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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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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放在我滴下的血珠上。我好奇无比,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张元奇没有回话,只安静的看着那滴血。我被他的态度感染,也低头认真去看。这时,我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那根从他头上拔下来的黑发,落入我的血液中,没过几秒,便不断萎缩。一眨眼的功夫,它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隐隐闻到一股臭味,从桌子上不断窜入鼻孔。

    这仿佛变戏法的情景,令我目瞪口呆,此时,张元奇才解释说:“他给你下的毛蛊,混了血蛊毒,这蛊已经藏进你的血液里。所以,任何毛发和你的血液接触,都会被它吞噬同化。想要解蛊,怕是得费大功夫才行。”

    “呃”我很是担心的看着他,问:“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可以是可以。”张元奇抬头看我,说:“只是怕你会怕。”

    “怕?”想起他上次帮我压制毛蛊时的痛苦,我有些不寒而栗:“该不会还要全身都糊满那种东西吧?”

    “当然不是。”张元奇说,没等我松口气,他又接着说:“比那更复杂,也更痛一些。因为蛊会随着血液流动,想驱赶出来,就得给你放血。”

    “放血”我差点没蹦起来。

    按张元奇的说法,毛蛊是相对来说比较难缠的蛊,很多养蛊人遇到它都会头疼。换血,是其中一种解决方法,只是过程稍显血腥。

    首先,得把人放在专门驱蛊的草药上,下方点火灼烤,待血液因为草药的原因沸腾起来,便割开口子让血流出。毛蛊怕火,所以它们会拼命想要逃走。

第八章 讨水() 
至于什么时候能清除干净,那就要看体内毛蛊的数量了。

    这也是张元奇为什么不愿意从云南带药回去找我,耽误时间太长,等毛蛊在血液里生长的足够多,那时就算把我的血全部放光,也不一定能除的干净。毕竟这玩意的主要作用,还是在骨肉中生长。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我就算想不答应也没办法。

    随后,张元奇出门寻找药草,很多材料,都要新鲜的才行。出门前,他叮嘱我在寨子里不要到处走动。这里的人虽然与他熟识,但对陌生人却很反感。

    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心想就算八头牛,也不能把我拉出去。

    张元奇这一走,用了足足五六个小时。他似乎完全忘记我是一个会饿肚子的普通人,本来火车上就没怎么吃,又走了一大段山路,此刻胃都快饿抽筋了。我不由在心里埋怨他做事不靠谱,连顿饭都不请就急着走。可回想一下,人家是为了帮我才如此匆忙。

    我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屋子里寻摸了半天,发现两间卧室都上了锁,小小的堂厅里,连杯开水都没有。此时天色渐晚,周围已经有人生火做饭,那饭菜香味扑鼻而来。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哪怕再不想出去,我也不由被香味吸引走出了屋子。

    倚在门框上可以看到,四周炊烟升腾,小小寨子里,到处都是可以吸引我的味道。这里的日夜温差极大,白天还热的不行,晚上已经冷的想穿棉袄。我又饿又冷,又停了会,眼见张元奇还是没回来,实在忍不住,便朝其中一家走去。

    虽然张元奇千叮万嘱让我别到处跑,但只是讨要一点水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走到一户人家门前,见昏暗灯光从门缝中透出,便鼓起勇气敲门。敲了大概七八下,一直没人回应,我暗骂一声,这里的人都那么不懂人情世故吗。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后。她的模样,因为夜晚变得模糊不清,白天看起来闪亮的银饰,如今也非常黯淡。

    她盯着我看半天,始终没有主动开口。我有些尴尬,只得咳嗽一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实在太渴,想喝点水。”

    那女子又盯了我几秒,然后才点点头,并侧开身子,示意让我进来。我被她的安静,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一咬牙才敢进去。

    这屋子比张元奇的小点,正中摆着一张桌子,旁边还坐着个男人。那男人也是盯着我看,从开门到进屋,半句话都不说。屋子里点着一盏煤油灯,门外野风吹来,油灯忽闪忽闪,加上旁边两人都默不吭声。整个屋子,顿时升起阴森森的味道。我心里忐忑,只得暗骂活见鬼,这到底什么寨子!

    开门的女人走到桌子前,倒了碗水递给我。我接过来,感觉那水冰凉刺骨,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一碗水下肚,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个笑话。

    说是根据科学验证,寒冷能够让人变得年轻。小明的爷爷今年七十多岁了,一出门,冻的跟孙子一样

    胃里好似装了一大块冰,我眼瞅着桌子上的饭菜,虽然辨认不出是什么,但味道挺香的。然而,看了一会,屋子的男女主人却没有请我入戏的迹象。我更加尴尬,只好道谢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从头至尾,我没听见两人说话。毫无疑问,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等我多想,就听见张元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你在干什么?”

    这语气有些严肃,我转过头,见他正往这边走,便迎过去解释说:“太渴了,所以来找点水喝。”

    张元奇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眉头微皱,说:“不是告诉你不要到处乱走吗,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被饿了半天,心里一直有火气,若非看他为了帮忙东奔西走半天,早就撒出来了。见张元奇似乎有些生气,我不得不忍住心里的那份不痛快,说:“实在不好意思,太饿了,没忍住”

    张元奇似乎也明白让一个普通人饿那么久,并不是什么有理的事情。他嗯了一声,又重复一句别乱走,这才把我带回屋子。

    进屋后,我看到他往地上放了一大堆东西,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药材味道。不过,我虽然是医生,却对这种东西没有半点了解。张元奇也没有解释的打算,让我呆在屋子里,然后又出了门。这一次他回来的很快,并且还端着两碗米饭以及几盘素菜。

    我也不客气,拿过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不等问他这饭菜哪来的,张元奇说:“明天白天我要帮你制作解蛊的药材,你不要再四处走了,免得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想起屋子里那两人的奇怪表现,问:“你和这的人熟悉吗?怎么感觉他们对人好冷淡啊,刚才我去要水,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跟哑巴似的。”

    张元奇回答说:“可能真是哑巴呢。”

    我抬起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分不清这答案是真是假。

    吃完了饭,张元奇将其中一间卧室打开,进去收拾一番,才准我进入。我看到房间里的木床上,铺着被褥,里面干干净净,除了几个空空如也的箩筐,就什么也没有了。就这么点东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锁门。

    躺在床上,本想看星星解闷,谁知左右一瞅才发现,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墙壁封的严严实实,好似一座监牢。

    我唉了一声,拿起手机,想给父亲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想起他之前看到我要随张元奇来云南时眼里的复杂,又不敢去打了。独自躺在床上,无聊至极仔细回想前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心里的别扭感越来越强烈了。

    好像从张元奇来的那天起,我就没遇到什么好事情。先是医院送来中蛊的病人,然后我好心帮忙却被人下蛊。报了仇吧,又得千里迢迢跑来云南解蛊,还得被放血。想一想,之前二三十年的经历,都没这几天离谱。

    而其中让我疑惑的事情也有几件,例如老男人被张元奇用蛊毒融了眼睛和舌头前,那一脸迷惑的样子。他说不认识我,意思就是没对我下过蛊?当然,坏人的话,是不能信的。他能对自己的童年好友下毒手,对我又有什么不能?之所以说不认识,更可能是装傻充愣。

    另外,张元奇在与蛊有关的事情上,一直表现的非常专业。那他怎么会忘记可以利用毛蛊来寻找下蛊的人?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能没个忘事的时候?

    这些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当成正经事看待。我唯一想弄清楚的是,张元奇说的放血到底怎么放。身为医生,我很清楚没有完善医疗设施的情况下,大量失血会造成何种后果。张元奇当时说的那么有自信,我不好意思细细过问,可事关身家性命,我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必须得问清楚。

    如此想到了半夜,好不容易才迷糊的快要睡着。耳边,忽然想起细微的呢喃声。那声音如柔软的绒毛,扰的人浑身发痒。我睁开眼睛,察觉声音是从外面传来。可惜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也看不出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使得我又产生一个疑问,难道屋子里不安窗户,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看?

第九章 解毛蛊() 
那些声音很低微,可仔细听的话,又会觉得很宏大。我被扰的睡不着觉,趴在墙板上听了整夜。

    呢喃之声,仿若许多人在祈祷,我不由想起九十年代的香港恐怖电影。那里面的剧情,很多时候都会出现苗人在深夜举行各种古怪的仪式。张元奇把我带到这个小寨子里,却从未说过这里的人都在做什么。我很想出去看看,又怕会惹他生气。

    如此踌躇了半天,不知何时,声音逐渐消弭。说来也怪,本来毫无困意,可当那声音消失后,又困的眼睛睁不开。

    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一点。肚子饿的咕咕叫,我爬起来到外面喊了两嗓子,没有得到张元奇的回应,只见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饭菜,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一看就是个书法大家。

    这纸条应该是张元奇留下的,他说自己要去帮我整理草药,可能傍晚才回来。叮嘱我务必呆在屋子里,不要再到处跑了。

    看着纸条,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总感觉自己好似被软禁起来一样。虽然张元奇没有限制我的身体,但他却从心理上,给我建造了一间牢房。

    我打开门,温热的阳光照射进来,令人浑身舒坦。借着日光,我也顾不上没刷牙洗脸,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而后,无所事事的我,便只能搬动桌前的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

    说实话,云南确实是个好地方,相比城市,它有足够多的绿化空间。这里的气息清新而迷人,钻进肺里的味道,都像裹了蜜汁一样香甜。唯一让人不适应的是,寨子里的人太冷漠,令我这个习惯被人嘘寒问暖的城市青年,很是不舒服。

    到了下午时分,太阳西落,我探头往寨子进出的位置看,没见张元奇回来的迹象。正准备把椅子搬回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麻了一下。下意识挥手拍过去,手掌传来的触觉让我明白,自己拍中了一只虫子。

    抓下来看,顿时吓了一跳。那虫子状如蚊子,但个头却比寻常大数倍。尤其是那吸血的口器,如钢针一般,令人心生恐惧。刚才那么大力气拍过去,它却似没受到什么影响,依然在掌中扭动。我被吓的立刻甩手扔开,本以为这蚊子会借机飞走,谁知它在半空一阵晃动,突然坠落下去。

    我愕然的看到,从它肚腹中,钻出了许多黑毛。如蜘蛛网一般,将其牢牢捆住。没多久,那成团的黑毛干瘪下去。我迟疑片刻,然后返身进屋拿了双筷子出来,蹲在地上拨弄那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黑毛像被火烤过一样,变得异常酥脆。稍微用筷子拨几下,便散了一地灰烬。至于那蚊子,早已无影无踪。我立刻想起张元奇之前说,毛蛊现在藏在我的血液中,那么这只巨大的蚊子浑身长出黑毛,是不是因为吸了我的血?

    身体因为想法,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我不敢再去看地上的黑色灰烬,直接用脚驱散,然后转身回屋。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张元奇终于回来。他身上看不出干活的迹象,倒是提着的大布袋里,散发出杂乱的草药味。

    我没和张元奇说被蚊子叮咬的事情,哪怕蚊子的个头大到惊人,因为我连蛊都见识过了,对自然界的小型生物,自然就看不上眼。张元奇放下布袋,对我说:“今晚帮你解蛊,没什么问题吧?”

    我说:“问题有,这放血究竟怎么个放法?有没有预防措施?万一失血过多怎么办?”

    这一连串昨夜就想好的问题,并没有让张元奇有片刻迟疑,他问:“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血蛊毒吗?”

    我点点头,这怎么会忘。张元奇又指着那布袋,说:“里面的草药,一部分是用来驱蛊,另一部分是用来制作血蛊毒。你在失血的同时,蛊毒也会让你的血液不断增加,这样,就可以保证足够的安全。”

    这解释浅显易懂,却让我愣了半天。靠血蛊毒强行增加人体造血能力?这玩意靠谱吗?不是说血蛊毒会让人毙命吗。

    张元奇说:“古时的养蛊人,在没被驱赶前,有些也曾入朝廷为官,被称作蛊医。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蛊毒来治病,而且效果非常好。唐朝太医署中,就有他们的名号。很多东西如果用来害人,那就是毒,用来救人,那就是药。”

    他一脸自信,看不出半点虚假。我知道,在关于蛊的事情上,是没资格和他讨论的。用张元奇的话说,毛蛊难缠,所以只能用偏门的法子去解。至于血蛊毒,解起来就容易太多了。

    我想了一会,张元奇没有催促,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看那样子,如果我不乐意,他便会撒手不管。思考良久,想起下午那只被毛蛊吃掉的蚊子,我不寒而栗,立刻做出了决定。

    张元奇微微点头,让我先去吃饭,他得再做些准备。冰凉的饭菜,以及即将到来的痛苦,让我没有半点食欲。随意扒拉两口,听见外面传来的声响,我放下筷子走出去。

    只见张元奇正指挥着一些人帮忙搭台子,坚硬的木头,被他们架构在一起,变成了腾空的平台。随后,又有人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枝条,放在平台下方。张元奇围绕那一米多高的平台走动,不断将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摆在上面。

    过了不久,他转头,见我站在门口,便招呼过来。我依言走过去,张元奇在布袋中摸索片刻,然后掏出两颗西红柿递给我。我有些发愣,这是干嘛?

    张元奇说:“这里面加了东西,要完整吃掉。”

    我一听就明白过来,不禁疑惑的问:“干嘛不直接给我蛊毒。”

    张元奇的答案很简单,蛊毒干吃的话,味道很怪,几乎没什么人能接受的了。但如果下在食物里,则会让味道变得十分甜美。早在民国前,云南的一些小馆子为了吸引商客,便会在饭菜中添加少量蛊毒。从本质上来说,大麻也可以算其中一种,因此哪怕到了如今,我们依然可以从新闻中看到,有一些饭店还在使用微量大麻增加饭菜香味,提升回头客数量。

    我把西红柿接过来,闻了闻,味道很香。反正知道里面加了料,也不管什么干不干净,随手擦两下就往嘴里塞。还别说,这西红柿味道确实不一般,比超市里买到的好吃数倍。一颗下肚,便让我食欲大增,两颗吃下去,更是意犹未尽。

    张元奇见我眼睛总往布袋里瞅,有些失笑的摇头,说:“没有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哦了一声,不等擦干净嘴边的汁液,便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有什么东西,正在肠胃和食道里鼓荡,它们如热流一般窜遍了全身。我忽然觉得鼻子一热,好似有东西流了下来。用手抹了下,见是鲜血,不禁惊叫出声。

    张元奇回头看了眼,把布袋里的东西全部撒在平台上,说:“别担心,只是蛊毒起了作用,现在爬上去吧。”

    我不敢有任何犹豫,连忙爬上那台子。木台上铺满草药渣,分不清都是什么,只能闻到各种杂乱的味道。有香的,有臭的,有的刺鼻,有的清淡。

    张元奇蹲下来点火,看着火焰慢慢升腾后,才对我说:“记住,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从上面下来。否则前功尽弃,你还可能会有危险。”

第十章 意外发生() 
我能察觉到自己的七窍都在流出大量血液,就连肛门与下体,乃至身体各处都黏糊糊的。在他说话的空档,已经不知有多少血从毛孔中排泄出来。

    张元奇让我把上衣脱掉,然后胳膊耷拉在平台边上。我依言去做,然后便感觉手腕猛地一疼。想转头去看,但血泪流出,模糊了视线。那时如果给我一面镜子,可能会把自己都吓个半死。

    我看不清眼前的情景,却明白自己的手腕动脉一定被割开了,因为整支右臂的血液,都像被抽动一样,拼命的往外窜,我甚至能听到血液喷洒的“呲呲”声。

    血蛊毒强大的造血能力,比张元奇说的还要可怕,动脉被割开,我却没有半点眩晕感。只觉浑身肿胀,有数不尽的液体想从体内拱出来。我很怀疑,自己的血液是否快要被压缩凝成实质。因为下意识用左手去摸自己的身体时,能感觉到一根根如蚯蚓的线条意图钻出皮肤。那是因为血液过多而膨胀的血管,它们布满我的全身,甚至把衣服都撑了起来。

    难怪张元奇说,血蛊毒可以让人血管爆裂。我这还是割开动脉放血,依然感觉血管涨的发疼,如果没割的话,恐怕早就炸了。

    那时,真恨不得让张元奇把我脖子上的大动脉也割了,这种血管被塞满且胀大数倍的感觉,十分难受。我很怀疑,自己的毛细血管是否早就崩裂了。

    平台下堆积的枝条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烧起来那味道简直就像毒烟。只闻一口,我就被熏的大声咳嗽。也不知是声道裂开了,还是本就有大量血液堆积在口中,我就像人型喷泉一样到处咳血。

    人家是有钱任性,我他娘的有血任性!

    火越烧越旺,已经逐渐能感觉到温热。生平第一次被人放在台子上烤,真感觉自己像剥了皮的羊羔。以前和朋友一块吃烤全羊,还觉得挺有乐趣,现在么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请大家从我做起,拒吃烤全羊!

    一阵灼烤后,我感觉正在逐渐丧失对身体的控制力。无论手脚,甚至眼睛,都无法再动弹。同时,无边的痛楚不断袭来。体内仿佛被无数根铁丝穿透,正有人用力拉扯着它们,血肉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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