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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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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嗨哟嗨哟”地用力拉门扇,在一阵阵刺耳的吱嘎声中,城门打开了。这声音在某些人耳朵里,简直比天籁还好听。

吱吱嘎嘎声中,吊桥放了下来,门伯搬了张桌子,摆在门外,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很快,城外城内的人开始有秩序的出入。很多隐藏在出城人群中的家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慢慢来到门洞里。

剧变突起,城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响箭声。尖利地声音划破天空,也划破了甘州的宁静。得到消息的突厥奸细立刻眼露凶光,掏出怀中暗藏的利刃狠狠刺向一边的士卒。无数声惨叫瞬间响起,仿佛伴奏一般,城里也响起了阵阵杀喊,而城外,传来了阵阵急促、震人心魄的马蹄声。突厥人开始攻城了!

同一时间,正在点卯的军官们被响箭声弄糊涂了,等城里传来杀喊声才瞬间明白过来。等他们一起冲出将军府的二门,就看到数百个手持利刃的家伙正发疯似地屠杀着值戍的士卒。杀光了士卒,那些屠夫又将利刃对准了他们。

甘州平静多年,军官们沉溺着锦衣美食中,早已没有了警觉,更没有了胆魄。看到那些杀红了眼的家伙,心里早没了勇气,只想着如何逃命。一时间,数十个装备精良的军官,竟然被手中只有短刀匕首斧头的凶徒追杀的鸡飞狗跳,狼狈不堪。

这种局面其实没有维持多久,将军府的亲卫很快反应过来组成有效防御,救下那些侥幸保住性命的军官们。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喘息,嘈杂、急促的马蹄声直奔将军府而来。

看到那些骑兵的装束,甘州的军官们总于明白过来,突厥人打来了。只是,他们到死也不明白,突厥人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突进中原五百多里来到甘州城里的。

不过,这些疑问已经不重要了。甘州,陷入了一群魔鬼、饿狼之手!狼旗所到之处,无数百姓或被飞驰的战马践踏成一团烂泥,或被狞笑的屠夫一刀劈下脑袋,或被短矛残忍的刺死。无数女子被疯狂的异族入侵者狂笑着拖进房间一再玷污蹂躏,直到被那些禽兽蹂躏致死。无数天真烂漫的儿童被飞驰而过异族入侵者掠起,然后高高的抛起,摔落,再用碗口大的马蹄死命的践踏。无数胆气尚存的青壮虽然拿起来短刀、木棍、锄头拼命反抗,却被冷笑着的异族入侵者施施然张弓射杀。无数豪门大宅被如狼似虎的入侵者破门而入,财宝布帛洗劫一空,妙婢美眷惨遭劫掠,高房大屋成为入侵者的巢穴,昔日锦衣玉食的老爷、富家翁、贵公子们,尸横遍地。

甘州,血流盈池,百姓的无助哭喊撕心裂肺!

甘州,狼烟滚滚,入侵者的得意狂笑震彻苍穹!

甘州,满目苍夷,坚固的城墙黯然发出无奈的叹息!

战后统计,原本有两万户,十万多人和八千多府兵的甘州,到突厥人撤离时,只剩下不足三千老弱病残,房舍更是焚毁一空。极有讽刺意味的是,甘州城墙完好无损。这不能不说,突厥人狠狠地抽了曾经夸耀“十万突厥人正面攻城,甘州也有把握守住半年以上”的田广一个大耳光。事实上,甘州陷落,八千府兵只抵抗了不到一个时辰,损失不过两千余人,便从东门落荒而逃。

李潜得知这一情况后,曾叹息道:“若是守城的将领有点胆气,抱着与甘州城共存亡的念头,组织府兵和青壮百姓利用城内街坊拼死抵抗突厥人的话,那一万多千名(事实上当时能跟上阿史那摩罗行军速度的突厥人只有不足一万人,其余突厥人要么因途中作战而延误,要么迷路掉队)连续跋涉四百多里,又累又饿的突厥人能否攻下甘州还未可知。唉!西北汉子的血性何在?大楚国府兵的胆气何在?”

只是,历史不允许假设,战争也同样不允许。

第一五〇章 出路

离开官道,李潜每经过一村,便派人四处传播突厥入侵的消息,告知百姓抓紧逃到山里去,所以一路行军速度并不快。夜晚,在一村子休息一宿,次日便匆匆上路。

到次日傍晚,也就是熙和二十一年八月十一,李潜回到了胜方驿。自过了甘州地界,上了官道,一路上,李潜看到无数衣衫褴褛惊魂未定的难民在官道上发疯似的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直在反复思考,当日为何不能抽出人手到甘州去?既然能在肃州粉碎突厥人的阴谋,甘州也应该可以。为什么自己就没派人去呢?是不是因为在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舍弃甘州了呢?难道自己已经变得如此冷血了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李潜许久,以至于到了胜方驿,李潜还没摆脱困扰,骑在马上怔怔地出神。

牛弼早早跳下马,来到李潜马前,拉住马道:“潜哥,到了。”

李潜回过神来,看到徐简正站在驿站门口望着他们,忠心耿耿的老仆福伯侍立在旁。徐简此刻仿佛苍老了十岁,须发显得更加花白。

李潜立刻跳下马来,快步上前,拜道:“恩师!”眼圈一红,差点哭出声来。

牛弼上前,跪在李潜身后,随后是谢志成、马三奎、秦彝及一众府兵,纷纷来到徐简面前跪倒。

徐简心中一惊,立刻扶起李潜等人,道:“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等众人都起来了,徐简问道:“可是肃州……”

李潜摇头,道:“肃州无恙。”

徐简点点头,放下心中的大石,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又闻言抚慰了李潜一番。

听了徐简的安慰,李潜从不安的心绪中暂时摆脱出来,吩咐府兵将粮食先卸下,小心看守。

进了驿站,就看到院子里支起了十多口大锅,正冒着腾腾热气,每口锅边站着一名驿丁,手持大勺。院子里挤满了望着热腾腾地锅,眼中充满了渴望的难民。驿丁从锅里舀起粘糊糊的饭盛到难民举着的碗里,嘴里大声喊着,“不要挤,小心挤倒了锅,一个一个的来。小心别烫着。”

徐简望着难民道:“老夫见这些难民可怜,便将驿站的粮食拿出来些煮粥给他们吃。”

李潜连连点头,道:“还是恩师想的周到。弟子带来了五千多斤粮食,应该能够支撑一阵子。”

徐简大悦,立刻吩咐驿丁多煮些粥给难民们吃,然后挽着李潜的手进了后院。

一进房间,徐简落座,便道:“刚才看你神情不佳,可有心事?”

李潜不敢隐瞒,道:“适才弟子看到一路难民,心中暗自自责为何不能保住甘州,自觉是弟子害了他们。”

徐简一听,叹息一声,道:“藏拙不必自责,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想方设法保全了肃州已是难得。至于这些难民,嗯,想办法救助他们,让他们能逃到凉州。其他的,你我都已无能无力。”

李潜点点头,道:“弟子也是这样想,只是心里……”

徐简再叹一声,道:“为将者最忌心慈手软,这一点想必宗际兄也教过你吧?”

李潜点点头,因为这他不知道被“老变态”师父骂过多少次了,只是,这心理障碍还是难以逾越。

徐简道:“慢慢来吧。对了,此行如何?”

李潜当下将心中的百般思绪压下去,细细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特别是从薛鼎口中得到的消息,更是细致无比。

徐简听后默思片刻,道:“你说的那个特勤,为师有点印象。”

李潜大喜,道:“恩师可曾了解他的底细?”

徐简沉吟片刻,道:“说来老夫十年前就见过他。记得他好像是突厥人送来为质的。让为师好好想想。这人年经大了,有些记忆就模糊了。”

李潜一楞,怪不得那个家伙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原来在长安生活了十多年了。

“想起来了。”徐简有些兴奋地道:“没错,他的确是突厥人送来为质的。当年,武威公移师敦煌,对突厥人形成极大的压力。突厥当时正在内乱,生怕朝廷趁乱出击,几大部族便联合上奏,愿永为我大楚国藩属,同时将阿史那部族仅存的一个王族送到长安为质。那时,他不过二三岁。先皇当时本不愿接受突厥的归顺,只因身体原因,不得不暂且将突厥的事放一放,就应了下来。后来先皇驾崩,陛下登基,剿灭突厥的事就没了下文。那孩子也就一直留在长安。”

徐简喝了口茶,李潜赶忙续上,问道:“恩师,您是怎么认识那……人的?”本来他想说那假娘们的,后来觉得这样会让徐简认为他太尖刻,不够厚道,就立刻改口了。

徐简道:“虽然他是来大楚为质的,但是突厥当时已经乱成一盘散沙,对大楚没什么威胁。再加上陛下刚刚登基,也要营造宽仁为怀的天朝气度,所以对他并不苛刻,一应奉养都按公爵的等级供给。而且也不限制他的自由。他自二三岁便道中原,故而对中原文化很是着迷,十多岁时,他几乎天天到国子监听课,一连听了三四年。我第一次见到他以为他是滞留长安的波斯人,后来知道他的情况后,也没怎么在意。当时在国子监,象他这种滞留于长安的外国人多的是,什么波斯人、大食人、康居人、身毒人都有,也有经常到国子监听课的。你要不说他是突厥人,却长的跟波斯人一样,我还想不起这事来。”

李潜点点头,暗忖,原来如此,如此看来,此人应该是突厥老可汗的儿子,怪不得他会暗地里破坏郭四明的计划,打击屈力颉呢,原来是想借机寻找机会,夺回大汗之位!李潜思忖片刻,又问道:“恩师,不知此人何时回的突厥?”

徐简摇头,道:“自从我迁官秘书监正后就没再见过此人。他何时回的突厥也不清楚。不过,这倒是条线索。”

李潜立刻明白了。谁鼓动那位陛下放他走的,谁就有可能是突厥人收买的内应!待有机会到长安,要好好查查才行。

李潜正思忖时,徐简忽然道:“刚才你分析了突厥方面谁能得利,另外一边呢?”

李潜闻言一愣。暗忖,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那假娘们的计划得逞,获利的肯定是田阀。慢着,恩师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反过来想想,如果假娘们的计划没有得逞,那么谁能得到好处?公孙阀?郭四明背后的势力?郭四明所在的商号好象叫大恒昌,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对,思必拓曾经说过,当初他带着突厥死士进入中原时,就是假扮成大恒昌商号的护卫。看来这大恒昌的背景不简单。

李潜问道:“恩师,你可知大恒昌商号?”

徐简闻言一楞,道:“你是说那个郭四明是大恒昌商号的?”

李潜点点头,道:“薛鼎说那郭四明正是大恒昌的管事,与他交往了好些年了。”

徐简沉思片刻,道:“大恒昌商号背景极为复杂,老夫劝你没有真凭实据莫要对外人说此事。”

李潜一愣,道:“难道它是某个门阀的商号?就像公孙阀的盛合源,田阀的通源一样。”

徐简摇头,道:“你别问了,这个商号比盛合源和通源的背景更复杂。他日,你到了京城就明白了。”

李潜听了,依旧不死心,道:“若果真是大恒昌在背后搞鬼,那我们又当如何?”

徐简淡淡地道:“不闻不问。”

徐简如此说,李潜更是一头雾水。

徐简品了口茶,缓缓地道:“总之,若是事关大恒昌商号,你只需不闻不问即可。”

徐简一再次这样说,让李潜心中不由得嘀咕,这个大恒昌商号的背景肯定不简单,竟让徐简忌讳莫深。却也让他坚定了一个念头,他日到京城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大恒昌的底细。

师生二人聊了一会,到了晚饭时间,徐简特意让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叫来牛弼、谢志成等人,一道用餐。

吃过晚餐,品着清茶,众人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走。

关于当前的局势,众人的观点是一致的。那就是突厥很快就要大举进攻凉州。而胜方驿是突厥人的必经之路,此地不宜久留。但在去向上,却产生了分歧。谢志成、马三奎和秦彝主张徐简应去凉州暂避,理由是凉州城坚池险,突厥人根本不可能攻克,在那里非常安全。但他两人的提议被李潜否决了。

因为李潜知道徐简的想法。虽然大楚国没有规定外敌入侵时,驿丞必须死守驿站(正常情况下,只要将入侵的消息传递出去,驿站里的人就可以撤退了),但徐简身为士林楷模,岂能不为国守节(事实上徐简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在李潜的苦苦哀求下才改变了初衷)?只是若苦守胜方驿,即便李潜等人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突厥大军。所以,早在李潜去肃州前,就已经说服徐简离开胜方驿到别处去,而这个别处首先肯定不是凉州!因为徐简去了凉州,就意味着向田广低头。基于这个理由,李潜否决了谢志成三人的提议。

李潜仔细思量了片刻,问谢、马二人道:“两位老哥,你们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的地理,有没有一个比较隐蔽,而且不适合骑兵作战的地方?”

谢志成一愣,好象明白了些什么,问道:“公子是说……”

李潜点点头,道:“不错,既然恩师不愿意去凉州,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我估计突厥人这次也长久不了,只要熬过了冬天,公孙阀、武威公的大军必至,届时,突厥人必然退兵。”

马三奎一拍大腿,“对,既然大人不愿去凉州,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四哥,我看你家那就不错。”

李潜闻言,望着谢志成道:“四哥你说说看。”

谢志成连忙道:“我家离这三十里,叫谢家峪,处在两山之间。那里地势崎岖,从外面进村子的路很是曲折,不过进了峪,里面却是非常开阔,而且背风向阳,冬天也不太冷。我大哥有些家财,修建的庄院倒也敞亮,如果徐大人愿意,那小的真是求之不得。”

李潜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徐简。徐简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少不得要给你家里添麻烦。”

谢志成大喜,“不麻烦,不麻烦。大人您肯屈驾谢家峪,乃是我们全村上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简笑道:“没想到谢老四你一向忠厚老实,竟然也学会拍马屁了。”

谢志成一本正经地道:“大人,我可是实话实说,真没拍您的马屁啊。您可是当世大儒,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能到我们那小山村,我们全村都跟着沾光,以后肯定能多出几个秀才,这不是我们全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马三奎取笑他道:“四哥,照你这么说,咱们几个成天与大人在一起,那岂不是也能中个秀才。”

众人哈哈大笑。

笑过以后,李潜道:“地方就这么定了。只是,还有个难题需要解决。”

徐简道:“可是粮食?”

李潜点点头,“恩师说的极是。弟子虽然弄来了五千斤粮食,可除了赈济灾民,咱们这些人人吃马嚼,实在支撑不了多久。日后,该如何度日?”

谢志成笑道,“这个不难。谢家峪的土地大多属于我家。这些年粮食价格很低,我大哥也不缺钱,就一直存着,估计有上千担粮食,足够咱们连人带马吃上一年的。”

李潜大喜,“如此甚好。只是也不能白吃了你们家的粮食。不如这样,请四哥与你大哥商量一下,将粮食折价卖给我们,咱们不是缴获了突厥人几十匹战马吗?就用战马抵粮食了。”

谢志成道:“这如何使得?这些战马可都是咱们的功勋,日后是公子晋身的基础,怎能用来换粮食?再说,我大哥也是明事理的人,定然不会同意这样做。”

李潜摆摆手道:“什么功勋?什么晋身?我只知道没了粮食咱们就熬不到开春,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是虚的。四哥你也别在推脱,就这么定了。”

见李潜已经拿定注意,谢志成无奈,只得应下。

李潜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谢四哥和秦兄就带领本部士卒携带部分粮草、战马护送恩师去谢家峪。我和马三哥、辅国留下善后。恩师,您看这样安排如何?”

徐简点点头,道:“可以。只是为何如此匆忙?你不是说突厥近几日不会有动作吗?”

第一五一章 田广的应对

听到徐简的询问。李潜笑道:“突厥人肯定近几日不会有什么动作,可别人就说不定了。比如田广……”

徐简一听立刻明白了。田广此时应该收到突厥入侵并占领了甘州的消息,他必然会采取一系列动作,加强防备。自然,这其中也包括派人来请他去凉州。若是田广派的人来了,徐简却没走,那就不好推辞了。于是,徐简同意了李潜的意见。当晚就打点好行装,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

熙和二十一年八月十一下午未时,突厥入侵的消息通过某个秘密途径报到了凉州牧田广的亲信谋士唐森处。

突厥人悍然大举入侵,而且已经占领了甘州!这个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震的唐森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几案上的案卷,半天没说话。

“大人,大人。”亲随见状赶紧叫了几声。

唐森回过神,立刻跳起来道:“快,去国公府。”

亲随立刻去安排车马。

不消一盏茶功夫,唐森已经站在了田广的书房里。

“国公,突厥人悍然入侵,已经占领了甘州。”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田广手中把玩着的一颗波斯明珠“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变成一堆碎片。唐森看在眼里一阵肉痛。这颗明珠是田阀的商队从波斯用价值千贯的瓷器换来的,不久前刚刚送到凉州。本来依着田究的想法,是自己私吞了。唐森知道后,立刻将田究训斥了一通,指点他孝敬给田广,田广一高兴,田究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数日前田究终于听从唐森的指点,万分不舍地将这颗明珠献给田广。这让田广异常高兴,好好夸奖了田究一番,令田究不禁飘飘然。

田广刚才把玩着波斯明珠时还在暗忖,田究终于懂事了,知道孝顺了。这让他老怀大慰。谁知道这波斯明珠田广还没捂热呢就化作了一地碎片。

田广顾不得心疼摔碎的波斯明珠,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望着唐森,“你再说一遍。”

“突厥人昨日夜晚悍然进犯,已经占领了甘州。”

这次田广听了面色死灰,颓然坐在塌上。过了许久,田广突然勃然大怒,跳起来猛拍几案咆哮道:“田庆呢?突厥人入侵必然经过金山关,为何他没有回报?他是干什么吃的?他人在哪里?”

田广雷霆般的咆哮令唐森心惊肉跳,但面对田广吃人般的目光,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田庆半月前就已经回到了凉州。”

“什么?!他为何擅离职守?你为何没有回报?”

唐森嗫嚅着道:“下官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时,他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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