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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人,请随便试!”王老财瞳孔变成了铜钱的形状,擦了擦鼻血迅速站起。
……
……
牛猛走在前面,后面十六阿哥的黄马褂护卫抬着水和尚,跟着徐桃的八旗甲痞子们,徐桃、笑面鬼、十六阿哥三只鬼差则百无聊赖地抽打着灌木。
“牛哥,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吧。”
“嗯。”
“还要走多久啊……已经两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
“走到安全的地方为止。”
“什么地方安全?”
牛猛想了想,闷声道:“大家都在的地方。”
“……”
这是一片树林,挂着阳间烧来的白孝,周围依稀有鬼民的踪迹。
往前没走多久,到了一个村子,荒村破败,一个鬼影都没。
徐桃手下几个痞子混混探查了一圈,回来抱拳道:“牛哥,村东没人!”
“嗯。”
“村西也没。”
“北面一样。”
“牛哥牛哥,我发现了这个!”
最后一个混混兴奋跑来,手里拿着一个稻草人玩偶。
“鬼草人偶……是剥皮留下的。”
在攻城略地这段时间,剥皮一直以这玩意当记号。
徐桃一喜:“牛哥,看来剥皮他们来过这里,难不成就在前面?”
牛猛稍稍安了心,总算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胡大,你们能撑得住吗?”牛猛问向十六阿哥的护卫们。
护卫们一阵激动,牛哥居然记得他们的名字!
“哈哈,牛将军放心,小事一桩!”
四人抬起简易轿子,水和尚双手合十坐在上面,一副高僧要被朝廷火化的痛苦表情。
第九七四章,优伶鬼王()
鬼道,总是那么漫长。
牛猛连续经过好几个村子,都发现了剥皮留的记号,但实在赶不动路了。
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他扛得住,其余人已经不行了。
一个荒村的破庙内,众鬼在这里安歇下来,牛猛眼睛已经出现血丝,吩咐大家随时会走,一定要好好休息。
水和尚吸了香火,先一步睡去,徐桃随后入睡,鼾声回荡在静寂的村中。
笑面鬼依靠着庙门,手里抱着玻璃瓶,也开始打盹。
牛猛坐在庙外石阶上,望着漆黑如墨的荒村,一言不发。
“牛哥……”
月下,一个小鬼头拽了拽牛猛的衣服,牛猛低头,发现是十六阿哥。
“怎么了,小十六?”
“我睡不着。”
牛猛的大手摸了摸十六阿哥的脑袋,闷声道:“快睡吧,这村子还未脱离青铜郡的范围。”
十六阿哥托腮坐在牛猛旁边,蛛网一样的黑纹密布脸上,倒没多少惊悚,却显得他有些忧愁。
“牛哥……我好像领悟了一个鬼术……”
十六阿哥鼓起勇气抬头,牛猛错愕一笑:“让我见识见识。”
“那你……别、别笑我……”
“嗯。”
十六阿哥站起,忽然张开小嘴,吐出了蛇一样的信子。
“龙生九子死白骨,千军难避鸩蟒毒!”
“蛇鸩!”
不仅有蛇的信子,还有鸩毒!毒牙从牙龈弹出,毒液从毒牙里射出,石阶前的荒草滋滋作响,发出恶臭的味道,焦黑枯萎。
毒术?!
牛猛一怔,刚刚一瞬间,汗毛确实竖立了一下,证明这毒术会对自己造成伤害,随后警惕感消失,应该是毒术太弱的缘故。
还不错,就是模样像小孩吐口水……
“棒!”牛猛比了个大拇指。
十六阿哥低下头,心里很开心。
“什么时候学会的?”
“下山路上……徐桃不知从哪找了些阴曹野果打牙祭,吃了后就发现能用毒了……至于毒牙我一直都有……”十六阿哥嗫嚅道。
牛猛拍了拍十六阿哥的脑袋:“嗯,小孩子咬人最会让人疏忽,好好修炼,说不定有奇效。”
得到牛猛的鼓励,十六阿哥更开心了。
“牛哥,我会晋级鬼将吗?”十六阿哥睁大眼睛,看了看牛猛。
牛猛一笑:“你可以问问阿水、剥皮和无头,他们就是从恶鬼突破为鬼将的。”
“嗯!”
牛猛说完,忽然表情严肃,对十六阿哥道:“把他们叫醒吧。”
“啊?他们才刚睡啊……”
“有鬼气要过来了,很浓。”
十六阿哥一吓。
牛猛安慰道:“十六,我去那个方向看看,你叫醒他们后,赶快走,如果是嫁衣他们来了,我会赶上去。如果不是,我会拖住他们。”
十六阿哥一怔,默默地点了点头。
月亮忽隐忽现,牛猛起身,趁着十六阿哥在叫人,朝着夜色中走去。
几个荒村之间,一头牛魔拖着铁链,行走在田埂上,田已经荒了,房屋破败,坟头也年久失修,比阳间更荒芜的是,在阴间,连骨头都见不到,这才是真正的鬼蜮。
阴暗的荒村中,一个花旦在唱戏,手挽兰花,唱腔幽怨,如泣如诉,村中土堆堆起的戏台下,牛猛站定,那个花旦唱的更起劲了,空旷的声音回荡在村落上空,极具诗意。
一首曲子场外,花旦盈盈拜谢,一颦一笑看向牛猛:“好听吗?”
牛猛摇了摇头。
“不好听?”
“听不懂。”
花旦有些惋惜:“我家大王说,你们是悍鬼,临死前当听我一曲《亡命三唱》,只可惜听众只有你一个。”
“优伶鬼王,听说你是通冥鬼王的金丝雀?”牛猛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花旦掩嘴一笑:“牛也关心这种事吗?”
牛猛点点头。
花旦笑容一收,有些惆怅:“是啊,我的相好与我殉情,来到这里,我们又无后裔烧香供奉,他很快就撑不住了,为了得到香火,把我卖给了城里的鬼老爷。”
“还好,我有些姿色,鬼老爷将我献给大王,大王将我豢养起来,我便是他的金丝雀,天天唱曲给他听。”
“天天唱曲,都能唱到鬼王级别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花旦戏袍一抖,荒村转瞬一变,成了一处梨园(唱戏的地方)。
牛猛微微失神。
醉酒的豪客,落魄的诗人,富裕的员外,放纵的公子哥,活色生香的地方。
花旦带着牛猛,在梨园中游玩起来。
“别人叫我优伶鬼王,听着厉害,其实我自己知道,不过就是个戏子而已,没那么大本事,所以,听听曲再走好吗?”
牛猛道:“这曲子,怕是不容易听。”
花旦一笑:“那……你可以随时动手啊。”
一出好戏开演,牛猛忽然眼睛一花,后台涌来十几个长得和优伶鬼王一模一样的家伙。
分魂?似乎不像……
牛猛眯起眼睛,发现优伶鬼王被裹挟上台,一时间竟然难辨对方真身。
牛猛好奇,不知道对方搞什么名堂。
“各位大爷,接下来是咱的名角儿,李优伶姑娘,带来的《亡命三唱——妾归乡》。”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大声叫好。
戏曲很简单,约定相守的书生丈夫在金榜题名时,忘记了共患难的妻子,与富家女成婚,妻子走投无路时投奔丈夫,被高门大户赶出,极近羞辱。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妻子的心,随后连连遭遇不幸和侮辱下,妻子自尽。
妻子的魂飞魄散,将无情无义的丈夫彻底吓疯后,返回家乡的故事。
一曲唱罢,牛猛听的烦躁,去了后台,结果卸下妆的花旦,牛猛更分不清哪个是优伶鬼王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牛猛捏爆一个花旦的脑袋,对着后台咆哮。
惊呼四起,花旦们迅速补妆。
“为什么不出来打一场?!”
牛猛说完,花旦们化作很快,无论男女,都变成了牛猛的模样。
这……
“打?你怎么跟我打?”
后台所有人,加起来二十多个牛猛同时开口。
“装神弄鬼!阎蝎索!”
七条铁链疯狂抽打,周围一圈的牛猛爆掉,不断有戏子涌入后台,给自己补妆。
牛猛先后宰掉十几个后,剩下的几个牛猛忽然道:“阎蝎索!”
猝不及防,牛猛被铁索抽中脸颊,骇然躲开铁钩,发现那些戏子的气息,和自己越来越像!
“见了鬼了……”
牛猛腿部用力,飞魂腿用出,踢爆两‘牛猛’的头颅,剩下的五个‘牛猛’,同时用出飞魂腿。
噗……
牛猛胸口遭到重创,砸坏梳妆台。
新进来的戏子们已经化好妆,跟在五个牛猛后面围了过来。
“阎蝎索!”
“飞魂腿!”
五个牛猛战斗技巧笨拙,但鬼术却和他的一模一样,牛猛流着冷汗,吃力应对,躲开他们的攻势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锤爆了他们,新一批牛猛围在旁边,终于抓住了机会。
“阎蝎索!”新一批牛猛,足有十四只,总共九十八条铁链疯狂抽向牛猛。
牛猛惊惧,再厉害的技巧也躲不过这种全方位打击啊!
“七灭铠!”七条铁链将牛猛裹挟成蛹,外面的铁链抽打在铁蛹上,牛猛毫无还手之力。
火星飞溅,牛猛急忙思忖脱身之计,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接下来是李优伶姑娘,带来的《亡命三唱——两相忘》。”
嘈杂声音出现,众人拍手叫好。
这群戏子忽然住手,迅速卸妆,赶快补妆,变成花旦的模样,匆匆上台。
牛猛艰难站起,眼角一抽,看着那群戏子表演,心中惊惧:这种蜃界……怎么破?
第九七五章,昆哥的思路【为盟主加更】()
(第四盟出现了……感谢‘苍穹法芙娜一骑’上盟,再也不敢厚着脸皮拖了,这个月,拼死也得还债!)
又是哀曲,以诉说感情美好来衬托恩断义绝时的绝望。
听众潸然泪下,牛猛很明显能觉察到优伶鬼王就在其中,但怎么也找不到。
又一曲唱罢。
花旦们来到后台,每个人经过牛猛的时候都微微笑道:“亡命三唱,还有一曲,你就该死了,做好准备了吗?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变成你。”
牛猛心中一凉,所有人……变成……我?
放眼望去,还有几十戏子,数百听众啊!
刚刚接触后,他发现对方模仿自己的鬼术,简直一模一样,除了战斗技巧不如自己高明,剩下的诸如威力之类,毫无差别。
几百号自己对付他……牛猛想都不敢想……
不知不觉,背后冷汗如水,牛猛感觉要完了。
“可恶……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啊!这蜃界要怎么破?!”
暴怒之下,牛猛又出手宰掉十几戏子,但源源不断的戏子在补妆,剩下了十七个会阎蝎索、飞魂腿、七灭铠的自己,怎么都打不死了。
“各位听众!接下来是李优伶姑娘带来的《亡命三唱——血未央》。”
‘牛猛’们迅速卸妆,重新化妆,牛猛看好机会,忽然出手。
只是拳头在空中,即将捣碎那个花旦的胸口时,报幕管事黑着脸出现在牛猛面前,铜锣敲响,嗡地一声,耳膜直接穿透,鲜血从口鼻流下,浑身被施了妖术一样定格。
“名角儿上台,胆敢无礼!哼,警告一次!”
报幕管事如同这个蜃界的法则一样,让牛猛难以相信。
花旦上台后,报幕管事敲响锣鼓,牛猛又能动了。
默默走到台旁,牛猛觉得无计可施。
这要怎么办?
唱完三曲,全场都会变成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在蜃界死亡,外面最少也是重伤!
牛猛不信邪,忽然跃上戏台,报幕管事再次出现,铜锣敲的比上次还响,牛猛直接喷出鲜血,倒下台去。巨大的音波重创了精神深处,牛猛整个人天旋地转,过了好久才爬起。
“第二次警告,没有下次了!”
报幕管事黑着脸走开,牛猛大口喘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可恶……如果是昆哥,昆哥会怎么办?
牛猛忽然用出了换位思考,但发现一个不怎么好的结果……如果是昆哥这种莽夫,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屠一遍再说……
牛猛苦笑,那岂不是早被敲锣的震死了……
笑着笑着,整个人僵住。
“对啊!屠一遍……我怎么没想到呢!”牛猛瞪大眼睛,“只要不让她唱完第三曲就行了!”
牛猛眼中厉色一闪,原来目标一直都找错了,自己不懂曲子,这曲子自然是唱给听众听的,若是把听众屠一遍,岂不是代表她的曲子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唱完?
想到这里,牛猛阎蝎索妖异起舞,这次被敲锣的震死他也认了!
地皮飞溅,牛猛冲入听众堆中,如入无人之境开始绞杀。
这些都是低级蜃灵,根本意识不到生死,甚至在自己下杀手时,旁边的人倒下了,其他人还在专心致志地听曲。
报幕管事再没出现,牛猛心中一喜,果然是正确的方法!
忽然发现曲速加快,牛猛收起笑意,他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几百人,牛猛绞肉一样扫了过去。
不行……太慢了……一曲最多3~5分钟,估摸了一下,这曲子已经四分钟了,随时会唱完,角落里、戏台下、阁楼上还有很多零散的听众。
千钧一发,牛猛发现节奏变慢,马上就要结束时,忽然浑身铁链收缩。
“神威·崩灵台!!!”
收缩的铁链,在收缩到极致时,被灌注阴气,直接炸开!
铁屑纷飞,随着牛猛的咆哮,几乎是无差别攻击!
阁楼上、角落里、戏台下的听众纷纷倒地,最后一句曲子还未唱完,在最后一个听众倒地时,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嗨,我就知道……妇道人家,当不了什么鬼王……”
花旦们忽然依次重叠起来,朝着牛猛一笑,蜃界寸寸崩塌,晃眼间,又回到了荒村的戏台上。
“你赢了,李优伶这厢有礼了。”优伶鬼王盈盈一拜,殊不知牛猛的后背已经湿透。
一袭倩影飘然而去,牛猛一屁股坐到地上,继而大字躺在那里,捂着额头。
“这次得感谢昆哥的思路……”
一边感慨,一边苦笑起来。
……
……
秦昆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
驾车的疤脸牛闷声道:“城主,就咱俩,还有两匹马,你别乱冤枉人啊。”
秦昆揉了揉鼻子:“到哪了?”
“马上到柳魔郡,徐道子、九隐素娥、赵上师负责的地盘。”
秦昆在郡城外下了车,接受盘查。
盘查完毕,秦昆赛了些冥币,问向城门守卫:“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盘查起来了?”
城门守卫撇撇嘴:“前几天下辖县城遭盗匪劫掠,县城城主被杀,自然要小心些。赶紧进去,下一个……”
走在郡城路上,秦昆浏览着【地狱道】的资料。
地盘已经扩大,上面的地图从先前的蛮石城扩大到白骨郡,若这几个家伙真能打下一州之地的话……
秦昆想都不敢想自己得多肥。
以前的香烛田一亩产出3~5沓供奉,经过三十三天土灵阵改造后,一亩香田的产出等于每个月33沓供奉,一州之地,怎么说都是天文数字啊!除了维持治下鬼民的正常生活外,感觉养一支大军都够了。
只是鬼差修为饱和后,香火供奉便没了用处,这点倒挺尴尬的。比起香火来,捉鬼得的功德更让秦昆心动。
“【地狱塔】里只能抠抠索索一部分猛鬼炼化,凡是鬼民,应当都是消业完毕的。但这群家伙中保不齐还有恶徒,到时候拿那些恶徒下手,一州之地,每个月1功德应该不难吧?”
秦昆反复计算,不擅长的领域,深思起来一直都很难。
“既然每处的【地狱塔】都会恶徒充盈,那么一些消业完的猛鬼可能会二次被抓……唉,怎么这么复杂呢……超度还超度不了……如果想要源源不断的猛鬼炼成阴烛超度,似乎和酆都达成共识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昆心底忽然有个念头窜起,又迅速熄灭,但已经扎根。
酆都……
想到这两个字时,秦昆总觉得以现在的所作所为,早晚会和酆都再打交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城中。
最大的酒楼里,秦昆点了份酒肉,准备垫垫肚子。
旁边,两个鬼民交头接耳:“你知道不,边陲又出事了……”
“白骨郡易主的事?”
“那叫事么……我说的是青铜郡以西,那个荒原的事……”
“那些妖怪?!不可能吧……记得几十年前,酆都派军镇压过……”
“你都说了几十年前,不许人家再出现吗?”
第九七六章,卜卦的楚上师()
交头接耳的声音随着聊天结束而消失。
秦昆吃着香灰味的烤鸡,低声问道:“牛雄,几十年前……酆都镇压过什么?”
疤脸牛讳莫如深:“城主,阴间的事你就别问了。和你有关的我会说,无关的,即便牛猛都不能说,这是阴间的规矩。”
秦昆了然。
牛猛确实是这样的,无关和自己的关系远近,一些不该泄露给阳间的事,从来不会多嘴。
秦昆收回话题,对牛雄道:“一会我们就在这待着,等着徐法承他们打进来就好。”
“行!”
秦昆继续吃饭,心中感慨,徐法承计划的时间是两线并行,打下魇州时刚好走阴10天整,等秦昆过来就直接离开。
但他们是两线并行,自己就一辆马车,得马不停蹄地去打下来的郡县收人头啊,魇州这么大,秦昆觉得他们打完自己的人头都收不完。
……
柳魔郡外,徐法承背负双剑,双臂交叉在胸前,几只鬼差立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赵峰。
这位驴脸上师,此刻不知从哪搞了身行头,黑衣素裹,嘴巴上叼了一把匕首,慢慢爬上城墙。
“赵峰,你行吗?城头可是有鬼将镇守的。”朔月有些担心。
赵峰回头,眼睛一晚,比了比嘘的手势,又比了比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示意没问题。