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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怎么觉得八方渔楼少一个?”
“不少。冀北渔楼的楼主,正是赵峰啊。赵峰出海未归,冀北渔楼的大渔夫便没入局,那边坐着呢。”
……
聂雨玄很忙。
作为老太岁赐号的应世龙,还肩负着照顾鱼龙山的重任。
不喝酒的酒鬼是不擅长社交的,所以面对八方渔楼的大渔夫们,聂雨玄只能装酷应对。
“我讨厌这种场合。”
几轮应酬下来,聂雨玄总算摆脱掉热情的同道,坐在角落椅子上嘀咕。
旁边,一个老头端着盖碗茶忽然过来,神秘兮兮一笑:“聂龙王?幸会。”
聂雨玄瞟了过去。
看年纪,老头和师父一般大,衣衫胸口绣着鱼龙纹,于是聂雨玄眯起眼睛道:“大渔夫?前辈应该就是冀北渔楼的洪三叔吧?”
刚刚七个渔楼的大渔夫他见过面,唯独没见到冀北的大渔夫,看来正是面前这位了。
老头操着一口京片子,哈哈笑道:“叫洪老三就行,先前聂先生应酬,便没过去打扰,特来陪个不是。于情于理,小老儿还得混个脸熟的。”
盖碗茶双手递上,聂雨玄喝了茶,就得照顾对方,也会享受对方的便利,这是鱼龙山的规矩,所以聂雨玄的存在,和客卿供奉类似。
“洪三叔客气了。承蒙老太岁看中,开了个方便之门。姓聂的自然会照顾友宗。”
人到中年,聂雨玄已经不是单纯莽撞的愣头青了。老太岁赐他敕号,又借鱼龙山势力给他使唤,一方面示好扶余山,一方面示好灵侦总局,人老成精这句话说得不假。
虽然对聂雨玄的工作提供了便利,但鱼龙山也是稳赚不亏的。
二人寒暄几句,因为赵峰出海未归,所以此次龙门会没有冀北渔楼的舞台,洪老三有些悻悻。
“唉,真传师兄和老掌门消失的太不是时候了。聂先生今后还是得多多关照点鱼龙山才是。”
看到大厅中酒宴已开,洪三叔开口感慨,默默点了一根烟。
聂雨玄道:“关照?从何谈起?鱼龙山家大业大,我只是象征性的人物,关照太多会引来非议吧?”
“非议也比散场好,鱼龙山群龙无首,老掌门消失后没一个天师镇场,日子可就难混咯。”
聂雨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鱼龙山硬实力没了,手中还掌握着消息渠道,这就是怀璧其罪,很容易被人利用。听总局说,冯羌老早就想砍掉鱼龙山的情报网了,碍于两点没有动手,一是老太岁曾经是革命义士的身份,二是这些情报只网罗江湖鬼事与生死道资料,不牵扯其他情报,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老太岁死后,这群人无功于庙堂,还是个江湖隐患,先不说能不能保住情报渠道,恐怕连江湖地位都要下降一截。
当年九地之中,青玄观、云丘观、天虎山、五巍山、乱禅寺、空竹寺都是失去了重要人物后,才没落的。
“各安天命吧。洪三叔,你们八方渔楼的气氛并不融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选出一个领头人还是有好处的。”
洪三叔意味深长道:“小老儿还是觉得真传师兄合适。赵峰一心修道,不理俗事,这是最合适鱼龙山的领头人。其他渔楼的楼主,可没这份耐心。现在的江湖可不比以前了,人比鬼,可怕的多啊。”
第一二二一章,通天大香()
最近一段时间,秦昆觉得自己和船杠上了。
刚坐船回来,又要乘船出海。
说实话,他对坐船没什么兴趣。性子急的人,不适合这种慢悠悠的出行方式。
其实邮轮速度不慢,只是周围没什么参照物,才显得这般龟速。
海上的夜晚,有一种孤独的幽闭感。
今天能看到星星,可除此之外,四方天地便什么都没了,邮轮灯火通明,却如沧海一粟,渺小的可怜。
“昆哥,这里的景色真美啊……”
甲板上,牛猛瞪着牛眼,望着星空。
对于一个阴曹鬼卒来说,一辈子都不见得有机会能在大海上看星星。
见到牛猛看的痴迷,剥皮鬼叼着草枝,扁了扁嘴:“也就那样吧,牛哥,在临江的时候也没发现你有这般雅趣啊。”
“你懂个屁,大海上的星空,和陆地上不一样。”
牛猛鄙夷地看了剥皮一样,跟这种粗胚,话不投机。
剥皮苦着脸看向身边鬼众:“他中邪了?”
旁边的马烈昂着头凑了过来:“老牛以前就喜欢和那群附庸风雅的儒生鬼混在一起。还不兴别人有点个人爱好了?”
马烈也白了剥皮一眼,陪着牛猛离开,留下剥皮一个人郁闷地站在风中凌乱,这什么个人爱好,和气质完全不搭好么。
鬼差们凑在秦昆旁边放风,享受着大海的宁静,秦昆则点着一根烟,吹着海风,说不上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放松的惬意。
甲板后面,是一个西餐厅,现在是晚上10点半,餐厅中还有不少人在吃饭,或者借吃饭的名义议事。
一桌客人散去,其中一个男子似乎发现了秦昆,走了出来。
“秦先生?”那人声音很意外。
秦昆眯起眼睛,对方是个大背头,表情稳重,年纪三十左右,他的眉眼很像一个旧友,当然,这个人正是那个旧友的儿子。
“冯东?冯羌把你派来了?”
面前的男子正是灵侦总局十二位调查员之一,冯羌之子冯东。
冯东跟着父亲见过两次秦昆,也知道秦昆在总局的地位超乎寻常,他一直不清楚秦昆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也不敢怠慢。
听到秦昆的问话,冯东却一头雾水。
“派我?派我做什么?前阵子我和沿海道门调节关系时出现失误,父亲让我出海散散心,反省一下。秦先生怎么在这?”
冯东过来时,忽然打了个冷颤,猛然转身,一个虚影消失不见。
冯东流着冷汗:“邪丧?秦先生,刚刚那虚影……是你的鬼差吧?”
秦昆一笑,没有提鬼差的事,而是打量着一脸正经的冯东:真是局座家的傻儿子啊。来都来了,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出海散散心。”秦昆道。
“这邮轮听说被一个富商包了,你是怎么上来的?”冯东好奇问道。
“你呢?”秦昆反问。
“我一朋友请我来的。你应该认识,羊城特科,方昊。”
“巧了,关东特科,聂雨玄请我来的。”
话说到这里,冯东再傻也听出了一些东西。
方昊和聂雨玄都是灵侦科坐镇一方的大将,再巧合,也不会同时对一艘邮轮感兴趣。
他压低声音道:“秦先生,你和家父平辈论交,虽然我不懂你们什么时候建立的友谊。但我心中是把你当叔叔辈的,你好歹给我透漏下消息啊。这到底是什么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秦昆一听就知道今天的宴会冯东没去,龙门会属于江湖之事,没让他进场也正常。不过既然有旧,秦昆倒是不介意告诉冯东一些事情。
将自己知道的讲了个七七八八,冯东这才明白了过来。
弄了半天,自己被派来散心的目的,还有了解龙门会的情况啊。
冯东苦笑:“我就说这次出海的经费为什么走的是公账,之前还觉得家父假公济私,现在算是明白了……”
冯东是一个正直的青年,模样虽然和冯羌当年很像,却没冯羌那股纨绔气质,总的来说,中规中矩的一个人,秦昆谈不上亲近,却不讨厌。
与冯东聊了一会,他便告辞了,每晚的日志也是总局调查员的工作之一,他得回去赶日志。
甲板又恢复了安静。
晚上11点,秦昆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时,忽然看到邮轮的烟囱中,三股粗大的烟柱直冲夜空。
“咦?”
秦昆鼻翼翕动,眉头皱起,“香火味?”
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香火味,秦昆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这都什么年代了,驱动邮轮不应该靠烧香烛纸钱吧?
浓烟滚滚,香火味浓郁起来,很明显在短时间内有大量的香烛纸钱被点燃化灰。
“昆哥,邮轮在转向?”
旁边,看星星的牛猛觉得星空不对,开口询问,秦昆瞬间开启天眼俯瞰。
邮轮确实在转向,正在向浓郁飘去的方向掉头!
猛然间,天眼可及处,秦昆发现船头舱底附近,有十几个救生船栓成线,顺水飘走,那些救生船上面,都躺着人。
死人?
脸色青的发黑,身着寿衣,身上盖着被子,写着大大的奠字。
他们双目被剜,眼眶和口中都嵌着一颗夜明珠,照的他们的脸愈发阴森!
十八具尸体!
秦昆迅速来到客房,敲开一扇门。
“秦当家?二半夜忽然造访,是有急事吗?”
开门的,正是雾州渔楼大渔夫,荀松荀老头。
秦昆开门见山:“荀老爷子,请教一下十八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直接询问。秦昆不认为这种事,对方不懂。
荀松一怔,半晌才叹息道:“子时龙门夜,十八祭海尸。秦当家的别误会,那都是鱼龙山近百年间去世的弟子。尸体被冷冻贮存,只等龙门会时,开灵关的。一般的弟子,也没资格祭海。”
生死道的门派,也有属于自己的仪式,鱼龙山的仪式,就是在龙门会召开之时,这些祭海的尸首。
秦昆作为一个殡葬从业者,并不赞成这么做,但也没异议,如果是传下的规矩,如果没人反对,如果死者生前同意,秦昆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天眼在舱外天空,看到十八具尸体随波飘远,秦昆收回思绪,看向荀松:“你刚刚说,这些祭海尸是开灵关的?”
开灵关,代表着接下来就要走阴路了!
秦昆头一次听说,海上也有灵关!
荀松点点头。
“海上灵关难寻,非通天大香和祭海尸不可。既然祭海尸你看见了,三柱通天大香应当也看见了吧?”
天眼之下,烟囱中的烟柱冲向星空,浓烟滚滚,秦昆不由得点了点头。
原来这烟,是这么用的。
第一二二二章,纳兰齐()
海浪渐渐大了起来。
散乱的烟柱,也逐渐有了方向。
邮轮在掉头,跟着指路的烟柱和祭海尸,缓慢行去。
船身起伏,继而摇晃,浪花声伴随风暴,将船身裹挟。
秦昆走上甲板,眼前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片汪洋。
在踏入生死道后,他感受到了人的潜力,实力带给他的
猛鬼收容所第一二二二章,纳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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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三章,东海渔楼()
从鬼民被打,到行凶者被踹下水,一段风波暂时过去。
秦昆不觉得纳兰齐做错了,不过被鄙视了一句,终究是有点郁闷。
关我什么事
莫无忌和妙善如同吃瓜群众一样,一边掩饰笑意,一边安慰秦昆别放在心上。二人现在心情不错,茅山不在了,生死道规矩理应由扶余山维护,秦昆代表的扶余山,位置有些尴尬。一些同道管不住,一些同道阳奉阴违,果然不管实力多强,论地位还是矮了茅山一头。
“看我吃瘪,有这么好笑吗?”
鬼砦中,八方渔楼的楼主已经去准备寻找修炼地了,秦昆三人坐在一个酒馆里,暂时护着那群普通阳人。
“阿弥陀佛,秦当家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说句不公平的,你维护生死道的规矩,对我和莫师弟等人的师门,也是有好处的。维护的好了,你赚名声,我们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维护的不好了,你得吃瘪,我们却无所谓。这么轻松的事,怎能不值得笑一笑?”
妙善俨然没有什么高僧的模样,整个人市侩的可以。
听到他的话,秦昆苦笑“真羡慕你们,能当个散仙。把黑脸让我来当,当就当吧,但我也不会当啊。”
秦昆觉得这种事已经涉及权术领域了,他是一窍不通。让他打人还行。
莫无忌、妙善全都露出爱莫能助的眼神。
莫无忌也不会当黑脸,拿捏不了黑的尺度,妙善则是碍于佛门身份,在生死道号召力有限。
一桌海味,几壶美酒,三人下肚,这里的饭菜没有营养,过过味道还行。
阴灵酿的酒,妙善是能喝的,浑身阳气浓郁的,根本尝不到酒气,入口如水,也不算犯忌。
酒店外,聂雨玄走了进来“你三个让人好找。”
“你怎么来了?”秦昆问道。
聂胡子闷了一口淡如鸟的酒水,擦着胡须酒渍道“我算是明白,他们找我们来观礼是为了什么了!”
三人一愣“愿闻其详。”
聂雨玄的解释很简单,他们要在这里待到清明修炼龙变,然后便是角逐。
而修炼过程很复杂,需要找什么海龙灵关,龙门水砦有很多,每一个水砦都对应一处灵关的位置,他们这些超一流的新秀,是给鱼龙山楼主护法来的。
“护法???”
秦昆、妙善、莫无忌想了半晌,总算明白了。
鱼龙山这些真传逃跑实力一流,但硬碰硬的本事不强,而且都没臻至超一流的境界,涉足鬼砦确实危险。
聂雨玄道“今日几位楼主找我商量了一下,许下一些好处。你们看着办吧。也可以选择拒绝。”
关东渔楼许诺了一件法器,白山巫祝接了。
神都渔楼许诺了一本功法,三山大仙接了。
岭南渔楼许诺了一件法器,聂雨玄接了。
江淮渔楼许诺了三年的情报,没人接。
滇南渔楼许诺了一串佛珠,没人接。
东海渔楼许诺了一本功法,没人接。
雾州渔楼和冀北渔楼没有参加。
妙善看了清单,眼角一抽“这滇南渔楼是冲着我来的啊”
莫无忌也在苦笑,酆都观消息闭塞,江淮渔楼分明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二人先后接下,秦昆看到只剩东海渔楼,好奇道“聂胡子,这都是商量好的吧”
聂雨玄嘿嘿一笑“我和他们讨论过。毕竟是护法,又不是打打杀杀,威胁不大。互相施与便利是最好不过的。”
秦昆无奈,只能接了东海渔楼的许诺。
聂雨玄开口“接下来几天,我们就得分头出海了,到时候会有楼主去找你们。”
晚上的鬼砦,阴森如坟。
头顶依然是一轮惨白的圆月。
秦昆百无聊赖地躺在客栈,好几个鬼好奇地从秦昆窗口飘过,在看到面色不善的牛猛后,便悻悻走了。
下午的时候,妙善、莫无忌被先后请走。恐怕已经出海去别的鬼砦了,东海渔楼则迟迟没人来找自己。
沉江鬼、水和尚两鬼,从半山腰的客栈俯瞰岛上,一阵惊愕。
“主子,水鬼也有鬼砦?这里是哪?怎么没听过?”
岛上,金发碧眼的鬼、黑肤棕眸的鬼很多,而且庙宇、教堂、萨满的祭台比比皆是。他们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什么时候水鬼都混居了?
“南海,不知名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你们喜欢这里?”
秦昆问道。
喜欢!
两只鬼不喜欢是假的。
水和尚溺毙而死,在水底望月,水和月就是他的鬼术源泉,是他的执念。沉江鬼生前乃江匪水贼,死后沉江,对这种戾气临水的鬼砦有种天然的亲切。
除此之外,笑面鬼、常公公也喜欢这个地方。
笑面鬼的玻璃瓶中储存了很多月华,感觉这里的月亮都比临江的圆。
而常公公则见了很多大明水鬼。那些水鬼无一例外都是位高权重的太监!
“主子,好地方啊。杂家能不能出去,与同僚打个交道?”
常公公腆着脸开口,秦昆则拒绝了。
“今天怕是不行,一会要出门。如果下个鬼砦还有你的同僚,再去叙旧也不迟。”
晚上11点,海岛鬼砦比起白天更加热闹。
子时一到,一些白日不爱出门的鬼民涌上街头,各司其职,让这里运转了起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众鬼的讨论。
门口,一个声音朗声道“百鲤汇成一道溪,龙门飞渡化太极。东海渔楼大渔夫袁玲,与楼主陈婴拜见秦地师。”
房门支呀一声打开。
秦昆站在门内打量着对方。
女的。两个女的。
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衣领绣着代表大渔夫的鱼纹。
一个二十多岁,浓妆艳抹,嘴角挂着微笑。
“见过二位同道。”
船上的时候,他就听说有位大渔夫是女子,没想到是东海渔楼的。
袁玲今年四十出头,保养的不错,身上有股干练的气质,眼中也有一种洞悉人情世故的老练。
听见秦昆开口,袁玲恰到好处的一笑“让秦地师久等了。此番陈师妹出海,还望秦地师护个周全。”
秦昆看向陈婴,面带狐疑“出海修炼还需要化妆吗?”
“没规定不让化吧?”陈婴忽然开口道,让秦昆碰了个钉子。
得,刚刚对方挂的微笑,看来是礼貌性的笑容,这是个刺头啊。
秦昆无奈一笑“好吧,随你了,什么时候出发?”
袁玲心中松了口气,这年头,生死道中的女子也不好混,尤其是找人护法这事,她们久在江湖,可不怕那些猪哥占便宜,却害怕秦昆这种年纪不大,实力很强的同道自视清高,为避嫌,不愿太卖力。
见到秦昆并未因为她们是女子而过分避讳,便放了心。
“子时三刻出发。届时只有秦当家与陈师妹二人,海路危险,还望秦当家不吝援手。”
“嗯。”
秦昆鼻子一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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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四章,鬼砦也有任务?()
鱼龙山的弟子很有意思,性格虽各异,但大多分两极。
一种是渔夫们,八方和气,笑脸迎人,永远都是以利为先,这种人主外很合适。
另一种就是这些真传。基本不通人情世故,比如赵峰,比如陈婴。
深夜,一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