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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跑出来挽住吴明的胳膊,像情人似的把头倚在他肩头上,娇声说:“倪老师,你们班第六组的那个叫郝荷花的女生,口述作文的水平比我们电视台的女播音员不知厉害多少倍!我真是服气了!她口述的催青葡萄,那几句动态描写,出口成章,不入俗套!”说着,就学着郝荷花腔调:“我看着它怎样发芽展叶,吐须延蔓,伸开纤手似的抓须攀援竹篱,引体向上,开出鲜嫩欲滴的小黄花,在醉人的馨香里结出一颗颗绿珍珠似的葡萄,又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圆,越来越晶莹剔透,由绿珍珠变成了红玛瑙哎呀,我想都想不起来,真是太美了!”
“还有!”都市报总编常香插进来说,“结尾那段更是声情并茂,如诗如画,生动感人!你听:‘有人想吃到鲜葡萄,就把她从西域吐鲁番移植到东方来。可是葡萄离开故土,整日心酸痛苦,于是渐渐就变成了酸葡萄。’多么人格化啊!还把地理知识、历史知识也融合进来,给人复合的美感!接着,又用抒情的排比句,‘我想葡萄就是西域嫁到东土的玛瑙公主,鲜嫩欲滴是她美丽的眼睛;玲珑剔透是她纯洁的心灵;玉洁晶莹是她高尚的情*;而那甜甜的、酸酸的,就是她多滋多味的爱情我我真的感动得流泪了!我们报纸上其实就缺少这类文稿,没想到小作家就在倪老师班里,今天这六篇作文我全要了!五一节副刊出一个美文专版!”
小欣道:“我们电视台也想在才艺大舞台栏目播出配画美文,请他们几个学生到电视台演播室里录音录像,精心制作!不知道你们学校能不能给他们一天假期,只要不是双休日就行!”
驼背张刚要答应,不料有人在楼下喊:“校长啊,你们都下来吧!吴市长、倪老师都下来!有重要的事!出大事了!”
萧秘书踉踉跄跄跑来了,仰着脸喊:“吴市长,赶快下楼吧!刑警和倪家楼的群众打出人命了!”
倪萧琴闻听惊问道:“萧秘书,是不是因为我爸爸呀?”
驼背张道:“倪老师,对不起!令尊大人不幸去世的事我因为市长要来听课就没告诉你”
倪萧琴“啊”地一声目瞪口呆,手里的教案掉落下去,踉跄一下软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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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催青(第5节)()
第十三章催青(第5节)
协警躺在高高的山坡前,瞪着眼睛望着坡下的山村。
他额头依然流着血,手里还抱着一根电警棍。
他的腿还抽动着,一蹬一蹬地挣扎着。是死不瞑目,还是作最后的忏悔?
他可以看见千百人头在攒动,簇拥着一副担架,一路啼哭着,呼唤着倪爷爷,像浪涛一般流进村庄。
“啊,我为什么竟不如一个糟老头子?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声音,山村寂静下来
城郊结合部的小山村倪家楼和仙姑堂,都是倪姓人家的原始村落。
两村一例是古色古香的浪漫建筑,完全是原木结构,鲁班工艺,扣榫组合,找不到一根铁钉巴锔之类。红墙碧瓦,翘檐斗拱,俨如神话传说中瑶池仙宫,远远望去,青山环抱,白云缭绕,鳞次栉比,蔚为壮观。这些建筑中有许多已历经三百余年,毫无破损,远方游客叹为观止。
三年前,市里在八爪崖下的火焰洞旁边建火化场,新修一条小公路把倪家楼中间切断,经过仙姑堂村前。从那时起,倪家楼就成了仙姑堂的门户,仙姑堂也不再偏僻,省里把这两座山村规定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单位,并申报了国际古典风景名胜旅游区,国内许多影视剧组来这里拍摄外景,国内外游客称这里是建筑史上的奇迹。
当时这两座山村总共只有三百多人口,每天接待三四百游客,村里并不拥挤。不料近两年来,城市化发展核爆炸似的扩张,把城里买不起房的人口,生生赶了出来,小山村急剧涌来一千五百多流动人口,无家可归的市民租住在这里,很快破坏了山村小家碧玉、悠然娴静的魅力格局。每户一楼的局面结束了,竹篱花园式的小院也改变了面貌,成了一个个杂货院,沿街的竹篱拆掉了,经营起旧货垃圾收购,污水流漓,臭气熏天,一到夏天蚊蝇漫天,成堆打蛋。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杂姓人口,都携家带口挤住在一起。他们再也租不到独立的房间,就只能合租一间,两家人住一间屋,只能放开两张床,无奈何在中间隔着一道布帘,夜晚搂错丈夫的,早起穿错鞋的,早已不是什么奇闻。东床孩哭老婆叫,西床自然睡不成觉,这是经常发生的没有办法的事。
倪晓自从下来床,一天天扎实,很快就年轻了十岁,走路很有劲,说话声响亮,六十岁的花甲老人就像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似的。如此拥挤不堪的情形,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而跑遍全村,召集年轻人开会,商量解决住房的问题。
“村后的仙女池可以填平,反正已经成了污水潭,荷花金鱼都死了,建起一座新村就可以把房客全都安置到新村里去住,恢复倪家的天然魅力景观。”
倪晓的建议得到两个倪姓村人的普遍赞同,迅即组织年轻人学习古典建筑技术,倪晓任总教练兼总工程师。前三天大家学习视图,结合模型对比图纸认识和房子实际结构,同时购买来了现代化的木工机械。第四天就开始学习选料加工,七天过后就制成了第一座房子的主体框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片“彩云”来了,“4。21”群体抗拆迁事件发生了。
城管局被烧毁一辆汽车,局长觉得火烧尾巴似的逃跑太窝囊,于是要“秋后算账”,命令拆迁指挥部的穆韧志按照“账本”上列举的名单,去抓沙老太婆、王福根等人。
“你们几个草民,刁民!竟敢对抗拆迁,乱搭乱建,和政府作对,和开发商唱对台戏,阻止建设鬼城,简直是造反!”
由身穿警服的城管队员簇拥而来的鬼城开发项目拆迁指挥部指挥长,手里举着扩音喇叭。
他们遇见了倪晓的建筑技术学习班,临时决定把这些人先控制起来。倪晓不吃这一套,声音洪亮,完全可以压下电喇叭的叫嚣。
“我们要居住,你们凭什么不准我们建房子?康熙活着的时候也允许老百姓建房居住!”
“这个老家伙是谁?立即拘留起来!”
几个年轻人见他们对倪爷爷动手,立即上前阻止。但王七第和协警过来了,先鸣枪示警,然后把倪晓和六个青年学员抓走了。
协警回想到这里,觉得很冤屈。他很想喊冤,因为倪晓是黄土埋到脖颈的糟老头子,不打死他,他也会自动老死的,所以:“你们太无礼!你们为了抢走倪晓的尸体,竟然把我这个人民警察打伤,抛弃我就像扔掉一条狗!我气啊!我我死不瞑目啊!”
这不是他的喊声,而是最后一次蹬腿,同时呼出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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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催青(第6节)()
第十三章催青(第6节)
奥迪车几乎开飞了,呼啸着驶出繁华的市区。
车内,倪萧琴拥抱着吴明呜咽,吴明也不停地流泪。
“我爸爸没死,还活着,对吗?弟弟,你说话呀?”
“是的,我问清楚了,老伯伯是还活着!不过呜呜呜,呜呜呜!”
萧秘书的手机不断地响,又不断地关机,反复催促:“快!必须第一时间赶到!如果刑警队先到,矛盾就会激化,事情就会更糟!”
离小公路三里,就听到了警车震耳欲聋地吼叫。驾驶员咬牙骂着妈滴,把油门踩到了下死点,终于在距离岔路口二百米的地方追上了警车。萧秘书从车窗探出头去,发现公安局长孙武亲自带队前往倪家楼实施报复。三十多辆警车几乎疯狂,明知是吴市长来了,却不让道。
萧秘书拨通了孙武的手机,交涉了几句,听见孙武的口气很硬。他正有些尴尬,吴明把手机要过来:“孙武局长吗?你问我是谁?妈滴,我是吴明!我命令你立即停车!什么?你请示了萧市长?还汇报到了省厅?谁说的也不行!是我说的!就你一人跟着我过去,其他警车一律回去!哦,可以让创伤医院的120进村。谁负责?妈滴!我说的就我吴明负责!我叫其余的警车滚回去!你原话对他们讲!谁敢违抗,警纪处置!”
最前面警车上的高音喇叭响了,孙武的声音像哭丧:“注意,全体注意!上级紧急命令,立刻关闭警笛,停车!一中队五个人跟我进村,抢救王七第和胡金彪,其他人收队!”
倪家楼村口已经设置了鹿角丫杈,临时垒砌的砖墙不算高,但颇似城墙,还有城垛口。垛口后和房顶上站满了青年壮汉,一个个光着膀子,一手里抄着棍棒,一手提着汽油瓶。
“哎呀!危险了!咱们的车最怕汽油瓶!”驾驶员惊叫起来。
“好家伙!上演抗日战争电影啊!”萧秘书叫道。
“停下,我先下来去跟他们说说!”倪萧琴说话时还有些抽噎。
车在距离村口一百米的路上停下了。倪萧琴先下车,吴明紧跟着。
倪萧琴喊:“父老兄弟们,吴明市长是我弟弟,是来看望我爸爸的,你们不要为难他,好吗?”
房顶有人喊:“琴姑姑,你和你那个弟弟过来,但汽车不准过来!”
警车喇叭喊:“我们救护车要救受伤的警员,你们应当让路!”
房顶人回答:“只准医生抬担架过来,不准开车!否则,我们烧毁车辆,绝不留情!”
孙武叫道:“你们简直是造反!太无法无天了!”
吴明喊:“就这样吧!快去救人,不要争执!”
房顶数十人忽然齐声呼喊:“欢迎吴明市长进庄!”
“欢迎吴明叔叔进来!”
吴明很激动,泪水模糊了双眼。
喇叭里孙武的声音咕哝道:“简直是战争年代”话没说完关闭了喇叭。
吴明没理会他,跟着倪萧琴往村里走。他远远看见许多年轻的姑娘媳妇也出现在砖墙上,指手画脚,冲着他嘻嘻哈哈。他心想:“我有这个姐姐真好,老百姓都看的起我,把我当亲人。我一定要珍惜这份情,极力抢救倪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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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倩女(第1节)()
古墓幽魂人鬼恋第十四章倩女(第1节)
倪家楼,族长倪萧昆的家是唯一一户篱院阁楼,尚能保持着小家碧玉的魅力。院子里,临时搭起两个苇帘棚子,悬挂着白布和白花。
十几个身穿白孝袍的中年人并排跪在棚子下,低垂着头,眼睛含着泪花,见到来人一声不吭,只是顿地磕着响头。
倪萧昆身穿孝袍站在院子里迎客,先作揖,然后跪地磕三个响头。
他五十开外,胡子却已雪白,飘然盈尺,一副仙风道骨之貌。论辈分他应该是倪晓的侄子辈,倪萧琴的族兄,但他见到倪萧琴却喊她琴姑姑。
吴明大惑不解,却不便询问。只见他礼毕起身,嚎啕大哭道:“琴姑姑啊,我的老爷爷啊,你看看吧,不要让他撒手走了啊!”
倪萧琴忍不住大放悲声道:“爸爸,女儿回来了!呜呜呜”
她急忙往屋里跑,却被倪萧昆拦住:“琴姑姑,老爷爷他还活着,你要忍住悲哀,不要惊扰他!还有,千万不要把眼泪滴在他老人家身上啊!”
“嗯,我不哭,我不哭呜呜呜”说着反而哭得更凶了。
吴明也忍不住呜咽起来,扶住倪萧琴道:“姐姐不哭,咱轻轻进屋看望老人家。”
倪晓躺在中堂竹床上,才五天不见,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花白的头发全白完了,瘦得皮包骨头,骷髅一般,昏迷中嘴张得圆圆的,呼吸丝丝有声。此刻正有个女卫生员正给他输液,却怎么也找不到静脉血管。
“先肌肉注射强心针吧。”一个村医模样的人对女卫生员说。
倪萧琴一手捂着嘴哭,一手轻轻梳理着倪晓的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弟弟呀,你拿个注意呀!”倪萧琴一叠连声地问吴明。
“我我想,还是去医院好些,医护条件好”
“不,我不同意!”倪萧昆走进来,“老爷爷经不住折腾了!”
“可是爸爸不能停留在你家。公安局已经汇报到省公安厅,他们这次没有把爸爸抢走活化,留下祸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秘书呢?可以录像作个见证!”
“什么你家我家,都是老爷爷的家!当初如果没有老爷爷出现,救我们的性命,哪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又哪有什么家啊!呜呜”倪萧昆涕泪交流。
“对,就在这里供养老爷爷!我们舍命护驾!”院子里响起一片叫喊声。
“我我想爸爸,呜呜”吴明很感动,孩子似的泣不成声,完全忘记了他的市长身份。
萧秘书坐在车内,他的手机快打爆了。
“哎,萧市长啊,这里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是,两辆警车都掀进山沟里去了。孙局长不能进去,王七第和胡金彪都抬回来了伤情不清楚,好像胡金彪肚子上中了一枪,正在抢救!”
“啊,省厅?您是管厅长?我是萧可信,没有继续冲突,吴市长在这里,正在做群众工作,不用出警了!”
“孙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哎呀,我只是如实汇报,并没有阻止上级行动的意思!我哪敢哪!避免进一步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这是吴市长的指示!他他是在住院治疗,是的,是萧市长主持工作但吴市长的指示我不敢不执行!您您这样冲动会激化矛盾。我不敢!您看着办,我不敢干涉您的行动!不过很显然,是的!当然不能白流血,民警也是人,也是人民,当然是!当然了,掀毁警车,故意损坏国家财产,触犯刑法,我知道。但是吴市长指示我们要冷静处理!你要汇报到市委那是您的事,我只是个秘书,只管上传下达市长的指示,协助市长办好行政工作,别的事我负责不了。那好吧,你看着办吧。”
“哎呀,凤蝶妹妹,你怎么怎么了?董葛秋嗯,他不知道现在他在那儿。他说他来火化场阻止活化倪伯伯,可我没见到他。我在倪家楼,吴市长进村了,不会!绝对不会!他是倪老师的弟弟,村民热烈欢迎他进去的,怎么会伤害他呢?你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唉,你哭什么啊?什么?什么难言之隐?唉,吴市长在村里,不方便接听电话,把手机关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啊,车书记!您好!是,是,我在现场。天就要黑了,我想吴市长今晚不回去了,可能住在倪老师家。记者请求采访?您安排时间,我向吴市长回报村民不让我进去,吴市长指示不准强行进村,怕激化矛盾!是。是!坚决照办!是,是”
第十四章 倩女(第2节)()
第十四章。倩女。(第2节)
卫生员终于把针头扎进了倪晓的静脉血管,药液在观察瓶里活泼地滴答着,往他体内悄悄流淌着。
吴明心情好了许多,便询问倪晓的情况。
倪萧昆没有正面回答,却从村里的现状说起。
倪家楼和仙姑堂两个村规划为一个行政村,天香区将它改设仙姑社区,并委任了社区书记和主任等官员,但两村的居民坚决不承认,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还是由倪萧昆说了算。而倪萧昆却是听倪晓的吩咐,这是传统的封建家族制度,村民却从无任何异议。只要你说是老爷爷(倪晓)的吩咐,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没有人迟疑。
吴明唏嘘不已,道:“在今天这个拜金主义盛行的社会,可以说多数人缺乏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团结共进的思想,只顾自己,不顾大局。不料还有你们这样保持民族传统的村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倪萧琴道:“应该说是家族主义,我打从记事时起就是这样。”
吴明问:“你们倪家人不分老少都叫你琴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倪萧琴道:“族里人对我特别敬爱,我是被族里人崇敬和娇惯长大的,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皇宫里的小公主似的。我小时候没有妈妈给我做衣服,可是我的衣服不等穿旧就有人送来新的。我记得那时爸爸坚决不收,她们没办法,就偷偷把我领去她们家,给我穿在身上,衣兜里装上糖果,让我扮演公主,对她们发号施令,或者把她们当马骑,拿糖果赏赐她们吃,逗我开心,领着我玩够了才送我回家。我那时只以为爸爸辈分高,人缘又好,受人崇敬,我也跟着沾了光。后来长大了,听说了一些关于爸爸的传奇故事,我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真正明白其中原因,却是我过十六岁生日那天。”
“哦,姐姐讲吧,弟弟想听。”
“我过十六岁生日那天,爸爸拿出来一身古装衣裙,还有一包翡翠手镯,珍珠项链,玛瑙耳坠,碧玉凤钗,把我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他反复打量了我半晌,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当时很害怕,就问爸爸怎么了。爸爸这时才告诉我,这一身衣裙、首饰是我妈妈第一次见到我爸爸时——也就是新婚之夜扮作新娘时穿戴的。妈妈和爸爸一见钟情,随即私定终身,洞房花烛,一夜恩爱,如痴如醉,可以说爱得死去活来因为,因为天一亮我爸爸就必须离开那个世界。天一亮,爸爸和妈妈就必须鸳鸯分飞,再难相见!他们俩闻听雄鸡声声,望窗外东方欲晓,知道不能再停留了,可是我爸爸还是紧紧拥抱着我妈妈,宁死也不肯离去”
说到这里,倪萧琴哽咽不止,泣不成声。
吴明揉了下泪眼,又找了片餐巾纸给她揩泪。屋内已经黑下来,但是众人都听得入迷,没有想起来开灯。
院子里的人也都围过来,门里门外蹲了一片,全都鸦雀无声,侧耳倾听。卫生员趁机用手电照了照输液器,没发现异常,随即又把手电关了。灯光一晃,映照在倪萧琴脸上,众人发现她忽然变得年轻了很多,这才明白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清脆童稚,娇婉动听,因而都把惊讶的目光盯在她脸上。
倪萧琴被揩去泪水,眼睛一亮,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异常,顿时感到有些羞赧,急忙抓住吴明的手,悄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