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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之一国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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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考察中流浪,在流浪中考察,画画写生。当遥远天边那挂高高的瀑布,像女儿的身影,柔美多姿地流淌下来,注入女儿河汹涌的急流,整个山川大地自然景物,都笼罩在如水的月光中,他们激动得拥抱在一起。当然那次拥抱,也许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次拥抱。我不知道,那次女儿山中行,怎样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因为从他们的整个人生来讲,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尽管他们的生命,因这次旅行显现出动人的火花,一直闪耀在他们生命的历程。女儿泉瀑布,灵动多姿的身影,月光下翩翩而来的,是维纳斯生命的气息,石达开小妾佘三娘飞身投河的身影,凄凉而美艳,动人的美丽。大自然创造着无比动人的美,我们的笔,应该把那些美显示出来,可不知什么原因,当那些生命动人的美,仅刚刚显示了一下之后,就被不知谁操纵的生活揉碎了,像雨中的桐子花、桃花、梨花一样,纷纷绕绕,零落成泥。当然,我们已无法考证那一天,云蒸霞蔚的早晨,还是在金色的夕阳静静照耀着的山谷的黄昏,他们可曾在女儿泉瀑布前面或者下面,支起了画架,画起了裸体。真有这么一幅面,我想,也是我们这个世界上一件十分美丽的事情。可是,我也不知道,来自乌溪小镇的专政队员是怎样跟在他们身后,还是早已埋伏在女儿泉瀑布旁边小木屋背后那片茂密的杉树林中。他们那次美丽的女儿山之行,肯定不会如我们现在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使一对年轻画家,走资派遗留下来的女儿和造反派男画家,像山涧流水一样完全融合,也不是十分简单轻松的事情。尽管处于“文革”时代,他们毕竟要么接受过高等教育,要么生活成长在那样浓郁的美术艺术环境中,他们对绘画的共同喜爱,他们知道世界上有过那么多著名画家,他们知道画家和模特之间,有过那么多令人神往的美丽爱情浪漫故事和风流韵事,而且,无论现在的我们,还是当时的莫尚和易安,都很难分清楚,哪些是风流韵事,哪些是真正的爱情。他们也许在感叹不可琢磨的命运。莫尚带着忏悔的心态向她描述着“文革”中自己经历的一切,未来的路怎么走,莫尚认为首先要争取获得画某某像的权利。画了某某像又怎么办呢?他感到很茫然,未来,就像戈壁滩上行进着的少女,朦胧绰约、婉约飘渺,谈着谈着,他们渐渐忘却了自己究竟在哪里。也许,易安就是在属于他们的那个精神和心灵的小木屋里,把自己脱成了裸体,变成了模特,或者,易安的裸体和飞泻而下的泉水之间,相互映衬,成了一种生命形式的象征。实际的情况是,他们并没有在女儿泉瀑布下面那弯流水中脱成真正的裸体,他们也不可能在那片美丽风景中,把衣服脱光。因为,他们终究不是神话故事中的亚当和夏娃。他们那次偷偷上山旅行,也是和当地的山民住户有联系,他们晚上并没有在守山的草棚中过夜,他们在深山一位猎户家中住宿,并且交给了老猎户生活费,他们也没有睡在一起。他们带着画板画笔画架,去碧绿的女儿湖边写生,他们眼中的女儿山女儿湖青松林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油画。水天一色,绿得晶莹,蓝得透明。简直就是一个洁净的童话世界,纯美的人间仙境。站在女儿湖边,他们激动不已。他们认为这是大自然的作品,不用增添色彩,只要真实描摹下来,完全可以和荷兰风景画派的艺术珍品媲美。那时的女儿山、女儿湖,还是一片没有开发的旅游Chu女地。满山葱绿,满湖碧水。水岸鸟声悠扬,深山猿猴啼鸣,蘑菇在树丛中静静开放,竹鸡的叫声在山谷中发出空旷的回响。也许看到这幅景象,他们都已沉醉。他们站在遥远的山巅,瞭望女儿泉瀑布在天地自然间流淌,他们忘却了绘画忘却了写生,情不自禁地向着空无一人的深山呐喊呼叫。他们选择了山巅一条野草茂密的小路,往女儿泉瀑布下面的谷底河流飞奔。饿了,他们在山中老百姓家吃了热乎乎的洋芋,他们在宁静的黄昏中,欣赏女儿泉瀑布的晚景。如果仅仅这样,我想,其他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女儿泉瀑布旁边月光中的小木屋,也不会盛下他们的裸影。可是,那个黄昏很热很热。他们来到女儿泉下游的女儿河,沿一条湿润的河边小道,渐渐走向“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女儿泉瀑布底端。那时,巨大的瀑布落差的声响在山谷中轰鸣。他们望着高高的瀑布从天而降,眼前出现了飞珠溅玉的灿烂云霞。他们的耳朵里除了瀑布的轰鸣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们的眼前和自己全身都笼罩在一片飞泻的水雾中,也不知不觉。他们感到无比凉爽,他们站在瀑布下面笼罩在水雾中的那墩巨大的岩石上面,望瀑布,望彩云,望女儿泉瀑布山顶上参天柏树丛林中挂着的那弯皎洁的月亮,他们根本不知道脚下那块青色的大石包,被飞泻的瀑布冲刷得溜光。站在大石包上,巨大的流水轰鸣声中,他们感到周围万籁俱寂。他们用双手捂紧耳朵,天地间塞满轰隆隆的流水声和其他说不出名字来的声音。他们在飞泻的水雾中“哇哇”大叫,他们闭上眼睛,任水雾飘洒在他们身上,享受着大自然的尽情抚摩。突然,一阵晚风吹来,飞泻的水雾变成一帘分支的瀑布,向他们倾泻袭来,而穿着那件浅绿色衣裙的易安姑娘,身体一歪,跳舞似的倾斜着哇哇大叫,眼看瀑布就要把她卷进大石头下面去。“不好!有生命危险!”莫尚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顺势往外面倒,又一挂瀑布的雨雾向他们打来。莫尚揽了易安纤细的腰,而她——不顾一切地钻进他的怀里。他们在瀑布的雨雾丛中紧紧抱在一起。他们在清爽的雨雾中静静挺立。他们极力在飞泻的水雾中站稳脚跟。而那些水雾,时而轻柔,时而激烈,时而奔腾如千军万马,时而飘逸如丝丝游风。又一阵微风从山巅掠过,瀑布水帘缓缓退去,他们湿淋淋的紧紧拥在大石包上的脸庞和身躯,在水雾中,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动人,那样皎洁。基本上,就是大自然的一幅毫无造作的雕塑作品。
  
画家(7)
当然,我们的描绘,也许只能看到他们这一幅动人作品的剪影。有人说他们在雨雾和月光中掩盖下,把对方脱了个精光。有人说,他们并不是在脱光的时候被人抓住。所以脱光,是因为易安被瀑布卷进女儿河,莫尚不过是英雄救美。既然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营救,那么,他们上岸来换衣服也十分自然。实际情况是,那个夏天的夜晚,月亮已经从女儿山巅升起来。他们在水雾中在月光下的脸庞,像一轮皎洁的月亮。他们听到感到了对方心灵的跃动和急促的呼吸声。所以,我们很难说,他们究竟谁是谁的模特。也许,那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声,在月光下柔和温柔的女儿河边,他们都把对方看做了自己的模特。他们自己都成为了这片美丽山水大自然的模特。的确,他们在女儿泉瀑布中,并没有完全暴露出男人和女人的全部生命。作为模特,所能给予对方的全部,以至于他们后来几十年的生命历程中,都永远靠对对方某些形体和形象的回忆,作为生命的动力和精神的源泉。那是和大自然一样美的生命。当然,他们那天晚上,说不定,的确是易安姑娘不小心掉进了女儿河。她干脆就在女儿河清爽的泉水中洗起澡来。或者,他站在女儿河边,望着她在河里洗澡的身影,月光下,洁白如玉的脸庞玉脖手臂和腰肢,或者,他们双双在女儿河里洗澡,沐浴着银月的光辉。至于他们为什么在小木屋里被人拖出来?实际上,那天晚上,在那间小木屋,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艰难地爬上女儿河对岸,在杉树林中漫无目的地寻找。终于找到那间山民用来守山的小木屋。他们只不过想到那间屋子里去,把身上水淋淋的衣服脱下来拧干而已。如果他们真有什么裸体的举动,那可能就是在那间小木屋里,实际上,我想,那间小木屋和女儿河一样,此时此刻的环境和心境中,我宁愿相信这一切记载着他们真正的友谊和爱情。不然,这一切也不可能发生。本来,他们也不是期望在那个月夜的杉树林中,会把衣服晾起来晒干吹干。小木屋也没有准备他们用来晾干衣服的设备。当易安在木屋外面站岗,莫尚已经在里面屋梁的蒿杆下面把衣服拧干,也已经穿上。后来,当易安进屋去拧干自己衣服的时候,他那时也站在外面的杉树中,为她站岗。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站岗根本就不是守别人,而是守护自己,保持男女之间关系清白的一种姿态而已。他们根本不会想到,那天,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已经被来自乌溪小镇的专政队员跟踪。更没有想到,那一缕月光就要穿过杉树林照进小木屋的时候,也许,她真的光着身子,转过身,看到了他那双冒火的或悠悠的眼睛,在打量欣赏她月光下的倩影。也许,她用变调的声音告诉他转过身子去,看月亮,看瀑布,看山涧流水的时候,他突然扑了进去,在小木屋里,他们都愣着了,不安,狂跳的心房,火热的胸膛,磁一样粘在一起贴在一起。他们都没有躲闪,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望着望着,使劲揉着,又慢慢推开……而这时,月光透过小木屋渐已腐朽的窗户,映在她在女儿泉中沐浴后温润无比的胸脯上,皎皎的婷婷的两朵圆月,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哦哦,他冒火的眼睛,突然平静下来,她那玉石般洁白皎洁的胸前,微微凸着维纳斯一样的圣洁完美。
  它所宣示的意义,什么叫少女。
  而就在这时,专政队员,有人说,是郎天裁本人,或者比郎天裁更重要的并且带着枪的基干民兵专政队头头,突然冲进了小木屋,而那时的他们,的确也许都没有穿上衣服、穿好衣服。
  而他们的天,突然就从此塌了下来。
  接下来,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当晚,他们被押回乌溪小镇。他们身上依然穿着在女儿河里打湿了的衣服。他们已被捆绑。他们画画的工具,在山上画的女儿河月色,女儿泉瀑布婀娜的身影,青翠的山,绿色的水,包括互相画的赤裸男女形体,都作为他们已经从宣传革命思想的画家和实习画家,变成了彻头彻尾下流无耻的“资产阶级”和“牛鬼蛇神”的证据。
  
画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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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常在我们心目中那样美丽的女画家和那样英俊的男画家,真正像犯罪分子一样,被捆绑着,押到万年台歇马场阅兵台上去批斗。镇上那些被他们宣传得更革命的群众,把金黄暗黄的粪便纷纷甩在他们身上。他们低着头勾着腰一声不吭。我没有去参加那场批斗大会。参加批斗大会的人们,看到他们不但不接受的批判,反而在写满红色黑色标语的主席台上,紧紧抱在一起。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恐惧。而那个时候,他们身上和脸上都涂着大便,他们胸前挂着吊着他们画的裸体素描。被激怒的群众,几个光棍基干民兵跳上台去脱他们的衣服。有人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眼看着他们的衣服就要被脱下来,他们居然死死搂着不分开。还是专政队员一群群跳上台去,用竹条打得他们浑身是血,但始终没有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但那场批斗大会似乎并没有完。那天晚上,万年台歇马场上的民兵战士,端着枪和刺刀,终于还是把卷着一头乱发的女画家的上衣脱了下来,立在月光下的批斗大会主席台上。煤气灯嗤嗤响着,映出她明月般皎洁的胸脯。整个会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而那个男画家纵身跳起来,张大嘴巴瞪着眼睛无声地要想去保护她胸前的那轮颤颤的挺挺的圆月亮。但那时他已被紧紧捆绑,挣扎着不能动弹,而那个女画家无比骄傲地挺起胸脯,勇敢地抬起头来望着高朗的天空。
  “哇——”的一声,一位高瘦的老人,揭下洁白的裹头巾,满脸铁青地一仄一仄跛上台去,展开头巾,披在女画家身上,遮住了她胸前那轮银光闪闪的圆月。那天晚上的批斗会,因这个突然出现的细节而结束。第二天,要把他们脱光衣服游街的计划,并没有真正实施。那个老人,那时还很健康的老人,头顶了一片荷叶,拿了一把长长的宝剑,在绣楼前的青石桥上,半裸身上缠着红黑黄彩色布条,微微瘸着,一栽一栽的身影舞影,动人极了,梦幻极了。他声嘶力竭地又唱又跳:
  “变天了,变天了——”
  那个老人,正是我的前辈柳如风。
  柳如风把他的外甥郎天裁,当晚,就赶出了家门。
  郎天裁那时因为没有脸面再见我的如风老辈和男女画家,离开了镇上,和对面桑树林里的一个也叫六指,也是六指的姑娘,坐着船远走他乡。
  第二天,没有再开裸体游斗批判会。那对画家在绣楼里关了不知几天,被省里市里来的那几个带着圆盘帽穿着白制服的公安,开着吉普车,把他们载走了。后来,他们双双被判刑,关进了省城什么监狱。
  而保护卷发姑娘胸前那轮圆月亮的柳如风老汉,公安局也想追究他的责任。但是,老汉闷着头不开腔。原来,他的女儿女婿,土改征粮工作队队长老商和妇女主任柳水灵,被土匪在万年台或女儿坪的洋槐树上,脱光了衣服点了天灯。
  这件事情,现在已被时光的流水渐渐冲淡,而那位老人柳如风却失去了一口白牙。花白头发,一夜之间成了衰草。
  “你知道‘梨花一枝春带雨’吗”?
  多年后,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易安曾这么问过我。我当然知道。美丽的哀伤,春天般的女性生命的祭奠!这是一句古代大诗人写的诗,他写的是一种灿烂而又凄清的美。不用说,我们都把那种美,赋予了一个个和它有同样品质的女人。女人的生命如梨花开放,灿烂无比,动人无比,而蒙蒙细雨飘洒的春天,带着一汪汪动人水珠的梨花,美得使人怜惜、使人哀婉,也许就是女人生命陨落之前,最美好的显示。那是一种和桃花不一样的灿烂,不一样的凄美。我似乎记得,在女儿山的月光中,没有答应和莫尚一起到香港的易安,听说莫尚把莎莎带到了香港之后,她手中的画笔突然掉了下来。望着她面前雕塑的那座飞天的女神,易安齐耳短发,无力地披在肩头上,低下头……她那清丽而动人的眼神,望着女儿泉瀑布,飞天的身影,白净的脸庞,露出的那一缕哀伤,也许就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动人写照。当然,这不是完全写照。真正完全的写照,我想可能就是我想象中的瑁黧,因为她那枝梨花已经在风雨中完全凋谢。而佳苇,听说她的男友刚强得了很严重的高原病,她在飞机场和我告别的时候,丹凤眼里投来的那抹凄然的目光,也可能有梨花春雨的痕迹。但是,真正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能够看到的美丽女人透露出来的那种深深哀伤,因为爱情,因为命运的挫折,流露出来的那种哀伤,实际上都完全不能算作彻底典型的梨花春雨。我记得,当年“文革”回到乌溪小镇,我和柳如风老辈一起在寒风凛冽的冬天,在老君山、大王坪、女儿坪的山谷中,挖来一捆小小的梨树的枯枝树苗。开春了。我和如风老辈,把梨树枯苗,大约在春节,栽在乌溪小镇吊脚楼前面长满桑树的河湾里,居然大大小小全部成活。柳如风早年的妻子桑家小姐,死后就埋在那段桑林密布的河湾。当年春天,成活的小梨树苗,绽放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那时,我即将离开乌溪小镇,到我们那座城市的美术院校学习。后来,当我《国色Ⅰ号》油画系列作品——飞夺泸定桥之类,发表出版获奖那年,我回到乌溪小镇。那是秋天。如风老辈告诉我,我们当年在河湾里栽的那些梨树完全成活,每年春天,碧波荡漾的河湾,青翠桑树林中一树树梨花,娇艳似雪,灿烂若霞。那些梨子成熟很晚,皮薄肉嫩,脆甜,一放进嘴里就化渣了,每年花期都特别迟特别长,一直要等到和老君山巅桐子花一同凋谢,不用说,它们必须经历同一场风雨。那些雪白的梨花和脆甜的梨子,是不是佘三娘、田翠花、歪脖子红军大姐、柳水英、柳水灵,送给乌溪小镇上的人们最深情的礼物,或是她们洁白如玉的生命像征呢?
  
画家(9)
国色啊!
  为憋在心中急于完成,又无力完成的《国色Ⅱ号》系列油画作品,我终于踏上了那条神往已久的通往祖国大西北的遥远路程,寻找和感受我那出塞的昭君,一颗美丽流浪的诗魂。
   
出塞(1)
国色,国色啊!
  那是我永远也还没有完全描摹出来的全部艺术主题!在遥远的越国,我看到西施、范蠡和吴王之间,情感纠葛生命纠葛卷起的国色,战争的凌厉和肉体的凄美,横绝太空!既是国,也是色啊!赵飞燕的舞姿,何等姣媚。貂蝉,不也是犬牙交错战争中的国色么?杨玉环是什么样的国色呢?还有,我梦寐思念的昭君!
  正在这时,一位拍过众多著名电视剧的导演朋友,在这个城市的郊外,一个星月迷蒙路灯昏暗的小酒馆找到了我。他挤弄着无比聪明的小眼睛,眉飞色舞地对我说,无事可做么?加盟我吧,我正策划筹拍一部古装电视剧《王昭君》。我顺口答应了他。我说行,你叫我做什么?导演哈哈一笑说,我的大画家,你能做什么呢?除了美术……还是做美工吧。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画家,或者我仅仅是画家呢?导演说,大名鼎鼎嘛,军事题材画家嘛,你的那些表现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已经中外驰名了嘛。我看过你那些画,我认为你对军事与战争,尤其是战争中的人性,有些独特想法还没有表现出来。我说,咱们美术界,知道我的人可能很多。可是,放在世界上,放在古今中外绘画大师小师面前,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摆弄出来的作品,可能作为学生习作都不够。导演说,好,你真谦虚,不过还不算糊涂,艺无止境嘛。不过,我这部电视剧,不是讲一般的故事,而是表现战争氛围之中的历史与人性、情感与人生。比如,王昭君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她在那个时候不可更改的命运面前,怎样选择、怎样面对。如果愿意加盟,我们合作一次,把作品的价值和意义,诗意地真实地完美地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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