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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城之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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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真道:“那是他最后的一两银,五遁盗输剩的最后一两银。事情非常古怪,五遁盗连赢七局,赢得四百九十九两银,加上作赌本的那一两,刚好五百两。”

皇甫天雄不解的道:“没有人看到他出千吗?”

阮修真神情古怪的道:“他没有出千,出千的是赌场的人。当五遁盗连赢三把后,引起赌馆的注意,派专人伺候他,在数十人眼睁睁下,赌场的人施尽浑身解数,仍是被他多赢四把。当时五遁盗神色变得很古怪,似惊又似喜,面无人色的要收钱离开。赌场的人可保证五遁盗没有使诈,照我看他根本不懂赌术,否则过往不会几乎是逢赌必输,唯一的解释是他受到老天爷的特别关照。”

皇甫天雄道:“赌馆的人岂肯认输,这么一个外来人,杀了他也没有人理会。”

阮修真道:“这是当然的,特别是五遁盗衣衫不整、皮黄骨瘦、满脸胡须,赌场的人怎肯让他拿着真金白银离开。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十多个会家子,却给五遁盗一个人收拾了,只拿了那五百两银扬长而去,而若不是这一闹,恐怕没有人想到他是五遁盗。”

稍顿续道:“我们要设局生擒五遁盗,所以在大江之南,不发任何悬赏图,只是派人联络南方各地方帮会,好秘密行事。当我们的人到达柏翠镇,五遁盗已离开柏翠镇五天之久。据报他离镇后,到邻近的另一县市大吃大喝了一顿,又购置新衣服,不投店的连夜离开,此后便没有人见过他。”

皇甫天雄神色一动,冷冷道:“他的身手如何?”

阮修真道:“这回还是首次有人见到五遁盗与人动手,所以我们派去的兄弟作了详尽的报告,再经我分析,五遁盗的武功与他的偷术同样高明。最惊人处是他没有成法,只可以「随机应变」来形容,任何东西拿上手立即变成最有效的武器,且精通人身经穴位置。他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腾拿跳跃的功夫出神入化,十多人竟没法沾着他的衣角,而他揍人是点到即止,被他打倒地上的人受的只是皮肉之苦。依江湖规矩,人家手下留情,赌馆方面事后只能自叹倒霉,没有穷追他。”

皇甫天雄显是想到他没有对自己的儿子手下留情,重重哼了一声。

阮修真轻松的道:“五遁盗连赢七局后,露出惊惶神色,可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赌运亨通。对赌徒来说,忽然转好运,且是令人不敢相信的大好运,并非甚么好事,更有可能转的是死运,就像行刑前的丰富美食,所以五遁盗如此惶惑不安。”

皇甫天雄杀机大盛,道:“我们现在该如何部署?”

阮修真道:“知己知彼,乃胜败关键。我们绝不可低估五遁盗,只看他盗宝后再让失主赎回的策略,足见他不是寻常盗贼,而是盗贼中的天才。自他出道以来,可知的行动共七次,次次成功,一击即中,从没有给人抓着尾巴,可知他事前准备十足,事后的逃走则计划周详,教人无从追查。如果事实不是摆在眼前,我会猜五遁盗只是一个幌子,背后是一个组织精密的盗窃集团,偏是五遁盗一个人便办到了,可见他是如何超卓的大盗。”

皇甫天雄点头同意,他是老江湖,深明低估敌人的后果,不会因阮修真大赞敌人尔不悦。

阮修真道:“他更是个坚持原则的人,虽只剩下一两银,仍不肯坏自己非大富者不偷,非著名宝物不偷,非镇宅之宝不偷的三不偷规条,遂拿最后一两到赌场赌一把,以赚下一次行动的费用。”

皇甫天雄双目瞪大,咬牙道:“这不好种又要去偷东西了,这回他要偷谁家的宝物呢?”

阮修真沉声道:“岳阳是南方最富饶的大城,乃富人众居之地。照五遁盗一向的作风,目标当然是岳阳的首富……”

皇甫天雄拍桌道:“那就是钱世臣,此人家财万贯,据说他的官还是向凤公公以一千两黄金买回来的。”

阮修真道:“钱世臣的镇宅之宝,非他名传天下的「天女玉剑」莫属,这事人尽皆知,五遁盗可省去查探的工夫,以他现在丧家之犬般的情况,没有更理想的目标了。”

皇甫天雄沉吟道:“我们是不是该等他盗宝后去找赃家接头,方采取行动?”

阮修真摇头道:“钱世臣并非一般巨富,本身武功高强,又是地方大臣,住的是防卫森严的布政使司府,就算五遁盗成功盗卖,南方恐怕没有人敢接赃,因怕开罪钱世臣,所以五遁盗如真的向钱世臣下手,必须亲自向钱世臣勒索赎金,取了银票后,逃往北方,继续风流快活。所以我们必须得到钱世臣的合作,方有逮着五遁盗的机会。”

皇甫天雄沉吟片刻,岔开问道:“薛廷蒿那方面有甚么予头?”

阮修真道:“我们已全力侦察,又找与佛门有关系的人为我们打听这个假和尚的行踪,证实他最后落脚的寺庙是洞庭湖北寒山县附近山上的一所佛寺,五天前离寺后不知所踪。嘿!又是洞庭湖,真巧!”

皇甫天雄漠不关心的道:“立即把这消息以飞鸽传书知会季聂提,然后我会修书一封,由九师带着去见季聂提,钱世臣怎都要给足季聂提面子,而对季聂提来说,这个顺水人情他一定会送给我的。”

阮修真淡淡道:“如大龙头允许,修真希望亲自处理此事。”

皇甫天雄愕然望向他。

阮修真双目熠熠生辉,叹道:“五遁盗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大盗,更是最狡猾的人,我阮修真会以能生擒活捉他为荣,万望大龙头准我所愿,而我定能将他绑起送至大龙头驾前,让大龙头亲自处置。”

皇甫天雄还是首次见到自己这个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手下,如此显示心中渴望之情,可见五遁盗已激起他的争胜之心。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吧!五遁盗由修真全权代我处理。唉!我的确不宜去对付他,因为我会因杀子之恨被情绪左右。如有九师助你,我会放心得多。”

阮修真欣然道:“我会去找九师商量,然后立即赶往岳阳去。”

皇甫天雄露出思索的神色,缓缓道:“如有机会,修真替我劝劝九师,因我拒绝与朝廷作对,他一直耿耿于怀。”

阮修真轻描淡写的道:“九师是个有大志的人,对朝廷的腐败一直看不过眼,更怜悯民众的困苦,他希望……”

皇甫天雄截断他道:“正因为朝廷太腐败,我才不愿接这个烂摊子,更怕天下大乱,外族乘机入侵,只是九师不明白我的苦心。”

又皱眉道:“修真为九师说话,是不是认同他的看法呢?”

阮修真小心的道:“问题并不在我是否同意九师,而是先发者制人的问题。我帮近五年扩展迅速,不论我们如何收敛,仍威胁到朝廷的威望。以凤公公的脾性,绝不容我帮继续壮大,只看他何时对付我们。如果我们没有准备,说不定会在一夜之间被朝廷连根拔起。这叫一山难容二虎,凤公公是不会容许另一股力能威胁朝廷的势力存在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掌握主动,随时可以发难,那时进可攻,退可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皇甫天雄露出凝重的神色,旋又叹一口气。

阮修真奋然道:“我帮帮众达五万人,人人愿效死命,可谓万众一心。加上我帮声誉极佳,只要帮主振臂一呼,保证天下景从,我们与朝廷不是没有争一日长短之力。”

皇甫天雄满怀感触的道:“这几年在修真和九师的努力下,我们的确做出了好成绩来。”

接着肃容道:“杀了五遁盗后,我皇甫天雄让出大龙头的位置,让九师坐。”

阮修真大吃一惊道:“大龙头万勿有这个想法,我和九师永远对大龙头忠心耿耿,只有大龙头有资格和威望坐上新朝九五之尊的位子。”

皇甫天雄双目露出疲倦的神色,道:“我是认真的,我皇甫天雄只是皇甫门的不孝子孙,令皇甫门绝后。唉!我垂垂老矣,再没有精力去争天下,未来该是属于你们充满朝气的新一代。前几年我到巴蜀去,见到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心中欢喜,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现在唯一的心愿,是报了杀子之恨后,退隐此地,再不想理会其它事。我意已决,修真不要劝我,给我把五遁盗找回来,让我将他碎尸万段,其它的不用说了。”
第一卷第七章津渡邂逅
辜月明牵着坐骑,沿大江朝渡头举步,思潮起伏。清晨的阳光懒洋汗的洒在大江上,与昨夜的官道是回然有异的两个天地。

他心中有个疑问。

昨夜的偷袭者脱身时使的金蝉脱壳虽是玩得很漂亮,可是真正令自己错失时机的,是“眼前一黑”的感觉,就算黑长袍罩着他的头,他也不会有那种感觉,这近乎一种妖法,攻击的是自己的精神,这个蓄意隐瞒身份的刺客,肯定与这回的任务有关,至少知道他辜月明正赶往岳阳去。但对方怎可能掌握自己的路线?难道凭的也是妖法。如果确是如此,那就是他辜月明首次遇上懂妖法,而武功又不在他之下的劲敌了。

辜月明的血液沸腾起来,或许就是这个人,能把从未遇过敌手的自己杀死。这个想法令他忽然间感到心内枯死了的天地又回复生机。一直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杀人或被杀,生命这样才有意义,其它的一切都无关重要。

不过只要给他再碰上这个人,不论对方变成甚么样子,他都可以准确无误的识破他,因为辜月明已从他遗下的长袍,掌握到对方的气味,这是辜月明诸多超凡本领的其中一项,一个超凡的鼻子。

渡头处众集以百计的人,车来人往,有从对岸乘船来的,有准备登船渡江的,四个木架码头延伸往江中,行人车马走上码头发出与木板摩擦碰击的各种声音,夹杂在说话和吆喝的声浪中,充满日常生活的气息。

岸边摆着一堆堆的货物,离码头百多步外是一列十多间以帐篷遮顶的熟食档,还有不少人光顾,一片喧哗,好不热闹。

一艘客货船刚停靠其中一个码头处,等待的人虽已等得不耐烦,仍守秩序的鱼贯登船。

辜月明看在眼里,知道错过了一班渡船,却是毫不介意,因为他是一个有耐性的人,那是猎人守候猎物培养出来的耐性,他还享受等待的感觉。

一个背影映入眼帘,那人手牵着纯黑的骏马,头戴遮阳平顶竹帽,压得很低,掩至鼻梁的位置,全身被宽阔的灰麻袍罩着,纵然如此,仍予人修长优雅的印象。

辜月明直觉感到这人是个女的,或许因她的打扮跟昨夜的刺客接近,故特别吸引他的注意;又或是因她正静立在一个告示板前,与四周此来彼往的人相比鲜明,又是那么的不协调,使她更形突出。

辜月明朝告示板瞧去,板上贴上大小告示,最触目的是正中的一张悬赏图像。辜月明立即心痒起来,顺手宰一两个小贼,该非常快意。又知自己无法分身,暗叫可惜。

一边想着,已来到女子身旁两步许的距离处。女子的黑马首先作出反应,低嘶一声,朝辜月明的爱骑招呼。女子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仍全神贯注的看着悬赏图的人像。

辜月明心中讶异,照道理一个单身女子上路,当然事事提防,没理由有男人靠近,仍不屑望上一眼似的。忍不住朝她看去。

他看到的只是她鼻梁以下的部位,线条自然起伏,极尽妍态,最吸引他的是她带点孩子气丰润柔软的红唇,在秀挺的鼻梁、巧俏的下颉和娇美欲滴的嫩肤衬托下,令人生出丽质天生的惊艳滋味。

辜月明心中涌起一种自己没法解释的情绪,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的情绪。

那是一种久远的感觉,遥远得像在千百年前某一前世轮回里发生过的事,这张动人的嘴巴似曾和他说过一句话,偏是怎么也没法记起她说过甚么。而他尚未得睹她全貌。

辜月明没法移开目光,从来没有女子能令他动心,可是这位上半脸庞仍密藏在竹笠里的姑娘,却牵动了他深刻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波动的情怀,勉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道:“姑娘认识这个被悬赏的人吗?”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冷哼一声,非常不满辜月明向她搭讪,不屑一顾的牵马从另一边离开,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辜月明哑然失笑,摇摇头,自己何时变成登途浪子了,竟向陌生的姑娘搭讪,自讨没趣是活该的。想是这么想,被她勾起的古怪情绪仍是难以排遣,像冤魂般紧缠着他。不经意的往悬赏图瞧去,那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肖像,倒没有甚么特别的,到看到肖像上的赏银是百两黄金,才精神一振,心中咋舌,何方大盗这么值钱?连忙细看榜文,登时看呆了眼,难以置信。

若世上有一个辜月明不想杀的大盗,那个人肯定是五遁盗。辜月明不但欣赏他,还认为五遁盗很有趣,只是他三不偷的戒条,已足教人叫绝。兼且五遁盗从不伤人,盗窃来到他手上已变成一种艺术,再不可以把他与其它穷凶极恶的巨盗相提并论。五遁盗是盗贼中的君子,盗贼里的王者。

辜月明心中叫道:“五遁盗你是怎么回事,竟然沦落至此,被人点了相,真面目给四处张贴,悬赏者更是威慑大江的大河盟。”

辜月明心忖五遁盗这次肯定完蛋,先不说他开罪的全是各地有头有脸的人,只是一个皇甫天雄已可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他虽然喜欢五遁盗的行事作风,但冤有头债有主,这样的事轮不到他去管,也无暇去理会。叹了一口气,牵马离开,朝载客过江的渡船码头走去。

踏上码头,等待的只得疏疏落落的几个人,那女郎和她的黑马站在登船的位置,辜月明心中又涌起奇异的感觉,连忙硬压下去,心忖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见色起心?细想又不是这样子,他从不追求男女之情,更不相信有天长地久的爱,人生只是一条短促难走的路,每一个人都是过客,而他最希望的是看到这段旅程的结束。他并不明白自己,但是真的没有任何人事能吸引他的兴趣,除了死亡。

思忖间,他有点不由自主的来到那姑娘身后。

女郎头也不回的低喝道;“你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气。”声音轻柔悦耳,带着磁陆的吸摄力,令人一听难忘。

辜月明耸肩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像姑娘般在等船渡江而已。”

女郎沉声道:“那就给我滚远点。”

辜月明还是首次遇上这般生人勿近似的恶女,他自问长相不俗,可是对方却没瞥过他半眼。正要说话,几个人的足音从后方传来,步伐整齐,立即生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辜月明走惯江湖,知是麻烦来了,早在到码头前,他已发觉有数群身穿黑色劲服,外披灰长袍,襟头绣着大河盟飞鹰标志的数名大汉,在人群中往来穿插,显是大河盟大举动员,看紧各处渡口,目的当然是搜捕落难的五遁盗。

“这位朋友和姑娘,请问是从何处来,又要到哪里去。”

女郎终于别过头来,先透过竹笠瞥辜月明一眼,目光再投往朝他们走来的五名大河盟大汉,淡然自若的道:“他和我没有丝毫关系。”说毕牵着马儿,径自到码头另一边去。

辜月明转过身来,没好气的道:“我长得像五遁盗吗?诸位大哥不要为我浪费时间好吗?”

五汉聚精会神的打量他,该是想看清楚辜月明有没有在脸上动了手脚,反对那女郎的离开毫不介意。看了一会,领头的壮汉抱拳道:“公子确非我们要寻找的人。本人江德,乃大河盟分舵香主,得罪之处,请公子见谅。”

辜月明心中暗赞,大帮会果然有大帮会的风范,随便来个小小的香主,已是说话得体,令人听来舒服。不过对方报上姓名职级,依江湖规矩,自己亦该自揭身份,说明去向,问题当然出在自己身佩长剑,一派高手的模样,令对方不敢轻视。

辜月明一向独来独往,话也不想多说句,怎会随便暴露身份,不慌不忙的拉开外袍少许,露出挂在腰间的通行令。

五汉目光全落在令符上。

每逢京官到地方办事,令和谕均不可缺,好让地方官府识别身份。令符分四级,最高级的是金龙符,表示直接受命于皇帝,作皇帝的专使到地方执行皇帝的命令。即使是地方大臣,见到此符,也要打躬作揖,不敢怠慢。

就在此时,辜月明感觉到了另一边去的神秘女郎目光往他投来,忙朝女郎瞧去,对方刚好转头回去,不肯与他的目光接触。辜月明心中一动,这女郎该不是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须看是甚么事。

江德露出震骇的神色,抬头望向辜月明。

辜月明放手让长袍垂下,重新掩着令符,向江德使个眼色,示意他勿要张扬。

江德点头表示明白。

隆隆声响,渡船靠岸。

乌子虚惊醒过来,在密林里坐起来,剧烈的喘息着,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

他是个从来不作梦的人,那次遇上古战车美女到现在仍弄不清楚是梦是真,但昨夜肯定是个噩梦。他陷身于一个古怪的地方,处处死人,走到哪里都见到死尸,死状千奇百怪,有男有女,包括壮丁妇孺。印象最深刻是一所房子内一家大小十多人死作一堆。尸首上没有明显伤痕,看起来比较像病死而非被屠杀,更似是瘟疫的降临。

自开始五遁盗的生涯后,他从未如此刻般掌握不到自身的情况。本以为得到夜明珠后,衰运会离他而去。拿最后一两银到赌场去拚搏,亦基于这种信念。他从没这般得心应手过,连战皆捷,到他赢得刚好五百两银,被大赢特赢冲昏了的头脑清醒过来,生出不寒而栗、震摄他魂魄的惊怖。

五百两正是他一直以来顼留给自己下一次盗宝的行动经费,事情巧合得令他没法认为只是巧合。事实上由失足掉下急流,直至拾得夜明珠,冥冥中似有某种力量在摆布他的命运,有点像传闻中被鬼迷的情况。不但他被鬼迷,赌场的人也被迷着了,致对方甚么赌术都派不上用场,让他连赢七局。

我的老天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究竟在耍我还是帮我?我该怎么办?隐隐中,他晓得答案。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过往的方法再不可行,即使盗得宝物,不但没有人敢接赃,还会出卖他。

他的所有希望,他的将来,全寄托在贴身收藏的夜明珠上。

辜月明和马儿立在船首的位置,静待渡船起航,蹄声传来,他不用看也晓得那神秘冷傲的女郎从身旁走来。他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因她避开辜月明,由队头变成队中,船的另一边挤满了货物和船客,在负责收船资的掌船汉指示下,只好往空处走,直抵辜月明身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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