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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墙-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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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晕头转向地点头。
  江大明好象特别兴奋,刷刷地把题为《生命不息,申诉不止》的申诉书翻了两页,指着其中一段给我铿锵地朗读:“老师你听我给你念啊,就是我对这鉴定结果的反击——鉴定结论中的‘不排除’是丧失科学存在的价值,是代表不了科学的确定性和准确性的,只有显示出‘不排除’是虚假的认为的言论。在运用法律上是无法可依、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论述!——哎,老师,你说我写得咋样?象初中二年的水平吗?不是吹啊,连驻检看了咱着申诉书,都怀疑!说江大明你这材料,我们检察院那些小不点都写不出来。”
  虽然他的材料里,语法错误有些残不忍睹,但被江大明大义凛然地一读,我还真不好意思起来:“好,写的好。”
  江大明象得了肺炎的猴子,变得更加兴奋起来,立刻边找边说:“这一段还不精彩,你听听我讲理那几段……”
  我心服口服地求他:“行了大明,留下我慢慢看吧。”
  江大明稍微有些遗憾,意犹未尽地说:“我给他们下了个定义,叫‘宁可冤无辜,不可纵有罪’,我说这不成国民党蒋介石了吗?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关之洲苦恼地笑道:“他们这叫宁可冤枉十个好人,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江大明找到知音一般叫道:“对!兄弟,这就叫不排除,不排除啊,我就是‘不排除’给圈进来的!”
  然后江大明抓住我的肩膀晃了一下:“老师,你出去了,一定给我写出来,造舆论啊,不怕大,不怕乱!将来我必有重谢!”
  刘大畅体贴地招呼他回去坐,一边笑着说:“你是不怕乱了,老师还得过日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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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厚厚一打材料,不禁也有些冲动:“大明,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帮这个忙。”
  “对,法制日报、南方周末、焦点访谈、今日说法,凡是挨得上边的,你就给它投稿!那帮记者也喜欢这样的新闻,他们才不怕天下乱!”
  我知道对江大明这样的人,这个问题不适宜再讨论下去。好不容易才送走了经常处于亢奋状态的江大明,我笑着问刘大畅:“高科技这位真有可能是冤请吧。”
  刘大畅笑道:“你就听一个热闹就完,他才不是好蘑菇,跟老三我们一样,你这样的人看不透,你们太认真了。”
  “你是不好意思说傻逼这两个字吧。”我笑起来。刘大畅默许地笑了。
  猴子迫不及待地说:“DNA绝对操人家了,判他一点儿也不冤枉。”
  我说:“冤不冤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咱都打过官司,都知道没有人能把事实彻底还原,DNA是犯罪油子了,懂法懂得犄角旮旯都透亮,现在他就打一个‘证据’,是真正想把法律当游戏规则玩了,他跟爬烟囱那位可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刘大畅不以为然地说:“哼,光靠他一个人折腾,不会有结果,人家检察院、信访局的一天不定收到多少他这样的告状信,有几个落实的?”
  “还是这家伙本身就不是好鸟!老师你出去以后千万不能管他这没屁眼子事儿!”
  猴子正激动地说着,老三一脚跨进来:“又你妈咋呼什么哪?谁没屁眼子啦?”
  蒋顺治起身说:“三哥,开完会了?”
  老三说:“完了,赶紧回去吧,一地烟屁股等你清呢。”
  蒋顺治抬脚走了,老三耷拉着脸坐下,先牛饮了半杯亮茶,转脸冲我一摇头:“操,真他妈高。”
  我笑道:“前不搭村后不挨店的,哪来这么一句?”
  老三扫一眼屋里的人,有些神秘地说:“回头说吧,遇到一妖人。”
  ※ ※ ※
  老三所说的“妖人”是高则崇。
  高则崇假托家书之名,其实写的是一封“检举信”,老高给那封信取的题目叫“思想汇报”。
  老高在“信”里说,他在监狱接受改造这段时间,心灵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在自己灵魂被逐渐净化和提升的过程中,他也对劳改队里种种丑恶现象感到震惊和愤怒,所以才冒着被坏分子打击报复的风险,勇敢地向管教干部反映情况,同时也对劳改队监管罪犯的方式方法提一些“不成熟的建议”。
  高则崇不反对用犯人管犯人的管理手段,但他强调:用什么样的犯人来实施管理,是个原则问题。然后他列举了亲眼目睹的许多恶人当道的细节,他愤怒并且不敢愤怒着,他压制并且只能压抑着,但最后他终于决定向政府大胆地揭发这些恶行,“希望能够引起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
  ——记得老高当时说:“主任,我给家里写了封信,您看看能不能发,您要没时间,我让温大队帮忙也成。”
  主任回去看了信,马上就跑回来找老高恳谈,他担心老高“让温大队帮忙”吧。然后出了胖子的事儿,主任没锁门就去了医院,那封“家书”遗漏在办公桌上,被二龙无意中进去看到。二龙虽不识字,但崔明达这个军师好象还不草包,那信里的东西,难保不被他添油加醋地转达。
  于是有了晚上那个碰头会。明目不遮地抛开老高,就是要顺便让他知道:他是孤家寡人。
  老三足足吊了我一晚上胃口,转天吃早饭时候,才对我讲出了事情的“来龙”,而将来的“去脉”如何,他也含糊,只知道“老高不得好死”。
  “其实,除了搞夜袭队那套,你们能把老高怎样?”我说。现在老高已经很明确地不是二龙个人的威胁,而是全体杂役组长的敌人,所以我说“你们”。
  老三恶狠狠地说:“现在还不想把他怎样。二龙说,这个事儿主任肯定还得笼络着老高,不能叫他找温大队去‘谈心’,下面,就先看老朴是什么态度了,不过不管怎样,在劳改队里,那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家伙,最后别说姓了,肯定被弄得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我心里笑道:“哎呦我的老三哥,你当初差点不就这样么?”
  老三还传达了二龙另一种愤慨:“流氓不管流氓,让知识分子跟经济案管?让麦麦管,行吗?还不让流氓给玩残了!让关之洲、方卓那样的傻木头管?还不叫流氓给打飞了!让他高逼管?还不叫流氓给操流产了!”
  我笑得吃不下饭去了,也有些堵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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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不得不放下老高的事儿,和龚小可去监教楼的教室里考规范,通知来得紧迫,说走就走。
  我们五大的监考官是监狱长,气氛和事先想象的不同,很轻松,每人只随口考五六条,一时紧张的犯人,他还和蔼地让你先坐下稳定一下情绪,实在过不去的,也会等大家都背完了以后,当堂给你一次复试机会。
  我们一中的几个人都顺利过了关,二中或者三中的一个小伙子先被现场枪毙了,懊丧得在哪里直挠桌子。
  我们喜气洋洋一身轻松地走出来,老耿过来问我:“没问题吧?”我说:“过了。”老耿也显得很轻松了。
  收队回来的路上,龚小可小声说:“考试时候你注意了吗?监狱长手里的档案页,有几张是折着的。”
  我说:“那怎么了?”
  “我听日本儿说过,考规范前要打点好了,门子就安排你只背哪几条,主考的到时候准考你那几条,监狱长折的那几张纸,就是记号。”
  我心说:你不平什么?又没损失你的利益,觉得竞争环境不公平了?你我还不是靠门子才在这里过得比别人舒服些?别得便宜卖乖了弟弟。
  回了工区,我留意了一下高则崇和小杰,看不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样子。
第十五节 形象工程   
  朴主任抓时间又和高则崇谈了两次心,估计在他看来,这位前派出所的副所,现在有点象南京城里的油炸臭豆腐,老朴很讨厌这样的口味,却又不得不照顾温大队的“有所好”,不敢甩手把它扔地沟里去。老高成了一块带静电的塑料糖纸,贴上老朴的手,三下两下甩不掉。
  主任应该并不知道二龙看了老高的“信”,老高也未必料到主任会忙中出错,把“信”落桌上让二龙偷窥,否则他这几天就不会那样悠然自得了。
  二龙当然不相信高则崇能在这里掀起几尺浪来,在他眼里,老高根本不配做对手,他只是一个已经暴露而不自知的特务、阴谋家。二龙更坚信从主任那里不会对他和他的人怎么样。所以通过那个碰头会,让弟兄们看清老高的嘴脸后,二龙反而消闲下来,和老高在一个大池子里游着,不磕不碰,心和眼却没有关起来,好象一只食人鱼,并不急着攻击已经在劫难逃的猎物。
  老三说:“现在就看主任的了。老高这把屎,抓在手里,他再腻歪,也不敢乱甩啊,甩谁身上都不是好惹的。”
  老朴是那种只想保官不想惹事的人,安安稳稳地混到退休,拿一份全额的退休金,应该已经是他目前的最高理想,虽然他只有四十出头,这个理想还要经历很久的风雨磨砺。
  在二龙静观主任和老高玩甩手疗法的空闲里,不少人开始半开玩笑地讨论一个问题:如果朴主任换成郎大乱,会怎样对付老高?郎大乱和主任不同的是,他是个坚信“流氓管理学”的人,虽然迫于政策的压力,在行为上很是收敛了,不过这家伙的血应该一直是热的。
  满清十大酷刑都运用完以后,大家又达成共识,说郎大乱也是跑不了一个窝囊,因为老高有温大队在上面“托屉”,郎大乱这样的官迷当然不会舍得拿一腔热血污蹋了自己的前途。所以高则崇这样的,到了谁手里,都是烂胶黏。
  这时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著名病号小朴要开放了,主任要他收拾东西下“出监”。主任笑道:“你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放,政府忘不了啊,一天也不多关你。”出乎意料的是,小朴突然很踌躇地不想走,似乎不清楚主任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我就在这里呆着了,这挺好。”小朴目光里充满了困惑和渴望。
  朴主任气得笑道:“行啦小子,出什么洋相?你装到头了,该回家了!”
  小朴试探着问:“主任,回家干活不?”
  “回家整天就搂着大姑娘睡觉!”二龙走过去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朴主任不耐烦地催促小朴赶紧动身,小朴对穿制服的管教还是比较畏惧的,被主任一掉脸子,立刻委琐地吞着袖,极不情愿地跟在主任后面,蔫蔫地出了工区。
  周法宏笑道:“看来这弟弟真有些关出毛病了。”
  “七年,才七年就这操行了?还东北人哪,真给东北虎丢份子。”疤瘌五不屑地说完,又自嘲道:“不过我头回进来时候,要不是时间短,也悬乎成一小朴。操他妈的,三大队那才叫魔鬼大队哪!你们在教育科捡豆子时候又不是没见着,放前几年,更疯!”
  关之洲扭头看一眼空洞的大门口,唏嘘道:“好好的一个人。”
  方卓也触景生情了,叹息道:“都是自己作进来的啊,怨谁?”
  高则崇过来说:“监狱要是把人都改造成这样了,那就太失败太可悲了!”
  我们几个都有约在先似的,埋头干起活来,没有人搭理他,只有关之洲附和着“唉”了一声,叹得气贯长虹。


  高则崇无趣,一边溜达走,一边感慨着:“没想到监狱里边是这个样子。”
  接下来的一件事,则让老高收获了意料中的欣慰。
  这半年的减刑票评出来下来了,9个改造积极分子名额当中,有高则崇一个。
  除了我们两个报减刑卷的,老三、李双喜和胖子、崔明达自然没落下,二龙和广澜是歇了,那两张票,给了二龙和崔明达的小劳作,赵兵和邵林一人一张——这两张票发得大家服帖,人家这两个小不点就是干活猛。
  剩下的犯人们,派送了不少表扬票,安慰了一批劳苦大众。
  其实我一直没见过那个票是什么样子,只听说是张逮捕证似的纸片,直接塞档案袋里了。
  二龙当着大家的面,笑着对高则崇说:“高所,得‘积极分子’了,写份思想汇报吧,把自己的先进事迹总结总结,比如怎么积极参加改造劳动,怎么争着比别人多干活了,怎么遵守监规监纪了,怎么跟违纪现象做斗争了,都写写。”
  高则崇笑道:“又不是报减刑,写什么思想汇报?”
  二龙说:“写出来让大伙服气啊!你不知道这帮鸡芭人的嘴啊,你要不拿出点真格的,堵不上!背后该有人牢骚了,都是改造,凭什么你积极他表扬我屁都没有?谁又不比谁少干一个网子?这半年,你看人家老三他们,都有一个差事,或者检验,或者管生产、管组、管库房,麦麦也不容易,管着两条线儿,还得帮他三哥管号儿,写个决心书什么的哪。那两个小不点,没人说的出屁话来,不行就拉出来溜溜,谁比他们干的多,我就做主把票儿让给他!高所啊,你也写写你的成绩,让他们心服口服不是?”
  高则崇苦笑道:“我7月份才来,能有什么成绩?”
  广澜笑道:“老高!那也不怕,谁他妈要说闲话,你就告诉他:我屁成绩也没有,我就是有门子!全结,不服气的你也让他找一个门子来啊,明年也给他‘积极’。咱就搞不正之风了,怎么着吧?嘿嘿。”
  跟屁虫何永立刻会意地附和起来:“就是,有本事他们也找门子去呀,到这里面还玩正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这种玩笑的气氛中,高则崇依然笑着,不过已经显得窘迫,腰杆也似乎软塌了一些。
  ※ ※ ※
  胖子歇了一周,也就磨蹭着来“上班”了,跟二龙他们那一圈的也面子上和睦,估计是背后被做了工作,把话说开了,心里有没有疙瘩倒在其次了,关键是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来,没有惊动上面,老朴似乎可以放下心了。
  不过也有令个别人不快的事。
  傻狗和李双喜分了家,端着饭盆,玩起独行侠的角色来,看着很有个性。没两天,又跟何永他们凑一槽子里来了,何永举双手双脚表示欢迎。李双喜只能暗恼,嘴上调侃傻狗是条野狗,笼子里关不住,喜欢跑着吃百家饭。
  邵林说,傻狗经常跑他们屋里,要崔明达把他调过去,他在崔明达面前说李双喜的坏话,码起来得有半屋子了。崔明达除了让傻狗给按摩,并不应他死话,只说“抓空把你弄过来吧”。傻狗寄托于这句许诺,更不屑巴结李双喜了。
  “他不也就是一条狗吗?”傻狗说李双喜。
  因为天气渐凉,外面没有什么好玩的了,二龙除了偶尔逗逗柱子,就把不定期地戏耍傻狗当成了主要的户内娱乐。
  暖气还没有开通,不过暖气片已经装好,看着心里也塌实。柱子整天在蜡块上烤手,手背还是冻裂了,广澜他们开始到七大去运劈柴,回来点火取暖,被主任看见,急扯白脸地制止了,二龙也笑骂广澜,说他又过得滋润了,想弄场火灾加加刑玩儿了。广澜不管那一套,又把火场转移到工区外,经常聚一圈弟兄围着烤馒头片,老三为此还专门做了一个铁篦子。这下又打了温大队的眼,过来教育了大伙一顿,广澜边叫大家灭火边抱怨说:“大冷的天,暖气也不通,我们怎么改造?”
  温大队过来,原来是找高则崇的,碰上广澜玩火,是赶巧了。高则崇昂首阔步地跟着温大队,一直奔接见室方向去了,远处,教育科的老白正往这边望着。
  高则崇去了好久才回来,用小板车拉了一个大纸盒子,招呼宁宁过去帮忙,随后朴主任就到了,笑着吩咐道:“先卸检验台边上吧。”
  老高拉来了一太25寸的康佳彩电。
  高则崇说:“给咱中队的,装号筒里吧,大伙的业余生活太贫乏——回头您给安排俩电工?”
  朴主任说:“电工倒没问题,不过这事儿我还得研究研究——你怎么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哦,是这样的,温大队说这想法挺好,支持我,我就先弄来了。”
  “行啊,是好事,先放这里吧。”朴主任没多看电视一眼,仰着脸去了管教室。
  ※ ※ ※
  老高那个电视并没能放在号筒里,一是号筒里总有一些落后学员干活,二是冬天太冷,所以准备放进娱乐室,钥匙就由老高拿着,每天负责给大家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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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知道,是老高找了温大队,强烈要求为集体做贡献。老三很鄙夷高则崇的智商,说这么一显摆,不眼巴巴把朴主任给得罪了么?
  我笑道:“老高要的是政治效应,二龙不是说他没成绩么?这下有了。”
  “他那是一脑袋屎汤子,管别人怎么说呢?劳改队里,活得舒服就是实力的象征,谁说什么也没用,他还是迂得不行啊,捐什么电视?把那钱给主任一塞:咱好歹也算同过行,您的辛苦我理解,也快过年了,买点东西补补身子吧——操,多漂亮!”
  我笑道:“这就叫与其捐钱,莫若贿官。”
  老三赞叹道:“就是这个道理!老高傻逼啊!已经有门子给盯了,还花冤枉钱买骂,暗里还得觉得自己特有水平哪,操,一脑子大便不知道闷了几十年,当个鸡芭所长,就这个水平?”
  “隔行如隔山嘛,人家以前又没研究过劳改队。”我笑着替高则崇辩护。
  老三总结道:“看着吧,他把犯人、帽花全得罪了,以后有的混啦!哪天温大队要象大黄一样倒霉拉胯了,他就是屁眼第二!”
 一直尘封的“娱乐室”被打开了,高则崇带领着自己组里的犯人,把里面清理一新,电视请了进去,却遇到新的尴尬,除了老高屋里的,其他组的犯人都不迈那个门槛。我本来想去参观一下,一看形势,心里也猜出几分奥妙,乖乖地回了屋,笑着问老三:“晚间剧场怎么没人看啊?”
  老三把进口的茶水差点吐回杯子里,赶紧对大伙说:“忘了通知了,咱屋里的人,谁也不许去看电视啊,想看,去胖子跟龙哥屋里,龙哥说了,他的门永远对大家敞开着。呵呵。”
  小杰突然把门推开一条缝,笑眯眯甜丝丝地问:“三哥?不去看电视?”
  老三正色道:“没看正开会呢嘛。”小杰看一眼大家,默默地“哦”了一声,把脑袋缩了回去,老三立刻喊:“咳,关门啊,你他妈玻璃尾巴咋的?怕掩?”
  小杰赶紧回来把门带上。刘大畅苦笑道:“拉客来了,混的跟小太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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