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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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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小厮抬头故意不看伙计的目光,瞟了安逸一眼后马上又低了头:“小奴不饿。”
  “不饿也得吃!”安逸的视线依旧盯在菜牒上专找那些大鱼大肉,一口气点了五六个。
  “公子。”这回小厮的声音大了些:“小奴吃不了。”
  安老爷当了一辈子的官,还是大官,当年风光的时候先帝和五皇子赏了他不少好处,他不缺银子使。对儿女也不刻薄,但凡他们花点钱,只要不出圈,他便不管。
  可现在当家的是小小姐,府里的境况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了。小小姐表面浅笑盈盈实则算计的很,每次公子没了银子回去要钱的时候都是异常艰难,小厮不愿自己的主子去向自己的妹妹低头弯腰陪笑脸儿!
  “吃不了……”安逸重复着守诚的话,也想起大夫确实说过这几日让他只吃些清淡的食物,于是不再坚持,把菜牒甩给伙计不耐烦地说道:“就照他点的上吧。”
  “是!”伙计大声应了,出门前瞪了一眼小厮,好好的一笔银子没挣到,都怪这个多嘴的东西!
  “多谢公子!”小厮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行礼。身子才动,下面便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他双手支在桌上僵在了那里,屁股撅着身子躬着。
  “你就好好坐着吧,就爷一个人,哪儿那多事儿!”雅间里只有一面有窗,房门一关便显得有些闷热。开了房门外面散客吵闹不说,他和个下人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不成体统的事,所以再热也只能关着门。
  伙计一出去,安举人的儿子来聚福楼吃饭的事情便传进了赵大厨的耳朵,
  他解了围裙,对着案板上切肉的汉子一使眼色,自己转身先出了厨房。
  “师父?来了?”切肉的汉子马上心领神会地跟了出来。
  “嗯。”赵大厨站在厨房门口摘了脖子上挂着的布巾抹了把汗:“这小子不出门也真够能憋的。”
  “去,在叫上你二师兄,他力气大,就咱们三个人儿,收拾他们两个小鸡子有富余!”
  “嗳!”切肉的汉子答应一声掉头往里就跑,片刻间三人回合,也不说话直接去了聚福楼装食材的仓库。
  “赶紧换上!”赵大厨从一堆米袋子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扔在地上,自己率先开始宽衣解带。
  “您连衙差的皂衣都借来了?”赵大厨的二徒弟早先的志向便是进衙门做差役,穿上这身皮拿着打板子打人。
  阴差阳错的打板子没拿着,换成了大勺子炒菜,这是他一直都难平的念想。
  “快着!别和个娘们儿似的,是不是还得给你找面镜子照照啊?”天热,仓库里也热,衙差的皂衣又比寻常的衣服厚实,尤其脚上这双皂靴,一穿上脚底下火烧似的。赵大厨只想赶紧完了活好换回自己的单衣来。
  “师父,这是和赵主簿借的吧?”
  “别那么多话!”看见二人已经穿戴妥当,赵大厨推门才想往外走,二徒弟的一句话就让他皱了眉。
  衙门里的赵主簿是他的叔伯哥哥,赵家兄弟多又抱团,虽然到了赵主簿这里已经是最大的‘官’,可就应了赵大厨自己的那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平县,不给他赵家兄弟面子的一巴掌都数的过来,安举人安怀远算一个。
  这也是安逸格外招赵大厨讨厌的原因之一。
  “是!”师父一瞪眼,徒弟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师父带着家伙从聚福楼的后门溜了出去。
  晌午这个饭口没有晚上的饭口忙,所以即使厨房了少了三个人手也是无所谓的,大伙手底下都利落些,出菜的速度一点儿不慢。
  因此厨房里少了几个大师傅,连在前面盯着的李掌柜都不知道。
  赵大厨带着两个徒弟溜出去之后马上就进了一条人少的巷子,七拐八拐地离聚福楼已经有两条街的距离才住了脚。
  “就在这儿等着吧,就点了俩菜一汤,吃不了多一会儿就得出来。”立在一处不碍眼的地方,赵大厨让徒弟到巷子口盯着,他自己则拉低了头上帽子,低得连眉毛都遮住了……
  “师父,要是他们吃完了不往这边走咋办?”二徒弟又多了句嘴。
  “传菜的时候伙计说了,那小子带着个病痨鬼跟班,走不远,就算在外面晃荡会儿,也得走这条巷子回家。”赵大厨抬手往身后一指,正是安府别院的方向。
  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看了几眼,他徒弟一缩脖子,凑近师父低声说道:“师父,那边儿镖局门口可坐着个人呢。”
  赵大厨回头随意的望了望,不以为意地说道:“一个半大孩子,你怕他作甚!咱们现在可是差爷!”
  “师父,他们来了!”在巷子口盯梢的汉子几步跑了进来,并回头摸了摸腰里别着的面口袋。
  “连那个跟班的一起揍?”
  “冤有头债有主,谁的事儿找谁,咱们不连累无辜!把那个跟班套上堵上嘴就成。”赵大厨觉得自己就是个为民除害的大侠,还是很仗义的大侠。
  安逸和小厮都没吃多少东西。他没心情吃,小厮吃不下。凑凑活活的扒拉了几口结了账就出了聚福楼。
  “回去吧。”安逸看守诚走路都费劲,也就没心思在外面闲逛,琢磨着回去的路上还是得给他再添置两套衣衫。
  主仆二人拐进巷子离家已经不远,都看见在巷子口背着脸站着的几个正在说话的衙差,但两个人都没当回事儿,一前一后的继续朝前走。
  赵大厨对着两个徒弟一扬眉,二人心领神会的转身就摸到了安逸主仆的后面,齐齐出手,锁脖拉倒安逸和守诚,不等他们张嘴叫喊,一团破布便进了嘴塞得死死的,而后都是眼前一黑,被一条大口袋套上了脑袋!
  赵大厨一边挽袖子一边点着头走近安逸,搂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只是隔着布袋他觉得有点不解气。
  安逸突然糟了袭击,还没惊叫出声就被堵了嘴,他晕头转向地被拉到了身子,看人都是倒着的,也看不清谁是谁,就看明白了这几个人是穿着官府皂衣的衙差。
  再往后眼前一黑,就被套进了口袋里,再然后一巴掌抽了过来,饶是他脑袋外面还有条口袋,他也听见了那巴掌是带着风抽过来的!
  手掌拍到布上没有拍打脸上响得脆,赵大厨稍微觉得打的欠了点意思。
  二徒弟瞅着师父先动了手,自然不能落后,他一手反剪着安逸的两手,把安逸的身子往外一拽,用手背把扭向自己这边的布口袋又抽了回去……
  打人也是件上瘾的事,只要开了头就好办了。
  赵大厨先自己的徒弟反手打的力度不够,索性自己来了全套的,左右开弓抽的好悬没把胳膊给甩了出去才住了手。
  抬眼对着抓着小斯的徒弟递了个眼神,自己扭身就走。
  那个徒弟马上心领神会把小斯整个人往地上一摔,和二师兄一起扔下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安逸撒丫子就跑,转眼,师徒三人便没了踪影。
  坐在镖局门口的高越从始至终地看着这边的一切。
  要不是看着打人的几个人是衙门里的差爷,他一准儿过来插一脚。
  静静地瞅着那几个跑到前面一个拐弯后就没了踪影,高越慢悠悠地走近安逸。
  巷子口聚集了几个人正在往里探头探脑,他一挥手赶人:“看什么啊!没见是官差办案?这热闹也敢看?”
  他一个半大孩子,说话没有分量,可他说话的内容还是提醒了围着的众人,官差办案热闹确实看不得,那些人有时候就是土匪,惹不得。
  围着的几个人很快散去,头被撞到地上的小厮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可他没力气动弹一点。心里急的油煎似的,就想知道主子到底如何了。
  不知死活的安逸被高越加起来拖到赵大厨跑进的那条胡同,看看前后都没人他才伸手到了口袋里摸了摸安逸的鼻息。
  安逸只是暂时被抽的有点懵了,并未真的晕掉,耳朵里传来的耳鸣声让他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张着嘴使劲用舌头顶出了里面的破布,不等叫喊就觉得一只手在摸自己,他想也不想的就张嘴咬住了!
  手被安逸咬住疼的高越身子激灵了一下,随即他马上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骨一用力咬人的嘴自然而然的张开,他抽出了手,把已经褪到他肩上的口袋就势拉了下来,连安逸的两只手臂都套在里面后,照着他就是一顿拳脚!
  刚才远远的看着这个混蛋挨了打,高越本想着要不就放过他这一遭,哪知道这个混蛋竟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咬了人。
  再想到他连嫂子都敢调戏,那,这顿打是说啥也不能免了……
  高越拿出捶沙包练功夫的力气在安逸身上猛一通招呼,直到胡同的一边听到了行人的脚步声才住手离去……
  ……
  小厮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少爷的身影。他眼前一阵发黑,就觉得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住。
  好在没走多远就找到了躺在地上的主子。他哆嗦着手把套在他身上的布袋取下,见公子紧闭着双眼,除了两个鼻孔在往外流血之外,脸上倒是没有见了口子的伤。
  安逸很在意自己的外貌,自认也算风流倜傥。在平县,除了闵岚笙的样貌能让他承认比自己强,旁人,他谁也瞧不上。
  “公子!公子!”小厮的叫声已经岔了声儿。
  安逸费力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死。
  挺了好一阵他才费力的睁开眼,示意小厮先扶自己起来。
  “公子,先去报官吧。”小厮惊恐的前后左右看着,就怕有生人靠近。
  这回安逸摇了摇头,把气息调匀了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报什么官……那几个人就是官差……”
  “可公子您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差老爷啊……”
  安逸继续摇头,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他把胳膊架在小厮身上靠着他说道:“那些人打人还用找理由么?回家吧。”
  东摇西晃地走了几步安逸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刚才闻见什么味没有?”
  “什么味?”小厮愁眉苦脸的问道。
  安逸没说话,方才他挨揍的时候虽然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可他的鼻子还是能呼吸的,他清清楚楚地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子油腻的煮肉的味道,好像还掺杂着点别的菜,总之就是各种菜肴搅合在一起才能发出的怪味。
  那感觉就想是把他按在案板上,让饭勺子和大铁锅给揍了一顿!
  不过里面的细节安逸已经不想再去琢磨,他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人了。否则不可能一天挨两次胖揍!
  这个人是谁呢?
  岚笙?他摇了摇头……
  岚笙,若是你,这打,我便挨了……只是,你我的情分也就到此而止了……
  安逸这次真的伤了心。
  ……
  “你说那伙差役都往聚福楼的方向跑没影了?”闵岚笙托着下巴听着高越带回来的消息沉思着。
  “是啊。秀才哥,您说他们去聚福楼干嘛?”高越趴在窗台上瞪着秀才,等他拿个结果出来。
  “能干吗啊?自然是吃饭了!”闵岚笙垂下眼帘心里只想笑:娘子啊,娘子……你可是有把柄落在为夫的手里了。
  “那他们还真是衙差啊?”
  “他们就是衙差。”秀才郑重其事的点头:“否则谁敢当街打了人还去酒楼吃饭的?”
  “安逸一定是得罪了衙门里的人了。”闵岚笙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你想想,平县里能指使得动三个衙差的还有谁?”
  “县令大人!”高越瞪大了眼睛。
  闵岚笙把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聪明!”
  高越得意的一笑,能被公认的聪明人秀才哥夸上一句聪明,他心里美美的!
  祸水东引,嫁祸他人,几句话就把高越给说得深信不疑。闵岚笙色如春花的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既然有人收拾了这个祸害,那咱们也就此收手吧……”
  ------题外话------
  草稿~

☆、第十二章 生几个娃

  与典藏书堂的秀才公说好了半个月就可以见到雕版印制出来的样本,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苏夏至心情不错。
  把装了挂面的造型精致的小竹篮上再贴上这么一张喜兴的红纸,捯饬一番她就可以拿着到镇子上的茂昌记去推销了,对于这次关系到挂面作坊命运的苏夏至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如果在茂昌记不能让人家代卖的话,她就准备咬牙自己开铺子了。
  挂面作坊现在倾注的已经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心血,还是坚守在高婶子家后院的那些女人的希望。
  苏夏至觉得让人没了希望是一件很罪过的事,因此她会想方设法给挂面寻到一条活路。
  裁了一张见方的红纸出去,好大一会儿功夫苏夏至才兴冲冲地进了屋子,对着院子里拔‘牡丹’的秀才说道:“别拔了,今儿拔干净了不定几天就会又长出来,你拔了上面的,底下的根须不断总能长出新的。”
  “我看你挺烦这东西,拔了它省的碍你的眼。”秀才把手里拿着的几棵苦蒿扔在了墙边儿,自己去西屋拿了盆子洗手。
  “我不用手拔也能干掉它们,小意思!”
  “哦?”弯腰打水的秀才回头看了看笑道:“娘子有何妙计?教教为夫可好?”
  “浇开水……”苏夏至低头看着她放在案几上的东西嘴里不忘得瑟:“我看见咱院子里哪儿长了这东西就给它浇开水,滚开滚开的水半瓢下去,那一片的根须都能给烫死,不会再长!”
  “……”娘子这狠招好歹是只对付苦蒿!闵岚笙乖乖洗手并提醒自己不要犯那些碍娘子眼的错误……
  “在看什么?”擦干净了手放下挽起的衣袖秀才进了屋,站在娘子旁边低头往书案上瞅去。
  “好看吧?”书案上放着一张大红的剪纸,上面剪了几只寿桃和蝙蝠等图案。
  寿桃代表长寿,蝙蝠同福,都是吉祥的东西,看了让人心生欢喜。
  “这是在为安先生的寿礼做准备?”秀才一扬眉,马上就猜到了娘子的用意:“把挂面送到老师的寿宴上去不失为一条妙计!”
  “真是聪明的孩子,来,让娘亲抱抱……”苏夏至给秀才让出了位置,嘴上不忘逗着贫。
  把他拉到书案前说道:“再往这空白的地方写上句祝寿的吉利话,总之能让人看出这是你送的就行。”
  “娘亲?”秀才不看剪纸而是很不正经地瞅着嘴贫的媳妇胸口说道:“我饿了……”
  苏夏至先是脸一红,随即伸出爪子一边拧着他脸颊上的一块肉笑道:“撕嘴!”
  闵岚笙两只手握着娘子的小手,嘴巴被她拽的合不上,只好费力的说道:“轻些,轻些,不要弄出印子来,明日还要去给老师拜寿呢。”
  “看你以后还嘴欠!”苏夏至马上就松了手,也怕把他白嫩的脸蛋上人造出两块腮红来。
  闵岚笙自己揉着脸摇头,明明是她先说要给自己当娘亲的,现在倒说自己嘴欠。
  “别用那么幽怨的小眼神看我。”苏夏至走到案几的另一边用小铜匙盛了点水倒在砚台上又拿了墨研起来:“再往这剪纸上的留白处写几个字,吉利喜兴就成。”
  闵岚笙坐下执笔略一思忖便一挥而就:福寿康宁!四个字隽秀飘逸,隐隐透着厚重。
  苏夏至歪着脑袋看得一阵发呆,飘逸和厚重本来是背道而驰的两种风格,她想不出秀才是怎么能把这么矛盾的东西统一到他的子上的。
  “我的字临的是老太傅的帖子,后来小有所成后又临了素体,再加上自己的习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闵岚笙把笔架在砚台上,很耐心的为娘子解释着。
  “奇了怪了!”苏夏至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望向他。
  “我为什么能猜到你心里想说的话?”秀才老神在在地说道。
  苏夏至老老实实地点头。
  秀才突然站起俯身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苏夏至只听了一半就把他用力推开:“胡说八道!什么里里外外你都看过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实在是说不下去,她只好使劲板着脸不去理那个厚脸皮的。
  到西屋拿了一只竹篮,把精挑细选的九把挂面小心的放在里面,扣上盖子,苏夏至提着回了正屋。
  书案上晾着的简直已经干透,她拿起还是吹了吹随后铺在竹篮的盖子上面,用红绸兜底十字交叉在竹篮的正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一边留下一条飘带随意的搭在两边。
  “你看怎么样?”竹篮的样式很精巧,不是北方常见的大肚提篮的样子,扣上盖子随然不能一目了然的看清里面装的东西,但是通过竹篮上编出的大小孔洞里还是能看清里面的挂面,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红色的剪纸,大红的绸带都给这一篮子东西平添了富贵欢喜之气,更让人觉得这寿礼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好看!”秀才在写字,他只抬头看了娘子一眼就低了头。
  “什么啊,你看了吗?”苏夏至不满地说道,走过去低头一看他竟在一张纸上写她的名字,苏夏至,苏夏至,苏夏至,苏夏至……
  不大的一张纸上已经快被他写满,一个苏夏至一种笔体,满纸的苏夏至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种笔体。
  “怎么都是我的名字啊……”苏夏至俯下身子一个个的看得认真。
  “我喜欢。”
  “喜欢我的名字?”苏夏至笑眯了眼睛:“这名字没什么特别。”
  夏至那天出生所以就叫了夏至,这名字确实没什么特别。
  想到这里苏夏至就失了神。
  今年的夏至刚过,她不记得自己的生辰,看着秀才写了那么多自己的名字她才意识到:这一世,我十九岁了……
  放下笔,闵岚笙转身朝着她的方向,拉过发呆的娘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开始的时候,每次坐在他的腿上苏夏至都不敢坐实,总怕自己的身子太重把他的两条小细腿压断,现在坐的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有的亲密姿势,让她觉得温暖。
  哪怕是孤独地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终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全身心的去依靠……
  “应为你是苏夏至,所以我喜欢这三个字。”闵岚笙的情话总是那么特别。只有细细的品了才能听出原来他是在说情话。
  方才她问他为何能很轻易的猜到她的心思。
  闵岚笙只是拉着娘子说他到她的身子里探寻过了,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那是一句夫妻间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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