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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水修冷冷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歌声。
汉子转头看看我,指了指水修,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恐,问:“这是个男人?!”
“嗯。”我这才发现,他是今天帮我们做住宿登记时,一直盯着水修看的人。
我正准备问他为什么来,就听到万文玉大吼:“你们是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拉着水修就往隔壁跑。
傲吉和万文玉住同一件,这会儿,他们屋里也多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
这个汉子身上的衣服,和帮我们登记的汉子穿的差不多,他手上倒是没有腰带,不过地上,却撒了一地的茶叶。
“这是你的阿夏吗?”皮肤黝黑的汉子指着傲吉,问:“是你的阿夏,你为什么不在门口放鞋子?”
呃,在说什么?我抬头,错愕的看着水修,却发现,他竟然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什么阿夏,你在说什么,你们大晚上闯进来,要做什么?”万文玉一脸的紧张,看着我和水修,说:“你们没事么!”
“没事,我们没事。”我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突然闯进屋里,却什么都没做,应该不是龙爷的手下。
但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房间,都闯了呢?难道是要找东西?
“他对我唱情歌。”水修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然后,他干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这似乎是本地的一种风俗,嗯,迎客的吧。”
“你是个男人?!”黝黑的汉子看着水修,同样是一脸的震惊,他走到自己的族人身边,低声说:“怎么回事?”
“不晓得,我估计你这个也是个男人。”登记的小哥也压低声音,苦笑着看了我和水修一眼。
我看他们并没有敌意,就堵在门口,质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闯进我们房里?”
“我们以为,他们是姑娘。”登记的小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腰带系回去,说:“这的确是我们这儿的习俗,叫走婚。”
“我知道,就是男方去女方家里过夜,然后……”我突然愣住,抬头看看仍旧一脸笑意的水修,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以为他们是女人,来走婚吗?”
“这个,唉,对。”登记的小哥干笑了几声,跟我们认真的解释起来。
在这里,除了招婿之外,几乎是没有婚姻制度这种说法的。基本上,都是男女双方看对眼之后,晚上一起过夜。
而当女方不肯开门的时候,关系就算是切断了。
当地人把女朋友叫做阿夏,男朋友叫做阿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在门外放上鞋子等物,以免被打扰。
什么都不放的人,就会被认为是单身,是可以敲门的。
我们哪儿懂这个道理啊,何况敲门的时候,我和万文玉都开了门,所以,他们才会冲进屋里示爱。
嗯,对水修和傲吉。
“他们都是长发,又穿着长裙,这个,这个,长的也好看。”登记的小哥挠了挠自己的头,尴尬的说:“我们摩梭人就喜欢手脚大的,你看,他们的手脚也大,这就,误会了。”
“这是袍子,不是裙子。”万文玉指着傲吉身上的衣服,说:“长袍,男人穿的长袍!”
“对不住,对不住,我去帮你们把地上扫了啊。”登记的小哥说完,拉着自己的族人就跑了出去。
我真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盯着水修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不就是他俩被当成女人吗?”万文玉虽然这样说,但是也跟着我狂笑起来。
直到登记的小哥回来打扫,我们还会时不时的笑一声。
这一晚,算是在误会之中,热热闹闹的度过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传说民族()
第二天我们天刚亮就出门,去拜访当地的黑喇嘛寺。
这座寺庙就在草海旁边,属于是藏传佛教最古老的“本波教派”也就是黑教。
据说很早以前,当喇嘛教传入泸沽湖之后,当地人就相继修建了黑、黄两个教派是寺庙。
而这座喇嘛寺,又是泸沽湖附近,唯一的一座黑教寺庙。这里定时举行的法事活动,也是摩梭人盛大的节日。
我们去的时候,七点刚过没多少,并没有一个游客。
“往那边走走看。”万文玉指着转经筒旁边的位置,说:“殿前这一片,一般属于游客,咱们往后走。”
“几位施主,这里不对外开放,请回。”
我们刚走了没几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露出右臂的喇嘛,就拦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冲我们双手合十,行了礼之后,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水修挡在了我的前面,他也对着这名喇嘛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还了礼,说:“这位喇嘛,我们有事请教。”
“请说。”喇嘛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身上落了一会儿,最终停在了水修身上。但他的神态比刚刚,要稍微温和了一些。
“请问,您知道一个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民族吗?”水修问。
“没听过。”喇嘛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们要找消失的地平线,应该去香格里拉,而不是我们这里。”
说完,他又伸出了手指着门外,做出送客的姿势。
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肯说,我们都问不出来了。只能先回去,毕竟水修现在的身体,不能接受阳光曝晒。
回到民宿里,我们四个扎推坐在了我和水修的房间,商量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会不会因为咱们是外乡人,不肯说?”万文玉在屋里走来走去,突然转身,奸笑着推了推眼镜框,说:“水修,能不能麻烦你,去找昨晚的那个小哥,让他去黑喇嘛庙里问一问?”
“呃,他会尴尬吧?”想到昨晚的闹剧,我又忍不住想笑。
“尴尬才心虚,心虚才有把柄,有把柄才肯为咱们卖命。”万文玉的镜片上闪过一抹寒光,看的我心里发毛。
“好。”水修站起来,摸摸我的头,说:“我顺便帮你拿午饭上来,我们三个不用吃饭,你跟着我们,也不吃吗?”
水修出去之后,屋里突然就一片死寂了。
万文玉自己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傲吉席地坐着打坐,谁都不理。
水修回来的时候只带了我一份饭,我吃着,他给我夹菜,递水,要不是因为屋里还有其他人,我真想喂他吃一口。
吃完饭,太阳正好,我们哪儿也不能去,就又回房间,准备睡午觉。
我躺在水修旁边,静静地发着呆,小落水村很静,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睡了,甚至能听到远处泸沽湖水打在岸上的哗哗声。
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慢慢跑过来,似乎,停在了我们门口。
水修看我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下床,站在了门后,几乎是同时,敲门声就响起了。
来的,是帮我们登记的那个汉子,他带来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即使是本地人,黑喇嘛寺里却也是说,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民族在哪里,只是有这个传说。
道谢后,水修拉着我,又去了万文玉的房间。
“很可能,他们的确不知道。”万文玉把电脑放在我们面前,给我们看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地图,说:“泸沽湖是界湖,占地广。即使牛长老说,跟这个村有关,范围也可能很大。”
“有可能。”水修看着地图,说:“泸沽湖的沿岸,甚至附近的山,都有可能。”
他俩正说着,傲吉走了过来,他拿了一张纸,写下这样的话:“牛明是白族的长老,他既然说那个民族在这里,那么肯定就在这里。”
“但是并没有人知道。”万文玉在纸上戳下了这行字。
“没人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肯定在这里,不然不会这样巧合,都是母系氏族,一定是有联系的。”傲吉很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样吧,如果两个氏族有联系,那么,咱们去问问这个氏族的族长,或许,她会知道。”水修站到窗边看了看,说:“这会儿阳光不算烈,就现在去吧。”
说完,他居然先一步走出门。
“丢丢。”万文玉放下电脑,面色凝重的走到我面前,说:“太阳太大,不行。”
“打伞吧。”我叹了口气,跟着水修走出去。
我信任水修,即使他做出一个看似不理智的选择,我也会跟着他。
在登记汉子的介绍下,我们到了族长的院子里。
族长是一名年长的婆婆,她和身边坐着的几个穿着红色长袖白色长裙的女孩儿不同,她穿的,是一身藏蓝色的扎染的衣裤。
她脸上满满的周围,但眼睛却很明亮,听力也非常的好,我们轻声说话,她也听的清清楚楚。
她看着我们几个,指着水修,说:“你见不到太阳,不该出来。”
“婆婆,我有事求您。”水修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问:“您可晓得,传说中,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民族?也是母系氏族,你知道么?”
婆婆盯着水修看了很久,说:“传说里的东西,我是不晓得的。但我觉得,是有的,我活了这样久,也看到了你们三个,不是么?”
“婆婆,书里写过么?”水修就是不接她关于身份的话。
婆婆摇摇头,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传说,但我活到今天,也还没有见过。你们啊,问我,是问错了。”
说完,她对着旁边的女孩儿摆了摆手。
那女孩儿站了起来,把我们送了出去。
送客送的急,说明有猫腻。
我们反而更加坚定了,那个民族就在这里的决心。
但是,一连三天过去,我们把泸沽湖附近都走的差不多了,却什么端倪都没有发现。
我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
宝宝下落不明,水修身中怪毒,我们明明有线索,却什么都查不到,所有的这一切拥到一起,变成了一种压抑。
这种压抑,让我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我走路的时候已经觉得稍微有一点儿头晕,甚至有一点点脚软了。
“丢丢,今天这种阴天,水修能出门,咱们去湖边野餐吧?”万文玉举着手里的纸袋,说:“泸沽湖风景如画,不去逛逛,太可惜了。”
“不去了吧。”我越来越头,拒绝了他,毕竟我实在没有出去玩的心情。
“丢丢,出去转转吧?”水修拉住我的手,轻轻的捏住,说:“我和你,连蜜月都没有,这一次,当成蜜月,不好吗?”
“但是,现在不好吧?”我看着水修温柔的眼睛出神,他的眼睛比泸沽湖的水还要深沉,我简直要溺死在里面了。
“为什么不好?你不想和我一起吹着海边的风,不想和我泛舟湖上吗?”
水修脸上带着笑意,整张脸都明媚璀璨的,让我无法直视,居然就傻傻的,点了头,然后,被他拽到了湖边。
“湖水好清澈啊。”我站在岸边,看着湖里一根一根的水草,由衷的赞叹。
秦水湾的水,更深一些,又流的比较急,所以虽然清澈,但看下去,却总是有点儿浑浊的感觉。
而泸沽湖的水,不仅清澈见底,更是平静的像镜面一样,映照出天上的乌云,和雪山上一片片的白。
但总让我觉得,泸沽湖,似乎并没有秦水湾深,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去泛舟吗?”水修揽着我的腰,指着旁边的几个木舟,说:“想去的话,就去吧。”
“水修,你看这个湖面,你觉得这个湖有多深?”我拉过水修,指着远处的湖面,说:“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水修看了一会儿,又说:“好像,水很安静。大概湖都是这样的吧,湖水的流动没有河水快。”
“不是,你仔细看,万文玉,你也过来看。”我指着湖水,说:“你不觉得,这里的湖水很浅很浅吗?”
“浅?”万文玉凑过来,举起岸边一块石头砸了下去,盯着溅起的水花,说:“应该不浅,石头落到底用了五秒。”
呃。
我完全听不明白他的这个五秒和石头之间的联系,但我看水修和傲吉都是一脸的了然,就只能假装自己听得懂,不说话了。
但是,我越看,就越觉得奇怪。
尤其是当我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时,甚至产生了一种,这水里,还倒影着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
我看着他们三个,说出了这个想法。
“丢丢!你太聪明了!”万文玉兴奋的拍着手,哈哈哈的傻笑了一会儿,用力推了推自己的镜框,才说:“我知道,方向在哪里了,咱们之前走的路都是错的。”
“错了?”水修看看他,再看看我,问:“你是说,丢丢说的话,说对了?”
“对!”万文玉兴奋的在岸边走来走去,用力的点着头,说:“消失在地平线下,咱们都在乎地平线,但其实,应该是下!”
他看着我们三个,豪气万丈的拍着胸口,说:“走,回去睡觉休息。今天晚上过来,我带你们去找这个神奇的民族!”
第一百四十八章:水底入口()
晚上十一点半,小落水村里漆黑一片,针尖大的火光都没有。
我们四个,偷了景区一条船,在泸沽湖上转悠。
是真转悠,我们在同一个位置,至少已经停了,有二十分钟了。
“万文玉你确定是这里吗?”我盯着漆黑的湖面,心里犯嘀咕。
“就是这里。下午我和傲吉来看过了,巨石就在这附近,下面有一个缝隙,缝隙应该就是密道入口。”
“不然点个灯看看?什么都看不到啊。”我诚心诚意地建议。
万文玉挑眉:“根据你忘光了的光学原理,你就算点上几十盏灯,这光也不能折射到水底,只能把我们偷船的事暴露出去。你确定要点灯吗?”
他讽刺的也是诚心诚意,脸上摆明了一句话——你个学渣也敢质疑我身为学霸的判断力,作死!
我立刻就不服了:“女人怀孕笨三年!没怀孕生孩子之前,我也是得过满分的。”
“哦。”万文玉淡然地应了一声,然后扭脸问向水修,“据说她小时候的成绩单都烧给你看过,请问,她得满分是小学几年级的事儿?”
“嗯,小学一年级,老师批错卷子了,她得过一回。”水修一本正经的回答。
“噗——”
我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这俩面瘫男,坏死了。
我再也不要跟他们俩说话了!
我赌气的转过身,专心致志地看起湖面来。
四周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一波一波的水浪声,拍打着岸边。
湖边的芦苇丛掩映下,村子里的灯火影影绰绰的透出来。
在湖心看出,就像是遥远而缥缈的梦境。
抬头看向天空,稀稀疏疏的几颗星子,坠在幽暗的空中。
我坐着坐着,就有点恐惧,拉了拉水修的衣袖,说:“这里,静的好阴森,下面也有水鬼吗?”
万文玉突然坐直,大喊一声:“好主意!”
他动作太大,船左右颠簸的吓人,好一会儿才平静。
“我们四个,都是有法术的,我们为什么要用眼睛看!”万文玉说着,推了推自己的镜框,干咳一声,嘿嘿笑着,说:“水修虽然不能用灵力,但他能潜水。傲吉是龙,丢丢是龙王,我虽然不会游泳,但我也不用呼吸,为什么,我们不下去找?”
“我也不会游泳。”水修看他一眼,有点儿尴尬的说:“而且我现在,无法使用灵力,下去后,或许会沉底。”
我想到之前水修跟我出去,在宾馆游泳池沉底的那一次,忍不住笑出声。
我这一笑,立刻引起了万文玉的注意,他凑到我面前,说:“丢丢,避水珠,能帮几个人下水?”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一般都是水修用法术,我几乎都是用师傅和赵老板的符咒。”
“水修,你能教丢丢用避水珠保护咱们四个么?”万文玉说着,把旁边的傲吉也扯了过来,“傲吉在避水珠外,加一层结界,不会伤到丢丢,如何?”
本来他们来,就是帮水修解毒,帮我们找宝宝。
我怎么可能说不?!
于是在水修和傲吉的合作之下,很快,我们四个就行走在湖底了。
不仅如此,水修还教给我,如何用避水珠夜视。有了夜视的能力,黑漆漆的湖底,一下透亮,水草、游鱼、沙砾,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这个石头。”万文玉指着一块黑色的巨石,说:“不知道这个暗道里,有没有守卫。”
“我和傲吉去推,你们两个小心一点儿。”水修说着,就准备走出结界。
“我去,你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法力的水鬼,暗道里真有守卫,你最危险。”万文玉说完,直接就拉着傲吉,钻出了结界。
傲吉银色的长发,在水里飘散开来,映衬着他洁白如玉的肌肤,和身上那件银白滚边的长袍,怎么看都像——一具古代浮尸。
“噗。”想到这个,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怎么了?”水修紧张的扶住我大肩膀,把我身体扭过来,跟他面对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问:“撑不了这么大的结界,还是水底寒气太重?”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居然直接就推着我往河岸的位置走,边走边说:“你回去,我们三个就够了。”
“水修。”我转过身认真严肃的看着他,说:“你是我丈夫,宝宝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自己上去,看着你为了儿子冒险?我什么事都没有。”
“丢丢,你要听话。”水修回头看了看还在推石头的万文玉和傲吉,说:“傲吉是我的补命侍者,有他在我不会有事,你回去等着吧。”
呃,刚刚被万文玉鄙视,我已经有点不爽了。
现在水修这个状态,明摆着觉得我是个无用的家庭主妇啊!
为了我的面子,和我的面子,还有我的面子。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走。
“水修,我身为老龙湾的龙湾,还有避水珠的法力,又跟着师傅和赵老板学了一些法术,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