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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不可能永远留在通海关,所以哪怕再厌倦赶路也是无法避免。
辗转数十日,踄山涉水,终于回到了北平郡,可以休息一阵,因为要等待朝廷的调令,毕竟除了北平郡兵之外还剩下足足十万大军,这么多人是不可能全部回大兴城的。
“将军,小人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事要要做就吩咐一声,保证给您办好了。”
北平王府,宇文承都跟着府中下人,来到一间客房,看着宽大舒适的大床,他心中一阵激动。
“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的席地而眠,如今终于可以在床上睡觉了,不容易啊。”
“你在门外守着,不论是谁来找我都不准打扰我,如果你家王爷来了,就说我不在。”
严肃的警告仆人之后,宇文承都迫不及待的拖去盔甲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处在寒冬腊月的熊开始睡觉,动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很久没有安安心心的在床上睡一觉了,如今战争结束,又在国土之内,宇文承都终于卸下了防备,不一会便熟睡。
别人一觉睡到天亮,而他一觉又是天黑,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开始落山。
天边通红一片,如同大火燃烧一样,云彩似乎被烤的金黄,几只南归的神俊大雁发出嘹亮兴奋的呜叫,乘着轻风肆无忌惮的盘旋在天空戏闹,冒出嫩芽的柳树,摇曳纤细的枝条,舞动着新生的欢乐,亭台楼阁,美轮美奂,几匹矫健雄壮的马儿尽情驰骋,放飞着野性的美丽。
瞩目着美景,心情似乎顿然开朗舒畅,紧绷的精神缓缓舒开,迎接着大自然无偿的馈赠。
“哟,茂公当真是好雅兴啊,竟然在此奏琴,岂不知曲高和寡,没有我宇文承都,纵然你琴音如天籁,又有谁闻的曲中意?”
王府后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拾阶而下,转角闻得天籁之音,环顾四周,却发现远处的一个柳树下,徐茂公一个坐在河床边,闭着眼眸,十指翻飞,随心所欲的弹奏心中所想,音杂乱却有章,声急促而婉转。
“俗人一枚,安得我曲中高意?”
“咚……”
话音落下,琴声停顿,徐茂公见宇文承都走来,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却装作趾高气扬的撇过头,一副知音难觅的样子。
还别说,如果不看他那还稍显稚嫩的脸庞但从后面观其背影,当真可以称之惊为天人。
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气质脱俗,仙风道骨,再加曲中悠扬,若是放在前世的某个深山老林中,宇文承都可能还真跑去拜师求仙。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不看正面,否则你会觉得他是古往今来数得上的装逼犯。
“哈哈,我俗,我俗人一个行吧?不过我还真的知道这世上有一位酒鬼,性情雅致,不拘小节,行为别具一格,为人超凡脱俗,最重要的是其才智卓绝,不比你徐茂公差多少。”
走近之后,随意的坐在石头上,嘴角勾勒着笑容,神秘莫测的说道。
“是吗?我倒要见识一下,可知他现在在哪?”
徐茂公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神一下,随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宇文承都。
“当然,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他现在就在洛阳城中,等回去之后我为你引见一番。”
说着宇文承都脑袋中会想起了那一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的奇人。他出生在那样一个群雄角逐,龙蛇并起的时代,曹操、刘备、哪一个不可君临天下?卧龙、凤雏、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可惜的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让他早早的退出了那个大争之世,如今宇文承都有幸在这个月的青铜宝箱中抽到奇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与此同时,洛阳城的一处酒楼之中,一位面色惨白,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文弱书生的少年带领着十多个四肢魁梧的大汉走进了这个在城中颇富盛名的酒楼。
少年似乎非常虚弱,他皱着眉头双眸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他看到角落处趴在桌子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另一个少年,眼神一亮,充满无奈的走了过去。
“师弟,怎么又喝成这样?快跟我回去,师兄给我们来信了,吩咐我们务必办好,事关重大,我们回去商量一番”
少年就是宇文承都的四师弟,就是那个毛爷爷都推崇拜至,不吝夸赞:“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陈庆之,而另一个便是新来的一位,也就是五师弟了。
天知道最终有几个师弟?
“去,去去,别打扰我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醉了,你们叫不醒我的。”
少年闻声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了陈庆之一眼,随后又昏昏趴下,不耐烦的摆手,驱赶着他们。
陈庆之听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随后对着周围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点了点头,示意着什么。
壮汉们会议,一个个摩拳擦掌、笑眯眯的靠近少年其中一个迅猛的出手,有力的双臂控制住在睡梦中不知道嘟囔着少年。
“抓住他了你们,快上。”
随后十多个大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冲冲的抬起他就往外跑。
“停停停,放我下来,被男人背着满城的跑,我可丢不起这人,你们几个帮我带几坛好酒,我们回去说。”
少年一激灵,顿时清醒,眸光炯炯有神,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哎,师弟,酒多伤身,又容易误事,少喝点吧。”
陈庆之叹息声,冲着目前为止最少的师弟,语重心长的说道,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
“哼,你懂什么?如今世态苍凉、薄情冷淡,也只有杯中美酒才能让我感到些许温暖,师兄你这般庸俗,怎知其中之妙?”
少年斜视陈庆之,一脸我之高雅,尔等怎会知晓?
第62章 62我没有把握()
“哎,你如此酗酒、身体每日愈下,终有一日会病魔缠身,若到了那个时候,你让我和众位师兄如何向师尊他老人家交代?大师兄说过,长兄如父,你若依旧屡教不改,等大师兄回来,我定如实告知,让大师兄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他们每一个都个性鲜明不同,如赵云沉稳、正直、严谨,如薛礼机灵、狠辣,而陈庆之却和蔼、真诚、如同一个迂腐书生一样,对谁都是三分礼让、对自己亲近的人则更是关爱有加,如同长辈一样,总是担心着身边人。
至于刚来这货,就显的非常不着调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鬼混,丝毫不见有半点过人之处。
“呃…大丈夫行事光明正大、怎可背后说人坏话?师兄你切不可辜负师尊的教导做那乱嚼舌根的小人。”讪讪一笑,少年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转而又变成正直、刚毅的模样,抓住陈庆之的手就是一副正人君子,行事伟岸的样子。“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师兄我们快走,回寨子仔细商量一番,万不可耽误大师兄要事。”
说罢,他将怀中的两坛酒塞给守卫,龙行虎步,翻身上马,向着黑风山寨子的方向,纵马狂奔。
“嘿,这小子……”陈庆之几人在跟在后面,看着故作镇定,却明明非常慌乱的少年,摇摇头,莞尔一笑。
不久后,回到黑风山的寨中,陈庆之将宇文承都的亲笔书信和一个铁质盒子递给少年,示意他打开看看。
铁盒子里面是突厥大帅的头颅,散发着恶臭,已经稍显溃烂,但还在面容还十分清晰,非常容易辨认。
少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眉头一皱,冲着躲的远远的陈庆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显然是被熏到了。
打开书信,少年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却是久久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书信,仿佛其中有万千奥妙。
“歼敌十万?斩杀突厥大帅?果然不愧是师尊最得意的弟子,如此战绩,吾不如也。”良久,少年终于放下书信,重重的叹息一声,自叹不如。“庆师兄,我刚下山不久,对大师兄的部署还不是很清楚,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五千人没有任何支援和接应,就连情报都没有。深入敌人境内却能歼敌十万,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功绩?怕是比之汉时的帝国双壁也不遑多让啊。”
当然了十万有些夸张,是宇文承都故意上报的,毕竟邀功嘛,自然是要多报一些,不过虽说十万之数有些夸张,但也可以说是实情,因为他这一战杀的突厥人加起来只多不少,注意是突厥人,而不是突厥军人。
“说困难则如登天,说简单却又如烹小鲜,好在大师兄早已谋划多日,准备充足,增加了几分把握。”
陈庆之将士兵们送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将筷子递给少年,吃了几口,缓缓说道。
“不错,大师兄为堵住百官悠悠众口,已经准备了万两黄金,若有人提及此举,附和几声倒是可能,可难就难在行政区域的划分自古便是皇家的权柄,也是臣子的禁忌,恐怕无人胆敢提起啊。”
接过筷子,少年却没没动手,反而放在桌子上,沉吟一声,开口说道。
“头疼,头疼中的头疼。”
事实上,假如辽柠郡真的存在,以宇文承都这一战的功劳足以担当,可问题就在于合并辽西、辽东两郡之地,这与功劳大小无关,若宇文承都向朝廷名言想当个郡守,杨坚为了彰显自己的有功必赏可能会同意,适当的封他个郡守,可能是涿郡、可能是柳城郡,甚至是大隋第一富饶的南阳郡,但绝不会突发奇想将两郡合并,然后封给他。
“尽力而为吧,信中说,若是实在不行,那就争取辽东郡守之位,这个位置是非常有把握的。”
陈庆之叹息一声,显的很没有信心。
“不,我一定会为大师兄争取到的,庆师兄明日我们便动身前往大兴城,到达之后请师兄前往百官府中贿赂,而我则去面见太子殿下。”
少年却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似乎信心十足。
而此时的宇文承都则是和徐茂公、赵云、薛仁贵四人,坐在一颗柳树下,喝着没酒,赏着落日月升,万物争辉,惬意无比,若是被陈庆之两人知晓,恐怕会气的当场吐血吧。
想他们两人为了大师兄的谋算,废寝忘食,绞尽脑汁,肝脑涂地,希望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而他宇文承都却是花前月下、美酒升平。
如何不气?
“师兄,辽柠郡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赵云手中捧着酒杯,细细的品尝着罗艺据说是曹操同款的珍藏的佳酿,无视着徐茂公自视高深的琴音,对宇文承都说道。
“把握?没有把握,子龙你要知道这世上不论何时何地何事,都只能有一半的可能,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可能,就比如我现在告诉你我明天会穿黑色的衣服,但到了明天却可能变成了白色,因为我黑色的那件衣服找不到了或者是烂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人可以掌控一切。”
宇文承都听后一愣,随即摇头一笑,紫色的瞳孔在月光的辉映下似乎有些某种奇妙的光芒。
其实他真的没有把握,杨坚这种雄才大略的皇帝又岂是好糊弄的?他宁愿在始皇帝的时期谋划这些,也不愿意此刻谋划。
至少秦始皇对自己足够自信,他自信天下无人胆敢反叛自己。
“那师兄?假若谋划不成,我们如何是好?”
赵云听后疑惑的看着他,好像在问他“既然没有把握,为何还要如此费力谋划?”
“这只是第一次谋划,若是这次不成功,那就下一次继续谋划,辽西、辽东之地,我志在必得,自然是越早得到越好。”
这一次谋划宇文承都可以说是真的没有多大把握,但是不要紧,杨广始终会当皇帝的,到了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实力真正腾飞的时候。
“如此良辰美景,子龙你为何苦于这些?当举杯邀明月,畅欣一翻才好。”
宇文承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该享乐的时候就要享乐。
“可……”
赵云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端起酒杯,猛地灌下一大口。
第63章 63两郡合并()
几天之后。
北平郡,又是一次朝阳初升,朝廷的十多万大军陆陆续续都被调走了,却似乎忘记了宇文承都一行人。
对此,他丝毫不着急,每天除了陪着徐茂公、赵云几人饮酒做乐,就是逗逗痴迷于泥巴的小罗成,悠闲的很。
罗艺在其他人走之后,对他的态度更加的暧昧,如同亲兄弟一样,除了某些极为机密的地方,整个北平郡无论是哪里,都是出入自如。
大兴城皇宫,武德殿堂,庄重威严的金狮雕像,华丽珍贵的琉璃金瓦,无处不显示着帝国的富有与强大。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一众位高权重的大臣高呼吾皇万岁之后,杨坚身边的一位公公,嘹亮,尖细的声音传遍整个殿堂。
“父皇,儿子有罪,愧对于我大隋天下,请父皇责罚。”
杨广今天穿着一身素衣,眼眸充斥着雾气,脸上无比的自责,背后诡异的背着一块厚重的石板。
杨坚高坐龙椅,已经苍老的容颜,依旧不怒自威,那一双虎目,略带狠辣,从他眼睛中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他,何等的叱咤风云?
那是一双让整个突厥恐惧了三十年,让西域诸王浑身颤抖三十年,让周边各国不敢高声说话三十年的眼睛。
如今他老了,曾经那个风云际会他却仍旧如龙一般耀眼的帝王,他老了。
但他依然让突厥恐惧,依然让西域颤抖,依然让所有人敬畏……
“哦?太子?你何罪于天下?”
他声音略显虚弱,不复当年威风,却依旧是那般不容质疑。
“父皇,前日儿臣遇到一群来大兴城逃难的辽东人百姓,儿臣见之,不禁泪下,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衣不遮体,为了躲避边境战乱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不远千里跑到大兴城谋求活下去的机会,这还是边境较为富足的家庭,才有机会举家南迁,而辽东那些普通人家,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苦求无门,更是连躲避贼人入侵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年来幸幸苦苦获得粮食被外族奸盗抢走,稍有不顺更有是性命不保,呜呼哀哉!儿臣心痛!”
杨广跪在地上,悲天悯人,字字停顿,声音嘶哑、带着哽咽,说道最后他直接将脑袋叩在地上,双肩耸动,已经泣不成声。
“有这等事?”
杨坚听后脸色不便,心中却顿时一沉,他一直以为自己励精图治,整顿军吏,鼓励农耕,如今大隋的几个粮仓中的粮良早己堆积如山,多的吃也吃不完,他本以为自己治下的所有百姓,不说丰衣足食,但起码应该不会饿肚子,但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契丹、室韦那些贼人安敢做乱?
他阴沉着脸,扫视着下面的百官,心中顿时露出无比无奈和无比的愤怒。
“高颎,可有此事?你身为当朝宰相,就由你来说说辽东、辽西两地的情况。”
“吾皇万岁,太子殿下所言不差,辽东、辽西两郡地处我大隋东北之地,常年饱受战乱,百姓虽努力耕种,可两郡郡守贪图享乐,无力抗敌,更有辽东郡守李文静为讨好外族主动献粮一事,短短十年之间一郡五十万百姓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仅剩五成。”
“哼!好啊,看来是朕在这黄金宫中待的太久了,已经被这富丽堂皇的外表而迷糊。”杨坚听后顿时暴怒,狠狠的一拍龙椅,愤怒的站起来。“高颍,你身为当朝宰相为何早知却不禀报?还有你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作为,你们是何居心?莫不是见朕老了,不敢杀你们了?”
“陛下赎罪,臣也是刚知此时。”
高颎一见杨坚生气,当下惶恐的跪下,连忙磕头,认错。
“陛下赎罪,臣等万万不敢欺瞒陛下,实在是不知此事。”
杨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注视着跪下的大臣们一阵无奈。
总不能全杀掉吧?
“高颎,你身为宰相却不作为,朕罚你一年俸禄,其余人等皆是如此,尔等可有不满?”
“谢陛下宽恕,臣等自无不满。”
高颎带头,百官纷纷感谢皇恩饶恕,至于处罚?呵呵,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昨天已经得到更多的钱财。
当然了,也只有是真正的大佬才得到陈庆之的贿赂,至于被波及的其他人,只能说声……
你特么被罚,关我啥事?
“太子,你先起来,既然是你先禀告的此事,那你说该如何处理?”
杨坚将目光看像杨广,露出几分欣慰,对这个体恤百姓,关心国事的儿子,越发满意。
“儿臣认为,两郡郡守已然罪不可赦,应该立即处死,随后再另举一位才德兼备,智慧过人又勇于作战的人来接手,如此才能保证边关安定,此举我们不该只看资历,而看实力只要他有保护我大隋边关不再受外族侵害,哪怕他只是一个铁匠,只是一个牛郎都可以。”
杨广按照前些日子,那个让他惊为天人,却感觉普通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少年所教,一个不差的说道。
“继续说下去。”
杨坚听的若有所思。
“父皇,辽东、辽西两郡因为常年战乱,百姓已不足早年五成,几千里沃土,却只有六十万人口,两郡人口却仅仅是洛阳城的二分之一,若继续划分而治已经不足抵抗外族侵略,儿臣认为,应当将两郡合而为一,如此才能避免分散兵力,内部消耗,勾心斗角,而且两郡为一之后,西面便紧领北平郡。”
杨坚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猛地一亮,随后微眯着眼睛,看了杨广良久,却沉默不语。
“临近北平郡?有点意思!”
“高爱卿,你认为呢?”
“回皇上,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无论是辽东还是辽西分开而治,已然无法抵抗凶猛的外族,合并则可。”
“你们呢?”
杨坚听后点点头,又将目光看向其余文武大臣。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赞同。”
一时间,左卫大将军宇文述、越王杨素,伍建章忠孝王、高颎大元帅、贺若弼上柱国、鱼俱罗大都督各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开口附和。
这是一股杨坚也无法强硬拒绝的力量。
杨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