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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怒-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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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详谈的时候,邱磊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简单交待几句后,张素元即让邱磊离去。

佘义送邱磊出大帐后,张素元闭目沉思。

坐在一旁的祖云寿看着大帅沉静的脸容,心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即将如期实现,这当然值得欢喜,但这之后形势将如何发展,无人可以逆料,大帅身在险地,什么意外也都可能发生。

天光微微见亮,踏着浓霜,沐着冷月的残辉,张素元和祖云寿随着传旨太监驰离了大营。

距离中军大帐不远处的一座营帐中,祖老夫人一身戎装,微合着双目,端坐在太师椅上。老夫人身后,肃立着两个中年妇人,她们也都一身戎装。

老夫人容色平静如常,但张妈和李妈却满眼都是担忧的目光,她们知道一定将有大事发生。刚才,她们和老夫人正都熟睡的时候,大帅和大将军竟在这个时候来见老夫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大帅和大将军离去后,老夫人立刻换上戎装,而后就一直端坐在太师椅上,直到现在。

当中军进来禀报,说大帅和大将军已随传旨官进宫时,老太太的眼角不由得轻轻抽搐了几下。

中军退下后,侍立在两旁的张妈、李妈见老夫人双目紧闭,脸色凝重之极,两人不由得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们从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她们知道老夫人只有在情绪极度激动时,才会有眼角抽搐这样的反应。

霜凝大地,寒风如刀,一路行来,祖云寿的心越来越冷。

虽然天色尚早,虽然京城中人心惶惶,但长街上依然不乏往来的行人。在这原本不多的行人中,射向他和大帅的目光中却含着太多令他不寒而栗的怨毒。

等待大帅的命运到底是什么?虽然大帅算无遗策,但就在这一束束不知有着多少疯狂的怨毒目光中,祖云寿的心第一次空荡荡的,再没有着落。看着马上大帅微微弯下去的腰身,奇……書∧網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滴滴男儿的热泪随着寒风而逝。大帅也是可怜人,但大帅这份可怜却能令天地为之动容!

王大猛、赵铁柱、孙来宝、李双海、刘二江,这五个关东大汉又一一在祖云寿眼前浮过。他们没有死在八旗兵的刀下,却被京城百姓在城头掷下的石块生生砸死!

那一夜,他陪着大帅在五人灵前静坐了一整夜。那一夜,大帅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

当时,他并不明白大帅的心境,但在天光大亮后,在焚烧五人尸体的熊熊火光中,在大帅眼中一闪而逝的晶莹泪光中,他恍然而悟,他明白了大帅为什么会如此落寞。

谁是凶手,或者说,他们要向谁复仇?

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无所谓仇恨,但死在他们拼死保护的百姓手中,就另当别论!

在他而言,虽然对扔石块的百姓感到极其愤怒,但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他不会真的想去把那些百姓杀了泄愤,他只会把这笔帐记在思宗头上。

看到大帅眼中泪光的一霎那,祖云寿意识到,大帅和他的想法不一样,对于向他们投掷石块的那些百姓,大帅不能释怀!但不能释怀又如何?

大帅对麾下将士们抱持着怎样的感情,他和千千万万关宁儿郎一样清楚。如果没有这样的情怀,那即便任大帅再厉害千百倍,也绝无可能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经过短短几年时间,就把原本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训练成能让任何敌人胆寒的铁血雄狮!

大帅为五人守灵,是因为愤怒,因为愧疚,是因为无法为他们报仇雪恨!大帅落寞,同样是因为愤怒,是因为无奈而带来的愤怒。大帅不仅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而且今后还要继续带领儿郎们舍死忘生,继续保护这些人的平安。

大帅是非常人,所以不能像他一样,简单地把所有罪责都记到思宗头上。

走在肃杀阴森的皇宫中,看着大帅重又挺直的身躯,祖云寿突然觉得,事情并没有完结,京城百姓终将会因他们的集体疯狂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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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交锋 (上)

 殿门外,总管太监万和鸣看见张素元一行人自远处走来,脸上原本浓重的忧色立时敛去,他赶紧上前几步,热情地将张素元引入平台。

今时不同往日,平台内外迥然相异。外面,带甲的锦衣卫士伏于四方,而里面,除了惯常的皇帝仪仗侍卫,更有一列列东西两厂的锦衣卫士自大殿门口一直排到了平台入口。

刀剑影寒,杀气森森,张素元和祖云寿随着万和鸣自两厢佩刀悬剑,森严列立的锦衣卫士中间走进了平台。

平台之内,气氛压抑之极。

思宗皇帝居中端坐在龙书案后,双唇紧闭,不发一言。当值日太监禀报,张素元、祖云寿已至平台,恳请觐见时,思宗一双原本就冰寒之极的血红眸子陡然间似乎又冷了许多,也红了许多。见此情景,堂下一众早早就被皇帝陛下从热被窝中拘来的文武大臣无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觉得后脖颈子嗖嗖直冒冷气。他们这位皇帝别的本事没有,这股狠劲却少有人比得上。

今天平台的气氛虽然大异寻常,但众臣也大都没往别的地方想,他们只是以为由于张素元屡屡抗旨,不肯出兵与八旗兵决战,皇帝不耐烦、沉不住气了,为了压服张素元,好让他出兵退敌而摆下的阵势。

给张素元摆这套阵仗真是幼稚得可笑,但在众臣看来,皇帝陛下这么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思宗有时候就这么幼稚,尤其事关军国大计。

众臣中几乎没人想到思宗会在这个时候对张素元下手,就是恨张素元恨得牙长三尺又老奸巨滑的闻体仁也没想到思宗在这个时候会对张素元如何如何,至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张素元故意放八旗兵入关,什么引敌迫和,甚至是张素元要谋逆叛国等等,满朝文武更是没一个人相信,因为事情明摆着,在张素元的位置上,这种事只要干了一件,那就再没有回头路,因为即便张素元想回头,皇天极也不容他回头。在如今的形势下,若张素元真如外面传扬的那样,那就已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因为张素元和皇天极联手,那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北方,及至整个中原腹地都指日可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臣们越来越不安,他们越来越感到,今天皇上摆的阵势似乎不只是申斥、压服张素元这么简单,及至皇上听到张素元到来时的神色变化,如成仲时、闻体仁等人俱都心中雪亮,皇上要对张素元下手了。

“张素元,你为什么擅杀徐文龙?”张素元刚磕了一个头,就听思宗厉声喝问道。

虽早已对思宗不存任何奢望,但听了思宗的责问,张素元心中仍不由得一阵苦笑。当年高祖季方雷是何等英雄了得,直令天下群雄束手,而其子孙竟不消至此!思宗不但愚蠢至极,同时也无耻到了极点!

“陛下,斩杀徐文龙一事,臣已详细禀明,您也优旨褒答。”张素元伏首于地,不卑不亢地答道。

此言一出,成仲时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思宗此前即便无心治张素元的罪,现在也定会不顾一切,非惩治张素元不可。君主的威严至高无上,这句话放在别的皇帝身上或许还能多少打点折扣,但在思宗身上,一丝一毫都没有。

果不其然,思宗薄薄的两片嘴唇气得直哆嗦,他一向口含天宪,但有所说,众必称圣,群臣欢呼,还没有谁敢当面悖逆,反驳犯上,把他迫得如此难堪。在群臣面前,他也一向以为自己词锋犀利,言简意赅,每有所问,必中要害,把人问得心服口服,五体投地,还从来没有被人问倒过。想不到,今天他刚问了一句,就被张素元弄了个烧鸡大窝脖。确实,拿徐文龙说事有点欠考虑,但这事儿一直横亘在心头,见到张素元也就脱口而出,但张素元竟敢不顾他的颜面,当着群臣的面说他出尔反尔,可杀!

思宗大皇帝虽然总认为他这个中兴之主伟大之极,甚至都不屑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比肩,但这会儿也不得不咽口涂抹,咕噜一声把这只腻味到了极点的死苍蝇吞下去。

偷眼溜了群臣一遍,见人人都正襟肃穆,似乎没人发现他让金口玉牙失效的事儿,思宗这才放下心来。

“贱奴南侵,长城报警,遵化、三屯营失守,赵海清等战死,你为什么令赵明教去而复返,后又屡屡贻误战机,迟迟不肯引师驰援?”大皇帝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难堪,重整旗鼓后,又义正词严地申斥着,他一定要把这个脸儿找回来。

“陛下,臣闻警报,即令山海关总兵、平辽将军赵明教率军驰援。赵将军接令后,即率一万铁骑轻骑突进。山海关至三屯营近三百里,且道路崎岖,所以尽管将士们倍道间行,不舍昼夜,也是三日后方才抵达三屯营。抵达三屯营后,三屯营总兵王国彦竟闭门不纳,万般无奈,赵将军不得不回师山海关。”张素元长跪在地,直视着思宗,言辞恳切地说道。

“一派胡言!王国彦为什么闭门不纳援军,难道他疯了不成?如今王国彦死无对证,你尽可肆意胡言,但即便如此,赵明教为什么不率军驰援遵化?难道赵海清也会闭门不纳?”思宗冷笑着,厉声质问道。

“王国彦疯与不疯,臣不知,但事实就是事实,岂容任何人狡辩!陛下,现今王国彦虽死,却也不是死无对证。臣听闻,赵将军离去后,三屯营军心涣散,致使许多军卒夜半开城逃亡,王国彦辖制不住,无奈之下便遣散守军,同时令城中百姓和守军拿走屯积在城中的粮秣,而后便与妻子张氏双双投缳自尽。陛下,三屯营守军不下万余,百姓更数倍于守军,臣是虚言欺君,还是如实上奏,日后必然天下皆知。”张素元从容说道。

思宗的小脸又开始发青,张素元什么意思,什么叫“岂容任何人狡辩”,又那叫“日后必然天下皆知”?张素元是不是在警告朕,警告朕别想冤枉陷害他?反了,真他妈反了,张素元狗胆包天,竟敢如此蔑视朕!

就在思宗气得忘了说话的当儿,张素元继续说道:“至于赵将军回师山海关,而没有驰援遵化,臣刚知道时也是非常愤怒,但听了赵将军的解释后,臣无辞以对,觉得他处置极为得当,没有辜负陛下对他的厚恩。赵将军说,抵达三屯营时,将士们既饥且渴,既寒且疲,而且身边已无一粒粮食可以充饥,再者天寒地冻,王国彦又于城外填井毁屋,将士们也无地可以取暖,无水可以解渴。陛下,以如此之军驰援遵化,则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于事何补?赵将军说,他个人死不足惜,但那一万将士乃陛下尽天下财力方才养成的虎狼之军,他怎能辜负陛下,把将士们送入无用之死地?”

听张素元几近胁迫的言辞,思宗怒气更盛,说什么?你张素元无辞以对,那么朕也要无辞以对不成?朕偏不!但想归想,可眼下该怎么说呢?

正当思宗真的无辞以对的时候,闻体仁出班跪倒,奏道:“皇上,臣有些不解之处想请教张大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真是救命稻草,思宗铁青的小脸当即由阴转晴,和缓了不少。

“老爱卿,请起来说话。”思宗和蔼地说道。

谢主隆恩后,闻体仁恭谨地站起身来,尔后低眉顺眼地说道“皇上,即便果如张大人所言,但在老臣看来,赵明教不驰援遵化也难逃罪责!”

说得好!思宗当即决定,一旦事情平息下来就立即擢升闻体仁入阁,这次就算西林党那些人再怎么反对也不行。这样的人不入阁,那还让谁入阁?西林党这帮王八蛋就知道结党营私,争权夺利,丝毫不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

“老爱卿,有何不解之处,但讲无妨。”思宗的语气愈加和缓。

“谢陛下。”

说完,闻体仁转过身来,俯视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张素元。此时此刻,可以说是他多少年来最为畅快的一刻。

入阁,成为首辅,这是帝国所有为官者的终极梦想,它代表的已不单单是权力,它更代表着莫大的荣耀。闻体仁当然也不会例外,有朝一日成为内阁首辅同样是他的终极目标。

闻体仁相信,他成为内阁首辅的那一天也绝不会比现在更痛快。张素元跪着,他站着,这样的谈话真是人生之至乐!何况他已可以断定,思宗这个蠢材必不会放过张素元,只要思宗一时火起,将张素元当堂拿下,那他就有办法置张素元于死地,替老友徐文龙报仇雪恨,至于将张素元拿下后,城外的八旗兵怎么办,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天塌下来有个大的撑着,何况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投降皇天极而已,在哪儿还不是当官吃饭!

刚才见思宗被张素元问得哑口无言,闻体仁知道该他说话的时候到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思宗既可能恼羞成怒将张素元当堂拿下治罪,也可能觉得张素元说得有理而暂时压下杀机。闻体仁清楚,思宗心中对张素元的杀机早已种下,但对思宗这种糊涂虫而言,将杀机化为行动的时机却是极其偶然的,任何事,甚至一句话都可能影响思宗最后的决定。

闻体仁知道,他出面也不可能驳倒张素元,但这并不重要,他出面是要达到两个目的:一是让思宗对他有个更好的印象,二是给思宗一个台阶,好让话题过渡到真正夹缠不清的问题上-张素元屡屡逆旨,拒不出兵与八旗兵决战。

在这个问题上,对思宗这种自以为是到了极点的蠢货,张素元是不可能说得清的,他越坚持,思宗就会越愤怒,所以一旦纠缠到这个问题,张素元就只有死路一条!

敛去眼中所有的得意和畅快,闻体仁一脸郑重地问道:“张大人,老朽不明白的地方有两点。其一,若当时八旗兵未抵遵化,赵将军为什么不驰援遵化?难不成赵将军以为王国彦闭门不纳,赵海清也会闭门不纳吗?”

这个老东西太阴了,老家伙不可能清楚当时的详细情况,却能挑出对他最不利的地方下刀。老东西不说情况不明,而是假定八旗兵未抵遵化城下,这么一来,八旗兵离遵化十里八里也算未抵遵化,而三屯营距遵化六十里崎岖不平的山路以及其他所有不利的客观因素都一笔勾销,成不了赵明教回师山海关的理由。此种伎俩本来不值一驳,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却无法就事论事,驳斥闻体仁。

“闻大人所言极是。”张素元点了点头,恳切地说道。

与张素元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普一开始,恐惧就取代了刚刚还溢满胸中的快意。张素元的回答可能令所有人意外,但闻体仁不会。张素元的回答虽让他失望,却不令他意外,但张素元答话时的神态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如果事先能想到,虽然他仍会站出来,但却难免多些犹豫。

张素元心中必定极为愤怒,但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张素元是在演戏,这无可怀疑,而演技好的人,就必定有其阴柔的一面,所谓阴柔到极处,也就必然狠辣到极处,他如此,张素元也必定如此!如果今次不能将张素元置于死地,那他,甚至整个家族都难保不会毁在张素元手中。

“陛下!”不再理闻体仁,张素元转向着思宗慨然说道:“辽东十万雄狮乃天下安危所系,每一位将士都是天下万民之膏血养成,臣敢不倍加珍惜!西部防线数十年来从无战事,故而城垣多不修,兵甲多不备,士卒多不练,军纪多废弛。试想,以如此之防务,又怎挡得了突然如风而至的八旗劲旅?故臣接警之后,料想八旗兵极可能长驱直入,以山海关至三屯营、遵化等地的距离与八旗兵突破长城后和遵化、三屯营的距离相较,臣推测我们唯一有机会先于八旗兵抵达的地方只有三屯营一地,但这也只是有机会而已。臣知此事关重大,故这一万将士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但臣依然给赵明教将军下了死令,令他轻骑突进,务必不顾一切先八旗兵抵达三屯营,而赵将军也果然是先八旗兵到了三屯营,但臣万没想到,王国彦竟闭门不纳,失去了将八旗兵拖住的唯一机会。”

“陛下,至于赵将军率军回师山海关而没有驰援遵化,臣有下情回禀。由于臣没料到竟会出现王国彦闭门不纳援军这等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所以回师山海关是赵将军的临机决断,臣事先并不知情,臣只是告知他,令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与八旗兵野外决战,因为一万疲累不堪的将士对阵十万将自身置之死地的八旗兵,结果如何,不问可知。陛下,臣虽决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正如闻大人质问臣的,臣也同样质问过赵将军,若驰援遵化尚有一线之机,而赵明教却因担心冒险就轻易放弃了,那不但是他,就是臣也难逃罪责。”

“不知张大人质问的结果如何?”闻体仁问道。

其时闻体仁也很好奇,张素元会怎样自圆其说?在他看来,赵明教不去驰援遵化的唯一理由就是不愿冒险。

闻体仁不懂军略,但听了张素元说的情况,他也知道赵明教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但任谁觉得正确都没有用,而只有思宗这个自以为自己永远正确的可怜虫认为正确才行,看来张素元也深知这一点。

与此同时,闻体仁也非常困惑,因为张素元一方面的表现显示他对思宗的为人有着不逊于任何人的深刻认识,而另一方面,张素元的表现又显示他对思宗毫不了解,似乎他就是个一心为国而毫不顾及自身荣辱生死的大忠臣。

在闻体仁看来,这样的大忠臣虽不乏满腹经纶,甚至可以说雄才大略,但根子却极为迂腐。这样的例子史上不乏其人,但张素元显然不是,那他说话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思宗的肺管子里冲?而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些话张素元完全可以不说。

“赵将军说他正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海清巡抚遣往三屯营求救的士兵到达了三屯营。从他口中得知,他刚一离城,八旗兵就兵临城下,将遵化团团围住。据他所言,他已是赵巡抚派往三屯营求救的第三人,而前两次皆被王国彦以三屯营中屯有大批军粮,需要守护为由拒绝。”张素元惋惜地说道。

“三屯营为什么要囤积大批粮秣?”听到张素元说三屯营囤积了大批粮秣,思宗大为奇怪,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张素元锉骨杨灰,但还是不由得就脱口问道。

当张素元提及由于西线防务多年废弛,八旗兵可能长驱直入的时候,思宗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铁青,冰冷的双眼中也开始挑动愤怒的火焰。

张素元请固西线的奏章,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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