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十月 2006年第06期-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同光说我怎么知道? 
  杨同光的那股冷漠,完全是与己无关的架势。 
  赵新华完全瘫软了,连跟杨同光吵一架的力气也没有了。她静静地、伤心断肠地流着泪。 
  大半个小时过去,她才想起自己没请假呢,恐慌地、脚步凌乱地去了办公室。 
  她走后,大妈把杨同光召到床前。赵新华 
问他的话,大妈都听见了。大妈说那都是真的? 
  杨同光沉着脸,不回答。 
  大妈心如刀割。她虽然没文化,可她心里明白,她的这个儿子本来是一个多么出色的人物,现在却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她说娃呢,是我把你误了的…… 
  杨同光陡然起身,厉声说,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要再说了!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口气对大妈说话。 
  大妈吓得浑身一抖。 
  可杨同光并没有完,他眼里充血,完全变得歇斯底里了,他说你总是说你误了我,你能给我找补回来吗?能吗?你回答我呀! 
  大妈枯萎的身体在床上不停地缩小,缩成一团。 
  杨同光抱住自己的头,久久地不放开。 
  直到听见大妈的哭声,他才回到床前,跪了下去。 
  大妈的哭声跟他小时候那种无助的哭声一模一样。 
  他说大妈……你别再说那种话了……你放心,我会养你的,养你一辈子! 
  大妈支起身,孩子一样扑进杨同光的怀里。那一瞬间,杨同光突然记起了自己小时候扑进大妈怀里的感觉。他和养母之间,是在完成一个轮回……说真的,对他的人生,他刻骨铭心地后悔过,但对照顾大妈本身,他从不后悔。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现在他当一名中学教师,竟是如此困难…… 
  那时候还是上午十点多,杨同光把安静下来的大妈放回床上,无事可做,想了想,就上学校图书室去了。 
  临近期末,进图书室的人一个也没有。杨同光抽出一本书来,坐在那里读。这是他喜欢的哲学书,可是他一行字也看不进去,文字走进他的眼里,可文字里的思想却躲藏在深处,不愿与他亲近,他只能看到张扬在空气里的叶片,看不到土地下的果实。 
  他把书放回去,又抽出一大叠装订起来的报纸,胡乱地翻看“旧闻”。 
  当他翻到那叠报纸的中间部位时,愣了一下,之后目光如炬—— 
  一个小黑框内,写着这样的标题:《我国著名数学家×××去世》。 
  这×××就是杨同光就读上海那所大学里的老师。 
  这条消息发布的日期,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 
  二十天后,高考成绩下来了。结果,杨同光班上的数学成绩,不论是尖子生的高分数还是全班的平均分,整个新州市无出其右。这样一来,所有的传言都不攻自破。他依然住着那套房子,秋季开学时,依然教高中毕业班。可谁也没想到,杨同光却得了抑郁症,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而且常常忘事。那学期还没教到一半,他就明显表现出不能胜任毕业班教学的迹象了。又过了一个月,学校只好让他去教高一,然而,他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往往是讲不到几句,就自责自罪,不是说自己对不起大妈,就是说自己对不起学校。 
  那学期结束,马校长不得不痛心疾首地做出决定:将杨同光“动态”回板凳山煤矿。 
  杨同光带着他的大妈回去了。矿上怎么安排他,那是矿上的事。 
  鉴于他对煤电一中的特殊贡献,学校让赵新华继续留下来。 
  此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夫妻俩一同被选上来,后来其中的某一个被“动态”掉了,闹得两人最终离婚。人们猜想,赵新华也会跟杨同光离婚的吧,她哪里受得了啊,一老一少,都是病人,都要她服侍!杨同光回去后,矿上暂时没让他登台讲课,闲置在家,生活上虽能自理,还能照顾大妈,但毕竟不利索——再说赵新华是那么虚荣的一个人。可是,当儿子在煤电一中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赵新华就主动要求回了矿山。那里才是她的家。 
  责任编辑 晓枫 
  题 字 李纯博 
宣德炉纪事
    母国政
    方又琨第一次去逛鼓楼古董市场就被深深地迷住了 
   
  方又琨第一次随毕汉光去逛鼓楼一层的古董市场,便被深深地迷住了。 
  在幽暗高旷的古建筑里,那一间紧挨一间的小小店面,仿佛也熏染上一些古老的气息,令人肃然。店里货柜上、红木八仙桌上、花梨条案上陈列的那些陶罐、瓷瓶、铜佛、玉坠儿、木雕以及竖立在支架上的彩色大瓷盘,他都觉得美轮美奂,意趣横生。而且他还感到有一股幽幽的神秘气息缓缓地召唤着他,浸润着他。 
  那些被制成陶罐瓷瓶的陶土真是幸运!它们没有被铺垫在乡野的大道上,没有被铺垫在橘树林里,也没有被铺垫在操练场上,而是经过高手匠人的雕琢,烈火的冶炼,历史烟尘的熏炙,竟然幻化成精美的艺术品,在人世间一代又一代地流传,多么奇妙! 
  他想触摸它们。他想占有它们。即便那些店铺的名字——什么奇珍阁呀、万宝阁呀、通古轩呀——俗气得很,也没能败坏他的兴致。后来他想,是一种念旧情怀吧?毕竟,自己五十岁了。 
  那时,毕汉光也刚刚涉足收藏,一知半解的,也许连一知半解也谈不上,但性格上的果决豪爽,使得他出手迅捷,不像方又琨后来结识的几个搞收藏的朋友,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犹犹豫豫,婆婆妈妈,一个乾隆朝的哥窑洗子,可以看上半年,最终被别人买走了。 
  那次,毕汉光花二百元买了一块八寸的龙泉窑盘子,又兴奋,又紧张,还神神秘秘的,像是捡了个“漏儿”。 
  他说,你看,这火石红!不够元,也够明了。 
  那是方又琨第一次听说“火石红”这个词儿。他想,真好听——火石红! 
  回到家里,毕汉光用消毒液清洗盘子时,盘足上橘红色的火石红无影无踪了,那盆清水像稀释了的橘子汁儿。毕汉光给他打电话,有点儿难堪,却笑嘻嘻的,妈妈的,我上当了。 
  这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了。 
  以后,方又琨就像着了迷似的,每逢节假日就跟毕汉光去鼓楼,去什刹海的荷花市场,连德胜门里后海边上一个很小的旧物市场也不放过。 
  搞收藏,他们都刚刚开始,都有很强烈的占有的冲动,看见一个青花笔筒,可爱;看见一个青瓷梅瓶,可爱;看见一个大将军罐,更可爱。每次出击,两人都有斩获。他们很快乐,戏称这叫“贼不走空”。 
  毕汉光开始读有关鉴定文物的书籍了,还找来一些印有古瓷精美图像的大画册。 
  方又琨也跟着买了一些,《中国古代陶瓷鉴赏词典》《民间收藏指南》《青花瓷器鉴定》《古陶瓷收藏与鉴赏》《中国造型艺术词典》,都买了。 
  买回的当天,他随手翻翻,然后就摆在书柜里,并不认真阅读。 
  一则,没有时间。他在社科院里从事现代文学研究,平日里业务需要的阅读量就很大。更主要的,他认为读书跟提高鉴别文物的眼力之间尚有很大的距离,差不多是两回事。 
  前几年,他的一位在杂志社当副主编的老同学请他临时帮忙去采访一位在琉璃厂干了一辈子的老先生,他却不过情面,去了。 
  那位老人八十多岁,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博闻强记——书画陶瓷、古钱碑帖、玉器印章无一不通,尤善鉴定青铜器。据他的徒弟们说,无需上手,只需过目,师傅便能确定一件青铜器物的真伪,年代;倘若是清末或民国年间的仿品,师傅甚至能指出铸造那些真假难辨的器物的大师的名字。香港那边要是对哪件稀世之珍有所疑虑,也得来北京向师傅请教,或者把师傅接到香港去。在当今的古玩界,师傅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他知道,老人这些四五十岁的徒弟都是店员出身,初中毕业已算不错的,有的只上过小学。 
  他问老人,领导怎么不安排几个大学生给您当徒弟? 
  老人说,“文化大革命”前安排过,都是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后来都走了。 
  他问,为什么? 
  老人说,古玩行讲究的是见多识广。新中国以后,在市场上流通的古董比解放前少多了,他们见不着真东西,眼力就高不了。这行业,只读书不行。北京刚解放那会儿,大宅门都败落了,家里的好东西都被打小鼓儿的收了,好多东西流散到德胜门鬼市上、东晓市地摊儿上。康生、邓拓、吴晗、郭沫若常去地摊儿上搜罗,晚上就派车接我去他们家里帮助掌掌眼。别看郭沫若写过《青铜时代》,他买的假货最多!《青铜时代》里就有错儿。他的知识都是从前人书本里得来的,有的实物前人没见过,就写错了,他照着写,怎能不错! 
  一想起那次采访,他就懊悔不已。如果当时能向老人请教,哪怕记住十句八句,也会受益匪浅。可惜,当时他对古董毫无兴趣——要不是为了老同学,他根本不会去拜会那位在古玩界举足轻重的老人。 
  那期间,北京有项市政大工程——贯通从东到西的平安大道,掘土机把十多米深的生土翻了个个儿。 
  毕汉光说,平安大道上挖出了好多瓷片,有明朝的,有清朝的。那是实物,是教科书。咱们去捡点儿。 
  方又琨想起琉璃厂那位老人的话,欣然同意。 
  他们约好见面地点,晚饭后,骑自行车去了。 
  用不着他们自己去捡,挖土的外地民工已经知道北京有人喜欢从地下挖出的碎瓷片子,干活儿的时候已经捡出来,准备待价而沽了。 
  他们在一个又一个简陋肮脏的工棚里钻进钻出,从民工的塑料袋里挑选大片的有纹饰的或者是有款识的瓷片。民工们虽然没有鉴别瓷片的知识,却摸准了急于寻找瓷片的人们的心理,他们常常狮子大开口,或者干脆概不零售,要买——就这一袋子! 
  他们驮着一袋袋哗哗作响的瓷片回家,在洗手间里冲洗,消毒,然后按书本上提供的知识一一辨识。 
  他们买到的瓷片多是青花,在方又琨眼中,那一块块瓷片当然是不同的,但它们的区别仅是大小、形状、花纹以及发色的深浅。如果要问它们的年代有何不同,他便一无所知。 
  听毕汉光说,这批瓷片中有万历的、天启的、崇祯的,还有顺治和康熙的,但他瞪大眼睛也分辨不出。虽然如此,他抚摸着光润的瓷片,欣赏着瓷片上古雅的色彩和精致的花纹,依然像置身于一个幽深的美丽的艺术世界中,心里有说不出的欢悦。 
   
  方又琨幸运地捡了个“漏儿”。从而确定了自己的收藏专题——古香炉 
   
  毕汉光对他说,你这么收东西不行——瓷器也买,陶器也买,铜器也买,杂七杂八的。你应该有个专题一专收青花,专收彩瓷,或专收单色釉的。断代的也行,专收康熙的,或专收雍正的。有个专题,才可能有气象。你说是不是? 
  他说,是。有道理。 
  他知道,近来毕汉光只收青花——这大概就是他的收藏专题吧。 
  毕汉光是《华声日报》的记者,现已年近五十,很少到一线采访了,但在多年的记者生涯中,他不仅认识一些京城很有名气的收藏家,还认识一些古玩行业的专业人士。自喜欢上古董之后,他密切了跟他们的交往,看他们的藏品,听他们说古道今,还时时向他们请教,把自己刚买的东西请他们鉴定,在三四年的勤奋学习中,眼光已精锐许多。他和方又琨一起去古董店时,他已经能就某一件器物和店主进行很专业的探讨了,有时甚至不客气地戳穿店主的谎言。 
  他会说,你别跟我说什么“成化年制”,就这“波浪釉”,一看就是嘉道的,跟大明朝没关系! 
  店主常常是让步的。 
  方又琨很羡慕毕汉光的突飞猛进一毕汉光再也不是当初在鼓楼买龙泉盘子赝品时的吴下阿蒙了。 
  他接受毕汉光的建议,想搞个专题收藏。 
  搞什么专题呢?他喜欢瓷器——优雅的造型,寥寥数笔却神态毕现的人物画片,特别是那古香古色的味道,真令人着迷。 
  他收了一些瓷器,大大小小,大至两尺多高的清晚期的粉彩天球瓶,小至直径两三寸的雍正时的青花小碟子。当然赝品也有。那多是他独自逛古玩市场时经不住诱惑买下的——也怪,他独自买下的东西八九都是赝品。 
  毕汉光调侃他,你真行!把假货都给人家挑出来了。 
  瓷器可爱,可要鉴别它太难了!瞧那一本本专门论述瓷器鉴定的书,有多少!仅论述纹饰的专著就有关于人物的、龙凤的、花鸟的、景物的、图案的、荷叶牡丹的、松竹蔬果的、博古文字的,然而,它们论述的仅是鉴定中的一个环节——纹饰。此外尚有讲述瓷器名类、器型、瓷釉、瓷彩、款识、名窑、烧造工艺的专著,都是厚厚的一本子,简直让人无从下手,在他看来,比研究一位现代文学史中的作家难上不知多少倍! 
  在荷花市场他买过一盏明代的小油灯,造型别致,黄绿色,他很喜欢。 
  他说,我搜集油灯吧!历代的油灯千姿百态,陶的,瓷的,铜的,锡的,都有。收多了,也很可观。 
  他心想,即便是瓷灯盏,赝品也少,几乎没有——利润小,不值当做假。 
  毕汉光有些不屑,油灯算什么!摆一屋子那个,有品位呀? 
  是不够品位。 
  毕汉光说,还是收瓷器。你要是胸无大志,专收笔筒也比收油灯好! 
  虽然他很尊重毕汉光的建议,但对收瓷器他仍是毫无信心。他只是喜爱古董,当个玩艺儿,玩儿玩儿而已,要他下多大工夫,他还不肯。 
  后来,由于鼓楼的文物市场撤消了,后海的小市场也因为生意惨淡而改变了经营项目,他们便去离家很远的潘家园旧货市场了。 
  一次,在大棚里他和毕汉光走散了,他独自向南面小广场上走去。广场上的货摊儿都是露天的,陈列的东西也更杂,不仅有黑釉的虎子,连尖尖的不足三寸的绣花鞋也赫然摆在一个硬木匣子上。在墙根儿底下一个摊子上,他看见一座香炉。在潘家园,香炉多得很,专门出售香炉的摊子也不止一个,但这座香炉与众不同——正方形,上宽下窄,呈斗状,比一般香炉高大,非常凝重,大气,在摊子上众多的杂物中,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他一眼便看上了。 
  他伸手拎起香炉,几乎坠落——好沉!他想起琉璃厂那位老人。老人说过,古青铜器除外,后世的好铜器,铜料都是经过多次甚至十几次冶炼,杂质所剩无几,铜质极其细密,所以手头儿很重——压手。这一瞬闻,突然有另一座香炉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没深想,手上的这座香炉把他紧紧吸引住了。 
  均匀的黑漆古把香炉表面完全覆盖了。前后两面有线刻。一面是一只壮硕的老虎在林间悠然漫步,空中有飘浮的云朵和展翅翱翔的仙鹤;另一面是一只梅花鹿衔着瑞草静卧在山林间,身后,一株阔叶植物依着怪石,枝上满是欲开未开的花蕾。难得的是,老虎和梅花鹿都稍有变形,给画面增添了一种新的趣味。香炉里面绿锈斑驳,很美,是自然生成的。炉底的款识是“大明弘治年制”,楷书,字迹清晰,用方框圈着。他一算,弘治是明孝宗的年号,距今约有五百年了!他确信,这座炉是真的。 
  他问摊主,多少钱?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黑黑的,毫不犹豫,一千八! 
  他有些吃惊。他虽然没买过香炉,可就他所知,一般香炉开价都在三四百元,开价七八百元的就极少了。 
  他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一千八? 
  摊主对自己的香炉很有信心,您转转,整个潘家园您要是找出第二个,我白给您!您给个价儿。 
  他说,你开得太高,我不好还价儿。 
  摊主说,您给个价儿,我听听。 
  他有个眼力不高的搞收藏的朋友,那位朋友自我保护的方法是,不论真货假货,一律当假货买——当然,也只给假货的价儿。这样虽然很少能收到好东西,但也不会上当。 
  他说,也许你这件东西不错,但我不懂铜器——四百怎么样? 
  摊主皮笑肉不笑地坐回小板凳上,眼睛望向别处了。 
  如果摊主说,我一千七收的,没向您多要,就赚个“打的”钱。那么,他也会和摊主继续讨价儿还价儿的。既然摊主是这个态度,只好算了。 
  中午,他和毕汉光准备打道回府,走到潘家园门口,他站住了。 
  他说,在南边地摊儿上我看见一座香炉,我挺喜欢。 
  他把对那座香炉的印象说了。 
  毕汉光说,那就再看看去,别将来后悔。什么香炉他敢开一千八? 
  那位摊主正弯着腰往两个大纸箱子里收他的货物,那座香炉还摆在地上。 
  他拿起来,递给毕汉光说,就是这个。 
  毕汉光也不懂铜器,他将香炉向着阳光仔细观察,看了半天,在他耳边轻声说,鎏金的,你看。 
  他接过来,果然在黑漆古中有星星点点的赤金被太阳照得亮闪闪的,可以肯定,那不是铜。 
  摊主还记得他,直起腰说,您看见了吧,我收摊儿了。沉甸甸的,我不想带走了。您给加点儿吧! 
  他想,有希望。问,加多少? 
  摊主做出挺豪爽的样子,加一百,就加一百。行吧? 
  这个价位他完全接受,但这几年在文物市场上,他也历练出一些,他知道,摊主收这只香炉时,多则三十五十,少则十块八块。不必故作大方——不砍价儿白不砍。 
  他说,我是不想加的,你这么说,我加五十。 
  摊主一甩手,拿走! 
  在汽车里,毕汉光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拿着香炉不时地端详一眼,还用手指将浮土擦去。他忽然说,看这里边,也有金!这东西可能有点儿说头儿。 
  他接过来,果然,香炉里边,在没有绿锈的地方,也有一片片金色在闪光。 
  今天没白来,总算收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看来,这座香炉真的不错!倏然间,另一座香炉又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比起那座呢?得说这座差得远!此刻,他清晰地想起另一座香炉——那座香炉!那座香炉! 
  毕汉光是个热心人,他收到好东西,高兴;他也希望朋友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