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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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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见范文海的神色,皇天极的心情愈加沉重。

“大汗,思宗即便铁了心要杀张素元,他也杀不了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杀掉张素元。”范文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范先生,你说张素元不会束手待毙?”皇天极震惊地说道。

“是的,大汗。”范文海重重叹了口气,答道。

“范先生,何以见得?”皇天极一时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因为他不知道这对他有利还是有害。

“大汗,问题就出在张素元和秦桧贤的关系上。”稍微停顿了一下,范文海继续说道:“互市与和谈不同,张素元与我们私自和谈尚可以说得过去,但互市却绝不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事,而且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但奇怪的是朝廷却一直没有追究此事,这说明此事被人压下了,而有能力压下这种事的人除了秦桧贤没有第二个。”

见皇天极没有说话的意思,范文海继续说道:“秦桧贤之所以压下此事,必定是因为张素元砸进了银子,而后秦桧贤又之所以突然翻脸,其原因极可能出在张素元身上,极可能是张素元蓄意而为,但张素元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天极也已明白了范文海的意思,张素元必是想与秦桧贤撇清关系,而张素元又之所以要与秦桧贤撇清关系,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秦桧贤要玩完了。

张素元如何断定秦桧贤要完了,皇天极不清楚,但他知道事实必定如此,也许,皇天极突然不由得一阵心寒,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也许张素元真正的用意并不是在秦桧贤身上,张素元此举的用意依然在辽东,也许张素元要辽东军民再一次痛切地看到,他张素元在与不在辽东到底会有什么不同!

张素元的心机太过深远,对着这样的人又有谁会不感倒害怕?看到皇天极忧虑之极的目光,范文海知道皇天极已经想通了事情的前后脉络。

“这么说,宁锦之战也是张素元蓄意而为?”沉默了良久,皇太极这才沮丧地问道。

“是的,大汗。”

“范先生,这件事的利弊如何?”又沉默了半晌,皇天极沉声问道。

“大汗,这件事的利弊很难界定,不过较之以前,我们或许有更多的主动权。”

“此话怎讲?”皇天极的眉毛略微向上扬了杨。

“大汗,我们按着借刀杀人的计划行事,如果顺利的话,思宗必得要杀张素元的,而张素元则不会不束手待毙,如此双方必然就得兵戎相见。到时思宗杀张素元之心,必然得千百倍于杀大汗之心。如此一来,我们的选择就太多了:既可以座山观虎斗,也可支持张素元对抗朝廷,还可联合思宗,绞杀张素元。总之,若真能如此,到时就将是另一番天地。

看着皇天极脸上的皱纹逐渐舒展、平滑,范文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范先生,您有多大把握?”虽然知道这种事只可尽人事,结果只能听天命,但皇天极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汗,唐人的君臣关系自古以来都是易涨易落的山溪水,所谓伴君如伴虎,而帝国的君臣关系就更是如此。表面上看,思宗知人善任,对张素元极为信任和倚重,将大半个江山都交给了他,但实质上,却恰恰暴露出思宗好高骛远,无能、无知和轻率。”

“思宗对张素元并不了解,这从直到辽东发生兵变,迫不得已才启用张素元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既然对张素元不了解,如果思宗真的知人善任,就绝不会仅凭张素元一句‘五年平辽’的豪言就将大半个江山交给了他。思宗此举,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将所有的希望一注压下,希望通过重用张素元就可以天下太平。”

“大汗,思宗就是在这种心态下将大半个江山交给了张素元,如果稍有闪失,思宗赌徒的心态会如何变化,他会理智对待吗?”

望之深,责之切,普通人都如此,又何况思宗这种自以为是,而且精神还有点不正常的超级蠢材!

看着皱纹里似乎都在放光的皇天极,范文海接着说道:“大汗,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走错一步,更不能错失每一个机会,我们必须得在张素元给思宗看到成效之前,成功离间他们……”

范文海还要说下去,皇天极打断了他,说道:“范先生,本王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依然是在死中求活,不论为此要冒多大的风险,本王都在所不惜。本王就将此事全权托付给您,如情况紧急,您可自行裁定。”

皇天极真是人中龙凤,可惜不是唐人,范文海心中又轻轻叹息一声。

七十九章 设将

 霞光轻轻吐露艳色的时候,明媚的晨光中,张素元在宁远城前勒住了马头。

晨光中的宁远就如童话中的城堡,这是他的孩子,轻柔的目光抚过每一寸空间。空寂的城头不见一个人影,残破的军旗歪斜着插在城上,张素元柔和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

片刻之后,张素元示意佘义叫城。随着一声“大帅回来了,兄弟们,开城!”的轻叱,几个睡眼朦胧的军兵趴在垛口向下张望。忽然,一个军兵猛然反应过来,一声声清晰的“帅爷回来了”很快就被激动的呼喊声、哭泣声淹没。

没有任何人号令,当南城城门徐徐开启的一刻,城内城外一片肃然。

张素元的两万旧部几乎在清醒的瞬间就完全控制了宁远,羸弱的身躯重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麻木的眼中也突然盛满了生机和骄傲。为了迎接大人入城,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大人有丝毫的不敬,这是张素元每一个旧部自然而然升腾在心中的信念。

宁远城中有七万驻军,两万是张素元的旧部,另五万是张素元离开后从全国各地征调的。新调入的军兵很快就会知道宁远的禁忌,就是宁远决不允许对前经略张素元有丝毫的不敬。你在宁远可以指着那些老兵的鼻子骂他们的娘,但不可以对张素元有丝毫言辞上的不敬。几次大规模的流血之后,即便最强横最抱团的川兵和湖兵也很快就接受了宁远的禁忌。

情绪是会传染的,没见过张素元的士兵即便不对张素元亲敬,但畏惧却在潜移默化中早已深藏心底。

从城门直至帅府,长街两旁跪满了张素元的旧部。“李三柱”、“万小城”、“刘三海”……,张素元亲手扶起每一个士兵,口中叫着每一个士兵的名字。

长流的热泪,哽咽的语声;单纯的士兵,朴素的感情。一路走来,张素元与宁江远将士的血脉连在了一起。

只要有一口气在,今后就决不让将士们再有一人无谓地死去,再受任何人的欺凌,天王老子都不行!张素元在心中无声地发下誓愿。短短的一段路,他走了四个时辰,从清晨走到了日落。

帅府前的广场上,跪着三百一十二名军兵,他们是此次兵变的祸首。三百一十二名军兵中,有张素元的旧部二十三人。

“万海信”、“张明立”、“刘兆雄”……,随着张素元平静的声音,二十三名士兵越众而出,跪在他的身前。

“本抚责罚,您们可有怨言?”张素元问道。

“大人,小人辜负大人教诲,罪该万死,请大人处置。”

“你们错在何处?”张素元厉声问道。

“离人尽在咫尺,我们却枉顾大局,若生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你读过书吗?”张素元看着刘兆雄问道。

“是的,小人读过三年私塾。”

张素元注目良久,尔后轻声喝道:“来人,每人重打三十鞭子。”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二十三条鞭子同时落在昂然挺立的二十三个儿郎身上。

不是张素元旧部的士兵都很奇怪,为什么挨打的士兵要站着,而且身躯还挺得那么直?

广场上,只有鞭子接触到皮肉的闷响声,而听不到一声呻吟。

责打过后,张素元令人斟满三百一十三碗老白干,而后跪倒身躯,端着酒碗高声说道:“兄弟们,受苦了,素元代朝廷向你们赔罪。”

说罢,将满碗烈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张素元通令斩杀了三百一十七名趁乱杀人、抢掠、奸淫的兵痞;将贪虐致变的通判张新荣、推官俞汉存解京问罪;解除纵容兵变的参将彭陵湖、都司左中玉的官职;兵备副使郭广成尽力平变,奏请朝廷表功;都司程大军一营不从众变,特受嘉奖,宁远兵变遂告平息。

兵变平息之后的接连七天,平日威严肃穆的帅府广场变成了闹哄哄的大市场:猪叫、羊跑、鸡飞、狗跳;一盆盆粮食汇成的一袋袋粮食刚刚码起,就被喜气洋洋的士兵背走,而全然不顾一旁的车老板眼中越来越大的白色。

张素元当年藏富于民的政策如今开花结果,他藏的不仅是财富,更是信心。这份财富和信心使得帅府告示中的“借”字自然就变成了“捐”字:八成的百姓羞于将几十斤粮食或是几只鸡等财物借给督师,于是剩下的两成百姓不羞也得羞。

借都羞,何况不借?宁远数万户商民,不论穷富,没人敢作铁公鸡,因为没人受得了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灼人目光。

粮食可以捐,鸡鸭猪羊也可以捐,但百姓还没有富到可以捐银子的程度,虽然如此,却也只凭张素元红口白牙的一个“借”字,就使帅府空空如也的库房中多了二十万两银子。

半个月后,思宗许诺的二十万两银子和粮食陆续运到宁远,至此,将士们的温饱和维持辽东各地日常运作的开销问题暂时得以缓解。

一切步入正轨后,张素元即刻开始着手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此前,朝廷出于制衡的考虑,辽东军中的总兵官多达十几人,各个总兵官皆拥兵自重,互不统属,除了辽东最高军政长官,没人可以指挥得动他们,如此一来,自然就出现了大小事务皆得经略或巡抚事必躬亲的局面。

如此布置,唯一的好处就是多方掣肘,使得封疆大吏不易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但危害却既深且重。

首先,将帅同心固然重要,而将将同心也一样重要,如此布置,自然逐渐就会使众将各自离心;其次,主帅有主帅要做的事,如果事必躬亲,将精力都投入到这里,那主帅原本该做的事自然也就不易做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会贻误战机,战场上成败利钝的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事事都得主帅定夺,危害显而易见。

张素元决定,关外只设一个总兵官,辖关外所有兵马,持“征辽将军”印;关内也只设一个总兵,统领关内八路,挂“平辽将军”印;经略府移镇宁远,设中军主将,持“镇辽将军”印,协调关内外兵马。

对于两个总兵官的人选,张素元踌躇良久。踌躇,并不是因为难下决断,而是因为不舍,因为不舍满雄。满雄是辽东资历最深,官爵最高,也是最骁勇善战的大将,但为人孤傲憨直,做事总认死理,从不知变通,这样的性格是绝不适合担任两大总兵官的。

关内、关外两大总兵官权重事也重,他寄之的厚望即便他本人做也必定困难重重,因而人望和灵活的手段,二者都缺一不可,而满雄却二者皆无,但如果不用满雄,以满雄的性格又绝无可能接受此事,继续把满雄留在麾下,只能使事情恶化,矛盾愈深。

此时,张素元将那个暗中使坏的家伙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他和满雄之间没有以前的过节,事情也不至于毫无转圜的余地,最终,他还是没能破解那个人的诡计。

关内、关外两大总兵官的人选,张素元心中早定,至于另一个重要职位,协调关内外兵马的中军人选,首选是左长,但左长为他执掌隐秘的大小事务脱不开身,思来想去,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朱虎城身上,他觉得朱虎城仁而有勇,廉而能勤,事至善谋,可托大事,是个难得的人才。

“虎城,你有什么意见?”将置将的想法和盘托出后,张素元问道,他想听听朱虎城的见解。

沉吟了片刻,朱虎城说道:“大帅,您的谋划甚妙,如此一来,关内外各路兵马便如臂使指,伸缩自如,进退一体。关外,展开手掌可五路防守,收拢五指即成铁拳,可击四面八方;关内,一如五指一拳,集四方粮饷于于一握,进可增援,退可坚守。您有这二手,运筹得当,辽事可期。”

朱虎城的分析与他不谋而合,张素元非常满意,于是便接着问谁是两大总兵官最合适的人选。

“关外大将非祖云寿莫属,关内大将自然赵明教最好。”朱虎城不假思索地说道。

朱虎城的表现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看法,于是即刻修下本章,保奏祖云寿、赵明教、朱虎城三人。

抵达宁远一个月后,张素元收到了他上任伊始便下令彻查的关内外驻军的构成情况和欠饷具体数额的报告。

关外,兵额为十八万四千八百七十一人,其中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为四万三千一百二十八人,四十岁以上的为三万三千七百三十四人;关内,兵额七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人,其中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为二万一千三百四十一人,四十岁以上的为二万五千六百八十三人;关内外欠饷总额为一百三十二万七千四百八十五两。

看着报告,张素元不禁直皱眉头,他没想到情况竟恶劣到这步田地!王晋之这帮混蛋到底喝了多少兵血?王晋之上奏朝廷说欠饷七个月,但看欠饷的数额,则至少也得在一年以上。

关于人事和精兵的奏折,思宗准奏;关于请饷的奏折,发由户部酌办。

八十章 博弈

 八月的宁远,酷暑渐去,秋爽初来。乘着阵阵清爽的海风,缓步慢行在宁远城头,欣赏着海光山色,张素元和一众大将一直沉闷的心情都不觉开朗起来。

众将是奉张素元所命,前来宁远接受朝廷任命。

北城城头的箭楼既高且宽,可以轻轻松松地装下三四百人不成问题。平时,可以在这里观察海面上往来的船只;战时,这里可架三门红衣大炮。今天,张素元就要在这宣布朝廷的召命。

箭楼中央设有一个宽大的香案,御赐的尚方剑供奉其上,尚方剑下面是思宗的召旨和张素元的帅印。召旨和帅印前面并排放着三颗将军印和各色令旗,香烟缭绕,皇威赫赫,显得十分庄重肃穆。

洪钟大吕齐鸣声中,张素元率众将行三跪九扣大礼。礼毕,洪钟大吕声息,震天的战鼓声又隆隆而起。三通鼓响后,十三营人马旗甲鲜明地列阵城下,远处海面上的水军大营也千帆竞发,云集海湾。

张素元手捧诏书,抬头久久凝视着空中迎风招展的“张”字帅旗,而后慢慢展开诏书。扫视着城下英气勃勃的一众儿郎,张素元大声宣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命祖云寿为锦州总兵,领关外事,挂征辽将军印;钦命赵明教为山海关总兵,统领关内八路,挂平辽将军印;钦命朱虎城为经略府中军,挂镇辽将军印,协调内外兵马,钦此!明祯元年八月。”

宣读完毕,十响礼炮立刻破空而起,随之胡笳齐鸣,三大将齐跪在张素元面前领受印信。张素元向香案三跪三拜后,方才请起将军印,一一授予三人。

接印后,张素元领着三人在城头来回走了三趟,接受三军将士的欢呼和祝贺。礼毕,万声皆寂,张素元最后一道命令传进将士们的耳中:老白干限量,鸡鸭鱼肉管够。如海潮般的欢呼声淹没了天地万物,在张素元湿润的目光中,三军将士井然有序地回转营房。

欢宴过后,张素元又在书房中摆下酒宴,单独款待祖云寿三人。

气氛相当沉闷,远不如刚才众人在一起饮酒时欢畅。气氛沉闷是因为赵明教,进到房中,赵明教便阴沉着脸,不见一丝喜色。

赵明教为什么阴沉着脸,祖云寿和朱虎城也都清楚,虽然祖云寿对张素元的了解比赵、朱二人多,但毕竟心里不托底,所以脸色也不比二人好多少。

“何事忧烦,竟叫我们的赵大将军一至于斯?”张素元笑着问道。

张素元语调中的轻松并没有丝毫感染到赵明教,连喝三杯闷酒,赵明教长叹一声,悲苦地说道:“十年征战,明教出生入死惟有一得:功败垂成!功即是罪,罪即是功。今日繁花,转眼枯叶,明教等辈,生死何惜,然大帅千古雄杰,若落此下场,明教情何以堪?”

祖云寿和朱虎城心同此情,顿时俱都默然。

张素元柔和的目光陡然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赵明教,沉声问道:“赵将军,何出此言?”

赵明教起身离席,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后,挥泪说道:“仅凭一诺,皇上便将半壁江山交给大帅,此心何心,大帅定比末将更清楚。倘然真正如此,倘然皇上真正赋予大帅全权,又不吝兵马钱粮,末将以为凭大帅之能,离人定无丝毫可乘之机,大帅定可一举敉平边患,但实际却不然,大帅于关内并无全权,钱粮充足更是空谈,如此境况,若大帅稍有差池,皇上会如何反应?望之深,必责之切,到时,大帅能全身而退吗?”

赵明教一番话,说得祖云寿、朱虎城也不觉泪下。

沉默了半晌,张素元说道:“明教,起来坐下。”

赵明教坐下后,张素元亲自把盏,给三人斟满了酒后,肃声说道:“明教,接受皇命的那一刻起,本帅即发下誓愿,不平边患就决不离开辽东。”

看着三人愕然的目光,张素元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首先反应过来的赵明教立时就陷在了狂喜之中,随着桌子飞撞到墙上,一个头重重磕在了青石地面。

“大帅……”赵明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祖云寿和朱虎城也都反应过来,二人也都激动地跪倒在地。

酒宴重新排下,气氛轻松到了极点,赵明教双眼更是放着毫光。大帅既然决心走第一步,那第二步走不走就由不得大帅,到时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如此,堵在胸中多年的恶气都可一吐而出,不论是对离人,还是对朝廷。

酒宴一直喝到天光大亮,方才尽欢而散。第二天,祖云寿、赵明教带着张素元交代的任务纵马离去。此后,对他们而言,即便兵败身死,也是一片坦途。

送走祖云寿等一众大将,张素元刚刚回到帅府坐定,军兵来报,说皇天极的使者求见大帅,现在偏厅等候。

来人张素元认识,是纳吉方,就是上次和谈时皇天极的特使。

纳吉方长袍马褂,剃发拖辫,一副离人的打扮,泰然自若地缓步走进帅厅。见纳吉方竟大摇大摆,毫不隐讳地公开来见他,张素元心中凛然,瞧这架势,和谈是假,给他下套才是皇天极的目的,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要想定下这种计谋,必须对整个局势有清醒的认识和对帝国的内部情况有极深的了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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