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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时徒有虚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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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想说的话,被梅西或滑草场的花朵女孩,一闪一闪推回心底。
  走的时候,马克拥抱了我的身体,像拥抱自己的兄弟,手拍拍我后背。忽然地,我有流泪的欲望,在他能够看见之前,泪没有落下。
  我们公司又有新产品面市,必须添加广告推介,我给马克电话,电话一直响得寂寥,打马克的手机,已停机,忽然地,我有了浓郁的不祥。在一片惶惑中找到马克的公司,已是人去楼空,我打电话给报社、给电视台,被告知,一年的广告费都已预付,只是,没有人知道马克去了哪里。恍惚里,想起马克最后的拥抱,我知道,马克走了,和梅西一样,去了太平洋彼岸,我的直觉从没错过。
  这是我工作以来,最大的纰漏,总裁问:“西蕊,你怎么疏忽到如此地步?”
  而对于我,不仅仅如此,我不能解释的,一解释就放大所有的疼,我不愿意面对,沉默只有一个结局:我辞职。
  我失业,失业后呆在家里,一个夜晚,梅西的电话突兀地就来了:“西蕊,在异国他乡我遭遇了被幸福包围的滋味。”
  我的心,弹跳着自己语言的隐疼:“知道,很久没你的电话了,被爱情逮着的女人总是重色轻友。”
  梅西就笑,说:“什么被爱情逮着,不过是丢掉的又捡回来。”
  我静静地听,在一瞬间,被预感一下子击中的酸楚,阴阴暗暗地压过来。
  梅西的声音,一路快乐上扬:“马克来美国了。”
  我慢慢说:“是吗?真好,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梅西的声音就模糊了。马克,和我一样孤单的马克,以最快且有点不负责任的速度,处理完给我们公司代理的广告业务,带着赚到的几十万去了美国,而我,像当年梅西丢弃他一样,被丢弃给破败的生活,没人看见我的伤,我的疼。
  对梅西,我不能说什么,只要他们幸福就好,即使这幸福与我无关。
  然后,我搬出梅西的房子,那所房子里,到处都是伤口的痕迹,我已是不能够面对,一个真实存在的明晰暗伤。
  第三部分第23节 五岁的儿子
  他领着五岁的儿子在天河城里玩了大半天,然后交给他妈妈,自己则坐在五楼的咖啡厅里发呆。
  他一直忙,忙到身价百倍,忙到轰轰烈烈相爱相伴过来的妻变成前妻,忙到离了婚只有星期六才能来看看孩子,望着儿子在电动玩具前迷恋地快乐着,他又一次被疲惫感击溃。
  晚八点有几个朋友约好了打牌,现在还早,随便吃点什么,就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像日本的学生妹,精致小巧圆润地摆弄着一堆小玩意,一杯摩卡咖啡,一份三明治。
  她看见他看她,就冲他笑笑,很友好,单纯而简洁。幸福的年轻一代,他突然想跟她说话,于是端着杯坐到她对面,问,这是些什么东西。
  她甜甜地笑,很客气地说,是一些小玩意,女孩子喜欢的。
  他看见她手指上戴了很多银色的戒指,她的手指很细很漂亮,他矢口夸奖,你很漂亮。
  她抬头看他,笑容不见了,像个严肃的大人一般说,谢谢,漂亮是假的。
  他尴尬地转过头,好像心里见不得光的某些想法被洞穿。幸好她这时候说,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我请你吃比萨吧。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见过几次之后,他才敢问她多大,她说二十八,他吓了一跳,说不像,她咯咯笑,问你要看身份证吗?
  她开着一间“小玩意”,卖手机饰物、头饰、小首饰那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灯光很亮,她请的服务员一点都不漂亮,她一点也不像老板,一点也不像二十八岁,她已经结婚五年了,丈夫在民航开飞机,当年全省高考的状元,提起他,她便骄傲。
  问到他,他有些窘,说仍在单身中。
  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是件大事,他煞费苦心地订出一套全新的合作计划,谈判,谈判,还是谈判,最后合作成功,仍然不敢松气,千丝万缕的利益必是要付出千头万绪的代价。其间一有空闲,他就约她,她总是很闲,十天半个月去进一次货,进货就像逛街,状元丈夫工作很忙。
  他的别克一出现在她的“小玩意”门前,她的服务员就对着他笑,然后她就跳跃着走出来,背着白色的肩包,或是戴一顶特殊的帽子,或是系着很奇怪的围巾,她总令他眼前一亮。
  吃饭,爬山,看电影,逛公园,泡酒吧,喝咖啡,甚至一起去泡脚按摩,还有什么好玩的吗?她说想不出了,他说你不喜欢打牌,如果喜欢,可以一起玩。她说,我不玩,我输不起,我会心痛。
  两个人在一起,很快乐,可终有一天会发现彼此的烦恼,当烦恼与烦恼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感情就到了。
  第三部分第24节 她喝醉了
  终于有一天,她喝醉了,醉倒在他的怀里,小方格裙下光洁的腿盈盈闪闪。他吻了她,仍然不敢相信她二十八岁,嫁了五年。她从里到外都像个少女,她很害羞,他问,你是不是除了你的状元丈夫以外没有过别的男人,她奇怪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有了心理压力,他不能破坏她的纯洁。他们没有未来,她还年轻,他不想有一天她恨他,即使在眼前,他也害怕,她第二天酒醒,后悔,他就永远失去了她。
  她很漂亮,与众不同,在这样的社会里还有她这样的女子,读书,开店,把每个日子都打扮得精致光滑,他不想损害这一切。
  他一边忙,一边星期六看看儿子,一边约她,她从不主动来打扰他,只要他约她,她从不拒绝。
  突然有一天,她哭着对他说,带我走吧,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就这样抱着她,吻她的头发,淡淡的香,说,小家伙,我不能。
  她看着他的眼问他,你对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语塞,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喜欢她是真的,所以在一起做朋友两年出头,他还会经常想见她,但他没办法娶她,她有相爱的丈夫,有幸福的家,况且,他知道,他们一起的生活是不会幸福的,他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照顾这个日本学生妹一样的漂亮女孩,到头来,也会像她的状元丈夫一样,爱她却仍然忽略了她,然后互相伤害。生活就是这么残忍,他看到了,所以不奢望,所以他不敢要她,现在这样最好。
  一段时间,他没去找她,有时候拨号拨了一半,按断,他想还是先放一放,她还年轻。オ
  threeお
  这一段时间就是二十天过去了,他开始想她了,于是决定约她,去吃饭,然后看电影,然后去泡吧。在酒吧里,她拼命地喝酒,很快就醉了,醉了之后,她对他说,如果你不给我打电话,我永远也不会再找你;他说知道,你从来不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你长得不好看,你个子又不高,我又不缺钱,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默默地看着她,感动化开心底一层冰,却仍然浮着不安。他说不知道,但是从第一眼开始,我就一直喜欢你;她笑,两个小酒窝,那么可爱,她说,我想留下你,我想尝尝在你怀里睡去的滋味,第二天再从你的怀里醒来……
  他紧紧地拥着她,忘情地说,好的,好的,下星期三,我们去海边,我们谁也不要勉强谁,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连朋友都没得做,好吗?
  她点头,吻他的脸颊,她的眼湿湿的。
  然后他送她回家。
  他看见她家的窗亮着灯,米色的窗纱摇曳在夜色里,状元丈夫在家等她。他的心一紧,他的妻曾经也这样等过她。
  车上挂着她送的小玩意,人说男女之间只有零和加法,要么毫无关系,要么越走越近,无限靠近,交叉,然后错过。
  结局是必然的,速度而已。
  交叉是一场撞击,错过是残局,就像他的婚姻,他来收拾残局,疲惫,负累,惭愧,太复杂的纠缠,凡会失控的东西他都不想再涉及。
  星期一签一份合同,星期二公司例会,星期三到了。
  他的老同学来了,吃饭,喝酒,聊天,说那些很多年前的故事,他望着手机,心思有些游移,她还记得吗?她那时喝醉了,她确认吗?他不想破坏她的家庭,她也不可能做他的情人,可是她说她喜欢他,这一步走出去没有回头路了,他势必要陷进另一种纠缠。
  偏偏他看得出,这个二十八岁的日本学生妹是那种为了爱可放下一切的女子,所以她才能够近似完美地保持纯洁。
  他喝得微醉,被老同学拉去卡拉OK,很多浓妆艳抹的小姐陪着,他眼晕,这就是生活,他决定放一放,不急于做决定是这么多年商场拼杀的第一招数。
  时候过了,也便时过境迁,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想好了,下个星期约她吃饭,带上他的几个朋友,大家一起。
  当天晚上,他收到很多短信息。
  “你喜欢我是真的,你爱我是假的;你害怕责任是真的,你说珍惜友谊是假的。”
  “我的美丽是假的,眼睛做过的,鼻子做过的,牙齿整过的,可我的纯洁是真的。”
  “你的成功是假的,权势是假的,家是假的,爱是假的,你的累是自找的,却是真的。”
  “你的失约是真的,你的灵魂是假的;我爱你是真的,我想跟你生活是假的。”
  “我说恨你是假的,我说离开你是真的;你说潇洒是真的,可你说会忘记我是假的。”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到此为止,都不重要,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就是唱过的一首歌。”
  第三部分第25节 所有的人
  像所有的人一样,我们需要选择开始与离别。
  在离别的路上,我依然会想念你,杰
  ……お
  杰,我会飞了,杰,我真的飞了起来。
  Karen大声地呼喊着,快感正占据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叫杰的男孩把摩托车骑得像风一样地快,在城市的公路上肆无忌惮地飞驰,Karen坐在后面紧紧地抱住杰,她可以感觉到刹那间流过自己身体的快乐。
  杰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认识一个微笑起来像花那么美丽的女孩,她犹豫的眼神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Karen说,杰,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带着我去疯狂,去过你身边女孩的生活。杰看了看Karen:你并不适合放纵,你的本质与她们是有区别的。Karen呆呆地站在杰的身后,没有说话。
  三天前,医院已经确诊了她的病,她最多可以活上两年,或许下一刻就会离开这一切,Karen从没有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生命的本质趋于平凡。死亡是不会打垮一个人的,情感却可以。医生说,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尽量不要留给自己后悔。出医院的第一时间里,Karen就想好了做自己曾经很想做的事情,那便是疯狂,而她认为可以带给她疯狂的人,便是杰。オ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杰,我是个混血儿,我从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母亲。像这个城市里的很多人一样,过着不见尽头的生活,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死掉,这样我便不会再忍受痛苦,Karen是我的同学,国中、小学或大学?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这么说的。我甚至没有了印象,因为我不爱上学。在我眼里Karen是个纯洁的小女孩。所以,在她面前我装着镇定。オ
  杰,你知道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很放纵,我喜欢过很多的男人,甚至包括我的男老师,他吸引我的是那健壮的身体。在一家disco里Karen在杰耳边轻轻地说。今天晚上这里正举行着一场叫假面情人的派对,Karen问杰:杰,你有过喜欢的女人吗?我猜你一定不寂寞,因为你性感得像一块蛋糕,我可以吃吗?杰说,Karen你喝醉了。杰想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为什么在她面前我一点都看不出她的目的。在杰的眼里,女人只会因为两种东西而和他在一起,一种是钱,而另一种就是利益。有时候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杰很了解女人,却无法肯定Karen,这个有着美丽的眼睛、青涩的行为的家伙。仿佛她的一切都是假的。杰想,但谁又会有时间来陪他打发无聊的时间呢?真正青涩的女孩,心是透明的,但Karen却好像一直都在制造一个环境来让他相信。
  第二天Karen醒来,头痛让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自从远在美国的父母离异后,谁都没有再给她任何的责任,责任是需要付出的,一切的物质都只是他们平衡自己的工具。Karen走到门口,发现杰睡在沙发上,他露出的肌肉让他充满了男人的味道,如果不是生命最后的尝试,也许自己会爱上他,Karen这么想着。
  正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砰砰敲门。Karen刚要去开门,被杰一把抱了过去,杰小声说,不要叫,等他们走。外面的人大喊着,操,不开门是吧,再不开门我就烧了这里。阿杰我给你两个小时打电话搞钱,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了。Karen说,杰你欠人家多少钱啊?
  几万吧,啊?这么多,你居然管黑社会借高利贷,你拿钱去赌去嫖吗?我不管你,我要回家。
  第三部分第26节 挣扎着往外走
  说着Karen就挣扎着往外走,杰说,你开门我们一起死。Karen望着杰,她开始恨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恨。杰说,你去屋里躲到衣橱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来。说着就把Karen给塞了进去。
  Karen在衣橱里,很害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杰开门,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一个领头的老大对杰说,钱齐了吗?杰望着他们没有说话。那个男的说,给我打,说完他的一群手下便把杰打倒在地,杰无力反抗,他抱着头。那个人看了看房间,说,给我搜。Karen从衣柜里给他们拉了出来,那个人望了望Karen说,没有钱,我只有带人了。杰说,她不是我女人,她是无辜的,你们放了她。那个人说,鬼才相信你啊,妈的,你自己说,你跑了几回我们才找到你。Karen无助地望着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杰说,别伤害她,我可以给你们钱。他们一群人把Karen推到了杰的身边,杰抱着颤抖的Karen,他说,再给我三天,我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你们,现在你们就是杀了我们,你们也拿不到钱。那个人和旁边的人说了一会话,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只有在神话中才可以看见。后来,他说,五哥说了,只要你回去什么事情就没了,你这样叫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很难做的。
  Karen和杰坐在地铁上,她们从来没这么近地拥着,杰嘴边还有残留的血痕,Karen可以在人群中清晰地感觉到杰的气味与心跳是那么的温暖,Karen不知道为什么表面上这么冷酷的男人心里却这么的温暖。人都在各站陆续下车,地铁上显得空荡,又一个夜晚的来临,他们在一个露天的摊位上吃着牛肉面。这一天让Karen感觉疲惫,仿佛已经过完了她一辈子。杰说,你别跟着我了,回到你的世界去,我没有上完小学就出去混了,所以,你不会是我的同学。他们一起乘着公交车在黑暗的城市里穿行,杰说,游戏结束了,我帮不了你第二次的,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我下车,你别跟来。
  Karen一直都没有说话,她跟着杰下车,跟着杰的世界。
  杰停下了脚步,在一个转弯口,没有过往的行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杰望着Karen。Karen说,我知道你是害怕爱上我,你害怕自己变得有感情,但不管你怎么样,我还是要跟着你,因为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杰说,你爱我这个傻瓜?Karen没有回答他。你和我在一起可能只有三天的活头,你不怕吗?
  走吧,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钱,Karen带着杰消失在人群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Karen帮杰还钱给黑帮,她不知道那个五哥与杰的关系,但她知道他们一定是认识的,因为五哥只想杰永远不要消失在他的势力范围。杰对Karen说,那个五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别再问我这些无聊的话题了。
  Karen知道杰的心中有着许多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也许不是秘密,但有些人却不善于表达自己。杰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是否我也应该让你得到些你想要的呢?杰与Karen来到一家靠近路边的咖啡馆,他们看着服务生走过来,微笑地说,请问两位要点什么?杰望了望他说,我要个日本炒饭加巴西冰水。服务生一脸疑惑,而Karen在一旁却笑个不停,于是他们便都大笑了起来。
  在一个下午,Karen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要她去复查,Karen除了时常有些目眩的状况外,并没有别的异样。她不想让杰看出来,他俩只是一场虚无,她想留些回忆给杰。在夜晚,Karen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夜风寒冷,满天的星星也掩饰不了城市的寂寞。她将以孤独的方式来终结自己,而杰,是个善于伪装自己内心的男人。Karen想算了,一切快要结束了。
  我们不断地要选择开始与离别,而当我离去的时候,我可以想的是谁呢?也许杰那天抱住我的刹那,在地铁中的相拥,在离别的路上,我依然会想起。Karen心中想。
  第三部分第27节 面临着分离
  往往相爱的人总是要面临着分离,
  彼此都想把最美的留给对方,
  像花火那么地短暂而又美丽。お
  Karen问杰你有自己的梦想吗?难道天天出没于各个酒吧是你们唯一的生活吗?杰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过的都是三天穷两天富的生活,没有多少梦想可以实在,杰显得那么的轻松,在说这些的时候。杰问Karen你呢?除了知道你叫Karen,别的好像我都不知道。Karen说,我以前没有什么愿望,因为我的愿望都实现了,但现在的梦想就是我们和快乐。杰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什么时候不快乐呢?
  你什么时候真正快乐过呢?杰。寒风吹过,站在高处闻到一阵清香,地铁从隧道中飞奔而出,像一条巨龙冲入城市。杰抽着烟,说Karen我们聊点别的吧,别不高兴了。我晚上带你去玩好吗?
  Karen说,杰你是不是很会玩弄女人,你失手过吗?杰望着Karen说,没有。
  他们像暧昧的男女一样在街道中游荡,Karen挽着杰,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男人逛街。那不是Karen吗?一群女孩走过来,Karen低着头拉着杰快步地离开。后面的女孩说,她被LEE甩了后,怎么变成这样啊。杰和Karen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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