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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嫁衣鬼三人得令离开,秦昆盘腿,漱骨功运转,小憩起来。
……
鬼砦的建筑和陆地不同,环山的房屋很多,风景很独特,一些建在悬崖边的教堂城堡,更是引人注目。
牛猛、剥皮、水和尚、吊死鬼、沉江鬼、张布、黑蛇鬼王,七只鬼差此刻来到了一处坊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想不到,这里的坊市比起龙槐鬼城,要大的多。
琳琅满目的祭品摆放在摊位上,还有一些冥器、珠宝。
牛猛捧了个铜管打量起来,铜管瞄向剥皮,剥皮看到一颗硕大的牛眼,无语道:“牛哥,西洋望远镜而已,没见过吗?”
牛猛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
牛猛没见过、张布、沉江鬼、水和尚也没见过。
张布拿来把玩了一会,发现了奥妙,咂舌道:“许身阴曹后,世间居然有此等稀奇物件?”
剥皮嗑着瓜子,像是看乡巴佬一样看着他们:“至于吗,你们上网都不看这些东西的?”
张布错愕,他学会上网后只是泡一些文学论坛,可没见过这东西。
牛猛闷哼道:“我们又没人是斥候,谁关心这个。老板,多钱?”
老板是个外国商人,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鬼与鬼之间的阴灵波动,让他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开光香火五沓。”
牛猛甩了两沓,拿着望远镜走了,老板急忙追上来苦笑:“先生,这点香火不够啊。”
牛猛打了个响指,闷哼道:“阿吊,摆平他。”
吊死鬼阴森一笑,搂住老板脖子:“哪里不够?”
一个舌头及胸的吊死鬼忽然从天空落下,老板吓了一跳,看见对方的死相和眼中那一抹挑衅的神色,知道遇见硬茬子了。
他就是鬼砦一普通大鬼,可不想彻底魂飞魄散。
“没……没什么,这香火挺足的……”
吊死鬼拍了拍对方脸蛋:“这不值钱的玩意放这么久了,也就爷爷们心善买来玩玩,别不知足。”
离开摊位,牛猛低声问向张布:“干嘛让我耍横买一个西洋冥器?”
刚刚临走前,牛猛得到张布传话,才买了这玩意,他不明所以,张布低声回道:“试探一下这里鬼民的品性。”
“结果呢?”
“结果就是,品性还行,但这么大的坊市,连维护秩序的鬼武士都没,也很奇怪。”张布自语起来。
不止是牛猛买了东西,其他鬼差陆续也在摊位前买了一些冥器,都是压价购买的,最过分的是吊死鬼,几乎是抢来的,张布在旁边,也没观察到有维护秩序的鬼武士出现。
有城府的鬼,行事大多谨慎,张布就是如此。
在接下任务后,张布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打劫的海盗,所以来到了鬼砦最繁华的区域,这地方在海盗眼中应当算得上肥羊了。
可是防守松懈,秩序安定,商贩大多和气,让张布有些摸不到头脑。
又来到一处摊位前,张布摇着自己的鬼器阴风扇,故作淡漠地将一枚红宝石戒指戴在手上:“多钱?”
老板一头棕色头发,胡子拉碴,闻言一笑:“尊贵的东方客人,您真识货。这是曾经准备献给威廉国王的贡品,后沉船如海,是我费尽辛苦将它寻找出来的。五百沓冥币!”
金戒红宝石,切割工艺普通,但经过岁月的沉淀,也不失为上品,配上张布青色的皮肤和儒雅的气质,相得益彰。
张布一笑:“不给行不行?”
说完,周遭气氛安静了下来。
老板沉默,然后大笑,忽然衣衫炸裂,浓密的体毛露出,配上一身雄健的肌肉。
老板摸向后腰,一把老式单发火枪被摸出,迅速上膛,顶在了张布的脑门上。
“我刚没听清楚,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吊死鬼见到这种场面异常兴奋,虚空做了个拉灯的动作,一个套索立即勒在老板的脖子上,向上吊起。
砰——
老板反手一枪,打断吊索,火枪继续顶在张布额头,一脸警告:“奉劝你和你的朋友,不要再耍别的花样,这里是泅魂砦,可不是普通的鬼城!”
周围安静无比。
牛猛、剥皮几个,发现老板先发制人,拿下了张布,又看到张布老神在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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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七章,主为我舍命()
自大航海时代开始,东南亚便成了欧洲人的猎区。
除了泰国勉强保持独立以外,其余各地分别被荷兰、英国、葡萄牙、法国等国占领。
1618世纪,在这片区域有关殖民和反抗的战争不断。
殖民扩张是保证宗主国的利益和需求,为了打破阿拉伯人的垄断,获取东方的黄金和廉价商品,欧洲开始了远航冒险。
死了很多人,但最终获得成功。
这群留在鬼砦中的西洋鬼民,都是当年的冒险者,他们手中的枪炮,就是为了利益开路的武器。
张布没想到对方的反抗异常凶猛,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身打扮。
“海盗?!”
张布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会不会是秦昆所说的海盗?
“好了,别那么冲动。你应该是只鬼将,太冲动的话,这场子你收不住。”张布似笑非笑地拨开枪口,老板很狐疑。
他阅人无数,心中可以肯定,对方不怕自己。
他的鬼器就是这把火枪,当年在海上意外死后,这把枪成了自己的陪葬品,在成为鬼器后,这把枪对阴魂杀伤力也极大。
对方是不知道这把枪的威力,还是说根本就不惧怕自己开枪?
这就是两个概念了。
前一个原因是不知者无畏。
后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
“呵呵,泅魂砦不欢迎阁下这种人,如果不买东西的话,还请离开。”
枪口虽然不顶着对方脑门,但还是瞄准了对方,老板下了逐客令。
张布开口:“这样吧,五百沓冥币不多,这枚戒指我买下,作为添头,你告诉我一个消息可好?”
老板一怔,发现张布大手一挥,摊位前,五十沓顶级供奉码放整齐。
“这些冥币,足以以一当十的用。你看如何?”
比起普通冥币,秦昆给的供奉浓郁的太多,老板也吃了一惊,这些冥钞,可比黑市上那些法师开光的冥钞要好的多的多。
有钱开路,老板紧绷的神色更加狐疑:“你先说,需要什么消息。”
一下子拿出这种成色冥币的鬼,来头可不小。这种人要打听的消息,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布开门见山:“海盗。哪里有海盗。”
老板忽然一笑:“阁下是第一次来泅魂砦吗?这里都是海盗!我们平素卖货,货源不足时就去抢其他鬼砦。阁下的问题,这么简单?”
张布一怔。
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
海盗背后,果然有猫腻,而且是自家鬼王唆使,但他没想到,南海十八砦,居然是互相抢夺资源这种关系。
“南海鬼蜮,所有鬼砦都是这样的?”张布询问。
老板静静道:“首先,这里已经出了南海鬼蜮的范围。其次,不是所有鬼砦都是这样,而是我们泅魂砦抢他们,或者其余十七砦,来抢我们。”
“为什么?”
“因为泅魂砦通阳间,我们的物资,比他们的多的多!”老板说完,将冥币收起,至于那个戴在张布手上的戒指,他便再也不管了。
几乎同一时间,一片海滩。
常公公看到了一只熊一样的水手。
海滩空荡荡的,围了一个小寨子,寨墙只有一尊火炮。
两天来,常公公发现寨子中,时不时会猛然出现一些人,然后他们就会被火炮轰的稀烂。
“杀千刀的,太残忍了。”
夜晚,四面只剩下海鸥的鸣叫。
海水拍岸,矗立在悬崖边的寨子也没了动静。常公公偷摸前去,发现那个水手似乎睡着了。
主子秦昆交给他的任务,是收拾一只火炮鬼。而且是活捉,常公公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应该是小菜一碟。在见到火炮后就打消了冲动的念头。
他生前见过几次那玩意,杀伤力巨大,对这东西有种本能上的畏惧。
不过,对方失去警戒的时候,常公公就不再担心其他,趁着夜色,朝着寨子摸去。
夜色昏沉。
火炮鬼在睡觉,忽然间,周围盘旋的海鸥急鸣起来。
火炮鬼猛然调转炮口,朝着寨子外轰了一炮!
砰——啪——
不是红色的火焰,而是绿火,炮弹打中一只缺了半个脑袋的野狗,瞬间将其冻成冰碴,接着将其击碎。
“哼,又是寻着阳气而来的畜生,活该倒霉。”
火炮鬼捣着炮管,下一刻,他脊背一凉,感受到莫大的危险,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铁盂瞬间扣在了脑袋上。
铁盂内沿,锋利的刀刃迸射,将他头颅卡死,他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扶余山地师秦昆麾下鬼差常长领命办差,敢问阁下名姓?”
太突然了!
火炮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悄无声息中便中了招。
铁盂让他失去视线,他发现对方没有立即杀他,询问道:“是哪个鬼砦派你来的?告诉你的主子,这片海滩是我的死地,我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屈服于任何势力。”
“废话还挺多。我主子要见你,跟我走!”
断头盂上,一根铁链拽在常长手中,对方既然已被制,常长就不想多话了。
他牵羊一样拽着火炮鬼,断头盂内,火炮鬼忽然咧嘴笑了:“我是耶稣的门徒。”
“那又如何?”
“主为我舍命,我当然愿意为他舍弃一切。”
猛然间,常公公忽然被火炮鬼抱住。
巨力钳制下,常公公无法动弹,他见到那尊火炮忽然调转炮口,对准二人。
“你疯了!!!”
阴戾如枭,难听刺耳。
一种莫大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常公公看到对方竟然想和自己同归于尽!
“你永远不懂主的伟大,我死亦无悔。”
常公公多年没有跳动的心脏跳动如鼓,他已经顾不上绞下对方的脑袋,此时此刻,常长拼尽全力,想从火炮鬼的钳制下挣脱。
可是,晚了。
轰——
震天巨响,伴随绿光,惊起海鸥一片,在闭眼前,常公公依稀看见一尊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死了么?
良久,常公公都没敢尝试睁眼。
他怕自己睁不开,那种死后的恐慌自己体会过一次,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又过了一会,似乎有人小跑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消了他的顾虑:“常公公,还杵在那儿干什么呢?”
眼睛睁开,旁边是老茶仙。而眼前,是秦昆。
宽阔的后背对着自己,常公公看到秦昆身上冒烟,不由得哽咽跪下,颤声道:“主为我舍命我也愿意为他舍弃一切神宫监内使常长,愿为我主赴汤蹈火,庇佑三代。”
面前,秦昆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这什么火炮”
秦昆满身冰碴正在被阳气融化,拨了拨额发上的冰碴,他无语道:“你学的倒挺快。起来吧,断头盂先拿走,让我看看这狠人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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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八章,组合鬼术,开启()
人与鬼交流,比起鬼与鬼交流要难得多。
但有了不语茶,便轻松了。
面前是个西洋大汉,不算纯正的金发扎在脑后,和秦昆现在的发型倒是很像。
他跪在地上,脸被打成了猪头,犹自不服地瞪着秦昆:“妖魔!!!”
秦昆面带鄙夷:“好歹我是人,你是不是瞎了?”
本来没
猛鬼收容所第一二二八章,组合鬼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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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九章,他乡遇故交()
猛鬼任务中,火炮鬼被收服,秦昆得了1500功德,以及一张海图。
海图火炮鬼也不懂,秦昆让常公公拿着研究去了,至于现在,秦昆准备去阳间看看。
阴阳壁,生死门。
秦昆一脚踹出,玻璃碎裂的声音出现,接着周围光景一变。
举目四望,很繁华的一个地方。
这种繁华并不是灯红酒绿的炫目,而是那种身处其中很舒适的自在。旁边是一个森林,天眼俯瞰,不远处的大街上行人不多,建筑却相当精致。秦昆站在一处海滩,朝着公路走去。
夜晚,散步海滩的行人不少,他们吹着海风,享受着寂静的悠闲。
鬼差被收起,秦昆来到公路上,不远处就是城区,几个行人看到黑暗中走来的秦昆吓了一跳,问了起来。
秦昆疑惑,他们说的话自己听不懂。
他准备让老茶仙沏杯不语茶时,几个行人变了声调:“嗨,朋友,需要帮助吗?看你的样子,是华人?”
华夏语!
秦昆懵逼:“啊……是的。我有点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
行人的模样是亚裔,但不确定是华夏人,所以秦昆也没想到对方会华夏语。听到秦昆开口,行人一笑:“贝拉卡斯公园。”
秦昆不懂,听都没听过。
行人见到秦昆无恙,打了招呼便走了,一处树木葱郁的公园里,秦昆打开手机定位,忽然怔住。
文莱。
一个南海彼岸的国度。
自己的定位正是文莱!
文莱历史上被称作渤泥国,国王曾亲自率团来华夏,见过明成祖朱棣,后来病重葬在南京,至今还有墓葬留在南京,这是历史上就和华夏有渊源的国度。
“我靠……南海龙门的跨度果然大。”
秦昆算了一下距离,之前走阴时,连跨几省也就相当于四五个小时车程。前往罗布泊无妄国那次,也不到大半天的时间,根据整个南海的距离,自己能到这里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南海十八鬼砦,第四砦竟然坐落在这里,而且通往阳间的灵关是文莱。
知道了身处何方,秦昆便不再担忧了。
在南洋,索教自己都领教过,其他的还怕什么。
这里人口不多,相当于华夏县城,可非常富裕,石油让这个地方的居民从生到死都不用发愁。
且不说这是个富裕的地方,起码在阳间待着,都比鬼砦舒服的多。
“没想到啊没想到,泅魂砦居然通向这里。”
秦昆忽然想起一个人,电话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老头,也许接到秦昆电话很疑惑,但口气也是相当惊喜。
“秦小友?这么晚了,怎么有空给小老儿打电话?”
秦昆神秘道:“吴半仙,猜猜看,我在哪?”
电话那头,正是曾经的南宗宗主,王乾的师父,疯蛟吴雄!
当年使用疯魔笔过多,吴雄被左近臣视为眼中钉,借故比斗逐出华夏,吴雄一直旅居东南亚,最后定居沙巴岛。去泰国追逐五柳川谷阴魂那次,秦昆完后还曾去沙巴岛看望过吴雄,而文莱,就在沙巴岛旁边。
电话那头,吴雄一愣:“你在哪……嘶……记得没错的话,我那徒儿前几天才跟我说过,你与聂师侄几人去了龙门会。等等,你在阳间?”
秦昆报了地方,吴雄浑身一震。
“文莱?!你怎么会在这!”
“此事说来话长。对了吴半仙,你那边为何那么吵?”秦昆听到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似乎在喊打喊杀。
吴雄一喜:“老天助我!哈哈哈哈哈……秦昆,速来我这里,有件棘手的事情,你还非帮我不可。”
……
此刻,吴雄挂了电话,擦去嘴角的血渍。
吴雄面前,一个魁梧的铁塔老者,赤裸着上身,强行撕下禁锢自己的三断符。
“吴雄!别挣扎了。你们华夏之人背信弃义,杀我门徒,置索教声威于不顾,我今日便拿你血祭,再去华夏,将你们一个个撕碎,以祭我索教诸位邪师在天之灵!”
铁塔老者浑身缝合的伤口无数,随着巨吼,身上绽放出血色的雾气。
吴雄后背冷汗涔涔,危险不光是面前的铁塔老者,身后还有一堆飞虫盘踞在天空。
但凡有觅食的海鸟朝着飞虫冲去,都会被啃成一团白骨!
吴雄冷笑,手中符纸如扑克一样被搓开:“胆敢去华夏,你们定然有去无回。先不说我华夏生死道的实力,哪怕老小儿单独一人,你能奈我何?”
“狂妄!”铁塔老者爆喝一声,“阎魔天,白骨佛陀!”
铁塔老者疾驰而来,身影模糊,似乎变成一尊凶恶的白骨狂尸,又与自己的本相交错变换。
“随土炼坤刚!”
“随火炼离殇!”
“随水炼未央!”
“随金炼锋枪!”
“随木炼吉祥!”
“大贤良令!五术流殇!”
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术,五术五符,是符宗最基础的符纸,当代符宗之中,浸淫符术最深者,就是吴雄。
此刻面对对方攻势,吴雄身后符袋的五行符无风自鼓,如蝶飞舞,形成一道龙卷,朝着白骨狂尸砸了过去!
金锐、木刺、水腐、火灼、土压,五种痛感通过符纸施加在白骨狂尸身上,使其来势一缓。
吴雄身后那堆飞虫忽然朝自己扑来!
“天杀万道降流光,三花灵台碎八荒!”
符宗,八荒流光符!
一张符纸被吴雄二指夹住,符力波动如涟漪一样荡开,那群飞虫扑来的一刻,忽然出现异变。
每一只飞虫,头部都迸射出细微的耗光,身子痛苦扭曲起来,成千上万的虫子身上,成千上万道耗光绽放开来,比起烟花还要绚烂!
吱吱吱——滋滋滋——
飞虫细小的鸣叫组成了一阵刺耳的音波,书写着生命最后的乐章。音波消失,虫子再也无法挣扎,如豆子一样摔在地上,吴雄手中流光溢彩的符纸也变得灰暗。
他擦去额头的冷汗,看向被缠住的白骨狂尸,心中咂舌:先中了刺魂、杀魄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