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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驾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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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凝寒狠狠地瞪着失去意识的地上的一坨。忍不住又上前踢了两脚!

赫连倾走上前拉住她,摇头叹道:“别气了!原来他只在云国境内养殖了这种毒花!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他和鲜于通的计划!”

天凤羽一直听得云里雾里:“慢着!赫连皇子,什么……花?本王都不太懂!”

凝寒看他一眼:“王爷,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有一个绝大的阴谋被粉碎了,就可以了!”

“……”

赫连倾见天凤羽无语,好心的加了一句:“毒书生和宁儿夫人都是大漠的人,你看是要就地解决,还是送回大漠等他们卷土重来?”

天凤羽冷哼一声:“谢谢皇子的很好的提议!还请赫连皇子移驾,皇上有要事相商!”

赫连倾哈哈一笑,拉着凝寒走出去。

只听天凤羽低声吩咐底下人:“一个不留!还要做出激战中伤重而亡的样子!”

“是!”

赫连倾耳聪目明,听的甚是明白,不禁暗笑,很上道嘛!

于是毒书生和宁儿夫人这对包藏祸心的毒鸳鸯,就这样去了地府,共捡连理枝了!

天霖风在御书房等着赫连倾。

凝寒和他一起进去。

皇上看着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也就释然了。

“请坐!赫连皇子,这次事情多亏了你们帮助!否则,真是非同小可!不过,朕还有个不情之请……”天霖风在字斟句酌的想绕他。

赫连倾手一挥,拦住他接下来的话,令这个皇上很是不悦。毕竟龙颜天威,怎么能任人无理!

不过毕竟他有求于人,“赫连皇子有话要讲?”

“哈哈!不愧是皇上,倾确是有事相告!”

“但说无妨!”天霖风一副很大肚的模样。

“十二年前的天蒙之战,不知皇上可有记忆?”赫连倾盯着他的眼睛。

“额……”说来惭愧,那时自己年岁尚小,实在是很窝囊。

“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之所以输掉,不是墨将军无能,不是他指挥失误,而是人为!”

“什么!真的是人为!”天霖风惊讶的睁大眼:“朕就说,墨将军何许人,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还全军覆没!”

凝寒在一边低着头嗤笑,这叫马后炮么?

赫连倾冷哼:“那倒是!如若本皇子说,这一切都是毒书生和宁儿夫人与你们贵国的丞相大人合谋,皇上可相信?”

“这个……要讲求真凭实据的……”就算是真的,在别国皇子嘴里说出来,天霖风就是觉得不舒服!

“啪!”凝寒似是为了符合赫连倾,把一本小册子丢到皇上面前!

天时地利人和,老爹,女儿是时候为你翻案了!

这少女的不客气,天霖风倒是没细想,拿起册子越看越咋舌。上面罗列了,何年何月何时,沈从德在哪里见了何人,接受了何物,何年何月何时,他派何人混入军营,在饮水里投入了何等毒药!最后,列举了这种毒药的后果,就是任人宰割!

018无言悲伤

天霖风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这上面罗列的一桩桩罪状,都是他一直以来想去查却无从下手的!

眼睛直直的看着白纸黑字,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爱睍莼璩这个少女是谁?她到底是哪国人?她和赫连倾是什么关系?这些各国的秘闻,她又是通过何种渠道得知?

一个一个问题压得他有点懵,木然的抬起脸,眼睛直视着凝寒。

“朕如何相信你这里写的都不是编造而来?”天霖风不得不以退为进。

凝寒哂然一笑,真是笑话!

“皇上可以一条一条查不是么?别告诉我有了这个,还不知如何着手查!”

“你!放肆!”就算是你帮天国揪出卖国贼,也容不得你触犯天威!

天霖风猛地一拍桌子!

赫连倾不悦的眯起眼,我的墨儿你也敢大小声?

只见他冷冷的开口:“我倒不知天皇不喜欢别人说实话!难怪……”沈从德会如此大胆啊!

天霖风岂能听不出赫连皇子的嘲讽,脸一下子黑了!

凝寒打个眼色给妖孽,还是不要气他了,毕竟他虽然不是个有多大作为的明君,爹爹的翻案还是需要他的!

清脆的笑传出来,天霖风抬眼看了这个奇怪的少女一眼,她笑什么?

“皇上!现在大漠不知渗透天国多久,天国正是需要激起民心的时候!墨将军的向心力非同一般,全国百姓如若知道,墨将军是被大漠的人暗害,你想,是不是群情激昂?”

天霖风听得这话一愣,是啊,墨问愁有多大影响力他是承认的。战神,守护了天国的安宁,最后却没得善终,是该给个说法!

他轻抚着头,头痛。

站起身,拿着那记录着斑斑罪恶的纸张,他点点头:“朕知道该怎么做!还请赫连皇子先在天国好好游玩一番!”

赫连倾脸上浮起笑,游玩?好啊,你不想让我走,我正好不想走,跟墨儿还没好好逛逛天国呢!

天霖风一脸凝重的打发走两人,立刻沉声吩咐:“来人!传羽王!”

天凤羽急匆匆的赶来,他这闲散王爷也闲散不起来了!

“王叔!你看!”天霖风把罪证扔给他看。

天凤羽走上前从桌上拿起来,凝神看过去。

眉头越看夹得越紧,这……

最后他怒气冲冲的攥紧手:“真是岂有此理!大漠欺人太甚!皇上,这个不容小视!现在毒书生已经魂归天外,他的势利好瓦解!不过,牵扯到三国,还是把沈丞相叫来查问一番才是!如若真的是沈从德卖国,那我们就要还墨将军一个清白!”

要是凝寒在此,一定会狠狠地拍拍手,夸赞天凤羽才是明白人!

同样的话由别国皇子说,就不如自己的王叔来的顺耳。

天霖风颔首:“王叔!这件事,交给你了!我们天国不能养奸!想想朕都后怕,若是沈从德直接把刺客带到宫里,又是何等情况!”

天凤羽一鄂,这个……沈从德应该不会这么傻!那是要亡国的!他可能只是和某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从中获取好处吧!只要无伤国体,他就是逍遥自在的丞相!

不过,按照罪证写的,他竟然害的墨将军全军覆没,的确该杀!

两人正在商谈,突然有人禀告:“皇上!沈丞相家里出事了!”

天凤羽和天霖风面面相觑。

然后皇上怒道:“进来说!”

天凤羽又马不停蹄赶到了沈府,这里已经挂上了白帐。

天凤羽先上灵堂为沈夫人上了一柱香,沈彦行在跪着守灵,沈彦希不在。他虽是庶出,也要叫沈彦希母亲娘的。

他一呆,拉住管家:“彦希呢?”

管家抹抹老眼:“少爷在佛堂!”

“你家老爷呢?”

“老爷……在他房里!”

天凤羽也顾不得这些,先去看看沈彦希要紧。

佛堂静悄悄的。

天凤羽突然感到一阵伤悲,沈彦希,该是如何难过?所以才躲到娘亲最爱的佛堂?

门“吱呀”被推开,里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他跪在娘平时跪的蒲团上,手里握着一些东西。

天凤羽伸出手,放在了沈彦希的肩头。眼睛顺着看过去,沈彦希手里拿着的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彦希吾儿亲启!

沈彦希木然的转过身,抬眼看到是天凤羽,眼里闪过一丝动容,然后又恢复死寂。

天凤羽吓了一跳!这还是那温文潇洒的第一公子么!眼里布满了红丝,一脸的憔悴,更可怕的是脸上的死灰色!

母亲的离世对他却是晴天霹雳,可是也不会这么死气沉沉啊!

沈彦希勉强的勾勾嘴角,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来了!”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折好,放进怀里。然后缓缓起身,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天凤羽一把扶住,担心的看着他:“还好吧?我扶你躺一下?”

沈彦希站稳,捏捏鼻梁,摇摇头:“我去给娘守灵!”

“我陪你!”天凤羽也不管是不是王爷了,这就是朋友。

沈彦希不应声,只是垂眸走出佛堂。到的门外,他回身看向佛堂,从此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人为沈家祈福了!

他边走边步履微晃,心里不停的涌上娘遗书里写的话。

手不由狠狠的握着,手指青筋交错。

“彦希吾儿!是的,娘知道你发现了娘的心事,墨将军一声胸怀坦荡,娘亲未嫁时却是心仪与他,可是他对我无意,后来又是娘最好的朋友的夫婿,所以,娘只能把情感压在心底,真心为他们祝福!真正的爱,不是拥有,而是看他快乐,你就知足!

后来他出事,樱儿坚强的面对,独自抚养凝寒,这一直让我深深地活在罪恶里!你一定想问,娘为什么罪恶?呵,真是讽刺!我听到了我这生都不该听到的事!可是我却不能说,不敢说!

以前娘是舍不得你,所以一直在佛堂为你为沈家超度,保平安!那些话在我心里藏了这么多年,我时刻被谴责着!我对不起樱儿,对不起墨将军!现在你长大了,娘也该去了!

娘实在是不想再听到看到任何龌龊的事了!道貌岸然,其实包藏祸心!沈家迟早会出事,彦希,你要是可能的话,带着彦行走吧!娘不能再为你们祈福了!

凝寒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团聚,娘也要去凑个热闹了!呵呵。不要为娘伤心啊,我的希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光明磊落!向墨将军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娘留字”

走到接近灵堂的拐弯处,沈彦希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啊啊啊!”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吓得众人纷纷愣住。

天凤羽忍不住泪盈满眶,这是个男人啊,多大的压抑才能让他如此痛入心扉!

他忍不住走上前把沈彦希拥入怀里。

沈彦希一直闭着眼,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的眼角不住的滑下泪,这种不出声的哭最是断人肠!

刚走进沈府的凝寒和赫连倾愣在大门处。

凝寒远远地看着天凤羽拦抱在怀的沈彦希,他面对着这边,可以看到他打颤的紧闭着眼,眼角滑下的泪珠,滴滴落到天凤羽的锦袍上。

凝寒被这无言的悲伤灼痛了。桃姨,就这么去了!这这当口,去的有些让人怀疑,但是,凝寒还是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以及对自己的慈爱。

沈大哥……

他一定很难受吧!

眼有些模糊,她还没来得及擦,身边的妖孽已经大手抚上双眼,为自己挤下眼里来不及流出的泪。

然后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脸心疼,缓缓依偎进他的怀里。刹那间,他的紫色衣袍肩膀处已经变成深色。

赫连倾安慰的拍拍她,嘴巴凑到她耳边,轻轻哄道:“好啦,不伤心啊!”

他们的最初认识,是从白家开始的,白家和沈家关系匪浅,自然知道沈夫人对凝寒的含义。

“我们还要进去上香!你想被人看到你的异样?”他说出实情。

凝寒默然半响,狠狠在他肩膀一擦,他苦笑。

再抬起头,凝寒已经恢复冷静,只是眼里有点像小兔子红。赫连倾斜眼看一下自己的肩膀,倒也无伤大雅。

揽着她的肩膀,他们走进灵堂。

凝寒看到跪在那里守灵的沈彦行,心里又浮上一阵温暖,这还是她第一个朋友呢!自从她出使云国,就一直未见,还真长成了大男人!

脸部轮廓和沈彦希不像,没有大哥温文内敛的风华,却也一表人才。

赫连倾拿了香,和凝寒恭敬地点上拜了拜。心里默念,姑且给你上柱香,因为你对墨儿来说是种温暖!

沈彦希和天凤羽走了进来,看到上香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愣。

他们不认为赫连国皇子有来上香的义务!更不认为赫连皇子是心善之人!

沈彦希默默打量了一眼凝寒,她依然带着面具,只是眼里透着红,一看就哭过了。

他不由眼睛眯了眯,她对娘有感情?她认识娘?

作为答谢,他要给两人回礼。沈彦希走到沈彦行身边跪倒,两人一起行礼。凝寒不知为什么,看了心里颇不是滋味。

赫连倾一拉她,她颔首,两人走出了沈家灵堂。

------题外话------

写这段,真的很难过。后面会开心起来的!

019所谓君子

沈从德在自己屋里关了一天,皇上因为他家出此大事,也未召见。爱睍莼璩羽王陪着沈彦希,迎来送往,也暂时不去管他。

可是该还的,迟早都得还!

沈彦希送走了天凤羽,缓缓踱到爷爷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他就这么站在门前凝视着。羽王的话犹在耳边,震得他不得不相信。

“彦希!我知道,现在的你不适合听这些话。可是我必须要说。你爷爷……也许会是我们天国的罪人!我希望你能说服他,自己认罪,给你们全家一个宽大!到时,我也好给你求情,争取不祸连全家!”天凤羽诚恳地说。

也就是沈彦希,换个人,他都不会管这闲事。

沈彦希直直的看着天凤羽:“你……知道些什么?我爷爷,做了什么?”

天凤羽一叹:“哎,彦希,你就别问了!这关乎重大的政事!你只要知道,我不想你出事!沈丞相,他,逃不掉!”

沈彦希联想到自己母亲的遗言,闭口不语。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天上的云朵。羽王又是重重一叹,甩手走出沈府大门。

于是他恍惚中走向爷爷的神秘地,不许人靠近的书房。

现在,书房门还是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

这就是一家人!他一直逃避政事,做了商人,却不知爷爷始终在做什么!

羽王不会说假话,他说爷爷触犯了天国律条,就一定做了!娘说的龌龊事是什么?也和爷爷有关?那爷爷岂不是害死娘的凶手!

想到这,他浑身发冷。

沈从德猛地打开了房门,看到沈彦希,一鄂,他不是该在守灵么?

沈彦希望过去,爷爷似乎苍老了许多!眼角耷拉着,就连胡须都有些白了。

他张了张嘴,却无语。

还是沈从德打破沉默:“彦希!你来找爷爷何事?”

沈彦希颔首,沉默的走进书房。沈从德沉吟着关上了门。

“说吧!”他看着孙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的开了口。

“爷爷!”沈彦希终于艰难地张嘴,“您一直是彦希尊敬的人!”

沈从德只在等着他后面的“但是”。

“但是,”沈彦希不负他望,给来了转折:“您有没有后悔一些事?一些您认为做错了的事?”

沈从德眯起了眼,他捋着胡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孙儿。眼眸里带了审视。

“我不知道你从何惹来这些念头!记住爷爷一句话,人在政途,身不由己!”

沈彦希一听这句话,霍的站起身:“够了!我不想听身不由己这个词!我自小受的教导,就是坦荡做人,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何来身不由己这一说!做了就是做了,又何当推脱!大丈夫行在天地间,就是活的一个其所!爷爷,您让孙儿失望了!”

“哈哈哈!失望?我的孙儿,我最优秀的孙儿也对我失望?就像你母亲是么?哼!那就都走啊!我做得不对,你去告发我啊!”沈从德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站起身拍上了桌子。

沈彦希呆怔,他从未见一直冷静的爷爷也会有如此失常的一天!

他沉痛的看着沈从德,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然后猛然打开门,跑出去!

沈从德挫败的跌进椅子,哎!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真的成了天国乃至沈家的罪人!

凝寒和赫连倾坐在民以食为天的包间里。

凝寒摘下面具,沉默不语的倒上茶。

赫连倾试探着问:“在想着怎么帮沈彦希?”

凝寒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他的眼里都是了然,以及关怀。不由苦笑:“我的心事,为何你总能一眼看穿?”

赫连倾哈哈一笑,递给她一杯茶:“关心一个人就会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凝寒叹口气:“沈从德万一落罪,沈彦希兄弟会不会牵连?”

原谅她的妇人之仁,有罪的只是沈从德和大漠鲜于通以及毒书生!毒书生已经死了,鲜于通她也会还给他,而沈从德……

赫连倾探身,轻轻用手背擦擦她的俏脸,怜爱地说:“你不想他有事,我就不让他有事!”

凝寒苦恼的摇头:“沈从德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啊!他是死有应得,可是沈大哥两兄弟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报了爹爹之仇,连累别人,那我和沈从德有什么不一样!”

赫连倾看着这样苦恼的凝寒,笑了,他的墨儿是善良的。该报的仇不含糊,可对于真心对她好的人,却下不去手。

“别担心,我觉得,他母亲的死很有蹊跷!这档口就死了呢!”

凝寒被他点醒,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倒忘了!桃姨以前欲言又止的,我就怀疑她知道什么真相!”

赫连倾摸摸下巴,“我们回去!”

凝寒眼睛一亮,“好!”

两人匆匆离去。

沈从德还在椅子上呆坐,夜慢慢深了,不敢有人来叫他,他就这么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的坐着。

两道人影闪过,避开了院子里的人,悄悄来到书房门口。

沈从德已没有了原来的警醒,直到来人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他才猛然的回转身来。

来人很是熟稔的自找地方坐下,沈从德冷然的望过去,眼里都是审视与警惕。不过毕竟是一国丞相,脸上立刻恢复了镇定。

“赫连国皇子在这个日子登门,老夫还真是受宠若惊哪!”他看似很是平静,只是目光不住的在来者身上游移。

这夜闯丞相府的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赫连倾和凝寒!

赫连倾嘴角一勾,眼里带着鄙夷,声音里却透着笑意,朗声道:“不愧是一国之相!卖国求荣之后还能稳坐丞相之位!本皇子当真佩服得紧!”

“你!赫连皇子还望不要信口雌黄!凡事都讲求个证据!”沈从德脸色一变,却一脸被诬陷的怒气!

凝寒在一边冷眼打量,这时候忍不住拍起了手掌,为沈从德的脸皮之厚而喝彩!

沈从德利眼刷的转向凝寒,这个少女就这么洋洋然的坐在一边,这时候两手搭在一起,慵懒的在轻轻拍着。

眉头一紧,这个少女……很眼熟!这骨子随意其实是她本身散发的狂傲吧!这种狂傲,无关身份,只是一种精神,而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战神墨问愁!

凝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点到正题:“沈从德!”她不会尊他为相,直呼其名是最好的。

沈从德被一个少女就这么叫着名号,老脸有点搭不下来,却不知她有何意,只好不悦的看向她带着面具的脸。

“事到如今,你也无需争辩!你卖国通敌的证据皇上已然知晓,如若不是府上有事,估计你今日就会被提审吧!”

沈从德心里一惊,他本来还存一丝侥幸,无人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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