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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贺擎东本来还想再叮嘱小妮子几句的。譬如晚了就在农场住一宿,明天再回市区。迟到就迟到嘛,既不争取奖学金也没打算争优秀生,只要不是瞎混,有事情迟到早退或请假很正常,何况还有周悦乐在,这点小事还能不通融?
然而还没开口,他脸色一沉,把禾薇拉到身后,转身看向迎面走来的一行四人。
为的赫然是被华国警方要求多留几天、以配合俞明露一案调查取证的班杰明修。
霓裳身形一震,后腰上的枪不着痕迹地握到手里,目光紧锁班杰明身后的两名保镖。一旦开火,比的就是谁拔枪的动作更快。
“班杰明先生让你们莫慌。”跟随班杰明来的翻译,扶了扶金丝眼镜扬声说道,“他答应了华国警方,除非正当防卫,否则不会开枪。他此趟前来,是有重要的话想跟贺先生和贺先生身后这位小姐说,还请两位赏脸。”
贺擎东眯了眯眼,沉声问:“什么事?”
“班杰明先生请两位借一步说话。”(。)
第648章 这真真是极好的!()
贺擎东让霓裳把附近等公交的镇民驱散,等方圆三十米内,就剩他们两拨人时,抬抬下巴,示意对方可以说了。>
要他带着小妮子去哪个室内场所赴陌生男人的约,恕他做不到。
班杰明见贺擎东打定主意不会跟他去密闭场所谈话,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他要表达的意思就两点:一,想和贺擎东切磋一把拳脚;二,赢的人可以要求对方一件事。
“我的愿望很简单,离境之前,希望能和你一决高下。如果我胜了,你身后的女人归我。放心,我会让她过上全球女人都羡慕的生活……”
贺擎东原本懒得理这类人,切磋?只看那副被女|色掏空、如同绣花枕头烂草包一样的身子,就知道没花头。能在他手上坚持十招,他贺擎东的名字从此倒着写。可一听对方竟然还敢肖想他媳妇,火大了。
外套一脱,直接开战。
禾薇急急拉住他:“别去!万一他用的是激将法,故意引你上钩的怎么办?”
贺擎东弯弯嘴角,拍着她头安抚:“放心,我能应付。”
班杰明见贺擎东一言不合就开战,傻眼了。在这儿?风沙说来就来的乡镇公路?这打起来太有损他形象了吧!怎么滴也得是铺着软垫、干干净净的武道场吧。
“贺先生,班杰明先生请你等一等,切磋赛虽然只是私底下进行的比赛,但好歹也要挑个合适的场地,并且,胜者一方的愿望,彼此也要写下来,免得赛后反口……”
“场地?”贺擎东指骨掰得咔咔响,冷笑道,“这不就是?既是切磋,谁还挑场地?自然是哪里合适哪里进行了。爷觉得这儿挺合适,人少、空气好,关键是省时省力。花不了两分钟就能搞定的切磋,花起码半个小时去找场地?nonono,太浪费了!”
至于胜者愿望,班杰明一方完全误会了好吗。
贺大少会拿媳妇当赌注?赢了欢喜、输了拱手让人?怎么可能!!!
他之所以应战,完全是去虐犬的,就虐班杰明这条纽波利顿犬!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班杰明来之前自诩以自己的拳击,想战胜一个只是在部队里当个指手画脚、说多做少的领导干部还是很有胜算的。等着姓贺的摇尾乞怜,等着他相中的女人跟他回意大利……
想到这里,志得意满地朝禾薇飞了个吻,然而还没从无限的y|y中回过神,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了,随即现鼻梁歪了。
“嗷——”他捂着鼻子痛嚎。
裁判说开始了吗?没说开始就出拳,犯规犯规!
还有,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
“脸?你有么?”
贺擎东才不给他缓冲时间,见霓裳缠住了两个保镖,钢铁般坚硬的拳头,一拳接一拳如冰雹般砸向班杰明。
犯规?他有说应赛么?他就是来教训这只欠抽的纽波利顿犬的!跑到他的地盘撒野,还妄图觊觎他的女人?
很好!不扁得他满地找牙,他特么不姓贺!(至于孩子,没关系,跟老婆姓。)
“停!停!我喊停!这不公平!”
班杰明吃了几拳,鼻梁歪了、牙出血了,因为对方的拳头每一下都是直冲他门面而来,再不然就是胸口、腰腹。
简直就是哪儿弱、砸哪儿。
忽然意识到,对方根本就不是在跟他切磋,而是玩真的,一点都不怕把他打死、打残。
而他回过去的拳,不知为何,明明可以击中的,却鬼使神差地击空了。一次这样还可能是自己眼花,可两次这样、三次这样、四次还是这样,真他妈邪门啊。
班杰明着慌了。再有钱有势,也是怕死的啊,而且这类人往往比普通人更怕死。钱有了,势不缺,自然是希望活得更长久。
而今,闻着源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毋庸置疑受伤了!说不定还会残疾,再严重还可能危及生命,能不慌么。
出师未捷的班杰明修,一边躲、一边嚎叫着吩咐吓破胆的翻译喊停,“告诉他!我不跟他切磋了!算他赢!他女人我也不要了,还给他,我要回意大利……”嘤嘤嘤。
翻译两腿打着颤,贴着甲壳虫车身结结巴巴地说:“贺、贺先生,班、班杰明先生说、说到此为止,您、您赢了,他、他认输,求、求放过……”
贺擎东最后给了班杰明一拳,手背抹了抹嗜血的嘴角,冷冷地睇着如丧家犬般蜷在地上呻吟的班杰明,回了一个字:“滚!”
班杰明带着他的保镖、翻译屁滚尿流地离开了沙家营。
等霓裳载着禾薇走后,贺擎东跳上车,回驻地调查班杰明修去了。
特么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居然觊觎他媳妇,还想带他媳妇去劳什子意大利。滚他娘的蛋!
行政部几个倒霉催的负责人,不清楚他们团长这会儿正怒风焚心,还以为他心情好得很,捧着公文排队来请示,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个进去的不出三秒就垂头丧气地退出来了,悄声对后面的人说:“长正在通电话,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我看还是晚点再来吧。”
“不会吧?晌午还看到他心情很好地抛着车钥匙去招待所,看到我还跟我点了下头呢。”
“就是就是!”
“你们不信就自个儿进去,挨训了可别怨我事先没提醒。”
其他人一听,踌躇了。犹豫不决到底进还是不进,只听办公室里传来一声低喝:“不是要紧事,明天开早会再向我汇报。”
得!所有人神经一绷,捧着文件夹遁回各自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贺擎东继续和国安部长通电话:“……那就这么说定了!尽快把他遣送回国吧,看着他就烦。”
赵学章忍着笑说:“你都把人打一顿了,还看着他烦。我敢打赌,他的烦恼绝不比你轻,今后恐怕不敢再来华了。”
贺擎东没好气地哼哼:“这不更顺了你们的意?”
赵学章这下笑出了声:“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个老大难问题,改天请你吃饭。话说回来,你跟你媳妇订婚,怎么好不邀请我?我老早就把红包揣口袋了,居然没派上用场,你说你打算怎么弥补吧。先申明,不止我啊,老他们都等着喝你这杯喜酒呢……”
贺擎东的神色缓和下来,嘴角噙着笑,伸手捞过电脑旁小妮子的独照,摩挲着上头灿若星辰的笑颜,说:“放心,结婚肯定有你们的份。准备好红包就行。”
赵部长噎了噎:“你可真不客气!”
贺擎东轻笑。
……
三天后,班杰明修带着保镖、翻译回意大利了。
走的时候鼻青脸肿。
送他们离境的官员纳闷了,心说这又是哪门子新鲜玩法?玩到脸上都起淤青了,鼻梁瞅着还有点歪……
禁不住窃笑,现在的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像母老虎了,连意大利军火商的脸都敢拧。
之所以没往打架斗殴方面猜,没见班杰明本人都摇头说不是了么,那就肯定不是。像他们接待的外宾多了,这一点还是分得灵清的。
别看老外平时说话和声细语很宽容,其实小气巴拉的很,稍微受到点委屈,就能夸大到人身受到了严重侵害。
这要真是被国民打成这副样子的,还不第一时间气急败坏地跑来投诉啊,不把那个打他的人抓起来判个重刑,哪肯罢休!
就这样,班杰明修在各种忍笑的注目礼中,灰溜溜地回意大利去了。
俞明露想回,却不是现在。判决下来后,她得先在华国服刑,完了才能离境。而且将会被驱逐出境,从此无法再回华国。
最惨的当数孙倩了。自作自受+背黑锅,一审被判了十二年。
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孙倩,在法庭上哭到晕厥。
孙父当场甩了孙母一巴掌,怨她把闺女养歪了。
孙母反过来怨孙父:“你怪我?你有脸怪我?我把闺女养歪了,你呢?你在干嘛?成天不是棋牌室就是乱七八糟的场所,什么时候想到过我们娘俩了?哪怕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得到的关心也比我们娘俩多。我看是你们孙家的风水有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都沾上官司……”
孙倩的好面子很大部分都是遗传自她的父母,孙母死要面子活受罪,孙父也半斤八两。被媳妇当众指着鼻子骂,完了还骂到他老孙家的风水,心里窝火的不行。要不是法警在一旁拦着,他早冲上去呼媳妇巴掌了。
总之,俩口子你来我往地在法庭上吵翻了天,最后被法官一记响亮的法槌,撵出了法庭。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然而贺擎东心里依然不踏实。
因为徐海洋帮他查到的那个d,经查实,一和孙倩无交集、二不认识小妮子。徐海洋让论坛那帮兄弟找机会接近爆料人,套话得知,关于孙倩带人去华大寻仇这个消息,那人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最初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是谁,没人说得清。
神秘人的线索到这里断了。
贺擎东皱拢眉心,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没排清,让他如何放心小妮子的安危?
d这条线索一断,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对那四千块软妹币的使用监控了,但这需要时间。再退一步讲,对方若是警惕点,一直不用那四千块,他们也没辙。
于是,贺擎东再三提醒禾薇,让她对自己的安全上点心。
霓裳不用说了,这件事之后,对禾薇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哪怕去洗手间,也是同进同出。
禾薇不知道神秘人的存在。因为贺擎东想来又想去,最终选择不告诉她,主要是怕她知道后心里产生阴影。如此狡猾的人物,什么时候浮出水面还是未知数,可能几天、十几天,也可能几个月、几年。知道了心里难免紧张、害怕,日子过得也就不开心了。
神秘人的事,交给他一个人烦恼就好。他希望她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只是这么一来,禾薇还以为是霓裳有心里阴影了,因为上个厕所,都要进去查看一番,确保没问题,才让她去,霓裳则守在小隔间外头。
“霓裳姐,这不审判都下来了,已经没事了啦,你别这么紧张,放松放松。”禾薇课间的时候,殷勤地给霓裳捏肩膀,顺便劝道。
霓裳哑然。
这让她怎么说嘛,这俩口子一个心大的很、另一个又谨慎的很,她夹在中间好为难啊。
不过,神秘人的事,在真相大白之前,确实不能放松,因此她是百分百站在贺少将那一头的。
不能说实话、又不想撒谎,霓裳捏捏额角,转移了话题:“上周教你的直摆后扫腿练得怎么样了?没偷懒吧?”
“没有,绝对没有!”禾薇就差举手立誓,“梅子她们能作证,每天睡前我都有练。”
随着瑜伽社的开启、期中考的临近,禾薇晚上不再回公寓住了,和公共课基本都在一块儿上的关聆、小胖她们一起练练瑜伽球、上上晚自习。
午休时偶尔和霓裳回一趟公寓,给花花草草浇浇水、拿些日用品或是换洗衣物神马的。
霓裳挑她没课的时候,在空敞的瑜伽社教授她女子搏击术,类似强化版的防身术,让她早晚花上半小时反复揣摩练习。只有多练,才能精进。
禾薇在宿舍练,梅子三人见状,也跟着她练。
隔壁宿舍,见她们3o7每到晚上九点半,就准时闭关,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嘿”、“哈”的力声,貌似在练武。好奇心驱使她们敲门进来,一看,竟然是在练防身术。
防身术对女生们的魅力还是蛮大的,不过想要出成绩,那得看能不能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这话在诸多领域都是真理。
于是,继瑜伽球之后,禾薇所在的3o7,先是引领着3o8宿舍、接着蔓延到整一层三楼,最后,整栋宿舍楼都有耳闻了,可以说展开了全民防身术的潮流。
甚至连守门的阿姨,都知道啥叫“迎面贴金掌击”、“迎面贴金爪抓”、“迎面贴金戳眼”……这真真是极好的!(。)
第649章 姑娘,你露马脚了()
打从禾薇跟着霓裳学女子搏击术开始,系统君不止】
禾薇却不这么认为。
学了总比不学的好。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有一点霓裳说得很对:外物的力量,终究是有变数的。一旦危险降临,这些变数极有可能成为束缚自己的大累赘。
当然,她没有对着系统君说: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尽管系统君算不上‘别人’,但她要真这么说了,系统那家伙绝壁跑去找洁伊丝吐槽她这个主人,再哄骗洁伊丝罢罢工什么的,也是醉了。
……
一晃,秋去冬来。
京都迎来了白雪皑皑的寒冷天气。
没课的下午,禾薇回到公寓,开着暖气作画、刺绣。
手头正在画的是《香山印象》。
十一初的一个周末,由徐海洋牵头,大伙儿上香山玩了两天,还去碧云寺拜拜、吃素斋。
贺擎东因为要接待临时去驻地视察的大领导,没能参加这次聚会,听禾薇在电话里描述了一番,直说:“明年秋天我们俩一块儿去。”
禾薇听着心头有点酸。很想把香山的美景铺开在他眼前。照片固然拍了很多,也给他看了,但总觉得缺点什么。直到京都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禾薇蓦地想到了:全景!
于是,这个周末,她找齐了绘画工具,站在升高的书桌前,一笔一笔地将印在心里的香山美景绘到宣纸上。
贺少将在驻地的宿舍,白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刺绣太耗时间,且她手头积攒的绣活太多了,干脆绘画吧,画好晾干拿去裱框。一副显得有些单调,干脆制作三联画。
一整个上午都沉浸在画的世界里。中午也没开火,吃了两片早上新鲜买的吐司、冲了杯热可可,下午等画一干,立马送去装裱店。
可惜装裱店里单子多,加钱加急都需要一周,还说是尽量。
这就意味着能不能赶在下个周末之前拿到画还俩说。本来还想下周末去驻地看他、顺便把画带去的,要是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早知就把老家那些装裱工具带来了。自己搞,两天固然有点紧,三天妥妥滴没问题。
“自己装裱需要用到什么工具?复杂吗?不复杂的话,买回家自己做呗,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霓裳看她为难的样子,提议道。
禾薇杏眸一亮。对呀!手头没装裱工具,那就买一套嘛。家里那套,是她初中时她爹抽空帮她捯饬的,以至于思维定势、忘了这里是大都市,想买什么没有啊。
“走!问问店家卖不卖工具,卖的话就在这儿买一套吧,省得再跑其他地方。”
禾薇说着,找店员一问,果然是兼卖的。而且出于方便,装裱工具都是成套出售,便宜的几十元,贵的几百乃至几千不等。禾薇挑了套价格适中的。
付了钱,高高兴兴地回家装裱去了。
这一装就是几天。整个周日外加没课的下午都耗在这个事上。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在下一个周末到来之前搞定了。
“棒极了!”霓裳竖大拇指点赞,顺便调侃:“看得我都眼馋了,如果不是送给贺少的礼物,我都想抢一幅回家了。”
禾薇自己也很满意,远近各打量了一遍后,笑眯眯地说:“这么捧场?那要不你和老魏吃对象饭那天,我送你们一组喜结连理的三联画怎么样?还是想要早生贵子的?没关系,你可以挑。”
霓裳无奈笑着,拿食指点点她:“被你男人教坏了!”
禾薇朝她做了个鬼脸,正要把装裱好的画包起来,手机响了。
见是周洁莹打来的,笑着接起来问:“大小姐,总算拨冗想到我啦?”
“薇薇,呜呜呜……”
周洁莹一上来就是哽咽的泣声,把禾薇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大姐……呜呜呜……知道了……呜呜呜……她反对……呜呜呜……”
“别急别急,慢慢说。”禾薇听得一头雾水,把周洁莹安抚住后,才问:“你大姐知道什么了,你慢慢跟我说,不急,啊?”
周洁莹打着嗝,一抽一泣地说道:“大姐知道我喜欢禾鑫,强烈反对,还告诉爸妈,不许我再去科大……今天连家门都不让我出了,说什么反正是语言学校,读不读没影响,想要大学文凭她随时帮我搞定,家里也不需要我上班……总之,总之,她就是反对我和禾鑫在一起,我……”
禾薇听是这么回事,也有点犯难。
说真的,站在她自己的立场,她是真心希望堂哥和周洁莹在一块儿,可站在周家人那头换位思考,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很正常。
一则,周洁莹的身体注定她没办法和常人一样恋爱、结婚。不是说没办法过婚姻生活,而是承受不了因感情的波折譬如失恋或是婚姻期间出现什么问题给予的打击;二则,二伯娘家的条件,搁在禾家埠那绝对算得上富裕的一拨,可和资产数十亿的周氏一比,显然不够看了。假若周家真的看重门当户对,周洁莹和禾鑫之间,确实困难重重。
禾薇小心地几乎以拐弯抹角的方式把这两个问题逐一分析给周洁莹听。
周洁莹听后哭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