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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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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绝对不行,张素元必须现在就离开辽东!”没等顾忠信说完话,思宗就跟换了人似的,断然说道。

“皇上,臣在回京的路上尚有说服张素元的信心,但在听闻法场上张素元大开杀戒,致使愈万民众死伤之后,臣再无半点信心。”顾忠信不由得苦笑着说道。

“这么说……顾卿家不能让张素元离开辽东了?”思宗眼内的热切瞬间就被寒冰取代。

“皇上,臣当然可以劝说张素元远走海外,但能否成事,臣没有丝毫把握,所以还请皇上另寻他策,以备万一。”

顾忠信说完,大殿上便陷入了沉寂,气氛原本就万分压抑,此刻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思宗充血的双眼、凝滞的目光,除了顾忠信外,成仲时、闻体仁和楚延儒俱都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当然,成仲时要比另外两位紧张得多。

从顾忠信一开口,成仲时就把心提(di,平声)了到嗓子眼,因为顾忠信完全忘了他在和什么人说话。换个其他人听来,顾忠信字字肺腑,句句良言,但对思宗而言,顾忠信的每一句话都在指责他,总之,顾忠信话里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张素元有功无过,今天这种局面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这当然也就意味着他这个皇上是个大大的昏君。

这几乎是思宗对这种话必然的反应,但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

“顾卿家,这么说朕得准备接受张素元提出的条件吗?”思宗的眼珠转了转,终于是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皇上,现在不能接受张素元的条件。”顾忠信一字一句,神情凝重地说道。

顾忠信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顾卿家,你这是何意?”思宗登时来了精神,他本以为顾忠信必然会劝他接受张素元的条件,就即便退一万步,顾忠信什么也不说,但也决不会反对。

当日,闻体仁只是给他分析了成破利害,除了迁都,闻体仁并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建议,这是思宗在地狱中苦苦煎熬了数日后方才体悟到的,但现在看来,顾忠信似乎有别的办法。

“皇上,如果臣今日劝不动张素元远走海外,异日平辽之后,也必然劝不动他离开辽东,如此,张素元必起谋夺社稷之心,所以从现在起就要尽可能地削弱他的力量。”

“怎么削弱?”思宗双眼开始放光。

“皇上,今日之势,重中之重就是不能现在就逼得张素元提兵入关。我们现在得借助张素元的力量稳定北方,如此我们方可腾出手来整顿后方,积极备战,只有这样将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朝廷或可迫使张素元和辽军不敢起叛逆之心,从而皇上可以兵不血刃,重掌辽东。”

“顾爱卿,你说该怎么办?”思宗急不可耐地问道。

“只要辽东不缺粮,臣可担保,张素元在目前的情况下就决不会入关。”顾忠信斩钉截铁地说道。

“顾爱卿,你的意思是……”思宗迟迟疑疑地问道。

“皇上,臣即日回奔辽东,首先劝说张素元远走海外,如果不成,臣即代陛下与张素元谈条件。”

“什么条件?”思宗脱口问道。

“朝廷和张素元不定任何公开的协议,朝廷也不给辽东一毫粮饷,但开放陆路和海路通道,如果缺粮,张素元可到关内或是南方购买。”

“顾爱卿,张素元……他能答应吗?”思宗难以置信地问道。

“皇上放心,臣可以举族生死担保,只要有一线之机,在平灭离人之前,张素元都决不会挥军关内。”

“顾大人,如果八旗贼兵再从西线突入关内,而张素元坐视不理,我们又该当如何?”楚延儒上前一步,问道。

“只要张素元在辽东,皇天极就绝不敢故技重施,但加强西线防御也是得加紧做的,值此乱世,不为离人,单为蒙厥这也是必须的。”

“顾大人,张素元有没有和皇天极沆瀣一气的可能?要是如此,则形势危矣!”楚延儒又接着问道。

“楚大人,不必多虑,绝没有这种可能。张素元和皇天极之间,只有一方败亡或是皇天极投降张素元这两种可能。”顾忠信毫不犹豫地说道。

“皇上!”顾忠信跪倒在地,向上磕了个头后,恳切地说道:“皇上倘然恩准臣的计划,臣定可让张素元接受,如此一来,朝廷将不用再支付辽东庞大的军饷,各种税赋、加派、练饷都可大幅削减,西北各地的民变势必会平息下来,如此休养生息数年,国势必将为之一新,到时进可攻,退可守,皇上或可兵不血刃,重掌辽东。”

看着这一幕,成仲时、闻体仁、楚延儒三人的心情各不相同,但也同样百味杂陈。

成仲时现在倒不担心顾忠信了,至少眼前不必了,他现在担心的是张素元。成仲时清楚,顾忠信提出的条件虽与张素元原本的条件相去甚远,但张素元还是会答应的,这一方面是大的形势使然,另一方面是顾忠信的关系。

不管顾忠信对张素元的了解有多少,但是显然,顾忠信毫不怀疑一点,他毫不怀疑什么事是张素元死也不会做的,而这就是张素元在这场谈判中不利的罩门所在,也是顾忠信如此自信的原因所在。

如果思宗今后不再如此昏聩,顾忠信预想的远景是极有可能实现的,如此一来这对帝国倒是转祸为福,因为帝国几乎所有的问题都缘起辽东,是辽东年复一年激增的巨额军饷压得帝国喘不过气来。

抬头扫了一眼龙书案后,这会儿跟抽了大烟似的的大皇帝,接着又低下头来看着顾忠信的背影,一股怜悯之意不觉油然自心头升起,成仲时此刻体悟到,在张素元与帝国的争锋中,顾忠信永远也不会跟张素元站到一起,但站到朝廷一边又会如何呢?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如此而已,不会有别的结果。

成仲时的眼圈不由得红了,他似乎看到了顾忠信站在落日余晖中垂老、孤寂的身影。

一百一十四章 削发

 就在思宗为了顾忠信给他省下了四五百万两白花花的可爱银子而暗自窃喜的时候,张素元也解下了包裹在头上的层层纱布。

沐浴之后,张素元一进客厅,方少奶奶便花枝招展,笑得前仰后合,好不痛快。

凤大小姐笑得这等汹涌澎湃,于是厅中众人即便不笑张素元,也得笑凤玉。

“我的样子很可乐吗?”张素元不禁摸了摸头,对跟着自己进来的夫人叶明慧笑着问道。

“是挺可乐的。”叶明慧也笑着回道。

“大哥,您自个儿看看吧。”义妹云香君拿来一方铜镜举在张素元脸前,抿嘴笑着说道。

看着铜镜里的影像,张素元也不觉莞尔。

当初为了包扎的方便,头发全部被剃掉,而今头部四周没有受伤的部分,头发正常生长,但因伤口的影响,头顶的头发比四周的短了不少,形象如何也就可想而知。

看见张素元笑了,众人笑得更是欢畅,当然,还得数方林雨、凤玉这两狗子笑得最是动人,但笑着笑着,人人都感到了异样,他们发现笑容已凝在了张素元的唇边。

张素元已从云香君手中接过铜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铜镜中的映像。

“大哥,怎么了?”云香君关切地柔声问道。

“香君,拿剪刀来。”张素元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大哥,您要剪刀干什么?”方公子好奇心又起。

“着什么急,等会你就知道了。”张素元放下铜镜,开心地笑着说道。

“大哥,干什么?”云香君手拿着剪刀,不解地问道。

“香君,你来给大哥修修头发。嗯,不要太长,一两寸左右就好,至于其他的,你就自己个儿看着办。”说着,张素元拉把椅子坐在了客厅当中。

听到张素元奇怪的命令,云香君看看叶明慧,叶明慧看看云香君,二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从老祖宗的老祖宗的哪辈儿就留全发,几千年来一直如此,而剃发一般都是番邦异族才有的习俗,如离人就是头顶前半部剃光,后半部留发蓄辫子的。

“大人,您真要剪发?”叶明慧走到张素元身前,问道。

“是的,夫人。”张素元一笑,答道。

“妹子,剪吧。”叶明慧虽不清楚张素元想干什么,但她了解丈夫,于是转回身对云香君说道。

云香君站到张素元身后,先平了平心,又静了静气,这才一剪一剪地剪了起来。

云香君多才多艺,尤其精善和喜爱木雕,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张素元没有让妻子给他修发就是为此。他觉得修发和木雕异曲同工,脉理相通,实质上都是有关造型方面的艺术,它们不仅都需要手巧,更需要独到的眼光。

对云香君而言,此刻眼前张素元的一头黑发就如一块用于木雕的极品木料,所以虽是初学乍练,但绝代才女就是绝代才女,眼不花,手不乱。不过,既然“女”字前面加上个“才”字,“才”字前面又加上了“绝代”二字,于是凡事有利就有避的真理愈发清楚明白,半个时辰后,张素元的屁股上开始长痔疮,一个时辰后,他的肠子全部瓦青瓦青的。

按照木雕宁大勿小的原则和艺术家无法克服的精益求精的执着态度,每一剪下去,云香君无不前后左右审之又审,视之再视。

头发剪好后,云香君随即又盯上了张素元颌下的三缕短须,这次未经请示,她就自作主张动起手来。

一剪二剪连三剪……,七剪八剪九十剪……,半个时辰后,张素元颌下的三缕短须变成了光嘴巴头。

两个时辰后,令云香君名垂青史的艺术品终于完工!

方少奶奶开始时觉得很好奇,继之是可乐,后来就直勾勾地瞅着大伯哥。等到云香君手提剪刀,收工后站,凝神作最后的验收时,凤玉突然上前一步,劈手夺过云香君手中的剪刀,但还没等她转过身来,方公子已如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方公子躲得一时是一时的治妻格言显然没有凤大小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的治夫格言来得有力,于是掌灯时分,方公子哭丧着脸,抱着被狗啃过,又被鸡刨过的脑袋来求云香君,看看他的脑袋还有没有治。

看着铜镜中棱角分明,充满大丈夫气概的脸,方公子霎时眉花眼笑,而这一刻也被永远地铭记在理发业的历史中,方林雨以板寸之祖被载入史册。

清爽、干练、英气勃勃,这是张素元征求对自己全新造型的看法时,叶明慧和云香君共同的看法。

第二天,当张素元升坐帅厅时,众将无不目瞪口呆,对此,他的解释是:昨天除去包头的纱布后,突然觉得非常舒服,觉得若再蓄上一米多长的头发太麻烦,于是决定以后就保持这个样子。

至于是不是别人也要如此,张素元说不必,这是小事,随个人喜好。

“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朝野多饥色。”

吴王、楚王尚有如此之影响力,而张素元对辽东军民的影响力自然远非吴王、楚王对其国民可比,何况张素元、方林雨这两位最先吃螃蟹的勇士变换造型后更是俊朗、英挺,不论男女,人人俱都看得目眩神迷,好不羡慕。

关外民风粗豪,受理教的影响远比关内为弱,更加之十数年兵荒马乱的影响,留发削发对他们而言更多的只是习惯而已,于是自然而然,削发随即便成不可挡之势席卷关外大地。

看着从山海关里迎出来的朱虎城,顾忠信差点一个跟头从马脖子上栽下去。

“虎城将军,你……你这是怎么回事?”顾忠信指着朱虎城的脑袋,张口结舌地问道。

见礼已毕,朱虎城冲顾忠信笑了笑,而后说道:“大帅伤愈后,头发很短,大帅觉得很舒服,于是就决定不再蓄发,接下来就这样了。”

说着,朱虎城指了指身后的亲兵卫队。

进城后,看到满街奇形怪状的百姓(由于削发一般都是家人或是朋友相互给对方剪的,自然也就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造型都有,总之,反正是长发变成了短发。),顾忠信心头堵得喘不过气来,他不清楚张素元想干什么,但他知道张素元决不会只因为舒服就做这种事。

削发之事突兀横出,顾忠信想要见到张素元的心情更加迫切,于是连口水都没喝,即穿城而过。

当夜,顾忠信一行宿在前屯,第二天天一亮,便又登程上路。中午时分,顾忠信于宁远城南十里处遇到前来迎候他的张素元和一众诸将。

看到张素元,顾忠信虽心头大石层叠,但亦不觉眼前一亮,削发后,身着便服的张素元愈加显得儒雅风流,观之令人赏心悦目。

回到经略府,张素元排下酒宴款待顾忠信。宴毕,张素元陪着顾忠信来到书房坐定。

看着一脸从容的张素元,顾忠信已然明白,他预想的最坏情况已经不可避免,于是不再提及劝张素元远走海外的事。

“素元,皇上已然决定,你在辽东一日,朝廷就不会予辽东粮饷,但会开放通往辽东的陆路和海路,你可以派人进入关内购粮。”顾忠信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哥,您也清楚辽东现在的情形,所以素元绝不能等到粮秣已尽的时候再谋对策,如果朝廷当真如此决定,素元只有立刻提兵入关。”低下头去默然良久,张素元心中重重地叹息一声后,抬头直视着顾忠信说道。

一听顾忠信说了思宗的决定,张素元心中难过之极,他知道以前用在顾忠信身上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顾忠信将会是他今后最大的敌人,不,不是今后,现在就是。思宗能做出这种决定,定是顾忠信使然,而顾忠信促使思宗做出这种决定,也就表明顾忠信完全站在了思宗一边。

这其间的道理并不如何深奥,非但不深奥,反而浅显的很,是谓非其人则不足以谋其事。除了顾忠信,朝中一定还会有人可以看透其中关节,但对着思宗这样的皇帝,则只有顾忠信有这种信心,敢于向思宗奏请此议。

张素元难过,顾忠信又何尝不是!对张素元,生死相搏可以,但指责的话,他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朝廷最多只能提供一年的军粮,这是底线。”顾忠信一字一句地说道。

“大哥,如此虽可维持一年,但以后辽东哪来的银子购买粮食?所以为了长远计,还请大哥回奏朝廷,开放商道。”张素元恳切地说道。

“你要和离人通商?”沉吟片刻,顾忠信沉声问道。

“大哥,辽东若保五年平安,则不论形势如何变化,离人都已不足虑。”张素元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吧!”顾忠信叹了口气,说道。

五年,五年后,他可以为帝国筑起怎样的屏障?当天,顾忠信便回返京师。

一百一十五章 雄心

 九月十一,星星点点的雪花漫天飘落,辽东大地瑞雪出降。薄暮时分,星星点点的雪花已换成了鹅毛大雪,宁远很快就成银装素裹。

鹅毛大的雪花洋洋洒洒,漫天而下,经略府中推杯换盏,气氛浓烈。

此刻经略府中冠盖云集,几乎宁远所有重要的文臣武将都聚集于此,受此礼遇的是顾宗羲。

当初,张素元应思宗召旨重新出山之时,他便命江成久传话给顾宗羲,命顾宗羲未得他的许可不准到辽东来;及至预料到皇天极要行险突入关内,他再次传话给顾宗羲,重申不论发生什么事,未得他的命令决不许轻举妄动;脱险回到辽东后,张素元令江成久亲到江南,命顾宗羲务必说服亲族,将举族尽皆迁到辽东。

劝说亲族背井离乡,其中甘苦自非一语可以道尽,及至亲族长辈意见达成一致后,江成久即行非常手段,将顾家举族尽皆弄至早已准备好的数条大船上,随即扬帆出海,直奔辽东而来。

窗外雪落如故,屋内一灯如豆。

酒宴散了后,张素元并没有留下顾宗羲夜谈,他只是向顾宗羲要了《明夷待访录》新修订的手稿。

灯下,张素元仔细研读过顾宗羲新修订的手稿后,便合上书稿,闭目凝思,他稍稍有些失望。

顾宗羲新修订的书稿虽比以前翔实、缜密了许多,但却并没有什么新意,顾宗羲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对张素元而言,事关国家大政方针,是否可行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关,不管顾宗羲的理论有多好,他又是多么欣赏,但如果看不到可行性,他也断乎不会施行。

当初《明夷待访录》给他的震撼过后,张素元很快就发觉了顾宗羲的理论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就是如何能够保证君权分立的持续性。

顾宗羲的理论超迈古圣先贤之处是对君王的批判由个体上升到整体,而且对君王批判之激烈、深刻更是前所未有,但顾宗羲因之而起的政治理想却太过稚嫩。

顾宗羲的政治理想是建立在圣君贤王的基础上的,在这一点上,顾宗羲和同样主张分权的顾忠信等西林党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都与延续数千年的皇权道统一脉相承。

既然君权分立是以圣君贤王为前提条件,那为君者若不仅不是圣君贤王,反而是桀纣一类的暴君又如何?

古来八百帝,贤者有几人?一个也没有,这是顾宗羲自己的论断,但他却又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圣君贤王身上。

张素元清楚,顾宗羲的政治理想有着致命的缺陷,这种致命的缺陷就在于没有制度上的保证,但对如何建立这种制度,他也同样没一点头绪。

自从与顾宗羲分手后,顾宗羲的理论一直盘旋在脑际,即使是在戎马倥偬之时也是如此。渐渐的,顾宗羲所有的理论都浓缩为一句话萦绕在张素元心头,这句话就是: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

顾宗羲在《明夷待访录》的首篇《原君》章中,开宗明义言道:“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有公害而莫或除之。”

顾宗羲点出了人性最本质的东西-自私。

人性是自私的,人性的自私也就决定了整体公益永远也斗不过私利,而现今所存在的整体公益其实也不过是人为了私利而相互妥协的结果。

君子永远斗不过小人,这是唐人历史上永恒的主题,令无数仁人志士扼腕嗟叹不已,其实这就是公益斗不过私利的一个最具体而微的体现,虽然形式千差万别,但其本质如一。

既然人的本性是自私的,但千千万万的百姓却又为何能够容忍一个个无才无德的无知匹夫敲吸己之膏髓,淫辱己之妻女,夺天下之利而为一己之私?

诗圣杜甫诗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张素元看来,酒肉臭之朱门固是该刀刀斩尽,个个诛绝,但路边冻死之骨又何尝不该冻死饿死!蝼蚁尚且贪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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