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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香玉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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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柔为人心善,嘴上明摆说着,眼里还是看到了我不知所措的情绪变化,忙向彩云使个眼色,也不说什么,用手拊在彩云的肩上,很温存地对彩云轻轻说道道:“彩云妹妹,你现在的心情仿佛受到深醇的酒香,只觉沉醉和麻木。那些伤心劳神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不是说你见多识广,从小去过哪些好玩的地方?遇到什么趣事见闻,不妨也讲给我们听听。”

    彩云虽然顿然间性情疏阔飘渺,却也不含糊,立即反应过来,笑呵呵拉着岳柔:“姐姐,你可不知,这种甜蜜浓稠的老酒,使得我的心醉了。你可不知其中的酒劲儿,入了口就如凉风扑面过来,酒涛澎湃,激得我的心冷了,话语也止了,神情也消沉了。我一直想跟你讲来着,你都不敢理我。跟你说哦,我到过苏州朦胧烟雨的西湖,游遍大明山,遇到一棵万年长绿的菩提树!”

    春儿性情聪慧,如何不知道这两人的用意,当下也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道:“这也奇了,那一定很有趣,曾听闻稀有少见的万年菩提树树叶长得十分茂盛;至于菩提树花果呢,只余些许的残香在我意象中罢了。当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禅坐悟出佛,后来禅宗六祖慧能写了一首“菩提本无树”的诗句流传甚广,乃至成为佛家的真理。你快讲吧。”

    彩云拉开庞大豪迈的架势,正准备口若悬河,理直气壮要说。突然停了下来,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远方。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我也情不自禁伸长了脖子向同一方向看去。

    一行数十精英骑手正从深山小路间盘旋穿过,一个个骑姿英武,马势如龙,当先一柄显眼的正黄旗迎风招展,纯黄旗面上一只银龙跃跃欲飞。

    “那是皇帝亲自统领的军队。”我神色一凝,沉声道。

    听后岳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似喜似忧。

    彩云也神思恍惚,忽而皱了皱眉,起身快步出去,站在石台前,凝神眺望。

    提起皇帝,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虽然他们都是置身事外,毫不知情的旁观者,但毕竟还是脱离不了与我当局者的关系,时局如何还是能很容易知道的。更何况对于皇室等级森严,贵贱严明,要想避世不出,一时气盛恐怕是不讨好皇上,反而会激怒。他们都还保有一些还算清晰的明白其中的事理。

    “皇室派来等级最高的旗帜,终究是要恭请香玉娘娘回宫大婚么?”半晌后,岳柔心内暗惊,慨叹一声,“希望不要娘娘尽快回宫。”

    我也愣了片刻,突然一甩头,道:“也许不尽实,不说这个了,我们会禅房看看吧。”

    彩云、春儿也知道这是恭请鸾驾,谈之无益,当下也都缄了口,默默随我前行。

    虽路上的景色迷人,已无心再去细细品味欣赏,匆忙走在古道荒林哀叹连连。四壁的山色青青,曲折的流泉冲激着沙石,发出悲壮的音韵,眼前便是禅房,此刻屋顶上萦绕着淡淡的炊烟和行云。静心听到皇上即将立马于万山巅。快步走到禅房里等待。

    眼看着军队越来越近,春儿急得团团转,彩云却一点不着急,好整以暇地偷笑看着春儿着急。

    我假装镇定自若,微微一笑,泪眼却朦胧迷糊,嘴唇不住地发颤,一步之遥,终究会生生断了曾经美好的念想。对身旁的彩云、春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说话,你俩保持沉默就好。若是皇室有人强意问话,问什么就如实说什么。千万不要紧张兮兮。”

    彩云细细抿了抿红唇,笑里添了三分险峻之意:“心中紧张那是自然,娘娘吩咐好的会做好,可好不容易才有这千载难得的机遇,若真是皇上和熹贵妃能贵步驾临咱们禅房,哼,就怕熹贵妃玩弄权术,余愤未平乱说坏话。娘娘岂不是白白遭受这番难堪?无论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狐媚子搅混了局面。也幸而本姑娘早有准备。”

    听着彩云渐渐把心中不平之气一口气说出,不觉冷笑一声。我和春儿抬起头见她怒气勃勃,谁还敢说不好的字样,都道:“很好很好。”

    “好了,别耽搁了时辰,赶紧去准备恭候圣上吧。”我催促着两位小妮子随了彩云去奉茶,仅仅留着春儿在身边伺候吩咐。随即召唤来卧佛寺寺监的岳柔:“只管吩咐人盯紧了,说什么也先暂且别让皇室的人闯进禅房。”

    岳柔何尝不明白我害怕遵守规规矩矩礼节的心意,毕竟过了快一个月的清修淡泊的生活,突然却成了众人的中心,尤其又要面对那些繁文缛节,自然会有些茫然不适从。眉眼里笑意越浓:“香玉娘娘安心就是,你从小在众人面前清秀可人,知书识礼,是一个温婉的好女子,相信当今皇上今日惊鸿一瞥就再忘不了了。即便是那不应该的人闯了进来也会被责怪问罪的,只怕也是徒增烦恼忧心罢了,哪会有人敢动上一根毫毛。”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越柔言之有理,未来之事,心中难以揣测,既然皇上来了,就顺其自然好了。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眼见着人马军队蜂拥而来,为了知道来的是否是皇上和熹贵妃。吩咐春儿不用在身边伺候,跟随了岳柔一并往外走,出了门外。春儿抬头看了看一尘如洗的澄蓝碧透的天际,心想这天公也有璀璨敞亮的时候,人心却是惯来难以琢磨。她经历很多是是非非,自然也懂得如何面对,主子的事从来轮不到她来插嘴。

    只不过,不管在家里还是宫中,任是谁与争夺心里也无法抗衡,论才貌论品学,任何一女子哪里能及得上我的才华一半呢!沉溺于胡思乱想中也不知前面的路,很快随岳柔来到了方才军队走过的地方。看众人已经消失,才松了口气,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已被军队们团团包围住,顾不上多想,和侍卫们胡搅蛮缠地拖延着时间。

    “真想不到人烟荒芜的千年古寺脾气暴烈,性子高傲的女子,有香玉娘娘在身后撑腰自然不屑于本王的驾到。”和硕宝亲王弘历对岳柔、春儿蛮横无理毫不介意,微笑着说。他挥手命包围的众人散去。“我有急事要找香玉,今日有所误会想必提前做好准备。倘若香玉若真的不想见我,一炷香之内,本王自然离去。”

    他方才欲要转身离去,岳柔立即说道:“等等,四阿哥不辞万里辛劳前来探望香玉娘娘想必心中有事要告知,何不如随我和春儿现在就回禅房。只是一般照理说,香玉娘娘这个年纪仍是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可惜自从来到了此地一丝亲热的感觉都没有了,也许你来了她会很开心。”

    “姑娘不必多虑,本王就和你回禅房看看,其余的军队就留守在山中,无须再跟随。”弘历好心好意宽慰岳柔,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吩咐好军队留下来,并叫岳柔、春儿一齐蹬上马背骑马往禅房踏去。

青衫泪(六十六)() 
地远天阔望情切,耿耿暖意尽春色

    花湮风涟断痴缠,尘缘如水总空空

    我着急走出门外,来到禅房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只手扶着走廊上雕楹碧槛的木柱,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呆呆地对深山望着。后面忽然有一个妮子粗细均匀的喊道:“香玉娘娘,一个人站在这里发愣做什么呢?”我闻声回头看时,是主持慈安。心知她还不知晓皇上要来。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便道:“在屋子里心里闷得慌,坐着怪头晕的,想出来吸一吸新鲜空气。”

    慈安道:“香玉娘娘皱着眉,看来有丝毫心事,不妨和贫尼说说也许能帮得上什么忙。若你要吸空气,你那屋门前,一个大旷地,比这里就宽敞得多,何必还到这里来?贫尼刚才看见一队似曾相识的皇室军队影子一闪,又是一阵马蹄响,不是有是否皇室派人要来接你回宫了?”我轻描淡写,并不以为然道:“慈安师傅分明都已经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影藏于心,说句老实话,实然我也在纳闷不知是不是皇上派宫中侍卫前来接我回宫,只是宫中的生活久经风霜,让人内心惆然。虽说此地清静寂寥,却反而畅所欲言更为自在。暂时没有念头回宫。”

    “唉!若是皇上本意想要断了娘娘一心清修恐怕难上加难,天朝律法,亦有先行订下亲事的准贵妃娘娘必然要遵循,若要抗旨违背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谈何容易?再说贫尼外出下山采药从紫禁城内守城门的侍卫口中打听得知熹贵妃、皇上甚为重视此次亲事,不如顺水推舟圆满回宫成了此事,况且皇上宽厚仁和,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要乘一时气盛毁了自己和家人大好前程。香玉娘娘,你心中自有分寸,无须贫尼再去多说,先告辞。”慈安也皱着眉,一切尽化作了一声叹息。说完转身朝着西佛堂走去。

    我彷徨乱如麻的心绪一层一层漫过,一直用着怜惜的目光看着主持慈安远去模糊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垂首一笑,心中恍然大悟,此时豁然开朗明白将我送进宫大概亦非熹贵妃、皇上的本意,而是家中窘迫的环境造就了这一切。只是贪婪的人心**当得到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譬如原来江南的家,想要得到太多的权势金银,自然需要多花点心计去巩固自己的权利。我哀声叹息对自己说道:“人世无常,身不由己。”

    怜惜感慨的最后往往都化作苍白无力的话语,充其量也只起到一些安慰自己的作用。我想告诉自己,此时对于进宫,我并不难过,相反,还有一丝期待。既然都是命中安排,何不顺了天意?皇上与他人又有何区别?更何况,皇上对我的印象并非一般,辜负了美意,祸及亲人可如何是好?家母幼时也曾对我说过:“你姑妈曹佳氏生得如花似玉,靓丽娇柔极得纳尔苏郡王宠爱,你能有朝一日若进宫,日子不会太难过,毕竟你从小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令人生畏。”这我依然牢记在心,清楚不忘,倘若我得宠那是皇上爱屋及乌,倘若不得恩宠,那是我没福份。

    想起这些让人心烦意乱的思绪,我又是一阵茫然。听着马蹄声离我越来越近,稍微有点胆怯。因为皇上在宫中操劳于国家大事很多时日没有再提及我,今日不辞而来难免会措手不及,那种复杂的感情不言而喻。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缓解,也不知紊乱的心绪里却还夹杂着一丝喜悦,所以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我不知不觉走到山崖间举目远眺,香山峻岭之间皆然全部是一片苍翠墨绿之色,渺无人烟。高高耸立的山峰之巅似幽绿苍龙之首,漂浮在茫茫云海间。唉,皇上啊,你们到底到了哪儿,这么久还没有到山顶么?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在山上绕来绕去好些时辰了,该总不会迷了路?也不知春儿、岳柔是否见到了皇上,就在着急迷惑之间,我抬起头望着方才还阳光明媚却突然变阴暗的天空,伸出白皙娇嫩的手去触碰,发现竟下起蒙蒙细雨来。周围除了密密麻麻的树还是树,突然又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北,哪边是南了。

    为了不让小雨湿透全身,我赶紧回房披上了一件青色袍子,然又继续站在房前耐心等待,等着等着,一直到天快要黑了,依然没有发现皇上驾临的身影,我只好又回到禅房里与彩云一起吃饭。饭后正好雨停了,仍然不甘心的我只好闷闷不乐在房前旷地上烧了一堆火取暖御寒,啃着硬邦邦的玉米。哼着小曲,仰望星空,心里不免一阵灰心气磊,突然瞌睡过去,仍然还是睡得不踏实。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又惊醒了。一直到后半夜,困得实在不行了。迷迷糊糊中见有人走过来,站在自己身边,以为是彩云。迟疑中却发现是个身穿蟒袍的高冠公子。

    “啊,终于找见了!臣妾给皇上请安了!”我满脸羞涩,连忙低着头作了个揖。

    少年摇头:“无须多礼,香玉才人,我今天能顺利在黑夜里来到这里还是由衷向你致谢的。若不是你在房前旷地上点着篝火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山上飘荡多久。”

    我脸色煞白的反应过来,抬头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皇上,而是宝亲王弘历,“夜深风寒,也许等了有些时辰难免会冒失不敬,还请王爷见谅。”冷风习习,扑面而来,脊梁一阵阵寒凉。穿着单薄衣服的我不禁有些颤抖,一见到抖动身体的我,徒然觉得于心不忍,在这雨丝丝的夜里,一个人冒着寒风坐在这一颠一颠的潮湿的旷地上,身心自然不会好受。二话不说弘历脱下自己披在身上的金蝉丝棉袍往我身后披去,然搓了搓手,轻轻往手心哈了一口热气,两只热乎乎的手紧紧与我冰冷的手合拢在一起,瞬间全身暖和了许多。有了弘历的温暖,感觉好多了。感动中享受着失去已久的呵护与宠溺。绽放于心间那飞扬的温热在昭然着平淡的幸福。

    我慢慢把头枕在他宽大平坦的胸怀,心里的暖意铺天盖地,酸楚和感动激荡胸臆,却再说不出多一个字。我抬头望他,温暖的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照耀在他俊秀貌美的脸上,丝丝的黑发盘扎自然,光洁的额头,菱角分明冷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漆黑迷人的月夜,被篝火火光照地有些暗红的闪亮的眼睛,温暖亲切,柔情似水。

    “香玉,感觉好些了吗?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寒冷清苦等待,真的委屈你了!”弘历伤情眼里含着泪说道。

    眼看弘历怜悯,我唯有恭谨谢恩。方才平静的心湖开始起了点点涟猗。温婉柔和说道:“弘历,一直以来,你都在我身旁默默守候着,尽皆融入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尤其是你那张时而宛然一笑、时而冷漠严峻的脸,容貌出尘,谁家的女孩子一见不都心动欢喜。今日久久不见你来,以为你身陷意外,雨天路滑难走,来晚了不会怪你。此时此刻枕在你的胸前,感觉仿佛有热气云霞相依,整个人让人身心暖融融的。现夜深天凉,万籁俱寂。你一同和我回禅房吧。”从马背上下来的春儿、岳柔走过来,见我面无血色,有气无力。惕然心惊,急忙上前扶着我,哭着说道:“娘娘,是奴婢疏忽大意,没有及时赶到你的身边悉心照料好,让你冒着寒风细雨坐在湿漉漉的旷地上,还望娘娘从轻宽恕。”

    “冒着寒风细雨等着不碍事儿,只是你们路途遇到微微细雨必然不好前行,发足疾奔,心中不住怦怦而跳。一口气奔了数十里,这才心下大定,直至此刻,胸怀方得一畅。这一路还真的难为你们了,能完好如初,平平安安来到禅房已经算好的了,你们说何罪之有呢?现外面风大,进屋内说吧!”我笑着对身旁哭得眼红的春儿、岳柔说。

    “香玉娘娘大方得体,真好。奴婢就依娘娘之意回房。”俩人停止了哭声,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扶着我一同和弘历走进禅房里。

青衫泪(六十七)() 
颠簸岁月亦无悔,白驹过隙一抹伤

    褪尽风华终过往,散作云烟荡回肠

    进了温暖人心、热气腾腾的禅房里,在春儿、岳柔的撑扶下,我用手搭着桌子,渐渐坐了下来,微微嘘了一口气。我看她俩的脸色,虽然十分憔悴,但是气血依然顺畅饱满,头发理得齐整,一望而知,她们已然也是一个美人了。我一面张望,却无心忽略顾忌在旁的弘历,可他早对着我笑面相迎,问道:“香玉,是否已经感觉好一些?”我被他关心一问,却不好意思说并不很好。只得说道:“妾身多谢宝亲王关切,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不过只是冒着风雨等待了一阵,但不知王爷此次大驾前来所为何事?”

    方才身在屋外的旷地上只剩下我和弘历两个人,空气立刻沉闷起来了,只觉得那飘来的轻风既柔软,又温馨体贴得厉害。在我们的静默中,倒常常想起当年,一番一回肠断。只泪珠向人,只可惜零零碎碎拼凑起的浪花风絮都是极其悲哀的。

    听闻我为其弘历为了何事大动干戈,不劳辛苦来到香山,满脸苦涩,显然担忧的样子。重重地叹着口气轻声细语说道:“唉,不瞒香玉,你一个翩翩婀娜的身影柔弱就如无骨一般整日整夜,如梦如幻缠绕在我父皇的心头,睡不好,茶饭不香。此次前来就是奉旨意明日将你送回宫中,父皇也心知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好过,荒芜冷寂,吃的用的不比宫里的好,历经风霜伤坏了自己的凤体会让他心里疼痛难当。他也知道你迟迟不肯回宫,是因为一道道宫墙网住了你往后的人生岁月,卑微冷落,荣耀声誉,计谋陷害,钩心争斗,统统在这面高不可越的宫墙之中。可长期呆在这里也苦闷消沉,也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然想来想去,还是接你回宫,同时他也吩咐了,即使你心意已决还是选择留在此地也不会强迫为难你,等你回心转意之时再来接你也不迟。假若你想通回宫,他也不会再让你受尽半点委屈的,不会强求逼迫你做任何事。”

    彩云在一旁细细沏茶一边认真听着,然弘历的一番唇舌让这原本应该和乐融融的场面变得有些如针刺哽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沉默下来,春儿与岳柔都同时抬头看她,却均未说话,彩云把头垂得更低了。

    等波动起伏的心静下来,缓缓过后。我莞尔一笑,站起来盈盈欠身恭敬而不失柔婉道:“承蒙皇上费劲心思牵挂臣妾,自然多了几分自信从容,也多了几分恃宠而娇。只是在这里住下也算有些时日,不舍之心也会有,要想明日就命臣妾启程回宫难免留恋忘返。看着窗外的芙蓉渐渐落败、毫无生机迹象。但也奇了,皇上下旨接我回宫的这几日石榴花却渐渐长成,三根两根枝繁叶茂擎出嫣红似火的石榴花跃上枝头,泛起艳红的颜色。此地方清凉无为,虽比不上皇宫高贵端庄,弘历,你向窗外眺望,青山绿水环绕盘旋,鱼鸟相伴嬉戏,参禅的房屋就建在这一片绚丽多彩的活水中央,别有一番情调。换作是你,你如何在这逍遥自由、无人打扰与繁华杂乱、弥漫辛酸的尘世之间抉择?”

    他若有所思的望我一眼:“只因禅房周围只是一清静养生的景象,容不得生人靠近体会,反而畅所欲言更为自在。若是换作是我,我也会丝毫不动摇,不会为之恶念**所心动,自然也会选择此处安然生活。可是香玉,你也明白自己尘缘未了,何必苦了自己?再说了你不为自己大好光景想想,难道不为你身边的家人亲友体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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