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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着手中传来的那种曼妙触感,郭孝恪压抑住了男人对于女色的绮念,变得有些颤抖的手很快稳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少女的裤脚推了上去,只见少女原本应该如出水的嫩藕一样的细滑小腿处中间高高肿了起来,怕人得很。
看着静静咬着布条的少女,郭孝恪想到她一个人拖着受伤的腿在这辽东的野林子里走了这么久,也不由心里喜欢起这个少女坚强的性格,“忍着点疼,你骨折的地方,我要给你放掉些淤血再复位。”郭孝恪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火折子上来回趟了几下后,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酒囊,倒了些烈酒上去,虽然郭孝恪心里明白这些烈酒未必有什么消毒的作用,不过总胜过没有。
郭孝恪拖住了少女小腿骨折处的地方,这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少女身体因为痛楚而抖动了一下,额头上也沁出了黄豆大般的冷汗,不过却只是死死地银牙咬紧,没有吭出半点声音,让他也是心里佩服。
郭孝恪没有犹豫,锋利的匕首刀尖只是在肌肤上刺破一点便飞快地拔了出来,豆大的黑紫色淤血顺着细小的破口流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滴在雪地里。李凤阳咬着布条,觉得受伤的地方好像在灼烧一样,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额头上的冷汗出得更加厉害。
“马上就好了。”看着疼得厉害的少女,郭孝恪开口宽慰道,接着在少女神情松下来的刹那,双手一拉一接,将少女骨折错开的地方复位,接着飞一般地将两块削好的木板夹住了少女骨折的小腿,用布条绑了起来,然后才拿出金疮药给放血的地方敷上,最好细细地擦拭去了那些黏在肌肤上的血迹。
李凤阳看着替自己小心地放下裤脚,穿上罗袜的郭孝恪,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她的脚给这个男人看了,想起娘亲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两颊浮起的绯红让她的脸更加明艳动人。
抬起头的郭孝恪看到了少女那一刹那间的妩媚表情,也不由愣了愣,这时他才发现这个骄傲坚强的少女原来长得这般漂亮,不过一想到她的父亲和兄弟,他立刻回过了神,这个少女不是他能去喜欢的。
长身而起,郭孝恪松了口气,看着只剩下一点的火折子,从少女手里接过后,直接熄灭放进了怀里,“我带你回去,你的家人一定很着急了。”
“嗯。”李凤阳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她想站起来,可是刚才的治疗仿佛抽干了她的力气一样,脚一落地身子就软了下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在雪地里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人被郭孝恪抱在了怀里。
郭孝恪没有多想什么,也无暇去看怀中少女嫣红如血,人比桃花的脸庞,只是大步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边上,小心地将少女放在了马鞍上。不过就在这时,他心中忽生警兆,整个人如同捕猎的豹子一样,浑身肌肉紧绷,转身看向了黑暗的四周。
“下马。”看着幽森,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一样的树林深处,郭孝恪忽地朝马上的少女说道,他能感觉到有野兽正在窥伺他们,骑在马背上的少女无疑是最显眼的猎物。
李凤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顺从地从马背上倒下来,落在了郭孝恪的怀中,就在这时一阵恶风猛地扑面而至,笼罩住了两人,接着李凤阳看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头白色猛虎,从一旁的林子里窜了出来,带着腥气的血盆大口朝她咬了上来,吓得她闭上了眼睛。
当李凤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摔在了雪地里,在最后关头郭孝恪转身挨了那白色猛虎一扑,却是把她送了出去。
“你不要管我,快走。”看着窜到雪地里来回地踱着步子,盯着两人的白色猛虎,李凤阳朝站起来的郭孝恪大声道,这个时候她心里只想着郭孝恪,根本没有想过若是郭孝恪扔下她离开,自己会成为那白色猛虎的腹中之餐。
“闭嘴,这是男人的事。”看着少女的呼叫声让白色猛虎躁动起来,郭孝恪大声喝道,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那白色猛虎,握紧的拳头上青筋凸起,背上被虎爪扑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感觉被他抛到了脑后,现在他只想宰了这头畜生。
“吼。”白色猛虎猛地长啸了一声,震得林子里树上积满的雪不住地簌簌地往下落,在月光下像是飘起了一场细雪,朝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少女扑了过去。
“吼。”看到这一幕的郭孝恪,睚眦俱裂,猛地踏前追上,一手拽住了虎尾,吃疼的白色猛虎吼叫了起来,舍了少女,张开血盆大口,回身便扑向郭孝恪。
再一次死里逃生的李凤阳,看着拽住虎尾被扑倒的郭孝恪,眼泪夺眶而出,口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走,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雪地中,到处都是飞起的大片雪尘,被扑倒在地的郭孝恪松开了虎尾,在地上打着滚,狼狈地躲避着,双手只是死死掐住那白色猛虎的两颌,不让自己被咬到脖子,任凭锋利的虎爪拍在他胸前的铁甲上,砰砰作响,震得他胸口血气翻腾,不过郭孝恪也是疯狂,右脚不停地踢着那白色猛虎腰间腹部的软档处,只踢得那白色猛虎不住地怒吼。
震天的虎吼声打破了寂静的山林,在夜色中传得老远,此时在其他地方找人的士兵们听到那越来越密的虎吼声,都是变了脸色,接着便急匆匆地打着马赶往了虎吼声传来的方向。
第三十八章 二郎打虎
越来越密的震天虎吼声听得那些从四处赶来的士兵们都是心惊肉跳不已,尤其是跟着尉迟恭的木兰,更是脸色苍白,勒着马缰的手掌更是因为太过用力而抠出了血印,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低头赶路。
最先赶到的两名李家骑士和老驴头还有罗士信都是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稀疏的林子中间,清冷的月光下是大片大片的飞溅雪尘,可以依稀看到一人一虎搏斗的身影。
仗着身上一层琐子甲,一层鱼鳞铁甲,郭孝恪挣脱虎吻之后,也不管那腹部软裆被他踢了十几脚的白色猛虎吃疼之下,转身要跑,却是仍旧拽住那根铁棒似的虎尾,翻身骑上了虎背,两条腿死死地夹住虎腹,左手揪着那王字虎纹的花皮,右拳不住地往着那白色猛虎的面门,眼睛处打,每一拳都是透甲打的拳劲。
这时,越来越多的士兵赶到了,从马上跳下来的尉迟恭和木兰呆呆地看着骑着白虎,不住挥拳的郭孝恪,脸上的表情都是惊骇不已。
本该上前帮助自家将军的士兵们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将军骑在虎背上,一拳一拳地打下去,听着那砰砰作响的拳头声,人都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就连那两名李家骑士也是死死地看着打虎的郭孝恪,没有去管躺在雪地里的自家三小姐。
那白色猛虎在郭孝恪的拳头下,吼声越来越小,最后连窜动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伏在地上不住地喘着劲儿,可郭孝恪却仍是疯狂地挥着拳头,直打得那白色猛虎口鼻耳处鲜血直迸出来。
雪地里,李凤阳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痴痴地看着骑在虎背上挥拳的郭孝恪,一颗芳心全都系在了这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身上,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想自己嫁的夫君是个有情有义的大英雄。
终于那白色猛虎再没有了半点声音,面门上流出的血将地上的雪染的一片通红,这时郭孝恪方才停下了拳头,胸膛起伏着从虎背上走了下来,双拳淌着血沐浴在月光下,那双黑漆漆的瞳子看得每个人都是心头生出一股寒意。
“郭将军,真乃神人也。”那名年长的李家骑士看着匍匐在郭孝恪脚边,足有七八百斤的白色猛虎,不由长声叹道,他在关陇数年,也极少见狩猎的世家子弟能够猎到老虎,更不用说这么大一头白虎,而且还是给赤手空拳打死的。
尉迟恭和罗士信虽然服膺郭孝恪,但他们也都是有着猛将之姿的人,可是此时看着如同战神一样的郭孝恪,两个人却是彻底为之心折,把这个将军当成了自己一辈子要追随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郭孝恪心中的戾气才消散掉,看着四周围满的部下,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少女身边,抱起了她;靠着郭孝恪的胸膛,被抱起的少女一直强忍的伤痛和疲惫涌了上来,竟是昏睡了过去。
郭孝恪走到了那两名李家骑士面前道,“你们家秀宁小姐的腿受了伤,我虽然替她接了骨,不过最好还是尽快找御营的金创医看下。”
“多谢郭将军。”两名李家骑士抱拳行礼道,但脸上却是有些疑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年轻将军会叫自家三小姐为秀宁小姐,不过两人此时最担心的还是自家三小姐,谢过郭孝恪之后,两人连忙走了。
“敬德,把这畜生抬回去,给大伙打牙祭。”送走那位李家三小姐,郭孝恪的心事落了下来,这时浑身才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时他才看到自己胸前的鱼鳞铁甲已经被虎爪拍抓得凹陷了下去,若不是他里面还穿了层琐子甲,恐怕早给那白色猛虎开膛破肚,沦为虎腹了。
“二郎,这白虎乃是祥瑞,要是让皇上知道咱们把它吃了…”看着兴冲冲地想要带人去抬那头白色猛虎的尉迟恭,老驴头忽地拉住了郭孝恪说道,大隋开国以来,两位皇上都好佛道,这白虎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归不是普通的老虎能比的。
老驴头的话让郭孝恪皱了皱眉,他终究是忘了,杨广是天子,对于这种祥瑞的事情最是热衷,当即朝尉迟恭道,“派人把这白虎送去御营,献给皇上。”
见郭孝恪发话,尉迟恭只有悻悻地打消了吃虎肉的念头,吆喝着手下的士兵把那头七八百斤重的白虎抬下了山,口中不停地嘀咕着,‘可惜了这几百斤的虎肉。’惹得罗士信在边上笑他小气。
回到营中,郭孝恪脱下鱼鳞铁甲和里面的琐子甲后,才发觉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瘀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可也是要好好休养几天才能无事。
木兰掀开帐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瓶化瘀活血的跌打药,她本来是拿给苏吉利让他去给将军用的,谁知道却被老驴头给看到了,支开了苏吉利,让她拿去给将军。
“将军,我拿跌打药给你。”木兰看到褪去了上衣的郭孝恪,脸上微微一红,不过随即便装作无事道,然后便飞快地离开了,让郭孝恪一阵奇怪。
郭孝恪的营帐外,老驴头看着刚进去就出来的木兰,不由跺脚道,“笨丫头,就不知道给二郎抹药,多待一会儿吗?”说完,却是摇着头离开了,他再操心,还不是白忙活了。
看着木兰放下的跌打药,郭孝恪只是笑了笑,没有去用,而是用冰水浸过的布巾敷在了身上瘀肿的地方,接着坐了下来,想起了那位来得突然的李家三小姐,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麦铁杖给李渊的那封应该是写军国大事的信里,大半倒都是说他的事情。
“来人下马,此处乃是御营重地,汝等有何事来此。”御营大营口,骑着马的尉迟恭他们被拦了下来,那些守卫的骁果卫士兵手中的刀枪一起对准了他们。
“我等奉将军之命,特显白虎祥瑞于皇上,还请前去通禀一声。”尉迟恭下了马,闪开身子,却是让身后的士兵抬着那头白色猛虎到了营门口。
那些骁果卫的士兵骤然看见庞然巨物般的白虎,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几时见过这般大的老虎,而且还是通体雪白,夹着黑色虎纹的白虎,当下那名当值的稗将连忙把尉迟恭他们放进了营,派人前去通禀了。
围着那白色猛虎,骁果卫的士兵便算是平时再高傲,也忍不住打听消息起来,“兄弟,这白虎祥瑞你们打哪儿弄来的?”就连那稗将也是把耳朵凑了上去。
“说出来,怕吓坏了你们,这是我家将军空手打死的。”尉迟恭得意洋洋地说道,好似那白虎是他自己打死的一般。
“吹牛吧,空手打虎。”听到尉迟恭的话,那些骁果卫都是一起哄笑了起来,一脸的不信。
“不信,你们自己看看这白虎祥瑞身上可有外伤,身上还热乎着呢,我家将军才刚打死不久。”尉迟恭见那些骁果卫不信,不由大声嚷嚷了起来。
几个好奇的骁果卫士兵大着胆子,将那白虎翻了一遍,果然一处外伤都没有发现,只见那虎头上眼耳鼻口布满干涸的血痕,毛皮没有半点损伤,腹部还热乎乎的,果然是刚刚被人用拳头打死的,一个个都是没了声音。
“瞧见了没有,瞧见了没有,我家将军神威,还不是说打死就打死了。”尉迟恭见那些骁果卫的士兵都是没有再说话,不由大笑道。
不多时,营门口的消息层层通报,很快便禀报到了杨广这里,放下手中白色的棋子,杨广看着一脸喜意的汪公公,有些不信地问道,“你说郭孝恪献白虎祥瑞于朕。”
“是啊,皇上,听来报的卫士说,那白虎祥瑞此时就摆在营门口。”汪公公满脸的笑意,手脚比划着说道,“听说那白虎祥瑞的个头有那么大。”
“仙师…”杨广看向了和自己下棋的道服老者,这位老者乃是茅山宗的掌教王远知,他还为晋王时,曾在江南得其教诲,此次征辽,他特意派人以大礼恭请这位茅山宗掌教,亲执弟子礼。
“皇上,白虎既为祥瑞,亦为凶兽,主兵事,若应此番征辽,当为吉兆。”王远知朝杨广道,年近九旬的他是世宦出身,年轻时师从当时南朝有着‘山中宰相’之称的陶弘景,之后周游天下,接掌茅山宗后,隐居不出,大隋开国后,文皇帝杨坚崇佛,杨广于扬州时,他为天下道门,出山见了杨广一次。此番杨广因为征辽之事数派使者以大礼请见,他才再次出山,只因天下乱象以现,他却是要细察之后,才能决定江南道门日后的去向。
“仙师所言,甚合朕意。”见王远知的话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样,也以为这征辽之际,白虎伏诛乃是大吉之兆,杨广不由脸上露出了自满的笑意,却是让王远知心中不住地摇头,今日之杨广已非当年在扬州的晋王杨广,如此骄横之主,大隋天下安能不败,即使这征辽之役胜了,恐怕只会更让杨广更加狂妄,天下大乱,终是难免。
第三十九章 宴会
随着抬进御营的白虎,沿途经过的各营都是闹腾了起来,那些当值的士兵回营后都是绘声绘色地描绘着自己看到的白虎祥瑞,而郭孝恪空手打虎的事情也传了开来。
天子大帐,当杨广看到那被抬进来的白虎,也是不由一愣,白虎他不是没见过,以前也有人当成祥瑞献上过,可是却没见过这般大的,而且又是征辽之前,这所寓意的吉兆自然非同一般。
“将此祥瑞,传于各军观赏。”杨广看过这献上的白虎祥瑞之后,随即挥手道,辽东天气苦寒,他要借着这白虎祥瑞好好提振一下军心士气。
随着杨广的命令,御营先是热闹了起来,那些当值的士兵回营后早已将这白虎祥瑞的事情说了出来,如今又有白虎祥瑞传于各军观赏,那些没见到的士兵自然都是欢呼起来。
得了赏赐的尉迟恭和手下的人马原本对于把这么大头白虎送出去都有些不愿意,可如今一个个都是扬眉吐气地抬着那头白虎在平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御营和骁果卫的面前摆足了威风,逢人便说,“瞧见了没有,这是我家将军空手打死的白虎祥瑞。”
闹了一夜,最后二十四军都知道了白虎祥瑞的事情,都以为此次出征乃是天佑大隋,区区高句丽,东夷小丑,胆敢抗拒中国,分明是自寻死路。
唐公的府邸大帐中,听着两名骑士的回禀,李渊目中精光不停地闪动着,他年轻时也是武艺高超,不然也不能雀屏中选,娶到如今的妻子窦氏,可是他自问空手打死老虎这种事情,便是连想都没想过。
“你们下去吧。”李渊挥退了两名部下,他倒没有怀疑两名部下所说是否不实,这两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而且更是愿意指天发誓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如此勇猛的青年俊杰,实在是披坚执锐的世之虎将,若是能纳此人为婿,却是胜过柴绍多矣。’李渊走进女儿的闺房时,心中已经做了决定,柴家固然家世雄厚,但是他又不止一个女儿,想到这里,他却是到了正守在女儿身边的妻子窦氏边上道,“英娘,凤阳睡着了没?”
听到喊着自己小名的丈夫声音,窦氏站起了身,怜惜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摇头道,“这拗丫头,一个人跑山里去,也不怕给老虎叼了去,要不是那位郭将军救了她…”窦氏生养的三个女儿,最喜欢这个跟她脾气一样倔的小女儿,这一回女儿回来时的凄惨模样可把她吓坏了。
“柳御医刚才说了,亏得那位郭将军接骨及时,不然的话,凤阳这丫头的腿就瘸了。”说到女儿回来后半当中醒来过说到的那个郭将军,窦氏倒是喜欢得很,她年纪轻时不愿嫁给那些纨绔子弟,便让父亲在家里的屏风上画了两只孔雀,最后嫁给了两箭全中雀目的李渊。
“英娘,你也中意将凤阳许给那郭将军。”看着窦氏脸上的神情,跟她多年夫妻的李渊哪会不知道妻子怕是已经把郭孝恪当成东床快婿了。
“三丫头性子倔,比我当年还犟,我瞧三丫头醒过来时只念着那郭将军,这事情怕是我们已经做不了主了。”窦氏笑着说道,话语里听上去好像在数落女儿,可一旁的李渊哪里会不明白妻子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跟他说,女儿都有意中人了,不用再商量了。
“这样也好,难得凤阳自己也喜欢。”李渊自语道,心里打算着等到了辽河,便找麦铁杖把这事情给定下,‘这空手打虎的女婿,说出去也是面上有光。’想到得意处,李渊也不由面露喜色。
夜色沉穆,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的府帐里,灯火通明,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宇文述不由叹了口气,他这三个儿子,长子怯懦无行,次子性情狂悖,唯有三子还算老实,等他死后,也不知宇文家日后在这三个儿子手里是福是祸。
“化及,智及,士及,你们可还记得为父的出身?”宇文述看着在自己面前顺从的三个儿子,沉声问道,自从段文振死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所以想趁自己还在的时候,给三个儿子安排好以后的路。
“好,你们不说,为父自己来说。”看着三个儿子没人开口,显然是不愿提及自家的出身,宇文述不由大怒起来,“我们宇文家本姓破野头,祖上是归化中国的匈奴人,为父原先给鲜卑人当家奴,后来改姓宇文,才有了如今的宇文家。”
看着大怒的父亲,宇文化及三兄弟不明白父亲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