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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之一国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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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生活的本领,这是上帝的赐予。每个人都有应对的生活权力和智慧,就像我们的身体,属于大自然的杰作。可惜,后来,经历了许多和我有关或者无关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瑁黧这个绝色的美女,也承受了她所不能承受的一切灾难和痛苦、欢乐和荣耀,也许,她的命运印证了一条古老的格言:
  红颜薄命!
  一个春天的晚上,佳苇来到我的艺术殿堂,西岭画院。她显得很高兴,没穿军装,而且在我看来,她的打扮,是非常时尚清纯的那种。她急切而絮絮叨叨地对我说,那次我对她奇怪的梦的分析,果然应验了。她的命运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根本变化。而且这种变化,使我莫名其妙地吃惊。她说,什么都不要问,今天好好把画室收拾一下,我给你当一次人体模特,你给我画一幅真实自然最美的人体,裸体也行。天!她会说出这种话?我大惊失色地认真望了她一眼,说,没发烧吧,你?我真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她好像生气了,什么什么,发烧?当初你到我们兵站里来,发烧的是你。是我给你注射青霉素,用酒精物理降温,三天三夜,你的高烧才退下来的。再说,当初在大山深处的库阪兵站,池塘边,山茶花树下,你给我画的像,早春天气,那时穿着冬装,你看我那时多么臃肿。她见我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甩甩英雄赵一曼式的小分头脑袋,眼珠子亮亮地望着我,很认真地说,亏你还是画画还是搞艺术的哩!为什么其他人体模特儿可以为艺术献身,我就不可以?我们可以隔得远一点,你可以发挥想象,尽可能把我画得艺术一些,含蓄一些,虚无缥缈一些,给人若即若离的虚幻梦幻般的感觉。我真想告诉她,这些艺术上的活儿,我当然知道怎么处理了。可是,听了她几乎捉弄我的玩笑话,我感到十分诧异。说实话,无论库阪兵站,还是在这个城市的军医学校,我都曾经幻想过,可以把她,佳苇,不说是一个女兵吧,至少作为熟人,作为朋友,这些都除开,把她作为模特来描绘,将是一幅怎样青春靓丽的美的作品?画家,当然,严肃的人体画家,当然有能力把他所见的一切审美对象,包括赤裸裸的人体,在调色板上渲染出最动人的艺术韵味。至于我,现在的处境和心境,总觉得自己驾驭习惯了历史革命题材的思维和神经,怎样来驾驭人体艺术和生命题材,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画过不少人体模特,那是刚上大学的时候,素描写生课,甚至,我画过我自己。我也曾带着佳苇到我们这个城市的某艺术学院,我的朋友,也是师长,女雕塑家易安的学校里去,参观过那些学美术的学生画人体模特。当然,也许,一般社会的人不了解,认为人体模特是一个肮脏的职业。所谓人体模特就是那些美丽漂亮的姑娘或者少女。其实不是这样。确有少女在做人体模特,还有男人、老妇、中年妇女。甚至病态的残缺的,都可以做人体模特。纷繁的人体模特世界,也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所有生命种类和生命形式的一种浓缩、一种象征啊!艺术不可能只面对少女。无论什么生命形态,都可以而且应该进入画家的视野。少女的青春清纯灵动和捉摸不定的回眸与嫣然,没有受到世俗尘埃的玷污和污染,也许最能在画家的笔下产生动人的美。但大卫呢?思想者呢?老妓女呢?他们在艺术家笔下和雕塑家手中,开拓出的是怎样一派或敞亮、或严酷、或深厚的生命风景呢?但无论如何,我没有想到要把佳苇作为人体模特来创作作品。我告诉她,画家有画家的目的,你想做人体模特又有什么目的呢?她想想说,第一我只做你的人体模特,第二我只做一次人体模特,第三也是对你画画手艺的考验。如果你真能够画出我心中想象的那种人体艺术的美,对于你,对于我,就已经足够了,问那么多目的做什么呢?她依然笑意盈盈的,以至于我很难怀疑她做人体模特的真实性。我呆呆望着她,我似乎没有明白她说这些话的真实含意。
  
瑁黧(2)
那天晚上,虽然佳苇把我的画室收拾得整整齐齐,把所有颜料和绘画工具都冲洗了一遍,把画桌擦得干干净净,我也没有答应以她作为模特来作画。我对满头大汗的佳苇,十分怜惜地说,不要太辛苦了,看把你累得……真像一个刚从边防线走来的战士。看来你很会吃苦,也很能吃苦,不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感谢你。虽然,这段时间,我没有画画,也许,当你把我的画桌、颜料都清洗干净摆放整齐的时候,我真的作不出画来了。她说,我已经渐渐理解你们这些画家了。但是,我没能理解你。如果你不愿意画,那么,我必须告诉你,你得承认欠了我一次人情。我说,这算欠什么人情呢?我不明白我不愿意按你说的那么做,就欠你什么。她说,那你绘画的智力,此刻,并没有我想象的,在你作品中表现出来的那么高。我睁圆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她。她说你看你看,你们画家的心灵,可能比模特儿更肮脏,更不干净。我都能坦然面对,你还犹豫什么呢?怕伤害我们之间什么纯洁的友谊似的。画了,我们的友谊就不纯洁了么?对了,对了。我说,正因为我害怕伤害的,不仅因为你,还有我自己,所以我要拒绝。唉!她叹了口气,你想得真复杂,为什么不能把这么一次我为艺术献身的活动,看成是对我们纯洁友谊的检验验证和升华啊?再说,我曾经问过你,画家站在裸体模特面前绘画的时候,他们心中,除了绘画,除了艺术,他们还想过什么?究竟有没有想到艺术之外的一些事情?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必再告诉我了。这个答案已经一目了然了。她越说越没完没了。我连忙阻止她,不要继续说下去。我觉得她不仅漂亮,而且很聪明,远远不是当初我给她改作文的时候,那个木头木脑的,只是脸蛋漂亮的高原列兵。我说,咱们如果有必要,就出去走走,不要待在画室里吵架,而且,我们之间还没有交往到见面就吵架的那个份儿上。她曾告诉过我,谈恋爱的人刚开始好得不得了,迁就对方,把对方的缺点都看成优点,都能容忍,但这个时候,双方的感情并不牢靠。当他们碰到吵架而且有架可吵,互相挑剔的时候,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知不觉就已经很深很深了。
  我开玩笑地问她,你和刚强现在吵架吗?
  她说,我们已经吵得没什么还可以吵的了。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大家都做得不错,还吵什么呢?我说,好事还是坏事?她说,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好,咱们到哪个夜总会或者歌舞厅去转转吧?就是不要再去蹦迪,她说,我的腰,我的腿,也许穿了太久的军裤,捆绑得也许不那么灵活了。蹦迪跳舞,是不是像老太婆扭秧歌?说完,她在西岭画院门前的大马路上扭了几扭,动作还蛮协调优美,一脸粲然地笑了。
  不过,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去夜总会,也没有去歌舞厅。我们登上这个城市高高的山峰,高高的阁楼,高高的耸入云霄的雁塔,观赏了这个城市最繁华最美丽的夜景。
  站在雁塔最高处,置身散落于天上地下漫天星斗、遍地灯光的仙山琼阁,佳苇故意和我挨得很近地告诉我,瑁黧就要从香港回来了。
  那时,我当然不知道,佳苇这次主动提出给我做人体模特,居然和瑁黧回来经商有关。
  第一次见到瑁黧,是一九八×年。那时,她还没有被特招到我父亲勉强任职的那所军医学校里来。也许,我不仅仅从绘画的角度和她艳遇。她像一幅古老的工笔画,而她那鲜活的情采和神态,常在我心中呼之欲出。她身材高挑,梳着那个时代流行的长辫子,给人青春洋溢之感。那时,也许认识她爱上她,并不是为了占有她。我记得我家小溪边山坡上如火的枫叶,映红了她的脸蛋,那时那幅晚景中的年轻生命,看上去又像暖色的油画,靓丽而温情。我们在暗黄小楼背后的枫林丛中观赏风景。我们的恋爱从秋天开始,虽然秋天并不完全标志收获。再次见到她,多年后,也是枫叶如火的秋夜。我在她卧室里听到了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也许,作为女人,我可以理解她的需要,但她总是一次次用身子去换取更好的生存。那时,她已经是一个著名品牌商品的总代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能理解。因为当时她也同意和我结婚。我们真去办理过结婚手续,没有通过那时还很严格的政治审查。后来去外调的同志回来说,她父亲没有档案。据当地政府给予的明确答复是,她父亲的历史问题太复杂,不仅仅属于地富反坏右旧社会残渣余孽反动会道门海外关系,究竟算哪一类?无法弄清楚。我忘不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没有拿到结婚手续,我们在郊区马路边的树林里一路狂奔。我们落汤鸡一样在白杨树林中相拥而泣。我们在秋天相遇。菜花烂漫,梨花飘摇。我们在春天分手。她早已放弃了军医护士工作,离开了我家暗黄小楼,离开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听说后来,她遇到并爱上一个文化人,是某某电视台的编辑,年近五十,胖胖的一张国字脸,前额宽敞明亮,大腹便便,刚离过婚,有个正读大学的女儿。当他女儿听说他们在谈恋爱的时候,把他的家具通通扔到外面,和她的父亲吵了一架,并占据了他们住房,不许他们二人进去。那是夏天,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她的爱情和婚姻,遇到又一场不期而遇的暴风雨中的战斗。电视台编辑面露难色地选择了女儿和住房,她再次被恋着的男人,从可以遮风避雨的房檐下赶了出来。后来,她告诉我,她和那个男人感情很深。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他们曾在郊外漫无目的地行走。月色朦胧,郊外荒野,白杨树影稀疏,荒村鸡鸣犬吠,陪伴着这对无家可归的恋人。他们整整晃悠了一个晚上,他女儿紧锁了家门。多少只开花不结果的爱情,在倾盆大雨中流浪?后来,他女儿调动了所有关系,包括到他的工作单位某某电视台去大吵大闹,阻断了他们的婚姻。他们也在秋天相遇,经历了命运的严冬,春天里分手。编辑男人为了占有她,方便和她幽会,也可能为了他们的爱情吧,给她租了间地下室。可是,在地下室里,她再也找不到爱情的感觉。不幸的爱情,畸形的婚姻,使她心灰意冷。她不再相信婚姻相信爱情,她也开始放荡不羁,到处寻找她感情心灵和肉体的依托。可是,已经没有年轻男人会爱上她了。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做生意,什么生意赚钱,她就做什么。可那时的她,怎是一个做生意赚钱的料?她不过是寻找另一种方式,寻找新的机会,时光和感情的双重浪费而已。在做某著名洗衣粉代理商的生意场上,她遇了一个干瘦的老男人。老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有妻子和一群孩子。妻子已经退休,儿子在开公司,女儿在电影厂乐队拉大提琴。一次,她在老男人家里幽会的时候,女儿回来了。老人赶紧把她送出他们的屋子,像送瘟神,又像做贼。这事使她很伤心,到处都不安全。她找不到任何一个房间空间属于自己。经过一次次情感的磨砺,她变得更加冷艳,更加美。要不是因为我家暗黄小楼那次刻骨铭心的伤害,她的心灵也不会受到那样的创伤。以至于后来,带着累累伤痕回到她的家乡,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月光下的响水滩,她嚎叫尖叫,她的精神完全崩溃失常。也许,她受了太多挫折,只有靠家乡的月光、大河里的帆船、清晨的鸟叫和雾蒙蒙的远山,来抚平心中的创伤。我没有想到,她当时和后来一切生活经历,会和我发生必然的联系。那时,她真实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她身边的男人,还不仅仅是光头的港商莫尚,和我们这个城市的最高文化行政官员蓝一号。
   
瑁黧(3)
离开那座城市东郊某军医学校后院我家那栋标志“红色贵族”的暗黄小楼,瑁黧经过了数年情感与人生的颠簸,后来,居然在香港、台湾、新加坡做起了生意。她赚了钱,也赔了钱。她不再是状若绵柳的军医护士,而是凶狠泼辣的房地产商人。有时,甚至是只知道攫取金钱的魔鬼。创业时,她说,开始也非常通情达理,做生意完全凭兴趣,宁可少赚一点,不让别人吃亏。这年头,好人的生意怎么做?不知不觉,她开始做美容,美容的钱来得慢。后来,在她身上牵扯出了容留、组织少女卖淫的案件。她被狠狠罚了款,又开始做服装,做服装又受到厂家老板的欺骗,赔了老本。后来,人们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她在香港跟一个做化妆品的老头姘居。他们多次坐飞机到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开拓市场。我不知道,佳苇为什么要把她这样一个瑁姨,介绍给我。这么一个瑁黧,我已经不认识了!她还是大西北红柳树下手握钢枪迎风而立的那个潇洒女兵么?我想即使已见面,我和她之间,早已云遮雾障。当我听到瑁黧从香港归来,带回大笔钱来乌溪小镇进行房地产开发投资的时候,佳苇说,她家乡,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她终于有了钱,而且,她依然那样精干漂亮。商海驰骋,她依然是一株手握钢枪的红柳么?
  瑁黧居然买了乌溪小镇、女儿泉瀑布大部房地产开发权,快满四十岁的人,有港商帮助,又有钱,那可能就是她想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的境界。其实,实际上,生活,无论谁的生活,都不是凭我们的想象那么简单。可能我们对所有房地产老板,都带着崇敬的眼光,认为他们都有大把的钞票拿在手上或者存在银行,使荒芜的土地变成林立的高楼。高楼中,亭台楼阁,中式欧式,鸟语花香,水池假山,绿树成行。瑁黧的房地产公司,表面看有外商的注册,有上千万资金做担保,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她到处收集各种信息。哪里有土地需要出售,哪里需要拆迁,再盖一座楼房,她就向哪里投去精明的目光。她用各种手段,肮脏的,卑鄙的,公开的,光明正大的,通过关系,把那些土地所有权,通过批文弄到手。然后,又采取地下的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通过公开拍卖,再把到手的土地倒卖给其他开发商。有时做得一帆风顺,有时做得十分艰难。那时,我们这一代大江两岸,各种各样的建设,老城搬迁,新城重建,正如火如荼地发展。她开始还没有打进这个圈内,做了几笔生意,不仅没有赚到钱,还赔上了老本。后来她找到了这些城市建设的头头脑脑,从分管建设的市长县长区长镇长,到建委会主任,她都一一登门拜访。她采取各种手段,送钱送特产送女人,去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她曾把某副市长弄到澳门赌博,把某副某长带到香港去摸六盒彩,把某镇镇长和他的办事员,带到本地娱乐场所去从事Se情活动。更恶毒的是,她常常顶着凛冽的寒风,站在那些娱乐场所外面,等待他们寻欢作乐之后,由她来付账。她说,我的钱就是这么来的。每次替他们付这种账,我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良心来了一次出卖,心上的肉,都被剜去了。其中的苦痛和辛酸,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她付出了许多,也收获了许多。她曾采取看来很恶劣的手段,把这一代某一部分主要房地产开发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她的利益和当地地头蛇,发生了激烈冲突。他们曾经有过一次激烈的枪战。,对战双方都是有权有势的部门。警车像乌云一样停放在她的公司租住的宾馆门前。那一场触目惊心的战斗,后来,她得到了不知属于那一级政府官员的保护,才躲过了那场劫难,没有受到丝毫损失。她曾把自己的资产抵押出去,希望得到更多的贷款。她居然把银行的某行长或者乌溪小镇某镇长带到泰国去嫖妓。某行长或某镇长两位身强力壮的男人,由于纵欲过度,回来时居然下不了飞机!
  我想,这就是她的才能?这就是她的发家史?像红柳扎在什么样的土地上,吐露生机?
  
瑁黧(4)
佳苇没有告诉我,她的瑁姨究竟挣了多少钱。那时,佳苇还不知道我和瑁黧的过去。我也和瑁黧失去联系许多年了。那时,我还没有对绘画产生厌倦。除了头上这顶革命军事历史题材画家的帽子以外,我正在寻找更多更有意义,而不仅仅属于“帽子”的东西。
  月亮下的涞滩码头响水滩,一片安静祥和。有叮咚的水声淌过滩头,千百种声音汇聚在一起,听起来像一支乐曲,像一首牧歌,像淙淙琴弦在月光下不倦地拨动。我知道,这就是王伯瀚被廖佐煌枪杀的那个滩头。那个军师王伯瀚,不是也会绘画么?他的生命是怎样完结的呢?,他从上海坐轮船沿江而上,或从省城,坐滑竿来到那个码头,怀满希望和情人见面,或者策反廖佐煌的部队。响水滩,他向往的地方,不知等待他的是美酒美人鲜花,还是断头台。这是我们家族从没有对外宣泄的秘密。但是,生命不是秘密。他的死亡不是秘密,枪弹洞穿的头颅和河岸上血腥,不是秘密。只有当许多年以后,我想应该去看看他们的生命之火,熄灭在哪一个历史的滩头。雾蒙蒙的省城,黑洞洞的公馆。慈祥的老上级红色艺术家易仲天,王伯瀚和柳水英。热火朝天的沙龙。迎接解放的喜讯催开了他们心灵的花朵。


  这就是我的庞大家族啊!
  而今,我只有把他们的许多生命碎片连接起来,才能找到属于国色的蛛丝马迹。在这个历史滩头上,我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女性的呐喊。一位在遥远的国际化大都市工作的女性,有一段欢乐痛苦的历史。她曾是某某国宾馆里的服务员。她后来,不知是被人利用,还是受到某某高干和他儿子的诱惑,成了某某军医学校的护士军医,因为个人生活作风问题受了刺激,回到大江码头的城市,每天发出撕裂人心的怪叫。那是我在西岭画院听到的一则无聊社会新闻。那时,她的真实经历,并没有完全进入我的生活中。我当然在这里的西岭画院,没有见过她也不想见她。某某宾馆里的姑娘,我倒认识一位。她的生命对我来说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诗篇。记得那是我的作品在军事历史美术殿堂展览,在某某国宾馆,我们见过一面。作为画家,我立即判断出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肯定气度不凡来头不小。她的眼神,那时还没有疲倦,没有游离和忧郁。更没有后来我们经历的那场生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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