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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庄的大掌柜在抽完签后,拍拍抽签代表的肩,话里有话地赞了句:“干得不错!给我们起了个好头!不像有些人,光会说大话,抽个签也踩不到狗屎运。”
陶德福冲他“呸”了声:“抽到低难度的绣图,就得意成这样了,可见挖来的墙角也就这点水平。”转头安慰自己这方的抽签代表:“干得好!难度越是高,回头打起人脸来越是‘啪啪’响!”
得!
两方人马又杠上了,谁也不甘示弱。
最后还是主办方出来打圆场,才劝开了双方。
许是三年前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主办方在安排住宿时,特地把毓绣阁和锦绣庄的绣工安排在了不同楼层。
要不是华大的留学生公寓就那么一栋,其他的宿舍楼硬件条件又相对差了些,主办方都想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宿舍楼去。
每次看到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一族的大掌柜、二掌柜,在这里却争得脸红脖子粗、骂得爹娘都出来了,就忍不住头疼。
不过好在双方都挺给主办方面子,主办方一打圆场,倒是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争执,也是,要是惹得主办方不高兴了,一怒之下取消你的参赛资格,那还吵个屁啊。尤其是锦绣庄,花那么大代价来参赛,输了好歹还有个说法,这要是还没开比就被逐出了赛场。往后还怎么在刺绣这行干下去啊?死都没法子瞑目!
于是,双方气哼哼地刺了几下眼神,就各自圈了个安静的地儿,拉拢旗下的绣工传达起开幕仪式的精神。
毓绣阁这边,几个掌柜的给绣工们强调了一番比赛细则和要点。并根据各人的强项,给绣工们做了分工。
“……小禾擅长人物肖像,这是她曾经绣过的一副全家福,大家可以传阅一下,没问题的话,《十里扬街》的人物,都交给小禾了。”
陶德福从手机图库翻出一张照片,是禾薇曾给袁老板一家绣的四世同堂全家福,让在场诸人传阅,见所有绣工都没有意见。定下了绣图上的人物由禾薇负责。
接着由大掌柜对余下绣工做了细致分工,再然后是分发参赛名牌、参赛服装、宿舍钥匙以及就餐卡等一应琐物。
“一会儿有志愿者领你们去留学生公寓,你们用餐的留学生餐厅就在留学生公寓附近,用餐时间就餐卡背面都有明确标识,每张就餐卡里都打足了八天的伙食费,错过了就餐时间,宿舍楼下有小吃部,也可以用就餐卡支付……这会儿离食堂开门还有点时间,你们大可先熟悉熟悉宿舍环境。”
听完大掌柜最后一句,禾薇等人提上各自的行李。跟上领队的志愿者去比赛期间下榻的华大留学生公寓了。
禾薇一路精神奕奕地感受京华大学的校园文化。
想她上上辈子到死都没机会进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哪怕只是瞄一眼,穿错越后,小身板还没发育成熟呢,倒是有幸参观华夏第一高校兼八日七晚的生**验。忍不住和系统君唠了会儿嗑。顺便感慨了一番人生无常。
留学生公寓都是单人套间,虽然小,但设施齐全,卫生间也是独立的,席子枕头空调被,则是由主办方提供的。
禾薇在宿舍楼下排队领取了全套新床品。来到分配给自己的小套间。许是主办方着人打扫过了,房间里挺干净的。
她铺好床,往热水盆里滴了几滴花露水,绞了个湿毛巾,把竹制的凉席、枕席都擦了擦。虽然开着空调,可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会儿活,也出了不少汗,见和其他绣工约好的就餐时间还有几分钟,她快速地冲了个温水澡,换上参赛服装——一件翠湖色斜襟的仿古旗袍,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手洗了晾到阳台,这才锁门下楼。
下到一半,小正太的电话进来了。
“薇薇姐,我们到了,你在哪儿呀?午饭是不是还没吃?我姥姥给你带了火笋老鸭煲,说是夏天吃这个最好了,能清热消暑,还有冰镇过的银耳红枣汤……”
小正太一边挂拉呱啦汇报食盒里的菜色,一边好生纠结。
他姥姥在边上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要他提几句青年才俊大表哥。
他大表哥是青年才俊没错,可他认准的漂亮姐姐,理该是他未来大堂嫂而不是大表嫂啊摔!
可他给老大发了几条紧急信息,到这会儿都没个回音,他姥姥却已经把他大表哥喊来了,说是给他们当司机。
吼!家里正经的司机师傅不用,让个暑假在科研所实习的青年才俊来当司机?别以为他小,他就看不懂他姥姥打的什么主意了。
再说了,真来当司机,干啥把他姥爷扔家里不管啊,不还是薇薇姐说了句:比赛现场最多只能进三人。他、姥姥、大表哥,三人齐了,可怜的姥爷,就这么被姥姥没心没肺地丢在了家里。
别说小正太一脸纠结,一旁替老太太打着伞往华大留学生餐厅走去的许孟阳也很无奈啊。
他手里的实习报告才刚写到一半,就被老太太接连几通夺命电话给催到了家里,说是要他一起去看场比赛,还说一会儿介绍他认识个小姑娘。
起初他以为老太太又在给他物色相亲对象了,私底下听小表弟一说,人小姑娘还在上初中,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虽说人小姑娘很能干,才初中就被毓绣阁相中拉来参加刺绣pk赛,可再能干,年龄总归摆在那里啊。
可老太太怎么说来着?
“老贺家那个大孙子都盯上人小姑娘了,你也就比他大一、两岁,咋呼个什么劲!有本事你自己给我带个回家来,没有就给我闭嘴!乖乖跟我看比赛去!”
得!
他没话讲了,只得充当许家司机,载着一老一少两个许家宝贝,来了华大。
禾薇没想到,许奶奶不仅人来了,还给她带来了饭菜,哦,不止饭菜,还有甜汤,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这样的待遇,她在亲奶奶那里都没享受过。
“丫头快吃呀!傻愣着干啥?”
老太太见禾薇一身旗袍、清雅标致,真是越看越欢喜,忙催她趁汤没凉下来赶紧吃,又说:“我们在家吃了过来的,知道食堂里没啥吃的,就给你打包带了一份。明天想吃什么,一会儿告诉奶奶,奶奶回家吩咐莲姐给你做。”
莲姐是许家的厨娘,在许家任职十几年了,许家所有人的口味习惯,她都摸得一清二楚。不过禾薇才来没几天,她自然不晓得了,于是托老太太问问,省得她做出来的菜,小姑娘不爱吃。
禾薇咽下送到嘴里的老鸭汤,忙摇头:“奶奶,不用给我准备的,我在食堂吃就好。”
“那怎么行!”老太太一脸的不赞同:“食堂里能有什么好菜,那些装盘的鸡鸭鱼肉看着光鲜,全都是速冻货,哪里还有什么营养,说不定吃了还闹肚子疼,像孟军去年有一次,就是吃了学校食堂的肉,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还住了两天院……”
隔壁桌坐着几名不知哪个团队的绣工,听到老太太的话,含在嘴里的菜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卡在那里神色古怪。
禾薇忙安抚老太太:“奶奶,我不吃鸡鸭鱼肉,我就吃蔬菜。”
“那更不行!发育期怎么好光吃蔬菜不吃肉呢?你爹妈就这么纵你的?难怪这么瘦……不行不行!来了奶奶这儿,奶奶说什么都得给你好好补补……你要是想不出吃啥,我就让莲姐给你炖筒骨汤,搁点山药、咸肉,又营养又美味,保准你爱喝……”
“姥姥。”小正太笑嘻嘻地插嘴:“薇薇姐在比赛期间不能出校门的,中午我们给她带,晚上呢?不是照样得吃食堂啊……”
“这还不好办?你大表哥闲着是干啥的?让他跑腿他敢不乐意!”
许孟阳接收到老太太睇来的威吓眼神,只得无奈地点点头:“乐意。”
“中!”老太太一拍手,继续给禾薇夹菜,催她多吃点。
小正太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让你多嘴!老大要是知道,还是自己多嘴给大表哥制造的机会,不知道会怎么胖揍自己,呜呜呜……
隔着几排,于雅君和锦绣庄的几个绣工坐在一起吃饭,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在心里嘀咕:这禾薇难不成还有在京都的亲戚?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都不俗,莫非真是有在京都当官的亲戚?难怪毓绣阁那些人都那么照顾她,原来是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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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兄弟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于雅君突然没了胃口,“啪”地搁下手里的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就起身离开了。
其他绣工彼此对视了几眼,有人忍不住“嘁”了一声:“跩什么跩!不就是早我们几年考出了高级绣工证么,瞧她那副德性!”
“还说是毓绣阁不重视她,依我看,肯定是她自己太得寸进尺了。换我是毓绣阁老板,这种目中无人的员工也不想搭理……”
“行了,她不吃是她的事,一会儿饿肚子可没人给她送点心。要一连绣三个小时呢,没体力可怎么干活……”
……
距比赛正式开场还有一刻钟时,禾薇领着老太太、小正太以及许家的大孙子许孟阳,来到了比赛会场。
音乐厅主演厅六个合起来呈花瓣形的大舞台,此刻已经搭上了绣台、绣架。
每个花瓣舞台,这会儿该叫绣台了,分到两支参赛团队,两个团队的绣架间,用组合屏风隔开。
其实早先报名那会儿,参赛的团队不止这十二个,二十几、三十个都有,可等到比赛日子临近、且听说锦绣庄这次花了大血本,四处挖角,三十个绣工全都是高级绣工、随便搬出哪个来都是能撑起一方绣品铺的顶梁柱,部分团队纷纷起了退赛心思,等到主办方二度确认时,参赛的团队就只剩这么十二个了。
编号1…12的号码牌依次摆上绣台,十二个团队的代表,也就是各个铺子的大掌柜,相继上台抽签。
毓绣阁抽到了7,大掌柜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见8号台的团队也抽出来了,锦绣庄!
靠!
两家铺子的掌柜都想骂娘了。
这什么孽缘啊!比个赛抽个签还能分到同一个绣台。
两方人马视线相射、火光四溅。
可签是大掌柜抽的,而且场上也不是就他们两家参赛队伍,想换绣台还得看其他团队同不同意,问题是哪个团队这么傻缺啊。所以,到最后,毓绣阁和锦绣庄,不得不憋着气共用一个绣台。
前期准备完成。各个团队的绣工上阵开赛。
上场前,陶德福拉着禾薇叮咛:“小禾,人物就都交给你了,你只管放心大胆地绣,真绣岔了也不碍事。那么大一宗绣图呢,评委们戴上镭射光眼镜,也挑不了几个错,比的就是团队合作精神以及对刺绣的敬业和热爱,真得不了奖也没什么,上一届金奖就是我们毓绣阁的,这届让给别人那是我们大方……”
禾薇听一句点一下头,听到后面,都无语了,立马举手表决心:“陶叔。您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陶德福拍拍她的肩,送她上了绣台。
回到座位上时,听大掌柜凑到他耳边问:“你怎么特别器重那小姑娘?你家太座认的干闺女?”
“我倒是想啊!不过这小丫头厉害着呢,日后一飞冲天也不是没可能,认她做干闺女,总觉得像是在占她便宜,哈哈,没那个福分……”陶德福失笑地摇摇头。
“你和大老板都这么看好她?”大掌柜挑高了眉梢。
“怎么?你不看好?她的绣品那几个老家伙没见过。你不是从大老板那儿看到过了吗?”
“就怕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大掌柜感叹了一句。
陶德福沉吟道:“小禾应该不会。”
这时,主持人宣布开赛了,两人不再分心唠嗑,抬头看向绣台上方的大屏幕。从这里可以看到各个团队的刺绣进展。
……
许老太太在入场后不久,就被顾绪邀请到了嘉宾席。
许孟阳两表兄弟自然也跟上。
“好久不见。”
顾绪伸手和许孟阳握了握,心里评估着许家这个大孙子,和贺家那个大孙子同时竞争台上那个软妹纸,哪方胜出的可能性更大?唔,他要不要也学徐海洋开个赌局下个注?
许孟阳被顾绪古怪的眼神盯得菊花紧了紧。四下望了望,问:“听说这届刺绣赛是喜乐的妹妹一手筹办的,怎么没见到她人?”
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决定还是支持他们家阿擎。
这许家的大孙子,未免太没眼见力了,什么实验奇才、青年才俊,照他说,就愣头青一个!
“姥姥你看是薇薇姐!”一直仰头盯着大屏幕看的小正太,在镜头移到禾薇上方给特写时,忙扯扯老太太的衣摆提醒她。
“姥姥看着呢。别说,薇薇年纪虽小,可穿上这身旗袍、再把头发盘起来,往舞台中央一站,还真有几分明星的气质。小顾啊,这旗袍是定做的?薇薇穿着不怎么显大嘛。”
顾绪点头道:“是定做的。不过禾薇这套是特小码,临时让工厂赶制出来的。”
“难怪这么合身。不过薇薇这小身板是该补补,没见过十四岁的女孩子有她这么小的……对了,小顾啊,我听小香说,你们这比赛不是不对外的嘛,那这摄像头……”老太太突然想到一个事,指着那架悬在半空来回移动的摄像头问顾绪。
“哦,老太太放心,摄下来的录影,只供主办方存档和备查,绝不会流到外头去。这些绣工们,入场时也全都做了全面的红外线扫描检查,不允许携带手机一类的摄影、通讯工具上台。”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生怕相中的孙媳妇儿,小小年纪就曝光于人群前,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大孙子,都不是个利事儿。
她觉得吧,这个还处于花骨朵般的年纪,还是小心翼翼地藏在家里的好,等花苞儿全长开了,再带去人前显摆,那才让人安心。
这一点,倒是和贺擎东的某些观点不谋而合。
顾绪被一干死党称为“笑面诸葛”、“笑面狐狸”,可不是喊假的,稍一思忖,再配以老太太那双落在禾薇身上犹如在审视孙媳妇儿的含笑眼睛,还会猜不出她话里的深意?
低头闷笑了几声。掏出手机,给某个家伙发了条旁人绝对猜不懂个中深意的短信:自求多福。(幸灾乐祸)
……
台上,禾薇和毓绣阁其他二十九名绣工分工有序地忙活着分派到各自头上的任务。
禾薇这八天里,要完成的是大宗绣图《十里扬街》上的所有人物绣。
在主持人宣布开赛后。她没忙着马上动手,而是先绕着绣架从头到尾走了一圈,暗中数了数绣图上的人物,约莫有百来个,均摊到每一天每一个小时。如果她没算错的话,平均每小时完成二至三人物绣,好在这些人物个头并不大,底图也都印在绣图下方,直接操针线开绣即可。这么一算,按在她头上的任务算不上多繁重。
反倒是那些负责街巷楼宇的,得搞定整幅绣图的三分之二,即便绣起来简单,可任务量并不轻松。
做到了心中有数,禾薇持针绣起来就心定多了。不时还和身边的绣工聊几句。甩几下胳膊喝几口茶。当然,看着喝茶的次数多,其实喝到肚子里的水并不多,充其量就润润唇,众人跟前老跑厕所总不好。
离结束还有十来分钟时,禾薇把今天的任务不紧不慢地完成了,也没打算再开一个人物,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喝了口茶,安静地站在其他绣工身旁看进度。
从大屏幕上看到她这样的状态。老太太招手唤来志愿者,递给她一盒自带的杏仁酥,指指台上的禾薇,说:“麻烦你帮我交给7号绣台上那个小姑娘。”
顾绪从善如流地拿起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同样让志愿者带给禾薇。相比台上绣工们喝的,他手上这壶才叫真正的好茶。
志愿者为难地看看这两人,又看看一旁主办方的几个巨头,见后者个个脸上含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再细想十八条比赛细则。好似没有一条规定不能给台上的绣工送茶水点心,于是舒了口气,点头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上台交给了禾薇。
禾薇随着志愿者的解释,抬头看向老太太这边。
老太太欢快地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禾薇回她一记明媚的灿笑,轻声询问近旁几个绣工要不要也来一点,得到对方的含笑婉拒,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秀气地吃起来,呡一口茶,吃小一口杏仁酥,标准一副大家闺秀品尝美食的动态美图。
隔着屏风,依稀看到这一幕的于雅君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午饭没吃几口,这会儿肚子早饿了,本来还能忍,看到禾薇不仅提前收工,还悠哉哉地坐在她跟前吃点心喝茶水,毕竟年轻,再能忍,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手上的针扎到缎面上,那都是带声响的。
“你做什么这么重!”旁边的绣工看不下去了,压低嗓音不悦地斥她。
于雅君肚子里的火气随着对方的指责蹭蹭蹭地上涨,刚想回几句嘴。
“咕噜噜——”
她肚子里唱起空城计,让本就安静的绣台一下子更静了。
“噗嗤——”
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好多人都跟着笑了。
锦绣庄几个绣工表面同情,背地里不知道多么幸灾乐祸:“谁让你不吃中饭,这会儿有的罪受了吧?”
“就是!雅君不会是在减肥吧?其实你不胖啊,虽然腰身上有点肉,但不穿旗袍看不出来,用不着对自己这么狠吧,为了苗条,连饭都不吃……”
“呵呵呵……”
于雅君被她们说得羞恼交织,张张嘴,想替自己辩解几句。
“叮铃铃——”
预示第一场赛程到此结束的电子铃打响了。
台上立马聒噪起来,有揉着肚子喊饿的、有看其他绣工进度的……
总之,没人再理会生闷气的于雅君。
于雅君气地肝儿都疼了,一把扔掉针线,朝屏风那头的禾薇瞪了一眼。
禾薇哪里知道自己刚才拉仇恨了呀,她吃完点心、喝完茶,收妥了分配给她的绣针、丝线,看着志愿者将她们团队的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