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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杜构的好意,毕竟一个中郎将被发配到水泥路的工地,肯定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牵扯到勋贵,杜如晦去世了,还是不要给杜府带去麻烦才好,再者说了,他李宽如果都摆不平,加上杜府也没用。
走到陈中郎将身边,只见陈中郎将满身伤痕,两眼无神,头发有些灰白,任由管事抽打在身像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麻痹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叫了两声老陈,却没听见回话,倒是一旁的管事问着李宽是何人。
没理会管事的询问,李宽强硬的拉起了弓着身子干活的陈中郎将,愧疚道:“本王回来了,一切事情本王替你做主。”
陈中朗将愣愣的看了李宽两眼,这才回神,哭了,哭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边哭一边说着求殿下做主,然后晕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导致了当初那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成了现在的这样子啊!
“胡庆将老陈背回去。”
见李宽要将陈中郎将带走,管事怒道:“不管这位公子是何身份,陈云乃是太子殿下下令发配到工地为奴之人,这位公子不能带走。”
“护龙卫。”
“在。”长刀出鞘,铮铮作响。
“凡是敢拦阻者,杀无赦。”撇了一眼开口的管事,李宽怒道:“李承乾又如何,想要留下人,让李承乾来楚王府找本王,就算他不来,本王也会去找他。”
回到府邸,处理了陈云身上的伤势,给陈云灌下了药,等到了傍晚时分,陈云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就起身跪在了李宽的面前。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就算是李承乾本王也要他给你一个交代。”李宽扶起了陈云。
陈云的遭遇李宽向小泗儿和张信打听过了,据说是泄露宫中秘闻,太子下令杖毙,结果小泗儿找到了李道宗和杜伏威等人,纷纷上书求情之后,才被贬为奴,至于泄露什么秘闻,无人可知。
刚起身,又跪下了,磕头道:“贞观六年,陛下前往泰山封禅,留下太子监国,就在太子监国后不久,小人与众位兄弟在酒楼饮酒,一群自称太子左司御率的士卒将小人拿下,说小人泄露宫中秘闻,将小人收监大理寺,幸得任城王和杜王求情,小人才免于一死,可是小人从未泄露宫中秘闻啊!”
“照你所说,乃是太子构陷于你?”
陈云有些不确定回道:“当年陛下登基之后,小人曾说过息王有功于国,小人不知这算不算是宫中秘闻?”
陈云当年是李建成麾下的士卒,说两句李建成的好话,可以理解,堂堂中郎将还不至于被发配为奴,李宽怒道:“你放心,本王一定让李承乾给你一个交代。”
“殿下,小人不要交代,只求殿下能让小人手刃候旭。”
“候旭是何人?”李宽问道。
小泗儿回道:“王爷,候旭乃兵部候尚书的远亲,如今是太子左司御率的府事。”
“侯君集?”
“正是。”
“殿下有所不知,当年小人被发配之时,曾回家中,见到···见到家中妻子被候旭带着士卒······”
没说完,陈云已是泣不成声。
不用听完,李宽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怒极反笑道:“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兵部尚书,真当本王是泥捏的了。”
“立即吩咐张信召集人手,派人前往杜王召集人手,本王明日亲自登门要人。”
小泗儿有些担忧道:“殿下,候尚书恐怕不会交人的。”
“不交,本王便踏平他的侯府。”
自家殿下的性格如何,小泗儿清清楚楚,以前还可能是玩笑话,现在那是说到做到,当即劝说道:“殿下三思啊!”
一旁的陈云也急了,想要报仇不假,但李宽说带人踏平兵部尚书府,他不得不劝说。
“闭嘴。”李宽一怕桌子,怒道:“兵部尚书又如何,本王手下的人谁也不能欺辱,就是太子李承乾也不能,本王不仅要侯君集交人,本王还要侯君集和李承乾给一个交代,否则这事就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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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气昏李世民()
翌日一早,杜伏威带着家将出现在了楚国公府,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情义这东西总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的,离京三年,杜伏威依旧不问缘由就带人前来,足以说明当初的情义并未因三年时间消磨。
抱拳道谢,翻身上马,百余人赶往兵部尚书府。
侯君集没见到,候旭也没见到,一问才知道侯君集去上早朝了,候旭在太子左司御率府当差。
杜伏威一直游离在朝堂之外,无权无势,得罪李承乾的事不能让杜伏威做,让杜伏威回来杜王府,李宽带着护龙卫进了皇宫,顺道去了一趟太子的东宫,将东宫显德殿砸成了一地碎片,这才到了太极殿。
“闽州总管楚国公求见。”殿门的外的将士高声唱名。
刚跨进殿门,就听见龙案上的李世民说要把自己绑了下狱,李宽愣住了,他是来弹劾的,这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要被下狱了呢?
定眼一瞧,原来大殿中跪着一个小黄门啊,看来砸东宫的事,在场的众人知道了,砸了东宫,下狱也是应该的,下狱就下狱吧!
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暴怒的李世民,没说一个字,任由将士将自己带走,这样的笑容让在场的众人愣住了,被下狱也能这么开心。
龙案上的李世民从李宽的笑容中看到了满满的讽刺,自尊心受不了了,堂堂皇帝谁人敢讽刺,这就准备开口处置了,只听下方的李承乾道:“父皇,儿臣显德殿被砸事小,母后病症事大,还望父皇让楚国公替母后诊治之后,再将楚国公下狱。”
李承乾这话一出口,赢得了满堂喝彩,大唐重孝道,太子不计较自己的颜面,还能想着皇后娘娘的病情,很好。就连暴怒的李世民也因为李承乾的这句话,冷静了下来,老怀宽慰。
李宽冷笑,终于开口了:“想要本国公出手救治皇后娘娘,可以,除非陛下将候旭交给我,下旨惩戒太子殿下和兵部尚书,否则免开尊口,就算本国公被处斩也不会出手。”
尽管疑惑李宽为何要李世民下旨处罚太子和侯君集,魏征依旧出班教训道:“楚国公放肆了,你怎敢用皇后的病症要挟陛下?”
“本国公当日进长安之时,魏侍中曾言道一切违法之事秉公办理,现在看来简直可笑至极,堂堂中郎将被构陷下狱,致使家破人亡,魏侍中却视而不见,难道太子犯法了就不能处置了?”李宽环视了一周,怒道:“既然朝堂不能给陈中郎将一个交代,那就只好本国公替他要一个交代了,砸了显德殿只是刚刚开始,本国公一旦出狱,兵部尚书也跑不了。”
说完,没理会疑惑不解的李世民,自顾自的往大理寺方向走。
“站住,今日之事没有论断,你以为朕会轻易放过你?”李宽对皇家人不待见,李世民知道,但以李宽的性格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构陷太子,当即一拍龙案,怒视李承乾,大喝道:“楚国公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李承乾理直气壮道:“儿臣并未构陷陈云,当初陈云泄露宫中秘闻,按律理当斩首示众,儿臣念在陈云多年功劳,加之任城王和杜王求情这才贬他为奴,此事任城王叔亦知晓。”
见李世民看向自己,李道宗出班道:“此事微臣确实知晓,当年陈云曾在宫外大谈息王功绩乃是实情,只是微臣不知太子殿下是从何知晓的。”
没等李世民继续发问,李宽率先提问了:“那侄儿问问任城王叔,陈云在宫外说息王功绩是何年?为何要等到贞观六年才下令处置?”
“此乃贞观元年发生之事,而处置陈云乃是因孤在监国期间有人上奏,遂于贞观六年处置,有何不妥?”李承乾接过了话头。
“大大的不妥,其中相隔五年,当年之事谁能说清,当初向你上奏之人难道就不能是构陷陈云吗?事关中郎将,未移送大理寺和刑部审案,全凭你一人决断,这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魏侍中,你现在主管诉讼,你认为太子此举合乎律法吗?”
魏征:“······”
能不把这件事牵扯到老夫头上吗?贞观六年之时,老夫还未主管诉讼。
没等到魏征的回答,李宽继续说:“再者说,你一个监国太子,威信还能比得上陛下,上奏之人为何不禀告陛下偏偏禀告于你?更何况,息王的功绩算是宫中秘闻吗?就本国公看来,就算谈论息王功绩没错,犯得着因此事将四品中郎将贬为奴吗?甚至派人将陈云妻子侮辱致死,这是一个国太子能干出来的事?这就是堂堂兵部尚书的家教,你侯君集连家人都教导不善有何资格高居庙堂之上,有何资格高居兵部尚书一职?”
李宽怒指侯君集。
“放肆,难道在你看来息王还有功于国不成?”李世民大怒,息王有功于国,那不就是说他得位不正吗?
“没错,微臣认为息王确实有功于国,息王的功绩在场诸位谁敢否认?夺取西河、智取霍邑、防御潼关、智破刘黑闼那一件于国无功?”问完,目光放在魏征身上,继续问道:“魏侍中,你当年为息王谋臣,你认为息王有功于国吗?”
魏征:“······”
见魏征沉默以对,李宽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果说息王唯一的错,就是错在不该谋反,但是息王的功绩乃是事实,为何不能说?”
李建成的功绩,在场之人中,不管是李建成的旧部还是李世民的心腹谁都知道,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一经谋逆,其功不计。
自从做了皇帝,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李建成,就算提起也是说李建成于国无功,他乃顺应天命;如今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揭开了这块伤疤,李世民怒喝一声放肆,然后就是太极殿混乱不堪,因为李世民昏倒了。
说实在的,李宽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让李世民昏倒,愣了片刻之后,急冲冲的走上了龙椅给李世民把脉,毕竟有了儿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压力了,要是李世民有个三长两短,他恐怕得跟李母为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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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兕子该怎么办()
给李世民开了药方,送李世民回了甘露殿,李宽就被李承乾派人押送到了大理寺,大理寺这是李宽第三次来了,已过三年,本想着当初的人早已调往了别处,没想到还是见到了一位老熟人——孙伏伽。
当年进大理寺监牢住了大半个月,与孙伏伽的关系不错,李宽笑着打趣道:“老孙,你是怎么混的,都三年了,竟然还是一个大理寺少卿,当初与你同任少卿一职的戴少卿如今恐怕已是尚书了吧,论学识戴胄可比不上你,堂堂科举甲榜第一名这也混的太差了,三年都白混了啊!”
“殿下现在还有心情打趣老夫?看来殿下还不知道此事在朝堂闹出怎样的风波啊!”孙伏伽笑了笑,随后长叹了一口气:“玄胤兄确实被升任了民部尚书,可惜玄胤兄在去年已经病逝了。”
“戴少卿去世了?”
孙伏伽点点头,“去年八月病逝的。”
“唉,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啊,生前拼命的往上爬,死后还不是只留下一堆黄土,一切皆成空啊!”感慨了一句,李宽笑道:“老孙要不我给你看看身子骨,开一副药补补?”
“那就多谢殿下了。”孙伏伽不讲究也不客气,没在意监牢的环境,盘腿坐在了李宽的对面,将手伸到了李宽的面前。
“殿下,你到底又是图什么呢?为了一个陈云,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气得陛下晕厥,实属不该啊!现在上奏处置殿下的朝臣恐怕不少,丢官降爵已是必然,为了一个陈云,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的,陈云当年对我有恩,我又岂能有恩不报,眼睁睁的看着陈云蒙受不白之冤。”长叹了一口气,拍了下孙伏伽的手臂,笑道:“身子骨不错,还能活个几十年,去忙吧!”
看着孙伏伽的离去的背影,李宽怅然若失,他到底图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好,大概就是图个自己的亲朋故友能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吧!
傍晚,李世民悠悠转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将那逆子带来见朕,所以在大理寺住了半天的李宽被带到了甘露殿。
甘露殿,只有李世民一人端坐在床边,床上的案几上摆放着酒菜,看来是李世民有意挥退了所有人,打算和李宽深入的聊一聊。
“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朕,你才高兴?”这是李世民见到李宽的第一句话。
“微臣并未想要气陛下,只想陛下能秉公处置而已,太子乃是陛下看重的帝位继承人,若是太子都知法犯法,那天下的百姓何人遵守律法,至于息王,那是话赶话说到了那里,并非微臣有意为之。更何况陛下如今已坐稳帝位,息王之事已对陛下毫无威胁,若是陛下能承认息王功绩,也能显得陛下宽厚过人。”
“借口,一切都是你小子的借口,你小子就是因为怨恨朕而已,区区一个中郎将是否冤屈,与你小子有何干系,值得你小子打砸太子府吗?”
“陛下,您若是这样认为,微臣觉得咱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微臣若是真有怨恨也不会回长安替皇后娘娘诊治了。”
“难道你小子当真与那中郎将有旧?”李世民有些疑惑,如果连福现在在场,恐怕就会告诉李世民陈云能担任中郎将与李宽脱不了干系。
“陛下有所不知,当年陛下利用微臣之后,世家之人曾派人刺杀微臣······”
话没有说完,李世民打断道:“朕知晓,当初是朕考虑不周,没想到世家之人敢如此行事,可是这与陈云有何干系?”
什么考虑不周,若是没想到世家之人会派人行刺,又岂会派兵暗中驻守桃源村外,心里腹议的话没敢说,只是翻了翻白眼道:“当初世家派人刺杀微臣之时,陈云曾给微臣示警,所以微臣才有幸活到了今日,如今太子殿下却因与微臣之间不睦构陷陈云,微臣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爱奇文学i7wx &!免费阅读】
“坐上来,咱们今日好好谈谈。”见李宽坐到了对面,李世民吃了一口菜,说:“陈云宣扬息王功绩,太子如此处置有何不妥?何来因与你小子不睦构陷一说。”
“陛下说这话,您自己相信吗?明明贞观元年就发生的事,为何会拖到太子监国时才处置,无非是因为当初太子监国时下旨斥责微臣偿还耿国公的赔偿,微臣置之不理而已。”
“赔偿,什么赔偿?”李世民一头雾水。
“当年,耿国公十九子挑拨莆田叛乱,微臣率兵攻打广州,之后耿国公答应赔偿出兵钱粮,想必魏侍中告知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下旨责令微臣偿还。”
李世民迷乱了,这些事他好像从未听说过,从泰山封禅归来之后,魏征和太子只是上书求情增加战死士卒的抚恤,并未提到有赔偿一事,李世民神色莫名,看来自己在封禅这段期间还发生不少事啊!
“罢了,你所请之事朕答应了,不过处置太子与侯君集一事,朕不能答应。”
“微臣代陈云谢过陛下。”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李宽很满意了,毕竟在官员的心目中,陈云谈论李建成的功绩是犯忌讳的,太子的处置并未有过失,所有都认为李承乾无错,李宽也扛不住这样的压力。
李世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问道:“你小子当年与太子的那点矛盾难道就不能化解?”
“陛下此言有误,其实当年的哪一点恩怨,微臣早就忘了,当年的矛盾不是微臣不愿意化解,而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化解啊!”
两个都是儿子,两人的性格,李世民都清楚,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当年对李宽的态度导致的,李世民没有强求,叹道:“此次替皇后诊治之后,你便回闽州吧!”
“微臣谢过陛下恩典。”李宽笑容满面。
得,李世民又不高兴了,“你小子就那么想离开长安,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朕?”
“陛下误会了,如今微臣妻子怀有身孕,微臣自然希望回闽州。”
“你小子有后了?”
李宽点点头:“在半年就要出生了。”
李宽的儿子在李世民心里,那就是他的孙子,毕竟是第一个孙子,李世民也开心,大笑着说好,然后和李宽喝起了酒。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到自己的孩子,李宽喝醉了。
一早醒来,见自己躺在甘露殿之中,李宽愣了愣神,没想到自己还有在甘露殿睡觉的一天。
“殿下,昨夜喝醉了,都是陛下在照顾殿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连福说了一句。
“是吗?”
回了一句,李宽就没了后文,在甘露殿用过早饭之后,让胡庆回了府邸拿来药箱,而他去了皇后的立政殿。
初春时节百花开,立政殿外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香气扑鼻,还在感受春天气息,就听见了长孙的咳嗽声,不由的加快了进门的脚步。
还没进门就有些怒气,毕竟长孙得的是气疾,说穿了就是哮喘,殿门外跟个百花园一样,不是加重病症吗?进门就更怒了,明明当初离京之时曾说过,尽量不要再生孩子了,结果还是生了,生孩子导致的身体亏空可不是那么容易补上来的。
“宽儿,你回长安了?”
李宽点点头,没给长孙诊脉,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婴儿,问道:“这是娘娘的亲子吧?”
“不错,你还没见过兕子呢,快看看。”
李宽微微一愣,兕子?!晋阳公主李明达?
“兕子是不是身子不太好?”李宽没去看,反而问了长孙这么一句。
“宽儿尚未看过如何得知?”
“不用看了,兕子遗传您的气疾,想必自出生之日起就时常哭闹吧!”想到历史上记载的晋阳公主,李宽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生了,晋阳公主的出生说不上好坏,毕竟是一条生命,可惜一生被病痛缠绕。
“何为遗传?”一下朝就听说李宽来了立政殿,李世民马不停蹄来了之后就听见了李宽这句话。
“遗传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就是皇后娘娘的气疾,小兕子也有,正是因为小兕子有气疾,呼吸不畅,导致哭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