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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想着,手就越将马狄清勾得更紧。
“爷爷,你不去两爪谷探险不行吗?”甄玉兰娇声问。
“不行。”马狄清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兰兰很害怕,一个人不敢在家!”
“那你就找我的女学生做伴。”
“嗯嗯”甄玉兰用鼻音表示不愿意,“听说两爪谷很凶险,山魈、鬼魅都有,去的人十有*回不来,兰兰不想让你去冒险。”
“这是任务,是大事,我不去不行的!”马狄清坚定地说。
白头翁忽然回过头来盯望着他。
“那你准备从哪儿进两爪谷?”
“六爪峡谷寒冰崖下有个火焰洞,里面是通鬼女崖的,寒冰洞出岫的时候,火焰洞里就没有火。上次给倪晓送葬时把路也摸熟了,此去还有可能得到倪家人的帮助。”
“好吧,我送你进六爪峡谷,到了狗熊树那儿再分手。”
马狄清哼了一声,没明确反对,也没明确赞成。
他一向很城府,有许多场合或许多事情,他都不轻易表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心里多思考,喜怒不表现在脸上,这就是睿智。
他心里盘算着此番探险需要做哪些准备。正想让驾驶员停车,下车买些饼干和瓶装水,可是抬头一看前方,车已经过了仙姑营,离六爪口越来越近了。
“没有公路了,前面是陡坡,车开不上去。”驾驶员缓缓停下车。
“我下去。”马狄清推开车门时,甄玉兰突然搂住他的腰失声大哭。
“兰兰不让你去要不,你带我一块儿去,要死咱俩死在一起!”
马狄清呆呆地望着她,像木雕泥塑一般,许久没动
六爪峡内山雾弥漫,迷雾里哭声一片,震天动地。
仙姑营和倪家楼所有的人都来了,还来了一百多外姓房客。
最后一批救援队员终于全部出洞了,可是没有人欢呼。
他们看见一个个原本生龙活虎的男儿们,此刻却全部丢失了魂魄,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手脚拘挛,筋骨酥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他们是被女子舍命救出来的,而这些女子中也有一半以上变成痴痴傻傻的,形如没有灵魂的躯壳。
“哎呀妈呀,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儿啊,我的孩儿啊!”
一些负责照护儿孙的体弱的中年妇女,一边询问一边哭叫。
“哭吧,喊吧!倪家的男人都被鬼妹树妖把魂勾走了!”
几个还算清醒的姑娘也吓得傻呆呆的,搂着她们的小弟弟小妹妹,或者抱着小侄儿,都坐在地上呜呜地哭,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
“还能把他们的魂儿唤回来吗?”一个中年妇女垂泪问。
“要是他还念着我的情,挂着我和孩子,他的魂儿就应该能逃回来!”一个年轻的媳妇趴在倪成祥身上哭着说。
“我的妈呀,哥哥啊,你该不会抛下弟弟妹妹没人管没人问吧?”一个小姑娘哭嚎道。
“别哭了好不好?他们好像中了什么毒,赶快去医院吧!”房客们纷纷劝道。
“你们哪里知道啊,他们是被鬼妹树妖勾走魂儿了!”姑娘们哭着诉说。
“哪有什么鬼妹树妖呀?嘿嘿,这年头还信这个”一个中年房客摇头哂笑。
“还是赶快把他们抬回家去,请医生来抢救吧!”另一个房客大声劝说着。
“不,别碰他们!”所有的倪家姑娘都大声哭叫着,不准他们抬人回家。
“唉,真惨啊!”旁边许多女房客也陪着流眼泪。
更多的房客却在嘁嘁喳喳地议论:
“他们找到吴市长没有?”
“好像没有吧?要是找到了就不会这么惨了。”
“唉真是的!这吴市长是官家的人,官家不管不问,却让倪家人却舍命搜救!”
“是啊,真是不讲理了!半个月了,官家连一个人影也没见!”
“据说市里的官都在过五一节,七天不上班”
“那之前他们干什么去了?”
“不是躺在医院里当抗洪救灾的英雄么!”
“还有那么多更大的官来咱区里,站在高坡上观看西洋景,还在电视里天天吆喝,他们多么关心老百姓,一百三十万灾民喜领救灾物质,抗洪救灾取得了空前胜利!真叫人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别说了!越说越生气!”
“倪家人为什么破命搜救那个黑心市长吴明呢?我真是想不通!”一个中年房客忿忿地说。
“小声点儿!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人家的琴姑姑爱上了吴明”
“嘘别说了,看,官家来人了”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马狄清从迷雾里走了过来。他身后还隐隐约约跟着两个人,渐渐离得近了,看出是一老一少男女二人,原来是小保姆甄玉兰和白头翁——检察长董良志。
初升的阳光照耀着丽都大酒店,每一个朝阳的窗子都映进沁人心脾的玫瑰红。
此刻,公安局长孙武正在一个总统套房里“晨练”。
这是他继子时练功两小时之后,又开始修炼的第二套“广播*(cāo)”,名叫“生吃美人鱼”。有一条十七八岁的美人鱼早在浴室里唱过了“洗刷刷”,出水后便蜕光了鱼鳞,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不雪白雪白的,除了口唇、玉峰顶和a三角四个点是葡萄红。
一开始,他吞并了葡萄红,经过一番鸳鸯戏水,然后像蛇一样缠绞在一起,从席梦思滚落到pp绣地毯上,都浸泡在香汗淋漓里哮喘和拼命吟歌。但这套广播*(cāo)并没有就此结束,经过吟歌之后,下面还有“高山下的花环”、“声声慢小蹦极”和“鲤鱼跳龙门”,共三节,一节比一节激烈,一节比一节生猛,可谓洛邑皮鼓震天响,鬼魅嚎歌动地来。这样的疯狂至少要持续一个小时,然后才能偃旗息鼓,歌罢声歇。
“开始下一节吧?”孙武的浑身肌肉又一次剑拔弩张。
“别别让鱼鱼喘口气。”此刻美人鱼娇喘吁吁,鼻音浓浓。
“你怕什么”孙武还想说“我又不是真的要吃了你这条美人鱼?”,但他此刻也还在哮喘,便省略了后半句。
“俺一向很胆小的!看见你黄瓜像蛇一样,俺好怕怕!”美人鱼误解了他的话,便想搞一个开心小插曲,以便多娇喘一会儿。
“哈哈哈,你原来是怕蛇啊!”孙武哈哈大笑,心里很自豪。
“难道你不怕蛇么?”美人鱼娇滴滴地问。
“不怕。”
“那你怕啥?你总该有一样害怕的吧?”
“我么,看见你这青蛙气势汹汹的,好像一口就吞下一条蛇,我也有点儿怕。”
“你俺不跟你说了!”
“为什么呀我的小鱼鱼?”
“俺是说,俺真的害怕蛇。可你却拿青蛙来比喻,吃俺豆腐!”美人鱼嘟起嘴,假装出生气的样子。
“哈哈,看你小心眼!”孙武粗声大气地说,“其实我没想吃你豆腐。我说的是真的。我虽然不怕蛇,可我怕青蛙啊。”
“嘻嘻嘻,你骗俺!”
“真的,不骗你。”孙武拼命深吸一口气,“我小时候家在四爪谷东口,就是善县蛤蟆洼,你一听就应该知道那里青蛙多,多得邪乎!屋里屋外,坑里壕里,甚至井里缸里,到处都是青蛙。”
“嘻嘻,你真的怕青蛙?那么多青蛙,你怎么没吓死,还活这么大?”
“你不信?”
“不信,当然不信。除非你说出真事来。”
“真事么,是这样”孙武煞有介事地说,“我在家时天天见青蛙,习惯了也就不十分害怕了。但是我参军两年后第一次回家探亲,对青蛙陌生了,就有点儿胆怵。那时正赶在七月盛夏,我下了班车,到村里还有一段羊肠小路,路上长着茂密的青草,里面少不了有蛇还有青蛙。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心里念叨着:‘大青蛙小青蛙,不大不小的花青蛙,你们千万别出来,我好怕怕!’可是他么的真是越怕鬼越有鬼,越怕青蛙就出青蛙。”
“嘻嘻嘻”美人鱼忍不住笑了。
“你别笑,就是这么回事!”孙武继续煞有介事地说,“我还没走到村口,竟然真他么的踩住了一只大青蛙。当时感到脚下一软,我以为踩住了蛇呢,吓得我妈呀一声,魂都吓没了!”
“咯咯咯咯咯咯”美人鱼笑得松开孙武捂住了肚子,直叫唤肚子疼。
“你笑什么?”孙武望着她笑得花枝摇曳的样子,大惑不解。
“你说来说去,咯咯咯也和俺一样,还是怕蛇啊!咯咯咯”
“哦我我真的是妈滴”
“怕蛇!”美人鱼没等他说完立即接道。
孙武很尴尬,脸上竟然泛起一层带着“谎言该杀”和“无能鼠辈”字样的潮红。
他正想作疯狂式广播*(cāo)以掩饰他无地自容的窘态,同时也是对她的嘲笑进行狠狠的报复。不料他刚做出骑马乘龙的架势,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妈滴,这时候来人”他以为是门铃响了,惊得嗷了一声,推开雪白的美人鱼,便扑向床头柜取衣裳穿。
“不是门铃!”美人鱼听出是手机响,忽然搂住了他的腿。
他毫无防备,一下扑了个猪拱地,嘴恰巧磕在柜沿上,登时磕掉了两颗门牙。
“呜哇!我的妈”孙武嘴里流出一股鲜血,呀地一声把雪白的美人鱼喷成了红花大鲤鱼。
“哎呀!是是是是你的手机响了!”美人鱼的笑声变成了哭声。
“不不不不可能!我的手机明明是关关关关机”
但是他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只见美人鱼从席梦思床上拿起了他的手机,震耳的铃声还在鸣响,荧屏也亮了起来。
他就像见鬼了一般目瞪口呆。
忽然,王七第的声音哈哈大笑:“孙局长啊,你猜我今天探到什么秘密了?哈哈,我告诉你吧,我看见好光溜的一条大个的美人鱼,喂王八正好吃,香极了!哈哈哈”
孙武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立时软了,随即哆嗦成一团,好像抽羊角风。
“我犯了犯了那瘾了!快给我我裤子兜里有!有有有有一包黄鹤楼香烟”
他哭腔叫着,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手机摔在墙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本书下文愈来愈精彩,欢迎继续惠读。)
第廿七章 探秘(第2节)()
第廿七章。探秘(第2节)
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候,玉龙峪内温暖起来。
倪家的姑娘媳妇和儿童都还在哭,忽然听见倪成祥申吟,接着又有几个小伙子也申吟出声。
众人喜出望外,齐呼乱叫:“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快弄点儿热烫饭食喂他们吃,暖和暖和就过来了!”
姑娘媳妇们慌得没头苍蝇似的,胡乱把打破的锅碗饭缸捡起来,到水沟里取水。
“没有柴禾怎么办呀!”又有人端着水啼哭。
“快把碗刷干净,我有办法!嘻嘻”一个小媳妇笑道。
众人一看,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怀,露出了雪白的玉峰,那红红的葡萄上已经渗出来乳汁,晶莹欲滴。
“来不及了!一想喂奶,这奶水就渗出来了!”
另一个媳妇带着满脸泪花笑起来,也顾不上害羞,揽起自己的男人就把葡萄塞进他嘴里。
周围的男房客急忙背过身去,脸上也露出笑容。
马狄清长嘘一口气,对白头翁说:“这下没事了!嗨,看起来太阳还真是个好东西!”
白头翁也笑了,乜了一眼一直抱着马狄清的胳膊的姑娘,带着几分嘲讽说:“太阳是很好,但我看啊,女人也非常好。女人也是颗小太阳,男人离不开女人的温暖。你说是不是?”
甄玉兰急忙放开马狄清的胳膊,后退半步嗔道:“你说太阳,看着俺笑啥呀!”
白头翁没回答,还是笑。
甄玉兰急了,一手拉住马狄清的手,一手扬起来要打白头翁。
“嗯?”马狄清用鼻音制止了她,随即转移话题说,“这回省了为打不通电话着急了!不过,董检察长还是须要快点儿回去请南极仙翁来。看这情形,没有名医医治还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说完,又低头哄着甄玉兰说:“去吧,跟车回去吧,不要叫别人再笑话你了。”
甄玉兰像蛇一样摇晃着身体,不回答,也不松开马狄清的手。
白头翁正要挥手告辞,忽然手机响了。
“哎!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手机信号?”白头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管他呢,也许又是给我打来的。你先接听看看是谁?”马狄清说。
白头翁刚掏出来还没顾得上看来电号码,手机里竟然传出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啊!”白头翁惊叫了一声,颤声问,“什么东西?”
附近一个倪家姑娘惊叫道:“大狗熊!”
另一个姑娘叫道:“不是大狗熊,是山魈!是琴姑姑说的!”
白头翁惊问:“什么是山魈啊?真有这怪物吗?”
马狄清:“山魈就像狗熊,但比狗熊大好几倍,我没见过也形容不上来!不过有人见过,说是还救过萧秘书和车小欣的命呢。”
“哎呀天”白头翁惊叹道,手机被马狄清抢去了。
“喂,山魈老兄,你想说什么?”马狄清开玩笑似的问。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手机里又响起粗犷的喘气声。
“山魈怎么会打电话呀?这真他么的太奇怪了吧?大白天竟然见鬼了!”
说这话的不止白头翁一个人,就连其他房客也惊叹不已。
“奇怪的笑话。”马狄清叹了口气。
他正想按键关机,忽听得手机里似乎有女人的申吟声。
“啊谁在哼哼呀?”马狄清大声问。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山魈的喘气声,紧接着又有人申吟喊话:“快来呀,救救我!”
“啊,好像是萧市长”
“我在鬼女崖啊,鬼女折磨我,我快不行了!啊”
“啊,果然是萧市长!”
马狄清和白头翁同时叫道。
公安局长孙武从丽都大酒店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孙局长,你还能开车么?用不用派个人送您到医院?”
酒店大堂经理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说。
“甭用了,你把那条美人鱼给我炒了就行了!”
孙武低着头,把大盖帽沿尽量拉低,遮住臃肿的嘴。他阻止别人跟他说话,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本来就很胖,腮帮子坠肚着,现在他的嘴肿起来好高,便活似一个猪八戒。他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他现在很有自知之明。原先在部队就曾有人议论他的名字,说他和他的祖先孙子(孙子,名武,春秋齐国人,孙子兵法的作者)重名,有些不当,应该是少了个“空”字,叫孙悟空才对。他对别人暗地里给他起雅号很忌讳,现在他这样子如果被人见了,说他孙悟空变成了猪八戒,那可是丢了八辈子祖宗的人,气也气死他了。
坐进车里,第一次发动引擎没打着火,他气得骂了句“破车”;第二次打着火了,可是不知怎么踩错了踏板,这车是自动挡,油门一加就忽地一窜,随即又憋灭了火,他的嘴又差点儿撞在方向盘上,气得他又大骂一声“夯货”。第三次他小心翼翼,车总算从酒店专门为他所用的车库里开了出去。
“能就这样回家吗?妈滴,不能!”他暗暗叫着,“那怎么办?”
他此刻想到了新来技术科的苹果脸段晓莹。前不久,段晓莹还是八爷岭高级干部疗养院的一个小护士,由于她和吴明市长有一段亲密关系,孙武误以为她和吴明有一腿,就想巴结她,在各部门绕了一大圈把她调进警局任副科长。他还送给段晓莹一套小别墅,使她有一步登天的感觉,把正在热恋中董秘书抛到了一边,用石榴裙把孙武裹了,当成了她床上的不倒翁。
手机打通了,段晓莹在手机里娇声说:“我不在家,不过你来吧,在家等着我。”
“唷,小乖乖,野哪去了?”
“我和小董在凤蝶谷呢,吃醋了你?嘿嘿”
“哦,你玩吧”孙武好似当头遭了一瓢冷水,关机骂了句妈滴。
不料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是段晓莹打回来的。
“我跟你开玩笑呢,嘿嘿嘿!我在家呢,不过今天身上不爽,不能再跟你串糖葫芦了,行吗?”
“真的吗?”孙武觉得落汤鸡又变凤凰了,不禁喜出望外。
“当然,这还有假?你吃完美人鱼再过来,注意别带尾巴,小董已经怀疑我了!”
“嘿嘿嘿,你过敏了吧?他小子早就知道你和吴明”
“你的嘴咋了么,刷刷嘴和老黄牙再说话!嘀嘀”手机挂断了。
孙武笑着骂了声妈滴,自言自语道:“小东西,我孙武煮熟了鸽子,你就是重新扎出一身羽毛,也休想逃出我的口!哼哼,哈哈!”
正这样得意的笑着,他忽然看见回望镜里有一辆豪华迈巴赫艾斯b6紧紧跟着他。
“呃!这辆车跟了我五六天了,是谁?想干什么?”
他渐渐慢下来,又拨通了交警队的电话。
“我是孙武。你给我查查,有一辆豪华迈巴赫艾斯b6,你看看是谁的车?什么?香港的?香港jp集团投资开发公司?这”
他靠边停下车,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倪萧昆躺在狗熊树下,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感到温暖,申吟出声来。
几个倪家姑娘围过去,高兴得笑起来。
“昆爷爷醒来了,昆爷爷醒来了!”她们不敢大声,只小声喊着。
倪萧昆还没有真正苏醒,他只是有了知觉,头疼,眼花,浑身无力。
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没能动弹。
有个小姑娘用手去揽他的后背,想把他扶起来,立刻遭到别人的劝阻。
“别动他,不能动!让他躺着,一坐起来血液下流,头部贫血!”
“哦,那就让他这样晒太阳吧。”那姑娘缩回了手。
倪萧昆感到有一只小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恍然梦中回到了从前,眼前渐渐闪现出星星点点的光。
他先是看见了狗熊树,树下有恍恍惚惚的斑驳的树影。
玉龙峪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