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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又听话地拿了盆子去打鸡蛋,一个一个地数的认真。一个鸡蛋四文钱,他不能多打了,
午饭的时候又从高婶子家里借来了一个小饭桌和一张八仙桌,都摆在院子里。
四张桌子,每桌都摆着一样的东西:一摞焦黄酥脆的鸡油饼,一盆子鸡汤,一盘子葱花鸡蛋,再加上一大盘凉拌麻酱鸡丝青瓜……管饱!
这一桌子的饭食看着简单,但口味搭配的正好,而鸡油饼和那道凉拌菜又是大家从未吃过的东西,所以,别看闵家的院子里坐了一院子的人,倒是安静的很,除了吃饭的声音再听不到别的。
“别看了。”六叔坐在自家院子的树下,一手拿着破蒲扇一手拿着他早年偷的那本医书翻看着。
书已经非常破旧,就像六叔的人一样,已经老了。
六婶子站在门口一直往闵家的方向张望。闵家的院门今天倒是一直开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院子里的人说话这边也是时有耳闻,不知道为啥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
“估摸着是吃饭了。”咬了一口手里的青瓜,闻着空气里飘散着香香的鸡油味道,六婶子觉着才吃过饭的肚子又饿了。
“秀才家的也不知道做了啥,闻着还挺香!”她回身走到六叔身边一屁股坐到了屋门口的台阶上。
“那个女人不简单。”六叔觉着自己的眼越来越不好使,一本医书要远近地找好距离才能模模糊糊地看清。
“她大姑子还说她是傻子呢,现在看看闵青兰才是傻的!不和娘家拉好关系,现在在婆家也不招公婆待见!”六婶子撇着嘴说道,全忘了苏夏至才嫁到山下村的时候她是如何笑话人家的。
“那个女人……”六叔放下了医术眯着眼睛望天:“我说的是秀才的姐姐,也不简单。”
“她不过是和我一样,看走了眼啊……”六叔抱着膝往树上一靠,有些懊恼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六婶子没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六叔闭了嘴,心道:你就是一个真傻逼,还天天笑话人家秀才家的是个傻子,连我说了什么话都听不懂!
“山下村以后就是他们两口子的天下了。”过了半晌他悠悠地开了口:“你以后说话可得关好了自己这张嘴!”
“他们的天下?切!”六婶子不以为然的撇嘴挑眉:“不就是一个十几个人的小作坊么,还能养了一村子的人?”
“蠢材!”六叔扭了脖子望向自己的老婆,觉着自己的脖子也不好使了,僵硬的很!
六婶子嘴欠,在外人面前撒泼打赖不要脸豁的出去,山下村的人一般没人招她,她也是觉着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惟独就怕自己的相公。
六叔的一句话骂的她一瞪眼,没敢还嘴。
“你给我捏两下!”六叔把脖子伸了过去。
瞅着老头子这细长细长的都是褶子的脖子几乎扎进自己的怀里,六婶子差点就骂出了声:“王八头!”
“唉……”僵直的脖子被媳妇狠狠地揉搓着,六叔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幽幽地开了口:“现在村子里还有多少户人家?”
不等六婶子算清楚他就继续说道:“挂面作坊那十几个老娘们就是十几户人家,哪家的汉子不听媳妇的话?这一下子就有多少人见了秀才家的要低头了。”
“再者,她们的作坊不成功便罢,只要做好了,那想进她家做饭的人一定会更多,而她想要把作坊做大也就还要雇人。要是村子里的年亲女子都进了作坊,你说,这山下村谁还能惹得起她?”
“是啊……”老头子这么一说,六婶总算是醒过闷来,她不知不觉地停了手,发起呆来。
“揉!”六叔晃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不要停手。
六婶子赶紧又敷衍了几下,才说道:“我也想去她的作坊,我去看过几次,听说那里管吃喝,一个月还给开三百文钱呢!”
“你?”六叔摇摇头:“你没听那些退出的女子说了啥?作坊里的活儿不轻松。你懒惯了,那活儿你干不了。”
“嗐!也就你敢这么说我!”六婶子推开六叔,有些不快的说道:“这村子还没人敢说我懒呢!”
“那是人家懒得说你。”六叔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坐直了身子,又拿起了医书,准备找找有没有能根治自己这脖子僵直的方子。
“你先别看了。”六婶用手打了他手中医书一把:“那小娘们我是得罪过了,你说我要是求求高小四儿他娘能不能进作坊?”
“放着祖坟不哭你去哭乱葬岗子,蠢!”六叔拿着说一直闵家院子方向:“那里才是东家呢,你去求个干活儿的不是白搭吗!”
“我去找那个小娘们儿?”
“嘴臭!”六叔低了头,对媳妇不再抱希望:“你是去求人家啊,嘴巴还这么臭,是我也不用你!”
“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六婶自己拍了拍自己大嘴,接着说道:“我去找秀才娘子求求,她能给我个差使么?”
“那个女子心大,你好好求求她……”六叔话说了一半,住了口。
“成不成啊到底?”六婶子急得搡了他一把。
“我哪儿知道啊!”六叔瞪了眼。
“刚才作坊开张的时候放炮仗她家的院墙都塌了,闵秀才说叫啥?不破不立?反正就是说作坊以后必定能成!”
“愚不可及!”六叔又靠在了树上,心道:老夫用这些坑蒙拐骗的东西蒙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家里的这个东西还是这么笨!
不过这想法他也就打算在心里想想得了,万不能再讲给她听,否则就她那个性子用不了片刻就能传的满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那就真把闵秀才得罪了……以后他们就真别从山下村住了……闵岚笙可不是个好东西!六叔在心里暗暗想到。
吃饭前院子里那段塌了的院墙已经全部被清理了出来。所以饭后吃的肚子饱饱的众人便纷纷离去。
砖上的黄泥被磕掉,转头堆在原来是墙的地方。没了半面墙的茅厕用竹竿支起了一张破席子,也就只能凑合着用。
苏夏至愁眉苦脸地望着简易厕所,觉得自己再也不想方便了……
“这地方没法住人,上个茅房都能让人看见屁股。”苏春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之后发了话:“你们两口子先回杏花村叨扰我一段日子吧。”
“叨扰?哈哈!”苏夏至听着哥哥说话忽然文绉绉起来不觉好笑。
“是他说的,万一拙荆赔的房屋地契都要给了出去,我们夫妻就要到舅兄家叨扰段时日了。”苏春来皱着眉把前几次来妹夫与他说的私房话兜了底儿。
“他是这么说的?”苏夏至眼睛横着笑模笑样的秀才,冷冷问道。
“还有……”苏春来冥思苦想,那日妹夫与自己说了不少话,都很重要,他要先把那句说给妹妹听呢。
“舅兄!舅兄!”闵岚笙心里叫苦,脸上陪着笑,双手抱拳说道:“天气燥热,一会儿您还要赶路,不如再用些茶……”
“嗯。”苏春来早先很看不上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妹夫,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他也发现了妹夫的好,总是对他很恭敬。让他真正觉得自己想个哥哥的样子了。
“苏大哥。”一直想找机会与苏春来说话的高越见人家一家子不在聊天便赶紧凑了过来:“您教我那招我都练熟了,我给您演示演示?”
“我教你什么了?”苏春来记性一直不是很好,瞅着高越就是眼熟,竟想不起自己何时与个半大孩子有了交情。
“就是那招空手劈刀啊!”高越说着拉开架势,双手虚握成拳,右手高举左手平胸接连做了几个轮下去的动作。
“哦,这个啊。”一见到这个动作苏春来终于想起高越就是那个追着自己到了杏花村的孩子。
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爱种地,苏春来很高兴。走过去拍了拍高越的肩膀:“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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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火页生日快乐!做一个永远美丽的女子~O(∩_∩)O~
草稿~
☆、第十六章 晴天娃娃
高越被苏春来一番实打实地夸赞兴奋地脸通红眼冒光,自己这一个多月下的苦功总算是没有白费!
“师父,要不您再教我几招?”小心思一动,他立马顺杆爬就想认个师父。
“你管我妹夫叫秀才哥,叫我妹妹嫂子,现在又要叫我师父,这是乱了辈分的事情,还是叫我一声大哥吧。”
苏春来做事一板一眼,在家里走路都走直线,虽然心里也很喜欢高越,但还是觉得他做自己的小弟更合适。
“大哥。”高越有点失望,师父没认成,倒认了个大哥。也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教自己功夫了。
“这大哥不能让你白叫,我再教你一招。”
苏春来说着往两只手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也做了个前腿弓后腿绷的架势:“这招用的不多,但很关键。”
“谢谢大哥!”高越见人家苏大哥是倾心相授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他心里又高兴起来,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没有完全长大,马上就站在苏春来身后认真的模仿者他的动作。
这回苏春来教给高越的动作与上一次的完全相反。虽然起势相同,但两只手的动作变成了从下往上挥去……
“这是在干什么?”虽然知道哥哥的招数都会和种田有关,苏夏至站在二人身边观摩了半天也没瞅出苏春来的动作到底是在干嘛。
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的闵岚笙也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
“动作不要这么大。”已经做好了示范的苏春来很耐心地指导着高越:“你想一想,自己手里拿着家伙,再挥这么大的动作好吗?”
“不好。”高越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让杨的手如果扬的太高,那手里要是真握着一把大刀的话,就是刀背对着自己的脑袋也能把自己砸晕了……
“好孩子!”苏春来认为高越是和自己一样聪明的可造之材,不禁又拍了拍他的肩。
“妹妹,娘问你为什么好久不回家了。”瞅见妹妹妹夫并排看戏似的看着自己,苏春来忽然想起了老娘让带的话。
为什么?因为杏花村里死了个难产的产妇,她心里发毛,几次去镇子上路过娘家她都没敢回村子。
可这话她不能说啊。
“哥,您看看我这里有多忙?最近事情太多根本就没得了功夫呢。”苏夏至只好找了个借口敷衍道:“再过几天吧,等我这边家里家外的事稍稍利落些,我就回去看娘看嫂子。”
“嗯。”苏春来点点头,背上已经腾出来的大背篓起身告辞:“你看看娘就成了,你嫂子现在没啥可看的,人粗的像个大水缸。”
“……”到了秋天杨巧莲就该临产,她现在月份已经很大,身材肯定已经变了形,可不会笨重很多么。
苏夏至和闵岚笙一起把哥哥送出了门,瞥见小四儿没跟出来,她才偷偷地问了一句:“哥,你刚才教高越的那招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还不能扬高了啊?”
“那是撒粪扬粪。”大步走在前面的苏春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把铁锹举那么高,挑的粪不是都扣自己脑袋瓜子上了?”
“……”苏夏至扭头看看笑弯了腰的秀才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转身儿回了院子,高越还再认真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走过他时,苏夏至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啊……”
……
忙乱了一天,苏夏至又在大伙儿都回了家后才偷偷地躲在东屋把鸡蛋腌上。
院子倒了半面院墙,不知有多少眼睛要盯在这里,以后腌鸡蛋更要小心了。
把东屋的窗户从里面锁死,又锁好了屋门,苏夏至把钥匙收在荷包里回了正屋。
闵岚笙正端着油灯仰着脑袋看屋顶。
“别看了。再熬上几天数伏就过去了,咱家这破房子没法修,得翻盖。”苏夏至才洗了手,手上湿哒哒的,布巾在外屋她懒得去拿,都抹在了秀才的后腰上。
“让娘子跟着为夫受苦了。”闵岚笙说得很自责,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又扯淡!”苏夏至白了他一眼,踢了鞋上床,四仰八叉地一躺,就觉得这床的位置一挪和换了房间似的有点不习惯。
眼前一黑,跟着床上晃悠了一下,是秀才吹熄了灯也爬上了床。
“下去。”身上那个臭不要脸的被子一样盖在自己身上,苏夏至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只好伸手推了推他。
“睡着了。”秀才细声细气地说道。
“睡着了好!”苏夏至看他又开始耍赖撒娇,抬手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两下,拍完才想起这家伙就喜欢这个调调,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也怕压久了娘子受不了,往旁边一侧身滑到床上,用一只手臂支着头看着她。
“笑你啊,大骗子!”苏夏至伸手揪了揪他挺直的鼻梁越发笑的收不不住:“然!此乃吉兆!大大的吉兆!”
“呵呵!”娘子一开口,闵岚笙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也揪着她的鼻子说道:“当时你那么看着为夫,我也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拆了娘子的台。”
“你说大伙信么?”苏夏至放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信也不信。”
“又说废话。”苏夏至这回去揪他的两片粉唇:“不好好说话就闭上吧。”
闵岚笙一把握住娘子的手腕,轻启薄唇,探出舌尖来舔着她的指尖,痒的苏夏至一下子颤到了心尖儿上:“别……”
听着娘子呼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急促,秀才坏笑着靠近她:“别什么?”
“别放屁,要不咱家房子该……”话说了一半苏夏至自己把嘴巴堵住了,叽里咕噜地转着两个亮亮的眼珠子贼似的望着闵岚笙:“我没说!我没说!”
“哈哈!”一项笑的矜持的秀才再没绷住,双手拍着床板大笑起来。
砰砰作响的床板吓得苏夏至脸都白了:“不要闹了!一会儿真塌了怎么办!”
“真塌了我就挡在你上面,就像我们欢好的时候一样,我在上面……为你当着落下的一切……”秀才之乐小,轻声说道。
“秀才……”苏夏至的小心肝如同坐了过山车,一会儿高高扬起吓得她没着没落,一会儿又稳稳的落下让她有了温柔踏实的感觉。
“叫相公……”闵岚笙眼神幽幽地靠近她。
“嗳!”苏夏至马上点头应了。
“……”闵岚笙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自己又被娘子占了了便宜去,马上翻身朝着那个牙尖嘴利的东西扑了过去:“相公,奴家要伺候你安歇……”
床上两个人一阵折腾,如同起了平静的河面起了风浪波涛汹涌……
闵岚笙和苏夏至只是孩子一样的笑闹,你咯吱我一下,我摸你一把,黑暗里夫妻两个拧成了一个四条腿四只手的妖怪,闹得没心没肺。
分平浪静之后,苏夏至的肚兜系在了秀才的腰上,而苏夏至被相公剥成了白斩鸡!
“快点给我穿上!”气喘吁吁的她背对着秀才,示意他赶紧把肚兜给自己系好:“热,不闹了啊……”
身后的秀才很快贴了过来,先把娘子给他系在腰上的肚兜解了,随后才吃吃笑着给她套在了脖子上:“小气……”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村子里的人是‘信也不信’呢。”苏夏至旧事重提,显然还是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村子里的人心里虽然敬畏鬼神天道,但毕竟谁也没见过神仙,所以我说单从这点来说,大家是不信的。”
“可我又说了,咱家院墙倒了是上天给的吉兆,正是挂面作坊将来会做成的吉兆,这样的结论自然是大伙都想听到的,所以大家便信了。”
“由此可见,山下村里的街坊邻居大多还是盼着你把作坊做好的。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占全,娘子以后多用点心经营,这个作坊前途无量。”
口中说着挂面作坊光明的前景,闵岚笙叙述的口气倒是极为平静。如同这个作坊的成功在他认为是情理之中的事。
娘子是女人。虽然她比大多的女人心胸开阔了很多,可那日雨夜他背起她的时候闵岚笙就明白:娘子的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女孩儿,她也有胆小和彷徨的时候,所以,那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儿他必须宠着溺着呵护着陪着她能一点点长大……
“你是说,咱们的作坊真会前途无量?”
“当然。”闵岚笙毫不犹豫地点头。
“唉……”苏夏至躺在他的腿上,眼睛望着床顶发呆:“要是这段日子不要再下雨就好了,第一批货送出去之后,作坊里的存货便余下不多……”
挂面出条后需要晾晒,最怕下雨,现在数伏的连阴天晾晒挂面只能在屋里,晒不了多少。
“这好办!”闵岚笙听了苏夏至絮絮叨叨的碎碎念之后马上下了地:“做挂面呢,为夫不会。可为夫可以帮娘子求来一片晴空。”
油灯再次被燃亮,闵岚笙先把针线笸箩从衣柜里拿出放在床上,又在柜子里翻出一块布头拿着坐到了床边。
“做什么?”从未见相公做过针线活儿的苏夏至也坐了起来,好奇的望着他。
闵岚笙一条腿盘着坐在身下,眯起眼睛对着娘子一笑,充满了孩子气。
先用剪子把布头裁成了方形,闵岚笙把减下来的碎布又包到了布头里,他一手攥着布头一手从针线笸箩里挑出一卷麻线递给苏夏至:“剪一段给我。”
三尺来长的麻线在闵岚笙白皙的手指间绕啊绕啊……破布头有了新摸样。
“晴天娃娃!”苏夏至轻呼一声,上一世喜欢看动漫的她一直以为这个东西是某岛国的特产呢。没想到却意外的出现在了秀才的指尖。
“晴天娃娃?”秀才抬眼看看他,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的忽闪忽闪,嫉妒的苏夏至总想用手去揪下几根来。
没见过那个男人的睫毛能长得像他这么好看……
“娘子给起的名字也不错。”用麻线系出了布偶的身子和圆圆的脑袋,他端着油灯去了外屋。
苏夏至马上下地跟了出去。
“研一点磨。”他说道,自己则把手里的布偶底下的裙摆打开摆在书案上。
接过娘子递给他的蘸了墨的笔,他悬着腕只用笔尖在布偶的脸上画出了眼睛和微笑的嘴巴,又在它的手的部分画上了一把小扫帚。
“你叫它什么?”把这个秀才亲自做的布偶拿在手里,苏夏至有点爱不释手,模糊间,思维不断地穿越在古代,现代……
记忆里忘不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