口气:“鹿儿岛可不算小,东西有个十里八里地,南北也不低于七八里,朝南面的平缓些,东面还好一点,西、北面大都是峭壁,上下都很难。”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从小鬼子占了鹿儿岛,岛上的穷苦百姓可算倒了八辈子霉了,原来一二百户人家靠打渔为生,分住在岛上还算过得去,现在可好,把他们分别圈住在一起,打鱼的船和渔网也给抢去了,岛上又种不了多少庄稼,嗨,哪年都能饿死几个人,这遭天谴的小鬼子,坏呀。”

    严若飞试探的问道:“老伯,那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岛吗?那要是岛上或是岛外的亲戚家里有点急事,要急着联系那可怎么办?”

    “嗨,你别看现在涨潮了,岸边和鹿儿岛被海水隔开,看起来没有船就过不去,可这大海有个潮起潮落,落潮时这片海汊的海水都退走了,露出海底的污泥,只是在靠近鹿儿岛二、三十丈远,有一条海河,河的宽处有七、八丈,最窄的也有三丈左右,水深处能有两米多。”

    老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岛里岛外的人家要是有急事联系,就凑着落潮时偷偷的踩着海床的污泥,走到海河游过去,再走一段污泥海床就到了对岸,不过这海床污泥有的地方走上去,只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可有的地方一下脚用力踩下去就到了胸脯,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好来回的偷越。”

    严若飞心里一动,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落潮,落潮大约能有多长时间?”

    “常说‘月有圆缺,海有潮起潮落’,这也是有规律的,要是我没算错的话,明天夜里十点多钟就该落潮了,从落潮到涨潮要两个时辰吧。”

    他说着突然转头看了严若飞一眼:“年轻人,没事你可千万不要上鹿儿岛,一旦小鬼子看你有嫌疑,抓起来打个半死还算命大,弄不好会把命丢在岛上,扔进大海喂鱼。”

    严若飞‘呵呵’一笑:“老伯,您多心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不会触那霉头的,您们也早点回去吧,风大浪高,就像您说的,走在潮头印上是很危险的。”

    他说完停下脚步,看着两条萧瑟的背影越走越远,慢慢的身影变小,直到模糊,严若非才摇头回过神来,他再次审视着眼前这片海和海那边的鹿儿岛,掉头走到岸边,回头又看了一阵,这才离开风卷浪潮的海。

    三个人回到城里,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吃铺,每人要了两大碗面条,又冷又饿的喝下去,肚子撑饱了,身上也有了一点暖意,起身回到那座破院落,这个晚上看来又要在这里过夜了。

    第二天,三人起来的很晚,刘成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时紧张的说道:“老大,不知城里又出了什么事,敌伪军又在加紧巡逻,看到可疑的人就叫停下检查,你说会出什么事?”

    严若飞猜测道:“应该是地下组织在城里搞出了什么活动,被敌人发现,正在全城搜捕,咱们白天就不要出去了,晚上我出去一趟,打探点消息再说。”

    夜幕落下,严若飞紧了紧身上的衣裤,走出破院,没入黑夜,就像一个游动的黑雾,快速地向西南飘去。

    他坐在何梅的房间里,端起桌子上的茶壶,连喝了几杯,然后拿起何梅床头上的一本日语书,翻看着等候何梅。

    时间不长,何梅走进屋,突然发现严若飞坐在桌子边,头抵在桌子上睡着了,书掉在了地上。

    她赶紧把门从里反锁上,快步走到严若飞身边,小声的喊道:“老大、老大,你早就来了吗?”

    严若飞惊醒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嗨嗨,这一打盹,没想到就睡着了,你、你刚回来呀?”

    何梅把严若飞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憔悴的脸,心疼的说道:“老大,你是怎么搞的,一天没见你就把自己弄的这么憔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我来就是想问你,今天大街上敌人突然增加巡逻,严格检查行人,这是怎么回事?”严若飞面带着急的问道。

    “我今天第一次上班,安瑾大佐给我看了一些资料,又找人带我熟悉了一下日本驻防新牟市司令部的有关部门,我从他们的对话里,听说昨天夜里城里的驻军粮库被盗,从昨天发生此事后,就开始全城缉捕要犯,闹得满城人心惶惶。”

    何梅说到这里,看着严若飞问道:“这事是你干的吗?”

    严若飞摇了摇头:“这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今天夜里我要执行一次秘密任务,一旦我发生什么意外,你千万不要紧张,我。。。。。。。”

    何梅不等严若飞再说下去,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嗔脸说道:“老大,你不会出问题的,你是我们的老大,你要是有个意外,那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要是太危险了,就不要强行去做这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严若飞笑着摇头说道:“这件事必须我来做,别人谁也替代不了,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呵呵,我这个老大还没做过瘾呢,你等着我回来,再见。”

    他说着不再啰嗦,很快离开吴宅。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夜色里前行,他就是严若飞,今天夜里,他就要实施一项大胆的新计划,一个叫小鬼子胆战心惊的计划。

第九十章 潮落偷渡(第一更)

    严若飞心里有事,在何梅屋里没呆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走在大街上,脑子里重新理了理这次要执行的大胆计划。

    当他走到一家已关门打烊的杂货店时,突然灵光一动,他转回头走到铺面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铺板,小声的喊道:“掌柜的能开一下门吗?我急需买点东西,给您添麻烦了。”

    铺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半个头怠慢的问道:“都打烊了你还来买什么东西?说吧,想买什么?”

    “掌柜的能叫我进去看看吗?我要买的东西不少,不知在你这能不能凑齐,您就行个好,帮帮忙吧。”严若飞带有恳求的语气说道。

    店掌柜的摇了摇头自语道:“真麻烦,你要是什么都不买,这不是瞎耽误我的功夫吗?进来吧,不要太磨蹭听见了没有?”

    严若飞挤进半开的铺门,看着铺子里面摆的杂货,他拿起这样看半天,放下又拿起一样,反反复复也没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店铺老板不耐烦的催道:“年轻人,你到底有看上的没有?要是再这么磨叽,我就把你赶出去了,走走走,不买不要瞎折腾。”

    严若飞也不搭腔,只顾低头寻找,气的老板转身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再搭理。

    时间不长,严若飞提了一包东西往老板跟前一放,‘哗啦啦’的声响惊着了闭眼的老板。

    他睁开眼刚想发火,一看脚前一堆老客要买的东西,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热情的问道:“这位兄弟,这些东西你都要吗?好、好好,我给你个出血价,包您满意。”

    严若飞摇头苦笑,这就是见利忘义的小商人嘴脸,他没有时间跟他计较,结完帐转身就走。

    店铺老板赶紧急走几步,把铺门全打开,满脸陪笑的说道:“兄弟慢走,有事请常来,不送不送。”

    严若飞回到他们三人藏人之地,刘成和郑三明正在着急的等待他们老大,这时看他背了一包东西回来,不禁惊叹的问道:“老大,你真是我们的好老大,你这是给俺俩带好吃的回来了是吧?”

    “两个吃货,就惦记着吃,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要执行任务,动作要快。”严若飞吩咐着把身上的包裹放到地上,包裹落地发出一阵‘哗啦’声。

    刘成和郑三明摇头想问,可一想有紧急任务,也就打住不再多嘴。

    时间不长,从破院落里闪出三条黑影,每人的腰上都捆了个包裹,走起路来还带有细小的摩擦声。

    三人正疾步前行,突然对面大街拐口转出五个小鬼子的巡逻队,相隔非常近,已经来不及闪避。

    严若飞低声说:“能顺利过去啥话不说,一旦躲不过,下手要快、狠、准,三人对五个,按咱们的身手不会太麻烦,准备行动。”

    对面的小鬼子拐弯突遇严若飞三人,把他们也吓了一跳,立马厉声喝道:“混蛋,什么的干活?抱住头蹲下,接受检查。”

    “准备,蹲下之时就是进攻的机会。”三个人听到喝骂,吓得弓着腰往小鬼子跟前凑了凑,就在蹲下的那一刹,突然发起袭击,没等小鬼子反应过来,已有三个被割喉躺在地上。

    那两个小鬼子刚想反抗,严若飞和刘成同时出手,登时两个小鬼子毙命。

    严若飞低声喊道:“把他们拖到阴暗的地方,把衣服换上,马上离开这地方,想办法出城。

    新牟城北郊外,出现三条黑影,行进速度特别快,就像一阵风朝北刮去,离城区越来越远。

    三条黑影爬上矮山坡,往前面看去,暗淡的月色下,空旷的城区北郊外寂静无声,一片黑茫茫,视觉距离不到五十米,侧耳细听,风很温和,已听不到海潮的闹腾声。

    领头的大个子手一挥:“时间不多了,马上渡海。”

    “老大,你、你说什么?渡、渡海?渡什么海?你是不是又疯了,这么冷的天,海水那么凉,能下的去吗?”郑三明很不理解的问道。

    严若飞也不做解释,口气严厉的说道:“废什么话?你两个平时不是都不服对方的水性吗?哼,今天就叫你俩比个高低,跟我来。”

    三条黑影很快来到大海的岸边,往前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刘成说道:“老大,你看这海面黑漆漆的,咱们从哪下水呀,这下去是要往哪游?游多远?可别游进去了出不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王八蛋,你好好看看,你前面还是海吗?现在正是退潮,你看到的黑漆马糊不是海水,那是大海退潮裸露出来的污泥海床。我跟你们说,一会儿都跟在我身后,裸露的海床咱们摸不到松软底细,一旦走错位,就会陷进泥沼里爬不出来。嘿嘿,你俩小子就会被污泥呛死,我说的都清楚了没有?”严若飞严肃的嘱托道。

    刘成和郑三明对他们老大的行事作风,有时很不赞成,每次执行任务不到最后时刻,他不会轻易露出口风。每次都这样叫人头前摸不着头脑,再玩儿个生死心跳,这混蛋还说这是为了不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王八蛋,这不是要命吗?

    严若飞说完走在前头,下到泥泞的海床边上站住,脱掉鞋袜,挽起裤腿到膝盖,又紧了紧腰带,然后对两边的身影问道:“都准备好了没有?好,就是这样,跟在我身后不要走歪了。”

    三条黑影赤脚走在泥泞的海床上,秋天的气温低,尤其是到了夜晚,那就更不用说了,两脚踏在泥水里,冰凉冰凉,刺激的浑身打颤,每走出一步,都不想放脚再踏进泥泞里,这还不说,海床的泥泞里有乱七八糟的贝壳和尖利的石子,稍不注意就会刺破脚心和两侧。

    走出不远,膝盖下已经冰得麻木,双脚是否踩在锋利的贝壳或石尖上,都没有了感觉。

    突然,从鹿儿岛射过来两道强光,扫射在裸露的海床上,一点一点的移动,探查有没有偷渡的危险分子。

    严若飞把手一摆小声说道:“赶紧蹲下不要动,注意放低身姿。”

    好不容易躲过了探照灯,三条黑影又开始朝前走去,大约快到岸边与鹿儿岛之间的中间海域,脚下开始硬棒起来,好像踩在硬砂土层上,走起来不太费劲,轻松多了。

    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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