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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风云-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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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百户说:“当然不能白干,先是由赵总兵跟当地巡抚大概谈好,然后由县里跟要落户的千户具体协商,比如说我们替他们修多少房建多少路他们该给多少报酬等等。一开始人手不足有点忙不过来,后来我们又在当地人中招人,再后来我们还把一些帮会势力改编了进来,多少就有些顺当了。现在像这样的村庄已经在不断扩展,当然遇到了很多想不到的问题,比如说私人田多和公家田多就不一样,不过无论如何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钱谦益问:“如此说来当地人跟你们都差不多了?”

    周百户想了想说:“还是有差别,至少他们没有像我们这样以军队编制来组成,还有就是他们没有当过兵受过训练,从行路说话自然能分得清。”

    周百户说的确实没有错,就以开始遇到钱谦益他们的态度来说,同样是种田的但军队里出来的和一般百姓就不一样,军人对不知底的人和事始终保持着警惕,所以周百户会带人前来查问。而普通百姓遇到这种事一般都会关门避祸,胆小的藏在被窝里,胆大的躲在门背后偷眼相望。

    钱谦益点了点头问道:“你听过南直隶一带民选官的事吗?你们这里有没有选过官?我是说你们这里的乡长里长是不是选出来的?”

    周百户想了想说:“好像听过一下,不过我们这里是军队不能乱选,军队里乱选不就乱套了吗?”

464 民间访谈(下)

    周百户的话让钱谦益好像看到了点什么,但又不是很真切有一晃而过的感觉,不过要说完全没有什么又觉得没对。就好比一个人在漫漫黑夜里走一条不熟悉的路,晃眼看见远处有灯光晃了一下,仔细睁眼看时又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暗,但心里明白开始那亮眼的一晃是真实存在的。

    周百户的意思是军队里是不能选举的,军队里首先要求的就是忠诚和服从,这种忠诚与服从肯定是对国家的忠诚和对上级的服从。假如军队里的军官都是由选举产生,军官在很多时候就会服从大家的意见,而遵从所有人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谁见过几百几千人都能自然而然地统一意见?反过来说军官都由士兵选举产生了,军官还会对国家拥有那么高的忠诚度吗?真那样的话军队里小集体小山头那肯定是比比皆是,最后就是一盘散沙打起仗来一败涂地。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开饭的时间,周百户让人把饭菜送上来后就去张罗车马的事去了,只吩咐人把钦差大人一行招呼好。钱谦益一边吃着饭一边在想开始周百户的话,直到吃完饭上了马车都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周延儒跟钱谦益坐在一个车里,卫士们骑着马在左右护卫。

    见钱谦益想了一阵缓缓点头,周延儒问道:“钱兄想到什么了?”

    钱谦益说:“我在想这周百户的话,他说军队里不能选举不然的话就会乱套,他这话我同意也认为很有道理。按皇上和监政院里几位大臣们的意思,这选举的目的是为了找出一个上下都满意的人,只上面满意或者只下面满意都不行会出问题。几千年来所有的官员都是由上面任命,偶尔有推选行为也是某一部分人向上面推选,这一部分人是极少数不能代表所有人,我们现在做的事恐怕是前无古人的事。”

    周延儒点头说:“我也认为之所以要选举是因为每个人都有长处也都有短处,或者说每个人的长处短处相比不太明显,因此才以选举的方式产生一个官员让大家都信服。”

    钱谦益开始说话时一直在看着车窗外,这时候他转过头来看着周延儒问道:“周老弟可有这么想过,就是普通官员要求得到上下一致的信任或者认可,为什么军队里的军官就不行呢?军队里的军官跟普通官员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

    钱谦益问这话是因为他为这问题想了很久,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多少,军队里的军官跟地方上的官员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管人的都属于官员。既然都是官都需要上下一致的认同,为什么地方官员要经过选举而军队官员就不能通过选举来产生呢?上午时周百户就说过他们在平时也跟普通百姓一样交粮纳税,既然如此还是以军人自居,说明军队里的人自己就感觉跟普通百姓不一样,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如而是有一定的优越感。

    周延儒见钱谦益相问,想了想说道:“军队里的官员跟普通的地方官员虽说都是管人的,但是他们最大的区别应该在于管理的人其感受不一样。军队里的军官管的是士兵,士兵的吃喝穿着都是朝廷包了的,平时没有什么例外的需要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意之处。反过来看普通百姓就不一样,普通百姓的吃穿住行费用都得靠自己去挣,他们的不满意会积聚起来产生怨恨。”

    钱谦益点头说:“周老弟说得有道理,军人就算有再大的不满意也最多是在战争时期,而战争时期双方力量的碰撞属于爆发力和冲击力。这种发力方式不以上面是否要求而改变,而是完全不由自主的发力,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事,你不用上全部的力量就是在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普通百姓承担的是种地纳税的事务靠的是绵劲和持久力,假如因为感到不满就会消极懈怠,这也是皇上考虑的官员需要百姓认同的原因。”

    见周延儒也赞同自己的话,钱谦益说道:“照我们分析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说,百姓有不满情绪会慢慢积聚,这种慢慢积聚的不满情绪不利于社会安定,有不满情绪的人太多会对国家造成伤害,因此朝廷会考虑消除百姓的情绪,其最好办法就是在任用官员时让百姓认可。而军人也有不满情绪,只不过他们的不满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而且在特殊情况下由不得他们想得太多,因此军人的情绪就被忽略了。”

    周延儒说:“被忽略是不可能的,相对于民变来说兵变的破坏力更大只不过没有民变那么持久,古来用兵名将都比较照顾士兵的感受。比如说吴起能亲自用自己的嘴为士兵吸伤口,霍去病为了让士兵觉得公平,把皇帝赐给他的酒倒进泉水里让大家共饮,当今皇上为了安抚士兵特命在每个千户里设立监军,主要是关心士兵的权益,这也是这两年明军士兵战斗力大为提高的原因。”

    钱谦益说:“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士兵的情绪需要安抚,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细,没有像对地方官员那样要求,就是要求官员的产生要得到上下一致的认同。军队里的军官其产生不需要得到上下一致的赞同,地方上的官员其产生过程必须得到百姓的认可,这就是大家对地方官员和军队军官的差别看法。我在想假如我们能够找到一个无论军队还是地方都满意的办法,跟选举有关的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周延儒想了想说:“钱兄的说法好像是放大治理法,这法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就是说当你对一个小地方的问题处理不好时,扩大范围在一个大范围内处理问题,于是都处理好了。”

    钱谦益说:“我这也是看了有个地方官员处理案子得到的启发,据说有一家人当家的父亲死了几兄弟分家产,其中有两兄弟争家产争得不亦乐乎,总觉得自己分少了对方分多了。这个官员就感到很奇怪就问其他几兄弟问你们为什么不争就他们两个争,其他人就表示没有必要为了点钱财伤了弟兄之间的和气。地方官就下令干脆不管这两兄弟,直接把所有人的钱拿出来均分,结果好争斗的两兄弟都分少了,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其他弟兄最开始在让着他们。”

    周延儒点头说:“那就这样吧,但愿我们能像那个地方官一样找到如何让军人和百姓都满意的办法,如此一来民选官的事就不在话下。”

    两人刚谈论了不久,周百户就过来说再追十里就追上钦差船队了,问是加速前进还是休息一下,钱谦益让周百户跟自己的卫士队长先去叫停钦差船队,自己这边慢慢过去就行。十多里路真要跑得快了也颠簸人,能从容一点毕竟是好事,大冬天的万一吹了风受了风寒就不好。

    钱谦益和周延儒追上船队后又坐了几天船,这天终于到了南京,总督和巡抚都在城外迎接钦差,随行的官员也是有模有样的跟随其后。在宣读完圣旨后南直隶的刘总督满面笑容地对钱谦益和周延儒说:“两位钦差奉旨查访江南一带,人还未到我就几次听到你们的事情。说你们不扰地方不请吃不收礼物,最多在码头上购买粮食菜蔬果品等补给,而且是照常给钱从不吃卡拿要,实在让人钦佩之至!”

    刘总督旁边的巡抚也说道:“两位钦差的事迹让我等深有感悟,刘大人几次向我说起这事说你们是江南官员学习的楷模,而且刘大人已经向朝廷上奏夸赞了两位钦差的德行,估计两位回到京里就会受到表彰,真是可喜可贺啊!”

    钱谦益和周延儒化装下船后命令其他人不要暴露他们的踪迹,沿途不得借钦差之名收受钱物,其目的是为了保密结果被人误以为清高,实在是有些意外。南直隶的总督和巡抚有这个态度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们发现钱、周两人不收东西不说连饭都不吃一口,根据别人的传言钱谦益也不是海瑞那样的人物,就想是不是来者不善。

    对摸不清底的人一般都是示好然后静观其变,现在刘总督和巡抚已经说了向朝廷表彰你,就看你钦差是什么个态度。钱谦益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于是开口解释说:“两位前辈谬赞让我等愧不敢当,非是我两个要标新立异,实在是皇上要厉行节俭不敢多生事端。”

    见钱谦益不称大人而称前辈,刘总督就知道钱谦益在论私谊,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想同是钦差不好冷落了周延儒,对钱谦益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周延儒说:“下面备了薄酒替两位钦差洗尘,不知道周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周延儒说:“不瞒总督大人,我两个的肚子早饿了,什么口味的菜都吃得下,再说南京是大明两都之一,想必饭菜也差不到哪里去。”

465 杨柳依依(上)

    总督和巡抚客气周到,两位钦差随和有礼,一众相陪的官员热情大方,这顿饭自然吃得是宾主尽欢。在各自敬酒互致友好之意的空闲间,刘总督问钱谦益:“上次杨涟杨大人在这里安排布置了半年,我们尽心配合鼎力协助可谓很有诚意,但是最后直到他奉旨北归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满不满意。这次钱大人和周大人两位再次奉旨而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协助的?你们奉皇上旨意自然应该把事情办好,我们也有协助的责任。”

    钱谦益知道这是刘总督在探问自己的真实来意,为了不被误会钱谦益直接说道:“杨涟杨大人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亲自来南直隶试验民选官的事,可见朝廷对这事有多么上心。不瞒总督大人民选官的事南北两地同时都在试验,皇上派我和周大人来是为了和杨大人互相换位置,看一看南边和北边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刘总督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更是放心,他原来以为自己这边出了什么让皇帝不满的事,如此才派出钦差来查询证据,而这两个钦差路上做得太像传说中刚直不阿油盐不进的海瑞,所以才让人心中不安。当然南直隶方面原来是杨涟在搞出了事可以往杨涟身上推,但问题是杨涟走了想推卸责任也找不到人,就算制度上可以说是杨涟的主意跟地方上无关,但是那些协助的人总是当地的官,怎么说也有三分责任。

    现在见朝廷派钦差并不是有的放矢,刘总督心下大宽道:“杨大人试验的地方还有些远,在南直隶的边上跟浙江交界,一个是苏州府的吴中县另外一个是湖州属于浙江省了,钱大人和周大人行了这么长的路肯定很疲惫,不如让苏州府和吴中县来应天府说明经过如何?”

    钱谦益想了想说:“皇上说过旁观者清,要我们以旁观者的身份先看一看杨大人做的利弊得失,当然杨大人也会在北面细细察看,假如杨大人察看出一大堆问题而我们只是空洞无物的泛泛而谈,恐怕皇上面前无法交差。”

    周延儒这时候也说道:“是啊,皇上对大致差不多的东西好像并不关心,他主要关心的是具体细节问题,因为皇上说过什么事物大致的模样都差不多,但是细节上却有千差万别的区分。”

    刘总督见两人都这么说,想了想说道:“也好,我有时也觉得天天高高在上听下面的汇报也似有不妥,下面的人习惯于报喜不报忧,有时候报上来的何止不细还不真实,误了皇上的大事我们谁也担不起这责任。既然如此我派一个熟悉那一带的人全程陪同,不说你们是朝廷的钦差免得地方官员不敢说真话,就说是省里例行公事查问,不知道而位钦差意下如何?”

    钱谦益跟周延儒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后钱谦益说:“总督大人想得如此周到,我两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谦益和周延儒路上就商议好继续以普通人身份去调查,现在见刘总督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有一定权力的身份,但是又不至于暴露自己,心中大喜感到是正中下怀。当然他也知道刘总督安排个人全程陪同有其目的,但是他们本来就不是来针对当地官员的,所以也由得他们去。

    两人在南京休息了一天后就踏上了去苏州的路途,陪同他们前去的除了原来路上全程陪同的卫士队长那几个人外,就只有总督府派来的一位姓曹的通判和五十个护送的士兵,钦差卫队的其他人都留在南京行辕掩人耳目。曹通判大约有三十来岁,厚嘴唇大鼻头一副忠厚老实相,两只眼睛的两边有着比较深刻的笑纹,从面相看就是一个天生令人有亲近感的人。一路上曹通判也不多话,但是只要问起他什么他都会详细回答,而且在答话时都带着自然的笑意让人看着舒服。

    从南京先到镇江然后转常州到苏州共约五六百里路,如果是快马大概一天就到但是钱谦益他们却走了三天,路上吃饭睡觉自不必说,但奇怪的是钱谦益对路上的青楼很感兴趣。经常见到钱谦益驻足于青楼外凝视良久,搞得周延儒和曹通判以为钱谦益想找两个女人相陪但又不好意思说,曹通判暗想等到了吴中一定替钱钦差找一个称心如意的。

    其实钱谦益本来就是常熟人,要去的吴中离常熟也不是很远,要不是怕人说他假公济私他都想回老家一趟。钱谦益驻足青楼外并不是想进去找女人,而是因为他当年学业未成时偶然间喜欢上了一个姓柳的小姑娘,年轻人情窦初开顿时就爱得死去活来。看着勾动自己心弦的姑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凝视自己,钱谦益一跺脚就送了定情物然后回家要家里去提亲,谁知道家里一查探才知道那小姑娘是一青楼女子,当场就把钱谦益打了个半死。

    不过这也不奇怪只怪当年的钱谦益没有见识,除了风尘女子谁家漂亮的姑娘能够随便让人见到?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无不是保护得严严实实,普通人能让你一睹芳容的多是些粗手大脚的人。后来钱谦益考上功名也当家作了主,心恋旧情还去找过初恋情人谁知道找来找去没找到,可谓是只在青楼中人多不知处。二十来年过去了钱谦益本来已经把这事慢慢淡忘,但这次来的路上碰到罗掌柜用三百亩地价钱买的小妾让他动了心,加上也姓柳于是勾动了他尘封已经久的情怀。

    一行人到了苏州府后又以总督衙门的名义去知州衙门知会了一声,年末了苏州知州虽然很忙但也不敢怠慢,派了一名六品同知一同到了吴中县。吴中县早接到消息派人去二十里外相迎,接到钱谦益一行后就热情相迎往回走,吴中的马知县一路上不住地向曹通判打听钱谦益等人是干什么的有什么需要。

    马知县接到消息说省里派员下来调查民选官一事,他虽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也有点惴惴不安,在他看来上级官员要找下级的麻烦实在是太容易了,还是先搞清势头才算聪明。比如说收税一事,你收得少了说你办事不力,收得多了说你是酷吏盘剥百姓,收得慢了说你没把朝廷谕令放在心上,收得快了又说你逼迫百姓太甚。马知县和曹通判原来就是旧识,想通过这个关系打听清楚钱谦益等人的来路和来意。

    曹通判自然不敢随便说钱谦益是钦差,只说钱谦益他们是来调查民选官一事的要马知县好生侍候,见左右没人又悄悄吩咐让马知县找个能诗会文的歌妓,因为他偶然间听钱谦益掉过两句文。其实曹通判听到钱谦益掉文也是不小心,前一天在常州时见钱谦益在向着远处的青楼凝望,曹通判想大着胆子问一问钱钦差是不是需要进去找两个合意的。

    谁知道曹通判还没走拢说话就听到钱谦益在轻轻自言自语吟着诗词,钱谦益吟的是“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从钱谦益的话里可见他在想念一位青楼女子。曹通判见钱钦差是动情而不是性起,不敢造次只得悄悄回去,虽然没有再有钱谦益拉皮条的想法,但是也知道钱钦差的爱好是喜欢才女。

    马知县得到曹通判的示意自然是心下大安,其他的不多但吴中才女那是比比皆是,拉拢他们在一起对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以往下级官员要向上级官员示好,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送钱,一个真心诚意地送一个半推半就地收就确立了一种深一层的关系。自从天启下旨严格执行经济审察制度后送钱这一条路就堵死了,你真要真金白银送上去也没有人敢要,说不准还有人认为你是在害他。

    在这种情况下另一种贿赂方式应运而生,就是请上官大吃大喝外带送女人,什么东西吃了喝了也就算完结,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被问起来也可以不认。送女人那就更是风行一时,因为这个需求有才有貌的女子顿时冒出来不少,公家出钱私人消费各取所需。马知县正愁如何取悦于钱谦益等上官,见这些道貌岸然的上官也跟自己一样也好这一口,心中鄙视之余也放心了不少。

    也许是钱谦益并不知道马知县想讨好自己,一坐下来就问起了民选官的事,而且问的还是马知县不是很清楚的事情,钱谦益首先问道:“请问马知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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