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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怒-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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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帅所言的内阁三省六部制还只是初议,仅仅是指出了一个方向而已,至于如何详细规划,从而使之更趋完善合理,今后还需诸公群策群力。”稍停片刻,见众人大都回过神来后,张素元接着说道。

接着,张素元宣布,内阁以郭广成为主、祖云寿、顾宗羲居次,由他们三人负责组建,而仲裁院由程本直负责。

张素元话音一落,帅厅中随即掌声雷动,至此,人人都心中大定。

文官系统对今后帝国的文武之争不再存有疑虑,虽然监察院的设立令人不怎么舒服,但觉得不舒服其实也只是少数人而已,因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一门心思想要贪污受贿,想要不择手段搂钱的主儿毕竟还是少数,何况仲裁院的设立也大大冲淡了设立监察院给众人带来的不快,而更为重要的是张素元令程本直出掌仲裁院。

对于程本直的品性,众人无论贤与不肖都没人怀疑,因而由程本直出掌仲裁院就使得不想作奸犯科的官员俱都放下了心事,其实众人的担心与其说是对监察院,到不如说是对左长的军方背景更来得贴切些。

对于军方而言,出于对张素元的敬畏,因而没人敢起以武统文的雄心壮志,所以祖云寿入阁就已令他们喜出望外,而关于军队待遇的政策更是令他们心满意足,可以想见,今后带兵会是何等的舒心、荣耀!

“大帅,您对土地方面的政策想好了吗?”掌声平息之后,郭广成问道。

半个月前,郭广成写了一分关于土地的建议书呈给张素元,但却一直都没有回音,而张素元又早就放下话来,说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暂时就不要来见他,所以郭广成也不好去问个明白。

辽东的黑土地极为肥沃,如果不是旱涝灾情严重,可以说种子撒到地里就有不错的收成,但由于连年兵荒马乱,肥沃的黑土地几乎尽成无主之地。

张素元推行屯田后,辽西地广人稀,百姓有足够的土地耕种,又由于局势动向不明,百姓都是抱着种一年算一年的心情种地的,没人有长远的打算,所以也就自然少有争地的事情发生,但自张素元重归辽东后,百姓的信心陡然膨胀,于是人人就都开始为千秋万代打算,自然而然的,百姓对明晰土地产权的呼声也就日趋强烈。

土地政策已经到了必须出台的时候。

“广成,土地政策是为国本,一经制定,最好就不要轻易改动,因而制定之初就要慎之又慎。目前,我们并没有土地的矛盾,不明晰产权也不会降低百姓种地的热情,百姓要求明晰产权更多的只是为了安心而已,而要安百姓的心还有别的方法。”

“大帅,您是怎么打算的?”顾宗羲问道。

对于土地政策,顾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以三章田制详述,他主张恢复古时的井田制,具体地说就是亚圣孟子主张的井田制,但张素元对此却未置可否,而且也从未与他讨论过这方面的事。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顾宗羲知道,凡是张素元不与他商量的事多是张素元心中已有定见,比如设立监察、仲裁两院和内阁三省六部制,他事先就一无所知。

对此,顾宗羲心中难免会有所异样,但他对张素元的远见卓识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这点异样也就转瞬既逝。

“宗羲,呆会儿你和广成商量一下,然后拟定一个通告,大意是目前土地的所有权暂且尽归国有,等到平定辽东之后再行对土地的所有权以及如何分配做最后裁夺,但不论最后如何决定,都会保证每一个百姓分到足够的土地。”

张素元此言一出,帅厅中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人人都跟心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拔凉拔凉的,众人再一次认识到他们这位大帅是什么人,有点发热的头脑也就自然随之清醒过来,明白他们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大帅给他们什么就拿什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对于明晰土地产权的要求,在座的要比小老百姓热切得多,因为动机不同。

明晰土地产权对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实质上不过是想要一个证明,一个可以令他们安心的证明,以证明他们手中的东西真的属于他们,但对官员而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现在就将土地依照旧例分配下去,那在完全合法的情况下,他们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多得是,但张素元一句土地暂归国有,就将所有人的聪明才智都踩到了地下。

看张素元的态度和平素行事的风格,很多人当下就不抱什么奢望了。

当顾宗羲说出张素元关于建立学校的构想后,除了郭广成和程本直外,众人俱都目瞪口呆。

虽然明知张素元不喜人称颂,即使是实话,张素元也不愿听,但这会儿,活佛转世之音依然不觉于耳。

待众人或真或假的激情平复下去后,张素元说道:“学校一事,事关重大,诸公若有什么意见,尽请言明。”

“大帅,建如此规模的学校势必耗费巨大,我们目前有这个能力吗?”祖云寿问道。

“云寿,耗费说它是个问题自然是个问题,但要说不是,它也就不是个问题。说它是个问题,是因为我们确实没钱,我们负担不起;说它不是个问题,是因为只要有饭吃,学校就能运转下去,而且不管吃谁的饭,吃自己的还是吃官府的,吃的都是辽东的粮食。”张素元淡淡地说道。

“大帅,目前也只好如此。”祖云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大帅的威望和辽东面临的形势,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

“百姓或许还要苦上几年,但我们将来治理天下的人才和倚之纵横天下的无敌雄狮都会从学校中训练出来。云寿,你回去后即将参将以下所有识字的将校和士兵调集到一处,交由宗羲差遣。”

“是,大帅。”祖云寿应道。

“大帅,您要所有适龄的孩子都到学校读书,这个恐怕不易办到。”赵明教接着说道。

“这个无妨,广成,你明天就拟一道政令,晓喻全体百姓,如果不让孩子到学校读书,今后赋税、土地分配都要受到影响,而且未入学校读书的孩子长大成人后不许从事公职,至于如何拿捏分寸,你和宗羲商量着办,总之,不论穷富贵贱,务必要所有孩子都到学校读书。”

“大帅,身体有残疾的孩子怎么办?”应承之后,郭广成问道。

“凡是有学习能力的孩子都要到学校读书,只要学有所成,身体上的残疾不会影响他们将来从事公职,即便是双目失明,甚或口不能言,只要有智慧,只要称职,能干什么职位就可以干什么职位,广成,这一点要务必解释清楚。”略一沉吟,张素元随即说道。

“是,大帅。”郭广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答道。

示意郭广成坐下后,张素元向着顾宗羲说道:“宗羲,你把钱庄的事说一下。”

“是,大帅。”

当顾宗羲把钱庄的事详细交代清楚后,众人交头接耳,帅厅中立时嗡嗡起来。

“诸位,辽东百废待兴,钱在首位,本帅希望诸公都能作个表率,把家底都存入钱庄。”看着众人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张素元接着说道:“诸位,有两点本帅要先讲在明处。第一,不论面临什么情况,本帅禁止任何在职官员捐献银两;第二,不管存入多少银两,从存入的那一刻起,对于银两的来源本帅概不追究。”

张素元说完,很多人的脸色都轻松下来。

“大帅,本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程本直谦恭地问道。

“本直,有话但将无妨。”张素元鼓励道,他知道程本直虽为豪士,为人公正无私,但毕竟年纪尚轻,也从未有过从政的经验,所以难免有所拘束。

“大帅,读书人皓首穷经,寒暑不易少者十数年,多者数十载,所来为何?一心经世济民者有之,但冀望一跃龙门,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方为人之常情。帝国立国后,高祖季方雷对官员贪腐深恶痛绝,其对贪腐行法之酷烈,古今第一,但其效果若何?帝国贪腐之烈亦是古今无二,几乎到了无官不贪的程度,何也?违背人情而已。帝国官俸之低,旷古未有,单以俸禄论,虽贵为内阁首辅,竟不能供其家顿顿肉食。海罡风洁身自好,但贵为二品大员,为其老母祝寿时竟只能割几斤猪肉,令人闻之浩叹!”

今天是程本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但一出场就搏了个满堂彩,众人对程本直更是刮目相看,对他出掌仲裁院更是放心。

历朝历代,官俸之厚无过于宋,而官俸之低,则非本朝莫属。本朝的官俸平均相当于宋时的十分之一,但这还只是官俸,也就是正俸上的差别而已。除了正俸,宋时还有本朝没有的副俸,如服装、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添支、职钱、公使钱及恩赏和各种职务补贴等。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任三年下来,不贪不占的清廉知府也有十万雪花银例所应有的进项,说的就是宋朝的实情。

包括张素元在内,人人都对程本直的话感同身受。

在翰林院时就不用说了,就是在绍武当知县时,张素元一个月的俸禄也只有七百斤禄米,要不是把方林雨的银子当他自己的银子用,他就是不想贪也得时不时贪点以便补贴家用。

不过话虽如此,但毕竟地位变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了,在这个问题上,可以说帅厅里的人都是张素元的冤家对头。

张素元了解程本直,程本直是寒门儒生,生活一向很苦,一个月七百斤禄米他觉得不够用,但对当初的程本直而言却是无法想象的奢侈,而且程本直一向扶危济困,对穷苦百姓心多恻然,何况他刚才已经吩咐过郭广成拟定一个提高官员俸禄的计划,所以程本直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他知道程本直一定话里有话。

张素元一时也琢磨不出程本直到底想说什么,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看着众人殷切鼓励的目光,程本直精神大振,他接着说道:“官吏贪腐历如附骨之疽,历朝历代只有程度不同,而无有无之分;贪腐败坏吏治,帝国成今日之颓势,贪腐为其根也,但却从无根治之法。刚才听顾大人所言钱庄一事,本直偶有所想,觉得此举或许可以既令官员增加收入,又可对防治贪腐有所裨益。”

钱庄和防治贪腐有什么关系?众人无不大惑不解,但不管解不解,他们这会儿也知道这位程本直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于是在他们眼里程本直的光辉形象立时大为逊色。

“大帅,官员不同于百姓,可能随时都会有意外的花费,因而本直以为官员存入钱庄的金银应该不同于百姓,规定应该略作变通。”

“什么变通?”张素元平静地问道。

“官员存银的利息应加一分。”

稍微想了想,张素元未置可否,他问道:“本直,防止贪腐又是何意?”

“大帅,您可下令强制所有官员,上至阁员,下至小吏,凡在官册者,务必将所有财产登记造册,其中金银存入钱庄,珠宝字画登记备查。如此,监察院既可根据官吏的收入情况监察其消费支出与钱庄的金银支出是否相符;如果不符,则即可令其交待多出的银钱来源,交待不出,即视为贪腐所得,交刑部议罪。”

“哈……哈……”默然半晌,张素元抚掌大笑。

随着张素元朗朗的笑声,在座想要升官发财的诸位偷偷把升官的儿子发财揣进了兜里。

“加息不宜,而治贪善莫大焉!”停住笑声,张素元郑重地说道,“广成、宗羲,你们尽快制定出细则。”

半个月后,郭广成、祖云寿、顾宗羲、左长、程本直联袂而至经略府,向张素元呈上了他们共同拟定的关于学校、钱庄筹建的规划和官员、士兵的待遇以及官员财产申报的具体细则。

“学校和钱庄都规划得很好,这两方面我没什么意见,只是还要在宁远城中另建一所女校。女校采取自愿的原则,不强制,但在发布公告时,要写上本帅希望百姓能把他们的孩子送学校来上学。”张素元仔细看过后,说道。

对于张素元筹建女校的命令,除了顾宗羲早有思想准备外,其他四位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四人心里都有点怪怪的。

出于对张素元无可言说的尊崇,他们不能允许自己在心里对张素元有丝毫的不敬,但他们还是觉得极不舒服。他们感到不舒服的不是女校,而是隐藏在女校背后的含义。他们都是绝顶聪明、极有见识的人杰,到了现在,他们对张素元的所思所想已经不像刚开始时摸不着一点头脑,所以他们都清楚地意识到,女校背后就是女官。

虽然不舒服,但也没人提出不同意见,因为除了男尊女卑方面的天地纲常,他们讲不出什么能摆上台面的理由,所以不舒服也只能不舒服在心里。

看众人没有别的意见,张素元接着又大笔一挥,把官员的俸禄砍掉了三成,而把士兵的薪饷增加了三成,不仅如此,他还把官阶的薪差大幅缩减。

帝国官阶分正从十八品,正一品月俸八十七石禄米,而从九品则只有五石,相差十七倍之多,现在张素元竟大笔一挥给砍了个对折。

“大帅,如此一来,七品县令的月俸就和普通士卒相当,这样做会不会打击文官的士气?而且影响所及,可能会使很多杰出的人才不愿为官。”郭广成皱褶眉头,担忧地说道。

“打击士气是难免的,但想必也没人会因此辞官,至于可能会影响很多杰出的人才不愿为官,广成,这正是我想达成的效果!”张素元重重地说道。

张素元再次把麾下的股肱大臣扔到九霄云外,抛入了五里雾中,辨不得东南西北。

没人问为什么,他们都看着张素元,等待着他们的大帅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千百年来,做官也就意味着荣华富贵,而要想荣华富贵,做官就是唯一的途径,但今后,在我们这里,做官不再意味着荣华富贵!”

人人俱都面色凝重,在张素元眼中渐起的狂热光芒里,他们周身的热血也隐隐开始沸腾。

他们将追随大帅开启一个怎样的时代?他们必将名垂千古!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今后将只有两类人做官,一类是想经国济世、施展抱负的人,一类是想通过做官过上平稳、优渥生活的人。”

虽然心里还有这样那样的疑惑,但没人怀疑张素元做不到这一点,他们毫不怀疑,只要张素元活着一天,天下英雄就得束手,不管你是头上长角,还是可以倒拽九牛回,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

几人当中,数顾宗羲的疑虑最深,他担心张素元一旦离世,人亡政息可能来得更快更猛,因为压得越重,反弹的力道就会更大,若无新的绝代强者足以掌控天下,到时群魔乱舞的局面可能无法避免。

“大帅,我们偏居辽东,前后都有强敌,处境危殆,急需延揽四方人才来归,如果现在就将这些公诸于世,不仅会使可能来归的人才心生疑虑,同时还会令将来可能归附我们的各方势力转投他处。”郭广成提醒道。

“历朝历代,要想治理好国家都需要大量的人才。这些人才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领导者、主导者,他们指出并推动国家的发展方向,而另一类就是具体做事的人才。广成,可不可以这样说,具体做事的人才就是能够在困难的条件下把事情做好的人?”张素元看着郭广成,问道。

“大帅,可以这样说。”郭广成答道。

“那么,具体地讲,广成,那些想要把事情做好的官员所要面对的困难主要是什么?”张素元接着问道。

“人事的纷扰。”郭广成毫不迟疑地答道。

“不错,就是如此。”顿了顿,张素元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够设计出一套完整、缜密的体制,不仅可以使官员不敢徇私枉法,同时还能把人事的纷扰降到尽可能地的程度,甚至予以彻底根除,使之每一个为官者都清楚,只有认真做事才是他们正确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要是那样的话,治国还非得需要众多有绝大勇气和才华的杰出人才不可吗?”

“大帅,倘然真能如此,那对为官者而言,认真勤勉的品性比之过人的才华要重要得多。”郭广成叹息着说道。

“就是如此,诸公,我们要做的就是治国何须大才!人是最不可靠的,要想国家长治久安,就决不能指望儒家人人都成圣贤那套。冀望人人都成圣贤,以之教化世人则可,但若以之为立国之本则荒唐可笑。”

听到张素元“荒唐可笑”的四字断语,顾宗羲不觉地下头去,经过这些日子的思索,他已渐渐接受了张素元关于儒家的看法,他不得不承认张素元是对的。

“两千年来,这块生养我们的土地上发生过多少战乱?又为什么会如此?无他,根源在天下为一姓之私而已。天下既然为我一姓之私物,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不能受到任何节制,于是种种荒淫无耻、穷奢极欲之事必然层出不穷,如此,当万千蚁民不堪忍受,不得不廷而走险之时,既是天下易姓之时;天下为私物,如此好的东西又谁人不想拥有?所以一旦机会来临,天下即变成英雄共逐之鹿,于是一旦江山定鼎,就又开始了下一次轮回,永无息止。”

除了顾宗羲,其余几位皆目瞪口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理众人的反应,张素元继续说道:“诸公,我们的使命就是打破这种轮回,而要想打破这种轮回,根本就在信制不信人!今后我们建立各种制度的出发点就是以君尽为桀纣,以官尽为贪鄙。”

听了这话,几位面部僵住了的肌肉这才活泛了过来,虽然还是惊世骇俗,但他们接受这些还不困难。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人人都对张素元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但他们一时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如果大帅真能做到这一步,那什么三皇五帝、周公孔圣,统统都得靠边站,大帅就是千古第一圣人,就完全可以套用一句儒家颂扬孔圣的经典来形容大帅的功勋:天不生素元,万古如长夜。

见众人都不说话,张素元知道他们一时还接受不了,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至于这些举措会对将来可能归附我们的各方势力产生不利的影响,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与我们要实现的目标比起来,这些牺牲是必须的。战争的形态已经变了,今后土地和人口不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照目前的形势看来,等到我们的十万儿郎尽成新军的那一天,席卷天下不过是弹指间事,所以这方面的顾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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