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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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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事情完全变样了。溃兵并没有按照预先设计的那样叫开城门,而是转头向西南去了。追还是不追?仆骨加德望着阿史那摩罗,等待他的决断。

第一三八章 拒敌(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阿史那摩罗一头雾水。他搞不清楚为何肃州守军没有按他们计划的那样打开城门放溃兵入城,更不清楚为何溃兵会放弃入城求生的机会反而向西南方向逃跑。阿史那摩罗曾仔细研究过肃州周围的地形,知道溃兵所去的方向既没有平坦的大道,也没有多少人烟,那些溃兵逃到那里,只不过是坐以待毙。正因如此,阿史那摩罗才觉得此事大为荒谬,更加吃不透这其中究竟是否有诡诈。

然而,无论是否有诡诈,摆在阿史那摩罗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追击溃兵,吃掉这些小杂鱼后再回过头来围困肃州。只是这样想取肃州及甘州便是难上加难。无他,突厥虽然有来去如风的铁骑,却没有攻城的器械,依靠骑兵去攻城,简直是拿的脑袋去撞墙一样愚蠢。二是围困肃州,等待埋伏在城中的死士起事,然后趁乱取了肃州。两种选择很容易就能判出高下。于是,阿史那摩罗略一计算时间,便命令仆骨加德领军将肃州团团围住。

突厥大军突然现身,来势汹汹地将西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情形让守城的府兵惊惧不已,胆小的新兵,多是双股战战,冷汗遍体,若非腿脚不听使唤,只怕早就转身就逃。胆子大的老兵也是手心冒汗,毛发直竖。

谢慎思也是遍体冷汗。只是,他并不畏惧突厥人,而是后怕。若非刚才李潜制止他开门,恐怕此刻突厥大军已经攻入城中了。

李潜见谢慎思一脸后怕,赵校尉面色苍白,再见府兵们个个惶恐不安,心中暗叹一声,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谢慎思听道咳嗽声,立刻惊醒,连忙稳住心神,低喝一声:“慌什么?突厥人野战再厉害,也不可能插翅膀飞到城墙上来。”

一句话如同定心丸一般,让周围的府兵大为安定。赵校尉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他悄悄吩咐周围的士卒四下传令,安抚府兵们说,肃州有城墙掩护,突厥骑兵根本无法攻城,让他们放宽心,刀出鞘、箭上弦,仔细戒备。

肃州城外,仆骨加德策马而出,喝道:“城上的听着,你们的先皇不仁不义,不顾盟约,突然大举入侵我突厥,杀死我前任大汗,强占我突厥领土,罪恶滔天。如今,我大汗仁慈,不愿多杀生,此次发兵只为收复故土,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开门纳降,可保全城军民平安,若不开门纳降,定然血洗肃州!”

仆骨加德虽然说的顺溜之极,但口音依然是突厥口音,听的众人云山雾罩,不知所谓。好在众人久居边关,略通突厥语,仔细分辨片刻,便了解了大概意思。只是,这意思了解了,却让众人无不义愤填膺。

谢慎思冷笑道:“强词夺理,一派胡言!西域早在汉时便是我中原国土,那时,你们突厥人还是饮毛茹血,未开化的畜生!在我大楚立国之初,西域便已服王化,归顺我大楚,尔等也向我大楚上表称臣,按岁纳贡。其后,尔等狼子野心,几番悍然占据我西域,屠戮我大楚子民,幸赖我朝诸位先皇英明神武,多次驱逐尔等蛮夷,收复国土,只因我大楚宽仁为怀,不忍对尔等赶尽杀绝,故而只对尔等略施惩戒,尔等才能苟活至今。而今尔等却不知感恩,再次悍然入侵我大楚,而且颠倒黑白,冠冕堂皇,尔等有没有廉耻?”

仆骨加德呐呐无言。先前那番说辞,不过是阿史那摩罗事先教给他,让他背熟的,如今受到谢慎思的驳斥,他一介莽夫,如何能反驳谢慎思?仆骨加德回首望了望阿史那摩罗,见他点点头,便喝道:“多说无益,半个时辰后若再不开门纳降,我大军将踏平肃州!杀个鸡犬不留!”说完,便施施然撤回去。

然后,突厥军中传出一声军令。大军竟然纷纷下马,三五成堆,寻些枯枝干草,生起火堆,围坐在火堆旁吃肉干饮乳酪,间或嘻哈说笑,肆意打闹,丝毫不讲城头上的府兵放在眼里。

仆骨加德转头望向阿史那摩罗的动作让李潜瞧了个真切。他暗暗记下阿史那摩罗的样子,悄悄招手叫过牛弼,在他耳边一阵,牛弼听了点点头,便独自离开。

谢慎思见突厥人旁若无人的吃喝玩乐,气的差点咬碎了钢牙,但形势比人强,他纵然气忿,也不可打开城门杀出去,只得忍住怒火,暗骂一声:“这帮畜生欺人太甚!”

李潜听了,笑笑,道:“谢兄不必生气。他们本来就是想激怒咱们。不过,忙活了这么久,还真饿了。赵大人,可有什么吃食?”

赵校尉立刻上前,道:“夜餐早已备好。”

李潜大喜,道:“那还等什么,人家吃饭,咱们也要抓紧吃饭,一会少不得要有阵仗,吃饱了好有力气杀敌啊。”

赵校尉有些为难地道:“只是,这些饭菜都是些准备给士卒们吃的,太过粗粝,怕不合李公子的口味。”

李潜摆手道:“无妨,无妨,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赵校尉听了,连忙跑下去让火头军把饭菜送上来。菜是羊杂汤,只是汤多肉少。饭是粟米面饼子,这个不限量,管够。

赵校尉亲自从木桶里捞了满满一大碗羊肉端给李潜。李潜没有接过来,反而拿过两只空碗,用筷子将一碗肉分成三份,又加上了些汤,道:“咱们仨一块吃吧。”

赵校尉有些局促,道:“这如何使得?虽然菜粗粝了些,没甚么滋味,但总得让公子吃饱啊。”

李潜笑笑,举了举碗,道:“这已经比兄弟们吃的好多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虽然一碗肉分成了三份,但比起普通士卒来说,碗里的肉还是多了不少。

赵校尉也不好说什么,将另一碗羊杂汤递给谢慎思,又接过谢慎思递过来的面饼子,三人就站在城楼上吃起来。不多时,牛弼回来,身上多了一张弓。见三人吃的正欢,牛弼也不多言,自己到木桶里盛了一碗,拿过几个面饼子,大吃起来。

此时,肃州城外气氛诡异。对垒的两军隔着一条护城河大吃大喝,丝毫没有任何大战的紧张气息。而肃州城内,两级官衙的捕快、衙役在陈司马的带领下在城中严密搜捕漏网的突厥死士和与他们有勾结的奸细,顺便抄查窝点。一时间,城内鸡飞狗跳,几乎所有人家的灯都亮了。而将军府里,马真正在书房焦急地踱步。他不是没经历过大阵仗,而是从来没想过会如此突然的被突厥大军堵在城下。以前,无论是随军出征还是独自镇守肃州,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惧怕。但今天,当他得知突厥人突然杀到城下,他彻底慌神了,立刻跳起来准备……收拾细软逃命。当他跳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到门外时,正好第二波报信的亲兵赶来,回报说,突厥人没有攻城,反而在城外大吃大喝起来。马真听了好生奇怪,按捺下逃命的念头,问亲兵,李公子在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李公子和城楼上的府兵也正在吃夜餐。

马真听了大为惊讶,不过,逃跑的念头也立刻淡了下来。他沉下心来,仔细思忖片刻,道:“快,安排厨房给本官准备宵夜,你们也抓紧时间吃饱喝足,随我去城楼。”

亲兵们虽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多问,只得应下,抓紧去张罗。

马真缓步走回书房,一屁股坐在榻上,暗忖,突厥这次来的太突然了,若是利用溃兵赚开城门,然后趁夜攻城,打个措手不及,搞不好肃州真在自己手里丢了。只是,诡异的是,为何他们会在溃兵离开后反而不着急攻城,而是先吃喝起来了?想到突厥虽兵临城下,但肃州未失,马真不禁暗自庆幸。暗忖,多亏相信了李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刚才,他听到亲兵说李潜正在城楼上吃饭,马真逃命的念头立刻淡了下来。在他的意识里,李潜既然敢大模大样的呆在肃州,就说明他有应对突厥大军的办法。虽然,他与李潜接触的并不久,但对李潜却异常信任。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最初也许是因为徐简的缘故吧?可到了后来,李潜压服田旭,设下陷阱,伏击突厥死士,平息肃州内乱,一件件让马真无比叹服。

西门城楼上,李潜三人已经吃饱喝足。赵校尉望着正在吃第十个粟米面饼子喝第四碗羊杂汤的牛弼,脸上满惊讶。军中的饼子没什么花样讲究,就是实在。每个饼子都是个头大份量足,足有半斤以上,至于吃饭的碗也是宽肚子大海碗,寻常士卒一般一顿饭能吃两个饼子,喝一碗汤就已经饱了,饭量大的三个饼子也就能吃饱了。而牛弼却风卷残云般一气吃了十个饼子,这等肚量绝非常人能有。

而李潜等人早就见惯了牛弼的超级饭量,故而见怪不怪。

谢慎思望着城外依旧在吃喝打闹的突厥骑兵,有些疑惑地问:“李兄,为何突厥人不着急攻城了?难道他们想就这么熬下去等天亮再攻城?”

李潜一笑,道:“谢兄,现在什么时辰了?”

谢慎思抬头看了看夜色。今天夜黑风高,星星极少,根本辨不清时辰。谢慎思摇摇头。

李潜指着城里道:“谢兄仔细听。”

谢慎思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番,果然听到城里有打更的声音,他默数了更点,发现已经打三更三点了。谢慎思暗自惊讶,他自下午就开始为伏击突厥死士忙活,根本已经忘记了时间。

谢慎思叹了一声,“过的真快啊,竟然快四更了。”

李潜笑着摇头道:“非也。”

谢慎思纳闷地望着李潜。

李潜低声道:“下午小弟派人给了更夫两贯钱,让他打更打快点。嘿嘿,其实现在应该刚过三更。”

谢慎思茫然地望着李潜,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李潜见状,伸手指了指外面的突厥大军,道:“谢兄,现在你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了吧?”

谢慎思不是笨蛋,李潜看似不着边际的几句话令他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恍然大悟。

谢慎思随即却再次纳闷,道:“莫非李兄早就知道这些?”

李潜摇头,道:“并非如此。当初得知他们的计划后,小弟只是有些疑惑。按说,他们利用溃兵赚城应是最佳,为何还要安排死士作乱?若想两边配合,必然要互相通报消息,但晚上关了城门后,他们如何互通消息?若不能互通消息,他们又如何保证死士作乱与利用溃兵赚城双管齐下?想来想去,兄弟认为,他们一定是先定下作乱的时间,然后埋伏在城里的死士掐着时间动手。”

谢慎思面带疑惑地道:“掐着时间动手?”

第一三九章 射杀

见谢慎思的疑惑不解,李潜道:“没错。小弟想到这个可能后就对他们的整个计划进行了一番揣测,结果正如小弟揣测那般。他们定是在刚刚入夜不久便设法赚下金山关,若在金山关拖的时间长了,突厥骑兵便快马加鞭,一路驱赶溃兵,三更前赶到肃州。若时间富裕,便放慢追杀溃兵的速度,也在三更前赶到。这样一来,便能保证溃兵到了肃州,而后不久突厥死士便趁机作乱。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是溃兵进城过半,城内死士作乱,将肃州搅成一锅粥,而突厥大军则趁机攻城。这样一来,肃州安能保全?”

谢慎思倒吸一口冷气!

李潜继续道:“想到这点,小弟便将计就计,让更夫加快打更,先引诱埋伏在城里的突厥死士提前动手。等解决了埋伏在城中的死士,就可凭城拒敌,立于不败。”

谢慎思立刻恍然大悟。继而,他带着五分后怕,三分侥幸,两分敬佩对李潜道:“多亏李兄早有妙手安排,不然内外夹击之下,肃州难保!”

李潜对谢慎思发自真心的恭维微微一笑,道:“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一会突厥人等的不耐烦了,必然会攻城,到时谢兄还需一展身手才好。”

谢慎思点点头,正色道:“李兄之命,在下怎敢不从?在下定不负李兄所托,让这帮杂碎知道肃州是块硬骨头,不仅他们吃不下,还要将他们的牙齿磕下几颗来。”

李潜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突厥骑兵上马列阵。仆骨加德策马出列,喝道:“时辰已到,尔等还不开城纳降更待何时?”

李潜仔细找了找,悄悄叫过牛弼,耳语两句。牛弼看了看突厥人的阵列,点点头,飞快后退,隐没在黑暗中。

李潜这次没有让谢慎思出面答话,而是自己站道城墙前朗声道:“看在你们苦等许久的份上,小爷我发善心,让你们这帮愚昧之徒也开开窍。小爷之所以在城楼上喝西北风与你们耗了大半个时辰,其实就是拖住你们,让那些从金山关撤下来的兄弟能脱离险境而已,不然,小爷才没那份耐心逗你们玩。回去告诉屈力颉,就说小爷已经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他若是识趣,赶紧夹着尾巴滚回草原,然后将怂恿他进犯中原的家伙绑了,自己再到陛下面前负荆请罪,陛下宽仁为怀,或可饶他不死。他若不识趣,哼哼!我大楚的百万铁骑必将草原踏个粉碎!放!”

李潜的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只听一声雷霆般的脆响,一道尖利的破空声直奔仆骨加德而去。仆骨加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沛然无匹的巨力撞在胸口,整个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飞起,倏然后退丈余,然后“吧唧”一声,好似一团烂泥一般砸到地上。

变故太过突然,几乎在所有人都无法反应过来只能怔怔地望着仆骨加德被一根长有四尺,粗有一寸的箭射中胸口然后坠落马下。紧接着,在所有人在发楞时,城上再次传来一声霹雳巨响,一道尖利的破空声再次飞速奔来,去向正是阿史那摩罗!

在仆骨加德中箭落地的一瞬间,阿史那摩罗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他没想到城上之人如此阴狠歹毒,竟然趁着仆骨加德出列喊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暗箭胆敢偷袭,实在是卑鄙无耻,欺人太甚!他不由得咬碎了钢牙。然而,他的忿恨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继续酝酿,就感觉到眼前一花,似乎有个东西高速向自己飞来。阿史那摩罗下意识猛拉了一下马缰。

事实证明,人的潜意识远远超过了正常反应速度,而且良好的潜意识确实能救人一命。阿史那摩罗下意识的猛拉马缰,他那匹来自大宛的宝马吃痛,突然人立而起,仰天长嘶。就在这一瞬间,阿史那摩罗被突然发狂的战马甩下来,在他还未落地的刹那,他看到一根与射死仆骨加德一样的长箭已经射穿了宝马的脖子,而且去势未衰,擦着阿史那摩罗的鼻尖射中了后面的一名突厥骑兵。那名骑兵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长箭射穿了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从马上击飞。

足有三息,阿史那摩罗的护卫才反应过来,立刻跳下战马上前手忙脚乱的扶起阿史那摩罗。阿史那摩罗狼狈的站起来,连忙在护卫的掩护下逃入大军中,再也不敢露头。

城楼上,李潜将下面的情形看的真真切切,暗道一声可惜,那人倒下的位置被其他突厥人挡住,牛弼没有机会再补射一箭。不过,李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朗声道:“刚才只是警告,尔等若是执迷不悟,这肃州城下便是你们的墓地!”

仆骨加德率领的骑兵均是来自于他自己的部族,从亲缘上来说,这些骑兵与他都有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从等级上来说,仆骨加德是仆骨部俟斤之子,也是这些突厥骑兵的主人。他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一箭射杀,这不仅是对仆骨部赤裸裸的侮辱,而且还将这些突厥骑兵逼到了死路上。即便这些突厥骑兵能够活着回到部族,等待他们的将是俟斤的冲天怒火,他们将被俟斤斩杀或着贬为奴隶。所以,等这些突厥人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头脑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射杀仆骨加德的凶手,用凶手的头颅来平息俟斤的怒火,保住他们的性命。

所以,等阿史那摩罗逃到骑兵中间,刚刚站稳,还未来得及发布命令时,突厥骑兵已经开始嘶吼着向肃州冲过去。骑兵虽然攻掠如风,但用来攻城无异于以卵击石。突厥骑兵一时头脑发狂,冲到护城河边,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能用弓箭发泄怒火。

密集、错落如无头飞蝗的箭雨射向肃州城头。然而,这阵箭雨并没给城楼上的守军造成多大的伤害。早在骑兵冲锋时,谢慎思已经命令守军严阵以待,刀牌手举起盾牌,护住身后的枪矛兵,而弓箭手早已躲在箭垛后面张弓搭箭,只等一声令下便以箭还击。不过,看到突厥人如此疯狂的攻城,谢慎思仍然有些心中没底。

李潜见突厥骑兵已经失去了理智,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对谢慎思道:“观省兄,送上门来的肥肉,为何不咬一口再说?”

谢慎思醒悟过来,立刻命令弓箭手还击。若说箭术,无论是射程还是准确性,府兵中的弓箭手都无法和突厥骑兵相比。只是,现在府兵居高临下,所用的弓皆是长弓,而突厥骑兵处在地势的下方,用的弓又都是骑射用的短弓,射程比长弓短,两下相较,算是弥补了射术的差异。

牛弼从藏身处出来,换了张弓与李潜站在一处双臂连开,箭如连珠,射倒了几名突厥骑兵,对他们而言,这可都是十足十的军功。仅凭射死突厥骑兵的军功,两人都够当队正的了。谢慎思没有趁机捡便宜,因为他要负责全盘指挥,随时发布军令,再者,这点军功对已经是校尉的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赵校尉也没趁机捡便宜。因为他要协助谢慎思指挥守城。

对射持续了大概半炷香时间便停止了。因为突厥骑兵的箭支已经告罄。在一部分射光了箭但依然没有恢复理智的突厥骑兵冲进了护城河,然后连人带马被河底埋藏的锐利异常的铁头木桩串成糖葫芦后,突厥骑兵纵然很不心甘情愿,却也只能暂时撤回去。而城楼上的守军也抓紧时间救治伤兵。

盘点这次对射,守军伤亡不足百人,而突厥骑兵的伤亡也不过三百人。虽然伤亡很少,但意义重大。对于守军来说,这次小胜,让他们心中大定。也让他们真切地认识到突厥骑兵虽然擅长野战,但攻城却不占任何便宜,只要肃州不失,突厥骑兵就无计可施。这更加坚定了他们守城的信心。而对于突厥人来说,攻城失利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们对此前听从突厥贵族的怂恿,认为能够轻易占领西北三州的念头产生了一丝动摇。更加可怕的,大战还未打响,领军先锋将仆骨加德就殒命在肃州城下。

阿史那摩罗眼睁睁地看着仆骨部的骑兵在肃州下上演了一出骑兵攻城无果的闹剧,脸色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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